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浣溪沙·书大同驿壁 |
释义 | 基本信息【作品名称】浣溪沙·书大同驿壁 【创作年代】宋朝 【作者姓名】张元干 【文学体裁】词 作品原文浣溪沙·书大同驿壁 榕叶桄榔驿枕溪,海风吹断瘴云低,薄寒初觉到征衣。 岁晚可堪归梦远,愁深偏恨得书稀,荒庭日脚又垂西。 作品赏析张元干是一位生活于南北宋之交的词人,时代的忧患使他的作品染上了浓郁的世纪末的情绪;另外,他还是一个性格耿直的爱国志士,这又使得他时刻不满于苟安的逆境。这两方面的因素、熔铸了他悲愤的艺术风格。他的作品不但是个人情感历程的记录,而且也透露了普遍的时代的回声。这首《浣溪沙》便是通过对传统的羁旅之愁的刻画,反映了士大夫文人复杂的心理层次。 上片是词人对环境的交代。榕树和桄榔(即椰子)都是南方植物,由此知道,词人所处的原来是一个被热带风光所包围的南国的逆旅:“榕叶桄榔驿枕溪”。但使人遗憾的是这种充满诗意、甚至有些异国情调的环境并没有给词人带来半点情绪上的舒展,相反,却成了“献愁供恨”的苦难的愁端,这就是下句所暗示的:“海风吹断瘴云低”。若从表面演绎,这一句也可看作是环境组合的一部分,虽然它相对前面而言颇有些煞风景的意味;若从心理深层分析,它则可以视为词人愁思的对象化、意象化。也正因为如此,词人虽然身处温暖如春的南国,也不能掩盖内心的凄楚,笔端亦由开始的故作轻松很快转入真实的沉郁苍凉。因此,从第二句开始,词人的主观情绪便进入了一个复杂的愁苦的世界,并渐渐趋向明晰、深沉,到了“薄寒初觉到征衣”,这种愁绪便有了一个定性:词人所哀叹、所不堪忍受的乃是绵延千古的忧郁——羁旅之愁。这一句既对上片有着终结的意义,同时对于下片亦有开启的作用,把读者引向了一个更加沉重的纯情感的领域。 下片转入抒情。被寂寞的羁旅之愁所主宰的词人,思起了自己的故乡,不由得叹道:“岁晚可堪归梦远”,“岁晚”一语在这里尤具有典型意义,它似乎吐露了这样的潜台词:一年的时光将尽,转眼又到了岁暮,我本应和亲朋好友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而现在却孤身漂泊,独自忍受逆旅的凄凉。而“归梦远”一语正是词人还乡之梦在情感上幻灭的象征,它不但传达了词人与故乡、故人现实的距离感,而且更多地流露了由此引起的失落感。但令词人心痛的不仅只此一端,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折磨,这就是下句所说的:“愁深偏恨得书稀。”古人云:“家书抵万金”,远离家乡的游子往往能从亲人的书信中感到慰藉,从而获得感情上的平衡,但现在词人的情形是:亲朋故旧似乎忘却了他,唯一值得寄托的书信的安慰也几乎失去了。一个“恨”字便道出了其中的况味。至此,词人的情绪可谓跌落到了最低点,一种更加悲哀、带有迟暮之感的生命的荒漠悄悄地降临到心头:“荒庭日脚又垂西。”如果说以上词人主要是通过距离感叙述身世的漂零,那么现在,这种距离感明显地消失了,在身心完全失去依托的情况下,他已陷入了憔悴、绝望的境地。尽管他为自己的痛苦赋予了一个凭借的物象,但丝毫未减轻它的力度,相反,却使读者于词人的直抒胸臆中又尝到了几许感性的苍凉。 作者简介张元干(1091-约1170),也作张元干,福州人。字仲宗,自号芦川居士、真隐山人。词风豪放,为辛派泀人之先驱。著有《芦川词》、《芦川归来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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