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龙渊阁传说 |
释义 | 作者,大角 似乎是九洲最最早期的关于龙的设定(估计也是九洲最早发表的文章吧?) 后来龙族渐渐被设定在三条定律下变得更加神秘了... 以前还有关于项月亮(项空月)如何变成人的故事,比较普遍 当藏书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极度地渴望知道世界上的一切。 为什么云是白色的而霞是红色的?为什么星星中郁非发红而印池暗蓝?为什么苹果总要落在地上?他总是问。这些无休止的问题令任何一个长辈头晕,除了他博学的叔叔。 “精神力。那是大地精神力的缘故。”他的叔叔说,“大地叫做荒,它渴望凝聚一切,它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直到变成一团火热的熔炉——只有星辰的精神力可以抗拒它。我们的力量都来源于星辰。”他竖起一根带有又长又尖利指甲的手指,给手中的那颗苹果注入了一点精神力量,那个红色的小圆球旋转起来,它越转越快,到最后带着响亮的呼啸声,慢慢离开他的掌心,飞上半空。它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高远嘹亮的天空中。 “那为什么荒渴望凝聚呢?大地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吗?精神力又是怎么作用在物体上的呢?”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叔叔答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心为物之体,物为心之用。有生命的东西天生就拥有精神力,无生命的东西天生受驱动。”阳光灿烂,直倾泻到歧离谷中,晒得水气蒸蔚,晒得他们身上热烘烘的。叔叔摇了摇那根手指,于是瀑布溅起的水雾流转成一个圆,它飘浮到他们的上空,将他们笼罩在一顶水的帐篷遮幔下。 藏书摇着头,这个答案不能令他满意。但他还小,不适合做更深入的探讨了。 他们住在一个鲜花盛开的山谷里,虽然四季如春,但万物还是有其枯荣变化。花儿抽芽含苞怒放,然后枯萎变成一根干瘪的棕黑色细棍。蝴蝶从蛹中破壳而出,飞舞盘旋交尾,短暂的绚烂之后像落叶一样飘落在泥地中腐烂。蚂蚁急急忙忙地奔跑,甩动触角将一切可能吃的东西都拖回巢穴,他们还要不间断地扩大洞穴,严守门户,清洁巢穴,放牧蚜虫,照顾蚁后产下的无数小卵,仿佛永不疲倦,然后,它们就突然倒毙在穷忙的路途上。 藏书看着时间仿佛夹带着水气的雨云一样在山谷上空飞速掠过,他看到那些微小的生物在自己的生命跑道上快速的奔跑,从起点到终点,只是短短的一根直线。后来有一天他终于长大了一些,相对于生命短暂的蝼蚁,相对于他们这种生长缓慢的生物来说,这可真是不容易。 “我决定去游历世界。”他宣布说,然后就动身了。没有谁对此感到惊讶。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在歧离谷中,没有时间概念——花儿枯萎了又开放,开放了又枯萎,水流将溪岸冲垮,瀑布崩塌,新的瀑布又矗立起来。藏书带着整整一个驼队,带着无数的箱包和物品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年轻,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的相貌,但他的眉宇中带上了一点疲倦,这使他越来越像他的叔叔了。 “我到过了很多地方,再也没谁到过那么多地方,”他夸口说,叔叔只是微笑着看他,“但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在宁州生活着那些会飞翔的羽人,我在那交了不少朋友,其后我潜到了深深的海底。我在那看到了海里的森林,它们和岸上的森林没什么不同,但如今它们像石头一样坚硬,茂密的枝叶在强大的海流中也不摇晃。我猜想世界地图原本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是海底的地方曾经是陆地,那么曾经是陆地的地方也许会是海洋。”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侄儿,”叔叔点着头说,“他们曾经在最高的山上发现过化为石头的贝壳。你还发现了什么?” “在殇州生活着那些山一样巨大的夸父,我在那儿触摸到了天的尽头。太阳和星辰都在那座山的背后落下,夸父们认为每一天的太阳都在那儿浴血而死,而每一个朝阳都是新生的。即使是最强大的夸父萨满也没到过那块地方。那儿的山石确实像血一样通红,天空仿佛是倾斜的,不论是星辰还是日月,到了那儿都会加快滑落。 “在那座山的前面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坑穴,石头凝固成了黑色的琉璃,仿佛它们曾经像液体一样流淌。地上满是巨大的凹槽,像是巨人犁过这块土地。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那坑前站着,突然间即觉得很是厌恶,又觉得格外的欣喜,仿佛那儿盛载着所有的邪恶,所有的欢乐和所有的罪恶和所有的力量。它仿佛在召唤我,它在往外喷发着力量,可是突然间我感到极度的恐惧,我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我面对着它,仿佛面对大地的坟墓,于是逃跑了,不敢去翻越那片皑皑的高山。有一个意象闯入我的脑海,即强烈又牢固——也许山那边就是答案,可是也许山那边只是这些坑穴,无边无际的坑穴呢。” 他的叔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想法,他用一根指头支着自己的下颔以免睡着,现在正是睡觉的季节。他用含糊的声音表示赞同藏书的想法:关于山那边的景象绝非无缘无故的幻想,邪恶的东西总是聚集成堆的。可怕。即便是为了某种神圣的理由,也不该去冒这种险。 “我在各地交了不少朋友,他们如今都早已死去。我发现生物与生物之间有一种精神力让他们相互亲近,我认为这是生物体中大地精神力的残余,星辰力量仿佛很难抵御这种诱惑。他们总是聚集在一起生活着,那便形成了城市,城市多了便结成了国家。”藏书说。 “我还参加了战争。”他带着点兴奋地摇醒了叔叔继续说,“一个人所拥有的星辰力量并不算多,也许还没有某只凶猛异常的野兽多呢,但要是有许多人,简如说,十万人的精神力就十分可观。有一次我看到一座10万人城市开始要脱离他们的国家,另外有30万人在阻止他们,但最后他们终于成功地分离了开来。他们赶跑了属于大地的精神力量,从此这两个地方的人再也不能相互往来—— 一个人身上可以同时拥有阴阳两种不同的精神力量,这实在是太有趣了。”他露出了一点笑容。 叔叔对这种笑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小孩在发现一个更可观的游戏或者玩具时露出的笑容。他睁开一个眼睛问道:“那么你不再去寻找精神力的本源了?” “这没有什么区别。”藏书回答说,“它们同样有趣,并且最终答案可能是一致的。人是天地万物的一部分,从而也应反映出天地万物的特性来——是的,所以我转向了研究人本身。我发现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有许多人的精神力更为强大,他们成为了世间的英雄。在最后,他们多半会把自己的力量藏纳在武器中。我耐心地等待他们死去,然后得到了这些武器。”他指了指身后的那支庞大的驼队,沉重的箱子压弯了沙驼的背。一个箱子裂开了,从里面掉落出无数沉重的钢铁兵刃,从那一天开始,藏书又在谷中定居了下来,他整日里端详那些刀剑,使用它们,毁坏它们,熔铸它们。那些武器中咆哮的灵魂映亮了小溪,让花草失色。有一次他在玩一杆枪的时候,怒吼的枪魂几乎炸掉了半座谷壁。他分解那些武器中的力量,玩味它们,吸取并品尝它们,他从那些武器中吸纳了那么多的精神力,以至于夜晚他睡在野外的时候,整个歧离谷上空都会闪闪发光,他下水嬉戏的似乎,小溪的水温就会上升,许多鱼儿会蹦出水面,在草地上努力跳跃。 叔叔由得藏书去闹腾,他跑到更远的海边沙滩中去打滚,晒日光浴,把身上晒得又黑又亮。 终于有一天,藏书自己厌烦了。“我听说更多的人把自己的力量隐藏在书中了。我决定看完世界上所有的书。”他说。 他从地上撮起一团土,洒了点水在上面,一个土精扭动着诞生了。“替我烧砖去,”他命令说,“我要盖座藏书楼。” 他造了更多的土精去砍伐木头,运土烧砖,他在九州各地寻觅了一些代理人,于是新出版的书,旧书,绝版书,精装书,竹简,泥板,羊皮卷,木版书,源源不断地开始流入歧离谷中。300年后,那个有史以来九州之上最宏大最丰盛的藏书楼就盖起来了。 他收藏了所有的书,剩下的就是阅读了。叔叔满意地发觉谷里安静了许多,现在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在一个新形成的马蹄型瀑布下树起一个云帐篷,然后躺在其下啃苹果,打呼噜了。 藏书照笔画顺序读所有的书,包括那些最最离经叛道最最自相矛盾的书,那些书里所说的话与流传久远的创世传说大相径庭。它们居然说在这个世界之前,还有其他世界。那时候许多东西都没有精神力,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东西,而是一种叫科学的东西将,太阳,谷正,明月,影月,还有所有的其他星辰束缚在一起,让它们绕着大地旋转,否则它们将分崩离散,碎落到宇宙的黑暗深渊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在这些文字面前,藏书仿佛觉得自己又站在了殇州之角那个邪恶的大坑边上,这些文字散发着邪恶的气味,令人厌恶同时又蛊惑人心。藏书将所有这些邪恶的文字归入到藏书阁的“不可说部”,那儿属于幼稚,离奇,最不入流的,带胡言乱语性质的小说部。然而那些文字已经深入他的心里,在他心底深处燃烧,让他痛苦万状。他用目光在空气中点燃一个又一个彩色的火球,它们在书架上,桌子上,地板上跳跃,炸裂开来,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仙境和美女——比起看得见摸得着的精神力来,“科学”这东西根本就无法理解。 他的叔叔有时候来看看他,对他吃的苦头仿佛不以为意。叔叔在书斋里东逛西逛,把一本有两尺厚,用早已消失的金字写的羊皮卷塞到了嘴里。“啊呸呸,这东西真不好吃。”他愤怒地喊道,把那些碎片吐了出来,然后冲出了这片黑矮压抑堆满尘土和图书的房间,再也不回来了,而藏书趴在桌子上,埋首在书中,甚至不知道他叔叔来过了。 他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带着这些书回到那个邪恶的大坑那里去。世界的变化显然和那个坑,也许还有其他的坑紧密相关。他现在越来越意识到了他曾经多么接近过答案,但他毕竟已经成熟了些,不再那么有冲劲再进行一趟耗费无穷时间的旅行了。他用一大颗水做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球,上面刻画着他所旅行过的所有地方。现在他只满足于在这颗旋转的圆球上俯视那些细小得犹如蚁腿的大道了。 3000年过去了。他依旧埋首在书斋中,有时候也去玩玩他收藏的武器,于是歧离谷里会间歇性地爆发一场小型泥石流;他有时候会做些小玩艺儿,在这上面他小有成就,例如他用一张薄纸叠成的鸟儿形状,它不使用任何精神力就能够滑翔在空中,三天三夜也不落下。除此之外,他就很难再进一步了。 他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细节问题,但他并没有找到一个能够描述宇宙的答案,相反的,他又有了更多的问题。为什么光的速度最快?为什么物质无限可分?为什么一个最小的精神微粒的力量等于1。6X10-19象?为什么大地精神力常数为 6。7X10-11石·尺2/斗2?只要这个值稍微大上一点点,所有的物质都会被大地凝聚成一个奇点,那是势不可挡的塌缩。但倘若这个值稍微小一点,大地又会被星辰撕成碎片,物质无法凝聚成团,甚至连星辰本身也将崩溃。 他现在长得更大了一些,额头上露出了一些皱纹,那是智慧的象征,他开始渴望睡觉,而且一睡就是许多年,那是成年的象征。 完全是因为无聊和好奇,想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他拿这些问题去问他的叔叔。 他的叔叔刚从水里出来,打了个巨大的喷嚏——那声音让三里内的睡鼠奔出巢穴,逃命不止——蹲在瀑布下面一块突兀出来的大石头上,像多年以前对付一个顽皮儿童一样,耐心地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 与他相比,他的叔叔显得有些老了,他在石头上翻着身,挠着身上的鳞甲,在水流遮成的帷幕下困顿不安,哈欠连天,最后,在一个长长的哈欠后面,他说:“你太忙碌了,侄儿,所以你看不到,答案就在我们的睡梦中,在我们的嬉戏中,在我们的食物中,答案即世间而出世间——那就是我们为什么存在的原因。因为如果世界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我们就无法看到眼前的一切。这就是龙择原理。我们看到了,所以就是这样的。”在多聱的尖长耳朵下是他满脸的长须,烟雾从他布满獠牙的嘴中冒出来,烤焦了太靠近他的一棵小树。 藏书想捧着书回到书斋里,然而他觉得自己懒得动弹,于是把那本珍贵的纸书抛入了溪中,看着它慢慢涨大,厚如发菜,最后长满青苔。他的叔叔又在一旁睡着了。他知道自己最终也会变成那般模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然啦,有一件事他始终没说。在那座山前的邪恶之坑前,他在一块砾石上发现了自己的家族留下的印记,上面用尖利的龙爪划了一个“II”字型。 很显然,他的叔叔也曾到过那儿。 当篝火慢慢熄灭的时候,一股青色的烟气在灰烬上升腾而起,仿佛一条龙一样。水手雷渡说:“这是我听来的传说。当然,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就像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龙一样。” “这条龙听起来还挺可爱的样子,”听故事的少女华棉吐了吐舌头说道,“他真的有那么老了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条龙,那就说明还有其他的龙。而且看起来他们热爱旅行,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谁见过他们,”马都则将信将疑,“听起来他收藏了那么多的魂印兵器,那是不可能的事。” “相对于看得见摸得着的熏肉和黑菰酒来说,龙这种东西实在是无法理解。”银牙康奈模仿藏书的话引起了一片笑声,他打着哈欠说,“我们还是睡吧。故事将在明天持续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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