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
释义 |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是英国著名诗人拜伦的作品。《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主要是通过恰尔德和诗人自己的浪漫抒情,表现了对拿破仑的侵略、英国干涉民族独立运动等各种暴政的愤怒;对莱茵河、阿尔卑斯山以及意大利建筑和雕刻美的喜爱和欣赏;对卢梭、伏尔泰等历史先进任务的尊敬;对反抗压迫争取独立与自由的各国人民的赞美和鼓动;以及对周围环境的厌恶和失望,有“抒情史诗”之称。 · 长诗第一章主要是描写在拿破仑的铁蹄下,西班牙人民的苦难,他们的反抗以及对自由解放的渴望。诗人赞美西班牙人民的过去和它不屈的现在,歌颂由农民手工业者组成的游击队反对入侵者的英勇斗争,塑造了一位参加萨拉哥撒保卫战的西班牙女游击队员的光辉形象。对英国、西班牙、葡萄牙的统治者,对入侵者拿破仑,诗人表示了极大的憎恨。同时,诗人又感到西班牙人民反抗侵略者的斗争,归根到底只不过是对本国的君主制度有益,所以在诗篇中又流露出前途无望的悲哀。 · 第二章,恰尔德·哈洛尔德来到希腊,希腊人民正遭受土耳其的奴役而尚未起来斗争。诗人站在被土耳其奴役的希腊土地上,眼看着灿烂而凄凉的历史遗迹,回忆着希腊伟大光荣的过去,哀叹着近代希腊的懦弱,诗人激励希腊人民起来斗争,追回失去的自由:“谁想要获得自由必须自己站起来斗争。” · 相隔六七年之后,拜伦完成了第三章(1816)和第四章(1818)。这期间,诗人的生活发生了极大的转折——永远地被逐出祖国。他忍受着难以言状的忧郁、在着自尊和痛楚,从一个国土走向另一个国土。 · 第三章的开头,诗人以极其深沉的歌声唱出了被上流社会放逐的愤懑,对女儿的思念。诗人来到比利时,凭吊滑铁卢战场,评说拿破仑的功过;从比利时沿莱茵河来到日内瓦湖畔,诗人以昂扬的情绪追忆法国大革命,讴歌它的先驱者——启蒙主义者卢梭、伏尔泰,表达自己对启蒙主义者自由平等思想的忠诚。 第四章是在诗人流亡到意大利后写成的。当时意大利正处于奥地利的统治之下,被分裂成许多的小邦。诗人用意大利光荣的历史、意大利当时民族的灾难,激励爱国志士起来推翻奥地利的暴虐统治,实现民族的统一和解放。 · 第三、四章同前两章相比较,恰尔德·哈洛尔德的形象减弱,而诗人本人的形象大大加强,拜伦把自己的所见、所感、所想,随时随地地自由地抒发出来,因此这两章政论色彩表现的异常强烈。第三、四章创作时间正值意大利、希腊等国人民斗争高涨之时,而诗人又同斗争发生了实际联系,从而使他的创作获得一种新的生气和力量,表现出了对自由必胜的信念。 · 诗人在恰尔德·哈洛尔德的形象里,反映出自己生活与性格的某些特点:高傲冷漠,放荡不羁,对上流社会的憎恶和鄙视等。但主人公那种冷漠静观的消极的生活态度则和诗人不同。诗人热切关注人民的斗争,焦虑着人民未来的命运与前途,怀抱着从事英雄事业的理想。 第一章(节选) 去 国 行 别了,别了!故国的海岸 消失在海水尽头; 汹涛狂啸,晚风悲叹, 海鸥也惊叫不休。 海上的红日冉冉西斜, 我的船乘风直追, 向太阳、向你暂时告别, 我的故乡呵,再会! 不几时,太阳又会出来, 又开始新的一天, 我又会招呼蓝天、碧海, 却难觅我的家园。 华美的第宅已荒无人影, 炉灶里火灭烟消, 墙垣上野草密密丛生, 爱犬在门边哀叫。 “过来,过来,我的小书童! 你怎么伤心痛哭? 你是怕大海浪涛汹涌, 还是怕狂风震怒? 别哭了,快把眼泪擦干; 这条船又快又牢靠: 咱们家最快的猎鹰也难 飞得像这般轻巧。” “风只管吼叫,浪只管打来, 我不怕惊风险浪, 可是,公子呵,您不必奇怪 我为何这样悲伤。 只因我这次拜别了老父, 又和我慈母分离, 离开了他们,我无亲无故, 只有您——还有上帝。 “父亲祝福我平安吉利, 没怎么怨天尤人; 母亲少不了唉声叹气, 巴望我回转家门。” “得了,得了,我的小伙子! 难怪你哭个没完; 若像你那样天真幼稚, 我也会热泪不干。 “过来,过来,我的好伴当! 你怎么苍白失色? 你是怕法国敌寇凶狂,① 还是怕暴风凶恶?” “公子,您当我贪生怕死? 我不是那种脓包, 是因为挂念家中的妻子, 才这样苍白枯槁。 “就在那湖边,离府上不远, 住着我妻儿一家, 孩子要他爹,声声哭喊, 叫我妻怎生回话?” “得了,得了,我的好伙伴! 谁不知你的悲伤, 我的心性却轻浮冷淡, 一笑就去国离乡。” 谁会相信妻子或情妇 虚情假意的伤感? 两眼方才还滂沱如注, 又嫣然笑对新欢。 我不为眼前的危难而忧伤, 也不为旧情悲悼; 伤心的倒是:世上没一样 值得我珠泪轻抛。 如今我一身孤孤单单, 在茫茫大海飘流; 没有任何人为我嗟叹, 我何必为别人忧愁? 我走后哀吠不休的爱犬 又有了新的主子; 过不了多久,我若敢近前, 会把我咬个半死。 船儿呵,全靠你,疾驶如飞, 横跨那滔滔海浪; 任凭你送我到天南地北, 只莫回我的故乡。 我向你欢呼,苍茫的碧海! 当陆地来到眼前, 我就欢呼那石窟、荒埃! 我的故乡呵,再见! 杨德豫译 ①当时,英国同席卷欧陆的拿破仑法国正处于交 战状态。恰尔德·哈罗德的航船从英国驶往葡萄牙; 要经过法国海岸附近。 赠伊涅兹 1 切莫对着我愁容笑微微, 哎!我不能以笑容相迎; 但愿上帝保佑你永不掉泪, 或者永不突然哭泣伤心。 2 你不是想明了,是什么苦恼, 在把我的欢乐与青春腐蚀? 但不知你可愿意知道, 这苦痛连你也难帮我疗治? 3 既不是爱,也不是恨, 更非卑微的野心难实现; 使我对自己的现状感到可憎, 并且抛弃我往昔之所恋: 4 而是从耳闻、目睹和经历 产生了厌倦的心情: 美人再不能使我感到欣喜; 你的眸子也不能使我出神。 5 象传说中希伯来漂泊者的忧郁, 那是注定的命运,无法脱离, 他不愿窥探黑暗的地狱, 又不能希望在死以前得到安息。 6 往哪儿逃,能摆脱身内的不幸, 即使漂流到越来越遥远的地方, 不论逃到哪里,它还是缠身, 这毒害着生命的恶魔似的思想。 7 然而人们还在虚假的欢乐里沉湎, 我所厌绝的他们都感到够味; 呵!愿他们在好梦里多留几天, 总不要象我般苏醒梦回! 8 命运要我去流浪的地方还不少, 去时还带着多少可叹的记忆; 但我唯一的慰藉是我知道: 最不幸的遭遇也不足为奇。 9 什么是最不幸?何必问到底, 发慈悲不要再探究竟; 笑吧——不要把帷幕硬拉起, 将男人心底的地狱看分明。 杨熙龄译 第二章(节选) 九 你也在那儿了!你的生命和爱情, 都消逝了,我的爱和生活也陷于绝望; 你的形影在我心头萦绕,记忆犹新, 教我怎么能承认你已经真的死亡? 好吧——我们会重逢,我将这样梦想, 用这个想象来填补我空虚的心底: 只要还留下丝毫记忆,在重逢的时光, 不论我的命运如何,只要你魂魄安谧, 这在我就等于得到莫大的幸福、莫大的慰藉! 二三 我们会默默地追念,当夜深人静, 自己曾经爱过,尽管这爱情已一去不返; 心儿孤独地伤悼着受了打击的热情, 虽然形单影只,仍怀念着过去的侣伴。 少年的爱和欢欣已逝而青春未完, 人谁愿意就这此平白地老去呢?哎, 倘使本是水乳交融的灵魂彼此离散, 在死来临之前,生也没有多大意味! 谁不愿意重做少年呢?呵,快乐又幸福的年岁! 二五 坐在山石上冥想,对着山峦与河流; 用缓缓的步子探访那阴暗的森林, 那里居住着不受人管辖的野兽, 人迹不至,或者是难得有人通行; 攀登那无人知晓、无路可循的山岭, 那上面有不需要人来饲养的兽类; 徘徊在悬崖和瀑布旁,独自一人; 这并不孤独,而是跟妩媚的自然相会, 她把丰富宝藏摊开在你眼前,让你细细玩味。 杨熙龄译 第三章(节选) 一 可爱的孩子,你的脸可象你妈妈? 上次相见,你天真的蓝眼珠含着笑, 我的家庭和心灵的独养女儿,艾达! 然后分手了,——可不象这一遭, 那时还有希望。—— 猛然间我才惊觉: 周围已是起伏的海浪,风在唏嘘; 我走了;漂泊到哪儿,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那海岸已经在我眼前隐去, 阿尔比温是再也不能使我欢欣,或者使我忧郁。 二 又到了海上!又一次以海为家! 我欢迎你,欢迎你,吼叫的波浪! 我身下的汹涌的海潮象识主的骏马; 快把我送走,不论送往什么地方, 虽然那紧张的桅杆要象芦苇般摇晃, 虽然破裂的帆篷会在大风中乱飘, 然而我还是不得不流浪去他乡, 因为我象从岩石上掉下的一棵草, 将在海洋上漂泊,不管风暴多凶,浪头多么高。 三 在青春的黄金时代,我曾歌咏一人, 那反抗自己抑郁心灵的漂泊的叛逆; 现在来从提过去说开头的事情, 象疾风推浮云前进,让我把它说到底。 从这故事,我发现往昔思想的痕迹, 还有干了的眼泪,它们逐渐地湮灭, 但留下一条荒凉的小径;就从这里, 以沉重的脚步,踏着生命的沙土,岁月 逝去了;这生命的最后的沙土,没有一花一叶。 四 也许因年轻时欢乐和苦痛的激情, 我的心、我的琴都折断了一根弦, 它们都会发出刺耳的嘈杂声音, 现在重弹旧调,怕也难以改善; 虽然我的曲调是沉闷的,抑郁不欢, 然而为着这歌儿能够帮助我脱离 自私的悲欢梦境——那是多么可厌, 而使我陶醉于忘掉一切的境界里, 它至少对于我(也只对我)不算是无益的主题。 五 谁要是凭着经历而不是靠年岁, 熟知这悲惨世界,看透了人生, 那么他就会把一切看得无所谓; 尘世上的荣誉、野心、悲哀、斗争、爱情, 都再也不能用那尖刀刺痛他的心, 留下无声而剧烈的痛苦,在他心坎上; 他知道何以思想要到寂寞的洞穴里退隐, 而那洞穴里,却充满着活泼的幻想, 在拥挤的脑海里还留着陈旧而完好的形象。 六 为了创造并在创造中活得更活泼, 我们把种种幻想变成具体的形象, 同时照着我们幻想的生活而生活, 简而言之,就象我如今写着诗行。 我是什么?空空如也。你却不一样, 我思想之魂!我和你一起漂泊各地, 虽然不可见,却总凝视着万象, 我已经和你变成了浑然的一体, 你总是在我身边,即使在我情感枯竭之际。 七 但是我不应该想得这么热狂、杂乱, 我已经想得太阴郁,而且也太多, 我的头脑在动荡中沸腾,过分疲倦, 变成一团狂热和火焰急转着的漩涡。 从青年时代起,我的心就不受束缚, 所以我的生命之泉已经受了毒害。 已经太迟了!然而我已非故我, 虽然时间治不好的痛苦,我仍能忍耐; 虽然依旧吃得下苦果,而不责怪命运,自怨自艾。 一二 可是不久他就醒悟,知道他自己 最不适合与人们为伍,在人群中厮混; 他同人们格格不入,志趣迥异; 岂肯随声附和,虽然他的灵魂, 在年青时,曾被自己的思想所战胜; 他特立独行,怎肯把心的主权 割让给心灵所反对的那些庸人; 在孤独中感到骄傲,因为即使孤单, 人在离群索居时,别有一种生活,会被发现。 一三 起伏的山峦都象是他知心的朋友, 波涛翻腾着的大海是他的家乡; 他有力量而且也有热情去浪游, 只要那里有蔚蓝的天和明媚风光; 沙漠、森林、洞窟以及海上的白浪, 这些都是他的伴侣,都使他留恋; 它们有着共通的语言,明白流畅, 胜过他本国的典籍——他常抛开一边, 而宁肯阅读阳光写在湖面上的造化的诗篇。 三三 宛如一块裂成许多碎块的破镜, 变成许多小小的镜子,一面一面; 越是破碎,就会映出越多的人影。 会把一个人的影子化作几千; 而那忘不掉往事的心何独不然, 破碎地活着;它冰冷、憔悴而孤独, 在慢慢长夜里悲痛得不能成眠, 躯壳不死,它的愁苦总难以消除, 哪种苦痛深藏不露,因为是言语无法倾诉。 四七 它们矗立着,仿佛是孤高的心灵, 虽然憔悴,但是又决不象庸众折腰, 里面空无一人,唯有风从缝隙吹进; 只能跟浮云暗暗地交谈,这些古堡; 曾经有一天,它们是年青而骄傲, 下方进行着战争,旗帜飘扬在上空; 但如今那些战斗的,早已魄散魂销, 那些飘扬的,连灰烬也无影无踪, 留下荒凉的城垛,也永不会再遭炮火进攻。 七五 山峰、湖泊以及蓝天难道不属于我 和我的灵魂,如同我是它们的一部分? 我对它们的眷爱,在我深深的心窝, 是否真诚纯洁?叫我怎能不看轻 其他一切,假使同山水和苍穹比并? 我又怎能不低挡那恼人的浊浪, 而抛弃这些感情,学那些庸碌之人, 换上一副麻木而世俗的冰冷心肠? 庸人的眼只注视泥坑,他们的思想怎敢发光。 八九 天地寂然,虽则并没有沉沉酣睡, 但忘了呼吸,象人在感触最深时一般; 静静地,正如人思索得如痴如醉: 天地寂然,从高远的星空灿烂, 到平静安宁的湖水和环抱的群山, 一切的一切集中于一个实在的生命, 无论是一线光、一阵风、一张叶瓣, 都不遗失,而成了存在的一部分, 各各感到了万物的创造者和卫护者的真纯。 九○ 于是深深激起宇宙无穷的感慨, 尤其在孤寂中——其实是最不寂寥; 这种感触是真理,它通过我们的存在, 又渗透而摆脱了自我;它是一种音调, 称为音乐的灵魂和源泉,使人明了 永恒的谐和;好像西塞里亚的腰带, 它复有着一种魔力,能够产生奇效, 一切东西缚上了它,就美得勾人喜爱, 它使得死之魔影也再不能对我们有所损害。 一一三 我没有爱过这人世,人世也不爱我; 它的臭恶气息,我从来也不赞美; 没有强露欢颜去奉承,不随声附和, 也未曾向它偶像崇拜的教条下跪, 因此世人无法把我当作同类; 我侧身其中,却不是他们中的一人; 要是没有屈辱自己,心灵沾上污秽, 那么我也许至今还在人海中浮沉, 在并非他们的、而算作他们的思想的尸衣下栖身。 杨熙龄译 第四章(节选) 二七 月亮升起来了,但还不是夜晚, 落日和月亮平分天空,霞光之海 沿着蓝色的弗留利群峰的高巅 往四下迸流,天空没有一片云彩, 但好像交织着各种不同的色调, 融为西方的一条巨大的彩虹—— 西下的白天就在那里接连了 逝去的亘古;而对面,月中的山峰 浮游于蔚蓝的太空——神仙的海岛! 二八 只有一颗孤星伴着戴安娜,统治了 这半壁恬静的天空,但在那边 日光之海仍旧灿烂,它的波涛 仍旧在遥远的瑞申山顶上滚转: 日和夜在互相争夺,直到大自然 恢复应有的秩序;加暗的布伦泰河 轻柔地流着,日和夜已给它深染 初开放的玫瑰花的芬芳的紫色, 这色彩顺水而流,就象在镜面上闪烁。 二九 河面上充满了从迢遥的天庭 降临的容光;水波上的各种色泽 从斑斓的落日以至上升的明星 都将它们奇幻的异彩散发、融合: 呵,现在变色了;冉冉的阴影飘过, 把它的帷幕挂上山峦;临别的白天 仿佛是垂死的、不断喘息的海豚, 每一阵剧痛都使它的颜色改变, 最后却最美;终于——完了,一切没入灰色。 查良铮译 一七八 在无径可通的林丛有一种乐趣, 在寂寞幽僻的海滨有一种狂欢, 这里是一个无人侵扰的社会: 面对大海,乐声伴着涛声呜咽。 我不是不爱人类,但我更爱自然。 从我和人们的交往,从过去的经历 或今后可能的遭遇,我悄然脱身 和那茫茫广宇融成一体,我的心绪 绝非言语所能表达——但也无法隐匿! 一七九 翻滚吧,你深邃幽暗的海洋—— 一万艘战舰在你身上徒劳无益地掠过, 人类给大地撒下毁灭的印记,但他的统治 却在你的岸边终止——你的底层残骸交错。 这些都是你的业绩,而人类却留不下什么 他恣意蹂躏的踪影,除了他渺小的自己 恰似一滴雨珠,一刹那间向海上坠落, 汩汩地冒泡、呻吟,沉没在你深深的怀抱: 没有坟墓——不闻丧钟、不见棺椁,无人知晓。 黄宏煦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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