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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吕岑会战
释义
1 三十年战争时期的吕岑会战

在德国吕岑曾爆发过两次次著名的会战,分别发生在三十年战争时期和拿破仑战争时期。另在七年战争中洛伊滕爆发过大会战,也有翻译做“吕岑会战”

名称:吕岑会战

地点:瑞典

时间:1632年11月16日

参战方:新教联军,帝国军队

参战方兵力:新教联有1.9万,帝国军队2.2万

1632年11月16日(旧历11月6日),三十年战争中的吕岑会战爆发。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率领瑞典与新教诸侯联军,在大雾中与华伦斯坦率领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爆发决战。新教联军拥有1.9万军队(包括6200名骑兵和60门大炮),帝国军队拥有2.2万军队(包括9000骑兵和24门大炮)。瑞典军最初进展顺利,但古斯塔夫二世从战线右翼回援中央过程中与队伍脱离,结果在与帝国军队发生遭遇,在格斗中阵亡。瑞典军队在伯恩哈德的率领下继续奋战,以重大代价取得了战役的最后胜利。瑞典军队伤亡5000余人,帝国军队伤亡3000余人。

简介

17世纪的德国分裂成上千个半独立的政治实体,他们中的一些不过是骑士和伯爵的私人不动产。理论上,“神圣罗马”皇帝是这个政权大杂烩的最高主宰。他是由七位选帝侯推选出的,他们是:科隆、特里尔和美因茨大主教,勃兰登堡和萨克森公爵,波希米亚国王还有普法尔茨伯爵。普法尔茨伯爵接受波希米亚王冠以及同时的第二次选举投票,最终把帝国推向了全面战争。1620年白山战役后,普法尔茨领地被征服,1623年普法尔茨的投票权被移交给巴伐利亚公爵。德国的天主教军队既要向天主教联盟(其主要成员是三位大主教选帝侯和巴伐利亚),也要向哈布斯堡皇帝负责。

通往吕岑的道路

当古斯塔夫·阿道夫在1630年7月登陆德国时,幸运女神完全不站在他一边。一大堆困难,极少的盟友,他艰难地维持着军队的生存。绝大多数德国人希望快点把这个北方来的暴发户赶走,他们相信无敌的帝国雄师会很快打垮瑞典人。最初的几个月确实困难重重,直到1631年4月瑞典人巩固了波美拉尼亚和梅克伦堡的桥头堡后国王方能进军南德。

1631年5月在帝国军的马格德堡大屠杀中,2万名市民死于非命,公众舆论转而反对哈布斯堡皇帝。不久,不来梅、勃兰登堡还有最大的收获——萨克森与瑞典人结盟。1631年9月17日古斯塔夫·阿道夫在布莱登菲尔德对蒂利的大捷令举世震惊。蒂利犯下轻敌的错误,为此损失了他久经沙场的军队的大部分。那些原先态度勉勉强强的新教公爵和亲王们为求见瑞典国王而挤破了头,同意为实现他的理想向其军队提供给养。

实力增强的古斯塔夫·阿道夫向西南方向攻略,进入德国的心脏地带,穿越所谓“牧师联盟”地区,通过弗尔达、班贝格和伍尔茨堡,抵达富庶的城市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攻克美因茨——其大主教为有资格选举皇帝的三位大主教之一,为1631年战役划上圆满的句号。

南德,特别是天主教巴伐利亚,是国王在1632年初的目标。1632年4月,在斯华比亚的雷因镇(Rain)附近,古斯塔夫·阿道夫强渡莱希河(river Lech),使蒂利受了致命伤,然后向奥格斯堡胜利进军,那里是路德教会的发源地,在那里他被当作“北方雄师”——新教徒的救星。陪同他的是普法尔茨伯爵腓特烈五世——被蒂利赶走的波希米亚“冬王”,1619年他对波希米亚王冠的接纳引发了德意志三十年战争。收复普法尔茨领地现在看来是十拿九稳了。5月17日,古斯塔夫·阿道夫开进慕尼黑。看起来没什么可以阻止他在帝都维也纳的街道上散步,废黜哈布斯堡家族的费迪南二世也指日可待,然而这一切并未发生。

华伦斯坦复职与纽伦堡战役

绝望的费迪南二世不得不向伟大的雇佣兵统帅弗里德兰公爵阿尔布莱希特·冯·华伦斯坦求助。尽管他奢侈的花销令人头痛,但除了请他回来别无选择。随着在波希米亚的不动产受到萨克森军队的威胁,华伦斯坦已经开始运作他那巨大的资源,重建被粉碎的帝国军队各团,储存军需品。数周之内,他被重新任命为皇帝军队的大元帅(Generalissimo)。华伦斯坦做好了进军的准备,1632年5月他从萨克森人手中光复布拉格。到那年的晚春,他已收复了波希米亚的其余地区,威胁着萨克森,准备好了和瑞典国王较量一番。

古斯塔夫·阿道夫决定在纽伦堡附近与华伦斯坦开战被证明是他在德国战役中最大的失误。由于华伦斯坦拥有兵力优势,古斯塔夫·阿道夫发现自己身为围攻者却反被围攻。瑞典首相阿克塞尔·奥克森斯蒂纳尔拼凑起一支援军,在8月前抵达了奥格斯堡。新教军队的规模膨胀到了45000人,这是迄今古斯塔夫·阿道夫在战场上调集的最大兵力,足以挑战华伦斯坦。但是那位雇佣兵队长对打野战毫无兴趣,在深沟高垒之中安然不动。

华伦斯坦的军队

北欧史学家通常把华伦斯坦的军队描述成一群没什么作战经验的乌合之众,在1632年匆忙组建以取代被摧毁的蒂利军团,根本不能和古斯塔夫·阿道夫的老兵匹敌。事实上,很多华伦斯坦的团比瑞典军的彩色团有更悠久的传统。至少出现在吕岑的三支部队早在1610-1620年间就成立了,更多部队成立于该世纪的20年代;更有些已经和瑞典人交过手,在1629年它们作为一个军团的一部分被派去援助波兰。

华伦斯坦的军队比古斯塔夫·阿道夫的军队构成还要复杂。他们从整个天主教欧洲招募而来,包括德国人,奥地利人,捷克人,意大利人,匈牙利人,波兰人和克罗地亚人。如同古斯塔夫·阿道夫的苏格兰人,意大利军官受到高度重视。普通意大利士兵在北欧冬天的不可靠早已声名狼藉,皮科洛米尼(Piccolomini)的骑兵团和科罗莱多(Colloredo)的步兵团主要由德国人组成。帕本海姆的军队包括几个瓦隆人(讲法语的比利时人)的团,他们以残忍而闻名。

帝国骑兵主要分为四部分:胸甲骑兵,火枪骑兵,龙骑兵,克罗地亚轻骑兵。理想的胸甲骑兵装备四分之三甲,铠甲全部涂黑以防止生锈。直到1632年,除了军官以外很少有人披挂这种既昂贵又不舒适的甲胄。当时绝大多数胸甲骑兵被蒙特库科利(Montecuccoli,奥地利军事家,元帅)称为“半胸甲骑兵”,仅穿戴胸甲、背甲和开面盔。这些胸甲骑兵的主要武器是一把长剑和一对手枪,更侧重于近战而不是“半旋转”。

火枪骑兵骑乘小一些的战马,装备更少的甲胄:绝大多数包上一层软皮。因其长管火绳枪(卡宾枪)而得名,他们侧重于运动战和散兵战,以保存胸甲骑兵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务。实际上,胸甲骑兵和火枪骑兵的界限在不断模糊。有很多团作为火枪骑兵组建,当他们获得更好的装备和马匹以后就升级为胸甲骑兵。著名的皮科洛米尼团名义上是火枪骑兵,可是装备得比许多胸甲骑兵团还好。

所有在吕岑参战的帝国龙骑兵看上去是在1632年当年组建的。他们在军队花名册里被列为“装备半身甲和燧发枪的德意志骑兵”。尽管他们被期望像瑞典同行一样执行勤务,但还是被划分为骑兵而不是步兵的一部分,而且经常在马上战斗,例如在吕岑。

克罗地亚轻骑兵在帝国军正式的花名册上被列为“匈牙利式装备的轻骑兵”。很多克罗地亚轻骑兵团的指挥官都是匈牙利人,而很多士兵来自哈布斯堡领地的斯拉夫和马扎尔省份。克罗地亚轻骑兵在阵地战中没什么用,其首要武器是卡宾枪。他们的任务在战场外——散兵战,巡逻以及袭扰敌军,古斯塔夫·阿道夫在纽伦堡浪费的那个漫长的夏天里他们以令人敬佩的勤奋执行了这项任务。在会战中,他们配置在军队的两翼,迂回敌军的侧翼,牵制敌军部队,使其不能在别处更好地发挥作用。他们东方风格的皮帽和长外套给帝国军的行列增添了一些华丽而不可捉摸的色彩。帝国军的非正规骑兵还包括被称为“匈牙利骑兵”或“波兰骑兵”的小部队,他们几乎可以和克罗地亚骑兵互换,但是使用不同的服装和武器。有三个被称做“波兰哥萨克”的连出现在吕岑战场,他们招募于波兰领土,不应和俄罗斯草原的哥萨克混淆。

帝国步兵通常比其瑞典对手装备更重的铠甲。在长矛兵甲胄中确实存在奥地利和南德风格,但由于华伦斯坦在纽伦堡购买了很多装备,他的步兵可能和瑞典步兵差别不大。帝国军步兵团拥有十个连的标准编制。然而在吕岑战场上,很少有部队的兵力能达到这个数字的一半。然而,帝国军的团平均兵力强于瑞典军的团。在会战中,他们每1000人编成一个营(经常被叫做“旅”,因为几个兵力薄弱的团往往混编成一个营)。蒙特库科利记录:在吕岑,华伦斯坦将步兵的纵深设为七列,因为他有把连队旗配置在长矛兵方阵正中央的癖好。

帝国炮兵拥有一些欧洲最漂亮的大炮。到了1632年,它们正在被以标准化口径生产:半长加农炮(24磅),四开加农炮(12磅)和八开加农炮(6磅)。很多旧的型号也仍在使用,例如我们听说有10,12,14和16磅的“四开加农炮”被瑞典军在吕岑会战中或稍后俘获了。

在1631年帝国军队和天主教联盟军队已经在使用团属火炮,尽管数量可能少于瑞典军队。1632年5月4日华伦斯坦的命令暗示有很多部队拥有它们,在吕岑会战中也偶尔提到。1633年后,或许更早,每个团2门炮成了帝国军的标准配置。在吕岑,可能每个前敌步兵营拥有至少两门团炮。

2 七年战争时期的吕岑会战

简介

七年战争中普鲁士与奥地利在1757年12月5日的战役。以普军大胜作结。一般更多的被翻译为“洛伊滕会战”。此战被誉为是腓特烈大帝最辉煌的战绩之一。

背景

罗斯巴赫战役之胜并不能改变科林战役之后的劣势。就在腓特烈奔向西南打击法军的时候,他留下来守卫西里西亚的贝费恩公爵,连续大败於道恩元帅和卡尔亲王的奥军主力,西里西亚首府布雷斯劳陷落,全境几乎被占领,贝费恩公爵本人被俘。腓特烈闻听噩耗,留下不伦瑞克公爵少量部队挡住西方向法军北返,尽管他在西里西亚已经没有可以立足的基地,但是腓特烈以奇袭突然占领奥军在Neumarket的补给中心,出乎奥地利统帅部的意料。他们以为腓特烈在罗斯巴赫战役之后,应该进营地过冬了。奥军卡尔(洛林亲王)和道恩元帅有65,000人。腓特烈尽管疲於奔命,但是仍然信心十足地以39,000普军,寻找奥军主力决战,因为腓特烈错以为奥军只有35,000。1757年12月5日,洛伊滕会战展开。

双方状况

奥军拥有84个步兵营和144个骑兵中队,占领一条南北走向的防线,面对西方。左手和背后有一条小河。奥军中央以洛伊滕村为支撑点,左翼由Nadasti将军指挥,跟小河之间有一段距离。右翼由Luchesse将军指挥,左右两翼顶端相距近6英里,调动兵力不便。

腓特烈有48个营24,000步兵,128中队共12,000骑兵,总兵力仅仅39,000人,但是他拥有一个优势:比奥军熟悉地形,因为数年前普鲁士曾经在这同一片地方举行过秋季演习。腓特烈知道,在奥军右侧(北侧)前方,有一片高地,叫Borne山,可以用来遮蔽敌人视线,秘密机动部队,准备对奥军左翼到小河之间的空隙实施打击。

为了整补部队,腓特烈停留了一个星期;11月13日,腓特烈率领13,000人从莱比锡出发,于11月28日到达了170英里以外的帕赫维兹。此时,施维德-尼兹要塞已于11月14日向奥军投降。贝文则于11月22月在布雷斯瑙被击败,并已放弃该城。在帕赫维兹,腓特烈命令杰森将军去指挥贝文的败军,并命令他们于12月3日集中在该城。同一天,腓特烈前进到纽马克特,用一个轻骑兵的突袭将它占领了。在纽马克特,他获得确实的情报,知道查理亲王和道恩元帅都已离开他们在洛赫的营地,并且进到了利萨,其右翼靠着尼配恩村,左翼则在萨格舒茨村。腓特烈的迅速前进使他们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以为他在罗斯巴赫之战以后一定会宿营过冬。

发展

12月4日,查理和道恩把重炮留在布雷斯瑙,匆匆渡过施维德尼兹河,在该河以西占领阵地。全军共有 84个营,144个中队和210门火炮,总人数在六万到八万之间,分成两个部分:右翼由罗切斯率领,得到尼配恩泥沼的掩护;中央位置在吕岑,左翼由纳达斯特指挥,位于萨格舒茨后方,战线向后绵延,并有鹿角保护。右翼骑兵位于古克维兹,左翼骑兵则在吕岑。单以防御而论,这个阵地是很坚固的,不过却太长了一点,两个侧翼之间的距离达五英里半。面对着这样一个巨大的阵容,腓特烈只集中了36,000人,其中24,000人为步兵,共分四十八个营;另有12,000名骑兵,分为128个中队。他一共有火炮167门,其中重炮61门,还有十门是超级重炮。战场是一个开阔的平原,腓特烈曾在此地进行过演习,所以对于地形早有充分认识。

12月5日上午五时,普军从纽马克特前进,腓特烈一马当先。在行进到距吕岑一半距离时,他命令全军暂停,把他的将领们召集到一棵桦树下,对他们作了如下训示:“如果我让奥地利人占领了西里西亚,那么我将一无是处。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决定违背一切战术规律,向查理亲王发动进攻,尽管他的兵力差不多要比我们强三倍。我必须冒险采取这个步骤,否则一切都完了;而且我们必须击败敌军,否则就全部死在他们炮火之下。这是我的想法,这也是我的做法。现在大家回去,把我所说的话向各团转达。”

腓特烈计划向前直进,达到布雷斯瑙道路,在奥军的右翼方面作佯攻,然后利用敌人阵地过分延伸的弱点,横越过其正面前进,打击联军左翼,将他们赶离交通线。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决定把全军都放在帝国军的左翼,用他的右翼进行最有力的打击,而将左翼缩回。有了这种预防措施,就不会重犯布拉格会战中的错误,也不会像在科林会战中那样遭受重大损失。

高唱军歌

在部队休息完毕之后,腓特烈命令继续前进,直抵波尼村。前卫共为十个营和六十个中队——腓特烈亲自领先——主力分为四个纵队在后跟进,各团的军乐队一路吹奏。军人们开始高唱军歌,歌词如下:

我要尽忠职守,

我的地位是您赐与,

我要快乐而勇敢的工作,

我这样工作,一定能成功!

有一位军官问国王是否应命令他们停止唱歌。腓特烈回答说:“绝对不必,有这样的部下,上帝在今天一定会赐给我胜利的。”

战斗

在波尼与敌军发生了接触。天刚拂晓,地面上还罩着一层薄雾,透过雾幕可以看见一长线的骑兵横越着大路展开,左端消逝在雾中,已不可见。最初他们以为是奥军的右翼,但是为了更有把握起见,普军同时从正面和侧翼发起冲锋,才发现那是罗斯提兹将军率领的五个团----它立即被击溃,有八百人被俘,包括身负重伤的罗斯提兹将军本人在内。接着又暂停了一下,不久晓雾全部消除,于是看见整个奥军战线,从尼配恩一直延伸到萨格舒茨,看得是那样清楚,几乎连人数都可以数得出来。

波尼村的丧失对于奥军的最后失利是一个重要因素,因为腓特烈从那里可以望见联军的全部部署,而这个高起的地形却使奥军看不见普军主力正分为四个纵队向该村前进。在他们行将到达之际,腓特烈派出前卫中的骑兵去追击罗斯提兹的残部,也就是说向奥军的右翼逼近,这一方面是由罗切斯伯爵指挥的,他看到普军接近,以为这就是主力的攻击,于是立即要求道恩元帅给以紧急增援。于是道恩将他的骑兵预备队和左翼骑兵的一部分送往这一面。这时,普鲁士军主力的四个纵队合并成为两个纵队,到达波尼之后,就在高地掩蔽之下,向右作了一个旋转,然后向南面前进。坦波霍夫这样说:“不可能看到比这更美丽的景象:各纵队前锋彼此平行,相互间的距离又如此一致,仿佛阅兵一样,只要一声口令就可以变成横队。”

行军序列如下:右翼在前,杰森率领四十三个中队,莫里斯亲王率领六个营,前卫为威德将军率领的三个营。左翼在后,由雷佐将军率领,包括其余的步兵,侧卫为德雷森将军所率领的四十个中队。每一支骑兵各有十个中队的轻骑兵提供支援。后卫由符腾堡的尤金亲王率领,包括二十五个中队。

由于腓特烈的部队突然失踪,站在弗贝尔维兹的磨坊上的查理亲王和道恩元帅,就以为敌军全面退却了。道恩说:“普军已经走了,不必干扰他们!”可是正午不久之后,又看到普军的先头部队在洛勃迪兹与萨格舒茨之间出现了,从那里他们威胁到奥军已经减弱的左翼。

突然面对着拥有压倒优势的敌军,纳达斯特立即向查理紧急求援。不过已经太迟了,大约在下午一时,威德在六门火炮支援之下,由莫里斯追随在后,开始突击萨格舒茨的防线。同时,纳达斯特也向杰森的先头骑兵中队冲锋,把他们向南面驱赶,一直追击到六个支援营的附近,他们的火力阻止了奥军骑兵,于是杰森脱离了险境,扭转头又向纳达斯特冲锋,把他逐入拉德勒森林。

到一点三十分,纳达斯特的这一翼已被击溃,在萨格舒茨与吕岑之间的战场上,遍野都是逃兵,而普鲁士的轻骑兵则在后面追击,再后即为成双线前进的步兵。右面为威德,中央为莫里斯,左面为雷佐,全部都有重炮兵的支援,用纵射打击飞逃中的奥军。

当普军前进时,查理才知道已经受到突然打击,匆忙召回去增援罗切斯的骑兵,在等候他们的同时将步兵分别投入战斗。虽然吕岑的防御很弱,但奥军却决定在那里坚守,利格尼亲王是当时奥军中的一位上尉,对此有很生动的记载:

“我们拚命逃跑。我们的中校几乎最先被击倒。接着我们丧失了少校,最后军官只剩下三个人。混乱之中,我只好暂代指挥官,把所有人员集中起来,最多不超过二百人。我们退到风磨所在的高地上。”

吕岑镇中的拥挤情形,和布伦海姆之战的情形一样糟糕,因为部队实在塞得太多,纵深从三十列到一百列。虽然如此,但是据坦波霍夫的记载:“激烈的战斗还是继续不停,敌人在失望之余困兽犹斗,一营又一营的兵力开上去,都不能成功。于是国王决定使用他的左翼。最后,这些近卫军在其资深的长官(现在为莫伦道夫将军)率领下以无比的勇气向前推进,经过半小时的激战,终于迫使敌人放弃了的阵地。”

遇到困难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从村子里出来,因为奥军已经把一个炮兵连撤到北面的山岭上,在他们的火力掩护下,步兵重新展开,正好与原有正面形成直角。腓特烈命令他左翼剩余的兵力前进,但却被敌军炮火赶了回来,于是他在布特堡小山上设立了炮兵阵地,包括超级重炮在内,将奥军扫退。圣保罗在回忆录说,会战获得胜利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个可怕的炮兵比普鲁士的步兵贡献更大。

当奥军被扫退时,正是四点钟。到了薄暮时分,罗切斯已经把奥军的右翼骑兵,集中在弗罗贝尔维兹,看见雷佐的步兵暂停不前,就向他的侧翼发动冲锋。对于罗切斯而言,可说是不幸之至,因为在拉达克斯多夫村后,正好隐藏着德雷森的四十个中队,这是他看不见的。突然之间,在布特堡炮兵阵地的火力掩护之下,他们冲入开阔地,三十个中队从正面向罗切斯冲锋,贝茹斯的龙骑兵攻击他的侧翼,而普特加梅的轻骑兵则迅速绕到他的后面。这是一个具有决定性的攻击,结果罗切斯被杀,其部队被击溃。接着,德雷森向右旋转,从后方向奥军的步兵冲锋,而威德则从吕岑附近,攻击敌军侧翼。夜幕将垂时,奥军已经全部崩溃,他们的退却演变成了狂奔。

腓特烈跟踪追击,一直挺进到利萨为止。他发现这个小镇挤满了溃兵,当他骑马进入该镇时,遇见几个奥地利军官,手里拿着蜡烛,他下马对他们说:“晚安,先生们,我敢说你们一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我想在这里找个睡觉的地方。可以吗?”

12月6日,他命令休息一天,第二天前进到布雷斯瑙,并派杰森率领一半骑兵和九个营的步兵及轻装部队,继续追击查理。他们一直追到12月9日,又俘获两千多人。布雷斯瑙于12月19日投降,俘获守军17,000人和81门火炮。

评论

如同所有会战一样,对吕岑会战的损失估计有着各种不同说法。可能普军的全部死伤数字一共是六千人,而奥军则为一万人,此外还有21,000人被俘,并损失了火炮116门,军旗五十一面、车辆四千。依照腓特烈估计,在这个战役中,奥军的全部损失为41,442人,依照坦波霍夫的估计,则为56,446人。不管哪个版本更准确,但这种损失却是有毁灭性的。除了施维德-尼兹要塞以外,西里西亚全境都已收复;而且普鲁士也一跃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对这个会战,坦波霍夫有如下评论:

“无论是在执行或后果方面,要想找出一个可与吕岑会战相比拟的例子,那么在古代史中勉强可以找到一个,而在近代史中却可说是绝无仅有。它在军事科学中开创了一个新纪元,腓特烈独创的战争体系,无论在理论或实践方面,都有上佳的表现。”

拿破仑也说:“吕岑会战,在运动、机动和决断三方面都是杰作。单靠这一个会战,就足以让腓特烈永垂不朽,并可被列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名将之一。他在战役中所作的一切调动,都是合乎战争原则的。他没有当着敌军的正面侧进,因而他的纵队是敌人看不见的。在波尼战斗发生之后,奥地利人就认为他一定会攻击前面的高地,可是当他们坐待之际,他却在高地和雾幕掩蔽之下,以前卫作佯攻,而将主力继续前进去攻击敌军的左翼。”

3 拿破仑战争时期的吕岑会战

简介

吕岑会战是一场爆发于1813年5月2日的战役,为第六次反法同盟之战的第一战,拿破仑在此役之前的俄法战争中大损,花费心思才又重建了新的大军,在此战役中初试啼声,获得胜利,但由于骑兵的不足,反法同盟战力依然存在。

会战前的情势

俄法战争过后,拿破仑的军队折损了大半,一时间俄罗斯与普鲁士的军队反而取得了优势,使得拿破仑不得不重新整顿军队被再战强敌。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与整顿,拿破仑终于造出一支初具规模的大军。由于时间极为紧迫,这些士兵普遍未受到良好训练,下级军官也大都缺乏实战经验。这支部队的整体战力素质,已远不如当年那支常胜之师,尽管他们的士气依然很高。又因军马不足,导致骑兵严重缺乏,不论是数量上还是素质上都无法满足实战需求,这对刺探敌情来讲,是个极为不利的因素。骑兵的不足,带给拿破仑日后的作战相当大的影响。

1813年3月底,贝尔蒂埃病愈回到军中,此时拿破仑已在法兰克尼亚集结85,000人的主力军,即“缅因河军团”,其部队由第三军、第四军、第六军以及近卫军、骑兵军所组成。4月中旬,这批部队开始穿越图林根森林,沿着1806年耶拿会战中法国大军团所经过的路线向东北前进,同时这只军队还要经过昔日曾赢得辉煌胜利的旧战场,但现在早已今非昔比。4月底,拿破仑将第四军抽调两个师,组建了第十二军,由乌迪诺元帅指挥,除此之外,他还得到了两个巴伐利亚师的支援。第四军则补充了一个意大利师及一个符腾堡师。4月30日,欧仁亲王率领易北河军团的六万人与缅因河军团会合,让拿破仑直接控制的法军上升到15万人左右,同时还有372门火炮,但是只有7500名骑兵。

联军与法军的部署

双方的战斗部署及行进方向

由于缺乏骑兵,拿破仑无法确切掌控敌军的兵力部署。反法联军的分布相当分散,俄军及普军遍布整个普鲁士及萨克森。虽然抗法英雄库图佐夫不久前因战功而被封为斯模棱斯克亲王,但却因伤寒而于4月28日去世。已推进至德累斯顿的沙皇亚历山大一世遂任命维特根斯坦为反法联军总司令。维特根斯坦将其军团主力集中于莱比锡南方不远处,他认为莱比锡城将是拿破仑的首要攻击目标,想趁法军渡过萨勒河后攻击其右翼。他眼前可动用的军队有自己麾下的三万五千名俄军以及布吕歇尔指挥的三万三千名普军,而另有一部分在克莱斯特将军的率领下防守莱比锡。

在数量上,拿破仑拥有多一倍的兵力优势。拿破仑十分迫切地需要一次迅速又具决定性的胜利,除了让这批年轻部队获得一次宝贵的实战经验以激励其精神外,同时也是为了重振他百战不殆的威望。

贝西埃尔之死

5月1日,法军渡过萨勒河,分成三路纵队继续向东推进,内伊、贝西埃尔和马尔蒙的军团在右,麦克唐纳、洛里斯顿两军在左,贝特朗和乌迪诺两军殿后。近卫骑兵渡河后不久即遭遇敌军前哨,俄军第一次的炮火就集中目标,贝西埃尔当场被一颗炮弹炸死,他是在拉纳之后第二位在战场上身亡的法国元帅。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对拿破仑来讲真是一个凶兆。

第一阶段

当夜幕降临时,拿破仑同内伊军前卫抵达吕岑。内伊奉命守住吕岑,掩护左翼,立刻骑马飞驰而来,亲自指挥作战。其他开往莱比锡的后续部队也都陆续转向吕岑,内伊的第三军奉命不惜牺牲一切代价守住阵地,牵制敌人主力;随后而来的马尔蒙第六军也奉命向内伊靠近,在内伊的右侧投入战斗;在更南面的贝特朗第四军受命攻击敌军的左翼;近卫军也奉命向炮火声最密集的地区推进。整个下午,战斗异常激烈,你进我退,杀得难解难分。内伊军承受的压力最大,因此伤亡惨重,渐渐呈现不支之势。就在此时,拿破仑亲临前线督战,大幅地激励了官兵们的斗志,他的出现对于其部下依然有种魔力般的效应。所到之处,“皇帝万岁”的呼声源源不绝,所有的伤员走过他们的皇帝面前,也都一律向他敬礼欢呼。

第二阶段

拿破仑命令炮兵将领将八十门大炮集中使用,重施华格姆战役故伎,朝着联军中央阵地猛烈轰击,在三万九千多颗的炮弹轰击下,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随即拿破仑就以十六个营的青年近卫军同近卫骑兵一起投入缺口,以做最后一击。法军一口气夺回了几个村庄,但是联军的队伍依旧岿然屹立,布吕歇尔的骑兵还有力地发起了几次冲击。等到了夜幕低垂时分,作战双方都已筋疲力竭,各自在阵地上暂且露宿歇息。双方伤亡都很严重,拿破仑承认法军方面连死带伤达万人之多,其中大部分属于内伊军,而反法联军损失也不少于此数目,且布吕歇尔的参谋长沙恩霍斯特将军重伤阵亡。

结局

就在这个僵局之时,北面的洛里斯顿的第五军已将克莱斯特逐出了莱比锡,害怕后路被断的维特根斯泰因不得不把他那支受到重创的部队向东撤往德累斯顿,联军撤退时秩序井然,携带着他们的伤兵,并由骑兵当掩护,法军也无力追击,因为他们的骑兵不是俄军的对手。吕岑战役遂以法军小胜告终。

拿破仑在吕岑会战中身先士卒,表现卓越。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亲自指挥,表现了极大的勇气。在他的部队里刚入伍的新兵和无经验的军官所占比例尽管如此之高,但仍能取得这样的战果,无疑应归功于他充满活力及杰出的领导。

拿破仑的嘉奖令

吕岑会战的第二天,拿破仑用非比寻常的言词向他的部下发布以下的嘉奖令:

“将士们!对你们的表现我表示由衷的喜悦!你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由于你们自觉服从命令,英勇作战,完成了所赋予的一切作战任务。在举世闻名的五月二日,你们打垮了俄皇亚历山大和普鲁士国王指挥的俄普联军。你们给法国光荣的鹰旗增添了新的光彩。吕岑会战将高踞于奥斯特里茨、耶拿、弗里德兰和莫斯科诸战役之列……

我们要把那些鞑靼人毫不留情地赶回他们也许永远走不出来的严寒地带。让他们永远待在他们坚冰覆盖的不毛之地,过著奴隶般的、野蛮的、腐臭的生活,在那里人类堪与野兽同伍。——拿破仑”

拿破仑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惨败后,又重新获得胜利,其喜悦与欣慰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也可感觉得到,他对曾令他一败涂地的对手是多么痛恨与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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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1:3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