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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余乐醒
释义

余乐醒,湖南醴陵人,早期中共党员,早年赴法勤工俭学,攻读化学与机械专业。归国后任军校教官,后于1927年被中共派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专门学习情报业务和秘密保卫工作。毕业后经戴笠介绍加入军统,是军统元老,还介绍沈醉等20多名亲属加入军统。余乐醒是戴笠的智囊,沈醉的姐夫。

个人简介

余乐醒对军统特工技术极有研究,在军统长期主管技术部门,精通电讯、投毒、爆炸等。 抗战胜利后余乐醒到救济总署上海汽车管理处当处长,1949年,毛人凤企图强迫其前往台湾或以同共为由将其逮捕而未果。解放后在上海一工厂任工程师,“三反五反”时因其历史和现行问题入狱,因心脏病死于监狱。

军统特工骨干余乐醒,曾是军统元老,对特工技术极有研究,而且能讲法语余乐醒曾参加赴法勤工俭学,后又被派赴苏联莫斯科接受过“格柏乌”(苏联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克格勃的前身)的情报工作训练。他长于对爆炸技术及药物的研究,在军统局内有“化学博士”之称。

余乐醒是沈醉的姐夫,就是他介绍沈醉等40多名亲属加入了军统。后来于效飞才知道,原来余乐醒是早期中共党员,早年随周恩来赴法勤工俭学,攻读化学、机械专业。回国后曾任叶挺独立团(第十一军第25师73团)当参谋长,当时团长是黄浩声,团指导员就是同为旅法同学的陈毅,那可是当时最著名的部队,足见共产党对他的信任。后来他又被中共派往苏联学习谍报,“四一二”事变后国共分裂,他脱党了,加入了军统。

人物生平

余乐醒归国后任黄埔军校教官,与同在军校任军医的沈醉的大姐沈景辉结为伉俪,后于1927年被中共派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专门学习情报业务和秘密保卫工作(“契卡”)。“四·一二”事变后脱党,因生活无着后脱党经戴笠介绍加入军统,是军统元老,还介绍沈醉等20多名亲属加入军统。对军统特工技术极有研究,在军统长期主管技术部门,精通电讯、投毒、爆炸等。

余乐醒精明强干,且能讲法语,曾带领暗杀小组赴河内暗杀汪精卫,企图阻止汪叛变投敌。余乐醒虽堪称专家,但缺乏独立指挥重大行动和组织工作经验。所以戴笠又权衡利弊,经过反复考虑和与郑介民商议,最后确定调天津站站长陈恭澍担任河内刺汪行动组组长。陈恭澍也是军统重要骨干和行动专家,参与策划、领导和亲自指挥过军统局的数次重大暗杀活动,如暗杀张敬尧、吉鸿昌、石友三、王克敏等,几乎都获得成功;经验丰富,又有实践锻炼,最后被确定担任行动组组长。而由余乐醒负责特种技术如使用毒气、定时炸弹等手段的运用。陈恭澍说:“余先生高高瘦瘦,两目如灯,年纪不大,头发却白了不少。一枝香烟常常在手,是一个喜欢动脑筋的人。只因他思虑太多,心胸也显得不够开阔,可是他那份敬业精神,却是很少有人及得上的。”

一九三八年三月军统局在湖南临澧开办训练班,又称中央警官学校特种警察训练班第一期。戴笠兼主任,余乐醒为副主任。

抗战胜利后余乐醒到救济总署上海汽车管理处当处长,1949年,毛人凤企图强迫其前往台湾或以通共为由将其逮捕而未果。解放后在上海一工厂任工程师,“三反五反”时因其历史和现行问题入狱,因心脏病死于监狱。

追杀故事

1938年12月22日,汪精卫、陶希圣、周佛海、管仲鸣等人在日谍机关一手策划下潜离重庆,经昆明飞往越南河内。蒋介石闻讯十分震怒,他用专线电话要通了军统局本部,声色俱厉地吼道:“戴雨农,我要你立刻去河内,将汪逆的人头拿来见我。否则,就把你自己的送来!”说完摔了话筒。夜已很深了,重庆罗家湾军统局本部,小会议室依然灯火通明。十几个军统的高级干部,一个个正襟危坐,戴笠端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上首,脸色铁青。“诸位请看,”他将一份汪精卫的“艳电”记录稿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汪逆竟然公开为日寇侵华辩护,并要和领袖以近卫声明为根据,与日军进行‘和平之谈判’。你们说,这样的卖国贼该不该杀?“该杀!”在座的义愤填膺,齐声高喊。“好。”戴笠点点头,霍然起立,郑重说道:“现在我命令,立即组成特别行动组,由军统天津站兼北平区区长陈恭澍任组长,局本部主任余乐醒任副组长,率领精悍人员,于今天上午搭乘中央航空公司航班,秘密飞往河内。”沉默片刻,陈恭澍轻咳一声问:“局座,我们到达河内后……”戴笠一挥手,接过话头道:“你们到达后分散前往我国驻河内总领事馆集结,我已通过有关渠道正式通知了他们。行动所需的武器弹药、毒剂、电台、特殊活动经费等均已准备好,可直接从领事馆领取。此外,军统河内站的阮小姐届时将会向你们提供所需的有关情况,并协助你们行动。总的原则是:内外结合,软硬兼施,隐蔽行动,迅速解决。”12月29日,8名精悍高强的“军统杀手”潜入河内。一场铲除巨奸的殊死搏杀就要开始了。

汪精卫叛逃河内后,日本人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把他搬进了靠日本领事馆的哥伦比亚路高朗街27号的一幢高级公寓中。这座三层楼的法式洋房,建筑十分坚固,四周有高高的围墙,墙上装有防护网,院中养着两条大狼狗,同时还有日本领事馆宪兵队长实则是特务头子的吉野大佐派来的一个宪兵小队日夜守护。门外则布有日本便衣特务和河内便衣警察,附近还有安南巡捕,而汪本人也极少迈出大门一步。这种情况无疑给暗杀增添了极大的难度。阮小姐提供了最新情报:“据这段时间对汪逆的侦查,我们发现他特别爱吃鲈鱼,就鲈鱼饮日本清酒。”阮小姐继续说,“每天早晨,汪宅的厨师丁福根都要去莱市场采买。如果能利用这个机会……”“对呀,”余乐醒仿佛一下子缓过劲来,将手中的烟蒂往烟缸里重重一按,兴奋地说,“半路截住送货人,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他上西天。”

鲈鱼是一种近海鱼,味道十分鲜美。汪精卫最喜欢吃这种鱼,而且一定要活剥下锅的。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丁福根像往常一样,提着菜篮子,买了新鲜鲈鱼,正走到拐角处,突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撞在了他的身上。莱篮子打翻了,鲈鱼在地上蹦跳。丁福根急忙蹲下身子,想捞起蹦跳的鲈鱼。不料,跌在地上的漂亮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边揉着脚踝,一边娇声呻吟起来。丁福根没办法,只得放下菜篮子,弯腰扶她,蓦地他愣住了,只见漂亮女人跌倒时扯落了两颗钮扣,大片的酥胸露了出来。他不敢正视,低着头、红着脸想把她扶起来,没想到漂亮女人好像一脚没站稳,整个身子倒在了他的怀里,愈发大声呻吟起来。正在僵持之际,余乐醒带着扮成市民的唐英、王鲁走了过来:“怎么,撞倒了人,想跑?”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不是我撞她,是……她撞我。”“反正是你撞倒了她,就得送她上医院。”“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就忍心不管?”他们围住了丁福根,看热闹的人也围拢过来。“好,就算我不对,我赔钱。”丁福根从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余乐醒,“请你们送她上医院吧。”“不行。”余乐醒一掌将钞票打落在地,“非得你亲自送她去医院!”“对,要是她骨头断了,你小子得负责!”他们纠缠不休,得设法完成使命,让陈恭澍等人有时间将一条一模一样但已注射了毒剂的鲈鱼换过去。丁福根左右看看,忽然恍然大悟,瞪起眼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想敲诈我?”“放你的狗屁!我们只是打抱不平。”“你当我是好惹的?”丁福根也火了,居然抬出了汉奸老板:“告诉你们,我是汪先生家的厨师,你们若再无礼,我就要叫警察了!”说着,他果真叫起来。

一队安南巡警冲进乱哄哄的菜市场。陈恭澍见状一声唿哨,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几个人迅速混入了乱哄哄的人群中。丁福根哪知内情,拎起已被调换过的鲈鱼,也悻悻地走了。日头过午,汪公馆里一片沉寂。此刻,汪精卫不仅因为午饭耽搁了时间而饥肠辘辘,更因为刚才在日本领事馆吉野大佐那儿碰了个软钉子,正独自一人关在书房内生闷气。上午,他吃过早饭,穿着笔挺的双排扣日式西装,在一班侍卫的护送下来到日本领事馆,向吉野提出要求日本政府尽快发表支持他的“声明”。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日本人费尽心思将他弄出来,而他又公开发表了支持日本侵略的“艳电”,日本政府一定会答应他的。不料,吉野却抽搐了两下小胡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对他说: “汪先生,不要着急嘛,帝国内阁和大本营正在考虑,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那……好吧。”汪精卫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浑身上下火辣辣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日本领事馆大门。“唉!”想到这里,汪精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懊丧。“老爷,该吃饭了。”门外传来老女仆的叩门声。

“哦。”汪精卫轻应了一声,强打起精神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餐厅。餐桌旁只有汪妻陈璧君一个人在等他。顿时,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杯酒。

陈璧君皱皱眉,给他又倒上一杯酒,劝道:“兆铭,凡事想开些,那么多大江大海都闯过来了,还会在小河沟里翻船?再说,日本人既然费尽心思把咱们接出来,不用你用谁呀!”“你晓得什么!”汪精卫不耐烦地打断陈璧君的话头,“就算日本人用我,往后这日子能好过?”他满肚子不高兴,拿起筷子伸向莱盘。突然,他筷子在鱼肉上划拉了两下停住不动了;“怎么不是活鱼做的?”陈璧君瞪了老女仆一眼。老女仆急忙说:“我……不知道。”汪精卫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叫福根来!”老女仆知道汪精卫近来脾气不好,不敢多说话,赶紧奔向后院。片刻工夫,丁福根低着头走进来,他在汪府当厨师已有十来个年头了,因为莱烧得很对汪精卫的口味,故这次也一并将他带到河内来了。“你说,这鱼是怎么回事?”汪精卫问。“这……”丁福根支吾了一下道:“早晨买鱼时,在路上跟人撞了一下,接着又吵了一阵,大概……大概是耽误了。”“整天吵嘴打架,弄条死鱼来糊弄我,哼!”汪精卫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咻咻他说,“全是一班口是心非糊弄人的东西!”他越说越气,“嚯”地站起,一伸手将鱼盘扫到地下,“哗啦”一声,汤水四溅。“我不吃了!”汪精卫说着,转身噔噔地上了楼。丁福根不知所措愣愣地站着,他的心中扭起了一个疙瘩,一种对老板的厌恶与反抗的潜意识,在悄然滋生———这将为下面的刺汪行动创造了条件———当然,这是后话。

中国领事馆密室。虚青的灯光照射在桌上的一纸电文上,那是戴笠在河内几次行动失利后发来的,只有6个字:“不得再有延误!”字字千钧。围坐在桌旁的行动组成员个个愁眉不展。不仅是因为戴老板这份饱含杀机的电报,更重要的是根据近日收到的军统局本部从重庆发来的绝密情报,汪精卫可能要在近期离开河内,前往某一日本占领地区的城市,一旦如此,那整个行动就前功尽弃了。陈恭澍、余乐醒更是不敢再有丝毫迟疑,一番研究后,决定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取断然行动,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只要能杀死汪精卫就行。总之,全体人员倾巢出动,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汪逆活着离开河内!可是,下决心容易真干起来却很难。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试的也都试过了,却都没有成功。看来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直捣汪巢。然而,面对高度警惕、戒备森严的汪公馆深宅大院,如何才能寻找契机有效突破呢?行动组一干人马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办法终于还是给他们想出来了。俗话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若能设法潜入汪宅,便能虎口拔牙,除掉汪逆。而这一行动需要一个对汪宅情况十分熟悉的内应。他们综合分析了阮小姐送来的情报后,选定了汪精卫的厨师丁福根,决定对他施展军统的拿手好戏“美人计”,逼其就范。经过一番巧妙设计,丁福根终于被阮小姐的“美人计”俘虏了。陈恭澍、余乐醒一阵高兴。一个星期后,他们认为阮小姐已经完全掌握了丁福根,该是摊牌的时候了。晚上,一番缠绵后,阮小姐向丁福根说出了事情真相。丁福根的脸陡地变得苍白。阮小姐劝道:“给日本人当汉奸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如果能帮助除此巨奸,不仅可以洗刷汉奸的罪名,而且还能得到一大笔赏金,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丁福根额头渗出了汗,他还在犹豫。“放着阳光道你不走,可怨不得我了。”阮小姐脸色一变道:“你抬头看看。”不知什么时候,陈恭澍、余乐醒、周亚雄还有几个一脸杀气的特工走了进来。陈恭澍向余乐醒使了个眼色,余乐醒唬着脸拔出手枪往桌上重重一拍道:“你帮我们杀了汪逆,立下大功,自有你的好处;如果不干,我们只好将你当汉奸处置了!”“不!”阮小姐在一旁惊呼,“你们千万不要将他以汉奸处置!”又拼命摇着丁福根的肩膀道:“你就答应了吧?”丁福根手直抖,脸色在灯光下比纸还白:“我……答应干还……不行吗!”余乐醒嘿嘿一笑:“那当然行。”“可是,”丁福根拖着哭腔说:“我平时杀鸡宰鸭还有些经验,杀人我……从来没干过。”陈恭澍道:“只是叫你当个帮手,并不要你去杀人。”丁福根吁了口气:“叫我怎么帮?”余乐醒从怀中取出一张楼房平面图,摆在桌上:“你将汪精卫的卧室和卫兵住的地方先标出来。”陈恭澍又详细地询问了许多汪精卫在家里活动的情况以及夜间汪宅的警卫措施,丁福根均一一据实回答。最后,陈恭澍提出了这次刺汪的行动计划,告诉丁福根如何接应。

1939年3月21日,对汪精卫最后一击的行动开始了。傍晚时分,一老头拖着打泔水的车子,来到了汪公馆大院的后门前。“跑这儿来干什么?快走开!”门口的卫兵被这股臭哄哄的泔水熏得直捂鼻子,连连挥手斥道。老头不气也不恼,反而将车子停下了,“嘿嘿嘿”朝卫兵一笑道:“是你家厨师叫俺来的,老总若是嫌臭,何不挪个窝呢?“哎,你这老东西,怎么这么说话?”两个卫兵一听不顺耳,便要发作。“等一等。”正在这时,丁福根走了出来,拦在头里道,“是我叫他来的。你们也不看看,后院泔水缸都溢出来了,再不打还不臭气熏天啊,夫人要是责怪下来,找你们算账!”“不敢,不敢。”卫兵赶忙赔着笑脸道,“既是福根让来的,就赶快进去吧。”丁福根领着老头,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将泔水车拉到后院,来到厨房的泔水缸旁,他用目光迅速扫过四周,低声对老头道:“快跟我来。”两人疾步来到丁福根的房间,关上门,老头摘下破毡帽,一把扯下粘在唇边的假胡子,原来是余乐醒。按照预定行动计划,余乐醒换过衣服,身藏武器,由丁福根领着上楼藏在汪精卫卧室旁的一间贮藏室里,时间一到,与陈恭澍带领的其他特工内外一齐动手。就在他们刚走没两步,门外突然响起说话声,老女仆端着菜盘子迎面走了过来。顿时丁福根吓得脸色苍白,这下糟了!他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福根,”老女仆走近前来,责备道,“你今天是怎么搞的,一盘菜里没搁盐,一盘莱又咸死人,要不是有客人在,今天准有你好瞧的!”“嗯,我……”丁福根支吾着,扭头偷看,咦?身后的余乐醒像变戏法似的不见了!老女仆看着他神情恍惚的样子,问:“你怎么啦,不舒服?”“不,没什么。”丁福根深吸一口气,“一点小毛病。来,把菜给我,再去重新弄一下。”老女仆在一旁看着丁福根弄菜,小声对他说:“福根,听老爷说,他对你最近经常半夜回来很不放心,已叫日本领事馆的宪兵队去调查了,你可要小心啊!”“谢谢您。”丁福根把莱递给老女仆,禁不住怦然心跳,面如灰土,心里暗想:“这个狗汉奸,今晚一定要宰了他!”老女仆走后,丁福根回头一看,余乐醒已一阵风似地从天而降,原来他刚才攀着墙角爬上了屋脊。丁福根不禁咂了咂嘴,顿时信心倍增,引着他快步上楼,躲进贮藏室,而后交给他一把事先准备好的汪精卫卧室的钥匙。“当当当……”卧室的大钟不紧不慢地敲了10下,楼道里才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余乐醒屏息敛气,紧贴着钥匙孔细看,只见汪精卫穿着白色睡袍,嘴里哼着京剧“空城计”,摇摇晃晃地走上楼来。

这些日子,汪精卫难得有高兴的时候,今天却是例外。吉野大佐正式通知他,日本政府已决定支持他成立“国民政府”,同时为保证安全,决定近期将他转移到日占区去。他不仅再次做起了傀儡元首的美梦,而且为能够即将离开这整天担惊受怕的鬼地方而庆幸无比。因为这个原因,又因为他的秘书曾仲鸣携妻方君璧前来与他合谋,兴奋之下多喝了两杯。他暂时忘记了恐惧,又显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时钟“嘀嘀嗒嗒”地走着,夜色已经很深了。23点半,行动组成员整装出发。每人一支连发手枪、两把匕首、两颗手榴弹、一把板斧、一把剪刀,以及一根勒人的橡皮带。两辆黑色小轿车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的暗光,缓缓驶向高朗街,在距汪宅五六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陈恭澍领着众人下了车,慢慢接近了汪宅的高墙,他纵身跃了上去,又把行动组成员一个个拉了上来。一名组员掏出剪刀,“咔嚓!”把电灯、电话线统统剪断。而后,众人慢慢顺着墙根滑进院中,在黑暗中朝汪精卫的卧室冲去。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组员脚踏到一根断树枝上,“啪”地一声响,看家狗立刻在寂静的夜中狂吠起来.值班警卫马上就扫来一梭子子弹。刹那间,附近的日本宪兵和安南巡捕,纷纷吹响警笛朝这里跑来。陈恭澍一看已经暴露,立即命令众人迅速扑向汪精卫的警卫室。随着一阵“谁反抗就打死谁”的吼声,黑暗中警卫也不知来了多少人,一下子被镇住了,纷纷缴械投降。再说余乐醒听到外面枪响,情知有变,立即掏出手枪顶上火,拿着汪精卫卧室的钥匙就冲了出来,跑到门前插入就拧,没想到一急把钥匙给拧断了。就在他心焦火起之时,正巧陈恭澍到了,一问缘由,挥起板斧就劈,紧接着飞起一脚将门踹开,两人一起冲了进去。陈恭澍用手电一照,床上已空无一人,再一照,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男人正在爬窗子,他甩手一梭子扫去,那男人从窗子上重重地摔了下来。与此同时,余乐醒借着电筒的余光,看到床下好像有个女人蜷缩着,料想此人必是汪妻陈璧君无疑,顺手“啪啪啪”又是3枪,那女人连吭也没吭就不动了。两个目标都报销了,陈、余两人马上跑下楼来,召集众人翻墙出院,跳上早已等候接应的汽车,迅速撤离。回到领事馆后,他们迫不及待地给在香港翘首以盼的戴老板发了一封报捷的电报,而后开怀畅饮起来。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早晨,他们正带着醉意呼呼大睡时,总领事拿着一张晨报匆匆地闯进来了:“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余乐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接过报纸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睡意顿时全吓跑了。报纸的头版赫然登着:“汪精卫之秘书曾仲鸣深夜被不明身份者暗杀……”“什么,汪精卫没有死?”陈恭澍接过报纸也大吃一惊。他掏出香烟猛吸两口,对总领事道:“请你马上派人以中华民国总领事馆的名义,去安南警察了解事情真相。”不久,前去了解情况的人回来了,证实了汪精卫确实安然无恙。原来,昨天曾仲鸣奉汪之命,携妻子方君璧来河内,与汪密谋成立“国民政府”之事,一直谈到深夜,汪精卫将自己的卧室让给曾仲鸣夫妇住,自己则搬到了隔壁一间小点的客房,才捡了一条命。汪精卫在隔壁房间听到劈门声和枪声,吓得滚下了床,钻到沙发底下直至刺客离去。刺汪行动又一次失败。情况弄清楚后,陈恭澍、余乐醒又给戴笠发了一封长电报,表示愿受处分。戴笠接电后长叹一口气,不无遗憾地说:“时机丧失,汪逆命不该绝啊!”遂下令行动组全部撤出河内,转道香港返回重庆。他本人则回到重庆,见到蒋介石后即请求处罚。蒋介石虽很懊恼,但也没有办法,只是嘟哝着说:“该成的事没有成,但你们也算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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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充满文学色彩的描述,与军统在河内刺杀汪精卫过程出入很大。可详见沈醉回忆录《人鬼之间》,其中详细记述了该段往事。

1、当时余乐醒与陈恭澍仅为组织者,并未直接参加当晚的刺杀行动。刺杀行动共有6人,当晚除2人逃跑外,4人均被抓获,后抗日战争胜利后,才由军统委托云南省主席卢汉领回这4人。

2、当晚杀死了曾仲鸣,因其刚从法国返回,汪精卫念其辛苦,就吧自己卧室让出,岂料曾仲鸣成了替死鬼。案发当时,由于卧室门紧闭,特务是砸碎门上玻璃,借由手电筒照射光束向一人影开枪的,也并未射击床下曾仲鸣的妻子。

3、关于鲈鱼的故事,完全杜撰。几次暗杀,都是采取在路上跟踪射击的方式,但因各种原因,均未果。

4、那个厨师,根据军统资料、沈醉与周佛海在重庆的谈话、余乐醒的回忆,都没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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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16:3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