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霭理士 |
释义 | 哈夫洛克.霭理士(一译埃利斯,又译霭理斯,1859-1939)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英国著名的性心理学家、思想家、作家和文艺评论家。作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科学家,他终身从事人类性科学和性心理学研究,致力于探究性和人类精神世界之间的关系,是性心理学研究的先驱,贡献有目共睹。而作为具有开拓意义 的思想家,他在哲学、宗教、社会学、美学和文学批评上的著述同样令世人刮目相看,为冲破和摆脱宗教、道德和习俗对人类思想的禁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霭理士出生于英国伦敦附近的库 罗伊登市。他6岁时曾随父亲飘洋过海,16岁时(1875年)曾跟随父亲到了澳大利亚,后来因身体健康原因没有继续去印度,被一个人留下来,知道1879年才回到英国。在澳大利亚的四年间,他当过教师,经历了身心发育成长的季节,并立志为了解自身以及他人的成长而学医。1880年至1889年,他在伦敦的圣托玛斯医学院学习,并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但霭理士从来没有将医生作为未来的职业。学习期间,他把主要精力放在文学、艺术以及社会活动方面,毕业后没有去当医生,而是积极追寻自己的人生志向,从事性科学研究和文艺、社会思想评论。 周作人与蔼理斯 文 / 虚生 “蔼理斯是我所最佩服的一个思想家。”周作人在1924年《蔼理斯的话》一文中开头就这么说。 蔼理斯(1859—1939),英国思想家,文艺批评家,性心理学家,西方现代性学的奠基人。 蔼理斯何以会是周作人“所最敬佩的一个思想家”呢? 在蔼理斯方面,周氏说他是精神宽博,思想深厚,能够同时理解科学与艺术。 《猥亵论》(1923年):“近来读他的《随感录》,都是关于艺术与人生的随感,范围很广,篇幅不长,却含有丰富深邃的思想;他的好处,在能贯通艺术与科学两者而融和之,所以理解一切,没有偏倚之弊。” 《文艺与道德》(1923年):“(蔼理斯文艺批评的书),纯从大处着眼,用了广阔的心与致密的脑估量一切,其结果便能说出一番公平的话来,——这不仅因为他能同时理解科学与艺术,实在是精神宽博的缘故。” 《蔼理斯的话》(1924年):“(蔼理斯)其最大著作总要算是那六册的《性的心理研究》。这种精密的研究或许还有别人能做,至于那样宽广的眼光,深厚的思想,实在是极不易得。” 周作人自己也有其内在原因。首先周氏对妇女问题(尤其是性的解放)的关切,自然容易使他成为蔼理斯的同路人;但更重要的是,周氏自己就是一个蔼理斯式的人。 《文艺上的宽容》(1922年):“文艺的生命是自由不是平等,是分离不是合并,所以宽容是文艺发达的必要的条件。” 《抱犊谷通信》(1925年):“我现在且让一步承认性的过失,承认这是不应为的,我仍不能说社会的严厉态度是合于情理。即使这是罪,也只触犯他或她的配偶,不关第三者的事。” 《谈龙集》后记(1927年):“我知道人类之不齐,思想之不能与不可统一,这是我所以主张宽容的理由。——凡过火的事物我都不以为好,而不宽容也就算作其中之一。” 《杂拌儿之二》序(1932年):“以科学常识为本,加上明净的感情与清澈的理智,调合成一种人生观,以此为志,言志固佳,以此为道,载通亦复何碍。”(转引自1935年《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一集导言》) 又说:“不问古今中外,我只喜欢兼具健全的物理深厚的人情之思想。”(按:物理与人情亦科学与人情之谓。) 两人即为同类,一个佩服另一个,也就不足为怪。 现在来看周氏是如何佩服蔼理斯的。 周氏提到蔼理斯,据手边资料,最初见于1918年《爱的童年》一文(《爱的童年》是英国凯本德的一本关于两性方面的书,周氏作文推介)。二十年代,更不时地道及。到1935年,还写了一篇《蔼理斯的时代》,可谓“爱之有恒”。 周氏自谓读过的蔼理斯著作有:《新精神》、《断言》、《随感录》、《男女论》、《罪人论》、《性的心理研究》、《性的心理》、《梦之世界》、《人生之舞蹈》等(《文艺与道德》)。藏有蔼理斯的著作26册《(蔼理斯的时代》)。周氏之于蔼理斯,说得是“别有用心”。 周氏写过多篇专文,介绍蔼理斯的人生观(《蔼理斯的话》),及其论猥亵和论文艺与道德(《猥亵论》、《文艺与道德》),推介蔼理斯的《性心理学》(1933年《性的心理》),批驳“蔼理斯的时代已经过去”(1935年《蔼理斯的时代》)。之外,还在不少文章中引述过蔼理斯的各种观点,比如:论生活的艺术(1924年《生活之艺术》)、论女子的解放(1918年《爱的成年》)、论恋爱的贞义(1923年《爱的创作》附记)、论无事不值得研究(1923年(《结婚的爱》)、论道德之无用(1924年《教训之无用》),以及他对伪道德伪文明的批判(1922年《可怜悯者》)。 周氏还希望自己的文章里,象在蔼理斯里面那样,也有叛徒活着(1927年《泽泻集》序)。 自己孤陋,不知道除了潘光旦先生,中国是否还有人象周氏这样敬慕蔼理斯。 蔼理斯《性的心理研究》第六卷跋文中有两段话,周氏把它视作很好的人生观,先后在《蔼理斯的话》、《性的心理》、《蔼理斯的时代》三篇文章中引录过,现在转引于下: “有些人将以我的意见为太保守,有些人以为太偏激。世上总常有人很热心的想攀住过去,也常有人热心的想攫得他们所想象的未来。但是明知的人站在两者之间,能同情于他们,却知道我们是永远在于过渡时代。在无论何时,现在只是一个交点,为过去与未来相遇之处,我们对于二者都不能有什么争斗。不能有世界而无传统,亦不能有世界而无活动。正如赫拉克来多思在现代哲学的初期所说,我们不能在同一川流中入浴两次,虽然如我们在今日所知,川流仍是不断的回流。没有一刻无新的晨光在地上,也没有一刻不见日没。最好是闲静的招呼那熹微的晨光,不必忙乱的奔向前去,也不要对于落日忘记感谢那曾为晨光之垂死的光明。 在道德的世界上,我们自己是那光明使者,那宇宙的顺程即实现在我们身上。在一个短时间内,如我们愿意,我们可以用了光明去照我们路程的周围的黑暗,正如古代火炬竟走——这在路克勒丢思看来似是一切生活的象征——里一样,我们手里持炬,沿着道路奔向前去。不久就会有人从后面来,追上我们。我们所有的技巧,便是怎样的将那光明固定的炬火递在他的手内,我们自己就隐没到黑暗里去。” 2003年5月1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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