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谢尚 |
释义 | 谢尚(308年-356年),字仁祖。东晋人,豫章太守谢鲲子,东晋太傅谢安从兄。 精通音律,善舞蹈,工书法,尚清谈。历任江州刺史、尚书仆射,后进号镇西将军,累宦至散骑常侍,卫将军,并开府仪同三司。世称谢镇西。 曾于北伐中得到传国玉玺,又于牛渚采石制为石磬,为江表钟石之始。谢尚为陈郡谢氏取得了地方藩镇的实权,为陈郡谢氏的崛起贡献极大。为人风流,有“镇西妖冶故”之说。终生无子,过继堂弟谢奕的儿子做儿子。 生平永嘉元年(308年)出生, 娶袁耽妹女正,年幼丧父,袭父爵咸亭侯。少有令名,八岁即被名士视为“一座之颜回”。又为王导所重,比之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时人谓谢尚为“小安丰”(安丰为王戎字)。初为黄门侍郎,后辍清贵职而转为建武将军、历阳太守、江夏相出镇一方。北伐时进号安西将军,但因不能安抚降将张遇而败,回朝降职为建威将军。此战谢尚虽败,却于其后自冉智处得到东晋皇朝丢失已久的玉玺,从而结束了东晋皇帝被称为“白板天子”的局面。继而破北将杨平,拜尚书仆射,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后又加都督豫州扬州之五郡军事,自请留朝。后又进号为镇西将军,出镇寿阳。以病辞洛阳不镇,进都督豫、冀、幽、并四州军事,进封卫将军,加散骑常侍,诏未至而病笃卒于历阳。追赠卫将军,散骑常侍并开府仪同三司,谥号为简。 家族属陈郡谢氏一族。为谢氏成为江左高门大族取得方镇实力。谢氏与琅琊王氏不同,不是曹魏旧臣望族,而是经谢鲲、谢尚、谢安、谢玄几代经营而成为大姓,自东晋至南朝二百余年都甚有影响,与琅琊王氏并列为南朝的最高门户。因不愿与侯景联姻而与琅琊王氏一起被侯景灭族。 南梁时,王琮尚始兴王的女儿繁昌县主,后始兴王要求其与县主离婚。其父王峻向始兴王求缓颊,始兴王推脱道:“此自上意,仆极不愿如此。”王峻说:“臣太祖是谢仁祖(谢尚字)外孙,亦不借殿下姻媾为门户。” 态度可谓强硬,王、谢在南朝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成就据《晋书》记载谢尚“善音乐,博综众艺”,在很多领域均有造诣及建树。 军事简文帝发动的第二次北伐中,谢尚担任中路指挥,当时北方虽然都名义上归附晋朝,但中央政府还没有在北方建立直接统治,谢尚派戴施为前导,攻打到枋头,部将何融帅军进入邺城,于冉智处获得秦汉玉玺,经戴施送谢尚,派胡彬护送回建康。至此前朝象征皇权的传国玉玺被东晋获得,加上慕容氏、段氏、王敦等奉献的多个玉玺,总算齐全了。并败北将杨干,回朝后加封给事中。 都督西部诸州军事,为陈郡谢氏一族首次取得方镇屏藩实力,淝水之战中谢玄部将刘牢之父刘建即为继谢尚职的从弟谢万旧将。都督豫、冀、幽、并四州军事后成为牵制桓温最重要的力量,曾拒桓温请督司州军事不就。被桓温赞为“入赞百揆,出蕃方司”。 音乐《晋阳秋》载: “尚善音乐。” 谢尚善鸲鹆舞,裴启所著《语林》载谢镇西酒后于洛阳酒肆作鸲鹆舞,甚佳。王导曾当众要求谢尚为此舞:“闻君能为鸲鹆舞,一座倾想,宁有此理乎?” 谢尚即起而为舞,王导令在座人击掌为节。 谢尚精各种乐器,桓温赞其契脚北窗下,弹琵琶,谓其有“天际真人想”。 又载谢尚在桓温阁下为豫州主簿时,桓温闻其善弹筝,便呼之取筝令弹,谢尚即理弦抚筝,因歌秋风,意气甚遒。桓温大以此知之。 王导曾言:“坚石挈脚枕琵琶,有天际想。”坚石是谢尚的小名。 出镇牛渚时,使人采石制为石磬,以为太乐。史载江表钟石,自尚始也。 文学《隋书》载梁有卫将军《谢尚集》十卷录一卷,至唐时已亡至五卷,今已全部亡佚。 传至今的诗文有:乐府《大道曲》“青阳二三月,柳青桃复红。车马不相识,音落黄埃中。”《筝歌》残句“秋风意殊迫”。 《赠王彪之诗》残句“长杨荫清沼。游鱼戏绿波。” 有《谈赋》残句“斐斐衅衅,若有若无。理玄旨邈,辞简心虚。 另有表疏《全晋文》录之。 书法善草书,但今已不传。宋苏轼曾见过谢尚手迹并于《东坡题跋》中有所述及。 清谈曾参加永嘉丧乱后由王导主持的一次清谈,此次清谈被视为“正始之音”的再现。 著有《谈赋》述清谈云:“斐斐衅衅,若有若无。理玄旨邈,辞简心虚。” 佚事及典故太平广记所录谢尚佚事《太平广记》载谢尚佚事两则:其一述所乘马死而复生,其二述其因违背年少时与相好婢女立下的誓言而受无子绝嗣的惩罚。(谢尚有二女分适庚、殷两家) 世说新语所录谢尚佚事《晋书》中已有所载的在此不述 宋玮曾从绿珠处学笛,先归王敦,后属谢尚。谢尚问宋玮自己与王大将军比如何?,宋玮回答说王与谢尚相比,就如同是乡下人与贵人一样。时人认为宋这样回答的原因是”镇西妖冶故“。 陶侃临终时未作遗言交待,朝臣引之为恨,谢尚知道后说:”时无竖刁,故不贻陶公话言” 时人以为德言。 文学典故桃红柳绿:出自谢尚所作乐府诗《大道曲》:“青阳二三月,柳青桃复红,车马不相识,音落黄埃中。”据《乐府广题》载,谢尚为镇西将军出镇寿阳时,曾于酒楼上据胡床衣紫罗襦弹琵琶作《大道曲》,往来路人都不知道他是位列三公,出镇一方的将军。 谢尚善吹笛,曾于牛渚月夜于江中吹笛以和袁宏咏史诗,《对韵全璧续编》有云:“牛渚矶头,谢尚细吹玉笛;含章檐下,寿阳初试梅妆。”将此事与寿阳公主始兴梅花妆并列。 史载谢尚善为鸲鹆舞,李白有诗《对雪醉后赠王历阳》云:“谢尚自能鸲鹆舞,相如免脱鹔鹴裘”。 牛渚怀谢亭、祠和亭,采石镇谢公祠、赏咏亭,此古今四座建筑均为纪念谢尚于牛渚采石之时发现并赏识了当时并不为人所知的寒士袁宏而建。李白有诗《夜泊牛渚怀古》:“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 就是将自己比作袁宏,而叹息当世无如谢尚那样的名士能发现并赏识自己。 原文: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也。幼有至性。七岁丧兄,哀恸过礼,亲戚异之。八岁神悟夙成。鲲尝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坐之颜回也。”尚应声答曰:“坐无尼父,焉别颜回!”席宾莫不叹异。十余岁,遭父忧,丹阳尹温峤吊之,尚号啕极哀。既而收涕告诉,举止有异常童,峤甚奇之。及长,开率颖秀,辨悟绝伦,脱略细行,不为流俗之事。好衣刺文袴,诸父责之,而因自改,遂知名。善音乐,博综众艺。司徒王导深器之,比之王戎,常呼为“小安丰”,辟为掾。袭父爵咸亭侯。始到府通谒,导以其有胜会,谓曰:“闻君能作鸲鹆舞,一坐倾想,宁有此理不?”尚曰:“佳。”便著衣帻而舞,导令坐者抚掌击节,尚俯仰在中,傍若无人,其率诣如此。 转西曹属,时有遭乱与父母乖离,议者或以进仕理王事,婚姻继百世,于理非嫌。尚议曰:“典礼之兴,皆因循情理,开通弘胜。如运有屯夷,要当断之以大义。夫无后之罪,三千所不过,今婚姻将以继百世,崇宗绪,此固不可塞也。然至于天属生离之哀,父子乖绝之痛,痛之深者,莫深于兹。夫以一体之小患,犹或忘思虑,损听察,况于抱伤心之巨痛,怀忉恒之至戚,方寸既乱,岂能综理时务哉!有心之人,决不冒荣苟进。冒荣苟进之畴,必非所求之旨,徒开偷薄之门而长流弊之路。或有执志丘园、守心不革者,犹当崇其操业以弘风尚,而况含艰履戚之人,勉之以荣贵邪?” 迁会稽王友,入补给事黄门侍郎,出为建武将军、历阳太守,转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江夏相,将军如故。时安西将军庾翼镇武昌,尚数诣翼咨谋军事。尝与翼共射,翼曰:“卿若破的,当以鼓吹相赏。”尚应声中之,翼即以其副鼓吹给之。尚为政清简,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匹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褚襦袴。建元二年,诏曰:“尚往以戎戍事要,故辍黄散,以授军旅。所处险要,宜崇其威望。今以为南中郎将,余官如故。”会庾冰薨,复以本号督豫州四郡,领江州刺史。俄而复转西中郎将、督扬州之六郡诸军事、豫州刺史、假节,镇历阳。 大司马桓温欲有事中原,使尚率众向寿春,进号安西将军。初,苻健将张遇降尚,尚不能绥怀之。遇怒,据许昌叛。尚讨之,为遇所败,收付廷尉。时康献皇后临朝,即尚之甥也,特令降号为建威将军。初,尚之行也,使建武将军、濮阳太守戴施据枋头。会冉闵之子智与其大将蒋干来附,复遣行人刘猗诣尚请救。施止猗,求传国玺,猗归,以告干。干谓尚已败,虑不能救己,犹豫不许。施遣参军何融率壮士百入邺,登三台助戍,谲之曰:“今且可出玺付我。凶寇在外,道路梗涩,亦未敢送玺,当遣单使驰白。天子闻玺已在吾许,知卿等至诚,必遣重军相救,并厚相饷。”干乃出玺付融,融赍玺驰还枋头。尚遣振武将军胡彬率骑三百迎玺致诸京师。时苻健将杨平戍许昌,尚遣兵袭破之,征授给事中,赐轺车、鼓吹,戍石头。 永和中,拜尚书仆射,出为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前将军、豫州刺史,给事中、仆射如故,镇历阳,加都督豫州扬州之五郡军事,在任有政绩。上表求入朝,因留京师,署仆射事。寻进号镇西将军,镇寿阳。尚于是采拾乐人,并制石磬,以备太乐。江表有钟石之乐,自尚始也。 桓温北平洛阳,上疏请尚为都督司州诸军事。将镇洛阳,以疾病不行。升平初,又进都督豫、冀、幽、并四州。病笃,征拜卫将军,加散骑常侍,未至,卒于历阳,时年五十。诏赠散骑常侍、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简。 无子,从弟奕以子康袭爵,早卒。康弟静复以子肃嗣,又无子。静子虔以子灵佑继鲲后。 野史逸闻谢尚 夏侯弘自云见鬼,与其言语。镇西谢尚所乘马忽死,忧恼甚至,谢曰:"卿若能令此马生者,卿真为见鬼也。"弘去良久,还曰:"庙神乐君马,故取之。当活。"尚对死马坐,须臾,马忽自门外走还,至马尸间,便灭,应时能动起行。谢曰:"我无嗣,是我一身之罚?"弘经时无所告,曰:"顷所见小鬼耳,必不能辨此源由。"后忽逢一鬼,乘新车,从十许人,着青丝布袍。弘前提牛鼻,车中人谓弘曰:"何以见阻?"弘曰:"欲有所问,镇西将军谢尚无儿,此君风流令望,不可使之绝嗣?"车中人动容曰:"君所道,正是仆儿。年少时,与家中婢通,誓约不再婚而违约。今此婢死,在天诉之。是故无儿?"弘具以告。尚曰:"吾少时诚有此事。"弘于江陵,见一大鬼,提矛戟,有小鬼随从数人。弘畏惧,下路避之。大鬼过后,提得一小鬼。问此何物,曰:"杀人以此矛戟,若中心腹者,无不辄死。"弘曰:"治此病有方否?"鬼曰:"以乌鸡薄之,即差。"弘又曰:"今欲何行也?"鬼曰:"当至荆扬二州。"尔时比日行心腹病,无有不死者,弘乃教人杀乌鸡以薄之,十不失八九。今有中恶,辄用乌鸡薄之,弘之由也。(出《志怪录》) 【译文】 夏侯弘说自己能看见鬼,并能和鬼谈话。镇西将军谢尚的马突然死了,谢尚十分恼火地来找夏侯弘说:"你如果能让我的马起死回生,就证明你确实能见鬼了。"夏侯弘就出去了半天,回来对谢尚说:"是庙里的神喜欢你的马,把马弄去了。你这马还能活。"谢尚坐在死马跟前,不一会儿,看见自己的马从外面跑回来,跑到死马跟前就消失了,那死马立刻就能动能走了。谢尚又对夏侯弘说:"我一直没有儿子,这是神鬼对我的惩罚吗?"夏侯弘很久没告诉他没有儿子是因为什么,他说:"我所见过的小鬼我都问过了。他们谁也说不出原因。"后来,夏侯弘忽然遇见一个鬼,坐着新牛车,带着十多个随从,穿着青丝布袍。夏侯弘一把抓住牛鼻子,车里的鬼问:"为什么拦住我?"夏侯弘说:"想打听件事。镇西将军谢尚没有儿子,他风流潇洒很有名望,可别让他断了子孙香火。"这时车里的鬼很难过地说:"你说的谢尚正是我的儿子。他年轻时曾和一个丫环私通,并向他发誓说绝不再结婚,后来却违背了自己的誓约。现在那丫环死了,在阴间告他,所以为惩罚他才不使他有儿子。"夏侯弘把这些话如实转告谢尚,谢尚说:"我年轻时确实有过这件事。"有一次夏侯弘在江陵看见一个大鬼提着矛戟,后面跟着几个小鬼。夏侯弘害怕,躲在路旁。大鬼过去后,他抓住了个小鬼,问拿的是什么,小鬼说:我们用这矛戟杀人。如果用它刺中人的心腹,人们没有不死的。"又问那小鬼:"治这病有没有药方?"小鬼说:"用黑鸡敷在心腹上就能治好。"又问他们这是要上那儿去,鬼说:"我们到荆、扬二州去。"果然不久荆州扬州心腹病病行起来,得病的没有不死的。夏侯弘就教人杀黑鸡敷心腹而治。十有八九都好了。现在凡是中邪的都杀黑鸡驱邪祛鬼,就是夏侯弘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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