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一分为三 |
释义 | 基本释义一分为三 发音 yī fēn wéi sān 哲学新用语,也称三分法、三点论、三元论,指事物作为矛盾的统一体,不仅要认识到包含着相互矛盾对立的两个方面,更要注意到真正对矛盾双方的统一与转化起关键作用的是第三者。不过,这第三者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有时比较明确,有时却模糊不清,而有时却只能通过矛盾双方之间的关系本身来得以体现。因此,这个“三”具有忽隐忽现、不易为常人所发现的特性。此说在三十年前被我国国学大师庞朴先生提出后,就曾遭到许多人的反对。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分为三在中国古代,一分为三的说法虽然没有被明确提出,但是,一分为三的观念却一直贯穿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各种典籍之中。《老子·四十二章》就明确指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史记·律书》也说:“数始于一,终于十,成于三”。在古代,“三”的繁体字“叄”又通于“参”,“参”就是“参与”,即第三者参与到矛盾双方之中来,对矛盾双方进行调和、沟通和转化工作。事实上,《易经》中的“阴阳相交”思想,儒家的“中庸”、道家的“守中”、佛家的“中道”以及名家提出的“鸡三足”、“黄马骊牛三”,都是一分为三观念的具体体现。 西方的哲学家眼中的一分为三在西方的哲学家那里,一分为三观念也处处体现在他们的主要观点和论述之中。亚里士多德就曾经指出“德行就是中道,是对中间的命中。……由此可断言,过度和不及都属于恶,中道才是德行。”与“中庸”所体现的一分为三思想如出一辙;大哲学家黑格尔的“正、反、合”,简直也是“一分为三”观点的一个具体的翻版。 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的体现我们需要和谐哲学。对“一分为二”做科学的非僵化的解释,对建立和谐哲学有学术和理论意义。 小平同志说:“从一九五七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就犯了‘左’的错误。总的来说,就是对外封闭,对内以阶级斗争为纲,忽视发展生产力,制定的政策超越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犯“左”的错误原因很多,指导思想中的哲学思想出现毛病乃是重要原因之一。这就是无休止、无条件地宣扬“斗争哲学”,天天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细究所谓“斗争哲学”的思想基因,实与僵化理解“一分为二”而形成“矛盾、对立、斗争永远第一”的思维定势有一定关系。 “一分为二”是毛泽东同志对对立统一规律的通俗概括。概括得有道理,也通俗,人多能道之。但这个概括却有一定局限性偏重强调矛盾双方的对立、斗争这一方面,弱化双方的互相贯通、互相渗透、互相依赖即同一性的一方面。这就容易造成“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造成“不同即敌对”的思维模式。杨献珍同志为拾遗补偏,提出“合二而一”之说,结果蒙受大难。其实,在马克思的《资本论》,马恩的《神圣家族》里,也有“合二而一”或“合二为一”的提法。“合二而一”偏重强调的是反对把矛盾的斗争性绝对化、扩大化,反对忽视和排斥统一性。 客观的、生活的辩证法,其实哪里只是“斗”?毛泽东本人就曾举过元朝赵孟頫夫人管仲姬写的一首曲子,来说明矛盾间互相渗透的情况:“我侬两个忒煞情多,好比一对泥人儿,将来一起都打破,再捏再塑再调合。我中有了你,你中也有了我。”(此曲名《我侬词》,原文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俩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见沈雄《古今词话》卷下,引蒋一葵《尧山堂外纪》)这是毛泽东在一次大会上讲到的,但正式公布讲话时却把这个例子删除了,大概是觉得这段曲子有点调和矛盾,斗争性不够。晚年他更是强调“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的绝对斗争思想。 马克思在讲到私有制时曾说过:私有制表现出无数色层,它们反映了两极间的各种中间状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7页)这个论断所体现出的思维方式具有普遍意义。它告诉我们,两极(两端)之间是存在中间状态的。从逻辑学上讲,这种思维方式是一种“连续值逻辑”大量事物都处于两极之间的某种状态,黑与白之间还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多种色彩。恩格斯也曾说过,认识问题不能非黑即白,非好即坏。(大意)这种非黑即白,非好即坏的思维方式,从逻辑学上讲是一种“二值逻辑”。用这种逻辑认识实际生活,往往会流于简单化,因而违背实际生活的真实状况。 在实际生活中,上中下、左中右、前后中、优中差、敌我友、健康与疾病与亚健康,等等此类情况,说明两端之间是存在着各种中间状态的。庞朴先生提出“一分为三”,有道理。观察和思考问题时引入“一分为三”的思维,眼界会更加开阔,思考会更加深入和客观。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一个很重要的范畴“多样的统一”,对此我们历来重视不够,哲学教科书也很少讲这个范畴。 中国古典哲学讲辩证法,比较强调“统一性”,如张载名句:“仇必和而解”(《正蒙·太和篇》)。又如王元化先生研究刘勰《文心雕龙》,认为“刘勰观点皆属于‘和谐’(合二而一)而不是‘斗争’(一分为二)。”(《王元化九十年代日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冯友兰先生对张载的强调统一性的辩证思想很重视,他认为革命党取得政权后,应当维护新的统一体,从战争时期的“仇必仇到底”的思路转变为“仇必和而解”的思路。(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总结》) 由于“一分为二”的提法有一定局限,不够圆满,存在着忽视或弱化矛盾同一性的倾向,故很容易被“左”倾主张拿来作为自己的理论根据。这已为历史确凿地证明。周扬说,毛泽东晚年用“一分为二”反对“合二而一”,把对立绝对化,甚至认为“综合”这一哲学概念也只能用“一方吃掉一方”去解释,结果造成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后果。(《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此说洵为中肯深刻的结论。 今天我们讲“和谐”,讲“和而不同”,讲“双赢”,讲“多元”,讲“并行不悖”,表明我们已经能够科学地理解“一分为二”,已经与只知道“斗斗斗”的“左”的思维决裂,已经更加全面地诠释辩证法了。我们今天虽然仍在使用“一分为二”这个提法,但实际上对其内涵的理解和使用的范围,已经与以往有很大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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