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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武汉徐源泉故居
释义

概述

武汉徐源泉故居位于武昌昙华林141号武警大院内。现存三栋建筑,建造于1930年前后,甲栋为西式(法国别墅)风格双层建筑:乙栋为中式风格单层建筑;丙栋为中式砖混结构庭堂建筑,半山有琉璃瓦六角亭。

三处建筑保护较好。

徐源泉

徐源泉(1886-1960年),湖北黄冈人,辛亥首义学生军队长,参加过阳夏保卫战,后曾任国民党军长、集团军副司令官、上将参议等职,抗日战争时参加过南京保卫战,武汉保卫战。1946年退出政界,1949年前往台湾。抗日战争期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郭沫若再次住过。

1886年(光绪十二年)徐出生时,家道已经中落,父亲研习中医学,常为乡人义诊,平时对子弟皆有教育。父亲去世,徐兄弟姐妹五人年龄尚幼,养老恤孤,全仗一人母亲内外操劳。徐长成后,念及母亲当年的“苦节坚贞”,常叹息“养育之恩,未能报万一”,后来发迹,全心尽孝。

二十岁那年,徐随在武卫左军中任管带的族叔至安徽,入随营学堂学习,后保送进入两江总督端方创办的将备学堂,毕业后入南京陆军学堂任见习(实习教官。有史料记载:徐为南京陆军学堂毕业,此属谬误)。开学两月,武昌举义,清廷唯恐发生如湖北新军那样的变乱,调任张勋部队包围学校,搜捕师生中的革命分子。为了保证教职员工的生命安全,校方决定解散师生,令各自作暂且归乡计。徐源泉和一部分同学由江苏返湖北,至武昌都督府报到。当时,1911年10月,汉口战况于革命军极为不利,清廷军队倾巢南下,以图挽回颓势。湖北军政府决定招募新兵,扩充起义军力量。黎元洪派人至徐所住的客栈向军校学生发出邀请,当晚,徐作为代表列席武昌都督府召开的军政会议,慷慨发言愿为革命效力。会后,徐号召学生军三百余人,自为队长,连夜渡江到汉口,于大智门火车站与清军激烈交战。此为徐源泉从军上阵的开始,也是他参加国民革命的开始,是他一生功劳薄最为光辉的一页,所以在他的“回忆录”中有详细地叙述。

辛亥革命后,徐源泉返江浙寻访军校故旧,在上海,加入光复军陈英士下属的骑兵团,任副团长,后来,骑兵团并入江苏陆军第三师,隶属袁世凯。其后不久,徐源泉应朋友邀,去新疆任军职一段时间。1913年,南归。1914年入张宗昌军,随之去东北,投靠张作霖,为张作霖所器重。任主任参谋。曾率领军队执行解散谢米诺夫部队并收缴其重武器的军事行动 。直奉战争起,徐受令入关参战。历任团长、旅长、师长、军长等职。1926年被授予将军府克威将军一职。1928年,蒋介石调四个集团军的兵力向奉系发动进攻,张作霖放弃北京退回关内。6月4日,皇姑屯事件,张作霖被炸死。张学良宣布归顺南京政府,奉系军阀势力遂告完结。徐于“回忆录”中也记述了,当时日本所暴露出的对中国北部地区的占领野心——皇姑屯事件发生后不久,徐曾率奉系军队驻青岛,威武镇守,重兵戒备,以防内奸与日勾结,引发山东半岛之乱。

徐源泉随东北军编入国民革命军,驻扎北京郊区、昌平、南口,北温泉一带,训练部队,严肃军纪,获上司信任,历任第三集团军第六军团总指挥,第十一军军长等职。1929年,率四十八师驻防湖北,参加中原大会战,因战功提升第十军军长。1930年8月,蒋介石在全国设立 “清乡”机构,武汉行营主任何应钦代行总司令职权,统辖湘鄂赣3省军队,拟对共产党根据地进行“围剿”。徐源泉任湘鄂西边区“清乡”督办公署督办、鄂湘川“剿共”总司令等职。10月23日,蒋介石从中原大战前线赶到汉口,亲自主持召开湘鄂赣3省“会剿”。其间,徐源泉列席。1930年至1931年,徐率领所属部队“围剿”湖北共产党洪湖根据地,并镇压共产党在黄安、麻城领导的农民起义(史称“黄麻起义”)。1935年4月,晋升二级上将,11月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

从1929年起,命运的变迁,将徐源泉的军事生涯又一次地转移到家乡湖北,此后两三年内,徐源泉在老家仓埠建公馆,同时,在公馆的侧面,原仓埠巡衙署旧址上起屋办“仓溪小学”,后改为“正源中学”,即前述“新洲第二中学”。也是在这一段时间,徐在武昌昙华林修建西方新古典主义公馆洋楼,将家眷安顿在此。每逢战事间隙,徐便赶回武汉与家人团聚。

有人评价武昌之徐公馆,在当年昙华林公馆群落中,其建筑之华丽,为周围达官富户私宅所不能相比。因为“富甲一方”,所以有人传言:1928年,徐所属部下孙殿英盗取东陵财宝,徐有分赃之嫌疑,此事一直未得确证。2003年末,有乡人在新洲县徐公馆,企图就地掘金发横财,如我文章开头所说:上演了一出现代“寻宝”的闹剧。

上述史实,记载了徐源泉前半生的军人经历——由东北军而靠拢国民革命军,由军阀而归顺南京政府——依照徐在“回忆录”里的说法:从他的个人并不存有私心气度,完全是以中华民族的前途为重,以孙中山总理遗训为指导方向。至于是否真实想法,我以为没有必要深究。

自1930年,尤其是蒋介石亲临武汉以后,徐对蒋的感情也日加深厚了。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何应钦等企图重立南京政府,开始暗中于权利机构内封官任职。徐源泉在“回忆录”中说:当时有人推徐执掌湖北省军政大权,他表示了坚决反对,辞曰:“此际唯一要务,在营救领袖,不应为一省谋,尤不应为一身谋也。”

西安事变平息,蒋介石返回南京,徐正巧在南京,急忙前往官邸探视慰问,惊魂初定的蒋似乎很感动,“引余于卧榻旁,畅谈达半小时,主要促余入川,略示拔擢之意,余坚辞之。(蒋)又娓娓家常话不休……”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受此亲近待遇,最感动的还是徐源泉自己。由这一段文字,也可以推测,蒋介石早已作了退入四川的准备。

抗日战争局势的危急,打碎了蒋介石对徐源泉的许诺。1937年,南京保卫战开始,为了安顿唐生智誓死保卫首都的战时决心,蒋介石将大批军队调派给唐指挥,原以为可以作一段时间的坚持,拖住日军有生力量,赢得军队的喘息,换得南京政府逐渐向西撤退。在这样的情势下,驻湖北的徐源泉部也被派谴,急急东上,参与大战。下为史录:

“大约是27、28日左右(指1937年11月),日军已经越过锡澄线继续西进一两天的样子,蒋介石以计划已定,让作战组的人先走,他说他准备坐飞机走,还缓些时没关系。后来蒋介石在南京又大大增加了防守南京的部队,就地由东战场第三战区序列抓去的不算,连在武汉的第二军团徐源泉部也正在向南京输送中……”

曾经,徐于中原大战隶属唐生智统辖,后,唐生智领军反蒋,本属敌对之派系,徐对唐的作法不支持。此次,唐慷慨请战,徐不得不千里迢迢赶来南京,重新隶属唐的管属之下。南京保卫战之后,唐至汉口向蒋“请罪”,细叙战败缘由,其中对徐的第二军团略有微辞,徐因此很不高兴。

当时,徐的部队在南京城外围,被先被派守栖霞山,后被派守乌龙山,日军以海空军作强势攻击,徐源泉率军抵抗,但最终未能守住要塞。八日之内,南京城外围,所有的制高点相继失陷,最后陷落雨花台,日军居高临下强攻南京城,南京保卫战失败。

徐和他所率部队,以城外丘陵地带为掩护,得以撤离战场逃得性命。但是城内尚有中国军人十万突围不出,遭到日军残酷屠杀。

这一场生死惨烈的战事,对于徐源泉的心理状况,绝对有着很大的刺激,即便他曾经半生戎马,后几年,他于军界政界坚决引退,不能说与当年南京保卫战的亲历无关。

日军攻下南京,一路西下,直逼中原而来。1938年6月,武汉保卫战开始,外围战役地段选在安徽、江西沿江城市进行,阻挡日军进攻军队,迫使其缓慢侵略步伐。第五战区统帅李宗仁因牙疾复发在武汉南湖疗养院住院,蒋介石委任白崇禧领导战事。当时,第五战区第二十六集团军徐源泉部,在安徽境内与敌激战后退守霍山、六安等地阻敌前进。杨森部队守安庆,因力量悬殊血战四昼夜退出。徐部由霍山出太湖切断日军后路,令敌人伤亡惨重。第五战区令杨森部及徐源泉部在安徽一带坚守,作持久战的准备。如此才能给从武汉向西南的“大撤退”留一个稍稍和缓的空间——大武汉于沦陷之前的一番升平歌舞,皆由前方将士以血换取。

不久,合肥失守,徐源泉率部退至霍山,8月16日,徐部退至湖北,由廖磊指挥,驻大别山南麓以侧面阻击沿长江北岸来犯之地。9月29日,日军以海陆空三军配合作战,攻陷田家镇要塞,10月24日,日军破黄陂,打开通往武汉市的最后一道屏障。徐所属二十六集团军在潜山王家牌楼一战伤亡惨重,徐遂率部往平汉铁路(京汉铁路)以西转移。

此时,武汉保卫战已坚持五个月,经历了大小战役数十次,伤日军陆军五万,击沉舰支过百,毁日军飞机百余架,虽然最终仍然不能抵挡日军绝对的优势,但是也达到了消耗敌人、在一定时间内阻拦敌人前进的战略目的。1938年10月25日,国民革命军军委会下令放弃武汉。

武汉会战末期,李宗仁病愈归来重执第五战区军权。

武汉沦陷之后,李宗仁检点武汉会战战况,准备“杀一儆百”,严肃军纪以利再战,于是没有后台老板的徐源泉便成了他整肃的第一个目标。1939年,李宗仁以“违反军令”罪逮捕徐至西安关押,电请蒋介石将其撤职拿办。蒋介石是否回电答复?我所查资料未见记录,而徐源泉本人去台湾后所撰写的“回忆录”中也有意识地回避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根据《武汉市志·人物传》中徐的简介:徐被关押至1942年,经军法总监、湖北老乡何成浚代为在蒋介石面前求情 ,才得以释放。

一个在抗战前线出生入死的军事将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关押狱中近三年——这一段经历对徐源泉自然是不堪回首,所以在徐的“回忆录”里草草带过不提。我想他不是羞愧不言,而是愤慲不言——很多往事,不被事主记录,不一定由于淡忘,也许是伤得太深,以至于事后不想再提及。

白崇禧曾于“回忆录”中,详述武汉保卫战。其中,对于徐率领的第二十六军团被日军击溃向平汉铁路以西转移一事,认为属理所当然,未作任何负面评价。我猜:李宗仁当时对徐严惩,也不能说没有他(作为一个军事长官)的理由。

下面是我的分析:

从战术上来讲,沿大别山南麓阻拦日军的中国军队,假若战败,依照战役全局的利害,应该沿着长江北岸,边打边退,这样才有可能为武汉市的城防保卫战作一些消耗性的抵挡。徐的部队(当然还包括别的军团的残部)往西北方向的撤离,无形中给沿长江西进的日军让开了道路。

从另一个角度来讨论此事:武汉保卫战——战程长(五个月),战区广阔(包括数省),局部战役次数多,是一场消耗性的大仗——中国军队以最大的牺牲作了最顽强的抵抗(前面已有详述),徐源泉部在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向西转移,依照战场灵活作战的原则,此举完全没错,最后时刻,表现了对于个人生命的尊重(自己的生命以及部属的生命)。

李宗仁的思路:徐源泉部应该以死效命,否则就是“违反军令”。

如此评判战事,的确是对艰苦抗战军人的不公。

1942年后,徐在重庆,任重庆政府军事参议院上将参议。这是一个闲官,可能是蒋介石对他的安抚。据徐的回忆:徐的军队已在南京及武汉两大战役中伤亡殆尽,心灰意冷的他,再也没有了统军作战的兴趣。当年,那一个率领三百学生军于汉口大智门首战清军的年轻军人而今安在?人生真是一场梦……

抗战后期,徐源泉全心致力于实业。此前,徐驻军湖北,早已于军事之暇开始商业和工业活动,在沙市、汉口、湖南沿江设码头,购置轮船十余艘,发展内河航运,另在汉口、汉阳开工厂、银行、公司,利用执掌军权的便利,于商业经营中牟取暴利。来到重庆之后,徐驾轻就熟,继续在川江上发展他的航运事业。

1945年,抗战胜利,徐源泉回到武汉,彻底退出军界,全然是一个响当当的一个实业资产者了。1949年以前,徐任大冶源华煤矿公司理事长,在沙市修马路建公园,赞助修建仓埠与邻县相通之公路,成立汽车公司、轮船局、在家乡开办电灯厂、轧花厂、碾米厂、印刷厂、女子针织业社、药店,及其它店铺等等。

据徐源泉的儿子徐钧武说,其父亲自1945年以后,一直住武汉市区(即武昌昙华林徐公馆),很少回仓埠徐公馆多作逗留。1947年,徐当选为立法委。1949年初,徐往广州开会,写信让徐钧武去广州玩玩,去了才知道,徐已经决定不回武汉,直接经香港然后去台湾。

我一直不清楚:当年,徐源泉为什么扔下亲生儿子不顾,只身离开大陆?有史料说徐“携家”飞港,我推测,可能指的是住昙华林徐公馆内的徐夫人以及女公子徐明。就此,父子匆匆一别,从此后,隔海峡,再也不得见面。

1960年,徐源泉脑溢血在台北中心诊所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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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5 6:0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