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弃女 |
释义 | 百科名片《弃女》为一部口袋本言情小说的书名,属于内地原创小说。作者黑颜。这部小说主要描述孤女奴儿童年被母遗弃后,被师傅司徒行别有用心地捡去,受尽种种折磨,终是长成了一个韶华少女。在芳华之年,遇到因爱妻离世冷情冷性的江湖霸主傅昕臣,从此人生发生逆转的故事。 基本信息书名:弃女 作者:黑颜 出版社: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4.7 系列:流星族*休闲花园 定价:¥ 4.5 内容简介:第一次等待等来一生沦为弃女的无奈, 第二次等待是想看这世上难得的真爱。 如果可以早点儿遇到他, 会不会就可以像他的妻子那样幸福, 但如果她是他的妻子, 她就不会让自己死亡、让他受到伤害。 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 她已习惯了对生命没有更多的期待, 但是当他真的又出现在她面前 黑颜小档案笔名:黑颜 性别:黑颜知己 生日:不是秘密的秘密,暂时还是保密一下 星座:处女座 血型:B型 身高:与一个身高175CM的KISS刚好 体重:敏感问题,逃跑状~~ 个性:好友所说的“只有你去适应社会,而不能让社会来适应你” 怪癖:有人说那是自闭。自闭吗?当然不是,是懒。 口头禅:我懒得…… 最喜欢的作者:黄易 最喜欢的食物:妈妈的泡菜 最喜欢的艺人:李宇春(小编插花:原来是玉米一只,同好,握手~~) 最喜欢的异性类型:话少但不木讷(啊,发挥想象——子查赫德) 最喜欢的系列作品:凌渡宇的系列(黄易的) 最喜欢的故事类型:虐恋,但结局一定要好。 遇过最糗的事:上初中体育课,掷铅球,怎么都听不懂老师的讲解,结果掷的时候,铅球没出去,就落在自己的脚边。 比较偏爱的男女主角:黄易小说中的男主角我大都喜欢,女主角就没什么印象…… 已出版作品:《弃女》《焰娘》《残奴》《长命女》《蛊介》 网络连载作品:冷娼门系列之《流莺日记》 冷娼门系列之《挽香月》 冷娼门系列之《欢祸阁》 目录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尾声 书摘楔子 二月,细雨纷飞。 人迹稀少的石板街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油伞的遮挡下蹒跚而行。 “娘,青儿走不动了,青儿好饿。”幼嫩的声音来自那小小的人儿,肥嫩的小手紧拽住母亲的衫子,清亮的黑眸流露出太多的渴求。 少妇立住身形,环目四顾,最后牵着女娃来到一高门大宅的檐下,收起油伞。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布衣粗服也难掩她的国色天香,窈窕的身段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女儿。惟有那平日精心整理的秀发微显零乱,就仿如她此时的心境。 面对着女儿蹲下,少妇伸出保养得宜的美手轻抚小娃儿粉嫩的脸蛋,秀目泛着泪光。 “娘,饿!”小娃儿浑然不觉即将来临的厄运,只是觉得娘亲好奇怪,干吗一直看着她,而小肚子却已毫不客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少妇从包袱中掏出一个馒头递给女娃,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啃起来,珠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听到娘亲抽泣的声音,女娃吃东西的动作一僵,顿了顿,才颇有些不舍地放下馒头,法怯地伸出小手为母亲擦去眼泪,柔柔细细地道:“娘不哭,青儿不饿了,青儿不吃馒头。”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少妇赶紧擦了擦泪道:“青儿乖,馒头不好吃,娘去给青儿买羊肉包子。”说着,她伸手入怀将一面小金牌挂在女儿的脖子上,又取下手腕上的包袱放在石阶上。 “青儿和娘一起去。”一看到娘亲不哭了,羊肉包子的诱惑立时大于一切。 “不!”少妇冲动地脱口而出,声音显得有些尖锐,之后看到女儿无邪的大眼,方才觉得自己未免过于神经质了,微恼地皱起眉,“青儿要在这里看着我们的东西,娘很快就会回来。” 女娃害怕娘亲生气,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坐在包袱旁,“那么娘要快点儿回来,青儿会乖乖的。”随即拿起手中的馒头啃了起来,在羊肉包子还没来之前,馒头也算美味,在她纯净无邪的心灵中尚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欺骗和遗弃的存在。 “娘走了,青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少妇话语哽咽,看到女儿对她露出甜甜的笑颜,她努力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一咬牙冲出檐廊,进入纷飞的雨中,步履踉跄地奔向远处,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蒙蒙的雨雾中。 时间流逝。 一声冷笑,一个矮胖的人影从街角茶肆中闪出,一手拾起包袱,一手拉起缩在墙角早已睡熟的人儿大步而去,渐渐地,变成一个黑点。 风轻扬,拂起漫天雨丝,只有一条流浪狗在风中瑟瑟颤抖地寻觅着食物。 第一章 叶青鸿搓洗身子的手一僵,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隔壁女人的叫喊声蓦地变得高亢,令她一阵恶心欲吐,不用看,她也知道什么样的画面正在上演。匆匆起身披上衣服,她打开木门跑了出去,不想再听那污秽的叫喊。 夜,无月,黑沉沉的旷野森冷有如鬼域,唧唧的虫鸣早已消失在冬的寒冷之中,惟有冷风吹过,在高空掀起猖狂的呼啸。她坐在冰冷的石上,无视寒意浸入,兀自撩起右手衣袖,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小臂,上面赫然用紫色丝线绑着一把如新月般弯弯的小刀,紧贴在娇嫩的肌肤上,仿如美丽的饰品。只有她知道──她仔细地审视它,却没取下来──那是一件可以杀人的东西,虽然她从未用过。 那天,师娘将她伤得比往日更重,心情大悦之下便拿了这把刀给她,并告诉她,她可以用这把刀在师父想要侵犯她时杀死他。但是结果却是师娘被师父杀死。她也不觉得奇怪,反正他们俩一直以来便是这样,不是你害我,便是我害你,最后是谁死,对于她来说,无太大区别。 打小开始,师娘就不停地告诉她,她很美,长大后一定会成为这个世间最美的女人。所以她喜欢想尽法子折磨她,只因想看到如此美丽的脸因痛苦而变形扭曲。师娘说,美人生下来便注定要受苦。 她不知道师娘的话是否正确,只知道自她死后,她的日子要好过得多。除了师傅心情不好的时候把她丢进蛇窟待过一阵子之外,再没有其它特殊对待。十六岁,现在她十六岁了。她自嘲地一笑,伸手抚住自己的脸──她没想到自己的命可以这么长。 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一阵寒风吹过,引得未束的长发飞扬,她微一瑟缩,却无离去的意思。她咬紧牙关,倔强她抵抗冬的寒冷。这里是座空谷,没有出去的路──至少对她来说没有。从小她就生活在这里,师父师娘时常出去,每一次回来都会带着伤,因此,她学会了处理外伤。外面是怎样的,他们没和她说过,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遥遥地,一声惨叫划破沉郁的夜空,幽幽远远,令人悚然。然而叶青鸿仅是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是该回去了! 推开木门,司徒行赫然坐在她的床上,肥胖的身体裹在一层华贵的布料下,显得臃肿异常,一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紧盯住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父。”娇柔的声音在寂静的木屋中响起,叶青鸿毫不畏惧地回视司徒行。在这里,不存在怕,她六岁时便明白了。 “过来!”司徒行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招手让她过去。 叶青鸿依言走进,十多年的教训,让她学会了顺从。 她根本没得选择,为了生存,她学会忍耐,也学会只有听话才会令她少受皮肉之苦。 她看到他呼吸急促起来,身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眼中出现介于贪婪与渴求之间的光芒,赤裸裸地,仿佛野兽盯住了它的猎物。 曼妙无瑕的女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无与伦比的妖魅,司徒行没来由地一阵畏惧,但随即被兴奋及兽性所掩盖。 “我已经想你很久了。”兽欲的喘息夹杂着浓烈的汗臭迎面扑向她,但她仅仅是偏了偏头,脑海中浮现出肥肿的躯体压在女人柔美的身体上的画面。那是她从小就一直看着的,现在那女人该变成自己了吧。 她皱起眉,压下反胃的感觉。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于是一直在等,等待它的到来。她并不害怕,也不介意身子给谁,她只知道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得见日落时天空变幻多端的晚霞,才能听得见风吹过竹林沙沙的响声,才能将赤足浸进小溪感受那沁凉的震撼。她只要活下去! “真美,就算僵硬得像木头也胜过那些女人千百倍!”司徒行啧啧称赞,誓要破除她似乖巧实淡漠的高贵的气质。 叶青鸿本来的木然在司徒行的手触及她的身体时蓦然崩溃,强压下去的恶心感在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把推开猝不及防的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退到墙角。 她靠着墻,喘息着,那双一向澄澈的双瞳紧盯着司徒行,其内有着茫然与无措。她拒绝了他,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而且一点儿也不后悔。而他又会怎样对待一个反抗他的女人? 没想到温驯的小兔子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司徒行明显地怔愣了一下,但唇角随即浮现出森冷的笑容,凌厉的目光中爆出噬血的凶光。 “好,好得很!”咬牙的声音清晰可闻,“我就喜欢会反抗的女人,这样才有趣。” 话音一落,叶青鸿只觉得眼前一花,头皮微痛,人已被丢到了床上,没有丝毫的怜惜。在她尚未感觉到疼痛之时,司徒行的身体已压了下来。 “不,不要!”她拼命地挣乳,拼命地躲着他的手和嘴,却不知她的反抗只能令他更加兴奋。 “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司徒行只用一只手一条腿便压制住了叶青鸿不听话的四肢,空出的手则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物,一双淫邪的兽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俏脸变得扭曲,不放过一丝一毫痛苦的表情。他得意至极,大声狂笑,但随即就变为一声惨叫,只因叶青鸿一口咬掉了他肩上的一块肥肉。 “啪──”他愤恨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叶青鸿唇角流下一抹艳红,惨白的花容上浮现出一个深深的五指印,但明眸中闪现的依然是无畏的光芒。 “贱人!”司徒行怒骂,誓要让她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师父,多谢……教诲!”叶青鸿突然开口,这是自她十岁以来首次说这么长的话,不免显得生硬。 司徒行微愕,动作不禁一滞,不明白她说这话有何意图。却见叶青鸿柔荑轻挥,竟然主动攀上了他的肩。一丝诧异闪过他狠绝的眸,她屈服了吗?哼,不管怎样,都等他快活过后再说。想至此,他就要继续。 不料叶青鸿唇畔竟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配合着她瞬间淡漠的眼神,形成一幅极诡异的画面,令他不由得呼吸一窒。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头浮起,却又不知源于何处,令他头痛得差点儿捉狂。 突然,叶青鸿一扬头,温润绝美的红唇主动吻上他的喉,他心神微颤,蓦地想起一事来,慌忙一掌拍出,击在她的胸口,但为时已晚──她檀口中所含的薄刃早已割断了他的喉咙。 一声闷哼,叶青鸿被他强大的掌力击得飞了出去,撞在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了过去。 数日后,伤愈的叶青鸿将司徒行早已变得僵硬的尸体葬掉,因不识字,所以并没立碑。 站在司徒行的坟前,叶青鸿绝美的脸上微露哀凄之色。她不想杀他的,可是她更无法忍受他碰她,所以她用了他教她的方法杀了他自己。这是不是报应? 没有用师娘的弯月刀,是因为早就知道一直以来师娘从没斗赢过他,这次想必亦然。而他自己呢,他是否能斗赢他自己?也许到死他都不明白,他竟会死在自己一时兴起想出的招式之下,而且是一个毫不懂武功的女人手中。 彤云密布,寒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好不热闹,远近视野立时变得模糊。今冬的第一场雪竟然来得如此毫无预兆,是否老天也想借此将师父那邪恶污秽的过去掩盖?过去,再不值得留恋!转过身,她向木屋走去。 清脆的铃铛声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她驻足聆听。这谷中,从未有外人来过。渐渐地,铃声近了,却是一匹马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走。马上坐着一人,披着斗篷,身体异常肥大。 “姑娘,可否行个方便,借处地方避避风雪?”那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甚是谦和有礼。 叶青鸿转过身推开木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踏进门槛,她回头对走进的那人淡淡地道:“进来吧!”语罢径自走入自己的房间。 对于她的冷淡,傅昕臣不以为意。住于深山之中的人最不喜有人打扰,她没拒绝已是大幸。低下头,他对着怀中人儿柔声道:“净儿,你感觉可好?” 怀中人细细柔柔地“嗯”了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轻咳声。 抱着妻子跳下马,傅昕臣将马拴在檐下的廊柱上,方才扶着妻子走进温暖的屋中。屋子并不大,屋中央摆着一个炭炉,周围有几方草垫;左手墙上挂着一把锈迹斑驳的大铁弓,似久已未用;墙角是一堆劈好的木头,堆得很整齐;再来就是一架通往阁楼的木梯和梯下那扇通往别的房间的木门,不见方才那女子,想是到了里间。除此以外,别无他物,这屋中的陈设比一般山农来得还要简单。没人招呼,傅昕臣只得自便,与妻子在草垫上坐下取暖。 半晌无语,夫妻俩似乎都心事重重,偶尔传来妻子杨芷净的轻咳声,在寂静的雪屋中分外刺耳。 “臣哥,没有用的,我们回去吧!”似乎考虑了很久,杨芷净像是下定了决心,柔弱的声音中是无比的坚定。 “不可能!”傅昕臣决然地拒绝妻子,“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准放弃!”命令刚硬的语气中却隐含着太多的惶然。 “唉!你这又是何苦?”杨芷净偎进丈夫的怀中,心疼地轻抚他长满胡茬、憔悴异常的俊脸。曾几何时,这张脸不再焕发出摄人的神采,“你瘦了!”她眼中噙着泪,如果不是她── “为我好好保重自己!”轻柔的肯求让人不忍拒绝。 傅昕臣伸手握住妻子抚摸自己的柔荑,闭了闭眼,哑声道:“没有你,保重身体于我何用?” “臣哥。”杨芷净无力地轻唤,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伸手为他梳理微乱的鬓发,她的眼中充满怜惜,“得夫如你,夫复何求?”她忍不住轻叹。 “我何尝不是。”傅昕臣微微一笑,看着爱妻娇美的脸,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时自己许下的诺言:他要她一生一世都开开心心的。 “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了两人深情的对望,夫妻俩不约而同看向梯下木门,顿时呆住。 叶青鸿身着白色衣裙正从门中走出,一双明眸好奇地看向炭火旁的两位不速之客。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师娘以外的人呢。她长得本就秀美绝伦,在这荒山之中乍然见到,难免不令人感到惊讶。 傅昕臣一怔之后回过神来,向她微微一点头,算是招呼,然后目光又落回爱妻身上。反倒是杨芷净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直至她在他们对面坐下,黛眉微扬,一对晶灿明媚的眸子疑惑地回望她时,她方才惊觉。颇有些尴尬地一笑,心中却忍不住赞叹造物者的神奇,竟能将北方的高贵典雅与南方的娇柔妩媚巧妙地融合于一人身上,且又是出现在这蛮荒之地。如不是不信鬼神,什么山精野怪、天仙鬼魅说不定就要往她身上套一套了。 杨芷净美目忍不住溜向丈夫,想知道碰上如此绝色他会做何反应。却见他眉宇深锁,满目忧伤,正盯着炭火出神,丝毫未因女孩的出现有所改变。她不由得在心底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生死有命,在大限来临之际,又有谁真能力挽狂澜? “臣哥。”悄悄伸出手,她握住丈夫的大手,安抚他趋于绝望的心。放心不下啊,他是如此地固执,如此地执着。 温柔地回视妻子,看到她的憔悴与担心,傅昕臣心中一恸,虎目中泪光隐现,却没说话。还能说什么呢?他空有傲人的财富与权力,却只能眼看着心爱的人儿的生命力一点一滴迅速地流逝,他还能说什么呢? 叶青鸿敏感地察觉到流动于两人之间的愁绪,他们──有什么事困扰着吧。 “你们,不开心?”她试探性地问。这是多年来主动与人攀谈,娇媚的声音,语调却生硬无比,让人不禁对她的好印象打了折扣。 傅昕臣心中有事,并没理会她,杨芷净却不想多谈,只微笑着问:“姑娘怎么称呼?”说话时胸中一阵烦闷,忍不住微微细喘。 “你还好吧?”傅昕臣脸色微变,忙将内力经两人交握的手源源输入她体内。这一年来,她就是靠着他的真气才能勉强将毒性压下,只是这样还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所以他们急需找到雪濡草,据说它可以将她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 “别担心,我没事。”杨芷净柔声安抚丈夫,不愿看他为自己整日提心吊胆。她心痛呵!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从未嫁给他,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见杨芷净果然无什么异常,傅昕臣这才放心,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心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不舍。 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可以如此相处,叶青鸿不由得看呆了,一丝无法言明的渴望悄悄浮上心间,她的目光瞟向傅昕臣那虽长满胡茬却俊逸非凡的脸,随即又心慌地转开。脸怎么会热热的呢?她不解地伸手轻抚自己滚烫的颊。她竟然不敢看他,这可是从来不曾有的事。 “奴儿。师娘叫奴儿。”轻轻地,她回答杨芷净先前的问话,虽然知道自己本名叫叶青鸿,但她却不愿说,因为那三个字代表着遗弃。跟着司徒行夫妇多年,他们对她虽然不好,但她的来历他们却也没有丝毫隐瞒。 “奴儿姑娘吗?这里可是只有你一人?”杨芷净温柔地问,心中却纳闷无比。进来这许久,并没有看见其他人,而如果要说是她独居于此实在不像,毕竟她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又怎能单身长住在这危险四伏的深山之中。难道她真是什么异物?思及此,她心中不禁微微发毛,目光开始不安地在木屋中转悠。 “不是,师父、师娘。”可是都死了。后面那句叶青鸿并没说,只因杨芷净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收了口。 “这样啊。”杨芷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心中则大大地吁了口气,只要不是怪物就好,“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她向来好奇心重,尤其对方又是一个如此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无法遏制她一探究竟的冲动了。而了解她的傅昕臣只能在一旁无奈地叹息。 “是。”叶青鸿回答得简短,却没有丝毫不耐。 杨芷净不满地皱了皱秀眉,除了师兄卿洵,眼前这个女孩可算得上她遇见过的人中最懂得惜字如金的了,她就不信不能逗得她多说几个字。正这么想着,一旁的傅昕臣却开了口── “奴儿,你可知道雪濡草?”这女孩长年住于此,说不定知道雪濡草。 杨芷净一震,望向他。 “雪濡草?”叶青鸿偏头思索,这名字好熟,师父似乎说过,红色的草,“像血一般艳红,”她低喃,努力地回忆师父的话:由雪水濡养而成,雪?纯洁如你,美艳如你,不过它高不可攀,而你却能任意采撷,他的狂笑似乎仍在耳边回响。只是她真能任意采撷吗?不是这样吧。 “你知道?”傅昕臣激动地一把抓住微微出神的叶青鸿的手臂,“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 他情急之下忘了控制力道,叶青鸿痛得皱起了秀眉,却哼也未哼。比这痛苦千百倍的折磨她都忍受下来了,这一点儿小痛算得了什么。目光下滑落在那紧攫住自己的大手上,那皮肤黝黑、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与自己的手是多么不同。她抬起自己的左手,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呢?轻轻地将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才有他的一半大呢。 倒抽气声响起,杨芷净没想到这女孩竟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丈夫,而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的臣哥竟然没有拒绝,这、这真是太可恶了!不行,她得捍卫自己的地位。想至此,她突然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净儿,又发作了?”果不其然,一听到她的呻吟,傅昕臣立刻抽回手握住她的手,缓缓输入真气。 那关切的神情只为她一人呈现,思及此,杨芷净立刻心满意足,柔柔地道:“还好,只是头有点儿痛,歇歇就好了。” 傅昕臣体贴地为妻子调整好姿势,以便她能更舒适地靠着。杨芷净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闭上美目假寐。从微启的眼缝中,她看见叶青鸿正呆呆地看着他俩,脸上尽是迷惑及羡慕。心中大快,哼,和她抢,她还不够格。 “奴儿,哪里可以找到雪濡草?”傅昕臣安置好妻子,不忘心中始终悬惦念着的问题,再次问道。对于叶青鸿方才的动作,他并不以为意,只把那当成一个小姑娘的好奇而已。他心胸坦荡,自不会明白杨芷净的心思。 “雪濡草?”叶青鸿垂下头,刚刚他手收回去时,尽管疼痛也随之消失,但她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解。 “山上,那座。”站起身,她走到门边,拉开门,一阵狂风夹着雪花迎面扑来,吹起点点火星四处飞散,连带地吹起她的发,她的裙。她恍若不觉,踏入雪中,伸手指着暴风雪中的一团混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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