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八德会 |
释义 | 1923年3月,位于渝鄂边的石柱土家族自治县黎家乡爆发了一场少数民族群众起义,专以打击土豪劣绅,反抗国民党军阀的剥削和压迫为目的,这支少数民族起义队伍名为“八德会”。八德会起义的范围扩大到方圆几百公里,参加的群众达数千人,拥有长短枪枝4000余条。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镇压以及军统特务打入“从1922年3月至1931年11月起义失败,历时达8年零10个月的农民革命武装斗争,史称“八德会”起义。”组织内部,从1922年3月至1931年11月起义失败,历时达8年零10个月的农民革命武装斗争,史称“八德会”起义。 中文名:八德会起义 参战方:贺龙红二军、八德会 参战方:国民党反动派 土豪劣绅 时间:1923年3月14日-1931年11月 结果:起义失败 地点:石柱土家族自治县黎家乡 起义经过(活捉王洪猷 夜袭黄婆寺 奔袭太平镇 歼灭保安营 偷袭马茂林 打垮杨春芳 策动云龙洞兵变 血 溅 黎 家 坝 兵 败 袁 家 山 喋 血 古 山 坪) 联 合 共 产 党(重用党代表 掩护红军转移 派会兵参加红军) 概述“八德会”起义发生在1923年3月的石柱土家族自治县黎家乡,历时8年10个的农民革命武装斗争,最终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镇压以及军统特务打入导致起义失败。 起义背景辛亥革命以后,国际帝国主义和中国封建军阀互相勾结,压迫中国人民,地方割据武装军阀和土豪劣绅横行,中国各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八德会”起义是在封建军阀割据,社会极为混乱的特殊社会历史条件下,以冉氏家族为核心,以合化坛的核心组织“培缘会”为基础,以联合亲友的特殊方式而爆发的一场农民革命斗争,是一场官逼民反的农民起义。“八德会”宣布武装起义后,采取了一整套适合当时情况的政策措施和战略策略,而这些利民政策的实施,立即得到了黎家坝乡民的支持拥护和川鄂边广大贫苦民众的响应。 起义导火索1922年春,黎家坝团阀王洪猷之胞弟王洪鼎亡故,王便威逼弟媳冉氏改嫁,欲趁此霸占家产。此举遭到冉氏父亲冉广爱、叔父冉广儒等族人的阻拦而未能得逞,因此而怀恨冉家。同年10月初,王洪猷勾结北六区团总冉瑞芗派出兵丁到冉广儒的家宅朱家第查禁罂栗烟苗,众兵丁按照主子的旨意,将事先藏好的烟苗拿出来栽脏,诬称冉广儒、冉广爱违禁种植鸦片烟,罚大洋200块。由于冉氏兄弟呈词上告,王洪猷、冉瑞芗均遭到县知事公署查处,阴谋破产,因而更深恨冉家。 1923年3月14日,王洪猷伙同乡约王昱立讹诈冉广儒、冉广爱兄弟,令冉氏兄弟抬垫捐款150块大洋,遭到冉氏兄弟坚决抵制。王洪猷、王昱立采取硬压手段,将冉广儒、冉广爱兄弟二人押送到黎家坝街上,命兵丁当众捆绑冉氏兄弟,当时,冉广爱的儿子冉正济、冉正德和侄儿冉正焕、冉正和正好闻讯赶到,见此情景就拔出随带匕首,将提绳的团丁汪占奎杀死。冉正济夺过汪占奎的步枪,当场击毙了王昱立、王洪久父子二人。冉广爱、冉广儒见事已至此,也不迟疑,用手铐上的铁链将王洪猷打伤。趁混乱之际,冉氏兄弟子侄乘机逃走。 冉广儒本是清末一个落弟秀才,饱读诗书,精通儒学,为人宽厚仁义,在当地颇有声望。但由于家境清贫,靠自种近10石田产度日,另靠教私熟挣点收入弥补家用,是一位安分守己,忠厚善良之辈。当日见杀死3人,自知事已闹大,官府决不会善罢干休,便召集兄弟子侄商议应对之策,冉广儒曾是儒教“合化坛”(也称文坛)的核心组织“培缘会”的主要成员,在无计可施之时,便自飞鸾赴相,相称:“九龙一上坡,才会定干戈……”。意思是说,将有一场激烈的斗争,短期不会太平,只有拿起武器起来造反。于是冉广儒召集冉氏家族及“培缘会”骨干李南宾、杨南槐、杨青成、向光禄等数十人,齐集在黎家坝街对岸八圣宫,欲血为盟,结义拜把。取五伦(学、智、勇、刚、俭)八德(忠、孝、仁、爱、礼、义、廉、耻)之意,改“培缘会”为“八德会”,成立办事处,公推冉广儒为处长,李南宾为军师,冉正济为大队长,冉正德、冉正腾、杨南槐为中队长。正式竖起了“抗暴保家”的大旗,提出了“抗款、抗粮”的口号,宣布武装起义。 起义经过活捉王洪猷“八德会”起义后,已推翻了黎家乡的地方政权,王洪猷是黎家乡的团防,却不能象之前那样随意派粮派款,团丁的生活和工资都要由王自己支付。王手下有团丁20余人,除管吃饭住宿外,每月要给每个团丁开销8块银元的工资,号兵多发一倍,这样每月要给丁众发放和开销银元200余块。这对王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尽管他年收几百石租谷,要支付这笔款子仍是有困难的。1923年秋,王洪猷被迫将兵丁解散了,只留下了2个亲随保护自己,这就给“八德会”提供了抓他的机会。同年12月下旬,“八德会”定计,以石合子乡民谭安犹不准谭定本在其土地上过水,二人在谭安禄家请王洪猷评理,王寂寞已久,突然有人相请,欣然应请。刚入酒席,“八德会”大队长冉正济率全副武装的会兵10余人突然而至,促住了王洪猷,用楼梯当滑竿,将王死死地捆绑在楼梯上,抬到朱家第冉广儒宅关押起来。逼王将存放的20多支枪交出来,另外再拿出买10支驳壳枪的钱,王洪猷见势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函告家属,将现有的20多枪支和弹药交出来,同时典卖黎家坝的田地,筹集1600块大洋送到“八德会”办事处,冉广儒方才按许诺将王洪猷放了回去。此次“八德会”没费多大力气便搞到了20多支枪和银钱,扩大了实力,提高了战斗力。 夜袭黄婆寺1924年6月24日,北六区团总冉瑞芗到石柱县城请来官兵一个中队,拥有长短枪60余支,在邓教练长率领下,进驻临溪与黎家坝交界之地黄婆寺,妄图纠集川鄂边团防进剿“八德会”。“八德会”经过侦察,摸清了敌人虚实,决定乘邓部刚到,立足未稳,骄兵轻敌,乘机歼灭之。6月26日晚,大队长冉正济亲率精干会兵50余人,各带上短枪短刀,轻装前进,向黄婆寺进发。当夜天无星月,大地一片漆黑,到了千矶榜,冉正济命兵分两路,一路从溪河右岸到寺庙后门,以防敌人从后山逃走,一路沿河左岸到黄婆寺前大门,担负摸营任务。到了黄婆寺,担负摸营的会兵,个个赤身裸背,悄悄地摸到庙大门口。发现哨兵搂着枪坐在门外石凳上打瞌睡。一个会兵摸上前去,用短刀捅死了哨兵,其余会兵鱼贯而入,悄然无语,逢人便杀。因黑夜看不见人,会兵凡摸着穿衣服的就举刀便刺。当时敌兵正在酣睡,会兵的砍杀声和敌人的惨叫声,震动了黑夜的寂静,把敌人从梦中砍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在梦中便做了刀下之鬼。醒来的不知底细,更分不清敌我,只好自相残杀,混战一场,有的拼命向门外逃去,战斗持续了半小时,缴获长短枪20余支,子弹不计其数,杀死官兵20余人。只有狡猾的邓教练长和少数士兵逃脱。庙里的谭和尚在混乱中误遭刀刃。 奔袭太平镇湖北利川县建南区黄甫成当了建南区区长,又屯了团防,成了当地一霸。他不仅压榨本区百姓,而且还与临溪区冉瑞芗、王洪猷等相互勾结,派兵丁配合镇压“八德会”,“八德会”决心教训这个恶霸。太平镇距黎家坝30华里。是一个山间小平坝,四周都是山,镇上只有30来户人家,相当僻静。1925年春的一个夜晚,“八德会”派中队长谭树清率会兵50余人直奔太平镇。黄甫成的团防毫无防备,会兵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摸进了团丁营房。在黑暗中,会兵用短刀杀死团防兵丁10余人,重伤20余人,缴获步枪20余支,黄甫成侥幸逃脱。 歼灭保安营1925年8月下旬,军阀杨森派高锷率一营官兵进驻黎家坝竹子坪,几次四出向“八德会”寻战,都没有发现一个会兵,误认为“八德会”是乌合之众,自持武器精良,因而骄傲轻敌,根本没有把“八德会”放在眼里。“八德会”在摸清敌情后,决定歼灭高营。8月25日深夜,月已西沉,长空无云,满天星斗,大地一片寂静。大队长冉正济率队逼近敌营,个个脱衣露膀,乘敌营不防,摸了哨兵、100多名会兵冲进营房,逢人便砍,敌人不知虚实,慌乱一团,呼号的、逃遁的乱作一团。有胆量的也抓起枪抵抗,在黑暗中又分不清敌我,只能乱打一通。匪兵营长高锷及部下杨连长在混乱中奔出屋外,在狂窜中栽倒在污水沟里,被会兵谭祈发、谭祈立用鬼头刀砍死。高锷既死,全营无主,余众四散溃逃,皆被会兵团团围困,在“缴枪不杀”声中,为了活命,只好放下武器。会兵将高营的武器全部搜缴。冉正济命令高营幸存士兵集合,教育他们今后不要再与“八德会”为敌,然后将俘虏兵谴散回家,此役战果辉煌,全歼高锷一整营,缴获轻重枪支300余支,弹药不计其数,大获全胜,威震川鄂边。 偷袭马茂林高锷营被“八德会”全歼后,国民党驻万州军阀吴锦堂为了弥补缺额,给石柱袍哥头子马茂林和万县武陵镇豪绅崔华生二人各送几十支枪,委任吴、崔二人为正副团长,在石柱西北部和万县一带招募士兵,筹集枪款。1926年初夏,马茂林拼凑了一个团,住扎在临溪镇筹措军饷,扬言要镇压“八德会”。马茂林把招来的新兵,分住在临溪街上的关帝庙以及离场镇5华里的官渡河。马部士兵大多是土匪出身,毫无组织纪律,到处骚扰,勒索百姓,时常把地方当权人物扣押,勒令抬垫军饷,地方团甲无奈,又将一些绅士扣押威逼追缴,闹得临溪、河嘴、王家、万县走马岭一带鸡飞狗跳,不但农民恨之入骨,连地方团甲和中、小地主也深恶痛绝,纷纷前来联络“八德会”,要求“八德会”驱逐或歼灭马部,以顺民意。 “八德会”经过侦察后,了解到马部是一群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于是决定攻打其团部。1926年8月下旬,“八德会”派出杨南槐、冉正德、冉正腾三个中队的会兵,由杨金成、莫荣成、莫定发等人带领打前战,冉正济率队跟进,天黑从黎家坝出发,半夜时分到了临溪,一路人马静悄悄地摸进水巷子。到了巷子口,发现有两个哨兵站岗,会兵汪美池利用所学武功,飞身上前,砍死了两个哨兵,又纵身跳上关帝庙戏楼,照着并排睡在楼板上的马部士兵乱砍乱杀。其余会兵也用人肩搭梯尾随而上,一阵猛砍。冉正济、杨南槐也各带一路会兵向院坝两边厢房的营房杀来。顿时,刀砍声、喊杀声和马部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马部士兵惊慌失措,怆惶四窜,有的被杀,有的跳楼。由于关帝庙全是火砖墙体,前后两道门又被会兵封锁,挤满了庙内大殿和内坝。敌军和会兵混战在一起。会兵都头裹白巾,在黑暗中照着黑头就用匕首捅,用大刀砍。顷刻之间,敌军死伤过半,伤者嚎叫连天,齐喊饶命。会兵勒令幸存者放下枪械走出厢房,迅速在营房内收缴了全部枪支弹药之后,冉正济才下令会兵杀出营去。马茂林、崔华生因住在临溪街上王茂才的旅栈里,幸免于刀刃。天色微明,会兵撤回黎家坝,检查战利品,缴枪100多支,共杀死敌军100余人,伤者更多。 打垮杨春芳1927年初夏,军阀杨森令旅长杨春芳率领三个团,进驻临溪街上和干木坪、陈家坝三个地方,勒令乡民筹集军饷。由于所要的军饷数大难筹,就扬言要关押地方团甲,把地方团甲都吓跑了,于是就派兵抢劫。百姓的鸡鸭被抓,猪牛被牵,绅粮的储粮被抢,搞得临溪一带鸡犬不宁,百姓怨声载道。伪区长冉正本羞对本区百姓,又惹不起军阀,只好躲起来置之不理。 “八德会”在掌握了杨旅的虚实和动向之后,拟定了攻打杨旅的方案。端阳节的晚上,“八德会”挑选精兵300名,从黎家坝出发,到了临溪的中嘴坝,兵分三路:第一路由冉正济、杨金成率领,直捣杨旅设在临溪场街上的旅部;第二路由杨南槐率领,袭击杨旅驻扎在干木坪的一个团;第三路由冉正德率领,埋伏在磴子河到偏岩塘的峡谷地带,以阻击杨旅驻陈家坝团前来救援。当日晚上,杨旅各团大摆酒宴,欢度端阳节,官兵们猜拳划令,一个个喝得酣酊大醉,倒在床上鼾声如雷,毫无防备。当深夜寂静无声之时,会兵到了下场口,分兵两路,冉正济带领一路沿街而进,杨金成带一路经粮食市场过水巷子。直捣关帝庙,两路都未遇阻碍。到了敌营大门口,见卫兵在岗亭里呆若木鸡,会兵迅速摸上前去,砍死了卫兵,然后争先恐后,杀进营房。无不以一当士,个个奋勇争先,用匕首刺、用大刀猛砍。瞬间,敌兵的惨叫、会兵的砍杀声混杂在一起,此时杨旅的士兵方才从醉梦中惊醒,但搞不清楚是咋回事,黑暗中分不清敌我,来不及穿衣服,找不到武器,醉眼朦胧中乱奔乱跑,被会兵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几百人全部溃散,抢械弃之满地,会兵缴获颇多。杨春芳当晚住在陈家坝,侥幸保住了狗命。 担任攻打杨旅驻干木坪团的会兵,听到临溪街上枪响,也突然向敌人发起攻击,迅速摸进营房,奋力猛杀狠砍。安睡的敌军被杀得慌乱奔逃。逃出营房的敌军被埋伏在院外的会兵击毙,未能逃出的在黑暗中敌我难辩,自相残杀,死伤无数,营房内外到处都是尸体,残胳膊断大腿的更多。第二路会兵也缴获大量枪支弹药,满载而归。 临溪街上和干木坪两地战斗打响时,驻在陈家坝的旅长杨春芳黑夜辩不清东西南北,无法判断敌情,想派兵增援又耽心中埋伏,不敢轻举妄动。待到拂晓,才到临溪、干木坪收拾残局,当天就垂头丧气地带着残兵败将撤走了。会兵大获全胜,共缴获枪支200余支,子弹近万发,大快人心。 策动云龙洞兵变石家乡王绍三,出生于官宦地主家庭,收租达1000余石。民国以来就开始办团练,拥有40余支长短枪,与万县走马岭唐庭祯,利川覃少余组成三邑联防镇压民变,在石利万边区一带称王称霸。王自知树敌太多,为了确保身家安全,在离家10余里的黎家坝西山,打造了一个天然洞府,名叫云龙洞。洞府座落在悬崖绝壁的一块台地上,高数百米,上下左右都是陡峭的山崖,堪称天险。洞府共修了三道寨门,第一道寨门是在围墙的右端离外洞口一丈多远的地方,与外面的道路成垂直,门板用4寸厚的红栗木做成,外用厚铜皮包裹,步枪子弹都难以穿透。面对寨门的左边石壁处,修建了一座能容纳4人住的炮楼,白天黑夜皆有士兵把守。从外面到洞府只有一条路可通,只要目标出现,在炮楼里射击,就可将敌毙命。可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要塞。进入第二道寨门,地势略高,建有精致的天井坝、通道和花园,庭院修得小巧玲珑,别具一格,是王绍三的宿馆,住着王绍山的家眷和亲属。进入第三道寨门的拐角处,建有厨房,走出三道寨门是厕所,再往前就是无法通行的后门绝壁了。洞府的崖顶上建有一座石碉堡,昼夜有人把守。洞府与碉堡虽成垂直,上下相距10米左右,四面皆是悬崖绝壁,只有一条小径从洞口外面到崖顶碉堡,堪称铜墙铁壁。王绍三除有坚固的洞府外,还拥有一个中队的兵众,中队长是族孙王家祯,排长王家鼎,中士冉广英、下士欧朝银等。团防兵大部分人住在王绍三的官田坝老房子家宅,只有10余人经常住在洞府里,保护王绍三一家人。尽管防守的兵少,但由于地势险要,“八德会”多次想打都无计可施。王绍三住在洞府,将自家银钱和贵重财物都运到洞府藏匿,许多亲友的家财也运来寄存在洞府里。同时还在石宝寨请了一位清末举人邓斌全当家庭教师,在洞府给王家眷属和亲戚教学。王绍三自以为洞府安全,戒备森严,常在人前自夸:“我王某人的住所,乃坚不可摧之地”。 1929年1月29日,“八德会”策动王绍三的守洞兵丁谭宁忠(绰号乌稍蛇)、谭宁贵(绰号瓷器坛)作内应,由杨南槐率数十名会兵摸到洞外隐蔽处接应。凌晨,谭宁忠、谭宁贵谎称天冷,从炮楼内出来烧火取暖,将王绍三的贴身亲兵冉丹诚诱骗出来杀了,并将其尸体抛下崖去,顿时会兵蜂拥而上,二谭引路冲入内室,将王绍三及次子王家赢乱刀砍死。住在王绍三隔壁的两个贴身亲兵,听到响动,刚迈出房门,就被会兵乱刀砍成肉泥。王绍三的长子王抱冰,在楼上持枪抵抗,会兵便击中火力向他猛烈射击,王抱冰只好把枪丢出楼外,举起双手下楼,跪地求饶。一名会兵见他斜起眼睛东张西望,便用匕首在他脸上狠狠地划了一刀,从此,这个混蛋的脸上就留下了一道道长长和疤痕,被人们称之为王疤大。杨南槐决定将王抱冰留作人质,令会兵将其牢牢捆绑起来带往黎家坝,并下令将洞中金银财物尽行搜缴。会兵谭宁汶自私贪婪、私藏财物,破坏纪律,被杨南槐当场处决。财物尽数被运走后,会兵放火焚烧了洞府,王绍三苦心经营了10余年的云龙洞,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上述战例不难看出,“八德会”在军事上的一系列胜利决不是偶然的,而是采取了正确的战略战术。当然,“八德会”有能谋善断的军师李南宾和红军代表张东碧等军事指挥人才,有一批英勇无畏的猛将,使会兵成了一支战无不胜的劲旅。特别是在策动白果湾兵变,除掉北六区团总冉瑞芗、阻击秦友恒民团、击溃罗焕章、刘安邦等土匪武装,更是智勇计巧,由此壮大了“八德会”军事,经济实力,创建了控制区的安定环境。 内 讧 闹 分 裂 八德会”的领袖是冉广儒、冉正济、李南宾、冉正德、冉正腾、杨南槐。冉广儒虽能,但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加之年事已高,不愿承担繁重的领袖事务,许多重大事务都交其侄冉正济去办理。冉正济是创业的元勋,年轻有为,在“八德会”与军阀、团阀、土匪的斗争中,屡立战功,人们皆认为是冉广儒的理所当然继承人。冉正济在起义之初,对冉广儒是尊敬的,但随着“八德会”的发展壮大和功劳的日益增多,就日渐狂妄自大,专横拔扈,贪“八德会”之功为己有,行事不请示,事后不报告,独断专行,对于冉广儒的话置若罔闻。还利用职权,勒索乡民,强奸民女,由此引起“八德会”上下和会民的强烈不满。冉广儒眼见冉正济如此为人,不可托以重任,但又深感自己年事已高,急需选定继承人,考虑将处长职务交给老成持重的侄儿冉正腾,以分其势。谁知冉广儒的打算被冉正济与其弟冉正德知晓,当即破口大骂:“未必老处长是昌皮猪,杀不钻不成!”兄弟二人便与亲信谭树清等人密谋,计划在冉广儒尚未交权之时,将其杀死,夺过大权。但事不机密,却让冉广儒得知此事,恼怒之极,急谋于李南宾,商议应对之策。1928年10月中旬,冉广儒以点团议事为由,诱杀了冉正济、冉正德兄弟,同时受株连被杀的还有其亲信谭树清等20余人。 冉广儒用计处决了冉正济、冉正德及其亲信以后,把处长之职位传给了侄儿冉正腾,提升杨南槐为大队长,李南宾仍作军师,自己就告退了。冉正腾是冉广儒之兄冉广仲之子,虽老成持重,能谋事带兵,在“八德会”也称得上有功之臣,但遇事优柔寡断,当处长后,便大肆买田造屋,受礼纳妾,更听信谗言,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 此次由冉正济兄弟的骄横谋反到被处决杀戮,看出“八德会”和历史上历次农民起义一样,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侄儿反叛叔父,叔父杀戮侄儿,下属杀头领,领袖杀功臣,会兵会民都认为是违反教义的行为,而且认为这是“八德会”衰败的预兆,会兵会民中的这种思想烙印很深,而且分歧也在逐步酝酿之中,给“八德会”带来了极为不利的影响和困难。无论冉广儒和冉正济谁杀死谁,都将造成“八德会”的悲剧。 血 溅 黎 家 坝“八德会”农民武装斗争使邻近州县的反动势力极为惶恐,“辄恐波及”、“不敢轻于举动”,“恐江西赤祸见于下东”而不断向军阀武装求援。1931年9月,四川军阀刘湘委派旅长周化成为忠(县)丰(都)石(柱)联团清乡司令,在石柱北六区大举清乡,镇压“八德会”。周化成率部进驻石柱后,对“八德会”采取镇压与安抚相结合的手段,宣称只“歼灭罪魁,肋从罔治”,对“八德会”进行分化瓦解。周化成在黎家、石家、临溪、王家、双河、黄水、悦来等地召开民众大会,到处宣讲演说,张贴布告,标语,诬蔑冉正腾、李南宾、杨南槐等十大罪状,说什么“抗拒政府,扰乱治安,打骂乡民,吸食鸦片,收买民心……。还编诗句说什么“冉匪正腾,上抗政府,下抗人民”。提出“有活捉或杀死‘八德会’匪首冉正腾、李南宾、杨南槐、刘岱池……本师有重赏”、“‘八德会’的所有胁从,只要缴枪投诚,悔过自新,本师宽大为怀,决不加害”。在敌人的软硬兼施下,“八德会”内部有了两种主张。以李南宾、杨南槐、刘岱池、贺文湘、杨金成等为代表的多数派,坚决主战、愿同国民党反动军阀血战到底。以冉正腾、杨义芳为代表的少数派,则过高地估计了敌人的力量,甚至对敌人抱有幻想,所以力主求和。冉正腾还说:“谁要打,损失的人命财产由谁负责”。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下,冉正腾仍在犹豫观望,结果贻误了战机,民心动摇达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经冉正腾默许后,杨义芳前往石柱县城与周化成和谈,献上“八德会”全部机密及人员名册,被周化成委任为黎家乡清乡委员会主任。 杨义芳叛变投敌后,急匆匆返回黎家坝,四处宣传煽动、游说会兵会民自新投降。配合周化成在黎家、石家、临溪等地设置自新登记处和武器登记接收处,发给自新登记门牌,黎家坝的乡民看到“杨师爷”登记投降了,于是就有许多会民去登记,领取登记门牌。一些参加“八德会”武装的会兵,眼见别人登了记,害怕不登记要遭祸,有拿起武器去登记的,还有将枪打成捆子运去缴纳的,这些人都受到了宽赦。杨义芳又将“八德会”手枪队长谭安俊哄骗出来,要他把枪交了,并要他劝会兵回家生产。谭安俊原本也是主战的,但经不住杨义芳和清乡大队长周根培的收买,便投敌变节,到黄水乡洋合溪风车口冉正腾躲藏处,说有机密报告,要求会见冉正腾。冉正腾不知有变,允许接见,谭安俊在拜会时乘其不防,拔出手枪,将冉正腾及其子冉瑞采父子二人击毙,然后去向周化成请功。然而周化成并不赏脸,反而将谭抓了起来,施以种种酷刑,逼其交出所藏枪支,谭安俊无奈,只得把枪全部交了,并写了悔罪书后才被释放。 周化成在叛徒杨义芳的积极配合下,大肆追捕“八德会”的大小头目,中队长贺廷太、贺文湘、谭金成及150余名会兵骨干被敌抓捕,惨遭杀戮。一些在外地活动的头目和骨干家属被捆绑吊打,刑讯逼供,白色恐怖顿时笼罩黎家坝。 兵 败 袁 家 山冉正腾遇害之时,党代表刘岱池和“八德会”军师李南宾正在川鄂边召集会兵,得悉冉正腾被叛徒杀害的消息后,愤怒难消。二人商议,决定率领300余名会兵向鄂西转移,到鹤峰一带去寻找贺龙红军。1931年9月12日7时,由于叛徒告密,部队在黄水乡袁家山被周化成率领的反动武装1000余人包围,激战3个多小时,队伍伤亡大半,刘岱池为了掩护李南宾突围,带领10余名会兵顽强阻击,最后弹尽跳崖,生死不明。李南宾率领10余名伤残会兵冲出重围,转移到湖北利川县小河和恩施一带,被敌人紧追不放,最后只身一人,不得己又返回洋洞坪一带藏匿,后被叛徒出卖,为清乡兵所获。叛徒杨义芳向周化成献计说:“此人一定要除,不然后患无穷”。11月14日,周化成在黎家坝召开乡民大会,以“抗税款、杀乡绅、霸产业、入赤籍,勾结共党刘岱池等人宣传赤化”等罪名,下令将李南宾“枭其首,剖其腹,取其心肝烹之”,残忍之极,目不忍睹。临刑前,李南宾昂首挺胸、威武不屈,高喊“共产党的革命一定成功,周屠夫杀害革命者绝无好下场”的口号,引颈就刑,英勇就义,牺牲时年仅35岁。 喋 血 古 山 坪“八德会”大队长杨南槐和党代表廖连方,在黄水、双河两乡集结会兵100余人,避居村野,巧妙周旋,向鄂西且战且走。1931年9月20日,被周化成率其部众和3个区队及民团1000余人重重包围于川鄂边境的古山坪,激战一昼夜,会兵死伤惨重,在廖连方的拼死掩护下,杨南槐率20余名会兵冲出重围,经三台坪、杨洞坪到双河乡的天生桥,清乡兵尾追不舍,最后被追到一家农户的土墙房里,又被层层包围。杨南槐指挥会兵顽强抵抗。狡猾的周化成命令停止射击,命清乡兵高喊:“会兵们,你们被包围了,不要抵抗了,周长官宣布只捉杨南槐一人,你们离开杨南槐逃走吧!”几个不坚定的会兵丢下枪逃走了,最后剩下的会兵不到10人,杨南槐仍端起机枪,顽强抵抗,号召会兵拼死也不当俘虏,身负重伤后仍挣扎着指挥战斗。此时,会兵谭祥喜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向杨南槐连开数枪,杨南槐和两名抵抗的会兵壮烈牺牲。周化成命割下杨南槐首级,悬挂在黎家坝街上示众。“八德会”武装起义由此走到了尽头, 轰轰烈烈的黎家坝“八德会”农民革命运动,在坚持武装斗争,割据黎家坝等地8年零10个月之后,在国民党反动派的血腥镇压下失败了。“八德会”起义虽然发生在现代,而且受到中国共产党的争取和改造,但是党的影响始终未能完全使这支农民武装摆脱小农经济的思想意识,更没有长远的奋斗目标和彻底的政治纲领,经受不住强大的军事镇压和政治分化,因而走向失败,得到悲剧的结局。“八德会”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的革命功绩和历史贡献却铭刻在老区人民心中,载入中国革命史册,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联 合 共 产 党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期间,共产党在川东一带就很活跃。大革命失败后,中共四川省委先后派了刘平、廖连方、石志隆、刘岱池、李质均等8名共产党员到“八德会”工作。1928年贺龙率红二军团到川鄂边一带活动期间,在“八德会”的要求之下,也派出了张东碧等军事代表。在石柱建立游击区的平民革命军总指挥秦伯卿,与“八德会”军师李南宾也有密切联系。为把“八德会”这支具有浓厚封建教义色彩的农民武装改造成为党领导的革命武装,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并在“八德会”培养和发展了刘大瑞、冉正模、向光煊等同志加入中国共产党,建立了以刘大瑞为支部书记的党支部。 重用党代表“八德会”接纳共产党代表,极其重用共产党人,委任廖连方为副军师,刘岱池负责外事,承担与贺龙红军,平民革命军和“神兵”的接洽与联络,张东碧担任军事教官,刘平负责西界沱联络站等工作。这些同志在“八德会”很有威信。党派去的这些共产党人,除了为“八德会”出谋献策,参加各项活动外,还充分利用教学,在控制区走村串户进行宣传,揭露封建地主对农民的剥削和压迫,宣传井岗山革命根据地实行土地革命的政策措施,响亮提出“打土豪、分田地”、“一切权力归农会”等革命口号,用当地的事例揭露军阀、团阀和反动官吏横征暴敛、勒索人民的罪行,介绍毛泽东、朱德等革命领袖的革命活动,启发会兵会民了解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用亲身经历解释中国工农红军是贫苦大众的军队,使“八德会”会兵会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共产党在“八德会”的活动和影响下,使国民党反动政府惊恐万状,到处张贴布告,要“绞死向光煊、活捉刘岱池”,并悬赏通缉。由此可见,共产党员在“八德会”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掩护红军转移1930年8月15日,四川工农红军第三路游击队在王家乡西乐坪休整时,遭到国民党陈兰亭部和各路反动团阀的围剿,大多数红军指战员壮烈牺牲和失散,副总指挥秦伯卿率残部退守到云集寺的狭窄地带,因人地生疏,在进退维谷,万分危急之际,忽然发现从东面的高处来了一队人马,短装便服,动作敏捷,摇旗大喊:“红军弟兄们,请到这边来,我们是‘八德会’派来支援你们的!”原来,“八德会”副军师、共产党员刘岱池等得到四川三路红军在西乐坪被袭击围困的消息后,就迅速派杨南槐、向光煊等率领数百名会兵,从黎家坝赶来,与敌军接上了火。红军游击队看到有了援兵,个个精神振奋,纷纷向会兵靠拢,且战且退,向黎家坝转移。敌人知道会兵厉害,不敢穷追,只好放了一阵空枪,结束了战斗。三路红军余部被送到黎家坝“八德会”指挥部,将枪械交给“八德会”保存,休息了几天后,给每人发了两块银元的路费,分期分批地回原籍。 派会兵参加红军1930年12月,共产党员秦伯卿奉中共四川省委贯彻执行中央“饮马长江、会师武汉”和“与红二军团会师”的指示,重新组建四川工农红军第56师(又名共产军)向鄂西进发,出发之前,秦伯卿亲往黎家坝“八德会”办事处,建议“八德会”能带着队伍一同前往鄂西,经过协商,“八德会”同意派出向光煊、苏志儒分队60余人加入红军,被编入警卫营。当秦伯卿及30多名团队负责人在鹤峰县走马坪被红二军团错杀后,向光煊及一部分会兵见总指挥秦伯卿都被杀了,害怕再受株连,便领了路费回到了原籍。 “八德会”与贺龙“八德会”,专以打击土豪劣绅,反抗国民党军阀的剥削和压迫为目的。很快起义的范围扩大到方圆几百公里,参加的群众达数千人,拥有长短枪枝4000余条。但由于他们长期生活在土家山寨的偏远地区,缺乏战略决策,战斗中屡遭挫折。 寻找贺龙贺龙领导的红军是为劳苦大众打天下的消息传到了起义队伍中后,几位首领经过磋商选派冉从相(今石柱土家族自治县石家乡安子村人)只身前往鄂西境内寻找贺龙。1928年正月间,渝东南地区还是冰封雪裹。冉从相顶着凛冽寒风,爬山涉水,辗转8天时间,终于在湖北省利川县境内一个叫黑洞子的地方找到了贺龙。 贺龙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说:“欢迎你,从相兄弟”。贺龙经常从繁忙的事务中抽身与冉从相拉家常,讲形势,冉从相也毫无顾虑地把“八德会”的实力和具体概况如实地向贺龙同志作了汇报。贺龙认为“八德会”是人民自发的武装,应该加强对他们的领导,引导他们胸怀民族、放眼世界。于是,就给冉从相讲革命斗争的目的,讲要为了所有受苦人翻身得解放,不能只为谋求个人幸福。贺龙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要记住,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并把他送到红军班与战士们一块上课学习,训练,晚上,贺龙又找他谈感受。经过1个月的教育训练,冉从相学到了许多过硬的军事技术,懂得了许许多多的革命道理。临别,贺龙吩咐他要尽快地扩大影响,与当地土豪劣绅展开不懈的斗争,随时加强与红军的联络。 夜袭敌营冉从相返回“八德会”后,向“八德会”的会兵们宣传红军及共产党的宗旨。在他的劝说下,“八德会”的冉广儒、杨南宾等首领决定利用土家山区的自然优势,开展游击战,与国民党军阀斗争。他们神出鬼没,弄得敌人心惊胆战。 1929年3月,国民党当地武装企图以1个营的兵力,剿灭这支起义队伍。但“八德会”的将领指挥有方,兵众英勇善战。一天晚上,他们集中优势兵力,向敌军营驻地包抄过去,插入敌军心脏,缴获了这个营的全部枪枝弹药,活捉了驻地的全部敌军。冉从相利用这个时机走家串户,向乡民们宣传,并联合100多名乡民在石家乡安子村香龙寺成立了族团,以抗税拒官。 勇战群敌1931年农历二月十五日,冉从相成立族团,贺龙骑马赶路150公里前往香龙寺祝贺。贺龙在集会上满怀激情,向群众宣讲革命形势,并指示“八德会”要抓紧活动,集中兵力打败国民党军队围剿后,再与红军部队汇合,红军随时准备接应。不久,贺龙又派来8名党代表到“八德会”秘密活动,向大家宣传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介绍红军的活动,使“八德会”的会兵和大多数乡民更进一步懂得了共产党是革命的政党,红军是工人农民的军队,是领导人民翻身求解放的。在贺龙同志的引领下,“八德会”扛起了抗暴保家的大旗,喊出了抗粮抗税的口号,与土豪劣绅展开激烈的战斗。战斗中,会兵们英勇杀敌,冲锋陷阵,势不可挡。国民党三县联防队队长王家太(石家乡人),派遣了他的所有团丁袭击“八德会”。与此同时,国民党军队的几千人马进驻黎家、石家乡等地,对“八德会”进行残酷的镇压;中统特务杨义芳打入“八德会”内部,使刚刚有所觉悟的乡民和民众又一次受到蒙蔽,搅乱了民心,“八德会”未能顶住反动派的猖狂进攻而以失败告终。 割 据 黎 家 坝“八德会”起义后,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政府设在黎家坝的乡政府,建立了以武装割据为特征的政权体制,取代了原来的地方政府和保甲等行政管理体制,这个政权的新体制名曰“八德会”办事处,设处长1人,是“八德会”的最高长官,凡重大问题由处长裁决。下设武装大队,大队长、军师各1人。大队以下设中队,中队以下设分队,各中队和分队都划定有辖区和防区。当地村民则根据居住地建立乡民队,每队设队长1人,下辖若干个排,每排设排长1人。“八德会”除办事处驻地有常备脱产会兵80余名外,其余会兵和乡民平时务农,战时为兵,闲时练兵。中队、分队负责自己辖区和防区的军政事务。重大问题报大队,大队解决不了的报请处长裁决。同时,办事处乃至大队、中队和分队都有四方大印。大队和各中队乃至分队都有自己的军旗,后来随着控制区的扩大,中队、分队的设置也就相应增多。 “八德会”有一套严格的军事化管理体制。乡民平时散居在家,根据黎家乡山多林密,山峦起伏,地势险竣,乡民居住分散的特点,“八德会”创造了一整套通讯联络系统。各大小路口设有哨棚,昼夜轮流放悄;会兵会民皆备有号角,发现敌情便互告敌人的数量和去向。如要采取秘密军事行动,便使用书信和传话等方式下达命令。这套“一手拿枪、一手拿锄”的亦军亦农体制,并非开初就很完善,而是逐步形成的,特别是在共产党代表和红军军事代表的帮助下日趋完善起来的。 政策得民心“八德会”是在残酷的封建剥削和压迫、民不聊生的情况下被迫揭竿而起,起义之初就响亮地提出了“抗暴保家”、“抗粮抗款”、“抗捐保民”等革命口号。控制区内外农民群众广泛流传着“种地不交粮、卖谷不打行、杀猪不上税、不为捐税忙”的歌谣。由此可见,“八德会”实行的土地革命政策是深得民心的,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拥护,同时也得到了川鄂边区广大农民群众的响应,控制区人民群众都知道是为保卫自己而战,人人愿意为“八德会”这个大家庭献身出力。 建立统一战线“八德会”在对敌斗争中,由于当时社会上存在各种势力集团,彼此矛盾,时合时裂,情况多变,斗争异常复杂,能否正确对待这些势力,关系到“八德会”的成败。当时“八德会”的朋友是:共产党员秦伯卿领导的平民革命军、贺龙领导的红二军团,鄂川边李宽文的“神兵”,采取的方针是支持、拥护和联合。“八德会”的敌人是:国民党反动军阀、团阀、豪绅、土匪和反动官吏,其方针是决不同流合污,坚决斗争到底。但在斗争策略上极为注意分寸,实行区别对待。对于直接威胁“八德会”的军阀、团阀和地主武装,如王洪猷、冉瑞芗、王绍三等反动武装,采取坚决打击。但也不是同时都打,而是实行各个击破。另外,“八德会”对于敌人的家属和亲属从不加以伤害,王洪猷、冉瑞芗、王绍三等人都是“八德会”的死对头,后来“八德会”杀了冉瑞芗、王绍三,活捉王洪猷后没有伤及亲属无辜。王洪猷与“八德会”为敌,而其弟汪洪焘抱中立态度,“八德会”宣布对其按普通乡民政策对待,不加以歧视。 军事纪律严密“八德会”利用点团、齐团、义团,规定了常备兵和会兵行动号令。号令一响,广大会民、会兵不用队长招呼都能统一行动。平时会兵以中队或分队为单位进行军事训练,主要练习刺杀、拳术和射击,所以会兵个个都很精干。“八德会”特别强调会兵纪律,规定:“禁止抢劫和掠夺财物;不准奸淫妇女;不准烧百姓房屋;不准损坏庄稼;不准随便杀人;不准随便鸣枪;不准常备兵随便喝酒;不准打人骂人。”每隔10天,队长要到各家各户检查抢支弹药的保存管理情况。对会兵会民有功者偿,违章者罚。如后来破云龙洞时,会兵谭宁汶私捞财物,被当场处决。由于“八德会”纪律严明,对乡民秋毫无犯,深得民心,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和拥护。 “八德会”在控制区所采取的一整套政治、经济和军事的政策措施,与中国共产党在同一时期制定的土地革命政策基本上是相一致的,它是“八德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条件,也是克敌制胜的基础和重要武器。正因为如此,“八德会”控制区才得以扩大和巩固。 相关人名贺龙 冉广儒 冉正腾 冉从相 秦伯卿 李南宾 刘岱池 张东碧 刘平 廖连方 石志隆 李质均 周化成 杨春芳 马茂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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