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鲁迅家庭家族和当年绍兴民俗 |
释义 | 本书收入鲁迅堂叔周冠五所写《周氏的崛起与衰落》;《三台门的遗闻佚事》、《社会环境和人物》、《绍兴的风俗习尚》四篇长文(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59年以《回忆鲁迅房族和社会环境35年间(1902—1936)的演变》为名作为“内部资料”出版),以及其他与鲁迅有关的几篇回忆文,属第一次公开出版。鲁迅是不同于毛泽东、孙中山那样的政治领域的思想家,他探索人类精神现象、深刻反思中国人的精神; 基本信息出版社: 上海文化出版社; 第1版 (2006年10月1日) 丛书名: 大家的鲁迅书系 平装: 267页 开本: 32开 ISBN: 7806468595 商品描述内容简介鲁迅不同于专门致力于政治理论与政治实践的革命家,他倾心于改变中国人的精神;鲁迅不同于茅盾、沈从文那样的侧重描摹社会世态与乡土风俗的文学家,他集中全力勾勒、提炼中国人精神特征、为中国人提供反思自我的“镜子”。本书的作者周冠五是鲁迅的堂叔,笔名观鱼,小名朝,鲁迅称他为朝叔。周冠五与鲁迅三兄弟从他们父辈起就是一种“忘辈投契”的关系。他的这些文章,对于了解鲁迅的生平、家世和理解鲁迅作品的内容,都很有意义。 编辑推荐本书收入鲁迅堂叔周冠五所写《周氏的崛起与衰落》;《三台门的遗闻佚事》、《社会环境和人物》、《绍兴的风俗习尚》四篇长文(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59年以《回忆鲁迅房族和社会环境35年间(1902—1936)的演变》为名作为“内部资料”出版),以及其他与鲁迅有关的几篇回忆文,属第一次公开出版。 鲁迅是不同于毛泽东、孙中山那样的政治领域的思想家,他探索人类精神现象、深刻反思中国人的精神;鲁迅不同于专门致力于政治理论与政治实践的革命家,他倾心于改变中国人的精神;鲁迅不同于茅盾、沈从文那样的侧重描摹社会世态与乡土风俗的文学家,他集中全力勾勒、提炼中国人精神特征、为中国人提供反思自我的“镜子”。本书的作者周冠五是鲁迅的堂叔,笔名观鱼,小名朝,鲁迅称他为朝叔。周冠五与鲁迅三兄弟从他们父辈起就是一种“忘辈投契”的关系。他的这些文章,对于了解鲁迅的生平、家世和理解鲁迅作品的内容,都很有意义 周氏的崛起与衰落 三台门的遗闻佚事 社会环境和人物 绍兴的风俗习尚 周氏家族的经济情况 鲁迅轶事见闻记实 我的杂忆 对《鲁迅的故家》 附录 鲁迅的家世无名 鲁迅的故乡 周氏家谱(鲁迅、周冠五脉系) 文摘书摘 三台门的遗闻佚事 九老太太,她系介孚公的母亲,孤僻任性,所言所行多出常人意料以外。当介孚公中进士“京报”(科举为旧时代读书人进身之阶,一经考取,阖家欢腾,可是邮电不通,无由得悉消息,而家中老小日夜殷殷盼望,因之有一种人专做“报子”生涯,抄寻考取名单询明籍贯星夜飞奔,驰抵其家捷报喜讯,举人会试于京师,录取成进士,报子自京来故称“京报”,对京报须供膳宿,给川旅和赏封以酬其奔驰之劳,视名次的高低,作论量的多少,往往有双方坚执经数日而不决者)抵绍,提锣狂敲,经东昌坊、福彭桥分道急奔至新台门站在大厅桌上敲锣报喜之际,这位九老太太她却在里面闻报放声大哭。人家问她,说:这是喜事为什么这样哭,她说:“拆家者,拆家者。”后来介孚公的科场案发,迷信的人都说是给她这场哭先播下了不祥的种子。 她的女婿章介倩是道圩乡人,离城有几十里路远,坐船来城须午后才能到城。有一次章介倩是开夜船来的,黎明抵城,清晨到新台门来向岳母问安。九老太太才起床,她说:“姑爷你真早,你连饭都吃过者。”章介倩呢?船到就起身上岸从哪里去吃饭呢!他岳母这样说,也只好顺承其意,说:“女婿吃过者。”和她委蛇委蛇地周旋了一番跑到东咸欢孙家去吃饭(也和周家有亲戚关系)。 介孚公清癯孤介,好讽刺,喜批评,人有不当其意者,辄痛加批评不稍假借。是非曲直纯出之于己意。烦碎哕嗦,呶呶不休,人多厌而避之。偶值邂逅,则遮道要执以倾之,愿不愿听不问焉。多有不待其词毕托故引去。这亦只有辈份和他相并的才可以这样做,若系小辈只好洗耳恭听,非至其词罄不可。以此多招怨尤,背地对他独多不满诽词。其实他的性质如是,尽管对某一人或某一事一再反复地批评个不了,实质上倒没含有什么毒性。只不过与人以不快,结果还是他自己吃亏。转而遭到人们在有机可乘时予以反击的不良后果。 介孚公经常具有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没和他接近过的,总不免望而生畏。实在他却是色严而不厉,词费而不激,从没听到他正正式式的骂过人,也没看到他拍过台子。他总是那末温温吐吐的一来就算啦。性情是温和的,可是不轻易笑,也从来不说笑话。他在江西做金溪县知县时,照那时的封建气派,知县大老爷是何等威风,一呼百应,气焰万丈。但他却不这样。还是和平常家居一样,绝不耍什么官排子。他家有一个老妈妈(绍俗称女佣叫“妈妈”),是在他幼年时雇进来的,这时也跟着九老太太一同在金溪县任上。介孚公乳名“福”,幼小时一般地都喊他“福官”,老妈妈进来时他年纪还小,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到了金溪县任上,似乎有改换称呼的必要,可是老妈妈不买这些账,每当吃饭的时候她总跑到“签押房”(知县的办公室的名称)高叫“福官吃饭者”。稍微迟延,还要再来一声“毫燥”(绍谚,作“赶快”解)。他也不以为忤。要是别一位县太爷就要感威风扫地了。清朝衙署里任何事情,都充满着官腔官派,知县大老爷的吃饭仪式,应该是由一个神气活现的家丁快步跑到签押房门口,把门帘高高打起,大喊一声“请大老爷吃饭啦!”喊完还得撑着门帘恭而敬之地肃立在那里侍候着。 介孚公居官清廉,持正不阿,既不贪赃,尤不枉法。处理民刑案件务求真情实事,从不颟顸草率。抑且案无留牍,随到随审,随审随结,不任当事人长期拖累。对胥吏衙役,防范周密,驾驭綦严,不容有少些隙漏为其所乘。对上官辄以无欲则刚的态度作应付,不巧言令色,不谄谀迎合,因之为他顶头上司的抚州府知府所深恶痛嫉。有一次当他上府晋谒,不知为了一件什么事谈得话不投机,介孚公并没像一般下属对上官昭示不问青红皂白一律唯唯诺诺地曲承仰体,他竞直率地顶撞起来,弄得抚州府知府下不了台,抬出大帽子来压他。说:这是皇上家的事情(专制时代帝王是家天下的,因之天下的一切事都可以说成皇上家的事)。好!介孚公他也毫不迟疑地给了他一个反诘,说:皇上是什么东西,什么叫作皇上?抚州府遭到万想不到的回答,他只好摊出“王牌”来说:“大不敬”(专制时代对皇帝或皇室无礼貌叫做大不敬),随即“端茶”(清时下属谒见上官,在事情已经谈好以后,下属不敢遽退,怕的上官还有什么吩咐,必须待上官端起茶碗来才敢起来退出。端茶的形式,实在就是逐客的信号)送客,趁此下台。后来介孚公的横被揭参,这也是其中的主因之一。 介孚公不吸烟,不喝酒,尤其痛恶鸦片。他的长子为病魔所扰,经久不愈,不得已染成了嗜好,他绝不以其是为治病而予以原宥。他长子是他元配孙老太太所出,孙老太太去世,续娶蒋老太太为继室。后来他长子病死,他对他长子的因病染成烟癖,还在挽联中表示谴责。他的上联是:“世间最苦孤儿(指他所遗的三个儿子,也就是介孚公的孙儿),谁料你遽抛妻孥,顿成大觉”;下联是:“地下若逢尔母(指孙老太太),为道我不能教养,深负遗言”。他的孙儿对这挽联深致不满,意谓:人已死了,还不饶恕吗! 介孚公热心功名,于科举尤感兴趣。在科举案未发生以前,因他已成名翰林,极想把他的两个儿子和鲁迅,也都培养成翰林,在台门口悬一“祖孙父子兄弟叔侄翰林”的匾额,以遂他的非非之愿。到科举案发逮狱以至被释家居以后,他对科举功名热忱还未稍衰。我在1901年回绍,常常向他问业,他总很殷勤地叫读“圣谕广训”,并把自己所有一部给了我,叫我好生去读非要读得滚瓜烂熟不可。我拿回家里翻开一看,才晓得这部小小四本的书,是清朝入关占据中国以后由他们所谓世祖(顺治)的御制天章(清朝皇帝的文字的谀词),内容纯属忠君亲上的文字,对学问绝无益处,我看了一个大概,很觉得头痛,不愿再去翻阅。第二天跑出去在大厅上巧巧碰到了他,他问我读过了没有,我想蒙混过去说:读了一段。他老实不客气叫我背背看,我赶紧推说还没读熟。他又告诉我这是很要紧的,还说府学、县学老师(清朝掌教育的学官,在府学的称之训导、教授,在县学的谓之训导、教谕,一般都通称老师),每逢初一、月半在学宫明伦堂(明伦堂系讲学之所)聚集廪、贡、生、监(监是未进学的童生,生是已进学的秀才,贡生廪生都是秀才中之优秀者)轮流讲解给百姓听,学台(全省最高学官)按临岁试,也要考要默,这是不可大意的。后来我在朗诵,给父亲听见了,问在读什么书,拿过去看了看说这有什么用,何必去读它。此后就不再读,介孚公曾问过几次,我说父亲叫不要读,他也不说什么,后来也不提了。 介孚公幼年时家贫好学,无资延师,经常就三台门族房书塾中,趁塾师讲解经义或教授时艺,辄往旁听。一塾一塾的挨着听过去,其时各房族经济充裕者多,各延师设塾以课子弟,讲学时间特予参差先后,原意就是为使各塾就学子弟可相互听讲,以宏造就。介孚公也是趁机进修,他天资高,易于领会,收获最大。族中人誉之为“收晒晾”(即乘便得利的意思)。 介孚公恃才傲物,目无余子。任官江西时适前会稽令俞凤冈断弦,知介孚公有女尚在待字。亟倩媒往求,介孚公不表示可否,只说了一句“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做媒的人碰了一鼻子灰,就把这句话直率地传达了过去,俞凤冈怀恨在心,后来科场案发,他偏偏又再度来知会稽县事,给他造了个报复机会。 P13-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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