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锡爵 |
释义 | 1 明代首辅王锡爵(1534~1614)字元驭,号荆石,南直隶太仓(今属江苏)人,太仓历史上官位最高的一品大员。万历十二年至十八年(1584~1600)任文渊阁大学士;万历二十一年正月至二十二年五月 (1593~1594)任武英殿、建极殿大学士,任职时间前后共5年多。卒后,赠太保,谥文肃,赐葬,敕建专祠。 ◎ 生平简介据王氏谱牒记载,王锡爵为北宋真宗时宰相王旦的后裔。元代时,王锡爵的祖辈避战乱而南下,其中一支迁徙至今太仓浏河。王锡爵为太仓王氏第十一世孙。相传,王锡爵出生时,正巧有一群喜雀飞集其家院宅,因古时“雀”与“爵”通假,遂起名锡爵。 王锡爵自幼聪明颖异,嘉靖三十七年(1558)乡试第四名,嘉靖四十一年(1562)壬戌科会试第一,廷试第二,授编修,累迁国子监祭酒,以谨慎严厉著称。万历五年(1577)升詹事府詹事,并兼管翰林院、充任掌院学士。此时,户部侍郎李幼孜为了讨好张居正,提出“夺情”之议(即可以在职居丧不守孝),与封建思想不符遭到众臣反对,神宗却对翰林编修吴中行等夺职并廷杖,王锡爵求情皇帝与张居正均无效,并送礼为他们充军饯行。万历六年(1578)张居正回乡安葬父亲,不少官员联名请张居正回朝,锡爵拒绝签名,却申请回家探亲,直到父亲病亡。 张居正去世后,受到反对派的疯狂攻击,神宗也置张居正的丰功伟绩于不顾,一反常态,对他这位“恩师”、“先生”大打出手。张居正死后的第一年就被追夺官爵,第二年家产被充公,家属被充军。神宗召回了一大批当初反对张居正的人。当时很多朝臣都以诋毁张居正为自己捞取名利,而王锡爵却上书当权者,指出:张居正为相时干了很多有益的事,是有政绩的,不应该全盘否定。认为“江陵相业亦可观,宜少护以存国体。” 万历十二年(1584)冬,王锡爵被召回朝中,拜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成为宰辅。王锡爵一上任便奏请神宗:疏远谄媚之臣,禁止钻营求官,戒除虚浮,节约开支,广开言路。这些建议均被采纳,并受到神宗的褒奖。 当初,李植、江东之与大臣申时行、杨巍等人相谋划,认为王锡爵在朝廷内外颇负时望,而且过去与张居正不合,所以力推王锡爵加入内阁。待王锡爵入阁后,与申时行十分投机,反而出疏竭力排挤李植等人,李植等遂去。当时申时行为首辅,许国次之,王锡爵位在第三,三人同为南方人,而且王锡爵与申时行又是同科,同郡,然而申时行生性柔和,而王锡爵性刚负气。 万历十六年(1588),王锡爵的儿子王衡,参加顺天府乡试,位列第一。礼部郎官高桂、刑部主事饶申上章奏论,以为此科大臣子弟连连中选,恐有不公,请复试举子。王锡爵十分气愤,连连上章为自己申辩,言语十分激愤。复试结果,王衡仍排第一。因此,饶申被逮下狱、除名,高桂贬斥边方。御史乔璧星请皇上戒谕王锡爵,务必要宽洪大量,作一个“休休有容”的大臣。王锡爵又上疏为自己辩白。此事对王锡爵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使他的威望有所降低。 当时群臣纷纷上书请神宗早立皇储,以定国本,神宗皆不听。王锡爵上疏建议神宗“勤御朝讲,日亲大臣,经常披阅章疏而早定根本”,神宗“温旨报闻”。万历十八年(1590)元日,神宗驾御毓德宫,召内阁辅臣进见。神宗牵着皇长子的手,用以说明他们父子二人关系很融洽,没有废长立幼的意思,大臣们连忙跪拜。神宗于是手谕各大臣:“伦序已定,朕何敢私?特以皇长子羸弱,待十年后,大典并行。” 万历十九年(1591)夏,以母亲患病,王锡爵请假探视,滞留不归。万历二十一年(1593),申时行、许国、王家屏相继离开内阁,宰辅乏人,神宗遂又召王锡爵回朝,拜为首辅。此前神宗曾答应于二十一年春举行册立大典。朝臣们都在拭目以待。王锡爵密请皇上早做打算,神宗想出新的拖延理由,将三位皇子并封为王,数年后,如果皇后仍未生育,再行册立。王锡爵顺从地奉诏拟旨,提出了“三王并封”之说。即将长子常洛,三子常洵、五子常诰同时封为藩王,虚太子位以待。此说一出,举朝哗然。大臣们把矛头直指王锡爵,群臣弹劾之章如雪片般飞至,造成内阁与部臣间的矛盾日益激化。一次,王锡爵对顾宪成抱怨:“当今所最怪者,庙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顾宪成立即反唇相讥道:“吾见天下之是非,庙堂必欲反之耳!”后迫于公论,神宗不得不取消“三王并封”。 万历二十一年(1593)秋,皇太后生辰,神宗接受群臣朝贺后,独召王锡爵于暖阁,王锡爵再次力请早定国本。神宗说:“中宫有出,奈何?”锡爵言道:“此说在十年前犹可,今元子已十三,尚何待?况自古至今,岂有子弟十三岁犹不读书者。”神宗听了很感动。万历二十二年(1594)神宗终于下诏,请皇长子出阁读书。礼节依太子出阁的旧制,举朝上下一片欣慰。 王锡爵在任首辅期间,曾奏准停止江南织造和江西陶器,减云南贡金,出内库钱粮赈济河南饥民,神宗全都照准。他还解救过李沂,力争不宜用廷杖。以上都受到大家一致称赞。但在考察在京官员时,考功郎中赵南星因秉公罢黜了一些不合格的官员,这其中有大学士赵志皋的弟弟,也有王锡爵的旧属,于是内阁与部臣的关系再起冲突,结果神宗下旨将赵南星先是降三级,调外任用,后竟革职为民。连一大批为他上章呼冤的大臣也都受到贬谪。朝臣们自然把这些都算在首辅王锡爵的身上,认为是他一手操纵的,因此对他十分愤恨。王锡爵多次上书申辩无效,遂连上八疏辞去了相职,回乡养老。七年后,皇太子册立东宫,神宗特遣官赐敕存问,言:“册立朕志久定,但因激阻,故从延缓。知卿忠言至计,尚郁于怀,今已册立、冠婚并举,念卿家居,系心良切,特谕知之。” 万历三十五年(1607),廷推内阁大臣时,神宗虽然任用了于慎行、叶向高、李廷机,但仍惦念王锡爵,特加少保衔,遣官召他赴任。王锡爵三次婉辞不就,神宗坚持任用。当时言官们的势力很强,每日奏章不断,王锡爵遂进密帖给神宗,让神宗“于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夷之如禽鸟之音。”言官们听说后,引起公愤。纷纷上章弹劾,将此前旧账又都搬出。王锡爵本不准备就职,于是更加决心杜门养老。神宗虽然越加眷顾,王锡爵就是执意不出。三年后,病逝于家,享年77岁。朝廷赠他太保衔,赐谥号文肃。 ◎ 人物评价王锡爵当宰相能以大局为重,勤政廉洁,敢于建言,勇于直谏。当年以文渊阁大学士入阁,到朝即提出“禁谄谀、抑奔竞、戒虚浮、节侈靡、辟横议、简工作”6项建议。这些都是与关朝政的大事,都堪称是当务之急的大事,因此全为皇帝所采纳,并受到褒扬。他过于清介耿直,因而没能更好地发挥其作用。 《明史》概括王锡爵的性格特点,用了4个字“性刚负气”。性格刚直,应该说是一个人的优秀品德,难能可贵;但是,负气就有感情用事的成分,特别是作为朝廷大臣应该考虑到方方面面,决不能感情用事。 ◎ 与申时行王锡爵与申时行都是万历皇帝亲政时期的宰辅,两人同是苏州人,但他俩性格完全不同:申时行忍辱负重,甘当“和事老”,堪称苏州柔性政治家的典型,而王锡爵纯正直率,刚直负气。在苏州宰相中,王锡爵与申时行的关系最为密切,两人有许多相同点:王、申两人同是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一同参加壬戌科会试,一同参加殿试,同是一甲进士。申时行是一甲第一名状元,王锡爵紧随其后是一甲第二名榜眼;王锡爵虽然屈居第二名,但他是会试第一名会元。王、申两人同在翰林,两人同是万历朝的宰相,都官至首辅。 申时行于万历六年三月(1578年)以吏部左侍郎兼任东阁大学士(副宰相),入阁参与机务;七年十二月,加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十一年九月,由太子少保晋太子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首辅),十二年九月,晋少师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至十九年九月(1591年)致仕。王锡爵入阁比申时行晚了六年半多,万历十二年(1584年)十二月以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副宰相),次年六月正式入阁;十五年二月,晋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首辅),十九年六月归省;二十一年正月还朝,二十二年(1594年)二月,晋太子少傅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同年五月致仕。 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喜欢昆曲,家里都养有戏班子,都有相当高的水平。明末,苏州一带士大夫家蓄养戏班成风。王锡爵家的戏班请来昆曲创始人魏良辅的嫡传弟子赵瞻云和魏良辅的女婿、歌唱家张野塘指导,可见其档次之高。汤显祖的《牡丹亭》(又名《还魂记》)问世后,第一个演出该戏的便是王锡爵家的戏班子,演出达到了“曲尽其妙”之境界。而申时行家的“申班”则更胜一筹,人称是江南梨园之首。“申班”尤以演《鲛绡记》最佳最有名气,时有“申鲛绡”之誉。 ◎ 著述名录王锡爵博学多识,著作有《王文肃集》53卷,附录2卷,《文肃奏草》23卷。王家喜藏书,家有“赐书堂”,收藏书籍、书画甚富。王锡爵笔法秀颖,依稀有翡翠兰苕状,著名的书法家董其昌称他“深于书。书尤深于唐碑。晚年犹悬碑刻满四壁,特不欲以书名耳。小楷清整秀劲,大可径寸者尤骨重脉和,特写合作。 ◎ 后代子孙王锡爵独子王衡也是榜眼,人称“父子榜眼”。王衡自幼体弱多病,先于其父辞世,留下独子王时敏。王时敏自幼由祖父抚养,祖孙感情甚笃,直到弱冠之年成婚,才离开祖父独居。王时敏青出于蓝胜于蓝,成就为一代大画家,被时人誉为“国朝画苑领袖”,是享誉海内外的“四王画”领衔人物,占画坛正统地位近三百年。王时敏生有九子,个个都参加过科举,考中进士。其中最有名气的当属第八子王掞,清代官至大学士,因此人称“祖孙宰相”、“两世鼎甲”。锡爵子王衡和孙王时敏又荫赠一品,因此,又称为“四代一品”。王掞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是以太子老师的身份与康熙老臣的身份频频亮相于荧屏的。 王时敏的孙辈中最著名的当属次子王揆之子王原祁。王原祁因画艺著称于世,受到康熙皇帝的青睐,与王时敏、王鉴、王翚合称“四王”,其画风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王锡爵的后代在太仓世代居住,其家族的影响力经久不衰。 ◎ 明史文载王锡爵,字元驭,太仓人。嘉靖四十一年举会试第一,廷试第二,授编修。累迁至祭酒。万历五年,以詹事掌翰林院。张居正夺情,将廷杖吴中行、赵用贤等。锡爵要同馆十余人诣居正求解,居正不纳。锡爵独造丧次,切言之,居正径入不顾。中行等既受杖,锡爵持之大恸。明年,进礼部右侍郎。居正甫归治丧,九卿急请召还,锡爵独不署名。旋乞省亲去。居正以锡爵形己短,益衔之,锡爵遂不出。十二年冬,即家拜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参机务。还朝,请禁谄谀、抑奔竞、戒虚浮、节侈靡、辟横议、简工作。帝咸褒纳。 初,李植、江东之与大臣申时行、杨巍等相构,以锡爵负时望,且与居正贰,力推之。比锡爵至,与时行合,反出疏力排植等,植等遂去。时时行为首辅,许国次之,三人皆南畿人,而锡爵与时行同举会试,且同郡,政府相得甚。然时行柔和,而锡爵性刚负气。十六年,子衡举顺天试第一,郎官高桂、饶伸论之。锡爵连章辨讦,语过忿,伸坐下诏狱除名,桂谪边方。御史乔璧星请帝戒谕锡爵,务扩其量,为休休有容之臣,锡爵疏辨。以是积与廷论忤。 时群臣请建储者众,帝皆不听。十八年,锡爵疏请豫教元子,录用言官姜应麟等,且求宥故巡抚李材,不报。尝因旱灾,自陈乞罢。帝优诏留之。火落赤、真相犯西陲,议者争请用兵,锡爵主款,与时行合。未几,偕同列争册立不得,杜门乞归。寻以母老,连乞归省。乃赐道里费,遣官护行。归二年,时行、国及王家屏相继去位,有诏趣召锡爵。二十一年正月,还朝,遂为首辅。 先是有旨,是年春举册立大典,戒廷臣毋渎陈。廷臣鉴张有德事,咸默默。及是,锡爵密请帝决大计。帝遣内侍以手诏示锡爵,欲待嫡子,令元子与两弟且并封为王。锡爵惧失上指,立奉诏拟锡谕旨。而又外虑公论,因言「汉明帝马后、唐明皇王后、宋真宗刘后皆养诸妃子为子,请令皇后抚育元子,则元子即嫡子,而生母不必崇位号以上压皇贵妃」,亦拟谕以进。同列赵志皋、张位咸不预闻。帝竟以前谕下礼官,令即具仪。于是举朝大哗。给事中史孟麟、礼部尚书罗万化等,群诣锡爵第,力争。廷臣谏者,章日数上。锡爵偕志皋、位力请追还前诏,帝不从。已而谏者益多,而岳元声、顾允成、张纳陛、陈泰来、于孔兼、李启美、曾凤仪、钟化民、项德祯等遮锡爵于朝房,面争之。李腾芳亦上书锡爵。锡爵请下廷议,不许。请面对,不报。乃自劾三误,乞罢斥。帝亦迫公议,追寝前命,命少俟二三年议行。锡爵旋请速决,且曰:「曩元子初生,业为颁诏肆赦,诏书称『祗承宗社』,明以皇太子待之矣。今复何疑而弗决哉?」不报。 七月,彗星见,有诏修省。锡爵因请延见大臣。又言:「彗渐近紫微,宜慎起居之节,宽左右之刑,寡嗜欲以防疾,散积聚以广恩。」逾月,复言:「慧已入紫微,非区区用人行政所能消弭,惟建储一事可以禳之。盖天王之象曰帝星,太子之象曰前星。今前星既耀而不早定,故致此灾。诚速行册立,天变自弭。」帝皆报闻,仍持首春待期之说。锡爵答奏复力言之,又连章恳请。十一月,皇太后生辰,帝御门受贺毕,独召锡爵暖阁,劳之曰:「卿扶母来京,诚忠孝两全。」锡爵叩头谢,因力请早定国本。帝曰:「中宫有出,奈何?」对曰:「此说在十年前犹可,今元子已十三,尚何待?况自古至今,岂有子弟十三岁犹不读书者?」帝颇感动。锡爵因请频召对,保圣躬。退复上疏力请,且曰:「外廷以固宠阴谋归之皇贵妃,恐郑氏举族不得安。惟陛下深省。」帝得疏,心益动,手诏谕锡爵:「卿每奏必及皇贵妃,何也?彼数劝朕,朕以祖训后妃不得与外事,安敢辄从。」锡爵上言:「今与皇长子相形者,惟皇贵妃子,天下不疑皇贵妃而谁疑?皇贵妃不引为己责而谁责?祖训不与外事者,不与外廷用人行政之事也。若册立,乃陛下家事,而皇三子又皇贵妃亲子,陛下得不与皇贵妃谋乎?且皇贵妃久侍圣躬,至亲且贤,外廷纷纷,莫不归怨,臣所不忍闻。臣六十老人,力捍天下之口,归功皇贵妃,陛下尚以为疑。然则必如群少年盛气以攻皇贵妃,而陛下反快于心乎?」疏入,帝颔之。志皋、位亦力请。居数日,遂有出阁之命。而帝令广市珠玉珍宝,供出阁仪物,计直三十余万。户部尚书杨俊民等以故事争,给事中王德完等又力谏。帝遂手诏谕爵,欲易期。锡爵婉请,乃不果易。明年二月,出阁礼成,俱如东宫仪,中外为慰。 锡爵在阁时,尝请罢江南织造,停江西陶器,减云南贡金,出内帑振河南饥,帝皆无忤,眷礼逾前后诸辅臣。其救李沂,力争不宜用廷杖,尤为世所称。特以阿并封指被物议。既而郎中赵南星斥,侍郎赵用贤放归,论救者咸遭谴谪,众指锡爵为之。虽连章自明,且申救,人卒莫能谅也。锡爵遂屡疏引疾乞休。帝不欲其去,为出内帑钱建醮祈愈。锡爵力辞,疏八上乃允。先累加太子太保,至是命改吏部尚书,进建极殿,赐道里费,乘传,行人护归。归七年,东宫建,遣官赐敕存问,赉银币羊酒。 三十五年,廷推阁臣。帝既用于慎行、叶向高、李廷机,还念锡爵,特加少保,遗官召之。三辞,不允。时言官方厉锋气,锡爵进密揭力诋,中有「上于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夷之如禽鸟之音」等语。言官闻之大愤。给事中段然首劾之,其同官胡嘉栋等论不已。锡爵亦自阖门养重,竟辞不赴。又三年,卒于家,年七十七。赠太保,谥文肃。 子衡,字辰玉,少有文名。为举首才,自称因被论,遂不复会试。至二十九年,锡爵罢相已久,始举会试第二人,廷试亦第二。授编修,先父卒。 锡爵弟鼎爵,进士。累官河南提学副使。 ◎ 墓葬出土1966年12月,苏州市郊虎丘公社新庄大队在平整土地时发现一座明代墓葬。墓葬位于苏州城西约五公里左右,在虎丘山的西南,枫桥的东北,南向楞伽山离运河约半里许。苏州市博物馆在贫下中农协助下,进行了清理。确认此墓为明代万历四十一年(1613)王锡爵夫妇合葬墓。该墓出土了官员的忠靖冠服,衣长128厘米、袖长116厘米、宽44厘米,胸前缀有补子。同时出土的还有忠靖冠、玛瑙发簪、铜香炉、小脸盆架、小木床、小马桶、小木椅等,文物现藏于苏州博物馆。 ◎ 作品选摘◎ 诗作【友人斋居却寄】 白云幽卧处,不向世人传。 闻在千峰里,心知独夜禅。 辛勤差薄禄,依止爱闲田。 惆怅王孙草,青青又一年。 【泛湖杂兴】 湖村千树隐,白浪片帆明。 寺竹翻云乱,林花涌雪平。 寒归人影澹,香度酒痕清。 东去神仙宅,麻姑问旧盟。 【芦河群雁】 别浦芦花烟水深,秋风翔集候时禽。 青霄不断成奇字,紫塞何芳寄远音?。 饮啄浑无缯缴虑,往来宁系稻粱心。 随阳好结能鸣侣,春色联翩满上林。 【题红白莲花】 芙蓉幕里一枝芳,宫彩纷披白玉堂。 借得红酣刚半面,疑来朱粉剩残妆。 银河月照天孙锦,华渚虹飞素女裳。 知道寸心含不尽,秋风故合雨花香。 【送人游西湖】 月明仙佩下吴关,兴在西湖第一山。 天上客乘黄鹤去,镜中僧自白云还。 六桥烟树含秋态,八月江潮壮酒颜。 老我旧游浑寂寞,十年魂梦忆跻攀。 【山中偶成】 自剪朱霞补白袍,倚天还诵碧云谣。 山前流水万里去,石上长松千尺高。 清磬时鸣玄圃玉,洞箫新截碧天梢。 皋兰踏破春江月,笑弄银钩戏紫鳌。 【题二色牡丹】 洛阳女儿红颜饶,血色罗裙宝抹腰。 借得霓裳半庭月,居然管领百花朝。 【新秋远望】 不禁衰鬓怯西风,隐几萧条望远空。 落日红霞秋色里,满天清露月明中。 ◎ 词作【南歌子·游仙词】 月色依微照,云光浅淡流。卷帘同上最高楼,试看海天万里、好清秋。 酌酒金螺小,调笙玉指柔。更深鹤背冷飕飕,劝我今朝且住、莫归休。 【渔家傲】 芦笛萧萧秋正晚,小舟移处沙汀浅。藕嫩鱼肥莼更软。新酒暖,妻儿列坐周船板。 明月满江风似剪,夜寒添著蓑衣短。漫酌缓斟知几碗。星斗转,一声横笛青山远。 2 台湾空军驾机起义者◎ 人物简介王锡爵: 原台湾中华航空公司波音747货机机长,1986年驾驶波音747 货机回到祖国大陆,担任中国民航华北管理局副局长兼副总飞行师,1987年起连任六届、七届、八届、九届全国政协委员、常委。2009年当选为黄埔军校同学会理事。 ◎ 传奇人生王锡爵于1929年12月28日出生于四川遂宁,1943年8月入读位于四川灌县(今都江堰市)国军空军幼年学校初中部,1949年随校迁往台湾东港,1951年毕业于空军官校卅期,正式加入国军空军服役,获颁“1957年度中华民国国军第八届克难英雄”,1963年赴美受训后加入黑猫中队,开始出生入死执行美国中央情报局与台湾军方合作的U-2飞行侦察任务。1964年11月初。中情局派驻两架U-2在台湾执行任务,其首要目标是兰州,王锡爵第一次飞行没有建树,没隔几天,王锡爵又出任务飞一趟兰州,他先向南飞好几百公里,再直飞西北。就在飞进目标区50公里内时,萨姆导弹预警器突然亮起,显示兰州核能设施周围导弹已对准U-2。 几乎就在同时,电子反导弹装备也开始示警,U-2正准备转身逃逸,突然一道闪亮的光芒几乎刺得王锡爵张不开眼睛,正是萨姆二式导弹推进器冒出的火焰,还好它没在四周炸开来。惊魂甫定的王锡爵赶紧设定自动航向仪返航,曙光乍现时,终于在桃园落地,他才松了口气。红外线照片显示,地面至少发射了三枚萨姆二式导弹。 因为U-2任务的高度危险性,中情局规定飞满10次就“功成身退”。 黑猫中队只有3人飞满10次,王锡爵是其中之一。 1967年6月16日退役进入中华航空公司,曾飞过波音707、波音727及波音747等机型。 ◎ 37年的思乡情1949年夏秋之交的动荡岁月里,王锡爵随着学校迁来台湾,没有想到,这一晃就是37年! 童年的美好记忆,家乡的故土亲人,无时不在他眼前萦绕。他太想家了,想生养自己的父母,想亲如手足的兄弟姐妹。 王锡爵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从事飞行事业以来,他的飞行时间多达2万小时以上,技术高超,经验丰富。王锡爵在台湾成家,生活上极为优越;但是,舒适的生活却难以弥补他思乡的忧愁。每每夜深人静,他常常不能入眠,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深深刺着他的心。有时,他刚刚入睡,却又被噩梦惊醒。躺在床上,他盘算着,父母若还在世,也该有80来岁了。他是不是还安康?他们是不是也在呼唤着这个远离家乡的、不孝的儿子?人生是这样的短暂,看目前台湾当局的大陆政策,两岸是那样的僵持,“三通”又是那样的遥遥无期。有生之年,他还能不能见到高堂?年迈的双亲还能不能等到那天?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静。 八十年代初,通过海外转寄的方式,王锡爵和四川的亲人通了信。得知高龄的父亲还健在,让他欣喜不已。几经周折,1984年,他终于和家人在香港见了一面。这更增加了他回到大陆,与亲人共同生活的决心。 一个大胆的想法闪现在他的心头。 ◎ 震惊世界的“华航事件”1986年5月3日,一架机号B-198、由曼谷飞往香港台湾的“中华航空公司”波音货机突然降临广州白云机场。飞机在宽阔的跑道上停稳,机门打开,机长王锡爵从舷梯上走了下来。刚刚得到消息的当地有关负责人正好赶到,心情激动的王锡爵一见到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说:“我要和家人团聚 ,我要求到祖国大陆定居。” 当晚,中共广东省委书记林若、省长叶选平,在广州珠岛宾馆会见并宴请王锡爵,欢迎他驾机飞到祖国大陆。王锡爵激动地说:“我很想念大陆的山河和亲人,现在见到你们很高兴。台湾同胞都盼望两岸能够通商、通邮、通航。” 时任中共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杨斯德回忆,与王锡爵一同到达的还有副驾驶和一名机械师,还有22万磅的货物。中央领导人第一时间获悉此事后即指示要及时表明我们的立场和态度,妥善处理此次事件。 飞机着陆当天,大陆以民航局的名义,致电华航,阐明事件性质,邀请他们尽快派人来北京商谈有关人、机、货的处理。台湾方面极力避免与大陆正面接触,提出委托香港国泰航空公司或国际红十字会等与大陆交涉。中央毫不含糊地坚持“不让第三者插手”。 5月11日,大陆再次以民航局名义致电华航,重申这是纯属两个民航公司之间的业务性商谈,并不涉及政治问题。还明确表示,如果到北京觉得不方便,也可以提出他们认为方便的地方来商量。 “台湾方面对此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于5月13日,通过香港太古集团常务董事姚刚先生向大陆方传话,表示愿意派人与大陆方在香港商谈。”杨斯德说。 杨斯德一行于5月15日上午抵达香港,随后与台方展开了四次会谈。根据中央的决定,除了强烈要求在大陆定居的王锡爵,其他人、机、物送还给台湾,这样的决定引起世人瞩目,受到了海内外普遍赞誉。台湾党政内部以及台湾舆论也纷纷质疑“三不”政策,提出应该允许老兵回家探亲。 23日,华航的货机从广州飞抵香港,两方交接。 杨斯德说,华航事件圆满解决,对日后的对台工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国际上争取了支持,在台湾争取了群众,在舆论上争取了同情,今后与台对话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加。” 香港《广角镜》杂志发表一位台湾老兵的文章:“30多年前,数以百万计的大陆各省人士,自愿或被迫地随国民党来台湾,多少家庭破碎,多少骨肉分离!在长达30多年的岁月中,懔于严厉的禁制,我们将人性中最大的需求,压在心灵最深处,只在深夜梦回之时,放枕痛哭!多少人等不及见到家人,客死台湾,饮恨终身!谁无父母子女?谁无兄弟姐妹?从少年步人中年,从中年迈向老年,这样的等待到底还要持续多久?难道只有用这种非正常方式,才能和亲人见上一面吗?” 香港《中报》发表社论《通向历史的转折点》一文认为,“从不接触到接触,这是一个历史性突破。” 台湾舆论认为,“谈判有益,有建设性。”“华航、中航虽然动机不同,但在香港举行会谈,标志着海峡两岸30多年的隔绝被打破,两岸首次面对面地谈判,这是一个突破,引起世人瞩目。”台湾各界人士反响强烈,台“立法委员”谢学贤在向台湾“行政院”提出书面质询中说,货机机长王锡爵说他飞到大陆是为了探望高龄老父。因此,出现这个事件,是台湾当局禁止民众回大陆故乡探亲造成的恶果。他指出,在台湾的大陆人都思乡思亲情切,基于人道立场,应考虑准许他们回乡探亲。 随着时间流逝,当年跟随蒋介石退守台湾的国民党老兵渐入垂暮之年,他们的思乡情绪日积月累,急切盼望能回大陆与亲人团聚,落叶归根,来自民间的力量也成为了打破两岸僵局的重要推动力。而正是1986年王锡爵导演、主演的“华航事件”,直接点燃了老兵们一波又一波的回归故土的激情。 1987年,数万老兵在台北发起返乡探亲运动,向台当局要求准许老兵回大陆探亲。在当年的母亲节,上万老兵上街以“母亲节遥祝母亲”的名义在台北孙中山纪念馆举行集会。老兵们身穿白色衬衣,正面印有鲜红色“想家”,后面是“妈妈我好想你”,他们一起合唱歌曲《母亲你在何方》:“雁阵儿飞来飞去,白云里;经过那万里可能看仔细。雁儿呀,我想问你,我的母亲在哪里……”整个集会哭声一片,令人动容。 经过长达数月的抗争,1987年10月15日,台湾当局宣布开放探亲。也就在10月15日当天,《人民日报》刊登了国务院有关方面负责人就台湾当局开放台湾同胞到大陆探亲一事,向新华社记者发表谈话,谈话说:“……热情欢迎台湾同胞到祖国大陆探亲旅游。……保证来去自由。我们将尽力提供方便,给予照顾……” 所以,王锡爵被人们称为“打破两岸坚冰第一人”。 为了祖国统一 1986年5月6日,按照有关方面的安排,王锡爵驾驶着波音747货机,飞越多年来只能在梦中相见的长江、黄河,抵达北京的首都机场。当身着“华航”制服的王锡爵走下飞机时,前来迎接他的中国民航局局长胡逸洲和他亲切握手,欢迎的人群向他献上了鲜花。王锡爵对前来迎接他的人们说:“回到祖国大陆是我多年的心愿。今天我回来了,感到非常高兴!”神情激动的王锡爵,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祖国提倡大陆和台湾实现通商、通邮、通航,今天可以说是大陆与台湾的首航。我希望海峡两岸今后常往来,大家可以回来看望自己的亲人、朋友。” 得到消息专程从四川老家赶来的82岁的王伯熙老人,也到机场迎接儿子。鬓发花白的王锡爵,看到满面沧桑的老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父子相抱而泣,久久不能自已。在场的许多人都流下了热泪。王锡爵的二弟王明安、四弟王平安和五弟王锡寿,也到机场迎接了大哥。 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于王锡爵抵京的当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四川厅接见了王锡爵和他的父亲及弟弟。 田纪云对王锡爵回到祖国大陆定居表示欢迎。他说“王先生的行动,表达了炎黄子孙实现和平统一祖国的共同愿望,是顺应历史潮流之举。王先生这次回来定居,还实现了同多年分离的家人团聚,对此,我表示热烈的祝贺!”。 王锡爵说:“回到祖国大陆是我多年的愿望。在海外,我对祖国美好的河山、古老的文化,时时思念。在台湾像我这样想念大陆的人是很多的。”他表示回到大陆后,要到四川和各地去走一走、看一看,今后要多为祖国同胞和发展大陆的航空事业服务。 田纪云说,“听说王先生还是愿意从民航事业。我们欢迎你为发展祖国的民航事业出力,为四化建设做出贡献。祖国的民航事业已经有了很大发展,今后将会出现更加可观的发展局面,相信你定会有所作为”。 田纪云还明确指出:“按照‘一国两制’的构思,首先实现通航、通邮、通商,进一步实现祖国的和平统一,是符合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的。我们愿意用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积极促进海峡两岸多方面的交往与合作,为和平统一祖国进行坚持不懈的努力。”根据王锡爵的意愿,中国民航总局任命王锡爵担任中国民航华北管理局副局长兼副总飞行师,除了行政工作,年逾五旬的王锡爵也亲自驾驶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国际航班,翱翔于蓝天之上。 1987年3月17日王锡爵被增补为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以后又连续担任了七届、八届、九届全国政协常委。 2009年5月,黄埔军校同学会第四次会员代表会议选举王锡爵为黄埔军校同学会第四届理事会理事。 年已古稀的王锡爵虽然已经退休,但是他依然关注着海峡两岸风云。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目睹祖国的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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