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野性的思维 |
释义 | 内容简介《野性的思维》一书发表于1962年,出版后不久就在法国学术界引起了广泛的注意。作者在本书最后一章中对两年前萨特在《辨证理性批判》一书中讨论的有关辩证理性和历史发展的观点加以驳难,因而从某一方面说本书也可视作结构主义思想对存在主义思想进行全面挑战的标志。 在本书问世一年以后,法国著名现象学家保罗·利科(Paul Ricoeur)主持了《精神》(LEsprit)期刊举办的一次关于此书的专题讨论会,评论十分热烈,讨论会也成为60年代初法国思想界引人注目的盛事。随后其它一些法国结构主义的著作也相继问世,于是结构主义作为继存在主义之后的另一重要人文思潮就出现在法国思想舞台上了。《野性的思维》的发表,似乎既是实际上也是象征地拉开了60年代法国结构主义运动的序幕。 本书通过各种翔实的素材对“原始人”的思维结构、社会结构、神话结构等进行考察,集中体现了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主义文化人类学的中心论题、基本方法、理论内涵和哲学价值。本书系统深入地研究了未开化人类的“具体性”与“整体性”思维的特点,认为未开化人的具体思维与开化人的抽象思维没有高下之分,而是互相平行发展,各司其职,人类的艺术活动与科学活动即与这两种思维方式相符。 目录前 言 第一章 具体性的科学 第二章 图腾分类的逻辑 第三章 转换系统 第四章 图腾和等级制度 第五章 类别、成分、物种、数目 第六章 普遍化和个别化 第七章 作为物种的个体 第八章 可逆的时间 第九章 历史与辩证法 附录 参考文献 索引 插图目录 初版中译者序 译后记 作者简介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Claude Levi-Strauss,1908—2009),法国著名的社会人类学家、哲学家,法兰西科学院院士,结构主义人类学创始人。早年在巴黎大学主修哲学与法律,1934—1937年在巴西圣保罗大学教授社会学,并从事巴西土著之田野研究。1948年返法,1959年出任法兰西学院教授。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人类学家之一,他的影响波及人类学、语言学、哲学、历史学等诸多领域。主要著作有《结构人类学》(1~2)、《神话学》(4卷)、《野性的思维》等。 书评王小波曾说:人仅有此生是不够的,还应拥有一个充满诗意的世界。这句话说起来很简单,行动起来却非常难——迄今为止,又有几人真正拥有这样的人生?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财富与个人修养的问题,本质上,它是一种文化心理与思维方式的问题。列维·斯特劳斯的《野性的思维》一书,说的其实正是这个问题。 在《野性的思维》“附录”中,列维·斯特劳斯给我们列举了有关野生三色堇(在法文中它与书名“野性的思维”是同一个词)的几则民间资料: 三色堇总是散发出比三月堇(或芳香堇)更芬芳的香气。她生长在麦田里,想要采摘她的人不得不踩踏麦田。三色堇十分怜惜麦子,她于是谦卑地祈求圣三位一体驱除她的芳香。祈愿被满足了,这就是人们何以称她为三合一花的缘故。 德文中三色堇这个词的原意是“小后娘”,按照民间解释,带刺的华丽花瓣象征后母,另外两片相邻的,而且也是三色的花瓣表示后母的两个孩子,而上端的花瓣(颜色远为平淡)则是前妻的孩子。 有一天,哥哥背着父亲娶了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当两人后来明白无意中已犯了重罪,悔恨万分,惹起了上帝的怜悯,把他们变成了三色堇,从此它就被叫作“哥哥(在乌克兰传说中)”。 一种花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民族中有不同的想象、象征与解释,它们更多地体现在远古和未被驯化的人的思维中,那些残存下来的,被收在了书中,要么成为古籍,要么成为给孩子们看的小故事。而我们这些成人——这些现代文明下的“成熟的人”,是不屑于去看这些东西的,当然更谈不上用这样的方式去思维——这会成为一种“幼稚”的表现。我们只会把它们看作远古时代的传说,成为我们可以借以炫耀的先人的“文明”。我们现在看待《山海经》的时候正是这样一种态度,但列维·斯特劳斯不这样认为。 作为一个人类学家和哲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在多年的田野作业后,用厚厚的几百页的书向我们不厌其烦地列举那些几近湮没的“野蛮人”的故事,似乎有猎奇之嫌,但在不同文明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表像背后,却有一个共同的核心:“在思想界限之下,在社会之外之上,对一块比任何人类的创造物都远为漂亮的矿石沉思一段时间;去闻一朵水仙花的深处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其香味所隐藏的学问比我们所有的书本全部加起来还多;或者在那充满耐心、宁静与互谅的短暂凝视之中,这种凝视有时候经由某种非自愿的了解,会出现于一个人与一只猫短暂的相互注目之中。”这些同样体现在他的《忧郁的热带》一书中。有人说,在《忧郁的热带》之后,所有的游记都不用再写了。严格地说,《忧郁的热带》不仅仅是一本游记,它不屑于像其他人一样唠唠叨叨地为我们展示那些令人悲伤的残垣断壁,也不想徒劳地重现那些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的文明,它本质上是一部旅行中的文化沉思录:它记录了西方世界几个世纪以来对“野蛮新大陆”的“净化”,同时又对其伪善和残缺痛加针砭——它是对我们沾沾自喜的现代文明进行的反思。 列维·斯特劳斯反思的结果是,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之间应该是非二元对立的、平等的交流,野蛮人的思维与现代思维的不同在于:一个是“具体性”的,“整体性”的;一个是“抽象性”的,或者说是一种有利于产生效益的被教化或被驯化的思维。它们不是“原始”与“现代”,“初级”与“高级”的关系,而是人类历史上始终存在的两种互相平行发展,各司不同文化职能,互相补充互相渗透的思维方式。人类的艺术活动和科学活动即与这两种思维方式相符。正如植物有“野生”与“园植”一样,思维方式也可分为“野性的”(或野生的)和“文明的”两大类。现代文明的(“顺从的”,“驯化了的”)思维类型是从属的、派生的,虽然并非无用,却是人为的。尽管这些原始的思维方式如“野生三色堇”——这一双关语一样,是“未驯化的”,其本质却非出于情感、本能和直觉,而同样充满智慧、想像和逻辑性。有人认为,哲学也是不同心性,不同气质的人的不同选择,其实,整个的文化不是同样如此吗?时易事异,无数的哲学家,产生了无数的流派与思想,也不过给我们提供了不同的视觉而已。那么,一个现代人真正的自由,应该是打破了所有的文化与思维界限之后的自由。如果有人认为只有自己掌握的才是“真理”,它们不过是一种狭隘、独断与自以为是罢了。 让我们再来看一看列维·斯特劳斯为我们搜集的那些神奇、灵动、诗一样绚丽的人类学田野资料:波利尼西亚的创世神话中说,水与火结婚,生出了大地、岩石、树木和种种万物。后来火击败了乌贼,岩石击败了火,小石战胜了大石,草战胜了小石,爬虫战胜了草木。最后爬虫腐烂生蛆,而蛆虫变成了人——人在自然万物中没有半点特权可言。土著人在特定的日期和时辰采集草药:星期一,芸香、三叶草、芍药和苣荬;星期二,马鞭草;星期三,长春花;星期四,长春花、金链花、委陵菜;星期五,苣荬菜、曼德拉草、马鞭草……甚至植物与鸟类也有亲戚般的对应关系,如芍药配啄木鸟、矢车菊和红门兰配猎隼、黑菟葵配鹰…… 现代人的无聊、困惑与冲突,正在于失去了那些“野性的思维”。在这样的夜晚,当我触摸到自身那尚未被彻底“驯化”、“束缚”的自由、生机与自然万物相融的心灵,觉得自己的路正在向无数的方向延伸,无数的可能性正在向我展现。生活,不仅仅是物质的,更应该是自我的、诗意的。当我们重新返回这一状态(不是将我们拽回到新石器时代,而是从人类存留的令人激动的零星记忆中,将我们推向一个理性与感性相融合的未来),我们才能更完整地实现人自身。 在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中,无能、软弱而又多愁善感的科恩坐在咖啡馆里,对杰克·巴恩斯说:“日复一日,我却从来没有生活过。”在列夫·托尔斯泰的《伊凡·伊里奇》中,度过了富裕而又空虚的一生的伊凡·伊里奇临死时,心里想:“也许自己未能像应该的那样活过。”对此,托尔斯泰评价说,它是“最简单、最平常的,又是最可怕的”。这样的生活,我们也在一天天地过着,我们整天干这干那,我们不停地制造着这个,定义着那个。一朵花:它的种属、颜色、茎叶、花瓣、生长周期……此时,花已经枯萎了。所以,佛祖“拈花微笑”的时候,不正是一个辉煌经典的时刻吗?——他呈现的既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完整的世界,也是一个诗意的世界…… 媒体评论野性的思维具有非时间性和非连续性的特征,它想把握既作为同时性又作为历时性整体的世界。本书集中体现了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主义文化人类学的中心论题、基本方法、理论内涵和哲学价值。 ——亚马逊网站资深编辑 《野性的思维》的发表,似乎既是实际上也是象征地拉开了60年代法国结构主义运动的序幕。 ——李幼蒸 国际符号学学会(IASS)副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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