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童贯 |
释义 | 童贯(1054—1126),字道夫(一作道辅),开封人;北宋权宦,“六贼”之一,性巧媚;初任供奉官,在杭州为徽宗搜括书画奇巧,助蔡京为相,京荐其为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时称蔡京为“公相”,称他为“媪相”;宣和四年,攻辽失败,乞金兵代取燕京,以百万贯赎燕京等空城而回,侈言恢复之功;七年,金兵南下,他由太原逃至开封,随徽宗南逃;钦宗即位,被处死;《宋史》列为“奸臣”;童贯是中国历史上掌控军权最大的宦官;获得爵位最高的宦官;第一位代表国家出使的宦官;唯一一位被册封为王的宦官。 中文名:童贯 外文名:Tong-Guan 别名:童道夫,媪相 国籍:北宋 民族:汉族 出生地:河南开封 出生日期:北宋皇祐六年公元1054年 逝世日期:北宋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 职业:宦官、广阳郡王 主要成就:破西夏,平方腊 人物生平相关传记(《宋史》)童贯,少出李宪之门。性巧媚,自给事宫掖,即善策人主微指,先事顺承。徽宗立,置明金局于杭,贯以供奉官主之,始与蔡京游。京进,贯力也。京既相,赞策取青唐,因言贯尝十使陕右,审五路事宜与诸将之能否为最悉,力荐之。合兵十万,命王厚专阃寄,而贯用李宪故事监其军。至湟川,适禁中火,帝下手札,驿止贯毋西兵。贯发视,遽纳鞾中。厚问故,贯曰:“上趣成功耳。”师竟出,复四州。擢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内侍寄资转两使自兹始。 未几,为熙河兰湟、秦凤路经略安抚制置使,累迁武康军节度使。讨溪哥臧征,复积石军、洮州,加检校司空。颇恃功骄恣,选置将吏,皆捷取中旨,不复关朝廷,浸咈京意。除开府仪同三司,京曰:“使相岂应授宦官?”不奉诏。 政和元年,进检校太尉,使契丹。或言:“以宦官为上介,国无人乎?”帝曰:“契丹闻贯破羌,故欲见之,因使觇国,策之善者也。”使还,益展奋,庙谟兵柄皆属焉。遂请进筑夏国横山,以太尉为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俄开府仪同三司,签书枢密院河西北两房。不三岁,领院事。更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太傅、泾国公。时人称蔡京为公相,因称贯为媪相。 将秦、晋锐师深入河、陇,薄于萧关古骨龙,谓可制夏人死命。遣大将刘法取朔方,法不可,贯逼之曰:“君在京师时,亲授命于王所,自言必成功,今难之,何也?”法不得已出塞,遇伏而死。法,西州名将,既死,诸军汹惧。贯隐其败,以捷闻,百官入贺,皆切齿,然莫敢言。关右既困,夏人亦不能支,乃因辽人进誓表纳款。使至,授以誓诏,辞不取,贯强馆伴使固与之,还及境,弃诸道上。旧制,熟羌不授汉官,贯故引拔之,有至节度使者。弓箭手失其分地而使守新疆,禁卒逃亡不死而得改隶他籍,军政尽坏。 政和元年,副郑允中使于辽,得燕人马植,归荐诸朝,遂造平燕之谋,选健将劲卒,刻日发命。会方腊起睦州,势甚张,改江、浙、淮南宣抚使,即以所聚兵帅诸将讨平之。方腊者,睦州青溪人也。世居县堨村,托左道以惑众。初,唐永徽中,睦州女子陈硕真反,自称文佳皇帝,故其地相传有天子基、万年楼,腊益得凭籍以自信。县境梓桐、帮源诸峒皆落山谷幽险处,民物繁夥,有漆楮、杉材之饶,富商巨贾多往来。 时吴中困于朱勔花石之扰,比屋致怨,腊因民不忍,阴聚贫乏游手之徒。宣和二年十月,起为乱,自号圣公,建元永乐,置官吏将帅,以巾饰为别,自红巾而上凡六等。无弓矢、介胄,唯以鬼神诡秘事相扇訹,焚室庐,掠金帛子女,诱胁良民为兵。人安于太平,不识兵革,闻金鼓声即敛手听命,不旬日聚众至数万,破杀将官蔡遵于息坑。十一月陷青溪,十二月陷睦、歙二州。南陷衢,杀郡守彭汝方;北掠新城、桐庐、富阳诸县,进逼杭州。郡守弃城走,州即陷,杀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纵火六日,死者不可计。凡得官吏,必断脔支体,探其肺肠,或熬以膏油,丛镝乱射,备尽楚毒,以偿怨心。 警奏至京师,王黼匿不以闻,于是凶焰日炽。兰溪灵山贼朱言吴邦、剡县仇道人、仙居吕师囊、方岩山陈十四、苏州石生、归安陆行儿皆合党应之,东南大震。发运使陈亨伯请调京畿兵及鼎、澧枪牌手兼程以来,使不至滋蔓。徽宗始大惊,亟遣童贯、谭稹为宣抚制置使,率禁旅及秦、晋蕃汉兵十五万以东,且谕贯使作诏罢应奉局。三年正月,腊将方七佛引众六万攻秀州,统军王子武乘城固守,已而大军至,合击贼,斩首九千,筑京观五,贼还据杭。二月,贯、稹前锋至清河堰,水陆并进,腊复焚官舍、府库、民居,乃宵遁。诸将刘延庆、王禀、王涣、杨惟忠、辛兴宗相继至,尽复所失城。四月,生擒腊及妻邵、子毫二太子、伪相方肥等五十二人于梓桐石穴中,杀贼七万。四年三月,余党悉平。进贯太师,徙国楚。腊之起,破六州五十二县,戕平民二百万,所掠妇女自贼峒逃出,倮而缢于林中者,由汤岩、椔岭八十五里间,九村山谷相望。王师自出至凯旋,四百五十日。 腊虽平,而北伐之役遂起。既而以复燕山功,诏解节钺为真三公,加封徐、豫两国。越两月,命致仕,而代以谭稹。明年复起,领枢密院,宣抚河北、燕山。宣和七年,诏用神宗遗训,能复全燕之境者胙本邦,疏王爵,遂封广阳郡王。 是年,粘罕南侵,贯在太原,遣马扩、辛兴宗往聘以尝金,金人以纳张觉为责,且遣使告兴兵,贯厚礼之,谓曰:“如此大事,何不素告我?”使者劝贯速割两河以谢,贯气褫不能应,谋遁归。太原守张孝纯诮之曰:“金人渝盟,王当令天下兵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弃河东与敌也。河东入敌手,奈河北乎?”贯怒叱之曰:“贯受命宣抚,非守土也。君必欲留贯,置帅何为?”孝纯拊掌叹曰:“平生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临事乃蓄缩畏慑,奉头鼠窜,何面目复见天子乎?” 贯奔入都,钦宗已受禅,下诏亲征,以贯为东京留守,贯不受命而奉上皇南巡。贯在西边募长大少年号胜捷军,几万人,以为亲军,环列第舍,至是拥之自随。上皇过浮桥,卫士攀望号恸,贯唯恐行不速,使亲军射之,中矢而踣者百余人,道路流涕,于是谏官、御史与国人议者蜂起。初贬左卫上将军,连谪昭化军节度副使,窜之英州、吉阳军。行未至,诏数其十大罪,命监察御史张澄迹其所至,莅斩之,及于南雄。既诛,函首赴阙,枭于都市。 贯握兵二十年,权倾一时,奔走期会过于制敕。尝有论其过者,诏方劭往察,劭一动一息,贯悉侦得之,先密以白,且陷以他事,劭反得罪,逐死。贯状魁梧,伟观视,颐下生须十数,皮骨劲如铁,不类阉人。有度量,能疏财。后宫自妃嫔以下皆献饷结内,左右妇寺誉言日闻。宠煽翕赫,庭户杂遝成市,岳牧、辅弼多出其门,厮养、仆圉官诸使者至数百辈。穷奸稔祸,流毒四海,虽菹醢不偿责也。 相关经历也许是因为宋徽宗具有美术天才的关系,他所信任和喜爱的亲近重臣,仪表一般都很出众。徽宗皇帝本人,用古时人们的形容,叫作面如脂玉,唇若敷朱,风姿如玉树临风;与他政治上的昏庸似乎没有太大关系。从他传世不朽的人物画《听琴图》和部分时人记载上看,蔡京眉目疏朗俊秀,风度儒雅从容,很有点美男子的味道;也丝毫不妨碍他做事的阴毒狠辣。另外一位同样官至宰相的此类人物,名叫王黼。这个人身材挺拔,金发金眼,与常人大异其趣而不同凡响;同样没有影响此人卑污猥琐的为人。 童贯则是另外一种类型。史书记载,此人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颐下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不像是阉割后的宦官。这可能和他年近二十岁才净身有关。 据说,童贯为人有度量,能疏财,出手相当慷慨大方,很像《水浒传》上同时代那些仗义疏财的好汉。只是,他仗义与疏财的对象具有极强的选择性,后宫妃嫔、宦官、宫女、能够接近皇室的道士、天子近臣等等,时不时可以从他那儿得到不少好处。因此,皇帝耳边经常可以听到关于他的好话,称得上好评如潮。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阳刚外形的人,却性情乖巧,心细如发,对皇帝的心理具有极强的洞察力,每每能够事先预知皇帝的意趣意图,于是说话做事很少荒腔野板,从而大得欢心。童贯净身入宫时,是拜在同乡、前辈宦官李宪门下作徒弟。这位李宪是神宗朝的著名宦官,在西北边境上担任监军多年,颇有些战功。童贯读过四年私塾,有些经文根底;跟随李宪出入前线,又打下了军事上的根基,很有点能文能武的味道。加上他曾经十次深入西北,对当地的山川形势相当了解。这使他在宦官中很不寻常。不过,看起来李宪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提拔照顾,致使童贯进宫二十余年,始终没有出人头地。如果不是赵佶这种性情的人作了皇帝,或者换句话说,如果神宗皇帝能多活二十年的话,他说不定会默默无闻地老死在皇宫里。 从时间上推算,徽宗入继大宝时,童贯已经四十八岁。这个年龄,正是人生经验、阅历、精力臻于巅峰之际。徽宗以内廷供奉官的名义,派他到杭州设明金局收罗文玩字画,第一次为他打开了上升的通道。一般说来,内廷供奉官大体相当于皇宫的采购供应处长,并不是一个多高的职位,却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肥差。童贯没有满足于捞取好处,他对这次机会的利用,称得上老谋深算,意味深长。 童贯其人外貌:几千年来唯一长着胡须的太监人们对童贯的印象,大概都来自于《水浒传》。当时童贯官拜掌控朝廷军事大权的枢密使,围剿梁山草寇责无旁贷。然而,当他统领八十万大军去梁山泊镇压宋江起义军的时候,却中了十面埋伏,被杀得只身逃回了汴京。但是至于童贯长得什么样,书中就没有详细描述了。其实翻一翻 《宋史》,首先就能看到对童贯的外貌描述。 其人有三大特点:第一是 “颐下生须十数”,颐,便是下巴,也就是说童公公的下巴不同于一般公公,他的下巴是“生须十数”,可毕竟还是比不过一般的成年男人,所以胡子可以数的清楚,只有稀稀拉拉的“十数”。但如果按照古人 “须长为美”审美标准,童公公仅凭这“十数”便足以笑傲群宦了。第二是“状魁梧,伟观视”,说明这位童公公不但英俊,而且很魁梧,看上去还很伟岸,委实是一个“长身丽人”。第三是“皮骨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不像是阉割后的宦官。这可能和他年近二十岁才净身有关。 性格:“仗义疏财”“伟丈夫”童贯监军西北进攻西夏时发生了一件大事,军至湟川,因宫中起火,徽宗下旨童贯回师。童贯看过手诏后,若无其事的折起来塞进靴筒。军中主将问他,皇帝写了些什么?童贯回答说:皇帝希望我们早日成功。在这次战争中,童贯表现低调,他支持、配合领军将领,打了一连串漂亮仗,平息了西北部族的叛乱。在庆功宴会上,童贯慢悠悠地拿出皇帝的那份手诏,传示军中将领。大家一看之下,无不大吃一惊,惶恐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童贯回答说:“那时士气正盛,这样子止了兵,今后还怎么打?”主将问:“那要是打败了可怎么办?”童贯说:“这正是当时哥不给你们看的原因。打败了,所有罪责我自己承担。”据说,当时众将领“呼啦”一下子跪了一地,大家无不感激佩服。与此同时,童贯还收养了阵亡将领的孩子为义子,这让那些在生死场上搏杀的将领们十分感动,认定童贯是一位值得为之卖命的上司。童贯这次抗旨行为深得徽宗赏识,被破例任命为节度使,又因收复积石军、洮州,再加检校司空。政和元年(1111年),童贯进太尉,领枢密院,以宦官之身份而位列三公。宣和七年(1125年),童贯因“收复”燕京,封广阳郡王。至于后来的失败和所谓卖国,则有着许多复杂的因素,并不能完全推到童贯身上。把他列为“六贼”之一,更是一种政治斗争的需要,“六贼”无一不是惊才艳艳之辈,可惜的是一身本领大多花在了内斗上,责任也不仅仅在于他们,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不得不反抗尔。这一点,从司马光和王安石的斗争中可窥一斑。 童贯虽然外表魁梧粗放,却心细如发,对别人的心理有极强的洞察力,尤其能够猜中宋徽宗的意图爱好。他出手慷慨大方,有人说那只是为了拉拢后宫的天子近臣,以便预知宋徽宗的行迹。可他同样在收养孤儿,对军中将领极为看重,阵亡抚恤也极高。 纪录:历史之最童贯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般的悲喜剧色彩。他的一生中,开创了几项中国历史之“最”,肯定已经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迄今无人能够打破的记录,并且可能会永远保持下去。 这几项记录是: 中国历史上握兵时间最长的宦官; 中国历史上掌控军权最大的宦官; 中国历史上获得爵位最高的宦官; 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代表国家出使外国的宦官; 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被册封为王的宦官。 人物评价:童贯——影射历史的多面性童贯:从历史深处走来偶然看到几篇关于童贯的文章,评价截然不同。兹加以比较: 1)历史是否有真面貌?每一个人的行为都是多方面的,无需伪造,只要加以剪裁,强调一部分,忽视一部分,就可以对一个历史人物做出截然不同的评价。童贯之真面目也许永不可考。因他是宦官,做史者本来就有自然的偏见,再加以语言的渲染,可抹杀其本来可能有的才干。而隐瞒其劣迹,则其业绩部分又俨然让人觉得他死得冤枉。类似的评价之反复在过去的30年中又不知繁几:曾国藩,李鸿章,蒋介石,林彪,刘少奇,邓小平......又比如太平天国,本来作为农民起义褒扬,但近年来官方政治教材似不再强调,可能是配合反邪教斗争的缘故。也许某一天洪秀全会又以邪教教主的定位被否定。一切历史都是主观的历史,即使原始史料本身都必然有对现实的删节和价值取向,后人已无从知晓真相。即使在生活中,对我们身边的人,判断尚且易错误,又何况仅凭局部的史料去判断无法为自己辩护的历史人物呢?在对历史的研究中,具体事件和人物的褒贬,其实并不是太重要的事,认识历史系统的运动规律,历史发展的合力方向,或许是更值得努力的方向。例如在《童贯传》至少对北宋的政治制度和军事制度有参考。(见下2,3) 2) 传统历史教科书里说,北宋兵制,用募兵制,分厢军,禁军,常加调动;兵权三分, 枢密院管调度, 三衙(即殿前司﹑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分统全国禁兵和厢兵, 率(帅)臣在战时以都部署﹑招讨使等头衔﹐率兵出征﹐事已则罢。这样就使兵将分离﹐将不专兵。兵部﹐只掌管仪仗﹑武举和选募军兵等事。 皇帝控制极严,甚至临阵阵图都由皇帝决定。而童贯作战敢于不奉诏,又“在西边募长大少年号胜捷军,几万人,以为亲军,环列第舍”,俨然有军阀的样子,实为制度之外产物。南宋初年之军队,如岳飞部,韩世忠部,张俊部,也都有人身依附与独断专行之特点,称“屯驻大兵”,多是将领的亲族乡里和旧时部曲。可见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兵制有很大变化。此类军阀,从皇帝的角度,绝非好事,难免想找借口杀掉。岳飞与童贯的被杀,无论皇帝本意如何,竟都符合宋朝猜疑,限制将领的军事制度的客观要求。 3)北宋宦官之掌兵,似乎不是一个偶然现象,而西夏前线也常以得力宦官长期镇守。如李祥做泾原仪渭同巡检,阶州防御使,镇守熙河二十余年。童贯事非无前例。此外冯世宁曾任昭宣使、忠州团练使,感德军留后,彰化军留后,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则宦官授相职也非不可能。此外如李继和任宣庆使、文州团练使,平定保州,贝州,环州兵变;程昉任河北屯田都监,宫苑副使,兼外都水丞,累迁达州团练使,制置河北河防水利,以水利能力为王安石所用;高居简以文思使领忠州刺史;苏利涉任达州刺史,历内侍押班、副都知,转海州团练使等,都是宦官执政的例子。读《宋史◎宦者列传》所列数十人,可感觉大多数宦官都非弄权祸国之辈,而确有才干,可独当一面。虽然常被外官诟病,但往往不因为事情本身,而因为宦官的出身和派系斗争的需要*。由于监督严格,有宋一代,虽有宦官身居高位,宦官之祸却甚轻,为汉族主要王朝(汉唐宋明)所仅见: “宋世待宦者甚严。太祖初定天下,掖庭给事不过五十人,宦寺中年方许养子为后。又诏臣僚家毋私蓄阉人,民间有阉童孺为货鬻者论死。去唐未远,有所惩也。 厥后,太宗却宰相之请,不授王继恩宣徽;真宗欲以刘承规为节度使,宰相持不可而止。中更主幼母后听政者凡三朝,在于前代,岂非宦者用事之秋乎!祖宗之法严,宰相之权重,貂珰有怀奸慝,旋踵屏除,君臣相与防微杜渐之虑深矣。”(宋史◎宦者列传一,列传第二百二十五 ) 可感觉宋朝并未制度的建立宦官的单独衙门或军队(如汉之西园八校尉军,唐之神策军,明之锦衣卫东厂西厂内厂),所任职司和文人并无区别,盖为行政或军事系统的常设职务,非监察(如监军)系统或绕过政府直接对皇帝负责的职务(如锦衣卫和矿监)。因其为文官系统所能包容,故宦官当政仅存在人身上的独特性,并不自成体系。这大概是宋朝宦官势力不强的主要原因。故童贯之掌兵权与束手就诛,除了其亲兵队,皆非宋家制度破坏的表现,而基本还是其内部正常人事变化。 ---------- * 如御史盛陶参程昉:“昉挟第五埽之功,专为己力。假朝廷威福,恐动州县。所开共城河,颇废人户水硙,久无成功。又议开沁河,因察访官按行,始知不便。漳河、滹沱之役,水占邢、洺、赵、深、祁五州之田,王广廉、孔嗣宗、钱勰、赵子几皆尝论奏其奸欺之状,则多置挞口,指决河所侵便为淤田。其事权之盛,则举官废吏,惟其所欲。悖慢豪横,则受圣旨者三,受提点刑狱司牒者十二,故有违拒。小人误当赏擢,骄暴自肆。愿遣官代还,仍行究治。” 被神宗驳回:“王安石以昉知河事,故加任使,令开漳河,用工七百万,滹沱八九百万,已议体量矣。”则此弹劾有变法与保守派斗争背景。 司马光参高居简曰:“久处近职,罪恶已多。祖宗旧制,干当御药院官至内殿崇班以上,即须出外。今陛下独留四人,中外以此窃议。况居简顷在先朝,依凭城社,物论切齿。及陛下继统,乃复先自结纳,使宠信之恩过于先帝。愿明治其罪,以解天下之惑”。则 纯从祖宗之法的“道德”角度来考虑人事问题,无非是他“祖宗之法不可变也”的一贯态度。 以上均见于《宋史 列传第二百二十七 宦者三》 童贯:六贼“六缺一”——童贯之死宋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七月末的—天清晨,监察御史张澄一行数骑,由南雄州衙门出发,押着一只木匣,内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越过梅关向汴京疾驰而去。九月初七日,张澄押回的那颗人头已在汴京城头高高挂起,观者如堵,京城轰动。 这是谁的头?原来是曾显赫一时,权倾朝野的童贯,也就是《水浒传》中写的那个统领80万大军去梁山泊镇压宋江起义军,中了十面埋伏,被杀得只身逃回汴京的枢密使童贯。 童贯是个阉人,出身宦官,北宋末年的军事将领。据《宋史》载,童贯进宫后,以其办事才能和宰相蔡京的推荐,颇得徽宗重用。徽宗曾令童贯监军西击夏国,合军十万取青唐。军至湟川,因宫中起火,徽宗下旨童贯回师。童贯因见战机成熟,断然决定不奉诏,继续西进,果获大胜,连复四州。童贯此举深得徽宗赏识,破例被任命为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不久,因功迁武康军节度使,又因收复积石军、洮州,再加检校司空。政和元年(1111年)童贯进太尉,领枢密院。从此,童贯位列三公,手握重兵转战于西北边陲,与外族夏、辽、金周旋十多年。宣和二年(1120年),徽宗遣童贯以宣抚制置使率兵15万,镇压方腊农民起义军,作战450余日,杀起义军7万多人。童贯因功封太师。宣和七年(1125年),童贯因收复全燕之境,封广阳郡王,统率大军重镇边疆,驻扎大原。那时,金已灭辽,大举兴兵南侵。童贯见大势已去,由大原遁归汴梁,且不听钦宗令他留守汴京的命令,而随徽宗南巡。于是,大学士陈东等上书劾蔡京、童贯等六人为误国六贼。童贯的主要罪名是“结怨辽金,创开边隙”。其实辽金之怨非童贯所结,边隙亦非童贯所创。童贯握兵20年,在与夏、辽,金战斗中,有胜有负,但还算尽力,并无投敌误国。北宋之亡,根本在于朝廷腐败,经济崩毁。童贯为众矢之的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出身宦官,朝廷里的官员多看不起他,加上童贯骄恣,上下结怨。徽宗禅位,钦宗登基,童贯失恃,靖康元年(1126年)被一连三贬。7月贬吉阳军(今之海南崖县)又诏数童贯十大罪,命监察御史张澄追而斩之。 童贯“状魁梧,伟观视,颐下生须十数,皮骨劲如铁,不类阉人。”(《宋史·列传二百二十七》)。虽然童贯被贬谪,人们仍畏他脆诈,畏他勇力,所以,张澄奉诏追斩童贯,不敢轻意动手。张澄一路追到南雄州,先派人上门“拜谒”童贯,假称有圣旨赐给茶叶、药物,要童贯回京担任河北宣抚,明天中使即可到来传旨。童贯信以为真,拈须而笑:“还是少不了我!”并留下张澄派来的人。第二天上午,张澄来了,童贯欣然出迎,跪接圣旨,张澄当即宣诏,申童贯十大罪状。待童贯省悟过来为时已晚,被张澄派来的人—刀砍下头颅。 第二天清晨,监察御史张澄一行数骑,由南雄州衙门出发,押着一只木匣,内装童贯血淋淋的头颅,越过梅关向汴京疾驰而去。九月初七日,张澄押回的童贯的人头已在汴京城头高高挂起,一时观者如堵,轰动京城内外。从此,这位长着胡须的“媪相”便消失在太监的方阵之中,同时也使北宋“六贼”从此少了一贼。 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北宋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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