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无人是杀手 |
释义 | 基本信息 小说类别:悬疑 小说作者:谜之语 小说字数:102千字 小说简介 《无人是杀手》将真情与复仇结合起来,讲述明之、梓灵两个人的爱恨挣扎。在梓灵四岁的时候,她和她的母亲被抛弃,财富累累的父亲肖枭与工厂女工巴金芝(明之的母亲)结合。梓灵在4岁至18岁这十四年间,承受着艰难的生活,活下去的目的只为复仇,无辜的明之成了她报复的对象。19岁那年,梓灵与明之结婚,他们的婚姻生活如何持续,爱情与仇恨的碰撞,无望的坚守与间歇的报复层层迭起,带读者聆听略为悲凉的救赎哀歌。 小说悬疑 明之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还乡与父亲合葬,叔叔冷漠的态度、文君告诉他去养老院一趟,埋下了明之父亲未死的伏笔。 明之在去养老院的当天晚上,父亲遇害,凶手是谁为疑点。 文君从小曾与明之有刻骨经历,却嫁给明之的堂弟明声,是疑点。 K市寄信人曾指使过明之的堂弟明声作案。K市的寄信人称是受雇于S市的全小昱。这个在户籍科查不到名字的全小昱是谁。 明之妻子梓灵被绑架,后被解救,一切已平息。故事该告一段落,为何他们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淹死海中。 梓灵为什么每年11月13日这天哀伤、眼中充满怨恨。明之在知道爱人就是幕后复仇者的情况下,善待爱人(梓灵或全小昱),是真心想暖化她,还是将计就计,另有所谋?当明之在海底松开抱着爱人的手的刹那,一切都经明晰。 小说目录 1 明之还乡 2 文君是谁 3 婚礼葬礼 4 隔世一夜 5 祝福与诅咒 6 入狱与赴死 7 信或者不信 8 杀还是不杀 9 疯子、病人与情痴 10 欺诈、贪婪与罪恶 11 无仪式的无意识 12 无所为的无所谓 13 是兄弟还是仇人 14 非回忆也非幻想 15 无情不长谈 16 关切不是问 17 最初的爱情最后的消耗 18 绝迹的爱人绝望的消息 19 仇人也能这么交谈 20 凶杀也能这么发生 21 劫后重生 22 死亡之声 23 十四年前的悲惨生活 24 十四年后的美好一天 小说节选 1 明之还乡 明之抱着青木色骨灰盒,颠簸在盘山路上。时值冬末,车窗外,黑白相间的山峦如奔跑的斑马。覆着万物的冰雪在午后温热的阳光下冒着热气,明之慵懒的蜷在坐椅里打盹。 太阳在清冷的傍晚离开之后,黑夜蓦地袭来,明之盯着路前一截十余米长的车灯光,仿若看到了母亲床头的台灯透过碎花灯罩散发的辉光,以及辉光中的母亲那如同雪一样白的半张脸,明之端坐在辉光之外,母亲艰难的呼吸像摇篮曲一般催他入眠,这是他与母亲最初与最后的交流,当明之清早醒来,母亲已是半开半合着嘴巴,脸色灰白。米黄色的窗帘外朝阳明丽。母亲死前没对死后的身体做任何指向,明之便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返向自九岁出来就从未回去过的家乡。 后车轮打滑的刹那明之把意识收拢到此时,出租车司机斜了眼面有失色的明之,说在白天化雪晚上冻冰的时候打滑的事儿常有,前天一辆客车就翻了下去,没在这条道上跑个三五年就不应该上来跑。明之琢磨着司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掏出手机,想把这种玩味传给未婚妻婉冰,试着用短信写道“没谈过三五回恋爱的人就不应该谈恋爱”,不合适,她会多想猜疑;“没下过三五回厨房的人就不应该下厨房”也因有揶揄她的厨艺的嫌疑而删掉。明之叹了口气,觉得这句话其实很无趣。 车子拐进村子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这就是马铺村。 明之沿街打听了几家后,找到了叔叔家。明之敲了下大门,院里的狗汪汪叫起来,屋里的灯亮了,一个人披着衣服,拿着手电筒,问了声谁啊,喝止了正在叫的狗,趿拉着鞋穿过院子,打开大门。明之被刺眼的手电照得侧过脸,睁不开眼。强光稍稍挪开,明之视野黑暗一片,看着慢慢从黑暗中凸露出来的人形轮廓,忽然一股激动涌来,说:“叔,我是明之。” “明之?是你啊,我是明声,你堂弟。” 明声把明之领进屋,冲里屋喊堂哥来了,让明之坐下等会儿,随即去里屋叫父母起来。 明之站在柜子前,放下骨灰盒,看着面前斑驳的墙上挂着两个棕色相框,相框里贴着大大小小的照片。松散的电线从相框中间延伸到棚顶,吊着一只昏黄的灯泡。明之看了看相框里的照片,他一个人也认不出来,里面没有母亲的照片,应该会有父亲的,可是他认不出哪个会是父亲。母亲曾说明之八岁的时候,他父亲死了,他叔叔把明之送到当时还是打工妹的母亲那里。仿佛被告知父亲之死,就算知晓了父亲的一切,母亲再未提及父亲,也没藏有父亲的照片。明之自离乡之后,这是第一次重返故里。 明之感到寒冷,发觉整个屋子静静的没有声息,他仿佛走错了人家,身处陌生人的居室中。 明之等了一会儿,不见明声回来,明之再次打量下房间,柜子上摆着一个罐头瓶,里面养了一只不爱游动的泥鳅。明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2:45,他抬头看一眼钟,23:10,钟快了二十五分钟。 在明之正心慌的时候,门开了,一个比实际年龄老很多的农民和明声走进来,明之上前两步,鞠躬问声叔叔好。 “哦,坐吧。”那老人在炕沿上坐下来。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叔叔,真不好意思。”明之歉意的说。 “坐吧。”叔叔再次说。 明之在叔叔的身边坐下。“弟,你也坐吧。”明之拉着站在一旁变得拘束的明声坐下。 “叔叔的身体还好吧。”明之关切的问。 “还好。”叔叔的眼睛现出镜子般的硬度,像是要摸清楚明之的每一个细节。 “年龄大了,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明之重复着关切。 “唔。”叔叔的眼光散开,仿佛透过明之的脸看向别处。 “二十多年了,叔叔,二十多年没回来看你了,侄儿不孝。”明之看着叔叔苍老陌生的脸,伤感地说。 叔叔把目光转向柜子上的骨灰盒。 “我妈是前天去世的,我想把她和我爸埋在一起,我爸走的早,他们孤单二十几年了,现在可以在一起了——” “是她要你带回来的?” “呃——是我想带回来的,我妈走之前什么都没交待。” “明声后天结婚,这几天我们正忙着他的婚事儿,你也知道,这俩事儿——” 明之心感意外,愣过之后,拉着明声的手,笑着说:“弟,恭喜你啊,我来的真巧,正赶上你的婚事儿。” “哥,这俩事儿碰到一起挺——挺——”明声尴尬的说。 “弟,我不急,等你结婚之后再说。”明之故作大度,见叔叔一直盯着骨灰盒,别扭地说:“叔,明天找个地方先寄放在别处。” 一个苍老的村妇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婶婶好。”明之赶忙站起身。 “侄儿,洗洗脚。”婶婶说着哈腰放下盆子,她在后脑勺扎个发髻,几绺头发却还是蓬乱地散下来。 明之赶忙俯下身,从婶婶手里接过盆子。屋里很冷,明之的脚缩在鞋子里冰凉,他想到自己在城市里的大房子,心酸酸的。 “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走的那阵儿还那么点。”婶婶慈爱地说。 明之看着婶婶可亲的笑容,心里热乎乎的,终于说:“叔,婶,打扰你们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之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婶婶脸上的皱纹显现着朴实的善良,和蔼地说:“打扰什么,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以后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 “你也不看看你家啥样就让当自己家。”叔叔不冷不热地说。 明之窘迫起来,脸和脖子在发烧。 “明声,抱床被子到西屋,我刚烧了炕,那里暖和。”婶婶没接叔叔的话茬,对明声说。明声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屋子里静下来,明之轻轻洗着脚,每搅动一下水声都让他心头发紧。 “坐多长时间车啊?”婶婶打破沉默。 “一天半,昨天下午出发的。”明之说。 “哦,还挺远的。”婶婶接过话茬,“坐那么长时间肯定很累坏了,洗完脚就去睡吧。” “不累,婶儿。”明之把两脚搭在盆沿上,屋里的凉气一下子让脚凉飕飕的难禁,“婶儿,有擦脚布吗?”明之腼腆的问。 “嗯,等下,我给你找。”婶婶打开柜子翻了半天,掏出一件漏洞的泛黄的白背心,递给明之,“用这个吧。” 明之窘了一下,接过来,擦着脚。 婶婶俯身要端洗脚水倒掉,明之慌张地抓住婶婶粗糙干硬的手说:“我来,婶儿,我自己来。” “你歇着吧,我也不麻烦,客气什么。”说着很有力气地挣开明之的手,端起盆子,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明之和叔叔,明之竟不自在起来,看着叔叔一直盯着母亲的骨灰盒看,一时想不到说什么。 终于等到婶婶再次进屋,明之从大衣里掏出钱包,说:“叔,婶,侄儿回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正好赶上明声后天结婚,这点钱请收下。”明之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七百块钱放在炕沿上。 “收起来。”叔叔说,“真是什么都没带就好了。” “你跟孩子说啥呢!”婶婶说。 “啰嗦什么,收起来。”叔叔点燃一支烟,不看一眼炕沿上的钱。 明之不知所措。 “侄儿,你叔叔人哪都好,就是脾气犟,但是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别和你叔叔婶婶客气。” “这不是客气——” “去西屋睡觉吧,明声应该把炕铺好了。”婶婶说着硬是把钱塞进明之的手里,扫了一眼愣着的叔叔,说,“睡觉去吧。” 明之把脚伸进冰凉的鞋子里,腿麻了,他忍着难受,和叔叔道了声晚安,一瘸一拐地随着婶婶来到西屋。 明声正在西屋里打扫着地面,明之看了更觉得过意不去,说:“弟,不用这么麻烦。” “没事儿,简单扫扫,扫完了。”明声故作轻松地说着,把杂物堆到门外,说:“哥,睡觉吧,厕所在房后,有什么事儿叫我。” 说着,关上门,和婶婶出去了。 明之脱下大衣,找不到挂哪儿,便盖在被子上,拉下灯绳,关了灯,钻进被子里,又往下拉了拉异味的被子。也顾不上咯头的硬枕头和屋子里浓浓的土味儿,明之合上眼睛就睡着了。 房间没挂窗帘,太阳窜出山头,光线就撩开明之酸涩的眼睛。明之侧过身,拉被子遮眼睛,怪味儿又让他往下踢了踢被子,在睡意朦胧时,屋外响着女人们大嗓门的说话声,明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才七点半。明之穿好衣服来到外屋,婶婶正和同乡妇女张罗着缝明声结婚所需的大红被子,见明之,放下手中的活,领着明之到门口的脸盆旁,从缸里舀了瓢水,又拎过热水瓶兑的温热了,拿着毛巾站在一旁。 明之带了洗漱用品,出来本是想先上趟厕所,没拿出来,也不好回去取,憋着尿洗完脸。 婶婶从明之手中接过毛巾搭在脸盆前的细绳上,说:“饭菜都好了,我去给你盛。” 明之看着脸盆架前摆着两小块肥皂,白色的是洗脸用的,黄色的是洗衣服用的,没有摆牙具。明之终于说先上趟厕所,嘴里苦苦的向房后走去。 明之走出让他触目惊心的茅房,他忽然怀念起自己在城市里有空调、有鸭绒被、有热水器、有坐便、有咖啡机的大房子。 饭桌上摆着一大盘炒鸡蛋,还有一大碗米饭。婶婶说叔叔和明声去镇上买东西去了,她自己也吃过了,让明之好好吃,吃饱点。明之应了一声,吃了一口米饭,硬的割着喉咙,明之发现厨房只有一口大锅,没有电饭煲。 明之往米饭里兑了热水,勉强喝下去,怕尴尬,又吃了几口油放多了腻口的炒鸡蛋,如释重负的放下筷子。婶婶边刷锅边和明之搭着话,明之问:“哪儿有寄放东西的店?” 婶婶明白他的意思,说:“你叔叔毛病就是多。” “不是,大喜日子,放在这确实别扭。”明之赶忙说。 “这儿没有你说的店。”婶婶说,“放到别人家也不好,要不先放菜窖里,在院子里,没事儿。” “也好。”明之应着走进东屋,抱着骨灰盒跟着婶婶来到院子墙角边,放进阴湿的霉味浓重的菜窖里。 明之盘算着:明声明天结婚,怎么也要岔开几天母亲才能下葬,唉,怎么这么巧,还要多住上几天。屋里做活的妇女在大声说笑,明之推门出去,走在房舍稀疏的山村里,路过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他故意避开人,来到清净的小河边,沿着岸走着。 初春时节,轻风袅袅,冰雪正在暖阳下消融,虽然山野还未泛绿,却已吐露生机。明之像是在游览一个名胜的古村落,他感慨着时间的无情,二十几年没联系,亲叔叔也会这般冷漠,若不是婶婶待他和善,他很难安心住下去,在昨晚把明声误认为叔叔的瞬间涌上来的激动,再也没有重上心头。明之发觉在河中间的大石头上有个蹲着洗衣服的女人,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明之别扭的低着头想径直走开。 “明之!是你吗?”那女人竟一口就叫出明之的名字。 明之愣住了,看着她,虽然想不出她是谁,却也微微的笑了下,说:“这时候水应该还很冷吧。” 那女人把手中的湿衣服放在石头上,站起身,踩着河里间隔的几块大石头,跃上岸,站在明之面前问:“你怎么回来了?” 明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不知如何作答,看着她死死盯着自己,不自在的说:“回来办点事儿。”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那女人问。 明之尴尬地笑了笑,不语。 “唉,贵人多忘事儿。”那女人脸上竟掠过一丝悲伤,“我是文君,不记得了?” 明之不自觉地挠挠头,不知是该对她坦诚还是让她开心。然而他的犹豫已经是在作答。 “回来办啥事儿,二十多年没回来了,还有啥事儿要办?”若不是明之亲耳听,明之都不相信这会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口气中含着心酸让明之诧异,他忽然想到叔叔的想法应该和她相同。 “私事儿。”明之只好硬着头皮如此作答。 “啥私事儿?”文君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妈去世了,带回来和我爸合葬。”明之很不痛快的回答。 “和你爸合葬?”在文君呆愣之时,明之趁机大步溜掉,心想,到底是村里人,不相关的事儿也问的这般理直气壮。 明之沿着河逛着,两耳清净,心情通明,忘却了没刷牙口腔的难受。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明之的未婚妻,刚从瑜伽馆回来,在堵车,问明之什么时候回去,想她没有。山里信号不好,没聊两句,便挂断了。 山里只有一家小商店,小柜台里只摆了两层杂货。明之心中后悔,来的时候应该想到带点东西。明天明声结婚,多赶些钱吧。 明之在村里不知不觉的转了一天,肚子饿的咕咕响。傍晚时分回到叔叔家。门两边已贴上对联:一世良缘同地久,百年佳偶共天长。 房子里人进人出,正忙成一团,在墙上贴喜字,在门檐上挂灯笼,在院子里摆桌子板凳,院角支着几口大锅在煮东西。明之想帮帮忙,却无处插手,而且人来人往,孩子跑来跑去,热闹,嘈杂。明之挤进厨房,找到婶婶,打了声招呼,婶婶已顾及不了他,匆忙说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自己随便拿,便又被人叫到院子里忙去了。 明之吃了根麻花,回到西屋,关上门。听着屋外吵吵嚷嚷的人群,渐渐困了,倒在炕上,迷迷糊糊之际,发觉后窗户咚咚咚的轻轻响三下,敲得很小心,仿佛一直淹没在鼎沸声中,刚刚浮出来,便传入明之耳中。明之坐起身,仔细听,又轻轻的响了几下。明之问了声谁呀。没有人声,又是咚咚咚。明之过去打开后窗,借着屋里的灯泡的光,是白天在河边洗衣服的文君。 “你出来一下,我在那边等你。”文君指着房后不远处的一棵树,轻声说完,一猫腰,溜走了。 冷清的夜风吹的明之一激灵,裹紧大衣,从不高的后窗跳了出去,来到树下。 “你来真是要给你爸妈合葬的?”文君疑惑的问。 明之觉得这事儿根本和她不相干,但还是点点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明之,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傻子。”文君现出怜悯的神色。 明之懵了,不知对这话作何反应,却气愤不起来,纳闷的看着她。 “带你去个地方。”文君很坚定,扭身就走。明之跟在后面,打量着她,粗粗的大辫子搭在背上,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身材却很苗条,不比天天做瑜伽的女友差。 文君故意挑偏僻的路走,明之觉得没这必要,山村的夜晚很黑,再说白天也不见几个人。她穿过冰雪滋润过的泥泞的荒野,在山谷边上的一个小房子前站住,回头看着明之,问:“认识吗?” 明之莫名其妙的看着文君,心中盘算这深更半夜的,她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看我干什么,你看房子,认识吗?”文君严肃的说。 明之随即打消了那个猜测,感觉她确有话说,他希望从这房子上找到记忆,好能够回应她,使得他们的沟通不致如此艰难,缓慢。 这是黄泥和干草垒成的土房子,一道长长的裂纹纵贯整个墙壁,里面黑洞洞的,应该没有人住,茅草修葺的屋顶却很工整。 “忘得真干净!”文君酸酸的说。 明之不语,弓着背随着文君钻进土房子,文君关上门,从门后掏出一块蜡烛,点燃,在炕沿上滴几滴蜡油,把蜡烛坐在上面。她凝望着烛光,双眸如水,渐渐的泛起波澜,陈迹浮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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