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张郎 |
释义 | 原名张凯,1967年12月生于安徽怀远,大学中文系毕业。作家、诗人、广西小小说学会副秘书长、海南散文诗协会副秘书长。 现代诗人张郎自白我是淮北平原上一个农民的儿子,1967年农历腊月初八,一个嗷嗷待哺的生灵偏偏降生在两间小屋住着两户人家的茅草房里,那是安徽省怀远县陈集乡瓦四村年庄,因此给人的印象就是太土气。奶奶一生没得过上一天安宁的日子,故唤我来安,实则希望我来了以后平平安安,爸总希望张家繁荣,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为我取学名兴旺,然而却自名为凯,实无他意。 命运对我不公。其实,命里本该和列祖列宗一样“汗滴禾下土”,但阴差阳错,和文学换了命。淮北那黑褐色的泥巴村落没飘过多少“阳春白雪”,只有《大红袍》、《杨家将》、《王三姐住寒窑》之类的评书流传……这些被乡土气同化了的文学元素与大豆高粱中的维生素A、B、C一起植入了我的身心,心甘情愿的被“魔鬼”引上了一条泥泞坎坷的文学之路,可至今未悔这种选择。文学,是我潦倒时的一根精神支柱,是我拼搏时一串激昂的鼓点,数年来,我从人生中提炼文学,也用文学编织人生! 回忆我的童年,实在很糟,还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就成为父亲生活之车的一个帮套,因此淮北平原那淳厚的乡情哺育了我。1984年的金秋我考取了怀远师范学校,应了算命瞎子那句“这孩子是吃皇粮的命!”。1987年分配到一所中学任教,由于学浅才疏,故破釜沉舟于1991年到蚌埠教育学院中文系进修,虽一度债台高筑,但决未后悔过,因为多少使我长了见识,学到知识。1993年随十万人才漂洋过海,来到千古流放之地海南,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二次选择,1996年放弃了舒适的政府职员,赤身裸体下海,最终呛了海水,差点没能上得岸,也几乎葬送文学的梦。 1986年我的第一篇作品《小鸡学艺》在《蚌埠日报》上变成铅字,接着陆续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报》、《诗版图》(香港)、《小说界》、《安徽文学》、《山东文学》、《广西文学》、《时代文学》、《飞天》、《北方文学》、《小说月刊》、《小小说月刊》、《黄河文学》、《文艺生活》、《当代小说》、《草原》、《香港文学》、《文学港》、《山花》、《青年文学家》、《滇池》、《辽河》、《芒种》、《春风》、《三月三》、《野草》、《短篇小说》、《微型小说》、《厦门文学》、《延安文学》、《椰城》、《今日南国》、《人民日报》、《农民日报》、《光明日报》、《安徽日报》、《安徽青年报》、《安徽法制报》、《海南日报》、《特区时报》、《南宁晚报》等百余家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小小说130余万字,散文、随笔近30万字,诗歌600余首。 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路家大事》、《活吹》、《都是一辈子》、《下一个就是你》,短篇小说《天堂与地狱之间》、《男人的悲哀》、《女人的悲哀》,小小说《淮源人物》系列、《酥皮糖糕》、《牛跪》、《赌王》,散文随笔《男女心事》系列、《瓦四词典》系列、《郁达夫尚在人间》、《千古绝色王昭君》等。 作品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名家精品小小说选·探戈皇后》、《2008中国微型小说年选》、《感动你一生的微型小说全集》、《最具阅读价值的小小说选》等选刊或作品集,多篇作品获各类文学奖项,小小说《酥皮糖糕》、《牛跪》、《赌王》入选高等院校“十一五”规划教材《大学语文》。 现为广西小小说学会副会长、海南散文诗协会副秘书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度过了“苦恼期”,多少明白了一点文学是什么,于是,我发现了我的归属,我应该到故乡那沉睡的土层寻找能耕耘收获的文学种子,但是,我能否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目前还不敢吹牛。 《淮源人邪乎》《画狗大师林碧贤》相传荆涂二山本相联属,淮水绕荆山之背,常泛滥,民不聊生。神禹治水于此,斧劈二山,使水流其间,今凿之迹故在。游者四顾,长淮西来,涡水北汇,四通八达,人际复杂,是三教九流鱼目混杂的场合,至于出个奇才,来了歪才,滋生邪乎事,不足为奇。 林碧贤,淮源顺河街人氏,生活于清末,因画兰花扬名,颇具声望,却被誉为画狗大师,你说邪乎不邪乎? 林碧贤小时喜欢乱画,今天画鸡,明天画猫,逼真。稍长,立足写生,演习自然,无数年间奔走,跋涉涡淮之间,搜尽兰花,日日临摹。不惑之年,所作兰花,粗狂奔放,泼墨泼彩、厚重湿润、气韵生动活泼,其粗中见细,野的自然,狂中出神,法度之外别有天地,真可谓笔神墨魂,名冠涡淮两岸。 树大招风,林碧贤也因名气招惹了不少麻烦。 林碧贤所画兰花,见其动,闻其香,越传越邪乎,上至州官下到财主常求,抢同行脸面,颇遭嫉恨。有意无意间,林碧贤便被同行们贬低。有人说,什么狗屁兰花,登大雅不足,糊弄人有余;也有人说,他那画,怎么评价呢?草草点点,无神无韵,系执笔孩童所为;还有人说,他的画技与我比,差得太远;更有人说,林碧贤能画什么兰花?纯属扯谈,他呀,顶多只会画个狗而已! 林碧贤的确画过狗,是偶尔之作。可大家说他顶多只会画个狗而已,如此贬低实为污辱,林碧贤为此曾很郁闷,苦于力单身孤,辩无助。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渐渐地,世人皆知林碧贤只是个画狗的,也就不再向他求画了。 一年春,慈禧南下,下榻淮源。慈禧喜食淮源酥皮糖糕,且扮庶民,必到摊前食刚出油锅的酥皮糖糕。翌晨,慈禧前往,路见市面数人摆地摊卖画,所卖之画,张张是形色各异的狗图。慈禧见画多如牛毛,却很少见到画狗的,今见摆摊卖狗画,稀罕,颇觉蹊跷新鲜,便问随从,大清国度,谁画狗画得最好? 随从一时无语,但哪敢怠慢,命人满世界打听。过数日,回慈禧话,说淮源顺河街有一叫林碧贤的专画狗,他画狗画得最好。 一日正午,林碧贤正在作画,忽听,画狗大师林碧贤接旨。林碧贤慌忙跪下听旨。原来慈禧喜欢上他画的狗,一道圣旨,传林碧贤到宫里为她画狗。 林碧贤面对圣旨,哭笑不得,心里说,我林碧贤不是画狗的,是潜心画兰花,做梦都想着成大名气,可艰难曲折,画狗只是偶尔所为。他们说我画狗,是嫉妒来求兰花的人多,损了他们面子,这是贬我,把我踩在脚下啊,最后落个只会画狗的臭名声。太后您老人家怎么能当真哪?但他哪敢抗旨,林碧贤只好遵圣命,来到清宫,过着苟且偷生日子。 林碧贤来到宫里,慈禧为他建画苑,配随从,饲养各种名贵狗百余条,太后老佛爷命百日内画一副百狗图来。林碧贤整天对着这狗那狗,潜心琢磨,细心勾画,一条条大狗小狗,黑狗白狗花狗黄狗,栩栩如生,走进宣纸。 终一日,林碧贤的百狗图最后一笔落下,这百狗形态各异,你打我还,犬吠声声。他的这副百狗图,着力发挥写意豪放的笔墨,杂揉泼墨泼彩,重墨重彩的交汇,使画面凝重苍劲,不墨守成规,不落窠臼,大胆突破,富有新意,力度超群。 百狗图大功告成,随呈慈禧,颇得太后老佛爷欢心,老佛爷兴起,随口道,那就封他为画狗大师吧,礼部三品待遇,赏黄马褂一件。 林碧贤万万没想到,翻过来,倒过去,一条狗成全了他。因画兰花,名满涡淮两岸,遭来众人的忌妒,落了个只会画狗的臭名,又因为被慈禧误会,被招进宫,专职画狗,并因给慈禧画狗,成为天画狗大师,享受礼部三品待遇,外加黄马褂一件。 十余年,林碧贤荣归故里,州县官员,乡里豪绅,伏地叩首。又两年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再五年,一日林碧贤出门被一疯狗咬伤,数日疯病发作,画狗大师急急作古,至今尚存坟茔,碑曰:“画狗大师林碧贤之墓”,以为证。 《大掌柜汤尿壶》古城淮源地处锅河、淮河二水交汇处,南北气候分界线上。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更是河南、安徽和江苏商品流通的水陆交通枢纽,商贾辐辏,旺极一时。淮源水土气候独特,物产丰富,饮食丰盛,尤以酱菜出名。 明末清初之时,淮源古城就有很多作坊腌制各种酱菜。有一林家酱菜店开业于清康熙三年,店铺设在南大街有十二棵枝叶茂盛的百年老槐树下,故取名槐林酱菜园,这槐林酱菜园就是画狗大师林碧贤祖上经营的。 槐林酱菜园遵照林家祖传秘方腌制,无论是酱疙瘩头、酱萝卜,还是酱黄瓜、酱莴笋、酱大蒜等都选料考究、制作精细、色泽鲜艳、咸甜适度、清香可口,远近驰名,与酥皮糖糕、房家豆腐乳称为淮源三绝。林碧贤从小喜吃自己家腌制的酱菜,进宫画狗那会儿,带上几大坛子酱菜,一日慈禧食后,胃口大开,高兴之余,亲笔题写“槐林酱菜园”的牌匾。 画狗大师林碧贤进宫十余年,一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他一边作画,一边接手经营槐林酱菜园的生意。别小看林碧贤,他画兰花颇具声望,画狗得慈禧的欣赏,经营起槐林酱菜园来更是生意兴隆。林碧贤做掌柜的第二年,就把另外五家规模小的酱菜园合并到槐林酱菜园的名下,成为槐林酱菜园的股东,林碧贤当上了有六个股东酱菜园的大掌柜。 六家股东分工有序,经营有方,加上慈禧题写的牌匾影响,槐林酱菜园名冠长江黄河之间,就连北京的六必居、大葫芦酱菜园,扬州的三和、四美酱菜园,柘城三兴酱菜园也难以相比。 经过几年打拼,槐林酱菜园已发展成一家大作坊,按现在的话说是家上市的大公司,拥有数十亿元资产的股份制公司,林碧贤就是股份公司的董事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正当槐林酱菜园如日中天之时,一日林碧贤出门被疯狗咬伤,数日疯病发作,画狗大师急急作古。 料理完后事,槐林酱菜园的六大股东共商大计,共同推举一位能担当大掌柜的人来。但在这件事上,人人都想做大掌柜,六大股东因此发生争执,难以达成共同意见,但他们最后达成协议,在淮源公开请人来做大掌柜。消息散布出去,有二十多人来争做槐林酱菜园的大掌柜,汤尿壶就是其中的一位。 汤尿壶会几下三脚踢,自称洪拳练得好,有时候带一帮小孩到淮河坝子下面教他们。汤尿壶的真名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但汤尿壶这个名字童叟皆知。他一天到晚背个大葫芦,里面装着开水,在淮源的大街小巷到处走,不是找人下象棋就是找人下六州,要么就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或到洗澡堂泡个够,总之无所事事,稀里糊涂,像个傻子。人们看他背着个大葫芦,又姓汤,有好事者,给取了汤尿壶的绰号。 争做槐林酱菜园大掌柜的位置,无不是看中一月有十二块大洋的酬劳,但汤尿壶却例外,他是来凑热闹的,压根就没有想做酱菜园的大掌柜。 为能当上槐林酱菜园的大掌柜,他们相互排挤,到各个股东家里送礼,显摆自己如何如何,诋毁对方如何如何,只有汤尿壶没有动作,好象忘记了。更有人在酱菜园门口公开骂汤尿壶白长了一张智慧的脸,骨子里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傻子,他想做大掌柜,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爱凑热闹的汤尿壶正好在场,他简直气疯了。他想本来是凑热闹,反被笑话是“傻子”。在往后的日子里,那些争做大掌柜的人,无论是菜市场小酒店还是在澡堂里都捕风捉影地相互攻击,但最后还不忘把汤尿壶带上,说一个傻子还想做槐林酱菜园的大掌柜,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在他们相互诋毁的时候,槐林酱菜园的大掌柜人选结果出来了,六大股东态度竟然非常一致,都赞成被他们称为“傻子”的汤尿壶。六大股东在激烈争夺大掌柜位置的时候也许只有“傻子”才会让他们放心,他们所要的并非是什么人才,而是一种利益关系的平衡,一个没有多少头脑的人最好,而汤尿壶最适合他们。 汤尿壶当槐林酱菜园的大掌柜,一做就是十多年,而且成绩斐然,也是槐林酱菜园最辉煌的时期。 抗战爆发后,日本鬼子的宪兵大队占领了淮源城。一天日本鬼子进了槐林酱菜园,趾高气扬地要槐林酱菜园与皇军合作。汤尿壶说就是把酱菜园子一把火烧了,也不能和小日本合伙。小日本鬼子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以刺刀相威逼。向来就胆大的汤尿壶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仗着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和一帮日本鬼子动起拳脚。无奈小日本不是汤尿壶的对手。汤尿壶和日本鬼子越打越激烈,小鬼子见拳脚不能取胜,最后把几把明晃晃的刺刀插到汤尿壶的胸口。 槐林酱菜园的股东们把汤尿壶厚葬在荆山的向阳坡,墓碑刻有“抗日大掌柜汤尿壶之墓”,落款是“槐林酱菜园六股东一九三九年仲秋立”。今游人至此仍可见。 《天狗诗人柳泓一》淮河几经曲折,流经有山有水,风光崎旖的淮源,便一泻千里,直插洪泽湖。 淮源始于何年何月,哪朝哪代,无史可查,无证可考,翻遍了老祖坟内每一块断碑残碣,也一无所获。 大禹治水到此娶涂山氏女为妻,留下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佳话,孔子周游列国,曾于此传道、授业、解惑,中国唯一女皇武则天九岁随父在淮源过夜,三国蜀中大将张飞踏马于此,明太祖朱元璋与大将常遇春上洪结义,建立功勋,江南秀才进京赶考,是必下榻之处等传说更是不一而足。因而,淮源便有了老古董们的话说,咱们淮源也是个“过龙去虎”之地,说时瘦手还不时掀动飘飘长衫,瞧那模样要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当然,老古董们并非酒后狂言,淮源还真是“卧虎藏龙”呢。先后出过二品贵官,三四品达官,七七品县官,至于八品区官,九品乡官(姑且这么排)就难以尽数了。更不用说“父子三进士,文武两榜眼”之类了。你说这里人能不风流神气幺? 淮源的文化根基可谓根深蒂固。明清以来,淮源文人辈出,清代江淮一带甚至流传着“淮(源)诗,寿(县)字,定(远)文章”的说法。柳泓一便是这些文人中的一个。 柳泓一,生于民国十一年,,属狗,自称浪漫天狗诗人,画狗大师林碧贤外孙。由于出身豪门,自幼颇受文化熏陶,在淮源国立中学读书期间,酷爱诗文,十七岁弃学从军参加抗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柳泓一写了大量诗歌,解放后转业到《中华诗刊》做编辑,名噪一时,备受文坛敬仰,文革期间被潜回淮源,中年伤妻。 上个世纪末,柳泓一自费创办一本民间诗刊,为办好刊物,他把房子赔了进去。这本民间诗刊最大的特色就是基本只发表年轻女作者的诗歌,培养了几位活跃当今诗坛的女诗人,因此备受年轻女作者的青睐。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柳泓一曾是朦胧诗的开拓者之一,在朦胧诗的创作上可以说他达到了巅峰。他因思亡妻,常于报刊发表思念亡妻的文章,也因和年轻女作者交流甚多,也发表了大量的有关女性的随笔文字。 柳泓一自以资格老,傲视群雄,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在全国文学的评奖中,评委们却屡次对他不公,诗评家们也颇有不满,因此那些评委诗评家们将柳泓一贬为淮河岸边腆着小肚子的三流诗人,甚至说他只会为报纸写些媚俗的小文章。要知道那些评委诗评家都是文坛上的重量级人物,他们的不公,对一个诗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柳泓一简直被他们贬低到十八层地域。 被贬的柳泓一自然难以忍受,然而更让柳泓一无法忍受的是一些早报晚报行业报的编辑们信以为真,以为柳泓一就是一个写媚俗小文的行家里手,个个书信电话约稿,有的还多次登门造访,请他为报纸写些文章,还有数十家报纸要为他开专栏,并许以千字百元的高稿酬,要知道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千字百元的稿酬可是捅破了天。柳泓一怒不敢言,心里堆满了委屈。但柳泓一知道,这一切都与热心肠的报纸编辑们毫无关系。柳泓一尽管高傲,但也算是个厚道人的老人,一方面他不想伤害好心的编辑们,另一方面这些虽是媚俗的小文章但稿酬高,也能解决办诗刊资金缺乏的困难,因此也就后答应为报纸写写看。 柳泓一真的陆续在二十多家报纸上开了专栏,每周一篇。他写的都是一些平平凡凡,寻寻常常,随处皆是的细小琐事,他用一颗善良之心,真诚之心去贴近的生活,从中感悟人生的真谛,寻觅真善美的所在,并忠实地将其诉诸笔端,发于专栏。 柳泓一做梦都没有想到,他那些妙手偶得的小文章因别具一番味道,一刊登出来就受到读者们的青睐。由于当今世界红尘滚滚,物欲汹汹,人心越来越浮躁,时尚越来越火爆,读者需要他这样的小文章,很快,他的专栏竟引起了轰动,形成一股读“柳”热。一些不起眼的报纸也因开设柳泓一专栏,发行量攀升,广告价位不断提高。 这样一来二去,柳泓一竟成了上世纪末最受欢迎的专栏作家,诗人的头衔渐渐被世人淡忘。2000年他的专栏作品被跨世纪出版社整理成《情难寄》、《爱难忘》、《心难平》、《人难做》、《事难成》、《性难抑》系列丛书出版,创下当年销售二百多万册的业绩。跨世纪出版社狠赚了一把,柳泓一也因此成了百万富翁和最有价值的作家,八十岁生日那天,柳泓一竟然和他的一位崇拜者,年仅三十六岁漂亮的未婚女诗人步入婚姻殿堂,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前段时间到淮源拜见柳泓一,仍然精神矍铄。当谈及他的一生,柳泓一还有些犯愣,他说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中年被管制,有亡妻之痛,老年办了诗刊,为诗倾家荡产,遭众人贬低,怎么也想不到耄耋之年成了百万富翁和最有价值的作家,还娶了一位年轻漂亮诗人做老婆,老天爷待我不薄啊! 《淮源人 《淮源人物三题》《醉后字仙:九一笔》淮河几经曲折,流经有山有水,风光崎旖的淮源,一泻千里,直插洪泽湖。九一笔便生在这灵秀之地。 九一笔,是“醉后字仙”的一枚印章,也是他自封的雅号,带有这三个字的印章,只要落在宣纸上,那张宣纸的身价就不一般了。到淮源你随便问八九岁的孩子,准会不假思索告诉你,禹王宫的道长,醉后字仙。若再打听九一笔的真名,别说八九岁的孩子,就连耄耋老人也难以作答。 九一笔是乡下的一个孤儿,虽游手好闲,但他爱好诗文,一天到晚在废报纸上练毛笔字,小有名气,圈内人送他“农民书法家”的称号。 九一笔在书画圈子里名气越来越响,因他收藏的名家书画奇石根雕多,当上禹王宫道长后,靠卖字将禹王宫修葺一新,近年又升为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还有就是谁要让他写字,对不起,索取润笔也多,就凭带有“九一笔”这三个字的印章。 其实,九一笔既不姓九,也不排行老九,只因自己贪杯,又写一手好字,便自封为酒一笔。他嫌酒一笔的“酒”字太露骨,遂请人治印“九一笔”,既有自嘲的幽默,也有提醒别人他嗜好之含蓄。 当年我在县文化部门掌门时,知道他喜欢喝,每逢饭局必带他出席。他呢,在我介绍之后,总会现场墨泼纸素,应手随意,“宁静致远”出云霞,宛若神巧,大家一番赞许后,但见他慢腾腾拿出“九一笔”印章,说道,性灵乃书法创作之命脉,芸芸众生,心为形役,意逐物移,倘若蠢蠢为书,即便字形结构上多有乖巧,看了使人立生喜欢,但揭破层面,乃绣花枕头,经不起推敲。纯粹的书法创作最能见真性情,见大智慧,今天要是我九一笔喝酒尽兴,这印章往宣纸一落,它立马便是稀有之物了。言毕,上座落臀。主人听得晕乎,看得邪乎,再细端九一笔,风骨峭峻,雾鬓云鬟,冰肌玉骨,花开媚脸,星转双眸,傻了,于是,敬意倍增,不敢稍有怠慢,便豪爽问道,大师您喜欢什么酒? 九一笔也能扯下脸,撇开主人,直接叫来服务员问,小姐,你们都有什么酒?小姐脱口道,禹王特酿皖酒王口子酒泸州老窖剑南春古井贡洋河茅台……打住打住,这茅台吧,太贵,这样,就来两瓶古井贡吧。 酒上桌,正要开瓶,九一笔定会马上制止,等等!等等!然后右手抓住瓶颈,突然用力,顺时针旋转,只见瓶口倏地朝下倒置,拍!左手猛拍瓶底,然后细细端详,看看是否挂有酒珠。动作之麻利,眼神之迅捷,足以印证他对酒的痴狂和常年练字腕力之发达。用他的话说,这是鉴别真假古井贡的绝招。他说是绝招,也无人考证,但九一笔这么一表演,在座的便信以为真。事情往往就这样,就如他的字,他偏敢开出天价,偏有人求他,他越是要高价,越是有人买,越是抢手货,他越不肯写,甭管多深多好的交情。为此,书法界大鳄颇摇头,但他很能挣钱,你说这邪乎不邪乎? 九一笔只要一端酒杯,就变得比落有“九一笔”印章书法的润格要可爱得多。一杯下肚,满面生春,灿如玫瑰,两杯喝下,艳若桃花,脸色转深,三杯以后,姹紫嫣红,锃明瓦亮,再喝就是红脸关公,飘飘欲仙,这时他要是提笔,哪怕落下的是一标点,只要有“九一笔”的印章在,肯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若想趁九一笔的酒劲得到一幅落有“九一笔”的书法作品,那你就错了,即使他烂醉如泥,你不出高价,也照样得不到他半个字。 九一笔究竟写了多少字,收了多少润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自从他到禹王宫做主持以后,他用那些润笔重修禹王宫,用那些润笔养活一百多人,用那些润笔将光纤拉倒山顶,就连禹王宫内扫地的也用上笔记本电脑遨游世界啦,你想想他究竟收了多少润笔?他之所以有那么多润笔,源于九一笔的名声在东南亚和港澳台那边叫得很响,财源也就像海啸爆发一样,挡都挡不住。 只要你不求九一笔写字,他这人很讲朋友情谊,很够义气。前段时间,我回淮源,一下汽车就见他在那等候,随他来到一辆车前,一看,吓我一跳,是一辆崭新的宝马X6,我的乖乖,这可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啊! 九一笔还和十多前一样,喝了酒以后,那怪癖就上来了,先是可以看到酒意在他朦胧的眼眶里闪动,其次那张嘴就开始讲一些往事旧闻,尤其有女士在,那谈兴就更高。这次他也不例外,抿一口酒,道,解放前的淮源呀,只有文昌街、南大街和淮河路……那南大街的桂花楼,就是淮源的人肉市场,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艺术这东西,怎么说呢?它总是和金钱、女人、酒分不开的……他仍然和第一次讲的那样,兴致勃勃,也不管别人烦不烦,听没有听过和听过多少遍。 酒足饭饱,九一笔笔兴大发,说要送我几个字,眨眼间,“厚德载物”跃然纸上,但最终没掏出“九一笔”这枚印章。 回酒店的路上,他仍谈笑风生,不一会,又开始讲我耳朵都听出老茧的话题,你知道解放前的淮源吗?只有文昌街、南大街和淮河路……南大街的桂花楼是房老八开的最有名的妓院…… 《通天酒仙:祝长海》淮源城不大,按老古董们的说法,淮源是块藏龙卧虎的宝地,先后出过二品贵官,三四品达官,七七品县官,至于八品区官,九品乡官(姑且这么排)就难以尽数了。更不用说“父子三进士,文武两榜眼”之类了。至于出个奇才、怪才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改革开放后,淮源的商界出一奇才,他就是三斤不倒,有着“通天酒仙”雅号的祝长海。 祝长海商海拼打二十余年,酒桌上,他浅斟慢饮,谈古论今,传递儒雅,咀嚼人生,品位爱情,风趣且幽默,劝酒时,他机智非凡,妙语迭出,嘴巴能犁地,舌头能撑船,客人即使滴酒不沾,也能劝成红脸关公,哪怕是一斤不倒,也有本事灌成现场直播。 一次同学聚会,特有优越感的祝长海说,要让同学喝好,先把自己放倒,于是频频碰杯,终于被大家轮番“碰”倒,随后抱着王芙蓉痛哭流涕,诉说暗恋她的痛苦,当下演一出“井喷”大戏,花下晒裤,焚琴煮鹤,被遣送回府。 妻子见他死猪一般,昏迷不醒,当即送往淮源医院。医生奋力抢救,方才脱离险境,住院一礼拜,从此落下怪症,滴酒沾唇,全身奇痒难耐,就算抓出血,仍旧钻心地痒。 过去,祝长海常说,喝酒不喝醉,等于打瞌睡,现在他切实体会到,商海拼打不能喝酒才真正是“打瞌睡”。 半年来,祝长海走遍全国十几家大医院,服用不少专家教授的药方,但喝酒照旧奇痒难耐。一天,祝长海忽然想起小时候头皮痒痒,抓得头皮出血,还不止痒,娘领他到西酒坊找老中医年明顺诊治,年明顺给一包黑药丸,吃后几天就好了。 想到娘,祝长海自感有愧。爹早逝,娘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把他拉扯成人,大学毕业分配到城里,自感给娘挣得脸面,成家后也曾接娘进城住过,怎奈妻子嫌娘又丑又脏又土气,白眼一天剜几遍,就把娘剜回乡下去了。他常想乾隆微服寻亲娘,跪羊反哺,狼报母恩,无奈啊,谁让自己怕老婆呢。 祝长海回到乡下娘的身边,向娘诉说身上奇痒怪病,娘马上带他到西酒坊找年近九旬的老中医年明顺诊治。 童颜鹤发的年老中医听祝长海把怪症一说,轻捻白须,细细把脉,起身拿一瓶黑药丸,说:“一天吃一次,一次吃一丸,连吃三月。”还特别交待:“一碗白开水滴几滴娘的奶水或娘的血和均匀,喝下作药引。” 娘早无奶水,但针扎破娘的肉,挤出血,对娘来说太残忍,如割自己的舌头。娘见儿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连忙问年老中医:“能不能换别的作药引?” “怪病怪方治,药引不可换,切记切记!”年老中医十分坚定,无通融余地。 祝长海对年老中医的怪方且信有疑,带着黑药丸独自回去,没让娘跟他进城。 妻子听罢,讥笑道:“你信他瞎扯淡,就那黑药丸和你娘的奶水能治病,恐怕医院要倒闭,专家教授要下岗喽。” 祝长海依妻子之言,每天只用温开水送服黑药丸。半月后,祝长海想喝点酒试试,谁知刚刚打开酒瓶,鼻子就亮起红灯,奇痒。 这天,祝长海和妻子商量是否把娘接过来。妻子说:“你娘的奶水不就是女人的奶水吗?我一朋友刚生孩子,说不定她的奶水管用,现在就去给你借奶水做药引。” 从此,祝长海每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一心想治好奇痒怪病。然痒与愿违,奇痒日日加重,无奈,妻子就用自己的血做药引,但依然奇痒难耐。 看到丈夫全身长满疙瘩,痒不欲生的样子,妻子终于答应把娘接来试试。 娘再次走进儿子的家,祝长海百般孝顺,妻子也笑脸相陪,娘长娘短地叫个不停。 祝长海用娘的血做药引连服几天,奇痒明显减轻,半月后竟能喝酒。 妻子一脸迷惑,说:“你是你娘身上掉下的肉,身上还流着她的血,可能是她的血液里有某种基因与你的基因吻合,才起到治疗作用。” 不管怎么说,偏方治大病,反正祝长海的奇痒一天天见轻,年老中医的黑药丸还没有吃完,奇痒痊愈,一入酒桌,豪饮如初。 娘越来越遭冷眼,儿媳白眼又开始剜来剜去。娘实在受不了,一赌气回乡下去了。 娘走后,祝长海的奇痒复发,沾酒就痒得钻心。祝长海只好再次返回乡下,讨教年老中医。年老中医告诉他,此痒乃怪病,不能根除,就是不痒了,每周还要喝娘血巩固,以防复发。 祝长海别无选择,只好再次接娘进城。妻子只得笑脸伺候婆婆,因为她和丈夫的幸福,全都和这农村的婆婆捆绑在一起了。 一天,祝长海回家,在写字台上看到一个药瓶下压着一张纸。纸上留言说:“我的海儿,上次娘回乡下后,年老中医给娘这瓶药,他反复交待娘,到娘咽气的那一天,把这瓶药拿给你,这药还不要娘的血做药引就能根治你的怪病。可是,娘每天看到你媳妇的笑像哭,看到你在娘和你媳妇间难受的样子,娘的心也跟着难受。我的海儿,娘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啊!我的海儿,娘回乡下了,你不要挂念娘,你好好做你的生意,好好疼你的媳妇。” 祝长海看过留言,捶胸顿足,推开窗,对着夜空,撕心裂肺般喊:“我的亲娘啊——” 《醉舞花鼓:一条线》一条线是花鼓灯表演艺术家唐元勤的艺名,他尤以酒后微醉时表演的最为出色。唐元勤生活在“千班锣鼓百班灯”的花鼓灯之乡的淮源,打小就痴迷花鼓灯,虽没有正式拜师,但头一次上场就担纲《抢板凳》中的“腊花”,他舞蹈轻捷矫健,潇洒倜傥,架势变换频繁,行云流水,整个人似线条一样,直舞得观众两眼发直。不知场下谁大叫一声,这“腊花”简直就是一条线。打那以后人们就这样叫了,一直叫到现在。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条线的花鼓灯队进京参加全国民间舞蹈大赛,以九点九九分夺得桂冠,回淮源后被县文化部门特招为干部,组建淮源花鼓灯艺术团。花鼓灯艺术团红红火火好几年,七八年前,他就压根不上场了。不是他一条线老了,也不是他倒嗓,更不是像老艺人冯国佩蓄须明志,就因为电视太普及,男女老少都猫在家里看电视,很少有人看这民间舞蹈了,艺术团散了架,只有在春节期间,县里文化部门领导走形式,为丰富春节的文化生活,这时候,新任团长和他商量说,我们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你就看场子吧!一条线火了,气愤地说,去你妈的吧,老子不干了!他和儿子一商量,租个门面开包子铺。 一条线离开花鼓灯艺术团,不算辞职,也不算不辞职,团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团长当年到花鼓灯艺术团来学花鼓灯时,不止一次尿过床,每次都是一条线给他晒被子,今天怎么好意思跟老团长丁是丁,卯是卯嘛!再说,一条线是他能惹得起的等闲之辈吗? 一条线的儿子小唐也在花鼓灯艺术团,担纲小鼓架子角色。虽是花鼓灯艺术团培养的,也算是科班出身,但他压根就在花鼓灯艺术上下功夫。练功时也偷偷跑到包子铺帮他爸卖包子。一条线冲着小唐说,你不在艺术团练功,来这瞎掺和啥?练功!练功!吃饱撑的我,小唐很不以为然。小子哎,别怄气,万一有一天花鼓灯……一条线老希望有一天花鼓灯突然火起来。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得!你老人家就做白日梦吧。一条线的师兄,“小红鞋”杨先知早说过,这孩子不是门内的虫,你就别难为他了。 一条线后来再也没有大红大紫过,这是他的心病,盼儿子能实现他的理想。可儿子就是对他都的梦一点不理解,就知道卖包子,他说,站在包子铺前,心踏实的很。有吃有喝还有钱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一条线的梦想越来越渺茫,常常自言自语,不能,不能,不能让儿子的前程毁在这包子铺上。一天上午,“小红鞋”领来一位从台湾来的经纪人隋先生,说,淮源花鼓灯艺术是国粹,在台湾那边很受欢迎,这次来花鼓灯故乡是物色几个演员,到台湾巡回演出。 一条线一听这消息,突然觉得自己实现梦想的日子来了,儿子走红的时候到了,马上打儿子的手机。儿子一听,说,老爸哎,好事能从天降的?你别听他瞎说!人家隋先生说了,大鼓架子、文伞把子、武伞把子等个角色都已确定,独缺你这个小鼓架子,一条线肯定地说。老爸,你就别逗了,小鼓架子就是死绝种,也轮不上我这三流货色。我说儿子,这你可就错了,台湾那边的老兵念旧,隋先生来大陆雇一些演员去陪他们玩玩。兴许在台湾能碰到什么人,遇到什么机会,说不定就红了呢? 小唐压根就没想走红不走红,不过他想,管吃管住管来回机票,多少还能赚点台币,权当去旅游,值得。 隋先生其实是在大陆低价找三四流演艺人员的穴头。小唐面试那天,一条线和他一谈花鼓灯,全不对茬,是个绝对的白痴。他想,指望这外行,儿子怕是红不了。但一条线相信树挪死,人挪活,万一碰到懂行的,在海峡那边一包装,说不定儿子就红了呢?于是,一条线抓住机会,一个劲地给他讲花鼓艺术,还拿出相册,给隋先生看儿子的剧照。但是整个相册,就没有几张照片是儿子的,基本是他一条线的演出剧照,大多还都是黑白的,隋先生看得傻了眼。唐先生你这是和国家领导人的合影啊!了不起!了不起!隋先生竖起大拇指。这个是1980年,一条线参加全国民间舞蹈大赛后和国家领导人接见他们的集体照,瞧,这个就是一条线。师兄“小红鞋”指着相册对隋先生说。 隋先生毕竟是生意人,立即改弦更张,对一条线说,我现在就和你签约!小唐有些意外,舞了大半天他最拿手的《四老爷坐独杆轿》,竟白费劲。 三个月后,一条线为省下机票钱,从香港经深圳到广州,坐火车回了淮源,直奔包子铺。看到炉子上一笼一笼的包子冒着烟,看到儿子站在哪里,挺快活,挺滋润的样子,他自己心里倒不是滋味。 哟,老爸回来了。爸,这一趟,怎么样?小唐兴奋地问。还凑合吧!一条线含糊地回答儿子。 小唐一听爸这语气,没敢问他到底走红了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去接行李,老爸你还去吗?一条线放下行李,没有回答,而是洗洗手,穿上白大褂,站到案桌前,开始揉面……儿子心想:爸在台湾会走红吗?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便大声招呼客人,继续做他的包子生意。 张郎诗歌《陶罐》穿越几千年的风尘 满脸惟悴走到我面前 陶罐 陶罐 激动得我不知所措 穿越几千年的风尘 满脸惟悴走到我面前 怕一碰它就土崩瓦解 只好用温和的思想 擦拭厚厚的尘土 陶罐没有因此明亮 表情更加沉重 愈看愈迷惑不解 罐内盛满了亘古之水 那鱼 却为何游动在陶罐表面 就这样我长久对视 罐口如历史老人睁开的 一只硕大的黑眼 看得我心惊肉跳 不知那是奥妙还是灾难 只闻水声隐隐轰响 焦渴的心一次次升腾烈焰 进入陶罐 进入陶罐 想拥有那亘古之水 可得先读懂鱼的语言 《阳光的长羽》我的神在风中长睡 如我在闪闪发光的河流 抚摸纤弱的芦花 带着感谢的双手 抚摸她浑黄的皮肤 大地布满永恒的植物 我带着感谢的双手 展开大地的内脏 爱情的血在我神的身躯上流淌 阳光的长羽,插向我的额头 不要啊,不要被夜风飘走 中国的河流,载着轻微的芦花 和我一起飘走 阳光的大海啊,落羽纷纷 埋葬我过去的村庄 埋葬我和我的爱人 我的神在风中长睡 带着感谢的双手 伤害我的人不要朗诵 我种植的诗章 《煎熬中药》我被一种看不见的生命击倒 无力追击更未能捉拿归案 便开始寻找报复的对象 目标是有脚跑不掉的植物 它们被大卸八块 永远告别了叶子和根 在夜晚温暖的火炉旁 我用砂锅烹煮这些替罪羊 心境好时美丽的风景 没想到此时看着这么难受 不是秋风落叶的惆怅 不是风沙吹落的败兴 是斩断的年轮 重叠着围困我的心脏 端起季节的笑容 生命煎熬的汁液这么难喝 更没想到他们顺着我的心肠 里里外外翻看于仔细 我流满了一身汗臭恢复如初 原来 痛苦是治愈痛苦的良方 生命是治愈生命的良药 这些死了的思想 使我的生命开始翠绿 《窗》给封闭黑暗的屋子开一扇窗 是人类天才的发明 即使独坐屋中 也张着一只交谈之口 睁着一只猎户的眼睛 向窗外随意剪辑 就是一幅幅妙趣横生的风景 世界流动成美丽的诱惑 让我们骚动不安 弃家远行 颠簸于漫漫征途 回首张望 窗内就成了另一种风景 静谧安详 是我们整个生命中渴求的 最温柔部分 生活在窗内窗外 都使我们远离了窗本身 走得再远的人也不忘回归 不忘走进窗中 构成最后的风景 漫画人物《爆笑校园》中的人物。(仅登场一次)狗刨中学初一(3)班的学生。性别:男,教训流氓而得到小红花。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