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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我的江湖我的传说
释义

作品信息

小说作者:风满袖

小说类别:江湖情仇

完成字数:69813

写作进度:已经完本

首发网站:纵横中文网

小说关键字:神秘 传奇 浪漫 惊险 生动

内容介绍

真实地记录生命历程中亲历和所遇的往事,信息量大,内容丰富,故事曲折离奇,涉及到许多事件的内幕,个人隐私,以生动的细节和故事反映了这个时代不同时期的风貌…

小说目录

一、调皮得出格,在窗口拉屎

三、差点淹死水塘

四、解放军与美国佬

五、我不是小偷

六、丢空烟盒恶作剧

七、偷吃香糕和桃子

八、偷看隔壁姑娘洗澡

九、不愿去讨菜挨了打

十、下雪的冬季

十一、世龙的神奇传说

十二、富爷爷的光棍戏

十三、酒鬼残废军人

十四、孙立人部下的蛇医雷公公

十五、长发嬷嬷给二哥驱鬼看病

十六、赵大爷上台忆苦思甜

十七、理发打白条吃肉分食制

十八、红红火火杀年猪

十九、大红包压岁钱

二十、过年的新衣新鞋

二十一、搡年糕裹粽子

二十二、病中贪吃香蕉被骂

二十三、鲫鱼自动跳进竹蓝子

二十四、剁螺蛳下酒,强盗来了不肯走

二十五、上山挖草药卖钱

二十六、雪天捕麻雀捉野兽

二十七、猎人孝宝

二十八、村民以为挖到了宝藏

二十九、村民血腥的械斗

三十、贼偷一半火烧全完

三十一、洪水中捞蓑衣

三十二、因为二奶而自杀

三十三、小娘被阿公灵魂附体

三十四、走四方的换糖担

三十五、可怕的扒灰佬

小说试阅

一、调皮得出格,在窗口拉屎

我出生在那个常为一日三顿发愁的岁月,对父母来说,我的出现无异是一颗灾星,是增加的负担。但命运的召唤是无法反抗的,该来的总归要来,我还是在一个薄暮的时候向这个世界啼哭了。说薄暮也只是猜测的,因为我的父母已经记不清我降世的时间,他们的头脑记忆细胞为一日三顿所占用,太多的苦难,使他们不能顾及我生命中的细节,他们已无暇去记住我的出生时间了,是估摸着说了个可能性比较大的日子作了我的生日。

我家在农村,是个半山区,田少山多水多。但我家却不是农民,是居民户口,也就是吃国家供应粮的,大人每月发30斤粮票,小孩子是25斤,凭着粮票可以买到米。父亲不是本地人,他来自遥远的北方,是公社供销社的一名职工。在这里他认识了我妈妈并结了婚,于是就有了我们。他从一个来自北方的单身汉变成了六口之家的户主。而妈妈则成了家庭妇女,没工作,在家做家务照看我们。

我排行老三,老大是姐姐,老二是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显然,我在这个世界上来得不是时候,我后来常常听妈妈说起:小冤家呀,你如果当时死掉,也一点不可惜,不心疼,你当时实在没有人的样子了。到处生着疮,有的还烂了,感觉是半死不活的人了。每当老妈叹气时,总称呼我小冤家,说她前世不知做了什么坏事,生下我这么个捣蛋鬼,我是来向她要债的。我出生后,爸爸的工资不够全家费用,本来在家照管我们的妈妈,为了使全家人不挨饿,到镇上的一家布厂工作,把我和比我大二岁的二哥还有姐姐交托给外婆,外婆家日子也艰难,没有奶之水吃,只好用外婆口中省下来的泡饭玉米糊代替,有时泡饭玉米糊也吃不上,整天坐在木头椅子里无人照看,蚊叮虫咬,我和哥饿得皮包骨头,身上生满了疮,苍蝇嗡嗡地飞着吮吸着,脓水直流,没有多久,我和哥生了大病,瘦得只剩下一付骨头了。妈妈一次来看我们,见我们二人坐在椅子上哭,姐姐拿着一碗水泡饭用一只调更直往我们嘴里灌,身上到处是尿屎,妈妈看了后,说不出一句话,把我们紧紧的抱着,泪水哗哗地流下来。但没有办法,为了活命,狠狠心只好抛下我们去继续工作。

可是不久,一个远房亲戚用萝框挑着我们兄弟俩到了妈妈工作的厂里,说小孩子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就是等死了。那时我只有一口气了,眼睛紧闭,肚子发青,一头的血疮,当时医生也请不起,只好听天由命。居然,在妈妈的照看下,我挺过来了,活下来了。尽管人很瘦弱,这次,妈妈下了决心,离开了工厂,回到家中照顾我们。就这样,我们依靠着青菜萝卜和稀饭艰难地生长着,我的病也渐渐地好转,只是我的身上头上留下了这苦难岁月折磨的印记,留下了不少疮疤痕,那是生疮后没有得到医治后溃烂造成的。我三岁那年,弟弟来到了这个世界,显然,他比我们幸运多了,因为此时情况已有好转,爸爸的工资也提高到了一点,妈妈又在家专职照看我们。母亲把以前我们身上缺少的照料,倾注在弟弟身上,进行弥补。弟弟确实很幸福,他能喝到奶之水了。

我开始赤脚在这个世界上奔跑了。

我们所住的村子叫中村,正规叫法是中村大队,有三个自然村组成,因为是公社的所在地,有公社卫生院、公社粮站、公社供销社、公社广播站、公社信用联社、公社邮电所、公社农技站、打铁铺等单位机构,因此,中村是全公社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我们家住的房子是一幢二层楼木结构房子,一共三户人家,我家在东边,中间一户人家,西边又一户人家。一楼是生火做饭的灶间,吃饭的客厅,楼上放家具,搭床住人。一部十三级的木楼梯把一楼与二楼相连,楼梯下是个鸡笼。房子的前面是一块空地,我们称为道地,东边是一排露天毛坑,并堆着柴草,西边是一块很大的土地,长着很大的柿子树,板粟树,地上生产队轮流种棉花,油菜,小麦等农作物和粮食。北边是一块小菜地,用石头垒成围墙,围墙边上就是村道。

距家几十米是溪滩,很宽阔,有一百多米,但平时溪水不大,只有中间有水在流,到雨季发洪水时,这溪里的水才满起来,汹涌澎湃。溪边是一片竹林,随风摇动,上面栖息着许多的鸟雀,叽喳地叫个不停。我们常在这竹林中乘凉,挖笋,爬竹子。也没有幼儿园可上,大人也没有精力管教,我们和村里的小朋友一样,象野孩子一样玩着,只有肚子饿了天黑了才记得要回家,个个出落得象猴子般调皮捣蛋,惹人讨厌。

有一天,也不知那年自己几岁,现在估计约是五六岁左右,是在下午的时光,我在自己家的楼上玩。玩什么现在已记不得了,忽然内急了,要拉大便。要跑到楼下的毛坑里来不及了,而拉在楼板上则肯定是不行的,臭气熏天的会被老爸老妈打屁股,也不容多想,我爬上了楼上北边的窗口,屁股朝外,扒下裤子就辟里拍拉地就拉起了大便。这窗口的下面,正对着灶台的出水口,溅起浪花一朵朵,这一家伙,惊动了路人,看到了我蹲在窗口拉大便,便大声呼喊起来,引来一群人围观,哈哈大笑。有人说我调皮,有人骂我不入调。可我也顾不得了,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后来老爸下班回来了,村民就象讲笑话一样说给老爸听,老爸感觉面子上挂不住,缺少家教,眼睛一瞪,顺手就是一个巴掌,火辣辣的。我忘记了当时有没有继续挨打,但蹲在窗子上高空拉大便,众人指指点点看热闹的情景却怎么也忘不了。一直到二十多岁我离开家乡时,还有村民拿这事取笑我。

一个人急了,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二、石臼上撒尿摔破头

外婆家离我们家不远,是同一个村子,相距只有一里远左右,中间要过一座石桥,叫洞桥,过了桥走十多分钟,就到了外婆家。外婆家在村街的中心,最热闹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

外婆家原先是开店的,是豆腐店,店面很大,品种也很多,有水豆腐、压板豆腐、豆腐干、豆腐花、豆腐千张、油豆腐等等,据老妈说,因为手艺好,口碑好,所处地段好,以前生意很好的,方圆几十里都有名气,附近村民过节赶集都喜欢到外婆家店里来买东西。外婆年轻时,长得十分水灵漂亮,人称豆腐西施,戴着金戒子玉镯子,一双小脚,走路不紧不慢,待人十分和气,笑容能灭得了任何火气,还会抽几口烟闹着玩。外公是一头长发到衣领,象女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外公为什么喜欢这样有个性的发型,方圆几十里,男人中只有外公有这样的长发,所以只要说起有一位长头发的男人,无人不晓,大家便都知道是外公。外公也曾因为这发型,被拍过照片上过报纸,那是后来农业学大寨的时候,生产队挖山造田,外公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有一天,县委书记下乡来视察,见到长发飘飘的外公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劳动,很是感动,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外公的手摇晃着说,老人家,你辛苦了,向你学习。平时嘴舌灵活的外公此时却说不出话了,嘴里反复说着向你学习向你学习,县委书记和外公紧紧握手的这一刻,被跟着来的报社记者用相机定格了。村民们后来看着报纸上外公的照片,羡慕得不得了,说外公是交了大运,与全县最大的官握上了手,还被称为老人家,福气呢。

外公的豆腐手艺是祖传的,祖上有名,祖名豆腐,便是来自外公的家族。做豆腐的工序很多,每一道都马虎不得。先是将豆在水中浸泡,一桶桶的摆着,一般是要浸二天,豆就发胀了,水中冒白色的泡沫。接下来就是磨豆腐,那时没有磨浆机,全是人工磨的,那是大大的石磨,刻有一道道的纹路,上面套个架子,雇工就站在原地,不停地用手推,一圈又一圈,浸胀的黄豆从石磨的一个小洞中进去,然后成白色的豆浆从磨上四溢出来,从石磨的槽中汇成一股流到木桶中。接下来是在一只大缸中放一只布袋子,将磨好的豆浆倒入布袋中,扎紧袋口,进行过滤和挤压。外公常是一屁股坐在那压着布袋子的竹杠上,不时地绞紧布袋口子,直到把豆浆全都挤压出来。那袋子中的便是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形容的就是四十岁的女人最好的部分被压榨干了,松垮垮的,难看了。这豆腐渣一般是用来喂猪的,但穷苦人家常炒一下当菜吃,腌一下当臭豆腐吃,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再接下来是把过滤好的豆浆大火煮熟,倒入大缸中,这就成了豆浆,街上买的豆浆就是这个工序的产品,原味的不加调料,要吃甜浆咸浆就加入白糖或者酱油,稠稠的,很可口也很有营养。接下来的是技术含量最高的时刻,叫点卤,在一只大石臼中将透明的石膏块捣碎,泡成石膏水,然而将这石膏水适量地倒入缸内煮熟的豆浆中,边倒入边搅拌,豆腐浆便凝结成豆腐花,这时就可以捞起来喝了。现在街上卖的豆腐脑就是这个阶段的产品,很细腻很滑,一下子就从喉咙口滑下去了。再接下来,就是将这豆腐花一瓢一瓢地舀到一个个的架子里,架子里都摆有一块板一块白布,这里可以加工做成各种各样的的豆腐了。嫩嫩的是水豆腐,可以拌一点酱油生吃,干干的是硬豆腐,可以烧着吃,一块块的压板豆腐,切成长条的或者四方的小块后在油里炸,就成了油豆腐,那一层层的是千张皮,吃法和用途多样。

外公家就靠这豆腐挣下了许多的财产,家里有许多的银元,叫袁大头,还有几间房产。还有许多的旧钞,花花绿绿,币值一百万一仟万的都有,装有一大箱子,一捆一捆的,那时挣来的钱,不作兴存银行,外公喜欢藏在家里,用大铜锁紧紧锁上。可惜一解放都作废了,外公说当时根本来不及花,一下子就作废了,成废纸一张了。我们都用来当花纸玩了,四处散发。要是能留到现在,能到台湾去换新台币了,几大捆的钱呀。

解放后没多久,豆腐店取缔了,不准开店做生意了,帮工伙计也散了,外婆一家人就在生产队务农。但外婆是缠小脚的,迈不开步,不会做农活,只好在家里烧茶煮饭搞后勤。外公做豆腐做生意有一手,但不精通农活,工分上不去,小舅舅也不习惯做农活,家道很快败落,从一个小康殷实之家变成了赤贫之家。

外婆家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石臼,是做豆腐点卤用的,有一米多高,很厚实,因为不做豆腐了,摆在屋里碍手脚,就搬到屋前门口边了。我从小就很喜欢在外婆家门口玩,那里是村子的中心,一个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小朋友特别多,大家一起做游戏,打仗,玩泥土,打水枪。

有一次我爬上那石臼,摸出小几几,向下面撒尿,象打机关枪一样,东撒洒,西撒洒,下面的小朋友东躲西避,乐得我哈哈大笑,尿得更加神勇,不料忘乎所以,幅度过大,身子左右转得太急,一个不平衡,就从上面跌了下来,额头磕在地面的石头上,裂了一个大口子,血象泉水一样冒出来,外婆闻声赶来,忙叫人背了我往卫生所跑,我大声喊:我不要进医院,我只要红药水搽搽。这当然没有用,还是被邻居送进了卫生院。卫生所的许医生用了一大截棉纱塞入我额头跌破的伤口中,才止住了血,给我缝了五六针,脑袋上纱布围了一圈,包扎好,搞得象是前线下来的伤病员。也不知过了有几天,我感觉伤口痒得难受,东拉西扯的就把这伤口又拉破了,结果又送进了卫生所。到现在,我的额头上还留下了一个大疤,只要一撸起额头的头发,就可清楚地看到。为了遮掩这疤痕,我的发型总是遮住额头的。

我头上的疤不止一个,还有下巴上一个也很明显,那是爬树时树技断了,人从三四米高处掉下来,脸也肿了,下巴也磕破了,好了以后留下一个长长的口子疤痕。医生说不死已是撞大运,这笨命是捡回来的。本来我就长得普通,有了疤,更不帅了。但那个年代,没人关心帅气不帅气,活着帅过一切。

野性的生命力,总是顽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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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12 15:4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