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李义堂 |
释义 | 李义堂毕业于石家庄陆军学院和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曾历经战火考验和血的洗礼。其学养深厚,知识广博,艺通中外,融合古今。凡人物、山水、花鸟、动物、静物诸科,悉皆精到。作品大气沉雄,色彩丰富,空灵天真,法理俱备,卓越不凡,自成一家。他在国内外举办过个人画展十余次,尤其是在台北和高雄两地举办的画展,影响巨大。 个人履历李义堂在国内外刊物发表作品逾千件,中央电视台曾以专题片形式向海内外介绍。其多幅油画、国画作品自1995年起在北京荣宝艺术品拍卖公司等多家国际拍卖公司拍出,并广为国内外博物馆及收藏家所珍藏。国内出版有:诗画集《红莲梦土》、长篇小说《红灼墨染》、《英汉艺术词典》、大学教材《艺术英语》、文化部教材《文化艺术英语》、《李义堂诗画精选》、《李义堂油画专集》和《李义堂国画专集》等。 人物生平1987年,毕业于石家庄陆军学院。 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 1983年,参军,曾在前线作战一年,蹲猫耳洞,当军工,多次参加战斗,流血负伤,历经战火的洗礼。十八岁始 发表诗歌作品,代表作:《落叶》、《军工》等。 1987年,在石家庄市举办“老山前线战士李义堂诗、书、画作品展”,引起轰动。 1990年,首次在北京首都博物馆举办个人画展,获得成功。 1991年,在北京国际艺苑举办个人画展。 1992年,北京画店举办“李义堂个人画展”。 1993年,再次在北京首都博物馆举办个人画展。 1994年,在中华文学基金会文采阁召开李义堂作品新闻发布会和研讨会,二十余位在京著名作家、画家、评论家及多家媒体出席会议。届时,中央电视台专访,《天涯 共此时》专题片向国内外介绍。多家报刊杂志予以宣传。1995年,为期一个月的李义堂国画与油画个展,分别在台北市彩田艺术空间和高雄市立社会教育馆同时展出,并轰动一时。 1995年至1996年,李义堂油画作品《伫立在梦的边缘》等多幅精品在荣宝艺术品拍卖会上获得成功拍卖,并被收入《国际拍卖年鉴》、《中国油画价值汇考》等。 1996年,参加中国艺术博览会,并在云峰画苑举办个人画展。 迄今他在国内外举办过个人画展十余次,作品广为国内外博物馆及收藏家所收藏。国内出版物有《AEIOU艺术英语》大学教材、首部《英汉汉英艺术词典》、《红莲梦土——李义堂诗画集赏》、《李义堂长篇小说之——红灼墨染》(插图版)(文学泰斗季羡林老先生专为其题写书名)、文化部文化行业考试专用教材《文化艺术英语》及《文化艺术英语实用语法》等。至今其多幅油画和国画精品在北京多家拍卖会上拍卖。 2006年,《李义堂油画专集》和《李义堂国画专集》出版。 李义堂诗情画意评赏综观李义堂的绘画艺术,他不同时期的作品,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每幅画都是用心一笔笔写出来的。在他的作品里没有时下那种不择手段、刻意做效果的东西。从画的内容上看,他的作品绝对没有对自然模仿的影子。他称自己的作品为“写心本吾意,落墨自情真。”那么何谓写心呢?“我作画是由心生意,由意而生像,由像而生情,由情而致趣,而这种情趣的表现非写不可。” 由于我们对主观和客观之间关系的不同认识而导致了不同的哲学派别。同样,在艺术领域内,对主观和客观之间关系的认识上的微妙差别,就导致了不同画种的诞生。崇尚写实的画家,把客观认识摆在第一位。而主张抽象的画家,则把主观认识摆在第一位。而更多的画家则是用自己的语言在诉说二者之间的微妙关系,于是便有了水墨画的写意,西洋画的印象派、表现主义等等。自然和人的情感交织在一起造就出各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因此,才会有“艺无止境”。 李义堂的“写心”正是通过主观情感的发挥,将升华了的对客观事物的认识表现出来,使之成为传达情感的一种媒介。而这种媒介通过视觉印象把作者的情感传达给每一位观者,由此而产生一种心灵上的沟通。这种作画的方式,对作者的素质与修养提出了一个很高的要求,它要求作者在创作时需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写心本吾意,落墨自情真。”李义堂的这句话便是对这种状态的恰当解释。如果画家没有丰富而微妙的情感,或者不能通过手中的笔将这种情感倾泻出来,那么,这样的作品是不能感化人的。 中国水墨画有着悠久的历史,也有着它自身的局限。水墨画的发展便是对优秀传统的继承和对其局限的突破。由于李义堂的文学根底雄厚,加上生活的磨练和特有的领悟力,使他能站在一个很高的起点上去认识传统,认识自己。他曾这样比喻:“传统好像一座大山,我们换一个位置就会有新的认识。”他认为,学习传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不同时期去学,会得到不同的营养。对于原始艺术、秦代雕塑、汉代画像砖以及唐、宋、元、明、清历代大师的作品,凡是有看原作的机会他绝不放过。在历代画像中,对他影响最大的是梁楷、王蒙、徐渭、八大、石涛、金农、虚谷、赵之谦、吴昌硕。现代的有齐白石、黄宾虹、陈子庄等。他学前人绝不是模仿照搬,仅从大师那里学一点心得的东西,然而这一点东西是最宝贵的,又是最难学得到的。因为,这一点的体会要靠极高的悟性方能得到。 李义堂认为水墨画的局限性则是很难把一种新鲜的感觉带入画面,这也是中国水墨画难以向前迈进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水墨画有着自身的高难度,即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作为水墨画成功的作品无不是经过千万次锤炼而后成的。那么,一幅画在画过千万遍之后,还能有什么新鲜的感觉呢?李义堂的“写心”试图在这方面有所作为。他觉得心无时不在变,这种变是充满生机和活力的,他要让笔服从心的召唤,不在内容上局限自己,这样画下去的难度是相当大的,但是,画家的信心和毅力更大。 李义堂不仅对中国传统绘画的研究花费了很大的气力,而且对西方艺术的研究也下过相当大的功夫。最初吸引他的画家是印象派画家梵高和高更,接着便是立体派的毕加索,野兽派的马蒂斯,分离派画家克里木特和埃贡席勒,超现实主义画家米罗、达利,还有莫迪里安尼、鲁奥、夏加尔等。最令他着迷的是古希腊、罗马艺术以及文艺复兴以来米开朗基罗、提香、伦勃朗、维米尔等大师的作品。从传统到现代,西方大师对色彩的应用,对造型的理解,给了他很大的启示,于是在他的作品里有了光与色的颤动,墨与色的和谐及构成上的大胆处理等,他在中西结合的领域内有了自己的领悟。 李义堂的作品从一开始就带着强烈的个性色彩和独特的审美意识,他的坎坷经历使他和中国的八大山人、徐渭、金农,西方的梵高、高更、莫迪里安尼等大师有天生的相通之处,共同的悲哀架起心灵的桥梁。所以,常常在夜深人静时,他通过作品与大师们“谈心”。我想他的悟性正是这种“谈心”的结果。 谈到“写心”,看到李义堂画中强烈的主观色彩,有人不禁会产生疑问:他这么画是不是脱离了客观实际呢?不然。对待生活的看法,他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认为,人活在世上都无时无刻地生活着,重要的是能从生活中体会出点东西来,即有意义的东西。艺术创作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能从极平凡的事物中发现一点有灵性的东西。 李义堂在农村生活了十七年,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家乡的一花一草在他心中都有着清晰的记忆,更何况他从小就有画速写的习惯,而且,这种习惯至今没变,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弃速写。他在军营画,在炮火连天的前线画,在军校也画。在艺术学院上学时,老师要求假期中每人须画一百五十张速写,所有学生为之咋舌,认为数量太大,难以完成,而他却画了七百多张速写,其中还有水墨着色人物写生长卷。每次回到农村,他都从早到晚画个不停,村头、田间留下他不辞辛苦的足迹。他在上学时,常常到北京站、西直门、永定门火车站画速写,饿了啃口干面包,困了画夹铺在地上睡一会儿,他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苦,因为在前线他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滋味都尝过,这位九死一生的幸存者对生活的理解是有其深刻之处的。 他的“写心”并不脱离生活,相反,是对生活有了升华的理解之后的心得。他曾深有感触地说:“尽管命运带给了我很多的不幸和磨难,反而我特别感谢它,因为是它塑造了我的人生,使我深刻地懂得了生活的真正含义。”确实李义堂的画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他的生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得力于诸多的磨难。在他的画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艰涩的笔触,悲哀的心境,痛苦的面孔,强烈的挣扎似乎都在诉说一个个令人心痛的悲剧故事;那忧伤的色彩,孤独的心态,有力度的笔触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和冲击,确切地应说是“撞击”令人心动,是“震撼”令人激动。 李义堂有着十分艰难坎坷的人生历程,灾难、饥饿、失去亲人的哀痛、残酷的战争等等都没有使他倒下,凭着坚强的意志,他闯过了一关又一关。尽管有哀伤,有消沉,但他仍能怀着一颗平常的心去热爱生活,分享生活,甚至更加热爱生命和自己的艺术事业。 画家对生命的赞美,对生活的感悟,对往事的回忆,对某种事物的触动,对心灵的激动和震颤,对爱的追求和向往,甚至对梦境的留恋,对幻想的执著,对物质的切割和分离,对视线的移动所造成的错觉,也有被色彩和线条本身所诱惑等等,都会促使他拿起笔去创作,而画的好坏,乃取决于他的心态和修养。 李义堂很喜欢一种平凡的默默劳动,这种劳动会让他陶醉。在画创作时,他常常画到凌晨,且不知不觉,不累也不困,像农夫种地一般地默默工作,从中使他感受到生命的平凡而又充满欢娱的一面,这种体验只有在这种漫长而又艰辛的工作中才能得以饱尝。 李义堂的人物作品主要是表现人类心中一种复杂的情感,所谓“喜、怒、哀、乐”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而生活中的每个人,每时每刻的情感变化都是微妙的,且这种情感是人与人之间可以交流沟通的,所以,他的作品是以表现这种情感为宗旨的。 李义堂认为艺术作品中的“考究”不是最重要的。虽然古典的绘画,不论是中国的还是西洋的都比较考究,包括现代日本画也很考究,这种考究似乎代表了做学问人的一种心态,也符合一大部分人的审美要求,但他不能苟同,考究不是至高的境界,考究是一种很大的局限,原始美术没有这种局限,使人们看起来感到很亲切,很舒服,所以平淡和天真是绘画的至高境界。他认为在一幅作品中自然而然地流露自身的感情要比刻意地追求他人的做作要高明要好得多。 李义堂出身于农村,曾经在一亩三分地里流汗,如今在画布上辛勤耕耘,自得其乐,做一个普通的劳动者,他已十分地知足。他在生活上十分的俭朴和简单,从未有过常人的奢望,惟有对艺术的追求永远是过分地苛求自己,在创作过程中,从不抱一点侥幸心理,步步都是一丝不苟,十二分地讲究,所以,他的每件作品都是质量考究、饱满动人。 李义堂认为艺术作品源于生活。然而,艺术又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它又高于生活,艺术之理绝非生活之理,有些人常把二者混为一谈。 李义堂是地道的苦学派,有着超人的勤奋和非凡的毅力。画家从小练书法,对抽象美有相当深的认识。他从不拘泥于某家某派,不拘泥于物像,也不拘泥于自己。无拘无束是画家的作风,他的画从不重复,也不可能重复。 李义堂坚信抛开一切物像的束缚而获取心灵上的自由,意到笔随。结构乎?笔墨乎?抛于九霄云外,情之所至,境自生矣。这难道不正是道之所在,合于庄公的庖丁解牛,以一画而解万物,正所谓游刃有余。李义堂画过很多的速写,但这不是他认识事物的唯一途径,他更多的是靠观察和思考,他尽量不画通过眼睛直观而得到的东西,而是表现从心中涌出的那一种情感。 每当李义堂绘画或写诗时,拿起笔后,马上就进入一种忘我状态,只是听任笔在纸上任意挥写。可以这么说,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也不想有什么特别的“追求”。因为他十分清楚艺术创作应该是潜意识支配的事,任何刻意的“追求”都会使其作品失真,失败。 李义堂认为一个人一生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在进行着一种人生的体验,是自然而然的事。艺术创作也是一样,有些人故意要这样或那样,的确没有多大的必要。比如说,不少人认为绘画必须去体验生活,深入某地,反映一下某种生活,这就是找到了真正的宝。其实,真正的宝,并不在深山老林,也许它就在你手上捧着的茶杯里。艺术只在于发现,如果偶尔能睁开第三只眼,即智慧之眼,便会有这种发现。但你带着眼睛去东寻西找,自认为很卖力气了,却未必有好的收获和真的结果。 人的心便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什么都有,是包罗万象的。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气质不同,审美观迥异,造成人们标准的差异,对于美与丑、真与假的认识每个人也不尽相同。一个人的不同阶段也是不尽相同的,所以一幅作品不可能博得所有人的赏识。如果一味地迎合观众,其实则是违背自己的良心,观众也未必会赏识。如果不欺骗自己,去画自己认为真正值得画的东西,即作品自有真情在,也就够了。李义堂始终坚持艺术至上,对商品画不屑一顾。 李义堂有着平常人不及的坎坷经历,所以造成了他性格的孤僻、好静,向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种性格反映在他的作品里,使他的画时常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反映了一种孤寂的心态。他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尽管他的经历极为坎坷(战争、灾难、亲人的死亡等等),心灵受过重重的创伤,然而,他依然热爱生活,更加珍惜生命。 李义堂经常那么天真地去想一些事,做一些孩子才有的梦。他具有超凡脱俗的慧根,他经常说,虽然生活给了他无数的挫折和不幸,但有幸的是他还好好地活着。他总说魔难是个宝,吃亏就是福。他特别感谢上苍的恩赐,因为上苍给了他笔和纸,如果没有这两位朋友,他不知会过怎样的日子。他很满足现而今的生活,所以他无休止地、发奋地工作,以使其心灵得到慰籍。 李义堂的画尤其注重语言的朴实性,他不用新鲜技法,他认为画中的技法是次要的。他也不用照片、模特儿及其他参考资料,完全凭心记。他觉得更多的生活在想象和回忆中,对于现实中的东西(大多是矛盾的东西),总是处于一种回避状态,好像他那颗饱经苦难的心再也受不起什么刺激。有时一件极小的事也能在他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但他的性格还是极为坚强的,凭借这一点,他顽强地活着,而且是那么的充实。 可以说李义堂的画几乎无重复性,他想复制一幅自己的作品都觉得很困难。因为,情绪是瞬息万变的,而在他的画中,情绪往往占主导地位,而技法则显然服从于情绪,所以说“情绪画”是他最主要的特点。 “艺术是对生活中美的发现”。作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李义堂对生活有一种特殊的真挚和钟爱,以及独到的见解,这种热情正是其创作动力的最重要的源泉。一个人要保持其孩童时期的感觉是相当艰难的。因为生活的磨砺是无情的,常使许许多多怀着美丽幻想和热情愿望的人变得麻木和迟钝,干什么事都难以找到真实的感觉。的确,生活太沉重了,太烦琐了,会使一些人感到苦不堪言。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的感觉便被无情的岁月所泯灭,最终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人,所以不难想象一个在生活中麻木迟钝的人能否创造出充满情感的作品吗?然而,李义堂确能始终保持一种天真的心态和感觉,他除了具有坚韧的毅力外,还淡薄名利,对生活始终充满着童贞般的好奇和真挚的热爱,从而挖掘生活中最美的一面。 李义堂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天真和平淡,是没有被尘垢污染的世界,是充满爱心和新奇的眼睛所看到的美好世界。试想,一个为世俗琐事缠绕、利欲熏心的人,即使看到一盆美丽芳香的鲜花也未必会动心,在这些人的眼中,大概金钱则是最美好的,所以这种人便会陷进生活的某一个环节而不能自拔,即使再富有也是最可怜和可悲的。 对于李义堂来说,生活总是在逆境中挣扎。一个人在逆境中取得成功是多么的不易。但他认为往往是逆境会使人变得更坚强、更自信,还会使人创造更大的业绩。他正是在逆境中即反作用力的推动下充分完成了自我价值的体现,从而获得了自我逾越和真正的超脱。 李义堂在前线,在最艰苦的时刻,在充满危险的日子里,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紧迫感,他特别希望命运能再多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好好把握,不能白来世上一遭,什么也没做就悄悄地离开。当时他的愿望如此的强烈,使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回想起过去浪费的许多好时光,他深深地感到痛惜。从九死一生的前线下来,他整个人都变了,绝对换了一个人生,在时间上,他十二分地吝惜,对于他来说,抓紧每一分时间都那么重要。他全身心地投入创作,他这样做是为了少一分遗憾,多一分安慰。 李义堂的画最明显的特征是,他把线条放在首要的位置,可以说线条是他画面的灵魂。因为线条是表达情感最直接的、也是最佳的语言,加之情感的变化是微妙波折的,非线条所不及。 李义堂怀着一种极其虔诚的心,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是一个虔诚的艺术信徒,对艺术的执著是他不可懈怠的使命。因此,他认为怀着一颗善心去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人的格局是命里注定的。但李义堂坚信,勤奋可以使人在自我的格局中发挥到最大极限,但不可存有妄想。不知天命者存有妄想,是自不量力的,但悲观的空想更是不可取。所以,要在一定的限度内去尽最大的努力,这就是他的指南。 李义堂只是凭借自己真实的感受而作画。对于看惯自然万物表面形状的人来说,他的画似乎有些出奇,但他不在乎它的表面现象而重视其本质,即他心中对万物的感应。他真实地表达内心的感受,不为其形体的局限,使他体会到游于物外的一种自由的快慰。 李义堂走过不少地方,但觉得还是他那贫穷的家乡更美好。他喜欢那里朴实的人们以及他们在劳动中所表现出的一种专注。沐浴在自然的环境中,人们的性格很开朗,尽管他们大都没有文化,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天真和纯朴在他们的身上始终没有消失,的确十分难得。所以,他钟情于乡村题材,是因为那里有他熟悉的生活和他所爱的人们。 恋爱确是人生最美好的一种感觉,和情人在一起散步,走在宁静的弯弯小道上。那种无语的感觉,仿佛有登临天堂般的喜悦,心怦怦地跳着,可感觉又是那么的自然和谐,两个人的世界真是那么完美无缺。李义堂常想,人生哪怕只有一次这种感觉,那这种感觉也会终生陪伴你度过许多孤寂甚至痛苦的时光。他就是怀着这种感觉来画这类题材的。 一个人如果抹杀了自己的情感,就等于抹杀了自己的生命,一切都会消失,而爱是永恒的。 李义堂对花和鸟有着与生俱来的喜欢。春天,玉兰花开了,他常常久久地注视着她,他的喜悦心情宛如盛开的鲜花。人生尽管短暂,同花一样,哪怕只有一次开放,依然是美丽无比的,是自由奔放的。无数次的人生,无数次的绽开,重叠成人类的历史和自然界不息的延续。 李义堂的作品已不再是简单的绘画技巧问题,画面中那些对立的三角形,变幻不定的空间,亦真亦幻的造型,清晰而模糊的概念,表露了一代人对于时代和人生的一种矛盾的心态。其实,人生是极为矛盾的,这种矛盾是与生俱来的,无法躲避的,进一步地去认识这种矛盾正是一种积极的态度,也是创作的又一源泉。 李义堂以为一个人生活的空间并非是简单的三维空间,梦境的、幻觉的、虚拟的、超常的、病态的、妄想的这些空间也是实实在在的,是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甚至是重要的组成部分。进一步去认识,去表现这些丰富的空间里稍纵即逝的感觉,才会使人生的意义得以延长,绘画的表现领域得以拓展。 宗教为何以其巨大的魅力征服人心?李义堂的答案就是在于现实中的矛盾所造成的困惑使人的心理和精神没有依托和安慰,所以,人们需要一个虚拟的世界,通过虚幻达到精神危机的缓和,有时这种需求要比人们赖于生存的食物更为迫切。由于人类对于精神世界的向往要强于物质世界,所以李义堂的艺术创作都紧紧围绕这个主题。 李义堂曾概括地讲过,其实,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有很多毫不相干的东西,却又阴差阳错地发生了联系。绘画也是如此,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东西通过线条和色彩被写进一个画面,就构成了一个复杂的整体。 李义堂从来认为凡是存在于世间的一切生物都是美好的,都有它们生存的理由和价值。青蛙、蜜蜂等一切一切活蹦乱跳的生命都是可爱的,它们是人类最近密的朋友,所以他爱它们,而且是永远充满着一颗爱心。祝福这个世界永远祥和、美好是他最大的心愿。 因为在李义堂的生命中融进了那么多的不幸者、痛苦者和死难者,他们的辛酸、悲痛、坎坷汇集成他的记忆长河,他们的声音和容貌时时再现于他的眼前,所以,他的作品便会有如此多的题材,且取之不尽的形象。 李义堂一直认为作画也好,做诗也好,要靠险境才能出好画,出好诗。古人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作画、做诗之道莫不如此,在最险的境地,亦是向人的生理极限挑战时,人的潜能方可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这时产生的作品也是最佳的。所以,我们看李义堂的作品才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受及共鸣,也就是说这种感觉与你内在深处的感悟非同步所不及。 李义堂的作品从不因袭传统的语言和思维方式,因为他自己的语言和思维方式是在大胆的实践中获得的。如果一种新的语言的形成方式不与大胆的创造性有关,那么具有特色的作品就不会脱颖而出。保守永远是不可取的,正是因为他在顽强的拼搏中才有了新的突围和发现,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并体现了创造的价值。 当李义堂提笔坐下来写点东西的时候,为之而来的情绪常常是由故乡引发的。他的村庄有那些可爱的鸟儿们,那些黑悠悠的鸟巢以及菜园子里那些挂满铃铛的马兜铃,似乎风一吹过来便能引起一阵美妙的铃声。门口的那一条小沟里,春雨过后就盛满了水,由于雨水的冲刷,沟边的树根大都露在了外面,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菜园的大半拉都被茂盛的竹子侵占了,由于竹子的渗透力很强,地下全是竹根盘错的。地里种些南瓜、四季豆之类,而他的爷爷仍不免在这个园子里种上百合、何首乌等等。 在李义堂的画中,隐含着一丝近乎神秘的宗教感,画面中均有着虔诚的灵魂,表现出一种近乎圣洁的执著。在这点上,他的作品与高更的那些看似漫不经心,而骨头缝里却有一种返朴归真的领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种感觉来自画家内心深处。这是他的作品不同于他人的一个根本区别。有些画家可以画出神经质、变态等心理反应,抑或从抽象表现主义等手法借鉴来大量的东西,而李义堂的作品,更多地表现了形而上仅属于灵性范畴的东西。 李义堂画中的人物看似活生生的,而实际上,则有不食人间烟火、洗去俗尘的那种清纯,那种基于对自我灵魂的净化而产生的圣洁感。这种不同于凡俗的格调,似乎表明画家更多关注的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些情趣,而是摆脱开这个凡俗的世界,对自然升华的另一种空间的揭示。这种力量或许来自先天,不过更多的是来自中国的传统文化。比如,渐江大师的作品就有这种不染尘垢的感觉,画世俗题材而又不染尘垢,这是一种标高的极端境界,而李义堂的作品却在不自觉中达到了“大气”这一点。他的所有作品都具有出污泥而不染之气节,大家闺秀之清冷美。 细看李义堂的作品,对人生有着更为深刻的揭示和剖析。他的人物画向我们暗示了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一切困难,都是“觉”的开始。这是从另一个层面去表现佛法中“烦恼即菩提”的更深领悟。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娑婆世界,有阴有阳,无论你处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完美的,是有缺陷的。所以我们在观看李义堂的作品时,都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这一点。至于“觉”什么,“悟”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因为每一个人的缘分不同,所能领悟和参透的东西肯定迥然。重要的是,李义堂的作品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有心的人透过他的作品,去看人生的另外一个层面,去感受凡俗的人生所包含的不凡俗之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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