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文伽昊 |
释义 | 文伽昊,重庆原司法局局长文强之子。小名“洪洪”,生于1981年,当年因为重庆1981年发大水而取。因父亲文强出事,和因失踪九个月等系列事件而名声在外。 事件未花分文拿分红,任干妈公司董事长,占35%股份。文伽昊2002年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后,一直在家玩。周红梅提出把自己所开设的吉鑫公司部分股份给他,带他一起学做生意。周红梅给了30%的股份,加上文伽昊妈的5%股份,一共占了35%的股份,是干股。 很少去公司上班什么也没干。 给了干股后,周红梅又提出让文伽昊担任董事长,他同意了,但很少去公司上班,“什么事情也没干。”只有几次在周红梅的要求下,去办公室摆了几句龙门阵。“公司一般员工都不知道我是董事长,好多人我也不认得。”文伽昊称,在吉鑫公司的工资和分红都是干妈直接拿给他母亲,他不知道有多少,对公司承包的工程他也一概不知,但他称曾数次看到干妈拿钱到家里来,都是10万、20万的,说是分红。2009年7月,突然周红梅叫他到公司,在很多工资表和报账单上签名,“说我父亲要糟,想说我是参与管理的,掩盖我占干股的事情。”而周红梅在证词中,则明确说明了与周晓亚合股投资煤焦厂等情况。她说,2003年至2005年投资了簒江同心舟煤焦公司,分得200万红利,周晓亚并未投资,但她还是从中分得了六七十万。 干妈:送干股是想让文强照顾我 周红梅称,投资同心舟时,周晓亚一直称要入股,但一直没拿钱出来,“我现在没钱,等你差钱的时候再说。”到差钱的时候,周晓亚还说没钱,她知道是不愿意就没再提起。分红200万后,周红梅还是分了35%的股份给周晓亚,她称“实际上也是送给文强,送干股和叫她入股都是为了拉拢和文强的关系”。虽然周晓亚一直没投资,“但当初和她提过入股她也知道,不想因此得罪他们,主要还是想让文强今后照顾我,多做到工程。” 网上曾长时间盛传文强的儿子文伽昊“失踪”、“下落不明”的消息,今天8时,文强得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了自己的死刑判决并将立即执行后,在法院见了他的儿子和大姐两人。 今天下午,中国青年报记者在重庆某茶楼的麻将桌旁独家采访了28岁的文伽昊。一头短发的文伽昊戴着黑边框眼镜,没有任何想象中的官家子弟的纨绔习气。 因为文伽昊需要前往法院领取文强的骨灰,采访被迫压缩到半小时。 文强告诫儿子不要仇视社会 中国青年报:你今天和你父亲会面,聊了多长时间? 文伽昊:大约10分钟。 中国青年报:你爸爸今天对你说了些什么呢? 文伽昊:他主要说,让我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等妈妈去监狱后,要去看她。 他还说,不要仇恨社会,不要受他的事情的影响,不要去恨别人。 中国青年报:他让你不要仇视社会? 文伽昊:他说,这是他自己做了错事,不要去恨别人,要怪就怪他(记者按:指文强自己)。他说,他原来曾经立过功,辉煌过,现在犯了错,同样也应该受到处罚。 中国青年报:他当时的情绪状态如何? 文伽昊:刚见面时,我和爸爸、大姑都很激动,间隔了两三分钟,才开口说话。当时,突然相见,怎么说呢?很多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我希望爸爸能有一次生的机会” 中国青年报:他对你以后怎么生活说什么了吗? 文伽昊:他让我以后自己去找个工作,自己做点事情,早点结婚生子,把妈妈照顾好。 中国青年报:他让你不要仇视社会,因为你爸爸的事情,你觉得你仇视这个社会吗? 文伽昊:也谈不上仇视,我对我爸爸也不是很了解,怎么说呢?还是有点感触。 中国青年报:你怎么看待你爸爸案子最终的这个结果? 文伽昊:我还是希望党和政府给他一次生的机会。虽然,中国有句话:功过不相抵,但我想,我爸爸干了这么多年的副局长,对重庆市的刑侦工作还是有很多贡献的,我心里还是希望他能被改判。 “我很崇拜我的父亲” 中国青年报:作为高干子弟,你有过优越感吗? 文伽昊:从小到大,很少与爸爸干其他的事情。我很本分,在外人眼里,我爸爸曾经是高官,我肯定有些优越感,但我真的从来不这么觉得。 中国青年报: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文伽昊:未来的打算?先休息几个月再看。毕竟,心态还没有恢复,等心态平复了,就像爸爸给我讲的那样,自己找份工作,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 中国青年报:你怎么评价你的父亲? 文伽昊:说实话,我还是很崇拜我的父亲。他从农民开始,能走到以前那一步,包括最辉煌时,抓获张君、破获抢劫运钞车案等。现在,虽然他犯了事,犯了错,我还是佩服他好的一面。 中国青年报:你母亲呢? 文伽昊: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我认为对她判罚过重,而且我母亲一直有病,这次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我很害怕母亲出现意外,我已经失去父亲了,母亲被判8年,我认为过重。 我个人认为,我母亲只是个很本分的家庭主妇,她没有索贿、收钱不办事这类行为,我觉得受贿应该是我父亲的事情。 儿子给文强的“功”打90分,“过”打-80分 中国青年报:你刚才说到找工作,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当警察吗? 文伽昊:我原来比较想做一名警察,但因为好高骛远,没能当成警察, 中国青年报:在你眼中,你父亲是个好警察吗? 文伽昊:这么说太片面,他有功有过,每个人都有正面和反面,在这些方面,应分开来说。 中国青年报:如果一个人的“功”最高分是100分,最低分是0分,你会为你父亲打多少分? 文伽昊:我会给他打90分左右。 中国青年报:如果一个人的“过”的最低分是负100分,最高分是0分,你给他打多少分? 文伽昊:我给他打负80分。看过这么多的报道,应该说,他的过错还是相当大的。 中国青年报: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你父亲犯的罪的? 文伽昊:通过报纸、电视、网络的报道。 孩子劝告,文强说,这是大人的事情 中国青年报:你觉得以你父母正常的收入,能维持你们家这么优越的生活吗? 文伽昊:这个怎么说呢?我觉得过年过节时,别人完全没给我父亲请托事项,相当于朋友之间给个红包,其中相当一部分没请他办事,不存在权钱交易。比我们家过得好的家庭很多,我们家没有车。 中国青年报:你会不会觉得,有些“红包”太厚了呢?你担忧过吗? 文伽昊:我想过的。我担心过。 中国青年报:你劝过你父亲吗? 文伽昊:我劝过他。 中国青年报:他怎么答复你呢? 文伽昊:他也没怎么答复我。他就对我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他的这些事情,我基本都不知道,也没想到父亲的问题会这么严重。 “他今天的结果主要是个人不对” 中国青年报:对于你父亲的这个结果,你觉得是他个人的原因还是制度的原因? 文伽昊:大部分是我父亲个人不对,但也有制度的漏洞。 中国青年报:你认为制度有什么漏洞? 文伽昊:有多大的权力才犯多大的过错,他犯这么大的过错,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纠正,如果早点纠正,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中国青年报:你觉得为什么没有纠正过来? 文伽昊:第一,可能是我父亲工作成绩很好,掩饰了他的问题。第二,监督的力量也少了,否则我父亲也不会这样。如果明知做错事会被发现,制度足够严密,想犯错误的人都不敢了。 中国青年报:你怎么看待腐败问题? 文伽昊:我想,这个问题任何国家都存在。 中国青年报:你觉得,像你父亲这样的人多吗? 文伽昊:我认为,像他这样犯这么大错的少,犯小错的多。 破了张君案后,文强曾趁酒兴向孩子讲案子 中国青年报:你怎么看待金钱? 文伽昊:我的生活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我穿的衣服都是我父亲的,我出门最多打的,并不像外边说的那样“开跑车”。父亲案发前,我每月的开销在两三千元左右,我能养活自己,能自食其力。 中国青年报:你怎么评价你父亲的性格? 文伽昊:他很刚烈,说一不二。做事很果断,这种性格对破案有用,但这种性格也可能导致犯错。 中国青年报:你父亲给你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什么? 文伽昊:我十八九岁时,父亲等人破了张君案,他拿奖金举办庆功宴,喝酒以后,绘声绘色地对我讲这个案子。 中国青年报:你听说过张君对你父亲说“十年后你会变成我”这句话吗? 文伽昊:我真没有听说过。 中国青年报:随着你父亲的官职提升,他的变化大吗? 文伽昊:我看不出太大变化。平时我和他的交流也比较少。 拥抱儿子后,文强哭了 中国青年报:你父亲今天对谁说过道歉之类的话吗? 文伽昊:他说,他很对不起我和我妈妈,对不起很多人,我感觉到了他强烈的后悔。他还对我大姑说,自己很想念各位姐妹,希望大姑能向其他人带声好。他说,“我很想念他们”。 中国青年报:你父亲拥抱你了吗? 文伽昊:最后,我向在场的领导申请,能不能和父亲拥抱一下,得到同意了。我和父亲紧紧地拥抱了。 中国青年报:“紧紧”是怎么个“紧”法? 文伽昊:我长这么大,这是我记得的爸爸抱我最用力的一次。我们拥抱了10多秒钟。最后,我又给他磕了个头。 中国青年报:你注意到你爸爸当时的表情了吗? 文伽昊(眼泪盈眶):他……落泪了。 中国青年报:你觉得你能实现你父亲对你说的那些话吗? 文伽昊:我肯定要做到他要求我做到的。 中国青年报:最后一个问题,传说你“失踪”了,请问你自由吗? 文伽昊:我曾经因为涉嫌毁灭证据罪进了看守所。后来,检察院决定不予起诉,从今年6月2日以来,我是完全自由的,我的自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小名“洪洪”小名“洪洪”,是因生于81年,重庆发大水 1980年3月,文伽昊的爸爸文强毕业分配到巴县公安局。妈妈周晓亚返城,进了虎溪电机厂当工人。本来文强是要留校的,周晓亚怕文强自此两地,坚决不干,要求文强回巴县结婚。 不久,文强与周晓亚领了证,当时还困难,两人结婚没有办酒。第二年,两口子有了孩子,小名“洪洪”。那一年重庆发大水,半个月才退,因此得名。 生活影响总是生活在父亲的影子里 文强自白:我儿子出生后,我那时间工作、教育、开导他的机会很少,学习成绩也不好,心中一直很愧疚……想多找些钱留给他,以满足他今后一生的需求 被文强无暇他顾的儿子文伽昊,这些年始终活在父亲的影子里。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胆小,懦弱、内向且无争。一点都没有父亲那样 “张君在我脚下”的气魄。也许父亲年轻的时候和他一样,听文强大姐说,文强小的时候也就这幅样子,是人们把文强捧得失去了自己。 大姐至今都记得文强小的时候总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吭声。从来都是大姐和大哥帮他出头。这和现如今的文强竟然如此的格格不入。 无缘军营梦当不了兵,也上不了公安校 文强他因为身高不足没能当得了兵,到了后来这一切又遗传到儿子身上。 2001年,“文伽昊试图报考市公安学院,身高稍微矮了一点。但当时的主要领导没表态,我没同意他报考,对儿子打击很大,自此一直没有正式工作。”文强在自白中写道。也因为身高的原因,也没当成兵。 文强常年不着家,一回家有一半时间就是在教训儿子,儿子从小对他就很疏离。 唯独重庆好唯独觉得重庆好,去加拿大半年就回 网络上都说文强的儿子开宝马,家产过亿,是不确切的。文伽昊知道家里有钱,但都被父母藏在了保险柜里。对于他们这种每年传着要被“双规”的家庭,根本不敢露富。 父母也有着其他的打算。2001年2月份,文伽昊19岁,被父母送去加拿大。可是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因为自己不习惯,再说什么都不去了。自此,父亲和儿子闹僵。 或许父母是为了家庭的未来。但这个孩子偏偏叛逆,唯独觉得重庆好。 文伽昊一直呆在重庆,所以父亲犯事,也没有到国外的机会。 开个网吧从加拿大回来又进不了公安。儿子想和几个朋友开网吧,父亲不同意,说他分管网吧的。说白了,儿子伤了父亲的心。自此无法沟通。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看着儿子在家里不是办法,就让他跟着周红梅去做生意。一下子给了公司35%的股份,还要他做董事长。当了董事长一年没去过公司几回,周红梅晓得他对开公司没兴趣,他也乐得不做事。 后来公司分红,给了母亲周晓亚一两百万。母亲问红利怎么用,你说了算,儿子说,我还是想开网吧。 母亲一声叹息。 直到2008年,文强调到了司法局,不管网吧了,母亲给了儿子30万,让去开网吧。 2009年8月,父亲一大早起来说去北京出差。儿子躲在被窝里喔了一声,想不到自此诀别。 被关九个月他的帐户上有数百万的钱,被关九个月 8月7日凌晨3点多,有自称司法局的人来敲门,文伽昊第一反应是打110报警,还以为是社会上的人要来报复。父亲总给他说,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陌生人敲门不要开。 来的不是陌生人,是专案组的人。儿子倒放了心,至少专案组的人不会报复。当晚,他和母亲被专案组带走,一同带走的还有他家的“雪梨”——母亲最心疼的那只狗。 专案组的人给他说,他账户里有数百万的钱,这些他都不知道。 九个月之后文伽昊从看守所出来。他说,“雪梨”在看守所里待了一个月,瘦得不像样。 给文强收骨灰2010年7月7日上午11点,他们从朋友的电话里得知文强已经被执行的消息。消息已经上网,当时他们还蒙在鼓里。 这天,大红色的政治标语久违地包围了重庆的解放碑,“贪官亡,冤魂安,党英明,国昌盛”…… 下午三点,重庆市公安局的人找到文伽昊,说最高院的法官要和问题。文伽昊以为是最高院的人,他对着一个操着北京话的人说,我母亲判那么重,我父亲都死了,我母亲还有自首情节,我爸爸说我妈妈可以早些出来。 第二天,他的谈话被刊发在报纸上。 下午四点钟,儿子看到父亲的《领取骨灰通知书》: 上面写着,文强已于2010年7月7日上午9点15分被执行死刑。 下午五点,九龙坡区西郊路2号,重庆市殡仪馆。 文强的骨灰装在一个大塑料袋子里,被扔在角落。上面一块白色泡沫写着,文强 (死刑犯)7月7日火化,骨灰保留1个月。旁边一个袋子属于一个无主病人,焚于5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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