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索尔太尔 |
释义 | 简介索尔太尔(Saltaire,也译作索尔特)是英国中北部的一个世界遗产,位于西约克郡。是保留完好的19世纪中期工业城镇典范,其布局在"花园城市"运动中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这里的纺织厂、公共建筑和工人住宅风格和谐统一,建筑质量高超。城镇布局至今完整地保留着其原始风貌,生动再现了维多利亚时代慈善事业的家长式统治,。 其布局和建筑极好地反映了19世纪慈善事业的家长式统治,同时也反映了纺织工业在当时经济和社会发展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历史索尔太尔的建立19世纪中叶,纺织商人提图斯·索尔特爵士在约克郡为其纺织工人建立了工业新村,这里被认为是将工人从肮脏拥挤的城市贫民窟和恶劣的工作环境中解放出来,追求自然、工作、生活和谐的较早例证。 19世纪中叶,毛纺织业商人索尔特取得成功后,仍然保留着公理会教友的本性:守时、勤奋、慷慨、热心公益。在其任市长期间,索尔特建立了一套完善的城市排污和医疗卫生系统。尽管每天亏损达1万英镑,他还雇佣了100名失业工人,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在索尔特的理念中,环境是决定人行为的重要因素。他认为解决酗酒、暴力、懒惰问题的根本方法是彻底改善低收入阶层的住房、医疗和工作状况。为此,他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在索尔特所有的改革中,最成功、最宏伟的自然是建立索尔太尔。1851年到1876年,索尔特在25英亩的土地上创建了一个拥有22条街道、77所房舍和45所救济院的典范城镇,1853年在他50岁生日的时候,又在镇上建成了一个大纺织厂。这个大纺织厂,拥有14座锅炉,为4个蒸汽机提供动力,带动1200架纺织机,每天生产30.000码布。索尔泰尔的发展迅速,索尔泰尔被看成西约克郡的乌托邦,和距离几里外的贫穷形成强烈对比。 索尔太尔面积为49英亩。街道严格按照几何规划,共有850座房子,可容纳4500人。房子的大小和富丽程度根据居住者身份而不同:经理的房子半独立,普通工人的只有一间起居室、洗涤室和三间卧室;但每个公寓都有独立的花园、储藏室、炉灰坑,以及水和煤气供应。 索尔太尔的工人索尔太尔的工人们工作时间是早6点至晚6点,其中8:00—8:30、12:30—1:30是吃饭时间。在休息时间,工人们可在风景如画的大公园中打板球,划出小船荡漾在亚耳河里;也可参加由索尔特资助的各种社团,如园艺、家禽社团等等。索尔特甚至还经常组织工人郊游。每个退休且道德高尚的工人可以入住免租金的疗养院,并可获得每周10先令的退休金。 不过从当今的眼光来看,索尔特对工人还是过于苛刻,如反对通过禁止雇佣8至10岁童工的法案,不许工人参与工厂决策。他不仅是雇佣工人,而且要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或者学生一样管理。无论工人们是否喜欢那些设施,他们只能“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索尔太尔游记印象这是一个建造于19世纪中期(1851-1863)的老镇,镇上既没有印度餐馆也没有端着AK47的塔利班,有的只是整洁的小区,清澈的河流和雅致的庭园。镇北部是一个巨大的工厂,威风凛凛,如同宫殿一般,人称工业之宫,是19世纪全世界最大的工厂,上头还有一个高大的钟楼,看上去像是威尼斯圣马可广场上那个大钟楼的翻版,显示出这里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又有文化又有钱的人。 这个人叫提图斯.萨尔特(Titus salt 1803-1976),他毕业于一个语法学校,却成了毛纺织业的商人。他是个滴酒不沾,敬天畏神,而且在公众场合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的工业家--这种人要是生在中国就真的只能研究一辈子语法了。但令人惊呀的是,操控贸易和把握市场前景这些复杂的事对他来说就像修改病句那样简单,所以他很快就富甲一方。在工业革命时期,布拉德福德是世界毛纺织业的中心,萨尔特凭借其出色的市场管理能力而当上了布拉德福德的市长,而且有了爵位--一个公关如此低能的人居然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这要是在中国,将会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原因萨尔特在功成名就之后,打算新建使用新设备的大工厂,而且也是想弄点什么东西给子孙后代景仰崇拜,于是他认真的规划并修建了一个自己想象中的乌托邦--索尔太尔。 索尔太尔的整个镇子都是给工人们修的--萨尔特对工人们有着慈父般的感情,他不仅是雇佣工人,而且要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或者学生一样管理。工人们要住他的房子,信他的教,还要把他的话当毛主席语录一样恭行不渝。他不修酒吧,也不准工人们去,社区公共场所严禁吸烟和大声喧哗,连公园里玩的游戏都得是那些中学生式的体育活动。工人们可以在河里划船,但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河里最多只能有四条船,甚至连船工号子都得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一类的歌曲,简而言之,无论工人们是否喜欢,他们只能“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但是索尔太尔的社会福利水平是当时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房屋整洁宽敞,每间房子都有独立的花园、水和煤气供应,而且至少有两间卧室,工厂工作环境也卫生整洁,社区内还有免费的图书馆和医院,它最大的成就是每个房子的花园布局直接导致了后来花园城市概念的兴起。要知道那是19世纪中期,是一个社会堕落到妓院比教堂还多的时代,一般的工人们只能无条件的受压迫奴役,他们居住在拥挤、肮脏的街道中,破败的木屋旁边就是龙须沟,没条件受教育,没能力去医院看病,街上充斥着醉生梦死的酒鬼.... 总之,在当时,索尔太尔的条件和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比起来就相当于伊甸园。 真实性说到这里,肯定有人要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马克思不是说了“资本来到世间,每一个毛孔里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吗?没错,马克思是说过这话,但是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资本家有钱了,他们也会讲八荣八耻。马克思说的是当资本来到世间的时候很肮脏,但并没说它会永永远远的肮脏下去--但马克思主义者都是这么理解的。当年苏格拉底在读柏拉图的早期作品时曾说:这个少年说了我多少谎言啊。如果马克思他老人家能看到他徒子徒孙们写的东西,恐怕也会有同样的感慨(所以马克思曾明确的说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话说回来,索尔太尔不光是为工人们建的美好家园,也是世界上最大工厂的所在地。这座工厂于1853年,萨尔特50大寿那天开工剪彩,也许双喜临门使他太激动了,在开工典礼上他居然做了一小段演说--似乎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我很想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很显然当时工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宴会上的甜点、葡萄酒、烤鸡腿以及牛排上面,以至於我可以精确的知道当时有320个李子布丁被吃掉却无法知道萨尔特说的任何一个单词。 对话工厂很大,真的很大,看上去比白金汉宫还大,以至于一条连接利物浦和利兹的运河可以从工厂中穿过。当年原料就是从运河上运来,在工厂里加工成布料后再运出去。这个过程类似于一些肉料加工厂,进去的是活猪,出来的是香肠,当然这和大自然的做法截然相反--对於母猪来说,进去的是香肠,而出来的则是活猪。 工厂早已停工生产,但是目前还像它工作时一样正常开门,于是我高兴地过去参观。和英国大多数的历史建筑一样,正门不是入口,后门才是。当我在院子里东张西望找入口的时候,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发现了我。 “嘿!你好。”他冲我打招呼。 “你好” “你知道吗?这里是索尔太尔。”他似乎很确定我是个迷路闯进来的人。 “我知道啊。” “噢?”他一脸惊讶“你是想来找工作吗?” 这句话说的我很郁闷,频繁的出游和频繁的打工似乎已经造成了我和别人的意识上的混乱,有时候我去旅游,人家当我是打工仔,而当我想去找工作的时候,人家往往会拿出恭迎日本太君的规格来招待我。 “我是来旅游的!”我很泄气地回答他,还给他秀了一下手里的旅游资料。 “来这里...旅游?”他目瞪口呆地重复着我的话,似乎很难把这两个词连贯起来。"欢迎!非常欢迎!" 他终于顺畅地说了出来。 很显然,我是他见到的第一位来这里旅游的人,事实上,能有人看到我来这里旅游,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老头儿挺兴奋,手舞足蹈地跟我介绍着工厂的一些事情,详细的好像这里就是他家似的,事实上这里就是他的家,工厂关门以后,一部分改建成了民居,让工人们住了进去。托老头的福,我终於找到了入口,工厂里面似乎成了一个大卖场,里面可以买书、明信片、服装以及各种家具。房间显得特别宽敞明亮,似乎是在告诉我这里曾经是个多么体贴人心的工厂车间,而现在成了体贴人心的大卖场--我确实可以这么说,毕竟不是每个商场都可以摆一排长椅让人休息的。 博物馆里面还有个小型的博物馆,可以告诉我们一些这里的情况。首先是工厂是个蒸汽时代的产物,4个蒸汽机带动1200台纺织机,一天可以织三万码布--这个工厂里冒出的蒸汽足以让远近居民以为狗不理来这里开分店了,而且似乎打算做一个挑战吉尼斯世界记录的大蒸笼。镇上是棋盘街,街名全是以萨尔特的妻子和他子女的名字来起的,当年的小镇上有医院、学校、教堂、图书馆、健身房、音乐厅、台球馆.... 总之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甚至还有个科学实验室--而且我很高兴的发现它们都还健在。 这实在是件了不起的事,历史上从来没有劳工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改善提高自己,于是很多头脑清醒的工人把握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萨尔特肯定会为自己的工人中能出一位语言学专家而感到欣慰,一个叫沃丁顿的羊毛分类工人在图书馆里自学成了语言学和语音学的世界级权威--这真是令人钦佩,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没逃过课,青春就不算完整”的时代。 萨尔特用家长式的管理方法统治这个镇子,而工人们,以及工人们的后代--现在的小镇居民们,也都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家长,从墙上近乎溢美的介绍就可以看出,这完全就是某人的孙子在介绍他的祖父。墙上萨尔特的画像则好似达尔文和卑斯麦结合体,这位害羞的老人显得威严、智慧而有长者风度。公道自在人心,做了什么事,老百姓总会记住他的。 离开工厂,旁边是一个花园式的教堂--其实整个镇子就是民居和花园的结合体,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花园城市”。从教堂往北走,过了桥,是一个片巨大的花园绿地。这里叫Roberts公园,翻译过来是罗伯茨,但是我喜欢叫它萝卜丝--这样顺口一些,也更有雅趣。 地上有个牌子,上面说这里曾经摆着两尊大炮,是在特拉法尔加(Trafalgar)战役中缴获的,现在在某个博物馆里。我认为这是本地土人主动进取的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一个西约克郡的偏僻乡村,去攻打拿破仑的帝国舰队,并且把战利品带回家,这似乎不是每天都能发生的事。 游乐园从公园往北是个小峡谷,看起来挺荒凉,不过这里曾经是世界上第一个游乐园,从迪斯尼到石景山游乐园,都得认这里当祖宗。 游乐园1895年开张,有一些现在看来很古老的机械游乐设备,最主要的是个滑草道,广告上说它是史上最疯狂刺激的滑道。历史和现实都证明这个广告词写的很诚恳,这滑道看起来有400米长,非常陡,看着就刺激,1900年夏日的一天,当一群游客正坐在滑车里想过把瘾的时候,缆绳断了,一车人毫无阻碍的冲了下去,“过把瘾就死”的惨剧导致了乐园的关门,不过这里还可以看到1995年游乐园百年大庆时的痕迹,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居然还在拿这个滑道做广告,这种疯狂刺激的事不知道是哪个疯狂刺激的游乐园提供赞助的。 游乐园西面有个小高地,这里曾经是萨尔特的豪宅,这里位置不错,离工厂不远却不用担心早上被噪音吵醒。资料显示这里原来是个有意大利风格的巨大石头建筑,非常奢华,用黄金和象牙做装饰,建于1871年。萨尔特在1876年去世,他的继承人小萨尔特在1887年44岁的时候也死在这里。往后的继承人没有那份经营的能力和商业远见,1893年,在一场商业危机中,萨尔特家族赔了很多钱,被迫卖掉了工厂。 1903年,小萨尔特的寡妇把房子卖给了一个叫萝卜丝的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这房子如贞子缠身,接连出了好几件不祥之事,好比说一个叫盖茨的房主运动时受伤而死,然后是一个商人,他某天回家时发现自己年青漂亮的新婚妻子正和他的一个同事在床上进行某种精彩而激烈的肉搏运动,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让两人见识了自己精准的射击技巧,然后警方介入,法院认为他们三个应该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总之只要你住进去, 准要遇到些悲惨的变故, 就算能活着出来也要缺胳膊断腿。 鬼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房子在它建成不到50年的时候就以恶灵凶宅而远近闻名:作为一个鬼屋来说它绝对算年轻有为了。1930年,它最后一次出售,我还可以看到当时这屋子的宣传画,月光下一个巨大阴森的石屋,让人直觉的感到这画里的什么地方藏了个吸血鬼。除了专业捉鬼队之外,这世上似乎没几个人想来和午夜凶灵来场亲密接触,于是它在空了20年后被拆掉。 鬼屋和文物往往是一线之隔,这里满地精巧的瓷砖说明它曾经有机会当一个让我没钱吃午饭的收费景点,但是现在只能让我们对那位英国贞子的绝世风华产生种种美好遐想了。 我站在这个孤寂的小丘上,回头眺望索尔太尔的小镇和工厂,回想起它的一切:从肮脏的剥削,到对工人们发自内心的关怀,再到工人们发自内心的崇敬;从富裕,到贫穷,再到均富;从兴建,到衰败,再到缅怀。我仿佛在欣赏一出资本主义世界风云变幻的历史剧。萨尔特就在这里,像先知似的让历史的车轮快了那么一点点,而正是那一点点的加速,标志这世界进入了新的时代。世界遗产,毕竟不是白叫的。 我很想知道萨尔特如果在这里,他会对家族的百年孤寂有什么感想,我更想知道,如果马克思在这里,他面对这个曾经是当年资本主义的另类,却默示了资产阶级百年兴衰的小镇,会说些什么。 人不是神,无法看透千秋万世,所以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预言未来而毫无差错,也不可能有谁永远正确。愿世人都能知道,上帝给人类以智慧,是让人去思考的,而不是盲从的。我暗暗地祈祷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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