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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无字
释义

张洁的小说《无字》,小说以女作家吴为的人生经历为主线,进述了她及其家族几代女性的婚姻故事,饱含了女性的自省及对真爱理想的追求,并毫不气馁地呼唤着人类精神家园的根。作品描摹了社会大动荡、大变革中各色人等的与世浮沉、坎坷人生,展现了中国近百年间的风云际会,对二十世纪的中国进行了独特的记录与审视,写出了一个说不尽的时代。全书分三部,计八十余万字。

中文名:无字

类型:长篇小说

作者:张洁

语言:中文

ISBN:753020639

出版社: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7年2月1日

简介

《无字》是著名女作家张洁,历时十二载,潜心撰著的凝重恢弘、空灵隽永的长篇力作。小说文字灵动洒脱,情节精妙跌宕,人物复杂逼真,布局宏达伟阔。好似一部雄浑的交响乐,一个回旋又一个回旋,撞击着人们的心灵,进行着灵魂的拷问,留下无尽的思索,实可谓闳其中而肆其外,给人以强烈的艺术震撼。老子有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太深重的苦难恐怕难以表述,太饱满的感情恐怕无法言说,是曰《无字》。我们却于《无字》中看到了作家对人类精神家园的苦苦寻觅,听到了作家对新世纪的美好祈盼。

小说线索

小说情节主要围绕两条线索展开:

线索一

是从离婚后进入精神病院的吴为的惨状开始,追诉吴为、胡秉宸、白帆三人的复杂关系及胡秉宸的经历。

线索二

是与前一线索交叉并行的,讲述墨荷、叶莲子、吴为一家三代女人在婚姻、爱情上的惨败及她们充满磨难的悲惨命运,另外还有最终改变了家族这种悲惨传递的第四代人――禅月。

梗概

女作家吴为,为写这部小说差不多准备了一辈子,可就在要动手写的时候,她疯了。

她发疯的那天早晨,有个记者打来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有个私生子?”

想不到三十多年后,还有人,特别是一个男人,用这个折磨了她一辈子的事情羞辱她。而有多少年,她甚至期待着这样的羞辱,她的灵魂从未感到轻松,一点也没有。

大学毕业的时候,吴为像无数年轻人一样,迷恋北京,经历了一次不成功的婚姻,有了一个婚生女禅月,也有了一个私生女枫丹。这个因“爱文学”而生的私生女,使吴为饱受丈夫打骂,被人叫作“破鞋”,只要一出门,就有人在身后啐唾沫、扔石头子儿,甚至脱下鞋来砸她。她挨过批斗,跳过楼,所受之辱,比霍桑的《红字》更“红字”。

顶着一身的骂名,吴为来到“五七”干校,想不到在这里结识了尚未“解放”的副部长胡秉宸。几经交手,一句秦少游的词,缴了吴为的械。待他们都调回北京后,才正式交往起来。

世家子弟胡秉宸,又在革命的血与火中几经历练,能干、有魄力,在政治上也有操守,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人才。他的婚姻本不和谐,却维持着“模范家庭”的名号。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另找女人,而且他的方针是“想办法让她们主动”。

吴为哪里是胡秉宸的对手,在胡秉宸多次示爱之下,吴为果然“主动”地给他写了一封信,她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而胡几经考虑,竟把这封信交给了他的妻子白帆,并与同是老革命的白帆一道,联名写了一封让吴为一年都缓不过气来的信。吴为老也弄不明白:在干校的那个胡秉宸和写这封信的胡秉宸是不是同一个人?

待到从这封信的打击中回过气来,吴为忽然明白非得改变自己的地位不可,非得从千万只脚下挣扎出来不可。而这谈何容易!

一张纸和一支笔飘然落在吴为面前,似乎有人对她说:写吧,这就是你的路。

等到母亲和禅月睡下,吴为就把案板放在厨房的洗碗池上,站在洗碗池前,用一支一毛二分钱的圆珠笔,一笔一画地开始写作。

那支笔写出的字终于变成了铅字,区区一百元稿费竟让吴为觉得自己像百万富翁那样富有。她终于在那个受尽屈辱的院子里成了作家,也才从感情上把胡秉宸真正放下。

而胡秉宸在报纸上一看到署名吴为的小说,就知道那是他的吴为,而不是别人的吴为。吴为便在他心中不断升值,就连她偷人养私生子的事也淡薄得不值一提了。胡秉宸慌乱起来,他觉得得赶快做点什么,赶快,否则就晚了。

胡秉宸派人送来的那张条子,吴为只看了一半,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她这才知道,她的苦难,她的奋斗,还有母亲、女儿为自己受的凌辱,加起来也挡不住胡秉宸的这张小条子,她又奋不顾身地向他奔去。此时,距当年坐在干校的原木上第一次看见胡秉宸,已差不多十年过去了。

会面之后,吴为仍安心写作,日子又像以前一样平淡无奇地过下去,可胡秉宸不让吴为安静地写,安静地活。吴为远远地、暗暗地抗拒着他,也抗拒着自己。但胡秉宸喜怒无常,一封短信,让吴为感到又被他玩儿了一把。她开始怀疑胡秉宸的人格。

胡秉宸非常失落,何曾有女人这样对待过他?罢,不就是个女人!可翻着翻着报纸,吴为的名字又闯进了他的眼睛,他知道,事情变得糟糕起来。他有些心虚,莫非他对吴为的渴望,也掺杂着用她来填补正室白帆不能给他的满足?他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地堕落了。

除了胡秉宸的鱼雁频传,还有部党组的佟大雷也杀了出来。如果说胡秉宸那张面孔是“宋明理学”,佟大雷可就是“安史之乱”了。这个曾被属下捉奸的部级干部,其实要能力有能力,要资格有资格,就是女人搞得太厉害。他要把吴为调至他的麾下,还说:“房子问题、组织问题,都可以得到及时解决……”于是,上至中央文件,下至部长之间的勾心斗角,乃至他们个人生活的绯闻,都一一影印了给吴为送来,而且在吴为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谈天说地,怒斥同僚。吴为这才大开眼界,原来这些伟乎其大的人与她这样的小人物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于她是终生良心不得安宁,于那些人则理所当然。

“道德败坏”的吴为,因一生没有做过交换而自豪。交换,与爱一个人,或哪怕因爱屋及乌而上床,在她那里有着严格的界限。无论如何,她不肯到佟大雷的调研组去。但佟大雷对她仍穷追不舍。

不论胡秉宸怎样逃避,有个事实他逃避不了———正是在知道吴为会写小说并中了一个文学大奖之后,他对吴为的感情有了变化。再加上老领导的去世,与老同事的重逢,老区老乡的上访……胡秉宸回顾自己的一生,感到了迷惘、混乱、怅惆,甚至对人类前途产生了悲观,他找不到答案。罢,罢,罢!至少还有一个真诚的吴为。直至此时,吴为在胡秉宸的心目中,才渐渐演变为正面形象。在检点一生的迷茫中,胡秉宸终于有了向吴为走去,并向诸多理论交代的理由。

尽管很长一段时间胡秉宸与吴为音信不通,但佟大雷的作为,胡秉宸似乎全都了然于心。

一看到胡秉宸,吴为知道非同小可的事情即将发生。在一条通往田野的沿河小路上,他们终于相拥在一起。数天之后,又在一家饭店里,他们才有了第一个吻。其实,胡秉宸十年前就等着这个吻了。仅仅这个吻,就让身经百战、出生入死、钢铁一般的胡秉宸神魂颠倒,他好像回到了初恋,像当年搞地下工作那样满怀激情地热恋起来……

官场如战场。没想到稳操胜券的胡秉宸却在仕途大战中败下阵来。一位对胡秉宸赏识有加的领导,忽然之间调头而去,胡秉宸也就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而胡秉宸毕竟出身官宦世家,再不济也把仕途作为自身价值的一个标志。吴为却说:“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地位。”想到这一来胡秉宸的仕途没有了指望,反倒高兴起来。

吴为生于1937年,卢沟桥的枪声一响,父亲顾秋水就抛下她们母女,随着东北军旧部抗日去了。母亲叶莲子历尽千辛万苦才把她拉扯大,苦难把她们铸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个人。此时叶莲子不用猜就知道,吴为又要往陷阱里跳。她为此打过吴为的耳光,甚至拉着外孙女禅月一同给吴为跪下哀求。她还给胡秉宸打过一个电话,求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男人放吴为一马,却被胡秉宸戏弄得遍体鳞伤。这两个从未谋面的人,互相怀恨上了。叶莲子仍得为节省每一分钱而操劳,操持着苦难的日子,甚至去卖过血。而吴为并没有将稿费用来贴补她们那个穷得丁当乱响的三女之家。———那吴为的稿费呢?都花在了胡秉宸身上。

女儿禅月觉得,别看妈妈蹦来蹦去,换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实质上还是别人的奴隶。姥姥和妈妈都是男人的奴隶,那些男人剥削着她们的精神、肉体、感情———难道她们看不出来?这真是她们家的“咒”。这个“咒”到她这里非翻过来不可。

白帆在胡秉宸面前郑重坐下,他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白帆本不希望胡秉宸承认,甚至希望他抵赖。可是他不,他就那么平静地认了账,而且还狠狠地给了白帆一个回马枪———你不也曾经乱搞过男女关系吗?

男人要是变了心,下手可真狠。为了吴为,胡秉宸竟不顾几十年夫妻的情分,揭她的老底!她一声尖叫扑了上来,像个村野妇人那样,又喊又哭又撕又叫,还把刚刚沏好的一杯热茶往他脸上照直泼去,“不行,非找组织不可!”说着就往外走。胡秉宸连忙跪下求饶,气头上的白帆,竟扬起巴掌,朝着胡秉宸的脸左右开弓,实实在在地掌了六个耳光。接着胡秉宸就发生了大面积心肌梗死,进了医院抢救室。

胡秉宸这一倒,不但让他的对手大松一口气,也让有关部门在艰难的人事平衡上大松一口气。举棋不定的人事安排,似乎变得十分流畅、明了。

病情好转的胡秉宸火急火燎地让吴为到医院去,吴为只好冒险而去,不想听到的最为重要的话却只是“想你”二字。其间白帆驾到,对吴为大打出手。吴为只希望胡秉宸说一句“是我让她来的”,但胡秉宸竟一句也不敢说。———他还是个男人吗?白帆发动了一个由38位夫人组成的“白帆婚姻保卫团”,为捍卫白帆而战。

当胡秉宸得知吴为一个孤身女人为保卫他而迎战白帆身后的一大帮人时,不禁心烦意乱。正是白帆把他逼得没了退路,他才正式起诉,和白帆离婚。这最终的孤注一掷,又感动了吴为。

然而在法院审理过程中,使吴为受到极大伤害的是胡秉宸几副面具同时摆在眼前,反差之大,触目惊心。他居然在白帆手中保留了一份与她联手写下的那封撇清自己的信,成为打击吴为最有力的一发炮弹;而白帆在欢庆胡秉宸给她的私生子问题“平反”之时,更不知胡秉宸还有送交中央某领导的一纸诉状,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这场历时多年、动员了非常手段和人物的围剿,如浓烈的酸液,一点一滴腐蚀着吴为对胡秉宸的爱。在一次次恶斗、一次次出卖的涤荡中,她对胡秉宸的爱渐渐褪了颜色。她像《牛虻》中的亚瑟,在流亡出走之前,在曾无比信仰的上帝塑像前仰望许久,然后一锤子将它砸了。说到婚期,吴为说:“我们不结婚,同居行不行?”胡秉宸破口就骂:“难怪人家说你是个坏女人,你不是在耍弄我吗?……”

吴为很想对他说:如果你现在还是部长,如果你还年富力强,如果没有那么些人整你而且至今还在等着看你的笑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对你说:我不愿意嫁给你!

可是,吴为什么都懒得说了。她累了。

胡秉宸说:“你要是不和我结婚,我就自杀。”

她不能言而无信。何况胡秉宸还险些为此丧命!那就只好对不起自己了。为登记结婚,吴为去向母亲叶莲子要户口本,只说了一句“妈,我要去结婚了”,然后就抱着叶莲子哭起来……

叶莲子与胡秉宸的对垒,至此一败涂地而告终。吴为至死对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叶莲子满怀愧疚,不能自拔。

自胡秉宸和吴为迈出结婚登记所那扇门的第一秒钟起,胡秉宸的良心就开始不安了。尽管胡秉宸多次对吴为控诉白帆对他的残酷折磨,但一旦和吴为结了婚,白帆就成了一个战败者,“哀兵必胜”,胡秉宸难免不又想起她的种种好处。而他又是个喜欢迁怒于人的人,自然就把吴为当作了始作俑者来煎熬。

而他们婚前对吴为曾十分友善的胡秉宸的女儿芙蓉,却成了他们多次口角的导火索———吴为,毕竟是从她母亲手里夺走他父亲的女人。

吴为要写作,还要挣钱养家。胡秉宸从不把自己的工资给她,她却得给他提供高档次的生活,还要供女儿禅月上大学……

一次,吴为陪胡秉宸住院治病,胡秉宸也没向吴为打个招呼,就把他们房子的钥匙交给了芙蓉和她的情人。而吴为让保姆回去给胡秉宸熬鸡汤,他们二人正在床上,被保姆撞了个正着,从此芙蓉对吴为就势不两立了。出院后回到家里,只见吴为的照片被一张张倒扣着,葡萄酒瓶也摔碎在地上,就连芙蓉和情人用过的避孕套,也一个个散放在厕所的台子上、床单上、躺椅的罩单上,都印着一摊摊爱的印渍……保姆还撂了耙子:“阿姨,我可不伺候这个。”吴为只好自己一一捡起那些避孕套,再卷起床单、毛巾被扔了。不料胡秉宸知道后勃然大怒,酸着脸对吴为说:“好像你没见过男人的精液”……吴为明白了,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人,自己不过是人家的小妾。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停留在一部歌剧的序曲,而无法进入正剧的状态。婚后的胡秉宸,从未得到过他期待于她的缠绵,她的举案齐眉只能说是一种优质服务。吴为以为自己的绝对忠诚就能够等同、顶替女人对男人的情爱、性爱,她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让胡秉宸难以尽欢。胡秉宸不明白,他壮烈牺牲、费尽周折弄到手的,却是白帆老年时代一个相似的拷贝。婚后不久的一次口角中,胡秉宸就出其不意地说:“你知道人家说你什么?说你是个烂女人,都说我和你这种拆烂污的女人结婚是上了你的当。可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和你结了婚”———不费吹灰之力,一枪就把欢蹦乱跳的吴为毙呆了。

吴为不明白,当男人不再宠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们以往的风流账,永远是他们的杀手锏。尽管法律上胡秉宸不能同时拥有两个妻子,但在实际生活中,他却游刃于两个妻子之间。随着日后与白帆及旧日生活的修复,与吴为热恋时被他粪土过的一切,也被他一一拾回。与吴为的结合,已被他重新定位于对自己几十年修炼以及他那个阶层的背叛。

吴为既为她爱了这么多年的这个男人心痛如绞,也为自己心痛如绞。

胡秉宸多次要求离婚,乃至到了叩首相求的地步,言称全家老少将会为此感谢她的大恩大德,而吴为就是不同意。

胡秉宸就在决定和吴为离婚前,他还物尽其用地让吴为将他那部巨著,在电脑上打字成文。而对于这部巨著,吴为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那不过是许多研究者已然发表的论文汇集,并无新意。而胡秉宸却很当回事儿,他要吴为把它带到国外,用吴为那个洋女婿,禅月丈夫的名义出版。她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国,直到深夜,这份工作才告结束。当她把软盘递给胡秉宸的时候,他却不接,连忙找来一双手套戴上,然后才接过软盘。

原来他是怕留下指纹!吴为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高声道:“你怎么没想到让我也戴上一双手套?……”一上飞机,她就把这软盘掰碎,扔进了飞机上供呕吐用的纸袋。

解放了,吴为觉得自己解放了。她不停地笑着,更加畅快地笑着……

吴为终于同意离婚那天,他们不吵了,和美得就像恋爱时光。这场从吴为33岁开始的恋爱,轰轰烈烈,如今吴为已经60岁了。60岁的吴为,不过是胡秉宸吐在地上的甘蔗渣。而离婚后不到一个月,胡秉宸又与白帆复了婚。然而,与吴为共同生活了10年之后,胡秉宸对白帆也已不完全适应,他重又游刃于这两个女人之间。不能责怪白帆无情,她为这个男人的三心二意搭上了一辈子。

不知是不是巧合,恰恰在叶莲子忌日那天,胡秉宸又来了。吴为看着他,却像看见了早已把她们母女抛弃的顾秋水,不禁脱口叫道:“爸爸。”然后,她就很平和、很从容地过渡到什么都不会说、谁也不认识的状态。———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某年某月某日,吴为死了。

天高了,云淡了,夏天过去了。

树还绿着,吴为却要走了。

这就是死亡。

像潮水从海滩上退去,她的魂魄也正是这样从躯壳里退去。

像鱼儿游回大海,那生命的始地。

像提琴上的最后一个和弦,弱了,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人们整理她的遗物,却没有找到一个亲友的电话或地址,凡与文字有关的东西都没找到。这个与文字结缘几十年的人,死的时候和文字彻底决绝了。

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

她到底疯了还是没疯?

这个不论婚生子或私生子一个都不少的女人,如此一干二净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断然拒绝了这个世界最后的垂怜或饶恕。

对这个世界,还有比这种仇恨更深的仇恨吗?

人物

《无字》主要写了有着血脉联系的一个家族的四个女人,即外祖母墨荷、母亲叶莲子、女儿吴为和外孙女禅月。

墨荷

出身旧时代的望族,却被父亲草率地嫁给了家道败落但规矩甚多的叶家,倍受虐待,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最后难产而死。

叶莲子

自幼丧母受尽欺凌,后又遭丈夫遗弃,携女儿流离失所。虽然受过教育,自主选择了丈夫,但经济上已完全独立的叶莲子精神上仍停留在“一家之主非男人莫属”的地步,也就注定她的情感生活会是悲剧。

吴为

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和受人尊敬职业的新女性,与外祖母墨荷相比她已完全做了自己的主人,与母亲叶莲子相比她也十分自信自己的生存能力,然而她还是重演了上两代的情感悲剧,其实她还是在心理上对男人还有着太多的虚幻性、太强的依赖性,只是这种依赖比叶莲子藏得更隐秘些罢了。

禅月

女儿禅月既是《无字》中女人的希望,也是作者张洁对女人理想状态的幻想,她是一位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现代女性,她也是在父亲缺席的情况下长大成人,目睹了姥姥、妈妈为情所累的一生,“这样当女人可不行……后来她果然替吴为和叶莲子打了一个翻身仗。”正因不那么轻易为感情所累,禅月才追寻到几代女人一生也没得到的幸福,禅月的幸福婚姻为人们带来一丝曙光,但那又是以别离故土、远走他乡为代价的。因此,人们又说《无字》中写满了女性的绝望!作者通过这四位不同的女性展示了中国女性从最初的“为奴隶的母亲”到初具自我意识,再到已具独立人格和意识,直到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全过程,这完全是一部浓缩的中国女性史。张洁在《无字》的扉页上注明“献给我的母亲张珊枝”,这种血浓于水的母女至爱深情笼罩着整部小说,也因此奠定了小说悲凉凝重的基调。

意义

作者在盛赞母爱的同时也对男人在人性上的缺失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揭露和批判,把那些徒负父亲之名而丝毫未尽父亲之责的男人们推上道德审判的被告席。书中三位父亲叶志清、顾秋水、韩木林在无私母爱的对照下无不显示出人性的弱点。男人们对爱情都有一份绝对的清醒,他们永远是需时则取、废时则弃,没有半丝的犹豫和不舍。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作者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之后把批评矛头直指男权本位文化,“二十世纪的女人与现时的女人相比,这一个天地未必更窄,那一个天地未必更宽。”吴为的命运与墨荷的命运放在一起对比,一样的悲惨,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而那些处身于男权本位文化中的女人们呢?作者在批判男性的同时也指出了女性的不足,她们对自身的处境竟然浑然不觉,和许多男性一样在特定的时代也最大地表现出了自身的卑劣。

评价

无字长篇小说《无字》,分三部,共计八十余万字。是张洁的含辛茹苦、呕心沥血之作。说以女作家吴为的人生经历和情感生活为主线,通过她及其家族几代女性的婚姻故事,勾勒出近百年间中国社会的风云变幻,深刻描绘了动荡、变革时代各种人物的命运和状态,以及他们的内心世界和人性真实。作品把叙事、表情和思考结合在一起,以一种新的独特的审视方式追忆往事、叩问人生,在难以言表的生命和爱的巨大悲痛中,寻觅和发现人类精神的意义。德国批评家本亚明说:“对于天才作家,每行诗或每个句子之后的停顿——命运沉重的吹拂,都像轻柔的睡眠一样降临在他艰苦的劳作之中。”张洁正是通过她独特的感悟生命的禀赋和全身心的艰苦劳作,以轻柔的笔触,展现了人生历程的苦难和命运的沉重——

失落和痛苦的人性真实

解读《无字》,应该从分析写法入手。它的叙事不按时间顺序、不受空间分割,但却又是在一个预设的时空里运行;它的故事不以人物情节为线索,但总体发展和彼此的联系却进行得自然而得体。这部长篇巨制仿佛是一座没有梁柱的建筑,它是一种既非线性又非板块的后现代多面体穹顶结构。时间与空间、人物和事件,都分切成小块,打乱次序,被精心安排在各个场景中。在这一宏大的艺术建筑中,连接各个多面体、起支撑作用的,是心理线索。作者是通过心理线索把历史碎片缀合成为一个文学整体。读《无字》,就是跟着这条看不见的意识流动、心理感觉的线索往前走,在日常琐事之中、在风雨人生的面前及世态炎凉的背后了解体味人世和人性。

一开始,我们就大致知道了结局,吴为最后的路是婚变离异、神经失常、撒手人寰。从叙述的角度讲并无悬念,但在作品的内涵上它却提出了一个大问题:经过千难万阻甚至用生命作代价追求到的爱,到头来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结果?我们如何来理解和说明这种人生的复杂性和自反性呢? 这是一个涉及人类生存疑难的问题,是一个关于男性社会里的女人和女性眼中的男人的问题,是一个关系到对人、人格、人性以及人自身的认识问题。鉴于此,作者无须像传统小说那样,将主体完全隐藏起来,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推进她的人物故事,而是把叙述、追述、描述、评述结合在一起,建立起与作家要表达的思想情感内容相适应的文学结构和叙事方式。在这种新的艺术思维中,作者直接面对人的灵魂,她从生活的杂汤里捞出来的是人生最具本质意义的沉淀物。

这一点,在吴为的爱情生活中,尤其是同胡秉宸的情感纠葛里,反映和表现得更加充分——

生命中难以承受之爱

吴为与胡秉宸的恋情,激发她的生命活力又断送了她的一生。

胡秉宸在吴为眼里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他的经历和阅历、能力和智慧、学识和风度,以及雅俗兼备的品位和情调,使之具有成年男性的独特魅力。新时期伊始,当吴为冲破重重阻力、呐喊出那个“爱”的时候,曾轰动一时,被视为思想文化解放的潮流。然而,这个被潮流涌动的、令人难忘的爱,从一开始就危机四伏。爱是一种不仅要禁得住磨难,而且还要禁得起推敲的东西。两情之爱,既关系到对人的理解,也关系到对爱的看法,是一种认识过程,一种关于生命的思考过程,是个人与整个世界而不是某个所爱对象之间的关系问题。文学的本质,其实就是在人类发展中不断深化人的生命认识,探讨人在这一过程中的意义。我们从《无字》中感受到的正是这种生命思考的独到与深刻,是人的更深入更潜在的感情。

婚前吴为说:“不论多大的社会压力,大部分人都可以超越,都有勇气为此付出代价,却不一定能超越自己。对我们来说,外部阻力虽已消失,然而我们可能面临更大的障碍——我们自身的障碍。”这是《无字》中的“眼”。现代人终于明白了,爱的要害其实不是你爱还是不爱,而是那个爱究竟是什么。张洁对“永恒主题” 的最大贡献,就是把她爱情思考的重点由外部转向内部,凸现了爱的“自身障碍”,充分表现爱的矛盾性和脆弱性、模糊性和流动性,以及它在性别差异中难以克服的悲剧性。

一切矛盾都事出有因。一句话、一个动作、一种情绪,看上去很小,牵涉的问题却很大,有的可以马虎过去,有的就能引发一场战争。爱得愈讲究愈精致,想得愈深刻愈细腻,根深蒂固而又不期而遇的纷争就越频繁,所造成的伤害和痛苦也越严重。《无字》中写到的矛盾冲突,关联到人物的观念、思维、意识、品质、道德、人格,涉及到爱与社会、生活以及与性的关系。而所有的矛盾和冲突,最终都集中反映在两个问题上:一是男性权力文化笼罩下的爱情;二是政治权力思维制约下的婚恋。胡秉宸主体式的、本我式的、管理式的爱,同吴为理想式的、自怜式的、服务式的爱,两者之间的矛盾,说到底,是男性权力与政治权力“两权思维”结构中的爱情矛盾。胡吴之恋,原本具有很强的反传统色彩,所以一开始就和政治风浪卷在一起。胡秉宸作为一个睿智的“政治人”,对潮流有着特殊的敏感和癖好,再加上反对派动用了党权政权,使得这场婚恋充满了政治气味。吴为在与胡秉宸近三十年的关系中,婚前婚后,事无巨细,始终面对一种被运作的局面,“吴为哪里是嫁给了胡秉宸? 她是嫁给了胡秉宸那个城堡”。令吴为最痛心的、最不能忍受的,是胡秉宸的委过自保和狎弄亵慢。他在“任何情况下尽量保全自己”,包括吴为受到迫害、被人曲解、乃至他们约会时怕人看到,“将她猛然一推,赶快甩手走开”这样的细节,凡是需要他挺身而出的时候,“每一次都无可挽救地将胡秉宸委过于人的陋习描绘得更加清晰”。吴为受不了胡秉宸狎妓式的“爱”,容不得他的轻慢和侮辱,更忍耐不了他骨子里的那份自私。她对胡秉宸的爱,实际上是一种可以交出生命,但却无法交出心的爱。他们之间的战争,归根到底是一场维护尊严和捍卫价值观的战争。当他们最终不得不结束这支付了全部心血却又千疮百孔的爱情时,张洁笔意凄切地说:“吃苦受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落空,这时才觉得那苦是双倍的了,不值得了。不值得而受的苦是真苦。”这正如《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法国著名作家普鲁斯特所讲的,“爱情本身与我们对爱情的看法之间的差别判若天壤”。

爱是一种选择。上帝为每个人预留了选择的空间,但也为他设置了“前提意识”,所以一个人一生的爱,是自己创造的。无论是永恒的还是瞬间的,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是坚实的还是破碎的,只要它是一种融人了血和泪的创造、并强烈震撼过你的心灵,就是永远不能忘记的,就一定是有意义的。生命里的苦难,总是伴随着对生命意义更清晰更深刻的理解,并能将人生提高到一种新的境界和新的高度。

生活倒回去才能理解

存在主义理论的先驱、丹麦哲学家基尔凯郭尔的名言是这么说的:“生活倒回去才能理解,而我们却必须活着向前。”这就是说,人在生活着的时候,未必能够真正理解它,生活的意义实际上是重新思考的意义。

《无字》就是一个“倒回去”思考的文本。它的叙事特点是它的“思忆”。在忆中思,在思中忆。小说通篇弥漫着“回审”的气氛,在叙述主体的感觉和思考中,展开它的人物和事件。我们从它“倒回去”的起点回视历史,就不难发现,如果没有今天的发展和进步,没有今天的高度和深度,追忆,就会是世俗的、平庸的、没有意义和价值的。那么,《无字》的“倒回去”,为我们理解生活提供了哪些思考呢?

首先,它通过吴为家族几代人特别是女性的命运,写出了一种沉重,一种在精神上的深刻的沉重。在根深蒂固的文化理念和思维习惯下人们承受着命运的压力并为此付出代价,因为有信仰、有理想、有追求、有良心、有热情,所以人生就更加沉重。这是一种民族的沉重、人性的沉重、时代的沉重。如果说,二十世纪初海明威的《太阳照样升起》表现了“迷惘的一代”,五十年代金斯伯格的诗作和凯鲁亚克的小说《在路上》写的是“垮掉的一代”,那么,在世纪之交,《无字》所描绘的则是“沉重的一代”。我们都是沉重的一代! 这是中国当代作家张洁对于文学的贡献。

其次,是通过叶莲子和吴为的故事,对男性权力意识和政治权力意识、对传统文化思维及社会习惯中的性别歧视说不,对在这种权力意识和文化思维包裹中的爱的神圣性,进行后现代式的颠覆和解构,淋漓尽致地写出人类爱情中永恒创伤的剧烈疼痛,展现出它在生命中难以承受的那一面。这种对爱情生命的深入开掘,对现代社会爱的溃散的深刻反思,不仅是对女性写作的拓展和推进,而且是对写实主义文学批判精神的弘扬。

再其次,《无字》是以抗争的方式表达苦难,吴为和叶莲子的结局,就是一种以命诀世。这是对一个世纪的女性悲剧的了结,而在这个了结的后面是一种渴望与企盼。女性苦难在人类社会中绵长不绝,但历史是在不断消解这种疾患中前进的。叶莲子有别于墨菏,吴为又有别于叶莲子,而禅月就截然不同于她的前辈了,她有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姥姥,妈妈,瞧瞧你们爱的都是什么人? 咱们家的这个咒,到我这儿非翻过来不可!”我们相信,新的年轻的一代,肯定不会再去重复叶莲子和吴为走过的路,他们会有自己面对这个人生难题的方式。所以,《无字》是献给一个时代结束,一个时代开始的书。在它凄楚的爱情绝唱中,人们听到的是祭奠过去、祈求未来的声音。

未来其实并不遥远。我们已经感觉到了,吴为日记中写的,“那来自灵境的大气,重又拂荡,贯通于天地之间”……

作品影响

张洁创作《无字》因与个人经历过于紧密而招来非议,从创作视角的选择、人物形象的建构、作品主题的内蕴去分析童年缺失性经验对张洁创作《无字》的影响,可以从中揭开《无字》艺术创作的奥秘。

张洁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位有深度、有个性且很有影响的女作家。1978年,张洁以短篇小说《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开始了她的文学创作,且一鸣惊人,获同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相继发表了《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沉重的翅膀》、《祖母绿》、《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无字》等一系列很有影响的作品。特别是她80年代创作的《方舟》被称为是中国女性文学的真正起点。2000年左右发表的长篇小说《无字》被认为是张洁的创作风格的另类极致。 张洁的作品,以尖锐的思想探索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引起了研究者的浓厚的兴趣。“人”和“爱”是其创作的主题,就此也常引起文坛的论争,这也为对张洁的研究提供了较广阔的空间。 本论文通过对张洁的不同时期的不同风格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祖母绿》、《日子》、《上火》、《红蘑菇》、《无字》等)的细读,首先系统深入讨论了张洁的创作道路。本文认为,在创作早期(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因对“爱”的迷恋构建着她理想中的“爱”的伊甸园;在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由于社会的转型和自身思想的转变,她的创作风格也发生了变化,早期理想中的“爱”的世界遭到了现实的无情的打击,为此,她不得不对她的理想中的“爱”的世界展开了沉痛的剖析,这类剖析在《红蘑菇》、《上火》等创作中有典型的表现;世纪之交,在上一期剖析的基础上,她发现对“爱”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对“爱”已经无话可说了,《无字》的创作正是这一转变的结果。

张洁关于“爱”探索思考的心路历程不仅在其作品的男性形象上的塑造中得到了生动的表现,并且也清晰地表现在作品的叙事主体的变化上。作家对作品中男性的态度经历了这样的嬗变轨迹:从对理想的男子汉的呼唤到对男性的无情的拷问直至最后对男性的诅咒仇视和报复以致失望。与这一演变过程相关联,作品中的叙事主体也呈现了由一个痛苦的理想主义者到清醒的现实主义者再到绝望的虚无主义者的蜕变。 张洁常常把在小说中不能释放的情怀倾诉在散文中,她的散文常常是对小说中谈论的话题的深化或补充,散文是作者情绪的很好的消解处。为了更进一步讨论张洁的创作思想,本文讨论了张洁同时期散文。 在对张洁的“爱”的心路历程论析的基础上,对作家创作演变的主体原因作了探讨,本文发现在其作品中处处能够体会到她的生活经历,处处能够感觉到她自身的存在,她的现实生活阅历是其创作的丰富的源泉。 关于张洁作品中“爱”的主题的研究,也有人已涉及过,但是,对其的研究缺乏系统和应有的深度,给人一种蜻蜒点水式的遗憾。本论文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重在张洁的思考轨迹和深度广度上下工夫,从中我们看出随着作者生活经历和社会阅历的丰富,她的思想也日益丰富、深刻和全面。

作者的执着

张洁写了十二年的三卷本长篇小说《无字》,就是一部具有“繁复”品质的小说。在《无字》中,我们读到的是残酷的生存现实,是刻骨的生存之疼和梦想与荣辱的交织。历史被解构,神话被解构,爱情被解构,而人物的苦难却是那么的深,这一切都源于太深的爱,只有爱得太深的人才会有更深的恨,只有热爱生活珍惜青春的人才会有如此疼痛的撕心裂肺。到了“耳顺之年”的张洁并没有平和下来,相反却是老而弥坚老而弥怨,在悲怆激越情感波澜的文字中,呈现出繁复、锐利和偏执的光芒。

男女之间的感情关系是张洁小说一生执著的话题,这也许是大多数女作家与男作家的区别之处,女作家可以终生关注男女世界的话题,男作家则比较关注社会历史、人际关系、权利争斗之类的事情。文学是人学,文学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对人自身情感困惑的思考,从文学史中完全可以清理出一部人类情爱史。文学不能离开观念,但文学绝对不是只停留在某些观念之中。因为人是复杂的,情感是复杂的。写出情感的复杂性,写出被道德遮蔽的东西,颠覆解构一些流行的、习以为常的观念,发掘一些鲜为人知的情感世界,敞开一些被通常伦理观念所压抑的、阴暗的、甚至难以登大雅之堂的世界,成了新时期以来爱情小说的一种趋势。文学不是对现实的像镜子一样的简单反映,文学与现实社会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敞开与被敞开的关系,也是一种虚构镜像与实物之间的关系。文学不同于逻辑的、科学的知识描述,而是“艺术叙事”,是建立在对事实世界基础之上的又超越于事实世界的一个虚拟世界。在想象与现实之间,感性和理性之间存在的艺术的世界是独特的世界,它既可以将现实人生的存在状态呈现给读者,也可以在模糊、不确定、自相矛盾、无法证实和证伪的精神情感领域游走,实现对干涉人的行为世界的“奇思妙想”和精神追求的表达,这也是文学的多义性和繁复性形成的原因。

作者

简介

张洁,女,北京市作协专业作家,国家一级作家。第四届中国作协理事、第五届中国作协全委。现为北京市作协副主席、北京市政协委员。作品已被译为英、法、德、俄、丹麦、挪威、瑞典、芬兰、荷兰、意大利等多种文学出版。曾获1989年度意大利马拉帕蒂国际文学奖。1992年被选为美国文学艺术院荣誉院士。

履历

读小学和中学时爱好音乐和文艺。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统计系,到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翌年加入中国作协。1982年加入 国际笔会中国中心,并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国参加第一次中美作家会议。任北京市作协副主席。1992年被美国文学艺术院选为荣誉院士,

主要作品

1978年始发文学作品,著有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中篇小说《祖母绿》(获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森林里来的孩子》(获第一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等,是我国第一个荣获长篇、中篇、短篇小说三项国家大奖的作家。另有短篇小说集《爱,是不能忘记的》、中篇小说集《方舟》、长篇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以及《张洁文集》(四卷)等。

所获奖项

第六届国家图书奖 第三届北京市文学艺术奖 第二届老舍文学奖

2002年小说选刊长篇小说奖 2002年中国女性小说奖 2002年全国优秀畅销书奖

麻将术语

字就是指麻雀里的"东、南、西、北、发、中、白板"无字就是当你和牌的时候没有上述这些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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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6 4: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