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爱新觉罗·阿其那 |
释义 | 人物简介爱新觉罗·阿其那原名 爱新觉罗·胤禩 (1681-1726) ,清康熙帝第八子,雍正帝异母弟,生于康熙二十年二月初十日(1681年3月29日)未时,卒于雍正四年九月初十日(1726年10月5日),享年45岁。母良妃卫氏。康熙自幼喜爱,17岁,即被封为贝勒。后署内务府总管事。雍正即位,为稳定其情绪,命总理事务,进封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元年,命办理工部事务。四年,雍正以其结党妄行等罪削其王爵,圈禁,并削宗籍,改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同年,亡。 名称解释名称含义阿其那,满语意为“冰夹鱼”,是八阿哥自己给自己起的,有自讽之意,反映了他无可奈何的心态,旧认为意为“狗”,是雍正帝给他的贬名,但并非如此。 名称由来雍正四年,雍正以其结党妄行等罪削其王爵,圈禁,并削宗籍,改名为“阿其那”,其子弘旺改名“菩萨保”。同年,亡。 人物生平少年秩事胤禩自幼聪慧,且甚晓世故,从小养成了亲切随和的待人之风。 清朝规定皇子六岁起入书房读书,每日以名师大儒教之以满、蒙、汉等文字,并辅以骑马射箭等功夫。据《康熙起居注》所载,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十日,康熙对几位年长阿哥的学习情况进行了次考核,其中便有方满六岁的胤禩。皇三子、皇四子、皇七子、皇八子“以次进前,各读数篇,纯熟舒徐,声音朗朗”,想必胤禩不满六岁便已开始习读诗书了。 但写字是他的弱项,康熙曾因不满他的书法,遂令当时著名的书法家何焯为其侍读,并要他每日写十幅字呈览。曾任翰林院编修、起居注官、礼部给事中、九阿哥胤禟侍读兼府内管家的秦道然在雍正朝的供词中提及此事,言胤禩于之颇不耐烦,便央人写了来欺逛康熙。 康熙三十一年七月,他随父与众兄弟共往塞外巡猎,据传教士张诚回忆:“整整一个月,这些年幼的皇子同皇帝一起终日在马上任凭风吹日晒。他们身背箭筒,手持弓弩,时而奔弛,时而勒马,显得格外矫捷。他们之中的每个人,几乎没有一天不捕获几件野味回来。”胤禩位于其列,亦必时有斩获。 早受皇恩胤禩早年很受皇父喜爱,康熙于三十七年三月初二日第一次分封皇子时,他便与皇四子、皇五子、皇七子一同受封为贝勒,为当时年龄最幼者。此后又多次受康熙指派,适其出塞时与皇三子胤祉一同办理政务。 广得善缘先前已经提到,胤禩为人非常亲切,全无阿哥的骄纵之气,因此广有善缘。不仅在众兄弟中与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俄、皇十四子胤禵交情非比寻常,与众多王公朝臣亦相交甚欢。康熙帝之兄裕亲王福全(卒于康熙四十二年)生前也曾在康熙面前赞扬胤禩不务矜夸,聪明能干,品行端正,宜为储君。 胤禩不仅亲近同宗贵胄,在江南文人中亦有极好的口碑。他的侍读何焯系当时著名的学者、藏书家、书法家,尝学于钱谦益、方苞等人,以擅长八股出名,康熙二十四年即充拔贡生,但因为人“生性率直”、“经常当面责人”而得罪了考官,此后屡试不弟,四十一年李光地荐其博雅,康熙召试,命直南书房。次年赐举人,复赐进土,选庶吉士。后寻命侍读胤禩于贝勒府,兼武英殿纂修。在贝勒府期间,与胤禩甚笃。康熙四十五年何焯父死,他将身边的幼女交由胤禩的福晋照看,便奔丧回里了。胤禩还曾托由何焯为其在江南购书,颇得当地人的好评,称他“实为贤王”。 胤禩福晋其为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父姓郭络罗氏(注:《清史稿》记为乌雅氏应为误记。)。岳乐为阿巴泰第四子,初封镇国公,因在战事上屡有建树,于顺治十四年晋为安亲王,卒于康熙二十八年。安亲王一家可算得上是朝中显贵,因之胤禩与郭络罗氏的结姻,亦在无形中拔高了他的身价,削弱了因母家地位卑微而产生的影响,为其在宗室中奠定了广泛的人缘基础。(注:以安王一脉在圣祖朝中后期的待遇来说,此说法貌似不成立)。 康熙曾于四十七年十月初四日有言:“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然而,据《爱新觉罗宗谱》载,胤禩之子弘旺于“康熙四十七年戊子正月初五日寅时生,庶母张氏张之碧之女”,那么康熙帝十月初四日斥责胤禩时言其“迄今未生子”所指为何,或是指其未有嫡子?很奇怪的是这一子一女都是在康熙47年出生,胤禩27岁才有自己的子女,在当时也不太正常。当年积极参与夺嫡的胤禩不可能不让自己多子女,这之中有什么问题也不明。从现存史料中并没有找到关于胤禩嫡福晋善妒”具体行为”的记载。当时的弘旺已经出生。但这这句话从正面来看反而看出胤禩爱妻。 秦道然在雍正朝的供词中也提到胤禩府内的事俱是由福晋掌管的。但就算胤禩府内的事情都由郭络罗氏掌管,又何以显现郭络罗氏就是妒妇?泼辣呢?自古女主内,男主外,这是很正常。再说,郭络罗氏生母早卒,又不在父亲身边,反而是在外祖父安亲王岳乐身边长大。岳乐可能会因为怜悯郭络罗氏而加倍疼爱也不一定,但会造成性格泼辣吗?《清史稿》对其福晋的描写极少,其中比较能突显其性格的也只有一句:“封亲王命下,其福晋乌雅氏对贺者曰:「何贺为?虑不免首领耳!」语闻,世宗憾滋甚。”但这也不能就这样断言胤禩就此怕了郭络罗氏。 而且根据《雍正朝起居注册》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令尔等前去将朕谕旨降与胤禩之妻,革去福晋,逐回外家。降旨于伊外家人等,另给房屋数间居住,严加看守,不可令其往来潜通信息,若有互相传信之事,必将通信之人正法,伊外家亦一人不赦。尔等回来后,再将此旨降与胤禩。嗣后,伊若痛改其恶,实心效力,朕自有加恩之处。若因逐回伊妻,怀怨于心,故意托病不肯行走,必将伊妻处死,伊子亦必治与重罪。” 从这可看出胤禩确实和八福晋感情好,否则不会以八福晋威胁胤禩。 展露峥嵘胤禩真正在史书上被大书特书是自康熙四十七年第一次废太子后,尔后沉沉浮浮,直至殁于雍正朝,都是由此埋下的祸根。 皇次子、太子胤礽是康熙帝的第一位皇后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于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所生。赫舍里氏生下他后几个时辰就死于坤宁宫,时年仅二十二岁。康熙帝对结发妻的去世很是悲痛,次年即封胤礽为皇太子,并亲自教他读书,六岁时又请大学士张英、李光地等为其师。胤礽经父、师指点,幼年时确实显露出几分聪明,文通满汉,武熟骑射,仪表堂堂,着实惹人喜爱。但他愈大则愈发挟宠恃骄,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引起了康熙帝的不满。康熙四十二年,胤礽的叔伯索额图因涉嫌谋逆而被关押,皇储之间的矛盾已然升级。四十七年八月康熙帝出塞行围时,随行的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君臣均面有忧色,康熙亲自回銮看视。九月,胤祄死。而胤礽对其弟之死,毫无友爱之情,就更加深了康熙对他的恶感。胤礽受到康熙帝的斥责之后,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嫉恨在心,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父皇所居的帏幄扒裂缝隙向里窥视。此举动使康熙帝日夜戒备,深为不安,终于是年九月初四日拘执太子。 旋即,九月初七日,康熙令留京的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尤其在当时讳暗不明、满朝震动的情况下,更是体现出康熙对他非同一般的信任与器重。 九月十六日,康熙回抵京城。十八日,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将胤礽幽禁于咸安宫。对太子位觊觎已久的皇长子胤禔此时蠢蠢欲动,大有舍我取谁之意,遭康熙严斥,谓其“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逢此重创,胤禔自知无望承继大宝,便向皇父推荐胤禩,言“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真不知胤禔说这些是为了帮胤禩还是为了害胤禩,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遂命将张明德拿交刑部审问,并于当日召诸皇子至,追述胤禔前言,说:“朕思胤禔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果同胤禩聚集党羽,杀害胤礽,其时但知逞其凶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也。”此时的康熙认为胤禩有希冀大宝之心,对其予以防范。 逮九月二十八日,胤禩奉旨查原内务府总管、废太子胤礽之奶公凌普家产后回奏,康熙帝曰:“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所查未尽,如此欺罔,朕必斩尔等之首。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人皆称之。朕何为者?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称道汝好,朕即斩之。此权岂肯假诸人乎?”。好一句“朕何为者”,康熙竟与独生子抢起了功劳;好一句“朕即斩之”,欲以刑罚封众人之口,可乎? 次日再召众皇子至乾清官,云“废皇太子后,胤禔曾奏称胤禩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旨已败露。著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向来与胤禩交之甚深的皇九子胤禟邀皇十四子胤禵一同带了毒药前去阻谏,胤禵奏言:“八哥无此心,臣等愿保之。”康熙斥曰:“你们两个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后登极,封你们两个亲王么?你们的意思说你们有义气,我看都是梁山泊义气。”胤禵于言语间冲撞了康熙,帝怒,拔出小刀对他说:“你要死如今就死”,欲诛胤禵。亏得皇五子胤祺跪抱劝止,众皇子叩首恳求,康熙方才收下小刀,命诸皇子将胤禵责打二十板,逐之出去,才算是化解了一场父子间的流血冲突。 不日,张明德一案审结,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张明德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伙。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胤禔。直郡王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张明德往直郡王府。”胤禟、胤禵供:“八阿哥曾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胤禩供:“曾以此语告诸阿哥是实。”问张明德口供亦无异。康熙帝因之谓胤禩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著凌迟处死,行刑时令与此事有干连的诸人俱往视之,实乃杀鸡吓猴,令众毋效尤。 此案方毕,皇三子胤祉又于十月五日奏称胤禔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于废太子胤礽,致使其言行荒谬。康熙大怒,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其府内。 十月二十三日康熙帝病,自南苑回官,回忆往事。流涕伤怀,因召见胤禩,随后又召见胤礽。继而内侍传谕曰:“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事。”不知康熙与胤禩相见时都谈了些什么,但料想父子之情犹在,唏嘘之间必能将前一段时期内所发生的事情释然一二。毕竟此时胤禩并未亲自出头去争过太子之位,纵有一二屑小之人于此间挑拔搬弄,亦非他之罪。若非此后的百官保举一事,恐其父子之情亦当一如往昔。叹叹。 康熙于此期间,对废太子胤礽多加询顾,常有召见,与臣下的言谈中也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逾数十日,康熙大概估摸着满朝文武皆了然其心,于十一月十四日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言:“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 谁想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联名保奏胤禩为储君,令康熙大感意外,无奈之下只得出尔反尔,谕曰:“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俗语说君无戏言,可向来圣明如斯的康熙作此掩耳盗铃之事,实为可笑,于胤禩则甚为可悯。纵得众人之心,却失帝皇一人,又有何用?而得众人心者,正是为康熙所惧者,恐于己帝位有碍。昏愦之念! 次日,康熙复召诸王及大臣,屡言于梦中见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颜色殊不乐”,令其备感不安。而废太子胤礽经多日调治,疯疾已除,本性痊复。言下之意,可复立之。康熙帝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作如此言语,满朝官员谁敢不从,唯诺诺是矣。十一月十六日,胤礽得释。废太子复立,已是势在必行铁板钉钉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康熙复封胤禩为贝勒。此举意在何为?安抚人心吗?太子位与贝勒位孰重孰轻,不言而喻。逢此变劫,真不知胤禩作何感想,恐怕是免不了有一番天不我待时不我与之慨吧。 次年正月下旬,康熙旧事重提,查问众臣一致举荐胤禩为皇太子事,重责佟国维、马齐等人,言:“今马齐、佟国维与胤禩为党,倡言欲立胤禩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胤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则立皇太子之事,皆由尔诸臣,不由朕也。”细加详察,胤禩之罪及其母族之卑,实为欲加之罪,而其余之言,又多为康熙自度耳,上下嘴唇一翻即是,黑白方圆本无定论,只唯天子一人心意而定。康熙作如此言语,观其形状,又可令人一哂。 值得玩味的是,康熙拒绝了康亲王椿泰等人对马齐所定的斩刑,反而将其交由胤禩拘禁。这是为了让他们固结朋党吗?想必是骂则归骂,康熙心里对当时的形势还有一定的判断,清楚马齐等人保荐胤禩并非出于私心,更与结党无关,纯是一片保我大清万万年的赤胆忠心。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初一日,即二废太子时,马齐受命署内务府总管,重受倚用,可见康熙对他还是颇为信任的。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一切铺垫停当,胤礽顺理成章的重立为太子。尔后,康熙加封诸子,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俱著封为亲王,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俄俱著封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着封为贝子。未受封爵的成年皇子只有已遭囚禁的皇长子胤禔、皇十三子胤祥与大失圣心的胤禩了。 造化弄人经此废而复立,朝局为之一变。诸阿哥的势力加强,太子则气弱,对峙之势较早先愈发毕露,夺嫡之心纷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波涌。诸大臣亦于其中左右是难,小心游走。康熙虽多次下谕言及此事,但也没什么作用。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七日都统鄂缮、尚书耿额、齐世武、副都统悟礼等人俱被锁拿,太子一党每况愈下。 胤禩于此后一年间,倒未见遭何责难,《圣祖实录》中唯有其数次随帝出巡之载。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其母良妃薨。胤禩心甚悲痛,“半年后仍需人扶掖而行”。所引之语出自雍正元年责其之谕,恐是一分事实十分夸大,以为讥刺。但胤禩对其母纯孝之心天可见也,加行祭礼,焚化祭物,寄托其身为皇子而不能侍奉于母妃左右的一片哀思,何可异哉?而此又成其一大罪,数受苛责,足令天下仁孝者寒心。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废。康熙谕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自此,当了三十余年太子的胤礽只得在咸安宫内忍度余生,卒于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追封和硕理亲王,谥曰“密”。 东宫位虚,诸臣以为不妥,屡有向康熙谏言早立太子,其中以胤祉、胤禛、胤禩呼声为高,但康熙俱不置可否。这样又过了两年,到康熙五十三年又发生了一件对胤禩而言有着至关深远影响的事件,使其就此一蹶不振,彻底断绝了他夺取太子之位的可能。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十一月二十六日,康熙帝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胤禩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其母良妃去世二周年的祭日,所以他前去祭奠母亲,未赴行在请安,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父一同回京。这原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太监带了两只将死的老鹰送给康熙,令他极为愤怒,认为这是胤禩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康熙承认了胤礽的废而复立是其出无奈之举,败招败招!尔后,说出了更绝情的话:“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次年正月二十九日,康熙谕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 胤禩遭此一举,大受打击,到处潜行,不愿见人,并于翌年病倒。 据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十一日由胤祉上奏满文奏折中可得知,胤禩于八月底染患伤寒,病势日益加重,康熙只批得“勉力医治”四字,殊是无情。九月十七日,再于御医奏报胤禩病情的折子上朱批:“本人有生以来好信医巫,被无赖小人哄骗,吃药太多,积毒太甚,此一举发,若幸得病全,乃有造化,倘毒气不净再用补剂,似难调治。”口气更近于讥刺。更有甚者,为避免途经胤禩养病之所,在康熙帝的授意下,诸皇子在皇父及祖母于九月二十八日结束塞外之行回驻畅春园的前一日,全不顾胤禩已近垂危,将其由邻近畅春园的别墅移至城内家中。当时只有九阿哥胤禟予以坚决反对,说“八阿哥今如此病重,若移往家,万一不测,谁即承当。”而康熙反倒推卸责任的说:“八阿哥病极其沉重,不省人事,若欲移回,断不可推诿朕躬令其回家。”真是无情最是帝王家,虎毒尚不食子,可康熙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却接二连三将自己的儿子予以囚禁或责罚,绝忍至斯,旁者更复何言!十月初五日,胤禩终于病愈,康熙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总算是保全了点父子间的情份。 但即便如此,胤禩在朝臣中仍有较高威信,如深受康熙帝倚信的大学士李光地,在康熙五十六年仍然认为“目下诸王,八王最贤”,可见他仍是大臣中声誉最高的皇子。 翌年三月十二日,九卿等以请立皇太子事缮折请安。康熙帝手书谕旨:现今皇太后之事未满百日,举国素服,乃将大庆之事渎请,朕实不解。诸臣随具折以愚昧请罪。 是岁,十二月十二日,十四阿哥胤禵号抚远大将军西征。出师礼极为隆重,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大将军王。此次西征的主要目的是消灭策妄阿喇布坦及其分裂势力,当时前湖广总督、署西安将军额伦特及侍卫色楞等曾由青海进军拉萨,在藏北与策凌敦多卜激战多事后全军覆没。因之,抚远大将军的任命不仅关系到扭转曲线战局,实际还涉及到清朝今后的安危问题,因为准噶尔部控制西藏,就有可能借黄教煽动蒙古各部脱离清朝统治。所以康熙必须认真对待,选择他所最信任、认为最有能力的人出任大将军,代替他亲征。最后胤禛等皇子落选,大任落在胤禵肩上,可见康熙对他的青睐。此时,胤禵成了人们心目中最有可能的储位继承者。胤禩、胤禟也全力支持胤禵克承大统,胤禟曾言胤禵“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弟兄们皆不如”,并热心为胤禵试制军备。然而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初四日,抚远大将军胤禵领功回京陛见,朝中诸人皆认为胤禵有望承继。然康熙六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帝命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贝子胤禵仍回军中,令胤禩、胤禟颇为失望,胤禟曾语其亲信秦道然云:“皇父明是不要十四阿哥成功,恐怕成功后难于安顿他。” 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初九日,因冬至将临,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礼,同时自己也宣布斋戒五日。胤禛每天遣侍卫、太监等至畅春园请安,均传谕“朕体稍愈”。十三日凌晨丑点左右,病情恶化,寅时许,召见皇三子胤祉、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俄、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以及步军统领兼理藩院尚书隆科多到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胤禛闻召,于辰时赶至,先后三次觐见问安。当晚,康熙崩于寝宫。隆科多向胤禛宣布皇帝遗沼,连夜将康熙遗体送回大内。二十日皇四子胤禛遵照康熙遗命即帝位,改年号雍正。二十八日恭定康熙庙号为圣祖,翌年四月,安葬遵化。此即是《清实录》所载康熙逝世及雍正即位之经过。 十一月二十日,胤禛于太和殿行朝贺礼,继皇帝位,是为雍正帝,以次年为雍正元年。至此,烦扰了康熙政局近二十余年的争储之事方告一段落。然而,对于胤禩而言,他一生最为不幸的时刻也由此开始。 笑忘红尘雍正尚未正式登极,即命胤禩与胤祥、马齐、隆科多共四人总理事务,示以优宠。十二月十一日加封为和硕廉亲王,十二月十三日授为理藩院尚书,次年二月十七日命办理工部事务,可谓风光一时。但这些恩赐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胤禩对这一切始终认识得非常清楚,绝没有被表面的假相所迷惑。不只是他,就连他的福晋郭络罗氏也对当时的形势看得非常透彻,当胤禩加封亲王,她的母家来称贺时,她说:“何喜之有,不知陨首何日”,可见一斑。再观日后形势,果真如其所言,令人心伤。 雍正是玩弄两面作派的高手,且看他在企图稳住胤禩的同时,对于胤禟、胤俄、胤禵、鄂伦岱、苏努等与胤禩休戚相关之人又是如何处置的: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日,遣公爵鄂伦岱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逮太监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发遣边外,籍没家产。张起用,康熙宜妃宫中太监;何玉枉,贝子胤禟之太监。谕称:“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帝命贝子胤禟往驻西宁。谕称:大将军于京,其往复尚未定,俟胡土克图喇嘛等到日,再为商榷,西宁不可无人驻扎,命九贝子前往;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遣皇十弟敦郡王胤俄等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雍正元年二月初十日,雍正帝因即位以来,施政受阻,被议者多,责皇九弟胤禟及贝勒苏努等,本日将苏努之子勒什亨革职,发往西宁,跟随胤禟效力;其弟乌尔陈因同情其兄,一并发往; 雍正元年三月十三日,以吴尔占、色尔图等“无知妄乱,不安本分”,遣往盛京居住,夺其属下佐领,谕称:“从前伊父获罪于皇考,贬其亲王之爵,伊等怨望,肆行诽谤。”“伊等希图王爵,互相倾害,陷伊宗嗣于死地。”吴尔占,故安亲王岳乐之子,色尔图,岳乐之孙,本年十二月,撤安亲王爵; 雍正元年四月初二日,命皇十四弟、贝子胤禵留遵化守陵,又命胤禵家人雅图、护卫孙泰、苏伯、常明等永远枷示,伊等之子年十六以上者皆枷; 雍正元年五月十三日,革贝子胤禵禄米。 雍正将与胤禩亲密之人尽行遣散,予以孤立,并多次谕臣下之人勿蹈朋党习气,可谓是敲山震虎。胤禩本人也多次受罚,如雍正元年九月初四日,雍正帝奉圣祖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附太庙,在端门前设更衣帐房,但因其皆为新制,故而油气薰蒸,雍正大怒,命管工部事之廉亲王胤禩及工部侍郎、郎中等跪太庙前一昼夜;是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雍正帝就丧事奢诽靡罪责胤禩之党。 雍正元年后期至二年间,青海战事吃紧,使得他将全部精力放诸于外患。但对于胤禩等人仍时加防范训斥: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皇十弟敦郡王胤俄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关,署宣化总兵官许国桂奏闻,雍正帝密谕以“不可给他一点体面” ; 雍正二年四月初七日,责胤禩,谕诸王大臣:圣祖生前,因胤禩种种妄行,致皇考暮年愤懑,“肌体清瘦,血气衰耗”,伊等毫无爱恋之心,仍“固结党援,希图侥幸”,朕即位后,将胤禩优封亲王,任以总理事务,理应痛改前非,输其诚悃,乃不以事君、事兄为重,以胤禟、胤禵曾为伊出力,怀挟私心。诸凡事务,有意毁废,奏事并不亲到,敬且草率付之他人; 雍正二年四月初八日,因胤俄逗留张家口。再责胤禩; 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胤俄被革去王爵,调回京师,永远拘禁; 雍正二年五月十四日,处置苏努,著革去贝勒,撤出部分佐领,同其在京诸子于十日内往右卫居住,“若不安静自守,仍事钻营,差人往来京师,定将苏努明正国法。”本年十一月十九日,苏努卒于右卫戍所; 雍正二年五月二十日,谕责胤禩及其亲信,称:七十、马尔齐哈、常明等皆夤缘妄乱之人,为廉亲王胤禩之党,命将七十革职,六月二十一日,将七十连同妻子发往三姓地方; 雍正二年八月二十二日,雍正因言嗣统事,责胤禩、胤禟、胤禵; 雍正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裕亲王保泰因“迎合廉亲王”,被革去亲王; 雍正二年十一月初二日,因胤禩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雍正谕责其诡诈;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因胤禩管理理藩院时,不给来京的科尔沁台吉等人盘费事,再受谕责;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因胤禩等议陵寝所用红土,折银发往当地采买,可省运费事,雍正谕工部:此特胤禩存心阴险,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物之名也; 雍正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汝福为胤禩之党,其伯父、宗室佛格任尚书、都统时,“凡事舛错”,将佛格、汝福均交宗人府监禁; 雍正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责胤禟“外饰淳良,内藏奸狡”,其属下人“纵滋骚扰民间”,命都统楚宗前往约束之; 雍正三年二月十四日,谕胤禩责“怀挟私心,遇事播弄,希动摇众志,搅扰朕之心思,阻挠朕之政事。”言:皇考梓宫运往山陵,向例用夫役二万余名,而胤禩密奏拟减省一半,胤禩又称上驷院畜马太多,欲行裁减,无非彰皇考糜费之名,或使将来有缓急时无所取资,此外又以破纸写奏章,祭祀所用破损桌案奉祝版,更衣幄次油气熏蒸,“胤禩非才力不及、智虑不到之人,而存心行事或此,诚不知其何意。”; 雍正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再责胤禩、胤禟、胤俄、胤禵,本日谕中又责阿灵阿、鄂伦岱二人乃胤禩等之党首,罪恶至重,命将鄂伦岱发往奉天,与阿尔松阿一同居住,使其远离京师,不致煽惑朝政; 雍正三年三月十三日,工部于行文时将廉亲王抬写,果亲王胤礼等参奏,谕:“如此方是,甚属可嘉。王大臣等所行果能如此,朕之保全骨肉,亦可以自必矣。”本月二十三日,宗人府议革退胤禩王爵,谕称:“可任其妄为,伊妄为力竭,或有止日。尚望其回心归正,庶几与朕出力也。”;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议总理事务王大臣功过,胤禩无功有罪; 雍正三年四月十六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之兵器粗陋,谕责管工部事胤禩。 一二年间,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且观其间数次谕责,皆因胤禩署理工部事务欲节省支出所致,此举皆出于公,却被雍正责为“存心阴险”,令人恶目而瞠,哭笑不得。正当雍正欲一鼓作气将胤禩诸人惩治殆尽时,他的心腹密臣年羹尧悖逆事发,使他不得不腾出手来先处置这个真正的危险。待年羹尧于雍正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降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已成为笼中之鸟时,雍正正式向胤禩诸人动刀: 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胤禟被革去贝子;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胤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胤禵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经宗人府参奏,由郡王降为贝子;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胤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 雍正四年正月初四日,胤禟因以密语与其子通信被议罪; 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日,胤禩、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将胤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 雍正四年二月十八日,先时皇三子弘时因事得罪,交与胤禩为子,本日雍正谕:“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胤禩之子,今胤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交于胤祹,令其约束养赡。”; 雍正四年二月二十二日,简亲王雅尔江阿因“专惧胤禩、苏努等悖逆之徒”,被革去亲王;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胤禩、胤禟改名,旨曰: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胤禟唐之名并伊子孙之名著伊自身书写;胤禩及其子之名亦著胤禩自行书写;本月十二日,胤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十四日,将胤禟改名为“塞思黑”; 雍正四年五月初二日,禁锢贝子胤禵,其子白起甚属不堪,著与胤禵一处禁锢; 雍正四年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胤禵等罪;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禵罪状十四款。 胤禩共有罪状四十款,主要有:欲谋杀胤礽,希图储位;与胤禵暗蓄刺客,谋为不轨;诡托矫廉,用胤禟之财收买人心;擅自销毁圣祖朱批折子,悖逆不敬;晋封亲王,出言怨诽;蒙恩委任,挟私怀诈,遇事播弄;庇护私人,谋集党羽,逆理昏乱,肆意刑赏;含刀发誓,显系诅咒;拘禁宗人府,全无恐惧,反有不愿全尸之语。雍正称其为“凶恶之性,古今罕闻”。 一纸诏令,铁板钉钉,胤禩一生就此被盖棺定论。叹,叹。 同年八月二十七日,胤禟因腹泄卒于保定。未几,九月初八日,胤禩亦因呕病卒于监所。 对于雍正的咄咄逼人,胤禩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利用职务之便,给雍正制造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主持康熙葬礼时提出,为了节省开销,可缩运送康熙梓宫夫役人数,同时改在陵寝当地采办建陵红土:制作大典所用的乘舆法物则用断钉薄板,敷衍塞责,致使祖宗牌漆流字漫,欲陷雍正“以不敬之名耳”。同时,胤禩继续结党营私。工部侍郎岳周拖欠了应缴的钱粮,胤禩慷慨解囊,代为完纳,布下人情。雍正将这些事早已记在心里,解决完他的心腹胤禵后,就对胤禩进行了猛烈地进攻。雍正四年召见群臣,声称“廉亲王允禩狂逆已极,朕若再为隐忍,有实不可以仰对圣祖仁皇帝在天之灵者”,至于罪恶的具体内容,则很空洞。二月,降胤禩为民王,圈禁高墙。三月,下令胤禩改名为阿其那(满语为“狗”,但学界尚无定论)。五月,下令胤禟改名为塞思黑(满语为“猪”,但学界尚无定论)。同时,向内外臣工、八旗军民等宣布胤禩、胤禟、胤禵的罪状。胤禟被从西北押至保定,雍正命直隶总督李绂就地“圈住”,李绂给胤禟的待遇真正到了“猪狗不如”,以致胤禟常常在酷暑中晕死。八月二十七日卯时,胤禟逝于圈禁之地。九月初八,胤禩也逝于禁所。(各中日期、事件以及涉及到的人物地点可能版本繁杂,不能统一,仅做参考) 王府今址关于胤禩府邸,根据相关书籍考证有两种说法: 一: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坐落于东长安街台基厂头条11号; 二:在雍正朝被抄家后,于乾隆九年,与雍王府一并改造成今天的“雍和宫”,现在属于雍和宫的一部分。 (另一说:前者为雍正年间的廉亲王府,后者为康熙年间的八贝勒府) 葬地追溯据相关资料考证,应葬在如下两地: 一说:热河石洞沟左山之阳(现河北省承德市双桥区石洞沟)——胤禩之子弘旺《皇清通志纲要》 一说:北京八大公村(现北京市西城区平安里) 家族列表妻妾康熙三十六年,女孩4。(注:女孩应指宫女,此时还没有娶福晋,来自康熙朝满文奏折) 康熙四十年,女孩18。(来自康熙朝满文奏折) 康熙四十五年,嫡妃郭络罗氏、庶妃王氏。(来自康熙四十五年玉牒) 康熙四十七年,使女张氏生子弘旺、使女毛氏生一女。(妾张氏,张之碧之女;媵妾毛氏,毛二格之女) 雍正年间的记载,侧福晋姓氏不详。(来自允禩侧福晋祭文) 乾隆年间的记载,弘旺生母张氏及允禩的其他两位侍妾。(来自允禩侧福晋祭文) 总计:妻妾至少5位(嫡福晋郭络罗氏、雍正年间死去的侧福晋、乾隆年间还活着的张氏及其他二妾) 注1:庶妃(即庶福晋或庶夫人)可以入玉牒,无论有没有孩子;而侍妾生了孩子才可以入玉牒,而且玉牒十年一修,如果孩子在修玉牒的时候已经死了,其母也就入不了玉牒了。比如懋嫔宋氏的两个女儿都是未逾月殇,所有她就没入玉牒呀。感觉玉牒主要是记录子孙后代的,孩子的生母是顺带记载的。 注2:按规矩,成婚之前,分到的用于废掉少男身份的女人就不止一个! 一子一女第一子弘旺,康熙四十七年戊子正月初五日寅时生,母妾张氏,张之碧之女;乾隆二十七年壬午十一月初二日亥时卒,年五十五岁。嫡妻舒穆禄氏,伦布之女;妾茂怡氏,马尔泰之女;妾完颜氏,四格之女;妾荣氏,荣禧之女。三子:长子永类,次子肃英额,三子总兵永明额。 乾隆七年6月,弘旺因“在朝阳门外过宿”,“甘与大臣侍卫平等相交”“肆行妄为”,被乾隆斥责,说他不知顾惜颜面,卑鄙。为此,身居长辈的庄亲王胤禄、履亲王胤祹因“祖中尊长而不教其子侄”不加“随时管教”,甚至“置若不问”等过错而受到谴责。 弘旺著有《元功名臣录》、《皇清通志纲要》、《松月堂目下旧见》。 第一女,康熙四十七年戊子五月初八日巳时生,母为媵妾毛氏毛二格之女;雍正二年甲辰六月,嫁孙氏五福;女乾隆四十年乙未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卒,年六十八岁。 人物年谱康熙二十年(辛酉) 二月初十(甲午),出生。其母卫氏,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 康熙二十年(1681年) 1岁 二月初十日(甲午)未时出生(公历1681年3月29日),在康熙皇帝诸子中排行第八。其母卫氏,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 康熙三十年(1691年)10岁 七月,随康熙帝巡幸边外。 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11岁 七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12岁 二月,随康熙帝巡视京畿。 八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13岁 七月, 随康熙帝巡幸边塞。 十一月, 随康熙帝谒暂安奉殿和孝殿。 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14岁 八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15岁 正月,康熙帝亲征噶尔丹,随其谒暂安奉殿和孝陵。 二月,康熙帝第二次亲征噶尔丹。 九月,随康熙巡行北塞,经理军务。 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16岁 七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17岁 三月初二日,康熙第一次册封皇子,晋为多罗贝勒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18岁 二月,随康熙帝奉皇太后第三次南巡并视察河工。 闰七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是年, 康熙帝为成年诸皇子建府邸。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19岁 七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十二月,生母册为良嫔,未几进为良妃。 康熙四十年(1701年)20岁 四月,随康熙帝巡幸永定河。 六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康熙四十二年 (1703年)22岁 五月十九日 索额图获罪,与诸皇子觊觎储位有关。 六月二十六日 裕亲王福全逝世,其曾向康熙夸赞胤禩。康熙帝命诸皇子俱穿孝。 康熙四十三年 (1704年)23岁 六月, 随康熙巡幸塞外。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27岁 正月初五日寅时,长子弘旺出生,庶母张氏。 九月初四日,康熙于行猎途中废立皇太子胤礽。 九月初七日,受命署内务府总管事。 九月二十五日,康熙闻皇长子胤禔言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随命胤禔将张明德拿交刑部审问。 九月二十八日,奉旨查原内务府总管凌普家产后回奏。康熙称其所查未尽,到处妄博虚名,是又一出皇太子。 九月二十九日,康熙帝召众皇子至乾清官,言其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欲著将其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后由皇九子胤禟、皇十四子胤禵舍身相救,方才未果。 十月初二日,因张明德案,被革去贝勒,降为闲散宗室。 十月初四,再受康熙帝责,谓其自幼性奸心妄,邀结苏努为党羽,并言其妻“嫉妒行恶”。按,胤禩之妻为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 十月二十三日,受康熙召见。时帝病,自南苑回官,回忆往事,流涕伤怀,因复召见。 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帝令满汉文武举奏皇太子,诸大臣皆举胤禩,康熙未允,诸大臣皆不敢再议。 十一月十六日,废太子胤礽被释。 十一月二十八日,复封为贝勒。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28岁 正月二十一日,康熙帝召满汉文武大臣,查问去年为何一致举荐胤禩为皇太子事,重责佟国维、马齐等人。 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将马齐交于胤禩严行拘禁。 二月二十八日,随康熙巡畿甸。 三月初九日,复立胤礽为皇太子。 四月二十六日,随康熙帝往塞外避暑行猎,九月二十三日回京。 十二月,随康熙帝谒陵。 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29岁 二月,随康熙帝巡游五台山。 五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十一月,随康熙帝谒陵。 康熙五十年(1711年)30岁 一月,随康熙帝巡视通州河堤。 四月,随康熙巡幸塞外。 十一月二十日,其母良妃薨,心甚悲痛,半年后仍需人扶掖而行。 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31岁 五月,随康熙帝巡塞。 九月三十日,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废。 十一月,随康熙帝谒陵。 康熙五十二年 (1713年)32岁 二月,随康熙帝巡畿甸。 二月十七日,其母良妃奉安。 五月初十日,随康熙帝往热河避暑,九月二十日回京。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33岁 十一月二十六日,因其母逝世二周年往祭,未赴康熙热河行在请安,遣太监送两只将毙之鹰给康熙,康熙帝极为愤怒,召诸皇子至,重责于其。 十一月二十七日,以奏折诉冤。 十一月二十八日,再受康熙帝责。 康熙五十四年 (1715年)34岁 正月二十九日,被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 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35岁 九月十二日,患伤寒病不起。 九月二十五日,因卧病处在康熙帝回京所必经之路,帝降旨将伊移回家中。 十月初五日,病愈。康熙帝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 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36岁 二月初一日,随康熙帝巡视畿甸,本月十八日回京。 四月,随康熙帝巡塞外。 康熙五十七年 (1718年)37岁 十二月十二日 抚远大将军胤禵率军起程。于太和殿前行颁给大将军敕印仪式。 本年,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38岁 四月十一日,随康熙帝往热河避暑,十月初八日回京。 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39岁 四月十二日,随康熙帝往热河避暑,十月初十日回京。 康熙六十年 (1721年)40岁 三月,由康熙帝朱笔圈出前往太常寺登祀。 四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七月,随康熙帝行围。 康熙六十一年(1722)41岁 二月,随康熙帝巡畿甸。 五月,随康熙帝巡幸塞外。 十一月十三日(甲午),本日戊刻,康熙帝逝,终年六十九岁。 十一月十四日,受命与皇十三子胤祥、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总理事务。受封为亲王。 十一月二十日,胤禛即皇帝位,是为雍正帝。 十二月十一日,受封为和硕廉亲王。 十二月十三日,受命为理藩院尚书。 雍正元年(1723年)42岁 二月十七日,受命办理工部事务。 九月初四日,因奉圣祖皇帝及其上皇后神牌升附太庙事,于端门前设更衣帐房,因新制,油气薰蒸,雍正帝怒,命其跪太庙前一昼夜。 十一月二十一日,因为其母良妃之事丧事奢靡事受雍正责。 雍正二年(1724年)43岁 四月初七日,雍正帝责其“奏事并不亲到,敬且草率付之他人”。 四月初八日,因皇十弟敦郡王允[礻我]逗留张家口事,受雍正责。 五月二十日,并七十、马尔齐哈、常明等人雍正帝责为“夤缘妄乱之人”。 八月二十二日,雍正帝责其与允禟、允禵等人于康熙年间“结为朋党”。 十一月初二日,因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受雍正责。 十一月十三日,受雍正责,言其阻挠政事。 十一月十四日,因议陵寝所用红土折银发往当地采买以省运费事受雍正责。 雍正三年 (1725年)44岁 二月十四日,因减省夫役、畜马等事受雍正帝责。 二月二十九日,并允禟、允禵、允[礻我]、阿灵阿、鄂伦岱等人受雍正责。 三月十三日,于工部行文时被抬写,被果亲王允礼等参奏。 三月二十三日,宗人府议将其革退王爵。雍正帝谕“尚望其回心归正”。 三月二十七日,议总理事务王大臣功过,雍正帝言其无功有罪,宽免。 三月,退总理事务。 四月十六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之兵器粗陋事,受雍正责。 十一月初二日,因内务府增减披甲人数事,受雍正责。 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其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有旨宽免。 十二月二十一日,护军九十六被毙事,遭宗人府参奏。雍正命每旗派马兵若干于其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其出入行走。 雍正四年 (1726年)45岁 正月初五日,与允禟、苏努、吴尔占等人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削除宗籍。 正月二十五日,受雍正命与允禵共议奏皇九弟允禟以密语与其子通信之罪。 正月二十七日申时,长孙永类出生,嫡母舒穆禄氏。 一月二十八日,将其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给房屋数间居住,严加看守。 二月初七日,遭囚禁。 三月初四日,令其改名。 三月十二日,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 五月十七日,雍正帝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其与允禟等罪恶。 六月初一日,雍正将其于康熙、雍正两朝诸罪共四十款颁示全国。 七月二十二日亥时,孙肃英额出生,庶母茂怡氏。 九月初五日,其时已患呕病,病甚重。 九月初八日,因病身亡。按,《世宗实录》记为九月初十日殁,此处取其子弘旺所著《元功臣名录》载:“雍正四年九月初八日薨。” 九月二十九日,诸王大臣议奏应戮尸示众。雍正帝谕“既伏冥诛,其戮尸之罪著宽免” 雍正十三年(1735年) 八月二十三日,本日子刻,雍正帝逝世。 十月初八日,乾隆帝命议其与允禟子孙屏除宗牒案。 十一月二十八日,乾隆帝将其与允禟子孙均给出予红带,收入玉牒。 乾隆四十三年正月的上谕:“圣祖第八子允禩、第九子允礻唐结党妄行,罪皆自取。皇考仅令削籍更名,以示愧辱。就两人心术而论,觊便窥窃,诚所不免,及皇考绍登大宝,怨尤诽谤,蛮事所有,特未有显然悖逆之迹。皇考晚年屡向朕谕及,愁然不乐,意颇悔之,若将有待。朕今临御四十三年矣,此事重大,朕若不言,后世子孙无敢言者。允禩、允礻唐仍复原名,收入玉牒,子孙一并叙入。此实仰体皇考仁心,申未竟之绪,想在天之灵亦当愉慰也。”这时胤禩之子弘旺已卒,弘旺第二子肃英额,第三子永明额在世。肃英额无子,永明额于道光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卒,享年八十四岁。其子绵森曾任马兰镇总兵,官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绵森虽有四子,但前三子夭折,四子奕沆官工部员外郎,授侍诗学士,其子孙均是过继的。其过继孙溥宽为康熙帝第十五子愉恪亲王胤(礻禺)的后裔,其父载霞,三弟为辅国公溥钊。溥宽仅有一子毓漳,生于光绪二十七年八月初十。 历史评价雍正评“允祀若肯实心办事,部务皆所优为。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而其心术之险诈,诸大臣亦无与之比者。”[注:《清世宗实录》卷31,雍正三年四月癸未] “允祀较朕诸弟,颇有办事之才”[《清世宗实录》卷18,雍正二年四月庚 戌] “允祀为人聪明强干,谦洁自矢,才具优裕,朕深知其能办大事”[注:《清世宗实录》卷30,雍正三年三月乙丑] “颇有识量” 《雍正朝起居注》二年四月初七日条。 《上谕内阁》二年八月二十二日谕云:"从前众皆保廉亲王为皇太子,视为奇人"。 《雍正朝起居注》闻旧记作:"从前众皆奇异廉王,保为皇太子"。 甚至承认自己的才力也只是“能与相当”[注:《上谕内阁》,雍正三年四月十六日]。 注:《起居注》记载雍正帝在二年四月初七日对诸王大臣论说胤禩为人:朕之此弟较诸弟颇有识量,可资于理,朕甚爱惜,非允禟、允誐等可比。是说允禩有才有识,《上谕》和《实录》则云:允禩较诸弟颇有办事之才,朕甚爱惜之,非允禟、允誐等可比。 盖起《起居注》时允禩尚在人世,还未彻底搞臭,皇帝对他的美言可以照实记录,迨至编辑《上谕》和《实录》时,允禩早已被定为结党夺嫡的恶人,不能过多讲他好话了。而有见识,是人的大关节处,给了这个评价,如何又去非法搞朋党?史官就只好把这个意思去掉了。 众多王公大臣中的口碑允禩在康熙朝众多王公大臣中的口碑,始终是诸皇子内最好的一位。人们称赞他“朴实”、“极正气”,特别是深为康熙帝所挚爱、与之感情笃深的皇兄福全,曾在康熙帝前“力荐允祀有才有德”,说他“心性好,不务矜夸” 诸母妃的看法雍正帝说:“迄今三年来,诸母妃未曾遣人至朕前一问起居,伊等居府中,一切皆诸王主持,此必允禩从中阻挠,诸王亦遂观望不前耳。”这些未亡人是康熙帝妃嫔 中资格最老者,对于自幼看视长大的诸皇子,了解甚深,又因在宫中生活近一生,对宫规礼节知之最详,因而未曾派人向雍正帝请安,绝非疏忽所致。他们对新帝的冷漠态度,反映出内心对胤禛继位的看法,也间接表明对允禩的同情与支持。 易中天《品人录》实际上,允禩对雍正的威胁,倒不一定是有暗杀或政变的阴谋(当然也不一定就没有),更主要的还是威望太高。二年(公元1724年)十一月,雍正就曾说他每次申斥允时,“审察众人神色,未尝尽以廉亲王为非”。次年四月,又说“视诸王大臣之意,颇有以允禩为屈抑者”。 显然,在雍正与允禩的斗争中,雍正是很孤立的。诸王大臣的心都向着允禩,只不过敢怒不敢言。敏感的雍正哪能感觉不出来?二年四月,登基才一年半的雍正满腹委屈地下了一道圣旨:“尔诸大臣内,但有一人或明奏,或密奏,谓允禩贤于朕躬,为人足重,能有益于社稷国家,朕即让以此位,不少迟疑!”不难想见,如果不是被逼无奈,雍正不会说出这样赌气的话。他的威望人缘远不如允禩,已是不争之事实。 平心而论,雍正和允禩都够格当皇帝。 他们都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雍正的能力,有他执政十三年的政绩可以为证。这些政绩证明,他至少是一个有才干有作为的皇帝,这才使康熙创造的盛世得以延续,以后又在他儿子乾隆手上延续了六十年。允禩的能力,则可以在雍正那里得到证明。雍正即位以后,曾多次说过:“允禩较诸弟颇有办事之材,朕甚爱惜之”;“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其实不用听他说,只要看看他为了整垮允禩费了多大的劲,就知道允禩不是等闲人物。 但我们还是要同情允禩,因为他实在太冤。 允禩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该受康熙、雍正父子两代皇帝的一再打击和压制?杀人放火?贪污受贿?谋财害命?弑君篡权?都没有。他唯一的罪过,是德才兼备,以致老王夸赞,群臣拥戴,诸多阿哥爱护,成了皇子中出头的椽子,这才被康熙视为肉中刺,雍正视为眼中钉。因此,允禩的罪,无妨叫做“有才有德罪”,或曰“德才出众罪”。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是这风来自父兄,便不免让人伤心;而这一父一兄又都是皇帝,就不但让人寒心,更让人惊心了。实际上,无论在康熙晚年,还是在雍正早期,允禩做人都很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动辄得咎。比方说一个案子,雍正交给允禩办,他是严一点好呢, 还是宽一点好呢,就很为难.宽一点,是出卖原则,收买人心;严一点,则是居心不良,妄图让人主背上苛察,忌刻的恶名,总之都是别有用心.在康熙手下也是一样.工作卖力一点,是好胜逞能,沽名钓誉;消极一点,则又是心怀不满,懒惰怠工.也许,他应该一开始就表现的傻乎乎的.但这也未必能让康熙满意.康熙会说:我怎么养了这么个蠢儿子!(此为摘录内容) 杨珍《清朝皇位继承制度》允禩在皇子中有一批拥护者,允禟、允俄、允禵等皇子,“俱奉允禩如师”,“俱听允禩指示”[注:雍正朝起居注册》第1册,第211页;《清世宗实录》卷18,雍正二年四月辛亥]。 允禩各方面的情况足以表明,他绝非是一“柔懦”、“软善”“易于挟制”之人,而是颇有领导才力,善于博取众心。事实上,允禩也有极残忍的一面。他不遵皇父 “诫酒之训”,在家常常酗酒,“醉后要乱打人”,曾将同其乳公、乳母结怨的御史永(雍)泰痛打[注:《文献丛编》第3辑,《允祀允礻唐案?秦道然口供》, 另参见《清圣祖实录》卷235,康熙四十一年十月癸卯]。雍正三年(1725年),护军九十六因“不遵伊之指使”而被“立毙杖下”,王府长史胡什吞“以直言触怒,(允祀)痛加{上竹下垂}楚,推入冰内,几致殒命。”如此凶悍之态,与其平日的作风举止,大相径庭,真实地反映出允禩本性中的另一面。同时,也表明他在大多数场合下,具有较强的克制力,比较冷静,能够将性格与伤风中的暇疵与弱点,尽可能地藏而不露。 允禩的待人处事作风,具有灵活周全,不拘泥于规制与名分的实用色彩。这种非正统性,是他不同于其他皇子的另一突出特点,也是他在众臣中很有人缘,受到拥护的原因之一。 胤禛继位后所定允祀的部分罪状未免有夸大处,但无不体现了允禩在办理政务中所奉行的一个基本方针,即改革以往治理帝丧时縻费钱粮过多,兴师动众,礼仪过繁的做法,尽量节约钱粮,就简务实。这些改易旧制,讲求实效的举措,透露出允禩思想中对于部分儒家礼法的蔑视,同时也必然加重其已有的罪责。它显然了一种革新精神,以及不为自身计的勇气与魄力。然而允禩建议的上述节约措施,被认为是“不忠不敬”之举,雍正帝一概拒绝采纳。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情况出允禩与胤禛两人的政策分歧,尤其是对于封建礼法所抱的不同态度。 据允禩的老师何焯家人说,一次允禩正在与老师谈话,“福晋从门外望见,就大笑起来,笑声闻之于外”,而允禩见此,并未生气。足见,允禩虽然从小在康熙帝的严格督教下,学习儒家经典,但对于儒家伦理纲常观念的接受,还只是停留在表层,他本人及其福晋的部分言行,仍不自觉地表现出满族传统习尚。康熙帝曾批量斥允禩“素受制于妻”,这并不排除后者想通过福晋笼络妻家戚属,以扩充其影响与实力。不过,允祀对嫡福晋“不守妇道”之举熟视无睹,并不怪罪,是否也反映也他与儒家正统伦理观念有所相悖的处事态度,以及不务虚名的作风特点呢?(注:未录全) 相关影视《九王夺位》 吴廷烨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雍正王朝》王绘春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李卫当官》第一部 王绘春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李卫当官》第二部 王绘春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刺虎》 王绘春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皇太子秘史》黄垒鑫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宫锁心玉》 冯绍峰 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步步惊心》 郑嘉颖饰演: 爱新觉罗·胤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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