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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蝇王》
释义

§ 概述

《蝇王》是威廉·戈尔丁的代表作,是一本重要的哲理小说,借小孩的天真来探讨人性的恶这一严肃主题。故事发生于想象中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一群六岁至十二岁的儿童在撤退途中因飞机失事被困在一座荒岛上,起先尚能和睦相处,后来由于恶的本性的膨胀起来,便互相残杀,发生悲剧性的结果。作者将抽象的哲理命题具体化,让读者通过阅读引人入胜的故事和激动人心的争斗场面来加以体悟。小说中几个主要人物都具有象征意义,而那颗布满苍蝇的猪头则象征人性恶,象征了人心中的黑暗世界。

§ 作者简介

威廉·戈尔丁威廉·戈尔丁(WilliamGolding,1911~1994)英国小说家。生于英格兰康沃尔郡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自小爱好文学。1930年遵父命入牛津大学学习自然科学,两年后转攻文学。1934年发表了处女作——一本包括29首小诗的诗集(麦克米伦当代诗丛之一)。1935年毕业于牛津大学,获文学士学位,此后在一家小剧团里当过编导和演员。194o年参加皇家海军,亲身投入了当时的战争。1945年退役,到学校教授英国文学,并坚持业余写作。1954年发表了长篇小说《蝇王》,获得巨大的声誉。1955年成为皇家文学会成员。1961年获牛津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同年辞去教职,专门从事写作。

戈尔丁是个多产作家,继《蝇王》之后,他发表的小说有《继承人》(1955)、《品契·马丁》(1956)、《自由堕落》(1960)、《教堂尖塔》(1964)、《金字塔》(1967)、《看得见的黑暗》(1979)、《过界仪式》(1980)——此书获当年英国最具声望的布克奖(BookerMcConnellPrize),《航程祭典》(1980)、《纸人》(1984)、《近方位》(1987)、《巧语》(1995)等。其中《航行祭典》获布克·麦克内尔图书奖。此外,他还写过剧本、散文和短篇小说,并于1982年出版了文学评论集《活动的靶子》。

戈尔丁在西方被称为“寓言编撰家”,他运用现实主义的叙述方法编写寓言神话,承袭西方伦理学的传统,着力表现“人心的黑暗”这一主题,表现出作家对人类未来的关切。由于他的小说“具有清晰的现实主义叙述技巧以及虚构故事的多样性与普遍性,阐述了今日世界人类的状况”,198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

§ 内容综述

《蝇王》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未来的一场战争毁掉了人类的和平。有一群孩子乘着飞机路过海上时发生了坠机事件并困在了一个荒岛上。最初孩子们齐心协力,共同应付随之而来的种种困难,但由于对“野兽”的恐惧使孩子们渐渐分裂成两派,代表理智与文明的一派与代表野性与原始的一派,最终爆发了两派中的矛盾。

《蝇王》是一部很注重心理描写的作品。在整十二章的线性叙述过程中,主要以理性派的眼光出发,以理性的态度(非完全性的)来评价与施行荒岛生活中遇到的种种难题。拉尔夫是理性派自然的主角,全书也是他的观念与角度看待问题。拉尔夫是一个海军军官的十二岁儿子,受过良好教育,温文尔雅,始终相信只有文明社会的船来拯救他们,他们才能获得通往文明社会的出路。于是在荒岛生活中,他不仅树立了“海螺”的权威性,建立起一个由大孩子领导的团队,从而解决了住宿,食物以及求救问题。他永远都惦念着那冒出烟的求救信号。虽然在某些时候他的理性最终被本性所征服,但他最后痛苦的掉下眼泪,也代表了他是唯一一个在人性转变的过程中还有理智的人物。

从暴风雨夜孩子们(包括拉尔夫)失手打死了西蒙之后,其实《蝇王》的本性就已经很清楚的表现给了读者。虽然猪崽子辩解说着原由,拉尔夫还是很痛苦的哭泣着自己的过失。人的本性是恶的,当《蝇王》降临时,所有的理智都似乎败给了仇恨与罪恶。不管结局理智派被解救这一机械降神手法到底代表了作者何种的意图,仰或是他找不到解决途径而无可奈何的一种自我安慰方法。只要读者仔细思考《蝇王》的本质与其来源,并将从中引申出的社会价值与人生理念运用于自我的哲学思维中,那么Golding这一本薄薄的小说也达到了它本有的目的。[2]

§ 内容分析

《蝇王》一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未来时代。在一次核战争中,一架飞机带着一群男孩从英国本土飞向南方疏散。飞机因遭到袭击而迫降在太平洋的一座荒无人烟的珊瑚小岛上。这群孩子暂时脱离了文明世界。飞机没有了,大人没有了,人类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文明世界危在旦夕。海岛上的环境很恶劣,对侥幸生存下来的孩子们构成威胁,然而——最大的危险竟然来自于这些原本天真烂漫的孩子自身。

拉尔夫是书中的主角,理性而勇敢,有号召力和领导才乾。他力主保存小火堆以争取获救,手持的海螺成为民主的象征物。但他拥有的的权力却非常脆弱,脆弱到难以维持一个求生的火堆。拉尔夫的内心同样有着阴影和黑暗,在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他不由自主地参与了对西蒙的迫害,而且他最终也未能把握住局势,把这个孤岛上的群体引向光明,眼睁睁地看着猪崽仔被杀,自己也被追得无处可逃,差一点死于非命。代表科学的眼镜和代表民主的海螺也在争夺中被摔得粉碎。就这样,文明被野蛮轻易地征服,理性被非理性压倒,建立在社会理性基础上的民主在专制和暴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疲弱无力。

“野兽”是《蝇王》中的主要象征意象,代表的是孩子们心中的邪恶。“野兽”首先以蛇的形式出现在一个有胎痣的小孩的梦中,孩子们显然非常害怕面对这个敏感的问题,拉尔夫作为首领也没有采取积极态度对待它,只是空洞地强调“这里没有野兽”,拒绝针对这一话题展开讨论。于是,蛇在岛上成了一种禁忌。正是由于这种“鸵鸟”心理导致了他们日后巨大的悲剧。

在第五章《兽从水中来》中,小男孩帕西佛尔又说“野兽从海里来”,这是野兽在人的内心深处潜意识的反映。当这消息传出去后,除了具有敏锐观察力的西蒙,其他孩子们都没有认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首先认识到人类“原罪”的西蒙受到了孩子们的围攻谩骂,他们不愿正视内心深处的“暗影”,尽量回避它,于是在不知不觉中,错误越来越大,危机一步步地逼近。可见,书中扮演那个重要角色的“野兽”到底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它只是象征了人类本能的恐惧和邪恶而已。

1983年,威廉·格尔丁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瑞典文学院声称,这是“因为他的小说用明晰的现实主义的叙述艺术和多样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神话,阐明了当今世界人类的状况。”这句话精确地诠释出《蝇王》的艺术特点,那就是现实主义的描绘叙述和象征体系的巧妙结合。小说比较典型地代表了战后人们从那场旷古灾难中引发的对人性思考,旨在呼吁正视“人自身的残酷和贪婪的可悲事实”,医治“人对自我本性的惊人的无知”,从而建立起足够的对于人性恶的防范意识。

在《蝇王》里,杰克有一个面具,它的寓意是,人之所以作恶而毫无顾忌,关键在于有一张“假”脸。人一旦带上了面具,就有了狂欢的欲望,兽性就可以尽情地宣泄,而事实上掩盖恶的又绝非仅仅只是面具,更可怕的还是善的借口和理由,这种“面具之恶”比更对人类具有威胁性。小海岛上发生的恶性事件,西蒙的被害,就是限制毁灭性冲动的人类文明被孩子们画在脸上的面具所冲破的。人类的历史上灾难性事件,有几个不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希特勒的“冲锋队”、“党卫军”,文革的红卫兵运动在作恶时不都是高喊着自己漂亮的口号吗?可见,对人类威胁最大的还不完全是人们容易看到或体会到的人性恶,而是人在善的面具下所从事的恶。阻碍一个人进步的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这个人自己,同理,阻碍一个文化发展的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这个文化自身。其原因,就在于人们常常缺乏对自身的原恶的认识,普遍存在于一切人身上的人性的原恶。这是任何人从生到死都必须与之战斗的不可轻视的敌人。这就是《蝇王》带给我们的最大的启示。

§ 社会影响

《蝇王》

应当怎样认识人性?哲学家告诉我们,人性在本来不可分的意义上统合以下三重属性。即:1.人性第一层:生物性,偏于恶;2.人性第二层:社会性,善恶兼而有之;3.人性第三层:精神性,偏于善。

人性本不可分而强以分,目的在于更准确地理解人性。但这三层属性却不是三一三十一的平均数,否则还是善恶难辨。我国学者黎鸣在他的哲学着作《人性的双螺旋》中,使用了一个带有假设性的公理,即,越是历史悠久的事物,其惰性越大,发生变化的可能性越小,而且这种惰性与它出现至今的时间成正比。黎鸣运用复杂的数学模型进行推导,结论是:人性的90%偏向恶,只有10%偏向善!

这便是对人性善恶倾向的总估计,如果再用历史比较的方法进行推理,这个结论可以得到进一步的证明。也就是说,西方学者关于人性的认识基本上符合真实的人性,因此,他们对善的理解也是相应地真实而有效的。而中国古代圣人关于人性的认识则基本上是错误的,与真实的人性不相符,因此,他们关于善的观点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空想,虚假、无效,而且“自欺欺人”。中国古代哲人带头在“认识自己”的道路上走偏了,所以中国文化在2000多年的发展中始终处于自相矛盾的状态中,无法走出这个怪异的“局”。

人的生物性层次的恶,主要表现为恶的潜意识,任何人在这个层次上都具有以邻为壑、损人利己的倾向,即任何人都自然地有作恶的潜在性或倾向性。在社会生活中只要人们缺乏外部的压力,这种潜在的可能性就会变成显在的可能性,从而产生真实的恶意识,乃至恶行为。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原恶”。人的社会性层次的恶,则主要表现为有意识的恶,以及表现为行为的恶,如诈骗、强奸、盗窃、抢劫、杀人等。《蝇王》就是对人性恶的最好的诠释。拉尔夫身处邪恶的环境,他逐渐认识到,人类内心的恶在威胁着和吞噬着人性,自己和同伴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杰克和他领导的那帮孩子不断作恶,形同走兽,但最终却是这伙走兽摧垮并吞噬了每一个人,使孩子们丧失人性,与之为伍。人类内心中的原始冲动在光面堂皇的幌子下无限制地发展并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认可,而它留给人们的就只有恐惧、敌意和仇视,生活于是演变成为一场无法无天的权力之争。这就从开始表现的人的生物性层次的恶过渡到了社会性层次的恶。

在中国古代,甚至今天,说人性本恶,或人生来就自私是绝不会受欢迎的。杨朱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来一语道破天机,但这样的观点遭2000年的唾骂,也决不会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墨子讲“兼爱”,孟子斥之为“无父”、“无君”,是“禽兽”。中国人好讲假话,好讲漂亮话、好讲面子,还要理直气壮地讲,其实早从孔孟时代就开始了。试想,在一个由原恶的人组成的社会中宣扬“克己复礼”、“清心寡欲”、“上智下愚”,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只能是恶人当道,好人受气,甚至有生命之忧。正如诗人北岛所说:“卑鄙诗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一语道出了中国文化的基本特征。圣人们被历代中国人捧到了天上,顶礼膜拜两千年,但正是由他们开创的文化只不过被统治者当作作恶的为所欲为的遮羞布而已。一直到现在还有人在鼓吹“新儒家”,要让自己的孩子们继续“读经”,真是撞了南墙还死不回头,没救了。

§ 《蝇王》的女性主义解读

长期以来,《蝇王》被国内学术界视作20世纪的男性经典,戈尔丁也被冠以男性中心主义的罪名.然而,仔细阅读文本却有相反的发现:虽然《蝇王》以女性缺席为背景构建文本,但其整体结构却呈现女性写作的特征,是一部旨在颠覆菲勒斯中心主义的现代文本.在女性主义批评的视阈中,《蝇王》可以被阐释为"菲勒斯文化确立--女性诱惑与挑战下男性的恐惧与分裂--菲勒斯文化崩溃"之历史进程.女性写作特征的挖掘可以消解将作家性别等同于文本性别的批评定势,给《蝇王》的人性恶主题以及叙事结构重释带来一线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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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1/11 13: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