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杂说 |
释义 | “说”是一种文体,通过发表议论或记述事物来说明某个道理。“杂说”是古籍分类子部中一目,叙述人事,兼发议论者属之。“杂说”可以说是一种议论文,是杂文最早的形态,如《载敬堂集·杂说》。《四库全书总目·杂家类一》说:“杂家之义广,无所不包……议论而兼叙述者谓之杂说。” 韩愈有“杂说”四篇,分别为《龙说》、《医说》、《崔山君传》、《马说》。 释义词目:杂说 拼音:zá shuō 基本解释 1. [various opinions]∶各种说法 杂说不一 2. [scattered essays]∶零碎的论说文章 详细解释 1. 百家的学说。 《汉书·公孙弘传》:“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馀,乃学《春秋》杂说。” 南朝 梁 刘勰《文心雕龙·诸子》:“博明万事为子,适辨一理为论,彼皆蔓延杂说,故入诸子之流。” 唐 颜师古《<汉书>叙例》:“近代注史,竞为该博,多引杂说,攻击本文。” 2. 指怪诞鄙俗之语。 《北史·文苑传·李文博》:“﹝ 魏郡侯白 ﹞通侻不持威仪,好为俳谐杂说。” 3. 指笔记小说。 宋 周密《齐东野语·王魁传》:“世俗所谓 王魁 之事,殊不经,且不见於传记杂说,疑无此事。” 鲁迅《<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诗有‘ 颛蒙 事可亲’之语,注云:‘ 公佐 字 颛蒙 ’,疑即此 公佐 也。然未知《全唐诗》采自何书,度必出 唐 人杂说,而寻检未获。” 4. 古籍分类子部中一目。叙述人事,兼发议论者属之。 明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丹铅新录一》:“ 六朝 杂说,有《会林》、《对林》,见《隋志》。又《类林》、《辩林》、《笑林》,见《通志》。今率不存。” 《四库全书总目·杂家类一》:“杂家之义广,无所不包……议论而兼叙述者谓之杂说。” 清 沉彤 《义门何先生行状》:“先生蓄书数万卷,凡经传、子史、诗文集、杂说、小学,多参稽互证,以得指归。” 作者简介韩愈(768~824)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是唐宋八大家之首。字退之,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是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著有《韩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师说》等等。 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还是一个语言巨匠。他善于使用前人词语,又注重当代口语的提炼,得以创造出许多新的语句,其中有不少已成为成语流传至今,如“落井下石”、“动辄得咎”、“杂乱无章”等。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韩愈三岁而孤,受兄嫂抚育,早年流离困顿,有读书经世之志,虽孤贫却刻苦好学。20岁赴长安考进士,三试不第。25~35岁,他先中进士,三试博学鸿词科不成,赴汴州董晋、徐州张建封两节度使幕府任职。后回京任四门博士。36~49岁,任监察御史,因上书论天旱人饥状,请减免赋税,贬阳山令。宪宗时北归,为国子博士,累官至太子右庶子,但不得志。50~57岁,先从裴度征吴元济,后迁刑部侍郎。因谏迎佛骨,贬潮州刺史。移袁州。不久回朝,历国子祭酒、兵部侍郎、吏部侍郎、京兆尹等职。政治上较有作为。诗力求险怪新奇,雄浑而重气势。 生平唐贞元二年(788年)韩愈十九岁,怀着经世之志进京参加进士考试,一连三次均失败,直至贞元八年(792年)第四次进士考试才考取。按照唐律,考取进士以后还必须参加吏部博学宏辞科考试,韩愈又三次参加吏选,但都失败;三次给宰相上书,没有得到一次回复;三次登权者之门,均被拒之门外。 贞元十二年(796年)七月,韩愈二十九岁,受董晋推荐,出任宣武军节度使观察推官。这是韩愈从政开始。韩愈在任观察推官三年中,边指导李翱、张籍等青年学文,边利用一切机会,极力宣传自己对散文革新的主张。 贞元十六年冬,韩愈第四次参吏部考试,第二年(801年)通过铨选。这时期写的《答李翊书》,阐述自己把古文运动和儒学复古运动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主张,这是韩愈发起开展古文运动的代表作。这年秋末,韩愈时年三十四岁,被任命为国子监四门博士,这是韩愈步入京师政府机构任职开端。任职四门博士期间,积极推荐文学青年,敢为人师,广授门徒,人称“韩门第子”。 贞元十九年(803年)写了名作《师说》,系统提出师道的理论。冬,韩愈晋升为监察御史,在任不过两个月,为了体恤民情,忠于职守,上书《论天旱人饥状》,因遭权臣谗害,贬官连州阳山令。韩愈三年任职阳山令,深入民间,参加山民耕作和鱼猎活动,爱民惠政德礼文治,《新唐书·韩愈传》因此特书“有爱于民,民生子以其姓字之。” 在阳山令任上,一大批青年慕名投奔韩愈门下,与青年学子吟诗论道,诗文著作颇丰,今见之《昌黎文集》有古诗二十余首,文数篇。此时构思并开始著述的《原道》等篇章,构成韩学重要论著“五原”学说,这是唐宋时期,新儒学的先声,其理论建树影响巨大。 贞元二十一年(805年)年夏秋之间,韩愈离开阳山,八月任江陵法曹参军。 元和三年(808年),韩愈改真博士。 元和四年(809年),改授都官员外郎分司东都兼判祠部。是年冬被降职调为河南令,以后相继任职方员外郎、国子博士。 元和八年(813年),晋升为比部郎中史馆修选,完成《顺宗实录》著名史书编写。 元和九年(814年),韩愈任考功郎中知制诰。 元和十年(815年)晋升为中书舍人。 元和十二年(817年),协助宰相裴度,以行军司马身份,平定淮西乱,因军功晋授刑部侍郎。 元和十四年(819年),宪宗皇帝派遣使者去凤翔迎佛骨,京城一时间掀起信佛狂潮,韩愈不顾个人安危,毅然上《论佛骨表》,痛斥佛之不可信,要求将佛骨 “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宪宗得表,龙颜震怒,要处以极刑。幸宰相裴度及朝中大臣极力说情,免得一死,贬为潮州刺史。韩愈任潮州刺史八个月,概括说来:驱鳄鱼、为民除害;请教师,办乡校;计庸抵债,释放奴隶;率领百姓,兴修水利,排涝灌溉。千余年来,使潮州成为具有个性特色的地域文化,潮州地区成为礼仪之邦和文化名城! 元和十五年(820年)正月,韩愈调任袁州刺史,虽然仅在袁州九个月,却办了一件“禁隶”的大好事,据新旧《唐书》记载:“袁人以男女为隶,过期不赎则没入之。愈至,悉计庸得赎所没入之父母,七百余人。因与约曰:禁其为隶。”当地人为了感激韩愈的这一行为,建了昌黎书院(今存)表示纪念。 元和元年(820年)六月,韩愈奉召回长安,官授权知国子博士。 元和十五年(820年)九月,韩愈诏内调为国子祭酒。 长庆元年(821年)七月,韩愈转任兵部侍郎。 长庆二年(822年)单身匹马,冒着风险赴镇州宣慰乱军,史称“勇夺三军帅”,不费一兵一卒,化干戈为玉帛,平息镇州之乱。九月转任吏部侍郎。 长庆三年(823年)六月,韩愈晋升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京兆之地称复杂难理,在韩愈整治下,社会安定,盗贼止,米价不敢上。后相继调任兵部侍郎、吏部侍郎。 长庆四年,韩愈因病告假,十二月二日,因病卒于长安,终年五十七岁 韩愈在政治上主张天下统一,反对藩镇割据。唐宪宗时,曾随同裴度平定淮西藩镇之乱。他和柳宗元政见不和,但并未影响他们共同携手倡导古文运动。他们反对过分追求形式的骈文,提倡散文,强调文章内容的重要性。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曾经因为进言佛骨一事,被贬袁州,即今江西宜春。任职袁州期间,韩愈政绩卓越,并且培养了当时江西省的第一个状元。现宜春秀江中有以沙洲,名为状元洲,传说就是当年学子读书之处。宜春城中最高山头建有状元楼,宜春市区有昌黎路,都是为了纪念韩愈的特别功绩。 韩愈是唐代著名的散文家和重要诗人,其诗力求险怪新奇,雄浑而重气势。韩愈时代的诗坛,已开始突破了大历诗人的狭小天地。韩愈更是别开生面,也创建了一个新的诗歌流派。他善于用强健而有力的笔触,驱使纵横磅礴的气势,夹杂着恢奇诡谲的情趣,给诗思渲染上一层浓郁瑰丽的色彩,造成奔雷挚电的壮观。另外韩诗在艺术上有「以文为诗」的特点,对后世亦有不小的影响。当然韩诗中也有追求怪诞诡谲的游戏文字,是不足取的。著有《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师说》等等。 文学成就文创作理论上: 他认为道(即仁义)是目的和内容,文是手段和形式,强调文以载道,文道合一,以道为主。 提倡学习先秦两汉古文,并博取兼资庄周、屈原、司马迁、司马相如、扬雄诸家作品。 主张学古要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坚持“词必己出”、“陈言务去”。 重视作家的道德修养,提出养气论,“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答李翊书》)。 提出“不平则鸣”的论点。认为作者对现实的不平情绪是深化作品思想的原因。 在作品风格方面,他强调“奇”,以奇诡为善。 韩愈被列为“唐宋八大家”之首,又将他与杜甫并提,有“杜诗韩文”之称。 他在诗歌创作上也有新的探索。所谓“以文为诗”,别开生面,用韵险怪,开创了“说理诗派”的诗风。当然,他的诗也存在着过分散文化、议论化的缺点,对后代有不良影响。 韩愈还是一位热心的教育家,他能逆当时的潮流,积极指导后进学习,他“收召后学”、“抗颜而为师”(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特别重视教育和培养年轻作家。 他在《答李翊书》一文中说:“根之茂者,其实遂……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所谓“根”或“气”,都是指作家的思想修养、人格修养强调作家的道德修养和文学修养,对搞好创作的重要性。现存《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外集》十卷。 韩愈作为修武人,曾多次游历县境北部的百家岩,在此曾作长诗《题西白涧》,由此使西白涧也成为百家岩重要一景。 思想渊源于儒家,但亦有离经叛道之言。他以儒家正统自居,反对佛教的清净寂灭、神权迷信,但又相信天命鬼神;他盛赞孟子辟排杨朱、墨子,认为杨、墨偏废正道,却又主张孔墨相用;他提倡宗孔氏,贵王道,贱霸道;而又推崇管仲、商鞅的事功。他抨击二王集团的改革,但在反对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等主要问题上,与二王的主张并无二致。这些复杂矛盾的现象,在其作品中都有反映。 韩愈的散文、诗歌创作,实现了自己的理论。其赋、诗、论、说、传、记、颂、赞、书、序、哀辞、祭文、碑志、状、表、杂文等各种体裁的作品,均有卓越的成就。 论说文在韩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以尊儒反佛为主要内容的中、长篇,有《原道》、《论佛骨表》、《原性》、《师说》等,它们大都格局严整,层次分明。嘲讽社会现状的杂文,短篇如《杂说》、《获麟解》,比喻巧妙,寄慨深远;长篇如《送穷文》、《进学解》,运用问答形式,笔触幽默,构思奇特,锋芒毕露。论述文学思想和写作经验的,体裁多样,文笔多变,形象奇幻,理论精湛。叙事文在韩文中比重较大。学习儒家经书的,如《平淮西碑》,用《尚书》和《雅》、《颂》体裁,篇幅宏大,语句奇重,酣畅淋漓;《画记》直叙众多人物,写法脱化于《尚书·顾命》、《周礼·考工记·梓人职》。继承《史记》历史散文传统的,如名篇《张中丞传后叙》,融叙事、议论、抒情于一炉。学《史记》、《汉书》,描绘人物生动奇特而不用议论的,如《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清河张君墓志铭》等。记文学挚友,能突出不同作家特色的,如《柳子厚墓志铭》、《南阳樊绍述墓志铭》、《贞曜先生墓志铭》等。但在大量墓碑和墓志铭中,韩愈也有些“谀墓”(指为死者歌功颂德,在墓志铭中不论其功绩如何,一概夸大其词予以赞颂的行为)之作,当时已受讥斥。 抒情文中的祭文,一类写骨肉深情,用散文形式,突破四言押韵常规,如《祭十二郎文》;一类写朋友交谊和患难生活,四言押韵,如《祭河南张员外文》、《祭柳子厚文》。此外,书信如《与孟东野书》、赠序如《送杨少尹序》等,也都是具有一定感染力的佳作。韩愈另有一些散文,如《毛颖传》、《石鼎联句诗序》之类,完全出于虚构,接近传奇小说。韩愈散文气势充沛,纵横开合,奇偶交错,巧譬善喻;或诡谲,或严正,艺术特色多样化;扫荡了六朝以来柔靡骈俪的文风。 他善于扬弃前人语言,提炼当时的口语,如“蝇营狗苟”(《送穷文》)、“同工异曲”、“俱收并蓄”(《进学解》)等新颖词语,韩文中较多。他主张“文从字顺”,创造了一种在口语基础上提炼出来的书面散文语言,扩大了文言文体的表达功能。但他也有一种佶屈聱牙的文句。自谓“不可时施,只以自嬉”(《送穷文》),对后世有一定影响。韩愈也是诗歌名家,艺术特色以奇特雄伟、光怪陆离为主。如《陆浑山火和皇甫用其韵》、《月蚀诗效玉川子作》等怪怪奇奇,内容深刻;《南山诗》、《岳阳楼别窦司直》、《孟东野失子》等,境界雄奇。但韩诗在求奇中往往流于填砌生字僻语、押险韵。韩愈也有一类朴素无华、本色自然的诗。韩诗古体工而近体少,但律诗、绝句亦有佳篇。如七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答张十一功曹》、《题驿梁》,七绝《次潼关先寄张十二阁老》、《题楚昭王庙》等。 韩集古本,以南宋魏怀忠《五百家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外集》为最善;廖莹中世堂本《昌黎先生集》、《外集》、《遗文》(明徐氏东雅堂翻刻)最为通行。清代顾嗣立、方世举各有诗集单行注本。今人钱仲联《韩昌黎诗系年集释》是另行系年的集注本。另外,为韩集作校勘或补注而不列正文者,有宋方崧卿、朱熹,清陈景云、王元启、沈钦韩、方成和今人徐震。年谱以宋洪兴祖《韩子年谱》最为详备。赵翼《瓯北诗话》、方东树《昭昧詹言》、林纾《韩柳文研究法》中有关部分,是评论其诗文的代表著作。 杂说一《龙说》原文龙嘘气成云,云固弗灵于龙也。然龙乘是气,茫洋穷乎玄间,薄日月,伏光景,感震电,神变化,水 下土,汩陵谷,云亦灵怪矣哉。 云,龙之所能使为灵也。若龙之灵,则非云之所能使为灵也。然龙弗得云,无以神其灵矣。失其所凭依,信不可欤。异哉!其所凭依,乃其所自为也。 易曰:“云从龙。”既曰:“龙,云从之矣。” 翻译龙吐出的气形成云,云本来不比龙灵异。但是龙乘着这股云气,可以在茫茫的太空中四处遨游,接近日月,遮蔽它的光芒,震撼起雷电,变化神奇莫测,雨水降落在大地,使得山谷沉沦。这云也是很神奇灵异的呢! 云,是龙的能力使它有灵异的。至于龙的灵异,却不是云的能力使它这样子的。但是龙没有云,就不能显示出它的灵异。失去它所凭借的云,实在是不行的啊。多么奇怪啊,龙所凭借依靠的,正是它自己造成的云。《周易》说:“云跟随着龙。”那么既然叫做龙,就应该有云跟随着它啊! 注释龙说:选自《杂说》,为其首篇,题目为编者加。 嘘:喷吐。 伏:遮蔽。 景:通“影”。 神变化:语出《管子·水地篇》“龙生于水,被五色而游,故神。欲小则化为蚕,欲大则藏于天下,欲上则凌于云气,欲下则入于深泉,变化无日,上下无时,谓之神。” 水:名词用作动词,下雨。 汩:漫。 云从龙:语出《易·乾·文言》“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 从:随,跟随。 杂说二《医说》原文善医者,不视人之瘠肥,察其脉之病否而已矣;善计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察其纪纲之理乱而已矣。天下者,人也;安危者,肥瘠也;纪纲者,脉也。脉不病,虽瘠不害;脉病而肥者,死矣。通于此说者,其知所以为天下乎!夏、殷、周之衰也,诸侯作而战伐日行矣。传数十王而天下不倾者,纪纲存焉耳。秦之王天下也,无分势于诸侯,聚兵而焚之,传二世而天下倾者,纪纲亡焉耳。是故四支虽无故,不足恃也,脉而已矣;四海虽无事,不足矜也,纪纲而已矣。忧其所可恃,惧其所可矜,善医善计者,谓之天扶与之。《易》曰:“视履考祥。”善医善计者为之。 翻译擅医术之人,不看病人的肥瘦,只以其脉象来判断他是否有病;擅谋划天下之人,不看天下的战和,只以其法度是严明还是散乱来判断天下是否兴盛。天下,就如同人一样;战与和,就如人之肥瘦;纲常法度,就如人之心脉。心脉没有疾病,即使瘦也不会危害到生命;心脉有了病,再肥壮之人也只有死路一条。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他的智谋学识就可以用来治理天下了!夏朝、商朝、周朝末期,诸侯四起、战乱不断,却仍传了数十代而未衰亡,只因法度还存在罢了。秦皇称霸天下之后,不分设诸侯,聚兵咸阳、焚书坑儒,传了二世便灭亡了,只因法度不存罢了。因此四肢虽无病痛,也没什么可放心的,心脉才是关键;四海虽无动乱,也没什么可自满的,法度才是关键。担忧那些可以依靠的东西(指心脉),害怕那些可以夸耀的东西(指法度,意为害怕法度消亡),擅长医术与谋术之人,称之为上天赐予他们的帮助与恩惠。《易经》云:“视履考祥。”擅医擅谋之人也正是如此做的。 注释瘠:瘦弱 计:谋划 纪纲:法度 安危:平安与危险,指和平与战乱 害:使其损伤,指危害 所以:用以,用来 为:治理 衰:事物发展转向微弱,指王朝末期 聚兵而焚之:指聚兵咸阳和焚书坑儒(《史记·秦始皇本纪》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 汉·孔安国《〈尚书〉序》:“及秦始皇灭先代典籍,焚书坑儒,天下学士逃难解散。” ) 恃:依赖、依靠 矜:骄傲自大 扶:帮助 与:给予 视履考祥:“履”为鞋子,引申为自己走过的路,亦指人生之路。“祥”为外界所呈现出的吉凶之兆,引申为即将应对的前程。“视履考祥”,意思是说,处于人生艰难跋涉之途的君子,应该经常检视自己所走过的道路,并考察前途可能出现的新情况。 (《履卦·上九》云:“视履考祥,其旋元吉”。 ) 杂说三《崔山君传》原文谈生之为《崔山君传》,称鹤言者,岂不怪哉!然吾观于人,其能尽其性而不类于禽兽异物者希矣,将愤世嫉邪长往而不来者之所为乎?昔之圣者,其首有若牛者,其形有若蛇者,其喙有若鸟者,其貌有若蒙其者。彼皆貌似而心不同焉,可谓之非人邪?即有平肋曼肤,颜如渥丹,美而很者,貌则人,其心则禽兽,又恶可谓之人邪?然则观貌之是非,不若论其心与其行事之可否为不失也。怪神之事,孔子之徒不言,余将特取其愤世嫉邪而作之,故题之云尔。 翻译作者谈氏在他写的《崔山君传》里说,那些声称自己如仙鹤般长寿能知往事的人,实在太荒谬了。但据我观察,能够尽到人的本性而不象禽兽那样的人太少了,而这些人又愤世嫉俗、隐居避世,这是为什么呢?昔时的圣人们,有的头象牛,有的身体象蛇,有的嘴巴象鸟,还有的面貌象蒙倛那样方而且丑陋,但是他们仅仅是与那些野兽外貌相似,而本性却完全不同,我们能够说他们不是人吗?而有的人身材丰满,皮肤细嫩滑泽,面色红润有如朱砂,美丽非凡,他们的外表是人,而本性却象禽兽一般。那么是否还能够把他们称作人呢?所以以貌取人,不如观其言察其行来的正确。鬼神之说,我们儒家弟子从不轻信,所以我就从这个故事中选择了愤世嫉俗的一面,来发表一些感想而已。 杂说四《马说》原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注释伯乐:春秋时秦穆公时人,姓孙,名阳,擅长相马。 祗:同“只”,只是。辱:受屈辱。 骈:两马并驾。骈死:并列而死。槽枥:原指养兽的食器,这里指养马的处所。 不以千里称也:不把它称做千里马。以,把。称,叫。 马之千里者:日行千里的马。之,助词。此句“马”和“千里者”是部分复指关系。 一食:吃一顿。或:有时。尽粟一石(dan):吃尽一石(dan)粟。粟:泛指粮食。尽,全,这里作动词用,是“吃尽” 的意思。石,十斗为石。 食:同“饲”,喂养。 其:指千里马,代词。能千里:能走千里。 是:这,指示代词。 能:才能。 才美不外见:才能和长处不能表现在外。见,同“现”,显现。美,美好素质,优点。 且:将。欲:想要,要。等:相当。不可得:不可能。得,能够,表示客观条件允许。 安:怎么,哪里,疑问代词。 策:这里作动词,驾驭,驱使。之,指千里马,代词。以其道:用(对待)它的办法。 尽其材:全发挥它的才能。材,同“才”,此指日行千里的才能。 鸣之:它叫。之:不译。通其意:通晓它的意思。通:通晓。 执策:拿着马鞭。策,赶马的鞭子,名词。临之:到马的跟前。临,到它跟前。 其:难道,语气助词,加强反问语气。 其:恐怕,语气助词,加强肯定语气。 译文世上有了伯乐,然后才会有千里马。千里马是经常有的,可是伯乐却不经常有。因此,即使是很名贵的马也只能在仆役的手下受到屈辱,跟普通的马一起死在马厩里,不把它称作千里马。 日行千里的马,一顿有时能吃下一石粮食,喂马的人不懂得要根据它日行千里的本领来喂养它。(所以)这样的马,虽有日行千里的能耐,却吃不饱,力气不足,它的才能和美好的素质也就表现不出来,想要跟普通的马相等尚且办不到,又怎么能要求它日行千里呢? 鞭策它,不按正确的方法,喂养又不足以使它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它叫却不能通晓它的意思,(反而)拿着鞭子到它跟前说:“天下没有千里马!”唉!难道果真没有千里马吗?恐怕是他们真不识得千里马啊! 简析全文分三段: 第一段,从千里马对伯乐的依赖关系出发,说明千里马才能的被埋没是不可避免的。 文章一开篇就奇峰突起,用“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点出论证的前提。这句话还包含着一个反题,即“无伯乐,则无千里马”,实际上指明了千里马对伯乐的依赖关系。但这里的“伯乐”是一个普遍概念,指的是特别善于相马的人。因此下面接着就提出“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一论断,突出了这“常有”和“不常有”之间的尖锐矛盾,说明千里马的被埋没简直具有必然性。然后趁势而下,说到千里马的命运上来,用“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描绘了千里马被埋没的具体情形,引人深思。这一段,从全篇来看,目的是提出问题;它之所以要强调知马者惟伯乐这个意思,则是为下文揭露“食马者”的“不知马”张本。 第二段,揭示千里马被埋没的根本原因是“食马者”的“不知马者”。 千里马被埋没,在一般人看来,大概要归咎于它的才美“不外见”。因此,本段一开头就用“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点出问题的要害。“一食或尽粟一石”是夸张的说法,强调千里马的食量大大超过常马;“不知其能千里而食”,是说“食马者”只是按照常马的食量来喂养它,说明这种人的无知。接着,先以“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作低回之势;再用一组排比句揭示这“才美不外见”,正是“食不饱,力不足”所造成的恶果;最后又用反诘句“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对“食马者”的无知发出强烈的谴责。这是从反面证明“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的道理。 第三段,归纳全文中心,对“食马者”的无知妄说进行辛辣的嘲讽。 先用揭露矛盾的方法刻画“食马者”的形象:“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这三句紧承上文,全面总结了这种人“不知马”的表现;“执策而临之”,写他们洋洋自得、以“知马者”自居的神情,“之”指代千里马,他们在千里马跟前竟然宣称“天下无马”,这是十足的妄说。两相对照,生动地揭露了这种人的愚蠢、荒唐。然后用“呜呼”领出作者的感慨:“其真无马邪”承上文“天下无马”,是作者对“食马者”的反诘,也是向读者发问,用来为下句蓄势;然后以“其真不知马也”作答,结住全文。 本文篇幅虽短,中心却十分突出。贯穿全文的是“不知马”这句话。文中连用十一个“不”字。开始说“伯乐不常有”、千里马之“不以千里称”,已隐含着“不知马”的意思;中间先明确指出“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然后以“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说明“不知”所造成的恶果;最后更以“不以”“不能”来痛斥“食马者”的无知,由此导出全文的结句“其真不知马也”,点明了中心。 (1)本文的中心论点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2)千里马的悲惨遭遇是: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3)千里马被埋没的根本原因是: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 (4)千里马被埋没的直接原因是: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 (5)食马者“不知马”的具体表现是: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 (6)对“食马者”的无知发出强烈的谴责的语句是: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7)表现“食马者”以“知马者”身份叹息的语句是: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 (8)全文的主旨句是: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9)有一位名人曾说过:“世上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由此我们可想到《马说》的一句话: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10)表明千里马和伯乐关系的语句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11)能够表现统治者平庸浅薄,愚妄无知的语句是: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 (12)领起全文作用的句子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13)表明愚妄无知,平庸浅薄的统治者对千里马的不公正的待遇的句子是: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 (14)表明作者对千里马被埋没的感叹的句子是: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15)能表明千里马外在特征的句子是: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 (16)写千里马有异于常马的特征的句子是:一食或尽粟一石。 (17)运用设问句表达作者心中感慨的句子是: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18)美往往存在于平凡的事物当中,有时我们为了刻意的追求完美,往往忽略了身边的美,使其遭受不应有的遭遇,使我们为之遗憾痛心,这种遭遇与〈〈马说〉〉中千里马的遭遇相似,相应的句子是: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19)点明伯乐对千里马的命运起决定作用的句子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写作背景《马说》大约作于贞元十一年至十六年间(795—800)。其时,韩愈初登仕途,很不得志。曾三次上书宰相求擢用,“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守门人)辞焉”。尽管如此,他仍然声明自己“有忧天下之心”,不会遁迹山林。后相继依附于宣武节度使董晋、武宁节度使张建封幕下,郁郁不乐,所以有“伯乐不常有”之叹。 跟《马说》同期的作品还有《龙说》(即《杂说一》)。文章以龙喻圣君,以云喻贤臣,借“龙嘘气成云”,然后“乘是气,茫洋穷乎玄间(宇宙间)”的传说,阐明贤臣离不开圣君任用,圣君也离不开贤臣辅佐的道理,可以视为《马说》的姊妹篇。 相关故事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 汗明见春申君,候问三月,而后得见。谈卒,春申君大悦之。……汗明曰:“君亦闻骥乎?夫骥之齿至矣(能驾车的年头满了)服(驾)盐车而上太行。蹄申(同“伸”)膝折,尾湛(同“沉”)(同“肤”)溃,漉汁洒地,白汗交流,中阪迁延(行动迟缓),负辕不能上。伯乐遭之,下车攀而哭之,解衣(苎麻织成的衣)以(覆盖)之。骥于是(同“俯”)而喷,仰而鸣,声达于天,若出金石声者,何也?彼见伯乐之知己也。……”选自《战国策?楚策四》 赏析(吴小如)韩愈是唐代散文巨匠,同时也是对宋代作家极有影响的诗人。人们对他的“以文为诗”(把诗歌写得散文化)谈得比较多,却很少注意他那更为突出的“以诗为文”的特点。所谓“以诗为文”,是指用具有诗的情调、韵味等特色来写散文,即是说把散文给诗化了(但这并不等于从西方引进的新文体“散文诗”)。我们说把散文诗化,或者说把散文写得很带诗意,并不限于写自然景物、抒情小品或对人物进行典型塑造和对事态进行艺术描绘;而是也可以用诗的情调、韵味来写说理文或评论文。韩愈的散文特点之一就在这里。 据说伯乐姓孙名阳,是春秋时代秦国人,会给马看相,善于识别什么是千里马。这原是《战国策?楚策》中一个名叫汗明的对春申君黄歇讲的一个故事里的人物。这故事可能是古代传说,也可能就是汗明用艺术虚构手法创造出来的寓言。伯乐的典故曾几次被韩愈引用(见他所作的《为人求荐书》及《送温处士赴河阳序》),可见由于韩愈本人命运的坎坷,对伯乐能识别千里马的故事是很有感情的。但平心而论,还是他的这篇《马说》写得最好,读者也最爱读,因为这篇文章写得太像一首诗了。 诗的主要特点之一就是诉诸形象思维,它的创作手法也常以比兴为主。当然,一首好诗总要比散文写得更加含蓄曲折,余味无穷。而从常识论,一篇说理散文,基本上总是以逻辑思维为主的,韩愈的《马说》肯定是一篇说理文,但它似寓言而实非寓言,用比喻说理却并未把所持的论点正面说穿,更没有把个人意见强加给读者。全篇几乎始终通过形象思维来描述千里马的遭遇,只摆出活生生的事实却省却了讲大道理的笔墨,这已经可以说是诗的写法了。更巧妙地是作者利用了古汉语中不可缺少的虚词(语助词、感叹词和连接词),体现出抒情诗应有的一唱三叹的滋味和意境,尽管我们读起来是一篇散文,但仔细品评,却俨然是一首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抒情诗。这种“以诗为文”的本领,始自西汉的司马迁(谁也不曾承认过司马迁是诗人),到了韩愈、柳宗元,乃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至宋代的欧阳修、苏轼(尤其是欧阳修)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这是我们研究中国文学史和学习古典散文应该注意的新课题。 文章的第一句是大前提:“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可这个命题本身就不合逻辑。因为存在决定意识,伯乐善相马的知识和经验,必须从社会上(或说自然界)存在着大量的千里马身上取得,然后逐渐总结出来的。所以过去有人就认为韩愈这句话是本末倒置,是唯心主义的。我们并不否认,从唯物主义原则来看,他这句话是错误的。但把它作为诗的语言,它却是发人深省的警句,是感慨万千的名言。因为世上有伯乐这种知识和本领的人实在太少了。于是作者紧接着在下文从正面点明主旨,一泻无余地把千里马的无限委屈倾诉出来。正由于“伯乐不常有”,不少的千里马不仅找不到一个一般水平的牧马人,而是“只辱于奴隶人之手”,受尽了无知小人的腌气。更令人悲愤的是这些宝马竟然成双作对地一群群死于槽枥之间,其遭遇之不幸、结局之惨痛真非笔墨所能形容。当然,结果更是死不瞑目,谁也不把这些有价值的神骏称为千里马,它们的死也自然是毫无所谓的了。“不以千里称也”这句话,包含着这样的意思:连同情它们的人都没有,更谈不上对它们的死表示遗憾、惋惜和悔恨痛心了。从文章表面看,作者说得已相当透彻;而实际上这里面不知有多少辛酸痛楚还没有尽情吐露,看似奔放而其内涵则甚为丰富,其实倒是含蓄不尽的(说他写得婉约,或许读者不能接受,可作者确实没有把话说尽)。这真是抒情诗的写法了。 作者着力刻画“食(饲)马者”与千里马之间的矛盾,两相对照,既写出千里马的抑郁不平,也写出不识真才者的愚昧专横。千里马在无人给它创造有利的客观条件时,英雄无用武之地;或虽欲一展所长而有力无处使,甚至到了无力可使的程度。这样,它连一匹普通马也比不上,又怎么能实现它日行千里的特异功能呢?因此它的待遇自然也就比不上一匹“常马”,而它的受辱和屈死也就更不足为奇,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了。不仅如此像这样连“常马”都比不上的千里马,由于不能恪尽职守,还会受到极度的责难和惩罚,往往被无辜地痛打一顿(“策之不以其道”,打得它不合理),当然在待遇上也就更加糟糕了(“食之不能尽其材”)。表面看“食马者”不是伯乐,不懂马语;骨子里却蕴涵着怀才不遇的人面对那些愚昧专横的统治者就是申诉也无用这一层意思。 文章写到这里,作者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渴,于是又接着用“鸣之而不能通其意”的意思,从“人”的方面再做深入一层的刻画。这不仅使文章更生动深刻,也表现出作者的感情更为愤激了。作者并没有立即谴责这种不识马的“人”有眼无珠,反而让他面对着这匹千里马不懂装懂,发出了仿佛悲天悯人般的慨叹:“天下无马!”意思说,这样的“人”在主观动机方面还是自以为不错的,他并非不想选拔人才,并非没有求贤用贤之心,无奈贤人贤才太“少”了,既无处可寻觅,也无地可安插:“天下哪里有真正的人才啊!”明明是“人”的主观上出了毛病,却把这种局面的形成推给客观条件的不如意、不理想。眼前就是一匹被作践得不成样子的千里马,却对它发出了“天下无马”的慨叹,认为这不过是一匹连“常马”也不如的驽骀之辈。这不仅是绝妙的讽刺,而且也是极其严峻猛厉的诛心之论。文章写至此已经水到渠成,作者这才站出来点题,用“呜呼”以下三句作结,把“无马”和“不知马”这一对矛盾(“无马”是先天的自然缺陷,“不知马”则是后天人为的犯罪)尖锐地摆出来形成一个高潮,极尽沉郁顿挫之致。古人说蹙万里长江于尺幅之中,这种凝聚浓缩的手法正是韩愈一支笔经过千锤百炼的结果。我们固然不能不为作者起伏回荡、感慨悲凉的情绪而倾倒,却又不能不为他简洁洗炼的笔墨所钦服。 韩愈小传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河内河阳(今河南孟县)人。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古文运动的发起者,唐宋八大家之一。因其自称祖籍在河北昌黎,故世称韩昌黎。 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著有《韩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师说》等等。 韩愈一生创作了几百首诗,对我国创作诗句有着深远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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