词条 | JosefKoudelka |
释义 | 二十世纪的众多摄影大师中,寇德卡一直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独来独往,从 不与人交流,从不对自己的照片加以说明,从不谈论自己的摄影观;但他独特的 “寇德卡视觉节律”唤起的情绪令无数人膜拜。转载一篇文章,不知道谁写的, 纪念一下这位流浪的大师。 瑞士的CAMERA月刊是世界上历史最久也是最具影响力的一本摄影杂志,定期 以英文、法文、德文三种版本发行了整整有六十一年之久,终因财务不支于一九 八二年停刊。举凡当今的摄影名家们,无不是当初被这本薄薄的月刊(连封面加 起来才五十页)介绍之后,才由地域性迈向世界性的领域。CAMERA代表着半世 纪多来的摄影指向,也是肯定摄影家地位的一个重要标志。 今年六十七岁的约瑟夫·寇德卡(Josef Koudelka,1938-)被CAMERA介绍过五次之 多(1967.11/1970.3/1972.2/1975.12/1979.8),而最后一次是以整本的专辑形式刊出。 从此寇德卡一跃而成摄影新生代里名气最大、地位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以他的功 力而言,成为一位大师级的人物是指日可待的。 这位出生于捷克摩拉维亚 (Moravia)省的摄影家很是特别,从他出道起就拒绝上照、拒绝访问、拒绝解释自 己的作品、拒绝发表艺术观,几乎除了发表照片之外,他拒绝了一切。因此对一 般人来说,尽管十分熟悉他的作品,却对他这个人非常陌生。有关于他的创作背 景、思想,大半是在二十年前接受CAMERA主编亚伦·波特(Allan Porter)访问时所 披露的。之后的有关他的言论,多半是一再重复同样的内容。他说: “我不会以 其他摄影家说些什么来判断他的照片,我是以照片来判断他们,而我也希望自己 能受到同样的准则来判断。” 寇德卡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一位评论家沙伦 纳夫(Dam'ele Sallenave)曾这么说他: “寇德卡的离群独居令人想起卢梭(Jean JacquesRousseau﹐1712–78)---一个热爱人类但厌恶与人交往的人;充满着对不可 能重返的黄金时代的向往------"这位来自远方的清教徒有着先知般的名字,留着一 把先知的胡子。神永远把自己显定给先知的灵魂。” 这种恭维,实在稍嫌过火, 不过倒是可以看出在迷寇德卡照片的人的心目中,他无疑是摄影艺术的一座新里 程碑,就像摄影界有史以来最有声望的大师,员利·卡蒂-布列松(Henri Cartier Bresson,1908~)创造了被奉为经典的“决定性时刻”一样,寇德卡的照片因为透 露出全新的观点而被肯定,他所拍的街头人生,就象舞台上的戏剧一般,每个人 物在一刹那间将一生的火花点燃发亮。 由飞机设计室走进吉普客人的生活 寇德卡原本学的是和艺术完全搭不上边的航 空工程,二十三岁时, 他由布拉格技术学院一毕业,就投入航空界做了七年的航 空工程师,而利用空闲在每月演出一次的滑稽讽刺剧的剧院里,客串剧院的摄影 师。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他觉得无法制造一个维持最起码安全度的飞机引擎, 而放弃了这个职业,开始全心全意的转向摄影。 寇德卡最早的摄影专职工作是替 布拉格的Ja Branou剧院拍摄舞台剧照。这个工作深深影响了他日后的拍摄手法及 作品风格,他说: “剧院的导演准许我自由自在的在排演时去拍照,我在台上的 演员中走来走去,把同样的景物用不同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拍摄下去。这件事教 导我---如何在一个已经存在的情况下,达到最圆满最完美的地步。至今我仍继续 使用同一种方法工作。” “我摄影很大的一部分,都是绕着每年都会举行的祭 典、盛会之类 的场合。这些事件的过程或多或少都是固定的,因此我很准确的知 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那些演员,我知道那个故事,我知道那个舞台, 当那些演员和我都处于颠峰状况的时刻,就能产生一张好的照片。” “有时候, 我能立刻达到这个目标,但通常由于各种理由,我就是没 办法达到一个情景的最 佳状况,因此我就必须不断去拍,直到我成功, 同时重复的努力也帮助了我,使 我得到保证:我会达到最完满最极致的." 寇德卡的这种把人生、街头当成戏剧、 舞台的拍摄方式很是特别。 而当他把拍摄对象由剧院转向吉普赛人的生活之后, 这种几乎一辈子都在拍摄吉普赛人的专情更是稀罕。他走遍捷克境内的吉普赛人 社区后,将拍摄范围扩大到整个欧洲大陆,包括罗马尼亚、英国、爱尔兰、威尼 斯、西班牙、葡萄牙、德国、比利时等国的吉普赛人。 而寇德卡自从一九七0年 因避难而离开捷克之后,就变成一个没有国籍的人,他虽然定居于英国,但大部 分时间却如同他所拍的吉普赛人一样,在欧洲各国流浪飘泊。 特异的拍摄手法、流浪的作业方式 寇德卡的初期作品都是用同一个单眼相机的镜头拍的。他在捷克时从一位死去 的摄影前辈詹尼西克(Jiti Jenicek)的寡妇那里买到一只二十五毫米的广角镜头之 后,就爱不释手的使用着。 寇德卡在一九六一、一九六七、一九七0年于布拉格 的个展,以及一九七三年于英国的个展、一九七五年于美国纽约现代美术馆的个 展, 所展出的所有照片都是用这只二十五毫米广角镜所拍的。而他那本轰 动的 《吉普赛人》专集(美国APERTUER、法国的DELPIRE公司同时出版)的六十张 照片也不例外。 直到他觉得自己的作品有点重复的感觉时,才开始改用双眼相 机, 但仍然偏爱广角镜头,从未使用过长于五十毫米的望远镜头。 要想看到寇 德卡近期的作品,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因为他老是光拍 照,而把好几年积蓄下来 的上千卷底片,找一个时间一口气冲洗出来。因为他从没有一个固定的家、没有 一间固定的暗房,所以他最近的工作成果,往往要五、六年后才会发表。寇德卡 不放照片则已,一放就是五、六千张,他不只放那些自己认为满意的作品,而那 些失败之作对他更有意义,他说: “意外与错误对我而言是同样有趣的,它们可 以指示我:是不是有可能再进一步的发展下去。我极需要这些坏的照片的帮 助。” 寇德卡时常将一大堆照片全部贴在墙上研究,一天一天的从它们 之中取 下那些经不起久看的照片,最后留在墙上的就是好作品。寇德卡最早得助的人是 捷克有名的女艺评家安娜·华诺瓦(Anna Parova),每有外国艺术界人士前往布拉格 访问时,她就向人大力推荐寇德卡,而使他的名气开始传向西方,这些有名的访 客包括亚伦·波 特、亚瑟·米勒(Arthur Miller)、女摄影家股加·茉拉许(Lugs Morath)----马格南(MAGNUM)图片社的一员等人。然而对寇德卡最重要的则是, 他在无意中遇见了布列松而为其所欣赏与肯定。 一九七零年寇德卡由英赴美接受 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1913-1954)纪念奖时,再度碰到“马格兰”的总裁摄 影家伊利亚·欧维特(Ellio Erwit,1928-),而于次年被邀请加入“马格南”。自此 寇德卡和这些提携他的摄影前辈们,并列为当今世界重要摄影名家的行伍中。 一 向不接受任何商业委托或杂志社邀请而拍照的寇德卡,在“马格南”集团里有充 分的自由,他高兴拍什么就拍什么。他说,他只为自己 而拍照,并且认为“摄影 没有什么不可打破的法则。”或者说:“摄影只有一个法则,你觉得自己应该怎 么拍,那就怎么拍。” 寇德卡在一大堆自己要怎么拍就怎么拍照片里,都有相当 完整的构图与恰到好处的快门机会,他的观察方式有一种直人事件核心的震 撼力 量。他说: “第一印象对我未说是非常重要的,我经常是在当时所站的位置先拍 下它再说,如果情况许可的话,才做任何需要的修正。” “在拍照时,我并不总 是用眼睛来瞄准目标,如果照片的框框不是很精确,那我就会在放大时候做剪 裁。” 寇德卡照片的粒子都很粗,反差也很大,有一种很强的抢拍味道, 但它 们的构图都是相当严谨的,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等待的结果,而非即兴式的意外发 现,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效果相加起来,使他的作品有种强烈的个性——既粗扩又 细致,在冷冷的黑白调子中散发出狂炽的激情。 寇德卡就如同一个不干涉演员的 导演,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等着人、事、物自行组合而成一幕戏时才接下快门。他 感到兴趣的是戏剧的发展而不只是一个演员或只是舞台而已。 不愿意被过去绑住的人 寇德卡在被选入当今世界二十位摄影名家(World Photography)一书,而不得不说 一些创作观感时,他依旧重复十几年前讲过的老话,不过在文本却多说了这么一 句令人玩味的话: “我现在所说的有关摄影的探讨是属于现在以及过去的,明天 也许就不一定是确实的了,我不希望为其他人列下一些法规,也不期望自己被任 何一个阶段所限制,我的生活以及工作都在改变” 这位逃离捷克之后就不曾踏回 国土的流浪者,现在正在拍些什么照片,要等五、六年后看到作品发表时才会揭 晓,而那时又不知道他正在朝那方向创作呢? 布列松拍过一张寇德卡的照片,那 是他低着头在草原上行走的背影风吹着他那一头“先知的长发”,却看不见正面 那一把“先知的胡子” 和五官表相。这张照片充分表现了寇德卡特立独行的个 性,以及他近二十年来流浪生涯的心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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