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唐·麦库宁 |
释义 | 唐·麦库宁(Don McCullin)(1935-)著名英国战地记者,被公认为当今世上最杰出的、最为勇敢且最为敏感的战地记者,入选自1855年至今150年以来世界54位新闻摄影大师行列他的照片被世界各地主要的美术馆列为馆藏。他所拍摄的照片几乎涵盖了20世纪下半叶的主要战役,其中有很多幅都已成为时代符号。作品备受当代艺评家如约翰.博格、苏珊.宋妲等人关注。唐·麦库宁因众多不朽作品的主题而享誉国际新闻摄影界。晚年定居英国乡间拍摄风景照,致力于呼吁和平。 中文名:唐·麦库宁 外文名:Don McCullin 国籍:英国 出生地:伦敦 出生日期:1935年 职业:战地记者 毕业院校:托林顿公园中学 主要成就:获得当代摄影记者的高奖项 个人简介唐·麦库宁,1935年出生。以一张街头帮派的照片一鸣惊人,首次采访战地即获得当代摄影记者的高奖项。以其新闻纪实性的摄影成就著称于摄影史。唐·麦库宁早期在伦敦的工艺美术学校学习绘画,并在中东和地中海英国皇家空军服役时,担当摄影助理。以后作为玛格南图片社的成员,他的战地生涯长达18年,他的足迹遍及刚果、柬埔寨、越南、尼日利亚、印度、巴基斯坦、撒哈拉和北爱尔兰等世界各地,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甚至曾被关入乌干达阿敏的死亡监狱,记录了残酷的战争和暴力,并将图片发表在世界一流的杂志上,获得过“华沙摄影金牌奖”、“世界新闻摄影家奖”等许多奖项,成为战争摄影中的著名摄影家。 他的影像备受讨论,他的作品连英国政府也畏惧,他的经历令间谍小说作家约翰·勒卡雷大为折服;他的一生跌宕起伏,比大多数小说、电影都精彩,却又很少有男主角能如他一般剖析自己的黑暗与卑懦。 唐·麦库宁最大的挫败经验是1982年的福克兰战役和马岛战争,英国政府知道他的照片有多犀利,无论他如何想方设法都不让他跟去。 个人经历1935年10月9日,唐·麦库宁出生于伦敦的工人家庭,在伦敦北边最糟糕的芬士贝里公园区长大,玩伴与同学多数是所谓的不良少年,童年在伦敦街头玩铁皮玩具兵打仗。由于家境贫寒,他受的教育有限,15岁自托林顿公园中学毕业后,由于父亲去世,他被迫承担起供养家庭的责任。 家境贫寒的他幸好有慈爱温柔的父亲和强悍但讲理的母亲,才没沦落到感化院或监狱里,但这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同情弱者与鄙视强权的人道精神,还有更重要的,在困境中甚至绝境中求生存的本事。他的成名作即是拍摄帮派小角色、也是他的童年伙伴,有点意外地被观察家报(The Observer)刊登出来(1959),才开始他的新闻摄影生涯-如果要他到报社低头哈腰谋职,他可没那个脸皮,世上也少了一位伟大的摄影家。 1956 年退伍回伦敦后,麦卡林因手头拮据,将那部相机拿到当铺当了5英镑,母亲知道后非常难过,并将相机赎了回来。这一举动决定了他的命运。 麦卡林使用这部旧相机,在1958 年拍了一幅题为《总督们》的街头帮派照片,发表在伦敦《观察家报》上。从此他成为该报记者,走上了专业摄影道路。《观察家报》财力不足,无法派他去海外热点地区采访。他只得在1962年放弃这份工作,转任《星期日泰晤士报》摄影记者。 在伦敦至曼彻斯特的火车餐厅上工作过一段时间以后,麦卡林于1954 年加入皇家空军,当一名摄影技术员。服役期间,他先后去过塞浦路斯、埃及、肯尼亚等国,但是实地拍片的机会很少。不过他花30英镑买了一部禄莱(罗莱克斯)相机,拍摄了不少皇家空军飞行图片,并将其制作成明信片,以每张一先令的价格出售,很快就赚回了那30英镑。 1964年,爱好摄影的《星期日泰晤士报》主编哈罗德·埃文斯派麦卡林去采访塞浦路斯岛上希腊、土耳其两族冲突。蓄势待发的麦卡林首战告捷,他拍摄的《内战中的受害者》一举夺得当年世界新闻摄影大赛头奖。在这张获奖照片上,一名新近失去丈夫的土耳其妇女双手捂胸,揪心地哭泣着,她的孩子扑向寡母……照片上的画面使人为之心灵震颤。 在其后的20多年中,麦卡林报道了越南、柬埔寨、中东战争、印度—巴基斯坦冲突和刚果、乍得、黎巴嫩、萨尔瓦多内战等十多场战争。他的照片常常在《星期日泰晤士报》上占据几个版面,先后获得华沙金奖,格拉纳达电视奖,两次英国艺术导演金奖……这位蜚声世界的战地摄影名家于1977 年加入英国皇家摄影协会,终于堂而皇之地步入了“上流社会”的艺术殿堂。 唐·麦库宁与列侬 1968年他转到星期泰晤士报(Sunday Times)担任海外特派员的摄影记者,到1984年与并购泰晤士报系的媒体大亨梅铎起冲突离职,他的战地摄影采访几乎涵盖了二战后主要的军事冲突,从六日战争、以巴冲突、比夫拉独立战争、越战、柬埔寨、萨尔瓦多、乌干达、北爱尔兰冲突……最著名的几幅作品已经是世纪经典: 被炮击吓傻了的美国大兵、骨瘦如柴的白化症非洲战争孤儿、向北爱尔兰老百姓冲锋的英国军队、在巴勒斯坦少女尸体前弹奏曼陀林的基督教民兵…… 战火与受伤没让他流泪,目睹同事尼克.托马林死在戈兰高地、东巴基斯坦那个死在救护站的母亲、乃至于妻子的病逝,都让他悲痛饮泣。尤其是他描写妻子因自己的外遇而饮憾去世的经过,让人忍不住跟着他哽咽落泪。 他第一件战地摄影差事是到地中海的塞浦路斯采访种族冲突,看到无辜百姓莫名地倒在血泊中,他从那个新婚妻子的泪水领悟战争的本质:政客野心残害士兵与百姓。那套照片为他赢得1964年的荷兰「世界新闻摄影大赛」,那笔奖金让他为辛劳半辈子的母亲和美丽的妻子搬离贫民区。 1968年,他的Nikon相机帮他挡了一颗子弹。 战争中,摄影记者和文字记者面临的状况是很不一样的,相对来说文字记者可以待在比较安全的后方,藉由访谈写出报导文章;摄影不行,他必须和士兵跑在一起,甚至跑在前面,为了拍出军队前进的场面。所以摄影和军队的关系非常密切,麦库宁提到他有官阶、有佩枪,他跟着军队们一起吃一起前进。当士兵开枪时,他也站在开枪的那一边。纵使对他来说无所谓敌我。 个人事迹在越南,麦卡林常用标准镜头就近拍摄士兵的特写镜头,着重表现他们的惊恐与哀伤,以此来提示这场战争给普通人造成的创伤。《南越伤兵》是他的一幅名作:照片上,一名南越伤兵头上缠着绷带,满脸泥垢和血迹,一只眼睁着,另一只眼的眼皮却耷拉着。作者摄取的这种被战争摧残的小人物形象,不能不激起人们对和平的渴求。 在贝鲁特,麦卡林被关进黑屋,受到要割开他咽喉的威胁;在乌干达,他遭到独裁者阿明手下卫兵的拷打;在金边,他被迫击炮弹片击伤;在萨尔瓦多,他从屋顶摔下险些丧命;苏军入侵阿富汗时,麦卡林是首批奔赴战地的记者中的一员,他装扮成阿富汗人,足足走了200 多公里崎岖山路。 1970年,尼日利亚东部地区爆发分离主义者与政府军的一场战争。麦卡林对当地儿童因饥饿而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悲惨景象感到震惊,体现受难儿童的照片《饥饿的儿童》也许是他的摄影作品中最感人的部分。他说:“看了在战争中挨饿受冻、垂死挣扎的儿童之后,再飞回英国与家人用餐,我简直难以下咽。” 在金边,麦卡林的尼康相机曾经救了他一命。当他有一次随政府军巡逻队采访时,在一片宽阔的稻田里突然遭遇游击队伏击,生死之际他还惦着自己的相机。他后来回忆说:“我卧倒在地,爬行了约200 英尺到了稻田边上。当我站起来跑完最后一段路时,犹如做了一场恶梦,双脚沉重。我左闪右闪地向前奔跑,迫击炮弹在我四周开花,尘土腾空扬起。我快到营地时,人已精疲力竭。我检查我的摄影器材,发现尼康相机上有一个被子弹击中的痕迹,我想:‘好家伙,你又立了一功。 1980 年,麦卡林离开他为之工作了18年的报纸,成为一名自由摄影记者,继续活跃在各个战场上。 由于麦卡林几乎从来不用相机表现战争中的所谓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而集中揭示战争造成的创伤和遗祸,因此当1982 年英国出兵马尔维纳斯群岛时,英国国防部以舰艇上船舱不够为借口多次拒绝他加入随军记者团的申请。他气愤地指出,英国特混舰队带了300 万块糖。而真正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理由是,他的战地摄影风格对军方希望塑造的战争形象构成了威胁。 1984 年,他去萨尔瓦多采访内战,被炸断了一条手臂和两根肋骨。此后,麦卡林的战地记者生涯似乎到了尽头。但是他仍然不失激情和冒险精神。1985 年,年届半百之时,他还同两位朋友一起去爪哇探访一个濒临灭绝的原始食人部落。碰上那些食人生番时,他们乘的船不巧又坏了。赤身裸体、手持弓箭的部落居民将他们包围了一个多小时。在长期的战地摄影中,他早就领悟了什么是求生,什么是理解,也学会了将顽强与忍让相互融汇。并且他还逐渐悟出,不管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生命,都应该受到珍视。 1992 年,麦卡林出版自传体画册《不合理的行为》。该书封面就是他本人身穿战地记者服装、头戴钢盔、手握相机的形象,像一名警惕的士兵一样注视着战祸频仍的世界。 晚年定居英国乡间拍摄风景照,致力于呼吁和平。 个人性格或许是职业训练的关系,麦库宁的观察很细腻,用几近白描的文字叙述出战争景象:他跟着士兵一起跳下直升机,一起跑过追射的子弹;眼前一个个闪过的伤者,双手捂着的伤口仍在冒血,甚至捂不住伤口;或是,他走进一个安静的、刚被轰炸完的村落,因为背着相机,伤民指引他走向尸体,他写着自己在家属注视下,严肃的完成工作。 所以他不能再说服自己只是客观的记录者,某种程度上。当他拍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不停的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原本单纯做为一个摄影记者的职业以及工作获得的自信成就,到头来,他该如何看待? 一开始,他认为:当被你拍照的人快饿死时,你想有英雄主义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赋予那些饱尝灾难的人最多的尊严……因为你的工作是唤起有能力协助的人的良心。可是若干年后,同样的面对战争,他却写下了这样的文字:我们都受天真的信念之害,以为光凭正直就能理直气壮地处身任何情境,但如果你是站在垂死者面前,你还需要更多东西。如果你帮不上忙,你便不该在那里。 他在贝鲁特造访一所精神病院时,整个医院正在遭受猛烈的炮击,镜头前的一位年纪大而庄重的病人彷佛在质问着整个的人类文明:怎会发生这种事?那些精神正常的人都失去良心啦? 个人评价三十年来先后拍过赛普路斯、越南、柬埔寨、刚果、比亚法拉、以色列、北爱尔兰各地的战事。在拍摄黎巴嫩萨巴和夏提拉两处大屠杀后,决定不再拍摄战争,而改拍风景。 麦库宁走过的地方像是人间炼狱,所拍摄的照片就是人类黑暗面毫无遮掩的展现,而每幅影像都是他用生命换来的。 跑遍世界各地的杀戮战场,自身也来回鬼门关几回的影像记者唐·麦库宁用文字与照片纪录死亡的面貌──并非肇因于疾病或意外,而是完完全全由人类的贪婪与仇恨所造成。 不管是非洲的内战、以色列与回教国家的圣战、美国为防堵共产主义而派兵参与(如越战)或暗助独裁者的战争,我们看到了尽管领导者高举各种崇高正义的大旗,诸如解放无产阶级、争取自由民主、或捍卫民族存亡等等,其实都是将人民往火坑里送。经由麦库宁所拍摄的黑白照片,我们看到一张张战火下无辜的苦难人民的脸孔: 痛失亲人时的悲恸与绝望、饥饿孱弱下的无助与茫然,或是等待救援的伤残士兵、如待宰羔羊的俘虏,不禁要像麦库宁一样质疑: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战争有何意义吗? 这些冻结在照片上的表情与眼神似乎也反过来凝视着我们,呐喊着:这世界究竟怎了?!而今,以巴继续彼此轰炸、美国依旧入侵伊拉克、而非洲黑暗大陆内战仍频,我们不禁要怀疑:明天真的会更好吗?或者,在更好之前,还要死伤多少无辜人民、撕裂多少幸福家庭? 另一方面,唐·麦库宁在《不合理的行为》这本书里的记述让我们见识到生命的卑微与无常,对战火底下的人们而言,死神随时随地可能取走你或你的亲人的性命,或者敌人也可能夺走你的一切,包括最基本的生活条件,乃至尊严。相较之下,就会觉得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多 珍贵与奢侈啊! 他之所以写文章,为的就是治疗自己饱受创伤的精神与肉体,而在阅读这些文字的我们,也同时发现了被贪婪愚蠢日渐腐蚀的自己。他的影像有如黑暗报告,而他那深刻反省的文字,就彷佛是在行过黑暗时所发出的良知之光。 书名虽是《不理性的行为》,可是唐.麦库宁写这本书的方式却是非常理性的。他一点都不想煽情,只是让读者眼睁睁地看到这个时代的人类如何自我造孽、自我毁灭。 个人轶事Nikon相机以坚固耐用见称,深得专业摄影师欢迎,越战期间Nikon相机的知名度更被推上高峰。 在越战期间,战地记者手中所持的相机,已难觅莱卡的身影。唐·麦库宁采访越战期间,拍摄了很多触动人心的照片,其器材袋的相机镜头都是Nikon产品。 一九六八年,唐·麦库宁在枪林弹雨下采访,差点被子弹射中,幸得相机挡住子弹,救了他一命。自此以后,Nikon的相机成了许多新闻机构采用的指定相机。 摄影态度唐·麦库宁在摄影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特色。曾说: 麦库宁作品——战争中负伤失去双腿的军犬 “暗房不光是冲洗胶卷和照片的地方,也是我寻找自己、跟自己对话的地方。我尊敬底片,我相信这样才能得到我四周自然力的尊敬。你会说,这是迷信。但是我相信,只要稍不留意,照片就会给我开个玩笑。放入相机的每一个胶卷,都有这个危险。相片就在那里,谁都能得到,但它不属于任何人。我尊敬它就像尊敬大海:因为它比我大得太多了。” “假如我不拍照,我只能成为迷失的灵魂。照片让我认同自己是个人。” “我们不能向摄影女神要求太多,一年一张好照片──也许一辈子只有一张,要知道节制。” “通常你避免这种方式,因为你觉得这种安排的习惯会使你失去了距离,这距离对你是非常重要的。” “和平的日子不容易。我以前习惯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一年经历四、五个战争。对我来说,正常生活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个人著作著有《毁灭的事业》、《归乡》、《巴勒斯坦人》(与丁伯白合着)、《黑暗之心》、《开阔的天空》、《与鬼魂共枕》、《印度》、《唐·麦库宁》、《唐·麦库宁在非洲》。 《不合理的行为》这本书与众不同之处是──它并非小说,而是真实的纪录。 个人荣誉唐·麦库宁获得许多殊荣与奖项,包括不列颠帝国勋章(CBE,首位获颁此勋章的摄影师)。他的作品被世界各地主要的美术馆列为馆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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