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上海魔术师 |
释义 | 本书是著名作家-虹影的首部暖爱小说,讲述了流浪的犹太人“所罗门王”和他收养的中国孩子“加里王子”,遭遇到古灵精怪的杂技女孩兰胡儿和她的杂耍班子;在1945-1948年的上海大世界,时局诡谲,西洋魔术与杂耍班为时局所趋,同场谋生,各怀心事;奇幻的魔术,惊险的杂技,困惑的兄妹之谜,两个少年的成长被朦胧、奇妙、神秘的情愫照亮;默契的配合演绎出精湛的绝技,一次次从死亡中挣脱,他们终于明白,此生无法分离的故事。 书名:上海魔术师 作者:虹影 ISBN:9787561343227 定价:25.00元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1-1 开本:1/16 内容简介著名作家-虹影的转型之作,《饥饿的女儿》朴实文风与《K》细腻笔法的完美综合,充满朦胧、奇妙、神秘的少年情愫,一改往日凄楚与不完美的结局,讲述了一个温暖人心的情感故事。 编辑推荐你爱读张爱玲吗?那么就会爱读虹影,文学史上的异数,中国最受争议的传奇作家,她的作品被译成25种文字,在欧美、以色列、澳大利亚和日本等国出版,虹影倾力打造的“重写海上花”系列作品。 根据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登陆上海卫视、东方卫视、北京电视台等各地电视台热播。 我昼夜辛劳,见证一个个新王朝,最后才到达了东方,我是为你而来,不是为上海。 一本充满魔术与爱情的奇诡莫测的小说。为虹影《饥饿女儿》朴实文字与《K》细脚笔法的完美综合。 作者简介虹影,享誉世界文坛的著名作家、诗人。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一。现居北京。 出版情况四部长篇被译成25种文字在欧美、以色列、澳大利亚和日本、韩国、越南等地出版。 代表作有长篇《上海王》、《上海之死》、《饥饿的女儿》、《英国情人》、《孔雀的叫喊》、诗集《鱼教会鱼歌唱》等。 所获国际殊荣曾获纽约《特尔菲卡》杂志“中国最优秀短篇小说奖”、长篇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曾获中国台湾1997《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 所获国内殊荣被中国权威媒体评为 2000年十大人气作家之一;2001年被评为《中国图书商报》十大女作家之首;被《南方周末》、新浪网等评为2002、2003年“中国最受争议的作家”。《英国情人》被英国《独立报》(INDEPENDENT)评为2002年十大好书之一。 2005年获意大利“罗马文学奖”。 书摘第一章他说,你知道《传道书》怎么开头吗?“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一代过去,一代又来。” 手指敲敲孩子的脑袋,让孩子站定听他讲,“明白吗?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只可能是我。我受主差遣,遥远的过去,开始做准备,先就写好《传道书》,你是本王的王子,最聪明最能干,千万不要忘。” 男孩早就点头了,一脸认真。 他继续说:“不要不高兴听!我昼夜辛劳,见证一个一个新王朝,最后到达东方,我为你而来,不为上海。” 他看着街道上空一道灰暗的天,继续说:“我又转念,见日光之下,有人孤单,无家无母,极重的劳苦。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我难受,”男孩子突然说,“父王,极极极难受。”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把孩子抓得更紧:他们正穿过城隍庙最挤泼翻的地方。庙前的大场子各式吆喝、各种香味。他得找一个马戏班主谈生意,想参加一个小场子。 我主,饶恕这些罪人的灵魂。在这个恶孽之城,我要向多少狗娘养的求情? 有一点不需要主提示,在这嘈杂的所多玛,他非得把这孩子捏紧不可。好奇心不仅夏娃有,亚当也有;偷孩子虽不是中国特产,想抓走这个俊俏男孩的人不会千年难遇。近来这孩子听话了一些,也许不会长成叛逆的该隐。 男孩子又在叫了,声音凄惶: “父王,透气不过。” 他俯下身来,看到孩子脸色灰白,眼神满是恐惧哀怜。 “我的王子,”他严厉地说,“什么难受地方?这可不是香柏木宫。” 被他叫做“王子”的男孩,好像就要晕倒在地。小东西十有八九在耍滑,他蹲下,抓住孩子的双臂,“到底,什么地方难受?” 男孩子喘不过气来,双眼翻起一片白,手直抖:“每个地方,上下全身——玛玛拉,达达哈。” 这样子像癫病,一着急时,这孩子会各种语言一齐上。小东西已跟了他八年,健康得像条小狗,从来没有病。不然,主早指了别的路。 应当让他坐下,四周人来人往,没有地方可坐。附近有个摊子,卖臭豆腐的,香气扑鼻而来。摊主正期望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他扶着孩子过去。 “这位洋先生脸熟,”摊主热情地迎上来,“一毛四方,火辣火烫,随用辣酱。” 男人笑嘻嘻地点头,占了板凳说:“就借个座儿,借个光儿,孩子坐一坐就走。” “不吃?”摊主笑脸一下子收住。“不吃别占座,您给个面子!我们做小生意,您洋老板,就抬举别人吧。哎,您——”他话没说完,瞧见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姑娘走来,急忙转头去招生意了。 男孩子按着肚子哼哼。 “到底,哪门子事?臭小子,耍本王花招?” 男孩子头垂着,只是伸出手,指着右前方。那边正有一大群人,有的在喊好,有的往里挤,不清楚他们围观什么。男人急了:“什么,什么意思?” “里面,英赛德,”男孩子喘着气说,“里面有人折断我。” “折断你?怎么折?” 男孩子痛苦万状地扭着身子。男人急得团团转,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摊主正给另一个顾客盛一碗臭豆腐,他一把拿过来,“我们先要的。”他把碗放在男孩手中:“让他吃,吃完我就付钱。” 摊主不会让男孩不付钱就走,这样他就可以离开几步,看个究竟。能让这个男孩发神经说胡话,必是天下最蹊跷的勾当。入围得紧密,男人费尽力气才靠近。不过,挤不进没关系,他个子高,已经看明白。 是个杂耍班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跪着翻身,上身反扑过来,肚子朝天,脑瓜从双腿之间伸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站上她的肚子。小女孩两腮和嘴唇,点着红艳过分的胭脂。 这一招叫“翻天庭”,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围观的人群喊好,撒钱的人却不多。一个双鬓有点灰白的粗壮男人,在抱拳打揖转场子,嘴皮翻得快,声大如宏钟: “观音娘娘身边玉女下凡神仙功!哗啦——各位看官洋钿哗啦——哗啦——哗啦,先谢过各位老板慷慨施舍!” 女孩被踩了几圈,班主喊了十几个哗啦,才有人丢出一两个铜板,班主赶快拾起。少年从女孩身上翻身一跃而下。班主又高声一吼:“各位发财大看官宝眼看仔细哕!” 旁边走出一个青年壮汉,个头极大,他先一只脚颤悠悠地试试小姑娘的双膝,又试试小姑娘的肚子。周围人伸长脖颈,这个壮汉可能有两百斤重,场面有点吓人。连小姑娘也收起笑容,似乎有所准备。 “三百斤铁塔,山大罗汉,玉女纹丝不动也能抬上天!纹丝不动抬上天哪!” 壮汉踩上了女孩的肚子,女孩脸都白了,笑容很勉强。 那男人心里一惊,想起男孩,回过头一看,臭豆腐摊边凳子上没有人了。“不对,”他心里骂道,“臭小子,我上你大当!”他用力往外挤,可这时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有些嘶哑的嗓门,痛苦地喊:“父王,我受不了。”他马上停住了。 “好!”人群喊炸开。他高过许多围观者,转过头一看,那个壮汉站在小女孩胯上,正颤颤巍巍专心做金鸡独立的姿势。 “停下,停下啊!畦呀,父王。”男孩已经痛得滑倒在地上。 男人说:“我是个洋人,弄出事来,管事的不照应我末途。” 人群更喧闹了,班主又在喊:“看官大发财!哗啦哗啦啦赏钱如泼水!今天大利市多谢捧场!” 他焦虑地抬头往里看,大吃一惊:那个班主满脸流汗地举起一个大缸,站在小女孩的身上的壮汉正要接过去。班主在狂喊:“金刚宝眼看清楚口罗!下钱就显功,撒钱哕。撒钱神功不散!神功不散!玉女抬天!玉女抬天!罗汉不倒啦!山上加山啦——” “杀人啦!”男孩子在地上抱住男人的腿惨叫起来:“杀人啦!” 孩子骇人的叫喊惊动了整个人群,有人跟着尖叫起来,“不好啦,杀人啦!”一下子炸了场,也有人趁势去抢洒落在地上的赏钱。壮汉早就跳下来,推倒抢钱的人,钱币撒在地。女孩子喊了一声,鲤鱼打挺翻身跳起,来不及做个收势,就一头冲去抢钱。 男人一把拉起男孩赶快跑。听到后面闹哄哄中有声音在喊:“洋瘪三白吃不付钱!”“抓洋瘪三!” 他使着力气拽,不管孩子步子小跟不上,钻进没人的小弄堂,才停下来看男孩:孩子好像没事,气比他还匀,笑嘻嘻讨好似的看。 “到底什么事?”他真的生气了,在上海滩混饭吃,绝对不能卷到哄闹场面里去:什么麻烦都可以惹上身。 面临挨骂,男孩嘟着嘴说:“格辰光就是痛奇,浑身上下骨头啪啪响。” 男人想了一下:场子里小女孩身子如绢花一样折起,壮汉站上她身上时,他也捏了把汗。这把戏叫“内功”。主也不能保护女孩内脏脊柱。女孩不值钱,这种事常常发生。以前他们在各码头上遇到过这种杂耍,男孩只是不喜欢。这次不一样,没看见,怎地闹个死去活来? 反正已经过去,连那位卖臭豆腐的,都没有抓住他们。真到了要付钱,即使一毛,也拿不出,也舍不得。 几抹斜阳搭在弄堂,在那些晒晾衣裤上添了些红光。正事正经办,赶快找那个马戏班主。他的王子跟着他,竟也吃不上臭豆腐!这上海遍地是钱,怎就没有他的? 所罗门的财宝与智慧胜过天下列王。经书难道会开笑话?他这样信神之人,会跳不出地狱?我主说了,不要与一切仇敌纠缠,他要以我名建殿,我必坚定他的信心。 琐巴王利合的儿子正往大河去,是啊,无论东方西方,主都让我得胜,主啊,但愿这不是我奢想。 第二章满街说什么空中堡垒,怪名字又叫B-29,要来炸上海。警报器一响,上老下小的市民,在家里床和桌子上垫了厚厚的棉被,一家子钻床底。日本当局派人日夜守着报社,不让透露战事的消息,不过只消看大世界生意淡了,比多少张报纸消息都灵。 一辈子倒运的人,难言吉凶,这回居然运气轮转:天师班走了一辈子江湖,搭草台班,做梦也不敢跨进大世界那道门槛,这回真的到里面大场子演出。 师父说,能做几天草头王,也是大喜。整个杂耍班子兴高采烈跟着他来了,一板车就拉足全套道具。 兰胡儿转过了路口,就看清楚大世界那扇大门,镂花铁门八字朝里开,光光色色贴着海报。她走进去时,警报响了,刺耳刺心地叫着。 她直接跑上了屋顶花园,喘着气看天上:一排飞机越飞越近,小机护着大机,几乎要刮到不远处的二十四层国际饭店。 兰胡儿这才觉得脚下有点不对头,原来布鞋浸在地上一滩积水里,她恼怒地盯着鞋子,一路跺脚,手指天空叫唤,“炸狗日本军营,吓吓矮冬瓜!” 飞机没有扔蛋,天上透亮蔚蓝一片儿,铁鸟的吼叫一丁点也听不到了。 兰胡儿失望地跑下楼梯,大世界门厅里已恢复正常,往来着游客。圆柱大厅气势辉煌,留声机里放着舞曲,进大门的人,往两排哈哈镜走去。 进大世界那一年,兰胡儿和燕飞飞都应当是十三十四,两人一般高,形同姐妹。不过兰胡儿下巴略尖,燕飞飞稍圆,兰胡儿眉眼比燕飞飞俏皮,燕飞飞笑起来比兰胡儿水甜,这是以前男女看客的评,两个女孩自己没比过。 兰胡儿握着燕飞飞的手,与游客们挤一起看哈哈镜,那种笑得大开嘴的女人特别讨厌,没有一点儿体面。右侧站着一个少年,朝镜子做鬼脸,还嫌镜子里的茄子不够难看?镜子弹过来少年鄙夷的一瞥,她刚要回报,忽然看见一个大洋人,黑礼帽下揪出一个长鼻子,一圈胡须缠在嘴边,他对少年冷冷地说:“上路!” 两人脚步带过一阵风,仿佛遁入镜子,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兰胡儿掉过脸来。大厅里走着一个大波浪卷发、鬓头插着珠花的女人,那身丝绸旗袍开衩到大腿,穿着高跟鞋。 兰胡儿看傻了。女人下巴上有颗痣,笑起来更不像人间凡人。跟她这种小姑娘比,那女人活在另一个世界。兰胡儿禁不住拉开手掌虎口,估摸女人那鞋跟到底有多高。 她一边比,一边拉着燕飞飞拾级跟上,脚步飞快。 都说这儿外观仿西洋,里面却一派国色古香,相连五幢楼,弧形排列,两主楼间一条百米天桥相贯。场子里南音北腔,花样百出,全是沪上名旦坤角,很有看头,国产片英美名片老片日本新片,各式名小吃美味,皆有尽有。都说男人一进大世界腿发软,女人一进大世界跑得快:交际花喜欢来,姨太太更是离不开,过道上有清雅素面的学生来看电影,旁边走着好不容易放假一天的女佣奔扬剧去。雅俗各得其所,各走其门,不喜欢来这里的女人还未出生。 闭上眼睛,兰胡儿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已应愿,谢谢上界大佛!” 她张开眼,就看见张天师不耐烦地朝她们招手。两个小姑娘对眼叹口气,懒懒怏怏地走过去:刚刚出来沾一点大世界光彩气,要准备开场了。 师父正脸警告她们:大世界正儿八经是比武场,不能溜出场去白相!一场完,另一场得紧跟上,心神儿不能分岔子,不然观众走散。大世界老板派人来场子点空座,倒扣酬金。到时我们岂不喝西北风?不准出一点儿漏子! 第三章所罗门带着加里,在大世界五层屋顶花园走了一圈。 镂空的六角宝塔,奶黄色上飘着静静的蓝。屋顶花园养了珍禽奇兽:笼子里的孔雀,栏里的鹿。下面的街道琳琅满目地挂着招牌,路人大多悠着溜着,不管是马褂西服还是旗袍长裙洋帽,眼皮半闭半合地过着日子。 欧洲已经围攻柏林,整个上海等着看小日本还能撑几天。街上凡有走得飞快的人,失魂落魄绷着一张脸,恐怕都是急着找门路的大小汉奸。 加里摸着塔柱子,铁梯有几星锈斑。 “父王,重打锣演什么戏呢?” 所罗门仔细打量加里,一夜间这小子长过他肩膀,声音变了,有了喉节,乍一眼瞧,已是个俊气的小后生。 加里一直等着到大世界演出,所罗门却心不在焉。露天剧场台两侧有大招牌:“不到大世界,枉来大上海;淳淳海派风,浓浓上海味。” “我的戏法,惊骇大世界。”所罗门不当一回事地说。 “那么,父王,告诉我,我打哪里来?” 加里不爱说废话,加里要问这个问题,必是到了最不开心之时。 所罗门没有说话,津津有味地抿着威±忌,这个银制的小酒瓶是加里送的,加里从哪里弄来的,就不是所罗门的事。所罗门再穷得一分硬币不响,壶里也留着半壶酒,不过很省着喝。他强迫自己把酒瓶放回口袋,才说:“你是王子,我的;我是父王,你的。我们都来自圣城耶路撒冷!” 加里不喜欢这回答,似乎他也是个酒壶,不必问来虏。所罗门曾说过,他姓陈,陈家利,俗姓本名,就像出家僧人一样。俗名没有人会知道的,艺名比乌鸦还叫得响。王子也没什么了不起,所罗门王有上百个王子!不过这个所罗门一再告诉他,那个所罗门王最宠爱加里王子。 “我会鸟语和鬼语。我曾从巴格达的幼发拉底河岸出发,靠英勇和顽强打败狂傲不驯的敌人。” 所罗门拂了拂洒在大衣上的酒星。他皮肤白里泛点红,鹰勾大鼻子,个子有五尺半,半个啤酒肚,多年颠沛流浪也没有瘦得住。他只有一套戏装:一身黑西服高顶帽,外加一件黑大氅,只要穿戴起来,便是整个上海滩最威风凛凛的人。胡子一旦抹上金刚蜡,只怕就是整个远东最神气的人物。 但是戏装一脱,他就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潦倒,露在黑礼帽外的头发花白,油光谢顶。 据所罗门说,他十五岁时头发就灰白,二十岁就秃了顶,周边头发倒生得浓密,一直就是原样。前一任所罗门王,三千年前那位哲人王、圣贤王,宝藏无数,就是白发秃顶。“反正前生后世,一切皆是命定。” 这话只能让这个长大的少年更疑惑,所罗门盯着加里紧锁的眉头,戏剧性地长叹一口气:“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只是长得像中国人而已,既然是我的王子,就证明你血统纯正。” 加里不在乎国王血统。他早就学会不顶嘴也不追问,看见所罗门王揭下黑氅来,赶紧朝前两步,接过来拿在手里。他们来见大世界的经理,事情办得顺当:明天来签合同。所罗门一高兴,就带加里到这儿来,让小家伙散个心。 所罗门摸着口袋里的小酒瓶,想掏出来,不过忍住了。他走得昂首阔步,“大世界是上海娱乐界顶顶尖尖。臭小子,外滩只是上海的皮肉,大世界才算上海的精神!” 加里还是心神不定,所罗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机灵鬼王子。” “父王,什么赌?”加里随口回答。 “你赢了教你新魔术,我们开张时就表演。”所罗门走了几步,“你输了捆起来加上锁,连伟大的胡迪尼一整夜才解得开。”他笑起来。 不等加里同意,所罗门捻了捻胡子,说出来:“我打赌:你在想念刚才大世界门厅里那个照哈哈镜的小姑娘。” “谁?” “谁都看到她的,你没有看到吗?” “父王,我只看到哈哈镜里的人。”加里实话实说。“你输了,我不喜欢大头短腿丑鸭子。” 所罗门侧过头来,想想,叹口气说,“好吧,相信你。”他知道加里不会向他说谎:“我今天教你一套伸缩牌。我像你这么大,十六岁,早就开始追女人了!东方人不容易长大,鸡巴不容易立起来。不过没关系,好好学,有本事就会有女人。” 所罗门手一伸,花里花哨的纸牌像一架手风琴拉开。 “父王,上个月说我十四岁。”加里抗辩了一句,“谁一个月长两岁?” “你们中国人有阴历阳历,当然能一个月过两个生日。” “那么我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我也不知道。你是花两百两银子买来的,我一向跟你实话实说。我奉劝你:少伤这脑筋,我自己生日,也不知道。”他的声音不耐烦起来:“你到底学?还是不学?听着:我还不想教呢!” 加里伸出大拇指,模仿所罗门的豪爽口气说:“学,管他娘的几岁!I don't care!凯尔也没用。” 所罗门笑了:“这就对了。没想到吧,我所罗门到大世界演出!这大世界的经理,说一句话,赛过金字塔一块巨石重。我可爱的王子,你当时在场,真正的clear?” ……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