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张仲素 |
释义 | 张仲素(约769~819)唐代诗人,字绘之。符离(今安徽宿州)人,郡望河间鄚县(今河北任丘)。贞元十四年(798)进士,又中博学宏词科,为武宁军从事,元和间,任司勋员外郎,又从礼部郎中充任翰林学士,迁中书舍人。张仲素擅长乐府诗,善写思妇心情。如"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提笼忘采叶,昨夜梦渔阳"(《春闺思》),"梦里分明见关塞,不知何路向金微"(《秋闺思》),刻画细腻,委婉动人。其他如《塞下曲》等,语言慷慨,意气昂扬,歌颂了边防将士的战斗精神。 中文名:张仲素 别名:字绘之 国籍:唐朝 出生地:安徽宿州 出生日期:769年 逝世日期:819年 职业:官员,诗人 主要成就:翰林学士中书舍人 代表作品:《春闺思》、《秋闺思》、《塞下曲》等 生平简介张仲素 ,字绘之,符离(今安徽宿州)人,河间鄚县(今河北任丘)。宪宗时为翰林学士,后终中书舍人。其诗语言上十分清婉爽洁,悠远飘逸,少有庸作;题材上以写征人思妇的居多,也有描写宫乐春旅的作品。代表作有《春闺思》、《秋夜曲》、《玉绳低建章》、《 宫中乐五首》、《陇上行》、《秋思赠远》、《塞下曲五首》、《秋思二首》、《燕子楼诗三首》、《上元日听太清宫步虚》等,其中以《春闺思》和《秋夜曲》为最著名。这两首诗都写思妇对戍边丈夫(征人)的绵绵情思:前者是在春天,此时“城柳袅袅,陌桑青青”,主人公正在采桑,但因为心有所思,惦念着远方的亲人(“昨夜梦渔阳”),以至“提笼忘采叶”(居然忘记了采桑叶);后者是在秋夜,此刻“漏水丁丁,轻云漫漫”,在微露的月光中思念丈夫,只觉得这夜何其漫长,秋夜里潜藏的虫儿又整夜叫个不停,主人公想到将要秋去冬来,于是向老天祈愿:“征衣未寄莫飞霜”,因为怕丈夫受冻。两首诗都写得极其传神逼真,感动人心。贞元十四年李随榜进士,与李翱、吕温同年。以中朝无援不调,潜耀久之,复中博学宏辞,始任武康军従事。贞元二十年,迁司勋员外郎,除翰林学士。时宪宗求卢纶诗文遗草,敕仲素编集进之。后拜中书舍人。仲素能属文,法度严确。魏文帝有云:“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词为卫。”此言得之矣。其每词未达而意先备也。善诗,多警句。尤精乐府,往往和在宫商,古人有未能虑及者。 主要作品春闺思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 提笼忘采叶,昨夜梦渔阳。 秋夜曲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 缑山鹤羽客骖仙鹤,将飞驻碧山。映松残雪在,度岭片云还。 清唳因风远,高姿对水闲。笙歌忆天上,城郭叹人间。几变霜毛洁,方殊藻质斑。迢迢烟路逸,奋翮讵能攀。 夜闻洛滨吹笙王子千年后,笙音五夜闻。逶迤绕清洛,断续下仙云。 泄泄飘难定,啾啾曲未分。松风助幽律,波月动轻文。 凤管听何远,鸾声若在群。暗空思羽盖,馀气自氛氲。 上元日听太清宫步虚仙客开金箓,元辰会玉京。灵歌宾紫府,雅韵出层城。 磬杂音徐彻,风飘响更清。纡馀空外尽,断续听中生。 舞鹤纷将集,流云住未行。谁知九陌上,尘俗仰遗声。 玉绳低建章迢迢玉绳下,芒彩正阑干。稍复临鳷鹊,方疑近露寒。 微明连粉堞,的皪映仙盘。横接河流照,低将夜色残。 天榆随影没,宫树与光攒。遐想西垣客,长吟欲罢难。 寒云轻重色佳期当可许,托思望云端。鳞影朝犹落,繁阴暮自寒。 因风方袅袅,间石已漫漫。隐映看鸿度,霏微觉树攒。 凝空多似黛,引素乍如纨。每向愁中览,含毫欲状难。 圣明乐九陌祥烟合,千春瑞月明。 宫花将苑柳,先发凤凰城。 献寿词玉帛殊方至,歌钟比屋闻。 华夷今一贯,同贺圣朝君。 宫中乐五首网户交如绮,纱窗薄似烟。乐吹天上曲,人是月中仙。 翠匣开寒镜,珠钗挂步摇。 妆成只畏晓,更漏促春宵。 红果瑶池实,金盘露井冰。 甘泉将避暑,台殿晓光凝。 月采浮鸾殿,砧声隔凤楼。 笙歌临水槛,红烛乍迎秋。 奇树留寒翠,神池结夕波。 黄山一夜雪,渭水泻声多。 诗鉴赏原文秋夜曲----张仲素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 鉴赏张仲素可以说是唐代写闺情诗的好手。他在这方面的佳作相当多,每一首几乎都有着自己的个性和特点。就拿这一首来说,虽然也是描写闺中女子思念戍边丈夫的,却与他的《秋思》、《春闺思》等同类诗作判然有别。一般说来,绝句讲究精炼,不提倡用叠字,至少不象七律用得那么多。而这首七绝的开头两句中,却分别连用了“丁丁”、“漫漫”两个叠词。句中使用叠字,往往都有两个特点:第一、多以形容词的身份出现;第二、总是为了强调或特别说明一种事物或现象时才用。就拿此诗中的“丁丁”和“漫漫”来说,它们也都是形容词,前者形容漏水的声音,后者形容轻云的形状变幻。但无论是形容漏水声音,或是形容轻云形状变幻,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这就是描写秋夜的时间之长。而描写秋夜时间之长,实际上是为了暗衬闺中女子思念戍夫的时间之长。所以“丁丁”、“漫漫”虽然多费了一些笔墨,但它们在表现女子思夫的时间之长上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这首诗写闺中人一夜间的情思,抒情细腻,结构工巧。篇中的女主人公因丈夫远行,离情萦怀。计时的漏壶在静夜里响起“丁丁”的滴水声,一滴滴、一声声,仿佛都敲打在她心坎上。她听着,数着,心里着急地在想,夜怎么这么长啊!她百无聊赖地把目光投向天空,天幕上无边无际的轻云在缓慢地移动,月亮时而被遮住,时而又露了出来。思妇在失眠时的所见所闻,无不引动并加重着她的凄清孤寂的感情。在失眠的长夜里,暗处的秋虫通宵一直在鸣叫着。听着听着,她突然想到该是给丈夫准备寒衣的时候了。第三句中的“通夕”二字明是写秋虫的鸣叫的时间之长,实际是暗示思妇通宵达旦未能成眠。“逼”字用得神妙,既“逼”出秋虫的叫声,衬出思妇难耐的寂寞,又“逼”得思妇转而想到丈夫寒衣,自然引出抒情的末一句。第四句“征衣未寄莫飞霜”是思妇内心的独白。她是在向老天爷求告呢,还是在径直命令呢?求告也罢,命令也罢,总之都可以从这天真的出语中窥见她对丈夫的无限深情。这首诗采用了画龙点睛的写法。前三句虽然是以情取景,但若没有末一句的点题,读者既无法领会景中之情,也不可能知道全诗主要抒写什么感情,诗中的主人公又是谁。最后一句响起思妇情浓意深的一片心声,使人恍然大悟:原来诗人在《秋夜曲》中所要弹奏的,不是别的,而是思妇心上的那根悠思绵绵的情弦。 碧窗斜月蔼深晖,愁听寒螀泪湿衣。 梦里分明见关塞,不知何路向金微。 秋天一夜静无云,断续鸿声到晓闻, 欲寄征衣问消息,居延城外又移军。 第一首诗开头二句写思妇醒时情景,接着写她的梦境,乃倒装写法。她一觉醒来,只见斜月透进碧纱窗照到床前,环境如此清幽,心头却无比寂寞,更有那秋虫悲鸣,催人泪下;她的泪水早已沾湿了衣襟。刚才在梦里,不是分明地见到关塞了么?那“关塞”正是她魂牵梦萦的地方。因为她的良人就出征到那里。她不由大喜:快,去找金微山!可是,前路漫漫,哪里找得到去金微山的路呢?一急,就此醒来。金微山,即今阿尔泰山,是当时边关要塞所在。诗人以饱蘸同情之泪的笔触,写出了思妇的一片痴情。第二首写思妇心潮起伏,一夜未眠,她看到夜静无云,她听到鸿声时断时续。鸿雁,向来被认为是替人传递书信的,因此,她便由鸿声而想到要邮寄征衣,但寄到哪儿去呢?本想寄到遥远的居延城(在今新疆),谁料想,如今那儿又在移军。怎么办?真叫人愁绪万端,寝食不安。初、盛唐时,国力强盛。诗歌里洋溢着高昂、乐观情调。中唐诗的基调开始转为低沉了。就这两首诗而论,从闺中思妇的悲愁惶恐里,使人看出了边关动乱不宁的影子。从风格方面来看,盛唐气象,往往贵在雄浑,一气呵成。而中晚唐作品则讲究用意用笔的曲折,以耐人寻味见长。象这二首中,“梦里”句是一折,“不知”,又是一折,如此回环曲折,方将思妇的心情极细致地表达出来。“居延城外”句亦是曲折的写法,出乎读者意料之外。但如此一转,便加深了主题,丰富了内涵。 风格对比对比一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张仲素 满床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 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白居易 这里讲的是张仲素和白居易两位诗人唱和的两组诗,各三首。燕子楼的故事及两人作诗的缘由,见于白居易诗的小序。其文云:“徐州故张尚书有爱妓曰盼盼,善歌舞,雅多风态。余为校书郎时,游徐、泗间。张尚书宴余,酒酣,出盼盼以佐欢,欢甚。余因赠诗云:‘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一欢而去,尔后绝不相闻,迨兹仅一纪矣。昨日,司勋员外郎张仲素绘之访余,因吟新诗,有《燕子楼》三首,词甚婉丽,诘其由,为盼盼作也。绘之从事武宁军(唐代地方军区之一,治徐州。)累年,颇知盼盼始末,云:‘尚书既殁,归葬东洛,而彭城(即徐州)有张氏旧第,第中有小楼名燕子。盼盼念旧爱而不嫁,居是楼十余年,幽独块然,于今尚在。’余爱绘之新咏,感彭城旧游,因同其题,作三绝句。”张尚书名愔,是名臣张建封之子。有的记载以尚书为建封,是错误的。因为白居易做校书郎是在贞元十九年到元和元年(803-806),而张建封则已于贞元十六年(800)去世,而且张愔曾任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最后又征为兵部尚书,没有到任就死了,与诗序合。再则张仲素原唱三篇,都是托为盼盼的口吻而写的,有的记载又因而误认为是盼盼所作。这都是应当首先加以辩正的。张仲素这第一首诗写盼盼在十多年中经历过的无数不眠之夜中的一夜。起句中“残灯”、“晓霜”,是天亮时燕子楼内外的景色。用一个“伴”字,将楼外之寒冷与楼内之孤寂联系起来,是为人的出场作安排。次句正面写盼盼。这很难着笔。写她躺在床上哭吗?写她唉声叹气吗?都不好。因为已整整过了一夜,哭也该哭过了,叹也该叹过了。这时,她该起床了,于是,就写起床。用起床的动作,来表达人物的心情,如元稹在《会真记》中写的“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就写得很动人。但张仲素在这里并不多写她本人的动作,而另出一奇,以人和床作极其强烈的对比,深刻地发掘了她的内心世界。合欢是古代一种象征爱情的花纹图案,也可用来指含有此类意义的器物,如合欢襦、合欢被等。一面是残灯、晓霜相伴的不眠人,一面是值得深情回忆的合欢床。在寒冷孤寂之中,这位不眠人煎熬了一整夜之后,仍然只好从这张合欢床上起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还用得着多费笔墨吗?后两句是补笔,写盼盼的彻夜失眠,也就是《诗经》第一篇《关雎》所说的“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地角天涯”,道路可算得长了,然而比起自己的相思之情,又算得什么呢?一夜之情的长度,已非天涯地角的距离所能比拟,何况是这么地过了十多年而且还要这么地过下去呢?先写早起,再写失眠;不写梦中会见情人,而写相思之极,根本无法入梦,都将这位“念旧爱”的女子的精神活动描绘得更为突出。用笔深曲,摆脱常情。白居易和诗第一首的前两句也是写盼盼晓起情景。天冷了,当然要放下帘子御寒,霜花结在帘上,满帘皆霜,足见寒气之重。帘虽可防霜,却不能遮月,月光依旧透过帘隙而洒满了这张合欢床。天寒则“被冷”,夜久则“灯残”。被冷灯残,愁人无奈,于是只好起来收拾卧床了。古人常以“拂枕席”或“侍枕席”这类用语代指侍妾。这里写盼盼“拂卧床”,既暗示了她的身分,也反映了她生活上的变化,因为过去她是为张愔拂床,而今则不过是为自己了。原唱将楼内残灯与楼外晓霜合写,独眠人与合欢床对照。和诗则以满床月与满帘霜合写,被冷与灯残合写,又增添了她拂床的动作,这就与原唱既相衔接又不雷同。后两句也是写盼盼的失眠,但将这位独眠人与住在“张氏旧第”中的其他人对比着想。在寒冷的有月有霜的秋夜里,别人都按时入睡了。沉沉地睡了一夜,醒来之后,谁会觉得夜长呢?古诗云:“愁多知夜长”,只有因愁苦相思而不能成眠的人,才会深刻地体会到时间多么难以消磨。燕子楼中虽然还有其他人住着,但感到霜月之夜如此之漫长的,只是盼盼一人而已。原唱作为盼盼的自白,感叹天涯地角都不及自己此情之长。和诗则是感叹这凄凉秋夜竟似为她一人而显得特别缓慢,这就是同中见异。 对比二春闺思 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 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销已十年。 ──张仲素 钿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著即潸然。 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 ──白居易 原唱第二首,写盼盼抚今追昔,怀念张愔,哀怜自己。起句是张愔墓前景色。北邙山是汉、唐时代洛阳著名的坟场,张愔“归葬东洛”,墓地就在那里。北邙松柏,为惨雾愁烟重重封锁,乃是盼盼想象中的景象。所以次句接写盼盼在燕子楼中沉寂地思念的情形。“思悄然”,也就是她心里的“锁愁烟”。情绪不好,无往而非凄凉黯淡。所以出现在她幻想之中的墓地,也就不可能是为丽日和风所煦拂,只能是被惨雾愁烟所笼罩了。 古时皇帝对大臣表示宠信,特许剑履上殿,故剑履为大臣的代词。后二句是说:自从张愔死后,她再也没有心绪歌舞,歌声云散,舞袖香销,已经转眼十年了。白居易说她“善歌舞,雅多风态”,比之为“风袅牡丹花”,可见她去伺候其他贵人,是不愁没有出路的。然而她却毫无此念,忠于自己的爱情,无怪当时的张仲素、白居易乃至后代的苏轼等都对她很同情并写诗加以颂扬了。(《永遇乐"彭城夜宿燕子楼梦盼盼因作此词》是苏词中名篇之一。) 白居易的第二首和诗便从盼盼不愿再出现在舞榭歌台这一点生发,着重写她怎样对待歌舞时穿著的首饰衣裳。年轻貌美的女子谁个不爱打扮呢?可是盼盼几回想穿戴起来,却又被另外一种想头压了下去,即:打扮了给谁看呢?想到这里,就只有流泪的份儿了。所以,尽管金花褪去了光彩,罗衫改变了颜色,也只有随它们去吧。“自从不舞《霓裳曲》”,谁还管得了这些。《霓裳羽衣》是唐玄宗时代著名的舞曲,这里特别点出,也是暗示她的艺术之高妙。空箱的“空”字,是形容精神上的空虚,如妇女独居的房称空房、空闺,独睡的床称空床、空帷。在这些地方,不可以词害意。张诗说“已十年”,张愔死于元和元年(806),据以推算,其诗当作于元和十年。白诗说“十一年”,当是“一十年”的误倒。元和十年秋季以前,两位诗人同在长安,诗当作于此时。其年秋,白居易就被贬出京,十一年,他在江州,无缘与张仲素唱和了。在这首诗里,没有涉及张愔。但他并非消失,而是存在于盼盼的形象中。诗人展现的盼盼的精神活动,乃是以张愔在她心里所占有的巨大位置为依据的。 对比三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 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 ──张仲素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 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白居易 原唱第三首,写盼盼感节候之变迁,叹青春之消逝。第一首写秋之夜,这一首则写春之日。起句是去年的事。鸿雁每年秋天由北飞南。徐州在洛阳之东,经过徐州的南飞鸿雁,不能来自洛阳。但因张愔墓在洛阳,而盼盼则住在徐州,所以诗人缘情构想,认为在盼盼的心目中,这些相传能够给人传书的候鸟,一定是从洛阳来的,可是人已长眠,不能写信,也就更加感物思人了。次句是当前的事。玄禽即燕子。社日是春分前后的戊日,古代祭祀土神、祈祷丰收的日子。燕子每年春天,由南而北。逼近社日,它们就来了。燕子雌雄成对地生活,双宿双飞,一向用来比喻恩爱夫妻。盼盼现在是合欢床上的独眠人,看到双宿双飞的燕子,怎么能不发生人不如鸟的感叹呢?人在感情的折磨中过日子,有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所以前诗说“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而有时又变得麻木,觉得时间流逝很快,所以本诗说:“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这两句只作客观描写,但却从另外两个角度再次发掘和显示了盼盼的深情。后两句从无心玩弄乐器见意,写盼盼哀叹自己青春随爱情生活的消逝而消逝。周邦彦《解连环》云:“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即从这两句化出,又可以反过来解释这两句。瑟以瑶饰,箫以玉制,可见贵重,而让它们蒙上蛛网灰尘,这不正因为忆鸿雁之无法传书,看燕子之双飞双宿而使自己发生“绮罗弦管”,从此永休”(蒋防《霍小玉传》)之叹吗?前两句景,后两句情,似断实连,章法极妙。和诗的最后一首,着重在“感彭城旧游”,但又不直接描写对旧游之回忆,而是通过张仲素告诉他的情况,以抒所感。当年春天,张仲素从洛阳回来与白居易相见,提到他曾到张愔墓上去过。张仲素当然也还说了许多别的,但使白居易感到惊心动魄的,乃是坟边种的白杨树都已经长得又粗又高,可以作柱子了,那么,怎么能使得盼盼的花容月貌最后不会变成灰土呢?彭城旧游,何可再得?虽只是感今,而怀旧之意自在其内。这两组诗,遵循了最严格的唱和方式。诗的题材主题相同,诗体相同,和诗用韵与唱诗又为同一韵部,连押韵各字的先后次序也相同,既是和韵又是次韵。唱和之作,最主要的是在内容上要彼此相应。张仲素的原唱,是代盼盼抒发她“念旧爱而不嫁”的生活和感情的,白居易的继和则是抒发了他对于盼盼这种生活和感情的同情和爱重以及对于今昔盛衰的感叹。一唱一和,处理得非常恰当。当然,内容彼此相应,并不是说要亦步亦趋,使和诗成为唱诗的复制品和摹拟物,而要能同中见异,若即若离。从这一角度讲,白居易的和诗艺术上的难度就更高一些。总的说来,这两组诗如两军对垒,工力悉敌,表现了两位诗人精湛的艺术技巧,是唱和诗中的佳作。 文章选载稼如云赋(以“农夫望岁,欢以涤场”为韵) 天何言哉,岁云秋矣。临甫田而一望,见多稼之具美。亘平野而云郁,覆高原而黛起。九土用康,兆人赖止。岂非协风中律,农祥顺轨。土牛作候而不愆,铜雀载鸣而有以。徒观其千亩既良,万顷式臧。兴有氵?而混色,沾??以齐芳。杂非烟与非雾,乍漠漠以苍苍。孰克辨乎帝力,咸自嘉於我疆。御田祖之神,时闻击鼓。乐农夫之庆,且见筑场。察彼近郊,知夫四裔。何山苗之能植,伊隰桑之尚蔽。丰滋漫若,用表於播时;悦茂油然,宁忧於晚岁。矧乃华实云就,坚好不渝。岂茨梁之足喻,若荟蔚之将敷。知艰难垂戒於往哲,务?{艹衮}在劝於鄙夫。爰协古公之政,式宏管氏之虞。至夫实颖蓁蓁,厥田上上。膏阴润以蕃庶,矗朝?齐之异状。邱陵共秀,且闻束皙之诗;黍稷盈畴,更郁仲宣之望。懿夫白露凝冷,清风戒寒。是刈是获,式燕且欢。谅遗滞之足利,思京坻而可观。盖由我君勤俭所彰,纯嘏屡锡。运璇衡之冥数,焕玉烛而昌历。分地而嘉谷用登,报天而牺牛在涤。下臣睹而作颂,敢叹美於成绩。重曰:望如云兮我稼既同,除其秽兮田具是功。既庭又硕兮将表岁终,喜有秋兮可以劳农。 三复白圭赋(以“立身慎言,思是用则”为韵) 贤哉南容,咏白圭於雅什。奉明义以为诫,徵莠辞於口给。谅同符於素履,将辨志而贞立。玷生在玉,伊良工之可磨;言出於躬,纵驷马之不及。是知诗之为喻,言以昭信。想研精於奥旨,知底滞於遗韵。咏叹彰其不足,反覆明乎克慎。身之是省,况开卷而念兹;心苟无瑕,异献璞之往吝。允矣君子,宜其念之。惩诸嘉玉,观尔灵龟。尚鲜华之彩,慕特达之词。知在涅而不昧,同居暗以无欺。重明哲以作则,故沉吟於四时。既切磋以求友,将造次而解颐。得之自中,殊学者之四失;复而无?攵,类夫子之绎思。是谟是训,是效是则。谅修已以为物,可自家而刑国。既引之以改过,复重之以比德。香芸自杂於卷舒,青蝇宁间乎白黑。彼以圭为瑞,此以诫为珍。苟因文而假物,非贵玉而贱珉。然则怀璧者耻慢藏而成玷,事君者畏不密而失身。夫其列於雅颂,备法语之为用;垂於後昆,庶厥道之长存。汗简之文可考,绝编之义再敦。且非守句之末学,有异断章而赋言。岂不以贤智之心,慎枢机之所启;瑾瑜之质,惧毫发以成痕。懿夫志士仁人,明不自是。执一善以无失,故三复而乐只。若或志於斯行,秉善价而谁毁。 公仪林焚机赋(以“政者为理敦俗”为韵) 物有资於利用,则机之功也可录。初离立以待时,竟开张而济俗。言念鲁相,温其如玉。览下妾而献艺,将自家而窒欲。克勤克俭,诚君子之息机;焚如弃如,示小人之止足。酌其妙也,得而言者。斯以明贵贱,正儒雅。龙梭勿用,犹悬素壁之隅;星石曾支,尚在绿窗之下。懿其以彼火烈,彰兹行危。谅舍之而是警,非敝之而改为。鼓钟於宫,觉前言之嘉喻;劳薪用爨,嗟彼世以方知。惟此政经,必资辅理。伤抱布之趋来,异断机之所拟。燎枯木以烟散,畅清音而风美。迢迢之象,远在於天;札札之声,不杂於耳。且怀柔之理,文归不竞。何兆庶之浅深,在仁知之游泳。道自绝於瑕玷,庆旁作乎龟镜。丝麻不绩,而家乃致於肥;煨烬未除,而邦已闻其政。是知重为轻根,旨远道敦。息邪赢於高位,澄细流於上源。虽屡空於衣褐,实垂裕於子孙。 信圭赋(以“分形立象,以保乎身”为韵) 瑟彼信圭,诸侯是执。当大君之辨等,与五玉而咸集。皎以式孚,坚於特立。锡山川以为瑞,在享献而增袭。将持比德以省躬,岂独退扬而进揖。懿夫洁白其质,缜密其文。得仪形之是表,叙羔雁以成群。玷绝可磨,不愧南容之复;性惟特达,每劳宣代之分。则而效之,惟其嘉矣。观正直可以行化,取毁方於焉克己。至若左右佩珩,凄锵宫徵。宁同乎信以守之,岂嗟乎不我屑以。韦弦可譬,琮璧自殊。孚尹旁达,阳采外敷。因追琢以为用,谅小大之合符。韫以保焉,匪沽诸善价;省其人也,宜赋以生刍。此乃邦之令典,孰可已乎。捧当心而措於掌,足以见古人之象;禀温润而洞晶荧,於以彰文物之形。色配彼苍,示不言之信;神如此鉴,同明德之馨。所以掌节是司,藉之乎缫。与蒲谷而齐列,冀邦家之永保。比楚玉之无瑕,哂夏璜之有考。或以圭为瑞,或以象为珍。传命自同於符玺,达情可接於君臣。稽彼前典,光辉日新。念君子之作诫,宜近取诸乎身。 黄雀报白环赋(以“灵禽感德,报以白环”为韵) 征晦明於异域,闻庶类之酬德。彼黄雀之罹害,遇青衿而见恻。有纤微之陋体,无彩翠之奇色。投林苦鸱鸢之患,坠地逢蝼蚁之食。情怀旧匹,尚有啁噍之音;自恋故枝,难举翩翩之翼。感之奚止,曰杨氏子。取於步武之内,?彼巾箱之里。全而育之,焉知所以。洎养羽之再就,方衔恩而决起。黄花受哺,宁同食椹之怀;白璧来酬,用记封公之祉。言徵其事,载赫厥灵。表《齐谐》之《异志》,合《汉史》之《祥经》。倏去之时,既入群而多类;重来之夕,方诡状以呈形。称仙使而报德,何幸喜之可称。质乍隐於恍惚,环既受而晶莹。且贲然之好,瑞以神告。其洁白而就封,谅生成之是报。想夫初飞叶际,忽坠花阴。空城路远,穿屋讥深。化未及於遥海,声似愁於北林。焉知鸿鹄之秉志,实赖儿童之有心。是知好生自中,神贶元格。赠祥符之数四,胜兼金之累百。??月圆,规规霜白。温其之色,且异随侯之珍;皎若之形,自类有虞之获。嗟夫!灵异之迹,出於无间。或鹊缄玉印,或树蕴金环。曾未若稚子怀仁,祥禽致感。彼君子之出处,实济物於?坎。环兮四代五公,垂竹帛之可览。 回文锦赋(以“文思精绝,今古传赏”为韵) 昔窦滔之于役从军,伊少妇兮玉洁兰薰。对鸣机以抽恨,织美锦而成文。攒万绪之荏苒,揉众彩之??。肠回而绿字初结,发乱而青丝共棼。萋兮斐兮,常属思於黄绢;不日不月,长寄怀於碧云。其始也轸蕙心,蓄藻思。披黄流之渥彩,等後素之绘事。循环而览,夫言岂一端;宛转而求,则韵皆居次。写别既久,怨心有盈。锦霞驳而增丽,诗绮靡而缘情。自发於巧心素手,何惭於墨妙笔精。当其用寄远方,临风载阅。迹类雕虫,文如委缬。既连珠而复贯,又通理而不绝。居人言念,缄万恨而在中;君子置怀,字三岁而宁灭。是绎是寻,攻乎织?。宛而成章,见色丝之丽;永以为好,表美人之心。傥或以新而代故,岂殊陋古而荣今。黼黻不同,愁阅目而等耀;彩章自异,惧谗口之见侵。况复委箧多年,化尘千古。方烂兮如在,复灿兮可睹。藻艳波旋,环回辐圆。蕴四愁而难解,焕五彩以相鲜。犹或逾绣段,胜彩笺。贵以文自夺鸳衾之价,赠乎远无劳雁足之传。且物在人亡,留思长想。谓其文之著也,可卷而怀;谓其制之贵焉,乃摅而赏。若知七襄之非匹,岂玉案之虚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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