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张柬之 |
释义 | 张柬之(625年-706年),字孟将,汉族,唐朝襄州襄阳人。张柬之中进士后任清源丞。689年以贤良征试,擢为监察御史。后出任合州、蜀州刺史、荆州长史等职。狄仁杰向武则天推举之,武则天将其提升为洛州司马。不数日,狄仁杰再荐之,称其“可为宰相,非司马也。”遂得以升为秋官侍郎,过了一个时期,升位宰相。神龙元年(705年)正月,张柬之与桓彦范、敬晖等乘武则天病发动政变,复辟唐朝国号。因功擢天官尚书,封汉阳郡公,后升为汉阳王。不久,张遭武三思排挤,被流放边疆。张柬之被流放陇州,气愤致死。 中文名:张柬之 别名:字孟将 国籍:中国 民族:汉 出生地:襄阳 出生日期:625年 逝世日期:706年 职业:宰相 主要成就:武则天晚年发动政变,恢复李唐 谥号:文贞 人物生平张柬之生于唐高祖武德八年,卒于中宗神龙二年,年八十二岁。少补太学生,涉猎经史,尤精三礼。为令狐德棻所重。永昌元年,(公元六八九年)以贤良召,对策第一。授监察御史,迁凤阁舍人。忤武后旨,出为合、蜀二州刺史。狄仁杰荐其有宰相才。武后召为司刑少卿,拜同平章事。诛张昌宗、张易之,复唐社稷,柬之首发其谋,以功封汉阳郡王。后为武三思所诬,流泷州,忧愤而卒。追谥文贞。柬之遂于学,有文数十篇,为集十卷,《两唐书志》传于世。 恢复李唐起端自从武则天登上帝位之后,继承人问题就成了众人关心的焦点。如今,随着武则天的衰老,它又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虽然李氏子孙已经失去权势,但武氏子弟仍然没有确定的把握能够在武则天之后登上皇位,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李显和李旦两个昔日的皇帝存在。大臣们因此劝告武则天说,她应当将帝位传给儿子,这样在死后就可以和李治一起配享太庙,接受子孙后代的供奉。但如果将帝位传给武三思等人,境遇将会悲惨得多,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做了皇帝的侄子去供奉姑母的牌位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发展大臣们的意见显然给了武则天很大触动,公元698年,在外多年的庐陵王李显被迎接回朝,重新立为太子。但她并没有急于定下继承人,而是继续维持这种模糊的局面,让政局不至于过早变得动荡。但与此同时,她也在悄然打击着一切关于继承人问题的猜测和流言。武家子弟会突然被免去官职,李旦的两名宠妃也被她下令杀死,其中一位正是日后唐玄宗李隆基的生母。没有人能看清武则天的真实用意,她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平衡着各方的势力,在局势依然不明朗的情况下,没有一方势力敢于轻举妄动。 经过尽管许多事情表面看来还不明朗,但武则天一直在做着悄无声息的安排。公元696~697年,契丹大贺氏部落联盟在首领李尽忠、孙万荣的率领下起兵反叛,并自号“无上可汗”,这也是契丹历史上首位称可汗的人。这原本是一场小规模的叛乱,但武则天却意识到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时机,她大张旗鼓地平定叛乱,并命令武氏子弟参加这次讨伐。尽管大臣们认为这纯属小题大做,但武则天还是兴师动众,迅速调集大军进行征讨。后人认为此时的武则天已经开始担心身后武家子弟的归宿,她极力希望李武联合执政的格局能够尽量延续下去。一方面,她清醒地意识到,在她死后仍旧会是李氏皇族即位执掌天下,武氏政权很难延续;另一方面,她又希望武氏势力能够在她死后牢牢控制政局,不至于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她刻意将营州之乱事态扩大,希望能够藉此扩大武氏执掌兵权的势力范围,依旧在政局中占有一席之地。 经过变化晚年的武则天显得有些疲倦,她的注意力已经从政治事务上移开,转向因多年事务繁忙而被忽视的个人生活。这时两位名叫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兄弟成为她生活中两位重要的人物,他们因容貌俊美而受到武则天的宠爱,许多投机者趁此机会对他们大加奉承,曾有人赞美张昌宗(六郎)的容貌如莲花一般俊美,但随即就有人反驳说,倘若表述为“莲花似六郎”会更加恰当,他因此得到了武则天的称许。这位曾经对政治拥有高度热情和惊人判断力的女皇如今显得极为慵懒,由于她表现出的对政事的懈怠和意兴阑珊,张氏兄弟借机逐渐掌握了对政事的处理权。他们的肆意横行引起了大臣们的不满,而他们的愚蠢也令武氏子弟和李氏皇族同时对他们充满厌恶,这几乎已经注定了他们在武则天失势后必然会遭到厄运的下场。 复唐概况武则天嗣圣二十二年(公元705年),以宰相张柬之为首的强硬派,决定以强对强,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武则天让位给太子李显,重新恢复李姓天下。 张柬之概况张柬之沉稳有谋,果断敢行。年已八十有余,但复唐雄心须臾不忘。早年任合州刺史时,便与荆州长史杨元琰一同泛舟,相互有约:“他日你我得志,当彼此相助,同图匡复。”不久张柬之入朝为相,立即推荐杨元琰为羽林军将军,控制京城军权。同时又阴结一些要害部门,伺机起事。 起端当时武则天生病甚笃,张易之、张昌宗两兄弟怕武则天去世,自己无法图存,所以也在居中用事,暗蓄异谋。张柬之以为时机已至,不能再缓,于是又把同道桓彦范等都安插在御林军中当将军,直接控制保卫皇宫的禁军。 发展诸事安排停当,张柬之便率左右羽林军五百余人,直入玄武门,并派人强行从东宫找来胆怯疑惧的太子李显,一起突入内殿。二张听到风声,慌忙从武则天房里跑出来探听情况,恰被张柬之碰上。张柬之毫不迟疑,即令就地处斩。然后直奔武则天的寝室长生殿。殿前侍卫环立拒进,张柬之须眉倒竖,大喝一声“退下”,大踏步带兵敲响了武则天卧室的大门。 经过武则天听到人声杂沓,料知有变,便竭力支撑起身子,厉声问道:“何人胆敢作乱?”张柬之带着太子已拥兵到了床前,齐声道:“张易之、张昌宗谋反,臣等奉太子令,入诛二逆,恐致漏泄,故不敢预闻……” 武则天仍以一贯的强硬态度,对太子怒目而吼:“汝敢为此么?但二子既诛,可速还东宫!” 张柬之等以硬对硬,大声道:“太子不可再返东宫,以前天皇唐高宗以爱子托给陛下,现太子年齿已长,天意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太宗、天皇厚恩,故奉太子诛贼,愿陛下即传位太子,上顺天心,下孚民望。” 武则天实不甘心女皇的威风就此熄灭,当然不愿马上传位,没料到自己强硬,对手却更加强硬,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势。又见人势汹汹,刀光闪闪,她也只能一下子软瘫下来,口中说:“罢罢!”身子已重新缩进床里边去了。 结果第二天,张柬之等毫不偷闲,把异己分子或捕或杀,干净利落消除后患,然后让太平公主直接找武则天,劝迫传位。不多时,唐中宗李显复位,真正掌握了国政。 张柬之鉴赏显然,对于像武则天这样敢作敢为、言出不二,尤其是在十五年之中以强硬态度控制朝政而得心应手的人,如采用软弱退让的手法,只能使武则天更加强硬,更加为所欲为。在这场争取皇位的权力斗争中,以张柬之为首的一帮人,一改太子等一味妥协忍让的做法,果断用强,决不手软,决不讲情面,从而一步到位,取得了复唐的成功。应该说,张柬之“以硬对硬,一步到位”的做法,在当时是最为明智的。 武则天鉴赏此后李显重新登上皇位,武则天终于远离了政治纷争,度过了近一年的平静生活。这年冬天,她以八十二岁高龄去世,临终前留下遗嘱,去皇帝尊号,称则天大圣皇后,与高宗李治合葬乾陵。虽然在一生的漫长岁月中,理智让她选择了一条远离情感的道路,但当生命即将到达终点时,她依然选择与亲人相伴,坦然地到另一个世界里面对他们充满复杂情绪的目光。 史书记载《旧唐书》 列传第四十一 张柬之,字孟将,襄州襄阳人也。少补太学生,涉猎经史,尤好《三礼》,国子祭酒令狐德棻甚重之。进士擢第,累补青城丞。永昌元年,以贤良征试,同时策者千余人,柬之独为当时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圣历初,累迁凤阁舍人。时弘文馆直学士王元感著论云:“三年之丧,合三十六月。”柬之著论驳之曰: 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不刊之典也。谨案《春秋》:“鲁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公薨。”“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左传》曰“礼也。”杜预注云:“僖公丧终此年十一月,纳币在十二月。士婚礼,纳采纳徵,皆有玄纁束帛,诸侯则谓之纳币。盖公为太子,已行婚礼。”故《传》称礼也。《公羊传》曰:“纳币不书,此何以书?讥丧娶。在三年之外何以讥?三年之内不图婚。”何休注云:“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冬未满二十五月,纳采、问名、纳吉,皆在三年之内,故讥。”何休以公十二月薨,至此冬十二月才二十四月,非二十五月,是未三年而图婚也。按《经》书“十二月乙巳公薨”,杜预以《长历》推乙巳是十一月十二日,非十二月,书十二月,是《经》误。“文公元年四月,葬我君僖公”,《传》曰,缓也。诸侯五月而葬,若是十二月薨,即是五月,不得言缓。明知是十一月薨,故注僖公丧终此年,至十二月而满二十五月,故丘明《传》曰,礼也。据此推步,杜之考校,岂公羊之所能逮,况丘明亲受《经》于仲尼乎?且二《传》何、杜所争,唯争一月,不争一年。其二十五月除丧,由来无别。此则《春秋》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 《尚书伊训》云:“成汤既没,太甲元年,惟元祀十有二月,伊尹祀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孔安国注云:“汤以元年十一月崩。”据此,则二年十一月小祥,三年十一月大祥。故《太甲》中篇云:“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是十一月大祥,讫十二月朔日,加王冕服吉而归亳也。是孔言“汤元年十一月”之明验。《顾命》云:“四月哉生魄,王不怿”,是四月十六日也。“翌日乙丑,王崩”,是十七日也。“丁卯,命作册度”,是十九日也。“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是四月二十五日也。则成王崩至康王麻冕黼裳,中间有十月,康王方始见庙。则知汤崩在十一月,淹停至殓讫,方始十二月,祗见其祖。《顾命》见庙讫,诸侯出庙门俟,《伊训》言“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则崩及见庙,殷、周之礼并同。此周因于殷礼,损益可知也。不得元年以前,别有一年。此《尚书》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 《礼记三年问》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又《丧服四制》云:“变而从宜,故大祥鼓素琴,告人以终。”又《间传》云:“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酱。中月而禫,食酒肉。”又《丧服小记》云:“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此《礼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仪礼士虞礼》云:“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此礼周公所制,则《仪礼》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此四验者,并礼经正文,或周公所制,或仲尼所述,吾子岂得以《礼记》戴圣所修,辄欲排毁?汉初高堂生传《礼》,既未周备,宣帝时少传后苍因淹中孔壁所得五十六篇著《曲台记以授弟子戴德、戴圣、庆溥三人,合以正经及孙卿所述,并相符会。列于学官,年代已久。今无端构造异论,既无依据,深可叹息。其二十五月,先儒考校,唯郑康成注《仪礼》“中月而禫”,以“中月间一月,自死至禫凡二十七月”。又解禫云:“言澹澹然平安之意也。今皆二十七月复常,从郑议也。逾月入禫,禫既复常,则二十五月为免丧矣。二十五月、二十七月,其议本同。窃以子之于父母丧也,有终身之痛,创巨者日久,痛深者愈迟,岂徒岁月而已乎?故练而慨然者,盖悲慕之怀未尽,而踊擗之情已歇;祥而廓然者,盖哀伤之痛已除,而孤邈之念更起。此皆情之所致,岂外饰哉。故《记》曰:三年之丧,义同过隙,先王立其中制,以成文理。是以祥则缟带素纰,禫则无所不佩。今吾子将徇情弃礼,实为乖僻。夫弃缞麻之服,袭锦縠之衣,行道之人,皆不忍也,直为节之以礼,无可奈何。故由也不能过制为姊服,鲤也不能过期哭其母。夫岂不怀,惧名教逼己也。若孔、郑、何、杜之徒,并命代挺生,范模来裔,宫墙积仞,未易可窥。但钻仰不休,当渐入胜境,讵劳终年矻矻,虚肆莠言?请所有掎扌适先儒,愿且以时消息。时人以柬之所驳,颇合于礼典。是岁,突厥默啜表言有女请和亲,则天盛意许之,欲令淮阳郡王延秀娶之。柬之奏曰:“自古无天子求娶夷狄女以配中国王者。”表入,颇忤其旨。神功初,出为合州刺史,寻转蜀州刺史。 旧例,每岁差兵募五百人往姚州镇守,路越山险,死者甚多。柬之表论其弊曰:臣窃按姚州者,古哀牢之旧国。绝域荒外,山高水深,自生人以来,洎于后汉,不与中国交通。前汉唐蒙开夜郎滇筰,而哀牢不附。至光武季年,始请内属,汉置永昌郡以统理之,乃收其盐布毯罽之税,以利中土。其国西通大秦,南通交趾,奇珍异宝,进贡岁时不阙。刘备据有巴蜀,常以甲兵不充。及备死,诸葛亮五月渡泸,收其金银盐布以益军储,使张伯岐选其劲卒搜兵以增武备。故《蜀志》称自亮南征之后,国以富饶,甲兵充足。由此言之,则前代置郡,其利颇深。今盐布之税不供,珍奇之贡不入,戈戟之用不实于戎行,宝货之资不输于大国,而空竭府库,驱率平人,受役蛮夷,肝脑涂地,臣窃为国家惜之。昔汉以得利既多,历博南山,涉兰仓水,更置博南、哀牢二县。蜀人愁怨,行者作歌曰:“历博南,越兰津,渡兰苍,为他人。”盖讥汉贪珍奇盐布之利,而为蛮夷之所驱役也。汉获其利,人且怨歌。今减耗国储,费用日广,而使陛下之赤子身膏野草,骸骨不归,老母幼子,哀号望祭于千里之外。于国家无丝发之利,在百姓受终身之酷。臣窃为国家痛之。往者,诸葛亮破南中,使其渠率自相统领,不置汉官,亦不留兵镇守。人问其故,亮言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大意以置官夷汉杂居,猜嫌必起;留兵运粮,为患更重;忽若反叛,劳费更多。但粗设纪纲,自然安定。臣窃以亮之此策,妙得羁縻蛮夷之术。今姚府所置之官,既无安边静寇之心,又无葛亮且纵且擒之伎。唯知诡谋狡算,恣情割剥,贪叨劫掠,积以为常。扇动酋渠,遗成朋党,折支谄笑,取媚蛮夷,拜跪趋伏,无复惭耻。提挈子弟,啸引凶愚,聚会蒲博,一掷累万。剑南逋逃,中原亡命,有二千余户,见散在彼州,专以掠夺为业。姚州本龙朔中武陵县主簿石子仁奏置之,后长史李孝让、辛文协并为群蛮所杀。前朝遣郎将赵武贵讨击,贵及蜀兵应时破败,噍类无遗。又使将军李义总等往征,郎将刘惠基在阵战死,其州乃废。臣窃以诸葛亮称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其言乃验。至垂拱四年,蛮郎将王善宝、昆州刺史爨乾福又请置州,奏言所有课税,自出姚府管内,更不劳扰蜀中。及置州后,录事参军李棱为蛮所杀。延载中,司马成琛奏请于泸南置镇七所,遣蜀兵防守,自此蜀中骚扰,于今不息。且姚府总管五十七州,巨猾游客,不可胜数。国家设官分职,本以化俗妨奸,无耻无厌,狼籍至此。今不问夷夏,负罪并深,见道路劫杀,不能禁止,恐一旦惊扰,为祸转大。伏乞省罢姚州,使隶巂府,岁时朝觐,同之蕃国。泸南诸镇,亦皆悉废,于泸北置关,百姓自非奉使入蕃,不许交通往来。增巂府兵选,择清良宰牧以统理之。臣愚将为稳便。疏奏,则天不纳。 后累拜荆州大都督府长史。长安中,召为司刑少卿,迁秋官侍郎。时夏官尚书姚崇为灵武军使,将行,则天令举外司堪为宰相者。崇对曰:“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年老,惟陛下急用之。”则天登时召见,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未几,迁凤阁侍郎,仍知政事。及诛张易之兄弟,柬之首谋其事。中宗即位,以功擢拜天官尚书、凤阁鸾台三品,封汉阳郡公,食实封五百户,未几,迁中书令,监修国史。月余,进封汉阳郡王,加授特进,令罢知政事。其年秋,柬之表请归襄州养疾。许之,仍特授襄州刺史,又拜其子漪为著作郎,令随父之任。上亲赋诗祖道,又令群公饯送于定鼎门外。柬之至襄州,有乡亲旧交抵罪者,必深文致法,无所纵舍。其子漪恃以立功,每见诸少长,不以礼接,时议以为不能易荆楚之剽性焉。寻为武三思所构,贬授新州司马。柬之至新州,愤恚而卒,年八十余,景云元年,制曰:“褒德纪功,事华典册;饰终追远,理光名教。故吏部尚书张柬之翼戴兴运,谟明帝道,经纶謇谔,风范犹存。往属回邪,构成衅咎,无辜放逐,沦没荒遐。言念勋贤,良深轸悼,宜加宠赠,式贲幽泉。可赠中书令,封汉阳郡公。”建中初,又赠司徒。玄孙璟,开成二年,自宜城尉迁寿安尉。 记事碑《襄樊日报》记者安富斌 6月29日,文物专家在湖北襄樊仔细查看一块险些被毁坏的碑文,这块关于唐朝武则天时期著名宰相张柬之的记事碑,是在襄樊江华机械有限公司厂区内被工人发现的,碑文详细记录了张柬之故园及张柬之在襄阳的部分情况,并详细记载了张柬之(汉阳王)墓的地点,具有非常高的史料价值。 因为被发现时,记事碑有些破损,无法考证该碑的准确年代,文物专家在详细查看了记事碑的现状并结合记载,确定该碑为清朝中期,甚至更早。 新闻背景据记载张柬之兄弟五人,皆为名人,目前在襄樊发现了张柬之另外三兄弟的墓志铭碑,全部为国家一级文物。而张柬之墓志铭碑失踪后一直没有发现,并且无法确定地点。 诗文《东飞伯劳歌》张柬之 青田白鹤丹山凤,婺女姮娥两相送。 谁家绝世绮帐前,艳粉红脂映宝钿。 窈窕玉堂褰翠幕,参差绣户悬珠箔。 绝世三五爱红妆,冶袖长裙兰麝香。 春去花枝俄易改,可叹年光不相待。 《与国贤良夜歌二首》张柬之 柳台临新堰,楼堞相重复。 窈窕凤凰姝,倾城复倾国。 杏间花照灼,楼上月裴回。 带娇移玉柱,含笑捧金杯。 《大堤曲》张柬之 南国多佳人,莫若大堤女。 玉床翠羽帐,宝袜莲花距。 魂处自目成,色授开心许。 迢迢不可见,日暮空愁予。 《出塞》张柬之 侠客重恩光,骢马饰金装。 瞥闻传羽檄,驰突救边荒。 歙野山川动,嚣天旌旆扬。 吴钩明似月,楚剑利如霜。 电断冲胡塞,风飞出洛阳。 转战磨笄俗,横行戴斗乡。 手擒郅支长,面缚谷蠡王。 将军占太白,小妇怨流黄。 騕褭青丝骑,娉婷红粉妆。 三春莺度曲,八月雁成行。 谁堪坐愁思,罗袖拂空床。 作品选载请罢姚州屯戌表 臣某言:臣伏闻姚州者,古哀牢之旧国,绝域荒外,山高水深,自生人以来,洎於後汉,不与中国交通。前汉唐蒙开夜郎填﹂,而哀牢不附。至光武末年,始请内属,汉置永昌郡以统理之,乃收其盐布毡?之税,以利中土。其国西通大秦,南通交趾,奇珍异宝,进贡岁时不阙。刘备据有巴蜀,常以甲兵不充。及备死,诸葛亮五月渡泸,收其金银起盐,以益军储,使张伯岐选其劲卒利兵,以增武备。故《蜀志》称自亮南征之後,国以富饶,甲兵充足。由此言之,则前代置郡,其利颇深。 今盐布之税不供,珍奇之贡不入,戈戟之用,不实於戎行,ク货之资,不输於大国,而空竭府库,驱率平人,受役蛮夷,肝脑涂地,臣窃为国家惜之。 昔汉以得利既多,历博南山,涉兰仓水,更置博南、哀牢二县。蜀人愁怨,行者作歌曰:“历博南,越兰津,渡兰仓,为他人。”盖讥汉贪珍奇盐布之利,而为蛮夷之所驱役也。汉获其利,人且怨歌。今减耗国储,费用日广,而使陛下之赤子,身膏野草,骸骨不归,老母幼子,哀号望祭於千里之外,於国家无丝?之利,在百姓受终身之酷臣窃为国家痛之。 往者,诸葛亮破南中,使其渠率自相统领,不置汉官,亦不留兵镇守。人问其故:亮言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大率以置官夷汉杂居,猜嫌必起;留兵运粮,为患更重;忽若反叛,劳费更多。但粗设纪纲,自然安定。臣窃以亮之此策,妙得羁縻蛮夷之术。 今姚府所置之官,既无安边靖寇之心,又无葛亮且纵且擒之技。惟知诡谋狡算,恣情割剥,贪叨劫略,积以为常。扇动酋渠,遣成朋党,折支谄笑,取媚蛮夷,拜跪趋伏,无复惭耻。提挈子弟,唱引凶愚,众会蒲博,一掷累万。 剑南逋逃,中原亡命,有二千馀户,见散在彼,专以掠夺为业。姚州本龙朔中武陵县主簿石子仁奏置之,後长史李孝让、辛文协并为群蛮所杀。前朝遣郎将赵武贵讨击,贵及蜀兵,应时破败,噍类无遗。又使将军李义总等往征,郎将刘惠基在阵战死,其州遂废。臣窃以诸葛亮称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其言乃验,至垂拱四年,蛮郎将王善宝、昆州刺史爨乾福又请置州,奏言所有课税,自出姚府管内,更不劳扰蜀中。及置州後,录事参军李棱为蛮所杀。延载中,司马成琛奏请於泸南置镇七所,遣蜀兵防守,自此蜀中骚扰,於今不息。 且姚府总管五十七州,巨猾游客,不可胜数。国家设官分职,以化俗防奸,无耻无厌,狼籍至此。今不问夷夏,负罪并深,见道路劫杀,不能禁止。臣恐一朝惊扰,为祸转大。伏乞省罢姚州,使隶?府,岁时朝觐,同之蕃国。泸南诸镇亦皆废,於泸北置关,百姓自非奉使入蕃,不许交通来往。增?府兵,选择清良宰牧以统理之。臣愚将为稳便。 ○对贤良方正策 问:朕闻体国经野,取则於天文;设官分职,用立於人纪。名实相副,自古称难;则哲之方,深所不易。朕以薄德,谬荷昌图,思欲追逸轨於上皇,拯群生於季俗,澄源正本,式启维新。俾用才委能,靡失其序;以事效职,各得其长。至於考课之方,犹迷於去取;黜陟之义,尚惑於古今。未知何帝之法制可遵?何代之沿革斯衷?此虽戋戋束帛,每贲於邱园;翘翘错薪,未获於英楚。并何方启塞,以致於兹?伫尔深谋,朕将亲览。 对:臣闻仲尼之作《春秋》也。法五始之要,正王道之端,微显阐幽,昭隆大业,?洛之功既备,范围之理益深。伏惟陛下受天明命,统辑黎元,载黄屋,负黼?,居紫宫之邃,坐明堂之上。顺阳和以布政,摄三吏而论道。雍容高拱,金声玉振。微求无厌,误及厮贱。微臣材巧学浅,诚不足以膺严旨,扬天庥。虽然,敢不尽刍尧,罄狂瞽,悉心竭节,昧死上对。臣闻天者群物之祖,王者受命於天,故则天而布列职。天生蒸民,树之君长,以司牧之。自非聪明睿哲,齐圣广渊,不能使人乐其生,家安其业。陛下德自天纵,慈悯元元,既乐其生,且安其业,臣闻瑞者,上天所以申命人主也。故使麒麟游於囿,凤凰集於庭,庆?出,神龙见,其馀草木烟露之祥,不可胜纪。陛下日慎一日,虽休勿休,故天申之以祯石,告之以神文。大矣哉!圣人之鸿业也。臣闰河图、洛书之不至也久矣。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师说》曰:“圣人自伤已有能致之资,而天不致也。陛下有能致之资,而天蕴者,所以扶助圣德,抚宁兆人也。”臣观今朝廷含章赡博之士,鲠言正议之臣,陛下诱耐是之,并践丹地,伏青规,雍雍昂昂,?属雾委,鸾骞凤振,佩金鸣玉,曳朱绂,扬翠?,充?刃於阶庭者矣。昔舜举十六相,去四凶人。有大功二十而为天子,前史美之,称曰尽善尽美,虽甚盛德,无以加此。陛下彰善去恶,昭德塞违,万万於虞舜,自托薄德,愚臣何足以望清光而敢有议哉?制策曰:思欲追逸轨於上皇,拯群生於季俗,澄源正本,式启维新。臣闻善言古者,必考之於今;善谈今者,必求之於古。臣窃以当今之务,而稽之往古,以往古之迹,而比之当今,以为三皇神圣,其臣不能及,故於(疑)亲之。陛下刊列格,正爰书,修本业,著新诫,建总章以申严配,置法匦以济穷冤,此前圣所不能为,非群臣之所能及也。今朝廷之政,上令下行,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百僚师师,罔不咸?,此群臣之能奉职也。《书》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故臣以为陛下有三皇之位,而能隆三皇之业也。臣以今之刺史,古之十二牧也。今之县令,古之百里君也。有官职焉,有社稷焉,可谓重矣。任非其材,其害亦重矣。昔周宣王欲训其人,问於樊仲曰:“吾欲训人,诸侯谁可者?”仲曰:“鲁侯肃共明神,敬事耆老,必咨於故实,问於遗训,乃立之。”晋之名臣亦言,“舍人洗马,一时之高选;台郎御史,万邦之俊哲。若出於宰牧,颂声兴矣。”由此言之,则古牧州宰县者,不易其人也。自非惠训不倦,动简天心者,未可委以五符之重,百里之寄。今则不然,多由门资擢授,或以勋阶莅职,莫计清浊;无选艺能,负违圣诫。安肯肃恭明神,轻理慢法?安肯敬事耆老,取舍自便?安能求之故实,举措纵欲?安能问之遗训,选异一时之高材,非万邦之俊杰?於是多其仆妾,广其资产,齿角两兼,足翼双备。蹈瑕履秽,不顾廉耻;抵网触罗,覆车相次。孔子曰:“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故臣以为陛下有三皇之人,无三皇之吏也。制策曰:俾用才委能,靡失其序。以事效力,各得其长。至於考课之方,犹迷於去取;黜陟之义,尚惑於古今。未知何帝之法制可遵?何代之沿革斯衷?臣闻皇王之制,殊条共贯,虽有改制之名,无不相因而立事。孔子曰:“殷因於夏礼,所损益可知。周因於殷礼,所损益可知,其或继周者,虽百代可知也。”然则虞帝之三考黜陟,周王之六廉察士,虽有沿革,所取不殊,期於不滥而已。陛下取人之法甚明,考绩之规甚著。臣以为犹舟浮於水,车转於陆,虽百王无易也。今邱园已贲,英楚?集,启塞之路,岂愚臣所能轻云也?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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