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镇恶 |
释义 | 王镇恶(373-418),中国东晋名将。北海剧(今山东昌乐西)人。前秦丞相王猛之孙,后随叔父归晋。好读兵书,长于谋略,为东晋录尚书事、中军将军刘裕所赏识。曾任振武将军和龙骧将军,随刘裕袭南征北,立下显赫的战功,为击败后秦做出了重要贡献,进号征虏将军。418年因内部不合被中兵参军沈田子所杀。 生平简介王镇恶(373~418),东晋名将。北海剧(今山东昌乐西)人。前秦丞相王猛之孙,五月初五出生,家人以为不祥,王猛却说:“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祖父王猛亲自为其取名曰“镇恶”,既有避讳的意思,又有警示为人处事的作用。 王镇恶的祖父是前秦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王猛。王镇恶的父亲王休,曾为河东太守。王镇恶出生于公元373年6月11日,阴历是宁康元年(373年)五月初五。按习俗,五月初五是不吉利的日子,家人便想把他送给别人家养活,以免对本族有害。可王猛见了王镇恶后很惊奇,说:“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宋书·王镇恶列传》)!所以给他起名叫“镇恶”。 王镇恶十三岁时苻秦败亡,他流落到河南西部,曾在渑池人李方家寄食。后来镇恶随叔父王曜投奔东晋,住在荆州,喜读兵书,论军国大事,虽不擅长骑马射箭等武功,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为东晋录尚书事、 中军将军刘裕所赏识。 东晋义熙八年(412年) ,任振武将军,领兵奇袭江陵(今属湖北),击灭了为刘裕所忌的北府兵重要将领刘毅。十二年,刘裕北攻后秦,王镇恶为龙骧将军,奉命领前锋,和冠军将军檀道济率步军自淮水一带出发,长驱直入,迳抵潼关(今陕西潼关东北)。次年,又主动向刘裕献策,领水军自黄河入渭水,乘蒙冲小舰溯流西上,与晋军主力夹击长安。至渭桥(长安北),弃船登岸。他激励部下,此地离家万里,舟楫衣粮俱无,唯有死战方可求生立功;并身先士卒,率众奋勇冲杀,一举攻克长安,灭亡后秦。因功进号征虏将军。 公元409年,刘裕攻广固城(今青州)时,有人向刘裕推荐他,经过交谈,刘对诸将说:“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遂即任镇恶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贼曹,因战功而封博陆县五等子。 公元412年,刘裕攻伐据守江陵的刘毅,镇恶为前驱。战斗极为激烈,镇恶“身被五箭”,手中的槊都被射断,最后大获全胜,刘毅自杀。江陵平息后20日,“大军方至”,刘封镇恶为汉寿县子。 公元416年,刘裕北伐,转任镇恶为谘议参军,行龙骧将军,领前锋。前将军刘穆之对他说:“昔晋文王委伐蜀於邓艾,今亦委卿以关中,卿其勉之。”镇恶说:“不克咸阳,誓不复济江而还也!”后来果然战无不捷,一直攻下洛阳。攻取长安时他身先士卒,一鼓作气攻下长安城。当他安抚就绪在灞上迎接刘裕时,刘嘉奖他说:“成吾霸业者,真卿也。”镇恶却谦虚地说:“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镇恶何功之有焉!”遂封镇恶为征虏将军。 镇恶性贪,极力收敛财物,刘裕因他功高也不过问。曾有人告发他攻下长安后,私藏后秦主姚泓的辇,“有异志”。经派人密查,原来王镇恶只剔取了辇上装饰的金银,而把辇随便扔在一旁,遂不追究。刘裕任命王镇恶为安西司马、冯翊太守。刘裕南归,他奉命镇守关中,刘裕的其他将领大都是南方人,谣传王镇恶要杀尽南方人,在关中自立,于十四年正月为中兵参军沈田子所杀。 刘裕称帝后追封为龙阳县侯,谥号壮侯,子灵福嗣。 按:王镇恶功劳显赫却仅仅是征虏将军,连征镇安平都没当上,更谈不上骠车卫了,刘裕对他不信任,《宋书》没有《南史》中关于王镇恶支持刘裕加九锡的记载,反而有刘裕让沈田子和傅弘之防范王镇恶的记载,从刘裕对王镇恶的使用看,他宁可让自己十岁的儿子名义上守关中也不任命王镇恶,显然是因为王镇恶没有支持刘裕篡位。 主要战功公元412年,刘裕攻伐据守江陵的刘毅,镇恶为前驱。战斗极为激烈,镇恶身被五箭,手中的槊都被射断,最后大获全胜,刘毅自杀。江陵平息后20日,“大军方至”,刘封镇恶为汉寿县子。 公元416年,刘裕北伐,转任镇恶为谘议参军,行龙骧将军,领前锋。前将军刘穆之对他说:“昔晋文王委伐蜀於邓艾,今亦委卿以关中,卿其勉之。”镇恶说:“不克咸阳,誓不复济江而还也!”后来果然战无不捷,一直攻下洛阳。攻取长安时他身先士卒,一鼓作气攻下长安城。当他安抚就绪在灞上迎接刘裕时,刘嘉奖他说:“成吾霸业者,真卿也。”镇恶却谦虚地说:“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镇恶何功之有焉!”遂封镇恶为征虏将军。 镇恶性贪,极力收敛财物,刘裕因他功高也不过问。曾有人告发他攻下长安后,私藏后秦主姚泓的辇,“有异志”。经派人密查,原来王镇恶只剔取了辇上装饰的金银,而把辇随便扔在一旁,遂不追究。刘裕任命王镇恶为安西司马、冯翊太守,他保卫边疆屡立战功。后因与中兵参军沈田子不和,被田子谋杀。刘裕称帝后追封为龙阳县侯,谥号壮侯。 史籍记载宋书 列传第五 王镇恶,北海剧人也。祖猛,字景略,苻坚僭号关中,猛为将相,有文武才,北土重之。父休,为河东太守。镇恶以五月五日生,家人以俗忌,欲令出继疏宗。猛见奇之,曰:「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镇恶。年十三而苻氏败亡,关中扰乱,流寓崤、渑之间。尝寄食渑池人李方家,方善遇之。谓方曰:「若遭遇英雄主,要取万户侯,当厚相报。」方答曰:「君丞相孙,人才如此,何患不富贵。至时愿见用为本县令,足矣。」后随叔父曜归晋,客居荆州。颇读诸子兵书,论军国大事,骑乘非所长,关弓亦甚弱,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 广固之役,或荐镇恶于高祖,时镇恶为天门临澧令,即遣召之。既至与语,甚异焉,因留宿。明旦谓诸佐曰:「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即以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贼曹。拒卢循于查浦,屡战有功,封博陆县五等子。高祖谋讨刘毅,镇恶曰:「公若有事西楚,请赐给百舸为前驱。」义熙八年,刘毅有疾,求遣从弟兖州刺史籓为副贰,高祖伪许之。九月,大军西讨,转镇恶参军事,加振武将军。高祖至姑孰,遣镇恶率龙骧将军蒯恩百舸前发,其月二十九日也。戒之曰:「若贼知吾上,比军至,亦当少日耳。政当岸上作军,未办便下船也。卿至彼,深加筹量,可击,便烧其船舰,且浮舸水侧,以待吾至。慰劳百姓,宣扬诏旨并赦文、及吾与卫军府文武书。罪止一人,其余一无所问。若贼都不知消息,未有备防,可袭便袭。今去,但云刘兖州上。」镇恶受命,便昼夜兼行,于鹊洲、寻阳、河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 自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六七旗,下辄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后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籓实上,晏然不疑。 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籓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见军不见籓,而见军人担彭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张天,而鼓严之声甚盛,知非籓上,便跃马驰去告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余,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南门,毅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余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余人。食时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住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拔,常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余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后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东来将士,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亲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听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暗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政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后二十日,大军方至。 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蛮帅向博抵根据阮头,屡为凶暴,镇恶讨平之。初行,告刺史司马休之,求遣军以为声援,休之遣其将朱襄领众助镇恶。会高祖西讨休之,镇恶乃告诸将曰:「百姓皆知官军已上,朱襄等复是一贼,表里受敌,吾事败矣。」乃率军夜下,江水迅急,倏忽行数百里,直据都尉治。既至,乃以竹笼盛石,堙塞水道。襄军下,夹岸击之,斩襄首,杀千余人。镇恶性贪,既破襄,因停军抄掠诸蛮,不时反。及至江陵,休之已平,高祖怒,不时见之。镇恶笑曰:「但令我一见公,无忧矣。」高祖寻登城唤镇恶,镇恶为人强辩,有口机,随宜酬应,高祖乃释。休之及鲁宗之奔襄阳,镇恶统蒯恩诸军水路追之,休之等奔羌,镇恶追蹑,尽境而还。除游击将军。 十二年,高祖将北伐,转镇恶为咨议参军,行龙骧将军,领前锋。将发,前将军刘穆之见镇恶于积弩堂,谓之曰:「公愍此遗黎,志荡逋逆。昔晋文王委伐蜀于邓艾,今亦委卿以关中,想勉建大功,勿孤此授。」镇恶曰:「不克咸阳,誓不复济江而还也!」镇恶入贼境,战无不捷,邵陵、许昌,望风奔散;破虎牢及柏谷坞,斩贼帅赵玄。军次洛阳,伪陈留公姚洸归顺。进次渑池,造故人李方家,升堂见母,厚加酬赉,即版授方为渑池令。遣司马毛德祖攻伪弘农太守尹雅于蠡城,生擒之。仍行弘农太守。方轨长驱,径据潼关。伪大将军姚绍率大众拒嶮,深沟高垒以自固。镇恶悬军远入,转输不充,与贼相持久,将士乏食,乃亲到弘农督上民租,百姓竞送义粟,军食复振。 初,高祖与镇恶等期,若克洛阳,须大军至,未可轻前。既而镇恶等径向潼关,为绍所拒不得进,而军又乏食,驰告高祖,求遣粮援。时高祖沿河,索虏屯据河岸,军不得前。高祖呼所遣人开舫北户,指河上虏示之曰:「我语令勿进,而轻佻深入。岸上如此,何由得遣军?」镇恶既得义租,绍又病死,伪抚军姚赞代绍守险,众力犹盛。高祖至湖城,赞引退。 大军次潼关,谋进取之计,镇恶请率水军自河入渭。伪镇北将军姚强屯兵泾上,镇恶遣毛德祖击破之,直至渭桥。镇恶所乘皆蒙冲小舰,行船者悉在舰内,羌见舰溯渭而进,舰外不见有乘行船人,北土素无舟楫,莫不惊惋,咸谓为神。镇恶既至,令将士食毕,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急,倏忽间,诸舰悉逐流去。时姚泓屯军在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抚慰士卒曰:「卿诸人并家在江南,此是长安城北门外,去家万里,而舫乘衣粮,并已逐流去,岂复有求生之计邪!唯宜死战,可以立大功,不然,则无遗类矣。」乃身先士卒,众亦知无复退路,莫不腾踊争先。泓众一时奔溃,即陷长安城。泓挺身逃走,明日,率妻子归降。城内夷、晋六万余户,镇恶宣扬国恩,抚尉初附,号令严肃,百姓安堵。 高祖将至,镇恶于灞上奉迎。高祖劳之曰:「成吾霸业者,真卿也。」镇恶再拜谢曰:「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镇恶何功之有焉!」高祖笑曰:「卿欲学冯异也。」是时关中丰全,仓库殷积,镇恶极意收敛,子女玉帛,不可胜计。高祖以其功大,不问也。进号征虏将军。时有白高祖以镇恶既克长安,藏姚泓伪辇,为有异志。高祖密遣人觇辇所在,泓辇饰以金银,镇恶悉剔取,而弃辇于垣侧。高祖闻之,乃安。 高祖留第二子桂阳公义真为安西将军、雍秦二州刺史,镇长安。镇恶以本号领安西司马、冯翊太守,委以捍御之任。时西虏佛佛强盛,姚兴世侵扰北边,破军杀将非一。高祖既至长安,佛佛畏惮不敢动。及大军东还,便寇逼北地。义真遣中兵参军沈田子距之。虏甚盛,田子屯刘回堡,遣使还报镇恶。镇恶对田子使,谓长史王修曰:「公以十岁儿付吾等,当各思竭力,而拥兵不进,寇虏何由得平!」使还,具说镇恶言,田子素与镇恶不协,至是益激怒。二人常有相图志,彼此每相防疑。镇恶率军出北地,为田子所杀,事在《序传》。时年四十六。田子又于镇恶营内,杀镇恶兄基、弟鸿、遵、渊及从弟昭、朗、弘,凡七人。是岁,十四年正月十五日也。 高祖表曰:「故安西司马、征虏将军王镇恶,志节亮直,机略明举。自策名州府,屡著诚绩。荆南遘衅,势据上流,难兴强蕃,忧兼内侮。镇恶轻舟先迈,神兵电临,旰食之虞,一朝雾散。及王师西伐,有事中原,长驱洛阳,肃清湖、陕。入渭之捷,指麾无前,遂廓定咸阳,俘执伪后,克成之效,莫与为畴,实捍城所寄,国之方召也。近北虏游魂,寇掠渭北,统率众军,曜威扑讨。贼既还奔,还次泾上,故龙骧将军沈田子忽发狂易,奄加刃害,忠勋未究,受祸不图,痛惜兼至,惋悼无已,伏惟圣怀,为之伤恻。田子狂悖,即已备宪。镇恶诚著艰难,勋参前烈,殊绩未酬,宜蒙追宠,愿敕有司,议其褒赠。」于是追赠左将军、青州刺史。高祖受命,追封龙阳县侯,食邑千五百户,谥曰壮侯。配食高祖庙廷。 子灵福嗣,位至南平王铄右军咨议参军。灵福卒,子述祖嗣。述祖卒,子睿嗣。齐受禅,国除。 王镇恶与刘裕王镇恶十三岁时,前秦败亡,关中扰乱。王镇恶流寓在外,曾寄食于渑池(今河南渑池)的李方家里,李方对王镇恶很好。王镇恶很是感激,便对李方说:“若遭遇英雄主,要取万户侯,当厚相报。”李方回答说:“君丞相孙,人才如此,何患不富贵。至时愿见用为本县令,足矣”(《宋书·王镇恶列传》)。后来王镇恶随刘裕北伐,破了洛阳,果然以晋朝大将身份任命李方做渑池县县令。 后王镇恶随叔父王曜归晋,客居荆州。王镇恶“颇读诸子兵书,论军国大事,骑乘非所长,关弓亦甚弱,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宋书·王镇恶列传》)。 义熙五年(409年)三月,刘裕上表请求攻打南燕,有人向刘裕推荐了王镇恶。时王镇恶是天门临澧县县令。刘裕召见王镇恶,与其交谈后,刘裕甚为惊异,遂留王镇恶过夜。第二天早晨,刘裕对僚属说:“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宋书·王镇恶列传》)。当即以王镇恶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贼曹。后屡战有功,封博陆县五等子。 后刘裕相继平南燕、破卢循,威震天下,北府兵三大主力(刘裕、刘毅、何无忌,何无忌即已战死)的刘毅不甘屈居太尉刘裕之下,暗中积蓄实力,图谋朝权。刘裕也早有察觉,等待时机。 义熙八年(412年)九月,刘毅至江陵,偶染疾病,上书请调其堂弟、兖州刺史刘藩为副手,刘裕假意应允。刘藩自广陵(今江苏扬州西北)入建康(今南京)。刘裕借机以皇帝诏书,陈列刘毅反叛之罪,指出刘藩与之共谋不轨,勒令刘藩自杀。 十五日,刘裕率诸军自建康出发,王镇恶请战说:“公若有事西楚,请赐给百舸为前驱”(《宋书·王镇恶列传》)。二十九日至姑孰(今安徽当涂),又以王镇恶为振武将军,与龙骧将军蒯恩率百条小船作先头部队。刘裕还告诫王镇恶说:“若贼知吾上,比军至,亦当少日耳。政当岸上作军,未办便下船也。卿至彼,深加筹量,可击,便烧其船舰,且浮舸水侧,以待吾至。慰劳百姓,宣扬诏旨并赦文、及吾与卫军府文武书。罪止一人,其余一无所问。若贼都不知消息,未有备防,可袭便袭。今去,但云刘兖州上”(《宋书·王镇恶列传》)。 王镇恶领命,昼夜兼程,并伪称是刘藩西上,刘毅信以为真。十月二十二日,王镇恶抵达豫章口(今湖北江陵东南),距江陵城20里,弃船步行进军。蒯恩率军在前,王镇恶紧随其后,每艘船上留一两个人,对着船岸上竖六七面旗,下面放一鼓,告诉留下来的人说:“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后有大军状”(《宋书·王镇恶列传》)。又遣人烧毁江津(今湖北沙市东南)刘毅的船舰,断其退路。王镇恶率军直指陵城,对前军说:“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宋书·王镇恶列传》)。沿途津戍及百姓说刘藩来了,未产生怀疑。 离城不到五六里时,遇上刘毅要将朱显之带着十几个骑兵和几十个步兵,要出江津。朱显之问他们是什么人,士兵回答:“刘兖州至。”朱显之驰马到近前,问刘籓在哪儿,士兵回答:“在后”(《宋书·王镇恶列传》)。朱显之不见刘藩,却发现军队都带着武器,这时又望见江津的船舰被烧,烟火冲天,而鼓声甚盛。朱显之知道不是刘藩至,便跃马急驰而回,对刘毅说:“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宋书·王镇恶列传》)。于是急令关闭各城门。但王镇恶已突进江陵城,士兵也攀城而入,由于城门还未来得及关闭,所以顺利打开大城东门。 大城共有八支刘毅的军队,已经做好戒备。蒯恩进东门,便折回向北而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王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今内城)西门。分军攻金城南门。刘毅金城内东从旧将,还有六队千余人,西将直吏快手,还有二千余人。两军混战,从上午十点战至下午四点,西边的人都已退散和归降,王镇恶入城,便趁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和东门。 王镇恶遣人送诏书及赦文与刘毅,刘毅焚而不视,与司马毛惰之等督士卒力战。时金城中的士兵也不信刘裕亲自到来,一个叫王桓的人,家在江陵,以前因杀死桓谦,为刘裕所提拔,常在左右,这时率十余人帮助王镇恶作战。下午四时左右,王桓在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地方凿开一个大洞。王桓率先钻进洞里,王镇恶紧随其后,后面士兵相继而入,与刘毅军短兵相接。 王镇恶的士兵和刘毅的士兵大都是北府旧人,有的都是父兄子弟中表亲等亲戚。王镇恶令士兵边战边说,刘毅的士兵都得知刘是刘裕亲自率兵而来,战无斗志,溃散逃走。一更时,听事前阵散溃,斩刘毅的勇将赵蔡,但刘毅左右士兵仍关闭东西门抵抗。王镇恶恐其作困兽斗,增加士兵伤亡,遂引军出围金城,故网开南门。刘毅恐有埋伏,于三更时乘夜率300余人由北门突围。由于事出突然,当王镇恶率军攻城时,刘毅的马还在城外,仓促之间寻不着马,刘毅便去儿子刘肃民那里取马,刘肃民却不给。朱显之对刘肃民说:“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宋书·王镇恶列传》)?于是夺过马给刘毅。刘毅刚一出来,便遇见王镇恶的军队,突围不成。刘毅又到蒯恩处突围,由于士兵已作战一天,疲惫不堪,刘毅才得以从大城东门逃出。 刘毅投奔到牛牧佛寺。当初桓蔚战败时,也投奔到牛牧佛寺,寺僧昌将桓蔚藏之,刘毅便将昌和尚杀死。及至今日,刘毅也逃到此地,寺僧拒之说:“昔亡师容桓蔚,为刘卫军所杀,今实不敢容异人。”刘毅慨叹道:“为法自弊,一至于此”(《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十六》)遂自缢而死。第二天,百姓告诉王镇恶军,将其斩首,其子侄也全部被杀。 此战,王镇恶身先士卒,身中五箭,手中所执的槊也被射中,在手中折断。直到江陵平定后二十天,大部队才到达。王镇恶因此战之功,于十一月被封为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 南地少数民族领向博抵根占据阮头,常与晋廷为敌,王镇恶便率军去讨伐。临走时,王镇恶告诉荆州刺史司马休之,请求司马休之派兵以为声援,司马休之派其将朱襄助王镇恶。 可在行军途中却出现了意外。原因是太尉刘裕妒恨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在江陵的声望,又厌恶其子在京都建康(今南京)惹事,遂于义熙十一年(415年)正月,逮捕司马休之次子司马文宝等,命其自杀。同时以纵子凶暴为名,发兵西上,征伐司马休之。二十七日,兵出建康。二月,司马休之上书陈述刘裕罪状,举兵迎战。 此时,王镇恶于是对诸将领说:“百姓皆知官军已上,朱襄等复是一贼,表里受敌,吾事败矣”(《宋书·王镇恶列传》)。王镇恶乃带兵连夜东下,时值江水迅急,转瞬间就行了数百里。到达之后,以竹笼盛石,堵塞水道。朱襄军至,王镇恶率军夹岸击之,斩朱襄,杀千余人。但王镇恶的缺点是贪,打败朱襄后,趁机停军抄掠诸蛮,未有及时返回。五月,王镇恶江陵,司马休之已被平定,刘裕很生气,没有按时召见他。王镇恶笑着说:“但令我一见公,无忧矣”(《宋书·王镇恶列传》)。不久,刘裕登城唤王镇恶。王镇恶能言善辩,素有口才。便随机应变,使刘裕消了气。王镇恶又带兵追击司马休之,至国境而还。被任为游击将军。 当时羌族贵族姚苌建立起来的后秦,历来威胁东晋。刘裕在攻灭南燕和益州割据势力后,谋伐后秦。义熙十二年(416年)正月,后秦国王姚兴派兵攻东晋雍州(治今湖北襄阳),被雍州刺史赵伦之击败。为晋提供了北伐的借口。二月,后秦国主姚兴病死,太子姚泓即位,兄弟争位相杀,关中骚乱。四月,西秦主乞伏炽磐侵犯秦边。六月,并州(治今山西太原西北)匈奴部落聚众叛乱。同时,夏国赫连勃勃乘机起兵扰秦边境。后秦因此内外交困,国力大减。 种种猜测中原百姓都怀念王猛,连带着也亲近王镇恶,而对其他的东晋官员却极其不爽,对他们的南方兵也不友善。 这样,其他几个官员就感到不安,认为王镇恶很可能利用当地百姓的支持而据中原又自立。这个可能是否存在值得探讨,但不管什么说,感觉以王镇恶的能力,是搞定赫连勃勃的,除非刘裕亲来,否则当时放眼天下,没人能制得了这个狂魔。 当然如果是刘裕亲自驻中原,赫连勃勃很可能就不打了,他主要就是欺负晋军内讧,并且主帅还是个娃娃。 所以这样看来,王镇恶是不大可能真的据中原以自立的,因为他心里肯定明白,以自己的力量,就是再怎么出现奇迹,也不可能在这个“四战之地”存活下去,如果他独立了,东晋要伐他,胡夏也要伐他,北魏不敢跟胡夏轮大刀,欺负他的胆量还是有的。那,他可真的就死定了。他应该没有那么傻。 但为什么刘裕要做这样一个怪异的安排呢?他那小儿子怎么可能是赫连的对手呢?还有他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北府军,就这么扔里了,他事先是怎么计划的呢? 要是想取中原,他就应当自己继续向前推,要是想守江南,他就应当把主力带回来,他把主力都扔到中原了,搞得自己多被动啊,还差点把儿子扔里。 要说他真不如就让王镇恶直接守中原,那么后面有东晋作支持,胡夏也不大可能有太大的胜算,而迫于胡夏的压力,王镇恶也不敢得罪东晋这唯一的大后台。 优秀的刘裕,究竟为什么会在取得胜利后做出那样的决定,仍旧令人匪夷所思。 王镇恶的能力超强,出师以来基本没吃过败仗。但他跟刘裕非亲非故,而且自行其是,刘裕对其不信任,也不放心。王镇恶在关中因为祖上的关系,有人缘,这也是事实。所以刘裕必须防备他独立。不过像刘裕这样留个小儿子当名义上的领导的方法,实践证明也不管用。毕竟下面内讧起来,根本管不住。史书说,刘裕本来准备继续北伐,胡夏及北魏,都在攻击的计划之内,但是留守的刘穆之去世,刘裕只好撤回建康去安定后方。 比较值得回味和讽刺意味的是,史书认为刘穆之的去世,也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受到刘裕的信任,忧虑交加而过世。 刘裕对这两人活着的时候不放心,在这两人去世后,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沈约对王镇恶的分析沈约著《宋书》王镇恶列传对王镇恶的一生做了简明概括的介绍。 王镇恶,北海剧人也。祖猛,字景略,苻坚僭号关中,猛为将相,有文武才,北土重之。父休,为河东太守。镇恶以五月五日生,家人以俗忌,欲令出继疏宗。猛见奇之,曰:“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镇恶。年十三而苻氏败亡,关中扰乱,流寓崤、渑之间。尝寄食渑池人李方家,方善遇之。谓方曰:“若遭遇英雄主,要取万户侯,当厚相报。”方答曰:“君丞相孙,人才如此,何患不富贵。至时愿见用为本县令,足矣。”后随叔父曜归晋,客居荆州。颇读诸子兵书,论军国大事,骑乘非所长,关弓亦甚弱,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 广固之役,或荐镇恶于高祖,时镇恶为天门临澧令,即遣召之。既至与语,甚异焉,因留宿。明旦谓诸佐曰:“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即以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贼曹。拒卢循于查浦,屡战有功,封博陆县五等子。高祖谋讨刘毅,镇恶曰:“公若有事西楚,请赐给百舸为前驱。”义熙八年,刘毅有疾,求遣从弟兖州刺史籓为副贰,高祖伪许之。九月,大军西讨,转镇恶参军事,加振武将军。高祖至姑孰,遣镇恶率龙骧将军蒯恩百舸前发,其月二十九日也。戒之曰:“若贼知吾上,比军至,亦当少日耳。政当岸上作军,未办便下船也。卿至彼,深加筹量,可击,便烧其船舰,且浮舸水侧,以待吾至。慰劳百姓,宣扬诏旨并赦文、及吾与卫军府文武书。罪止一人,其余一无所问。若贼都不知消息,未有备防,可袭便袭。今去,但云刘兖州上。”镇恶受命,便昼夜兼行,于鹊洲、寻阳、河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 自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六七旗,下辄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后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籓实上,晏然不疑。 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籓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见军不见籓,而见军人担彭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张天,而鼓严之声甚盛,知非籓上,便跃马驰去告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余,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南门,毅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余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余人。食时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住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拔,常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余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后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东来将士,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亲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听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暗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政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后二十日,大军方至。 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蛮帅向博抵根据阮头,屡为凶暴,镇恶讨平之。初行,告刺史司马休之,求遣军以为声援,休之遣其将朱襄领众助镇恶。会高祖西讨休之,镇恶乃告诸将曰:“百姓皆知官军已上,朱襄等复是一贼,表里受敌,吾事败矣。”乃率军夜下,江水迅急,倏忽行数百里,直据都尉治。既至,乃以竹笼盛石,堙塞水道。襄军下,夹岸击之,斩襄首,杀千余人。镇恶性贪,既破襄,因停军抄掠诸蛮,不时反。及至江陵,休之已平,高祖怒,不时见之。镇恶笑曰:“但令我一见公,无忧矣。”高祖寻登城唤镇恶,镇恶为人强辩,有口机,随宜酬应,高祖乃释。休之及鲁宗之奔襄阳,镇恶统蒯恩诸军水路追之,休之等奔羌,镇恶追蹑,尽境而还。除游击将军。 十二年,高祖将北伐,转镇恶为咨议参军,行龙骧将军,领前锋。将发,前将军刘穆之见镇恶于积弩堂,谓之曰:“公愍此遗黎,志荡逋逆。昔晋文王委伐蜀于邓艾,今亦委卿以关中,想勉建大功,勿孤此授。”镇恶曰:“不克咸阳,誓不复济江而还也!”镇恶入贼境,战无不捷,邵陵、许昌,望风奔散;破虎牢及柏谷坞,斩贼帅赵玄。军次洛阳,伪陈留公姚洸归顺。进次渑池,造故人李方家,升堂见母,厚加酬赉,即版授方为渑池令。遣司马毛德祖攻伪弘农太守尹雅于蠡城,生擒之。仍行弘农太守。方轨长驱,径据潼关。伪大将军姚绍率大众拒嶮,深沟高垒以自固。镇恶悬军远入,转输不充,与贼相持久,将士乏食,乃亲到弘农督上民租,百姓竞送义粟,军食复振。 初,高祖与镇恶等期,若克洛阳,须大军至,未可轻前。既而镇恶等径向潼关,为绍所拒不得进,而军又乏食,驰告高祖,求遣粮援。时高祖沿河,索虏屯据河岸,军不得前。高祖呼所遣人开舫北户,指河上虏示之曰:“我语令勿进,而轻佻深入。岸上如此,何由得遣军?”镇恶既得义租,绍又病死,伪抚军姚赞代绍守险,众力犹盛。高祖至湖城,赞引退。 大军次潼关,谋进取之计,镇恶请率水军自河入渭。伪镇北将军姚强屯兵泾上,镇恶遣毛德祖击破之,直至渭桥。镇恶所乘皆蒙冲小舰,行船者悉在舰内,羌见舰溯渭而进,舰外不见有乘行船人,北土素无舟楫,莫不惊惋,咸谓为神。镇恶既至,令将士食毕,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急,倏忽间,诸舰悉逐流去。时姚泓屯军在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抚慰士卒曰:“卿诸人并家在江南,此是长安城北门外,去家万里,而舫乘衣粮,并已逐流去,岂复有求生之计邪!唯宜死战,可以立大功,不然,则无遗类矣。”乃身先士卒,众亦知无复退路,莫不腾踊争先。泓众一时奔溃,即陷长安城。泓挺身逃走,明日,率妻子归降。城内夷、晋六万余户,镇恶宣扬国恩,抚尉初附,号令严肃,百姓安堵。 高祖将至,镇恶于灞上奉迎。高祖劳之曰:“成吾霸业者,真卿也。”镇恶再拜谢曰:“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镇恶何功之有焉!”高祖笑曰:“卿欲学冯异也。”是时关中丰全,仓库殷积,镇恶极意收敛,子女玉帛,不可胜计。高祖以其功大,不问也。进号征虏将军。时有白高祖以镇恶既克长安,藏姚泓伪辇,为有异志。高祖密遣人觇辇所在,泓辇饰以金银,镇恶悉剔取,而弃辇于垣侧。高祖闻之,乃安。 高祖留第二子桂阳公义真为安西将军、雍秦二州刺史,镇长安。镇恶以本号领安西司马、冯翊太守,委以捍御之任。时西虏佛佛强盛,姚兴世侵扰北边,破军杀将非一。高祖既至长安,佛佛畏惮不敢动。及大军东还,便寇逼北地。义真遣中兵参军沈田子距之。虏甚盛,田子屯刘回堡,遣使还报镇恶。镇恶对田子使,谓长史王修曰:“公以十岁儿付吾等,当各思竭力,而拥兵不进,寇虏何由得平!”使还,具说镇恶言,田子素与镇恶不协,至是益激怒。二人常有相图志,彼此每相防疑。镇恶率军出北地,为田子所杀,事在《序传》。时年四十六。田子又于镇恶营内,杀镇恶兄基、弟鸿、遵、渊及从弟昭、朗、弘,凡七人。是岁,十四年正月十五日也。 高祖表曰:“故安西司马、征虏将军王镇恶,志节亮直,机略明举。自策名州府,屡著诚绩。荆南遘衅,势据上流,难兴强蕃,忧兼内侮。镇恶轻舟先迈,神兵电临,旰食之虞,一朝雾散。及王师西伐,有事中原,长驱洛阳,肃清湖、陕。入渭之捷,指麾无前,遂廓定咸阳,俘执伪后,克成之效,莫与为畴,实捍城所寄,国之方召也。近北虏游魂,寇掠渭北,统率众军,曜威扑讨。贼既还奔,还次泾上,故龙骧将军沈田子忽发狂易,奄加刃害,忠勋未究,受祸不图,痛惜兼至,惋悼无已,伏惟圣怀,为之伤恻。田子狂悖,即已备宪。镇恶诚著艰难,勋参前烈,殊绩未酬,宜蒙追宠,愿敕有司,议其褒赠。”于是追赠左将军、青州刺史。高祖受命,追封龙阳县侯,食邑千五百户,谥曰壮侯。配食高祖庙廷。 子灵福嗣,位至南平王铄右军咨议参军。灵福卒,子述祖嗣。述祖卒,子睿嗣。齐受禅,国除。 镇恶弟康,留关中,及高祖北伐,镇恶为前锋,康逃匿田舍。镇恶次潼关,康将家奔之,高祖板为彭城公前将军行参军。镇恶被害,康逃藏得免,携家出洛阳,到彭城,归高祖。即以康为相国行参军。求还洛阳视母,寻值关、陕不守,康与长安徙民张旰丑、刘云等唱集义徒,得百许人,驱率邑郭侨户七百余家,共保金墉城,为守战之备。时有一人邵平,率部曲及并州乞活一千余户屯城南,迎亡命司马文荣为主。又有亡命司马道恭自东垣率三千人屯城西,亡命司马顺明五千人屯陵云台。顺明遣刺杀文荣,平复推顺明为主。又有司马楚之屯柏谷坞,索虏野坂戍主黑弰公游骑在芒上,攻逼交至,康坚守六旬。 宋台建,除康宁朔将军、河东太守。遣龙骧将军姜囗率军救之,诸亡命并各奔散。高祖嘉康节,封西平县男,食邑三百户,进号龙骧将军。迎康家还京邑。劝课农桑,百姓甚亲赖之。永初元年卒金墉,时年四十九,葬于偃师城西。追赠辅国将军。无子,以兄河西太守基子天祐嗣。当太祖元嘉二十七年,随刘康祖伐索虏败没,子怀祖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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