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旺达·兰多芙斯卡 |
释义 | 旺达·兰多芙斯卡Landowska,Wanda (1879-1959)国家:Poland波兰。波兰大键琴家、钢琴家。学于华沙音乐学院,1900-1912年间在巴黎教授钢琴,广泛结识文化界名流。此后约七年均在柏林教授大键琴。1925年在巴黎创办古代音乐学校。1940年起定居美国,专事教学、著述和录音。她被认为是20世纪大键琴艺术的复兴者和20世纪早期J.S.巴赫大键琴音乐权威的演绎者。她法雅、普朗克等作曲家为她写过20世纪首批用大键琴演奏的乐曲。许多当代著名大键琴家都是她的学生。她结过婚,她的学生、助手芭芭拉·阿泰是其终身伴侣。 个人简介在音乐爱好者的心目中,兰多芙斯卡这个名字总是和羽管 键琴密不可分的。正是由这位波兰的女钢琴家的不懈努力,才使这种巴洛克时代的重要独奏乐器得以复活。巴、库普兰、斯卡拉蒂、莫扎特都曾为羽管键琴创作过大量作品。19世纪初,这种乐器渐被钢琴所取代。到了20世纪,随着新古典乐派的兴起,羽管键琴又出现在音乐舞台。兰多芙斯卡复活了羽管键琴的弹奏技术,并在触键、指法、装饰音方面使其加以发。 去年我在美国康涅迪格州兰多芙斯卡的故居见到了她的学生迪奈斯.莱斯托特。她与兰多芙斯卡一起工作了26年,至今还记得本世纪初第一次在老师那里听到了用羽管键琴演奏《哥德堡变奏曲》的情形:“那种声音我大吃一惊,我感觉好象是站在大自然最伟大的作品面前。”莱斯托特现在已经80多岁了,目前正在整理她老师的著作。 莱斯托特对我说:“为了探究羽管键琴的奥秘,兰多芙斯卡经常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即使在旅行演出时也是如此。她对古代乐器的兴趣常常遭到别人的批评,羽管键琴的复活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兰多芙斯卡的天才和毅力。” 成长经历关于兰多芙斯卡的成长经历,莱斯托特介绍说:“兰多芙斯卡的父亲是华沙 的律师,她的母亲精通6种语言,第一个把马克.吐温的著作翻译成波兰文。兰多夫斯卡的音乐启蒙老师名叫米亚洛夫斯基,是演奏肖邦作品的专家。在很小的时候,兰多夫斯卡就表现出对古代音乐的浓厚兴趣。一次她听到有人演奏拉缪(出生在17世纪的法国作曲家)的一首曲子,立刻被迷住了。米亚洛夫斯基意识到她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对她要求相当严格,依照她的兴趣,让她练习巴赫的作品。当然在米亚洛夫斯基的熏陶下,兰多芙斯卡演奏的肖邦作品也很出色。”兰多芙斯卡16岁时左手突然骨质增生,该怎么办呢?她有一副好嗓子,曾幻想去当歌唱家。但她的母亲送她到柏林去学习作曲,师从乌尔班(也是钢琴家帕德雷夫斯基的老师)。在柏林学习作曲时,她的骨质增生症渐渐好转,又可以自如演奏了。此时她遇到波兰青年作家亨利.列乌,两人相爱。列乌认为如果兰多夫斯卡留在柏林就无法按自己的道路发展,他知道在巴黎对她会有更多的机会。于是两人移居巴黎并举行了婚礼。 在巴黎兰多芙斯卡加入了当地研究巴赫康塔塔、受难曲、管弦乐作品的机构。人们向她介绍法国作曲家库普兰、拉缪的作品。研究中兰多夫斯卡发现钢琴并不是这些作曲家使用的乐器,她走遍了布鲁塞尔、莱比锡、英格兰等地的音乐博物馆,对那里的羽管键琴进行考察。她发现几乎没有两件相同的羽管键琴。钢琴都是一批一批制造的,但羽管键琴不是这样。有的羽管键琴很小,有的很大,有的制作精良,有的很粗糙,而且从16世纪到18世纪,羽管键琴制造工艺有了大幅度提高。 兰多芙斯卡有一天去巴黎的一家音乐书店买书,店主说他刚刚从一个展览会上得到了一件奇特的乐器。兰多芙斯卡急忙去看,这是一个有三排琴键的羽管键琴,体积非常大,她迫不及待地在上面演奏起来。尽管它的样子不太好看,兰多芙斯卡还是如获至宝地把它买回家。在技术人员的帮 助下,兰多芙斯卡对自己的羽管键琴进行了修复和改装,并开始在各地巡回演出。法国作曲家普朗克、法拉为她谱写了一系列新作品。普朗克曾出席过法拉一部拥有羽管键琴段落的新作品的首演仪式。他回忆说:“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兰多芙斯卡,她演奏法拉新作中的羽管键琴段落,这是羽管键琴首次进入现代乐团,兰多芙斯卡的演奏把我迷住了。演出结束时兰多芙斯卡请我为她写一部协奏曲,我答应试一试。我与兰多芙斯卡的合作对于我的作曲生涯很重要。我为与她的友谊感到骄傲。1928年9月我的《羽管键琴协奏曲》创作完成。兰多芙斯卡真是个演奏天才,正是她使羽管键琴得以复活,也使我的作品为大家所熟知。”当普朗克日后收到指挥家斯托科夫斯基与兰多芙斯卡合作演出这首协奏曲的录音后,写信给兰多芙斯卡说:“当我听到你演出的录音时,我的激动心情简直无法形容,你给了我多么大的快乐!我突然发现我返老还童了。”兰多芙斯卡在巴黎近郊圣留拉福列的家成为研究古代音乐的中心。1927年7月3日,250多名客人来到这里聆听她的独奏音乐会。一位记者这样报道这一事件。“3:15,兰多芙斯卡和科托(法国钢琴家)走上舞台,台下一片欢呼。在演出之前,兰多芙斯卡作了简短的发言,她向朋友们对她的帮助表示感谢,说这是她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音乐会以巴赫的一首协奏曲作为开始,由兰多芙斯卡和科托用两架钢琴演奏。兰多芙斯卡接着用羽管键琴演奏了巴赫的《平均律钢琴曲集》中的两首前奏曲和赋格,又与科托合作演奏了库普兰的一首《阿勒芒德舞曲》和意大利作曲家帕斯奎尼的《奏鸣曲》,最后是库普兰、拉缪、尚博尼埃的7首羽管键琴小品和莫扎特的《双钢琴奏鸣曲》。 当时许多人都把圣留拉福列叫做“音乐圣殿”,这里有一座三层小楼和一所花园。兰多芙斯卡在花园的后面建了一个小音乐厅,能容纳大约300人。每年夏天在这里要举行10多场音乐会,还有大师讲习班,学员来自世界各地。观众除了音乐界人士以外还有作家,他们来这里主要是因为兰多芙斯卡的法语说得很好,尽管有一点波兰口音,但非常精练文雅。 职业生涯莱斯托特在1933年第一次见到兰多芙斯卡。那时她还是巴黎音乐学院 学生,专业是钢琴。但莱斯托特对钢琴并没有多大兴趣,一天8小时的练习让她厌烦,她打算换换乐器。恰好她的家与兰多芙斯卡在同一座小镇上,母亲建议她去听一听兰多芙斯卡的意见。一次音乐会后,莱斯托特找到兰多芙斯卡,为她试奏了一段巴赫的前奏曲与赋格还有一首德彪西的作品。兰多芙斯卡在装饰音和踏板技法上给莱斯托特提出了意见。莱斯托特回忆说:“那不是批评,而是告诉我怎样更好地去做。实在是太奇妙了。后来兰多夫斯卡问我是否喜欢羽管键琴,我说喜欢,她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不学学管风琴和羽管键琴呢?因为它与钢琴是很相似的。这样我成了她的学生。兰多芙斯卡的教学方法与我以前接触到的大不相同,她自己设计了多种手指的练习方法。她对作曲家风格的解释让我感到受益匪浅,我以前请教的所有老师,无论演奏巴赫、肖邦还是拉赫玛尼诺夫,风格几乎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历史的感觉。兰多芙斯卡就不一样,在她那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活的。3年后,我放弃了钢琴,专心学习羽管键琴。”圣留拉福列的平静生活被德国纳粹的战火打破。莱斯托特为我描述了她和老师逃离欧洲的惊险历程:“战争一开始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所有的法国人都警告兰多芙斯卡不要在这里呆了。兰多芙斯卡虽然入了法国籍却具有犹太血统,纳粹分子很了解她,知道她存有许多古代乐器,还有1000多卷的图书和手迹,他们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兰多芙斯卡自己没有意识到正在逼近的危险,一直打算留在圣留拉福列。1940年当她听说德国军队已经开到了圣留拉福列15英里外才决定离开这里。一位朋友开车把我们送到南方卢瓦尔河畔的一座小城。我们在一家小旅店里过夜,第二天她在当地的一名学生急匆匆赶来对我们说:你们不能住在这里,德国人就要来了,他们已经占领了巴黎。我们不知所措,我来到火车站,看看这里有没有去南方的火车。有很多人挤在这里,但火车却一点影子也没有。我又试着去租汽车,转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我真的绝望了。性急当中突发奇想:我可以找一辆自行车,在后面带上兰多芙斯卡,不管怎样这总比步行好得多。我看到了一家自行车商店就走了进去,在庭院里我突然看到那儿停着一辆汽车。我问店主:这是你的汽车吗?店主本要送人去巴黎,我出了许多的钱让他先送我们去南方。这样我们才到达了蒙托榜。 我们找到了一个房间安顿下来。到了1941年初,这里的情况越来越糟,我又从父母那里得到消息,兰多芙斯卡在圣留拉福列的家已被洗劫一空--古乐器、图书、手稿都被纳粹抄走了,只剩下了几件家具。 “纳粹军队的挺进使我们不得不去美国。我们到达纽约的那一天正好爆发了珍珠港事件。我们被送到埃利斯岛的移民检查站,与数千名日本人一起被扣留。我俩被关在在一个大厅里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兰多芙斯卡慢慢地移到墙边竟发现了一架立式钢琴。她对我说: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还要在这呆多长时间,但有钢琴我就可以工作了。第二天她被传唤,经过商谈后当局要求我们每人交500美元的保证金才能获得自由,当时我俩身上仅有1300美元。” 从1941年来到美国到1959年去世,兰多芙斯卡大部分时间定居在康涅狄格州莱克维尔的一所维多利亚式房子里。这里目前还保留着她生前使用过的两架羽管键琴和一架斯坦威钢琴。在美国,兰多芙斯卡一直从事着教学和演出工作。她还在RCA唱片公司录制了巴赫的《平均律钢琴曲集》和《哥德堡变奏曲》。唱片的制作人约翰.费弗曾回忆说:“兰多芙斯卡当时已经70高龄了,指法已不像年轻时那样灵活,经常会弹出错音,因此,每首曲子都要录制两遍以上,以便在后期制作时进行修补。”40年代,年轻的智利钢琴家阿劳来到美国,他在纽约卡耐基音乐厅演出的《哥德堡变奏曲》获得了巨大成功,不久,RCA录制了他演奏的这个曲目。但这套录音一直未正式出版,原因就是兰多芙斯卡恰好此时也来到了新大陆。鉴于兰多芙斯卡当时经济很拮据,RCA公司请求阿劳延期出版他的唱片,以便让兰多芙斯卡的羽管键琴版本顺利投放市场。阿劳很敬佩兰多芙斯卡对羽管键琴所做的贡献,而且认定《哥德堡变奏曲》本来就是属于羽管键琴的,所以欣然同意暂时不出版自己的录音。几年后,阿劳加盟CBS唱片公司,而RCA出版的兰多芙斯卡的《哥德堡变奏曲》又获得了很大的市场成功,RCA决定不再出版阿劳的版本。直到90年代,阿劳的这套录音才得以面市。 个人评价上个世纪末生于波兰,就学于华沙和伯林,最终定居美国的万达·兰多芙斯卡,被人们评价为“复活了大键琴的演奏艺术”,至今,在整个古乐运动领域,至少在键盘乐领域里,还没有人能享有如此高的声誉。应该说,我们至今了解的很多巴赫和同时代作曲家的键盘乐作品,很大程度上要得益于兰多芙斯卡的演出。她当年在欧洲和美 国的巡演,就好像为当代听众打开了一扇窗户——原来距离浪漫主义和现代派如此久远的音乐和乐器,竟有着这样优美而精致的声音和节奏。开启这扇窗户的就是兰多芙斯卡的手指,在窗户的里面,是今天的世界,窗户的外面,是悠久的古代传统。我们常常感叹于这种天才的神奇力量,他们的作用,就好像黑则明的一部电影,使博物馆里欣赏艺术的观众走进了画中。 不过,如果兰多芙斯卡的作用只在于让今天的听众体会到古代乐器的美妙,那么她的“复活”作用便打了不少折扣,至少,她也就是一位高明的发现者。而兰多芙斯卡真正给我们带来的启示,是她对于几百年前的音乐位置的把握。她曾说过,自己终其一生对古乐研究的目的在于对当时作曲家思想的揣摩,因而,通过大师的演奏,我们听到的是一种穿过时间之流的精神复活。她演奏的巴赫《平均律键盘音乐曲集》,虽然没有各种现代派诠释中的个性和鲜活,但我们却无时无刻不感到一种近在眼前的巴赫尊容,乃至那个古老的时代、社会和文化,这便是使巴赫在今天复活的意义。 还有一件事情应该与这种想法相吻合:在兰多芙斯卡的鼓舞和激励下,法雅和普朗克都创作有大键琴作品,这种事情已经在很长时间里没有人做过了,甚至被认为不可能。但确确实实的是,他们使大键琴在本世纪里再次具有了生命,不仅仅是重新被演奏的生命,更是续写了活生生音乐的生命。兰多芙斯卡在我们和巴赫之间打开了时间之窗,这扇窗户不只在物的意义上使我们得以一窥巴赫的侧影,也在时间的意义上把人们融入了巴赫,把巴赫融入了我们,使我们的精神与巴赫的精神一同,在时间中复活。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