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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李服膺
释义

李服膺

李服膺,字慕颜,又名兴菴,山西省崞县(今原平市)兰村人,1890年生,保定军校步兵科第五期毕业。早年从军跟随阎锡山,1930年任官至阎锡山的第5军军长,1931年先后任国民革命军68师师长,后来68师改编为61军,他就任军长等职位,与傅作义、赵承绶、王靖国等人被称为阎锡山的“十三太保”。他的资历就不多讲,此人不但与徐永昌,傅作义交好,就连何应钦也能与其打交道。民国二十六年(1937)八月李奉令率六十一军,在天镇县抗击日军进犯,浴血奋战十天之久。在接到阎下令撤退的电报后,李率部撤出防线,天镇失守。因为不执行阎锡山的死守命令,擅自后退,最终被枪决,年仅47岁。时任二战区第七集团军总司令的傅作义,曾痛惜地说,盘山失守“怎么竟把罪责全落在李军长一人身上,真是可恨、可惜又可叹!”“他虽然牺牲了,但是,是有代价的!”

李服膺轶事

被冤杀的抗日将领李服膺

如果有人问,抗日殉国的第一将是谁?毫无疑问,是佟麟阁。如果有人问抗日之中,最早因为逃跑被枪毙的将领是谁?十有八九都会往韩复榘身上想。但事实是最早被杀的却是阎锡山属下61军军长李服膺。

1937年,抗日战争正式揭开后的半年里,国民党高级将领中,以“放弃阵地,擅自撤逃”罪名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的先有晋绥军系统的第六十一军军长李服膺,后有第三集团军总指挥兼山东省主席的韩复渠。

这两桩公案,表面山,颇为类似。其实,各自真情并不相同。解放以后,从60年代起,当年的一些知情人,特别是原晋绥军六十一军将士,渐渐透出一些历史真相。近十年来,各方面当事人就此案口述、所写回忆材料,更日渐其多,有关李服膺奉命抗击日军经过,以及阎锡山所吹嘘的“大同会战”实况及其幕后种种脉络已渐清除。笔者汇集各种材料,将这一史实真相全面叙述出来。

李服膺衔命天镇布防

1937年7月7日,日军全面侵华战争开始了。他们在华北兵分3路展开攻势:一路沿津浦铁路进犯,指向山东的德州;一路沿平汉铁路进犯,指向河南的新乡;一路沿平绥铁路进犯,待夺取大同后再分兵攻取山西的太原和绥远的包头。其意在于采取“两翼钳制,中央突破”的战略,完成夺取华北的计划。

单说平绥铁路板垣征四郎所率第5师团及独立混成第11旅团之敌,于8月26日攻陷南口后,继续西犯。8月27日,他们与多伦、张北一线南下的日本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率领的察哈尔兵团会师张家口后,带领总兵力约达4.5万人,直向山西东北部的天镇县扑来。

天镇是山西东北部的重要门户,保卫山西,势在必守。时任第二战区司令官的阎锡山,眼看战火烧到了家门口,这才真正着了急。他匆匆电令隶属于傅作义第七集团军的第六十一军军长李服膺火速集结,布防御敌。

1937年8月,李服膺正在天镇、阳高间负责警备。当他接到阎锡山命他天镇布防的电令后,立即集结本军人马,于8月下旬,进入天镇盘山阵地。李统帅的六十一军,是由其抗战前率领的六十八师改编而成,是个正如当年被人戏为“小师加大旅”的“军”,兵力欠缺得很。其兵力不过一师多人。从敌我双方兵力上讲,守军李服膺的兵力与日军相差甚远。李服膺、刘金声(六十一军参谋长)、李俊功(一零一师师长)、刘潭馥(独立二零零旅旅长)等,根据手中仅有的这点兵力,依山造势,作出如下防守配置:独立二零零旅的四零零团镇守盘山制高点及朱家屯一带;一零一师的四零二、四二五、四二六三个团依次在盘山以北的罗家山、李家山、铁路两侧至北山外瓦窑口一线摆开兵力;三九九团负责天镇城防;四零一团驻守天镇城外;四一四团镇守距距天镇县城约60华里的阳高县城。这样,就构成了以盘山阵地为主阵地的、由四个团的兵力组成的第一道防线,及以天镇、阳高为纵深防线的“T”字形防线。

李家山、罗家山、盘山一线战况

六十一军将士进入阵地的第二天,日军就发动了攻势。起初,日军的主攻方向并不在盘山阵地,而在李家山、罗家山阵地。日军先用步兵冲到阵地前猛烈射击,试探火力,诱惑四二五团防守火力全部暴露后,即用飞机低空轮番轰炸,继而再用火炮猛烈轰山。每天如此轮番轰炸4、5次,持续4天4夜。最多时,一天竟有32架次敌机在阵地上空狂扫滥炸。在双方士兵还未照面之前,四二五团的1300余名官兵已有70多人阵亡,全团9个连长,阵亡3个,受伤5个。日军在李家山、罗家山屡攻不下,将矛头指向盘山。

在对盘山阵地还未发起正式攻击前,日军已派飞机在此连续扫射、轰炸数日。9月6日,正式发动攻势。第一天,日军以绝对优势的步兵、炮兵猛攻四零零团三连防地。第二天,全面展开攻击:天山是轮番轰炸的飞机,地上是呼啸齐发的排炮,还有在坦克掩护下冲杀的步兵。低人的攻击力是很凶悍的。但四零零团官兵同仇敌忾,以拼死精神顽强拼搏,杀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六十一军进入天镇布防时,阎锡山曾电令李服膺“坚守3天,拒敌西进”。转眼3天已过,李又接阎电令“续守3天,掩护大同会战”。一闪,3天又过去了。此时,六十一军前沿阵地设置的地雷、鹿砦等障碍已被日军全部轰毁,官兵们只能利用弹坑、禾束为掩体,用手榴弹拼杀,连日来,李服膺接连不断地得到的战况是——

“日寇用密集炮火猛击盘山阵地制高点,四零零团1个营和一个山炮连大都官兵被压死在石洞内……”

“敌军步兵冲上盘山阵地,展开肉搏,四零零团2营营长高保庸阵亡,1营营长席宝山受伤,全团伤亡500余人……”

“一零一师各团共伤亡官兵1000余人……”

盘山位处天镇县城东南约8华里处,高峻险要,既可俯瞰平绥铁路,又是天镇县城的天然屏障。盘山得失,系一发而动全身。该团官兵依靠简单的野战工事与强敌鏖战到9月8日深夜,日军调集的约3个联队,在飞机坦克掩护下,兵分两路,开始包剿盘山阵地。在此之前,该团曾多次向军部告急,可是,李服膺已无多余兵力可调,只能令该团与阵地共存亡。日军开始包剿盘山阵地时,该阵地工事已全被摧毁,电话线全部炸断,指挥失灵,弹尽粮绝。9日下午,该团官兵所剩无几,盘山失守。

天镇孤城奋战7昼夜

9月6日,瓦窑口至盘山一线吃紧之际,李服膺命驻守天镇县城的三九九团务必固守城池7天,以配合阎锡山所说的“大同会战”得以从容布防。三九九团团长张敬俊是位山东大汉,生就一股不怕死的虎劲。他虽然知道自己兵力和装备未必能与敌军相持7天,但仍断然从命,毫不怯阵。接令后,他在全团官兵面前发誓:“就是和鬼子拼到最后一人,也要保证固守7天!”

就在9月8日深夜日军调集3个联队包剿盘山主阵地的前3天,即9月5日,日军已用飞机、坦克及步兵对盘山主阵地以北各阵地发动了攻势。他们的目的在于:其一,切断盘山主阵地与其它各阵地守军的联络,孤立盘山主阵地,最后夺取盘山主阵地;其二,从盘山主阵地以外的其它阵地上有所突破,将战争向纵深发展,迅速控制天镇——阳高大道。战争事态正如日军所料,正当四零零团奋守盘山主阵地的9月6日傍晚,日军突破了盘山以北阵地的一角,并趋势向西追杀败退的守军。9月7日凌晨,败退的守军分两路绕天镇县城南、北两侧,朝城池以西方向后退。尾随的日军误以为天镇是座空城,也分兵两路从城池南、北两侧而过。日军后续部队则以为天镇城池已被攻陷,领头者趾高气扬地高举着太阳旗,后续者亦列队挺大步紧随。待这队日军高进城根时,三九九团城外埋伏的士兵突然排枪齐发,闪电般将其全歼。

日军遭此意外打击,大为恼火,立即调动飞机、装甲车攻城,均未得逞。接着,又开来坦克,近距离用炮轰击城墙东北角,并接连发起冲锋,但每次均被守军打得死伤一片。日军攻城的第三天,三九九团炮兵从观察镜里发现距城8华里的火车站上开进一列日军专车。就在日军下车整队之际,守军炮兵用两门平射炮连续高速猛击,使其死伤惨重。恼羞成怒的日军,即于翌日用轰炸机向城内猛投炸弹、燃烧弹、瓦斯弹。顿时,天镇城内砖瓦飞进、烟火四起、毒气弥漫,百姓陷入一片混乱。天镇县长和县公安局局长以到三九九团慰问为名,私下向张敬俊恳求说:“为让全城百姓免遭苦难,你们不要再守了!”事后,张敬俊召集诸营长说:“我是军人,要尽军人天职。为使百姓免遭苦难,边普禾团副可把部队带走。我定要与城共存亡!”与会者闻言,齐喊:“团长,要死,咱们就死在一起!不管鬼子怎样疯狂,我们要坚决执行军令,守够李军长下达的7天任务。守够7天,咱们一起撤走。”会后,日军又用云梯强攻数次,均被守军击退。他们还将活捉的日军砍首,把头颅高悬城上,以壮军威。攻守战的第7天深夜,三九九团借着夜幕,成功地撤出天镇城池。

六十一军三九九团以一个团的兵力,固守天镇7天,这在当时确实是个少有的奇迹。可是,后来阎锡山审判李服膺时,却完全抹杀了这一事实。

幽禁太和岭口

李服膺率残部退至应县雁门关途中,突然收到阎锡山命他赴太和岭口参加军长级会议的电令。此时,李正准备召开六十一军作战检讨会,总结教训,以利再战。收到电令后,他不得不立即去见阎锡山。行前,部署有的鉴于阎锡山为人阴沉诡诈,不知其何如何评估天镇战役,劝李服膺还是不要急于去见阎锡山为好。傅作义也劝他不要急于离开部队去见阎锡山。因为傅已知道当时国内舆论对绥东、天镇战局的迅速溃败十分不满,在阎未明确表态前,急促见阎是危险的。但李服膺却认为自己没有做对不起长官和部队的事,还是坦然地从繁峙县的沙河起身赴太和岭口去了。

李服膺哪能料到,太和岭口等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军长级会议”,一下汽车,几个宪兵就不由分说地把他扣押了。尔后,阎锡山宣布扣押他的罪名是由于他擅自撤防败逃。

傅作义见李处境危急,多次找阎锡山说:“盘山失守,主要在团长李生润和旅长刘潭馥。为严明军纪,激励军心和应对国内舆论,可以i杀团长,处分旅长。”其实,盘山失守,李生润和刘潭馥何罪之有?这,傅作义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只是因为他已看出为人诡诈的阎锡山为应付国内舆论,已动了杀李抵罪之心,想以此把话挑明,达到舍车保帅、救李服膺于活命而已。盘山危难之际,正是傅作义亲自派人将阎锡山“相机撤退”的电令交给李服膺的,若说丢失盘山有罪,究竟该谁来担当此罪,阎锡山是最明白的。再则,当时晋绥军仅编为两个集团军,而傅作义便是其中一个集团军的司令长官,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况且,阎锡山也知道傅作义和李服膺是相处融洽的把兄弟。阎锡山为稳定军心,不敢操之过急,当时表面表示可以考虑傅作义的建议,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

李服膺被扣太和岭口的消息很快传到崞县兰村。临时回故乡的李服膺的长女李撷英及长子李仁生姐弟,听说其父被扣,心急如焚,昼夜赶赴太和岭口探望。

李撷英姐弟来到太和岭口,获准与被囚的李服膺见面。无人之际,她悄声问道:“爸爸,我准备到延安,你同意吗?”李服膺闻言,激动地抚摸着偎依在身旁的女儿,久久沉思不语,未了,他凝视一番稚气尚存的女儿,默默地点点头,应诺了女儿选择的道路。

李服膺之死

10月1日,从太和岭口逃回太原的阎锡山草草组成高等军事法庭,宣布翌日会审李服膺。

审判厅设在太原绥靖公署大堂。10月2日深夜11时许,大堂内外,卫兵林立,充满杀机。阴森的大堂内,闪着惨淡幽暗的灯光。阎锡山高坐在大堂中央,亲任审判长。阎的两侧,分坐着审判官谢谦、李德懋,军法官张克忍、薛风威,陪审官傅存怀,宪兵司令张达山,省政府主席赵戴文及傅作义等数十人。

宪兵将李服膺押上法庭后,阎锡山缓缓站起,双手支住公案,似看非看地打量了李服膺一眼,冰冷着脸,用责备、惋惜、而又爱莫能助的口吻说:“慕颜(李服膺字慕颜),从你当排长起,一直升到连长、营长、师长、军长,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却对不起我。第一,你做的天镇盘山的国防工事不好……”

“没有材料……”神态自如的李服膺插话答辩。是的,在修筑“国防工事”上,李是问心无愧的。早在1936年4月间,阎锡山曾借口修筑国防工事,向南京政府参谋本部城塞组申请领取一笔巨款。然后,李率部在天镇一带一年多的施工中,从太原领到的施工材料非常有限。钢筋、水泥所供总量不足计划请准数的百分之一,施工工具更是少得可怜,民工工资和兵工津贴更遭到百般克扣。据说,这笔巨款大部被阎锡山拿到全国各大商埠做买卖发私财去了。为蒙哄南京政府,阎锡山四处吹嘘他的“国防工事”是坚不可摧的。实际上国防工事无法正常施工,直到日军进犯天镇之际,这里的工程才开始动工。所有这些,李是一清二楚的。今晚,李服膺一看眼前阵势,情知不妙,觉得已经到了该把一年来在天镇施工中窝在肚里的话全部都露出来的时候了。

但是,阎锡山竟丝毫不容他置辩地继续往下说:“第二,叫你死守天镇、阳高,你却退下来……”

“我是奉命退却,有电报为证!”李服膺见阎锡山硬给自己加罪名,一反往日唯命是从的常态,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阎锡山命六十一军从天镇“相机撤退”的电令。

“你胡说!”城府极深的阎没料到李有如此一手,脸色大变。但他色厉内荏,自知理亏,霎时又换成爱莫能助的口吻说:“今日处办你,实让我伤心,但我不能因私害公。你的家,你的儿女,有我接济,你不用顾虑。”话毕,匆匆离席而转身,从大堂后门疾步而去。傅作义见状,默默起身走出法庭。赵戴文见状,也悄然离席……

“慕颜,不要提那些事了。你还有什么家事,可以告我。”审判官谢濂上前说。李服膺双目圆睁,死盯着阎锡山背影,大声喊叫着:“那还说球哩!为啥这样糊里糊涂杀人?军人当死疆场,我要重返前线杀敌。让我死的不明不白,我不甘心!”他破口大骂着、喊叫着、一把抓下头上的军帽朝大堂摔去。

“咱们上车谈吧!”陪审官傅存怀为尽快收场,上前边劝边拉说。警卫营士兵提着法绳上来,欲动手捆绑。“那是啥样子!”谢濂一声喝住。士兵们无奈,只好把法绳搭到李服膺脖颈上,算执行了军令。警卫营连长康增,还有谢濂、张达三等押着李服膺上了汽车,直奔大校场刑场而去……

“大同会战”的真相

汤恩伯于1937年8月27日弃守华北要塞南口后,蒋介石急电阎锡山说,他要派30万大军进驻山西,协助晋绥军坚守山西。同时,蒋介石的中央军已奉命向山西分头进发。阎锡山见电,大为恐慌,立即给蒋复电说:“我决心用30万晋绥军全力在大同与敌会战,御敌于门之外,以保疆域。胜则固无论矣,败则在请大军固守雁门”云云。这便是阎锡山所谓“大同会战”的提出。

其实,在此之前,阎锡山毫无“大同会战”的准备。此时,他只不过把“大同会战”作为拒绝蒋军入晋的挡箭牌而已。阎对蒋军入晋,早有戒心。1936年红军东渡黄河进入山西时,蒋曾派5个师开进山西,红军回师陕北,蒋军入晋部队却驻扎不退,使阎大有如芒在背之感。所以,这次他暗自决定,不到不得已之时绝不让蒋军入晋。阎挡住蒋援晋兵马后,为蒙骗蒋,便在所谓“大同会战”上故作渲染,摆出一付认真准备会战的姿态。然而,私下里,他又对左右心腹吹风到:“蒋先生那样的军队,给山西来30万,不用和日本人打,就把山西踏成土坪啦!与其那样,还不如当亡国奴省事些。”

当李服膺率军激战天镇的时候,阎锡山祈求妥协之心仍然未死。他曾秘密派人潜入六十一军四一四团防地,诳骗团长白汝庸说:“此来是为接洽伪蒙军反正。”其实,阎的密使与伪蒙军李守信的密使面晤,是请求李守信为阎锡山与日军周旋,企望日军绕开山西侵扰外省,让阎做一颗危石之下的完卵。这正是阎锡山严令李服膺两次坚守天镇3天的乖戾措置的历史真相。

当从天镇、阳高撤退下来的六十一军残部向雁门大小石口转移之际,沿途不见一兵一卒援军。途径大同时,又见大同形如空城,丝毫没有会战迹象。当时,身为军长的李服膺对此情况也大惑不解。如前所讲,阎锡山挡住蒋军入晋援军后,也确实曾令傅作义的三十五军、王靖国的十九军、赵承绥的骑一军等二战区主力部队向大同一带集结,作万一于日军妥协不成便拼杀一下的准备。但是,正当上述部队进入防地之际,又接到阎要他们疾速率兵南撤,回师防守雁门关,准备“雁山会战”的电令。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板垣师团和察哈尔兵团会师张家口后,又兵分两路,一路直取天镇指向大同,一路由板垣亲自率领南下蔚县、涞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得广灵、灵丘。这时,阎才悟及,日军的主攻方向似不在大同,而在平型关了。于是,阎急令大同一带集结的军队火速南下雁门关,改为准备“雁山会战”。这样,所谓“大同会战”便成泡影了。

然而,“雁山会战”也是战不成的,因为阎锡山的想法早已落在板垣之后了。当时的战况是这样的,在蔚县、广灵、灵丘这里有条兵家谓之“静态走廊”的蔚(县)代(县)公路。板垣夺得上述三县后,很快又夺取了平型关。若板垣再沿蔚代公路继续南下代县、原平,与攻取天镇、阳高、大同一线的南下之敌合拢,则对准备“雁山会战”的六七万晋绥军形成包剿之势。于是,阎锡山又不得不放弃“雁山会战”,再度命令晋绥军南下忻口一带,作迎敌准备,而自己则仓皇撤销设在太和岭口的二战区司令长官部行营,逃回太原。这样,他托黄绍竑向蒋介石作的保证:“我坐镇雁门关,决不后退,你报告蒋委员长放心好了!”——也放了空炮。此时,蒋介石已在阎锡山的请求下,派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卫立煌率军入晋,由此演出一场颇为壮观的忻口保卫战,这些都是后话,在此不作细述。

“大同会战”不战而逃,“雁山会战”亦不战而逃,以至雁门以北大片土地轻而易举落入敌手,在全国军民高昂的抗日呼声中阎锡山如不设法掩盖,自知无法向国人和南京政府交代。要推卸责任,就要找替罪羊,这样,悲惨的命运就落到李服膺身上了。

李服膺撤兵天镇后,渐知国人要求追究天镇失守之责的强烈,便暗中给南京政府军法总监唐生智去电,要求南京或派人亲自来山西调查、或命他亲赴南京而述天镇战役实况。唐生智接电后,随即电令阎锡山速送李到南京。阎锡山见电,如坐针毡,深恐李将自己隐私全部揭发出来,于是再三电请蒋介石,不要送李去南京受审,保证就地军法严惩。这样,阎便加快了杀人灭口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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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9 7:3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