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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飘逸
释义

§ 词意解释

飘逸

拼音:

解释:神态出众,举止潇洒:飘逸脱俗|塑像情致飘逸,神态如生。

§ 经典谚语

1.疾飞貌。 汉 王粲 《浮淮赋》:“苍鹰飘逸,递相竞轶。”

2.谓神态举止潇洒脱俗。 宋 周煇 《清波别志》卷上:“ 米元章 风度飘逸,自处 晋 宋 人物,然所为不覊,得‘颠’之名。”《醒世恒言·灌园叟晚逢仙女》:“举目看 十八姨 ,体态飘逸,言词泠泠有林下风气。”叶圣陶 《倪焕之》六:“同时她的步态显得很庄重,这庄重里头却流露出处女所常有而不自觉的飘逸。”

3.形容文学作品风格清新洒脱,意境高远。 唐 司空图 《二十四诗品·飘逸》:“飘逸:落落欲往,矫矫不羣, 缑山 之鹤, 华 顶之云。高人惠中,令色絪緼,御风蓬叶,泛彼无垠。” 金 王若虚 《滹南诗话》卷一:“ 荆公 云: 李白 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不知变也。” 丁玲 《三日杂记》五:“然而歌词的转折,情致的飘逸是如此之新鲜。”

4.指书画家笔势飞动灵活。 宋 姜夔 《续书谱·真》:“故 唐 人下笔,应规入矩,无复 晋 魏 飘逸之气。” 清 王士禛 《池北偶谈·谈艺五·国风图》:“ 南宋 马和之 侍郎常写《毛诗》进御,画家称其行笔飘逸。”

5.轻柔飘动。 叶圣陶 《友谊》:“ 丁亦秋 在绸衣的下缘缀上大红大绿的花边,她不赞成,说缀上花边,下缘就不飘逸了。” 叶圣陶 《未厌集·赤着的脚》:“一身飘逸的纱衣恰称她秀美的姿态。”

§ 诗歌术语解释

飘逸

落落欲往,矫矫不群。

缑山之鹤,华顶之云。

高人惠中,令色氤氲。

御风蓬叶,泛彼无垠。

如不可执,如将有闻。

识者已领,期之愈分。

首四句是说极力保存创作对象的神气质素,使之呈现出清真自然之面貌,有如水中清影,阳春美景。

中四句强调形容之妙在体现事物之生气精神,风云变幻无穷的姿态,花草蓬勃生长的神气,海水汹涌澎湃之波涛,山峦绵延起伏之壮阔,无不呈现出活泼泼的生命活力。

后四句所说:“俱似大道,妙契同尘。离形得似,庶几斯人。”谓这一切都与“大道”一样,真实自然,不可以强力而致,妙合“同尘”之旨。《老子》说:“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调和其光辉,混同于尘埃,世间一切事物在“道”的角度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道的体现,所以只要巧妙地符合“道”的精神,才能脱略形迹而神情毕露,成为诗中之妙境。

“形容”一品重在说明诗境之描写应以传神为高,而不以形似为妙。传神之关键则在自然而有生气,故与“自然”、“精神”二品相近,而强调之重点略有所不同。“形容”之本质在体现自然之本体。

例诗介绍:

王维的《新晴野望》:“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日无闲人,倾家事南亩。”描写的是秀丽的田园风光,但绝无刻削的形似之处,唯见一派隐居田园的乐趣。

“飘逸”一品与“超诣”相近,“超诣”旨在脱俗,而“飘逸”则在仙气。“落落欲往,矫矫不群”,是说的仙人独来独往、高傲不群的行踪,如“缑山之鹤,华顶之云”,缑山在今河南,据《列仙传》说,周灵王太子晋(又称王子乔)好吹笙,作凤凰鸣,仙人浮丘生接他上嵩山,后他乘白鹤飞往缑山之顶。“华顶之云”实际就是李白《古风》所说的“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的意思。高人随自己心意,顺本性而行(惠,顺也;中,心也),容颜色泽饱含隈暾于宇宙间的元气,足踏蓬叶,御风而行,逍遥于太空之中,可谓飘逸已极。仙人遨游于太空,飘忽不定,故云“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而又无所闻,懂得“飘逸”在于自然,而无定规,故不期望人力而期待于“道契”,如欲以人力求之,则愈分离而不可得。

§ 曾纪泽补诗品:飘逸

藐姑射有神人居,每驭云龙造我庐。授我一经河上注,贤于八叟枕中书。

轻身导引从黄石,抗首歌吟彻紫虚。辟谷为除烟火气,餐霞饮露饵飞鱼。

最早认识这一品,是从启功先生的书法里得来的印象,“豪放”品中的“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头已经说过,另一张书法就是这里的“落落欲往,矫矫不群”,要说我与二十四品的前缘,由来如此。而今启功先生已然作古,但先生行走尘间世的从容风范,正如此言此语,让我不胜驰念。这一品,在我笔下特别的一提,是对启功先生表达的一份礼敬。

这一品,名为飘逸,给人以最直观的联想,衣带飘飘,神异不尘,是道之冲虚、高古、清奇的集成。二十四诗品写作所本,是诗歌文艺的神韵论,而飘逸在这二十四章之中,那种神仙境,似更突出。清人张谦宜《絸斋诗谈》称:“飘逸者,如鹤之飞,如云之行,如蓬叶之随风”,是这一品现成的注脚,但注脚听来也是神韵,真是又一重镜里模糊。切回话题,既然是神仙境,凡夫拙笔,如何写得它合体真切?真是难题中的难题。各有各的宇宙,因此各有个的知见,境界不同的人,彼此很难发生有效深入的沟通,要根据贫乏的经验来揣摩那高一层的境界,那可怜的想象力,常是坎坷路上病腿的蹇驴,而非寥廓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所以,村姑羡慕皇家的金枝玉叶,想来是“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田夫则津津乐道皇上用金扁担挑水,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宇宙,葱油大饼和水桶扁担是他们的全部体验,而对于外部世界的理解,到底也只能在这个浅薄的体验中打着浅薄的转而已。

我鼓起勇气,来揣摩这飘逸之境,由一种超越了葱油大饼水桶扁担的自信鼓动着,来打破这道院墙,来说说飘逸。

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缑山之鹤,华顶之云。

落落大方是我们常听到的美誉之词,但是这里的“落落”,似乎不能作如此解;欲往,直观可解,打算前往。矫矫不群,与“落落欲往”和前谐后,唯有落落寡合,因此承接矫矫不群,当然,在这个锱铢计较的世态中,落落也可以解释为落落大方,因此欲舍弃当下尘俗的斤斤两两,绝尘而去,而“欲往”之谓,可以认为是《洗练》品中“乘月返真”的同路,这种神情风貌,正合上“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二十四诗品,说来说去,出场的还是这么几个人。

这前半节说的是仙人独来独往、高傲不群的行踪,落落,不相入貌,寡合之态,成语落落寡合,意思就是不合群。和众人合不来的常态常理,表现在外就是不群。明代的才子佳人小说《好逑传》中:“因铁公子因人落落寡合,见事又敢作敢为,恐怕招愆,所以留在家下。”这是出尘的仙人,而非隐于闹市、和光同尘的得道之人,所以,飘逸在理解上,更为直观,外表上不同于俗。

落落,矫矫,都是特立高举的飘逸风貌,为了更好说明这种飘逸仙姿,司空图打了两个比方,缑山之鹤,华顶之云,即此之谓,而又非定指也。缑山在如今的河南省,跟仙人王子乔有关,就是《古诗十九首》之十五中“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的王子乔,据刘向的《列仙传·王子乔》记载:“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见桓良日:‘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巅。’至时果乘白鹤驻山头,望之不得到,举手谢时人,数日而去。” 缑氏山巅,就是仙人王子乔乘白鹤飞离尘俗的地方,缑山之鹤,就是借了这个典故。

华顶之云,简单点说,就是华山峰顶之云,《高古》品中“太华夜碧”也是指华山,华山在司空图诗品中,也是一个远离尘嚣的通往仙境的常规所在。王子乔于缑山之巅乘白鹤登仙,若隐若现于华山峰顶的云彩之中,恍恍惚惚,模模糊糊,真是飘而逸也。所谓云鹤,都是清高之物,用于点缀飘逸的境界。

高人惠中,令色絪缊。御风蓬叶,泛彼无垠。

高人,是指飘逸不尘之士;惠,意谓顺应;中,为心胸之中。絪缊,也写作絪氲,原是指天地阴阳相交之意,《周易·系辞下》有“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句,万物之初的奥妙尽在其中,端的是学问大大的。撇开这阴阳的学问,絪缊是云烟弥漫的样子,温庭筠有诗“情远气调兰蕙薰,天香瑞彩会絪缊”,静下心来读一读,谅能会意。

这一句的意思就是,飘逸高士,秉顺内心真实感受,顺其自然,无所滞碍。无所滞碍,就好比人世间没有什么牵挂,无牵无挂,自然可以落落欲往,这是说得通的。而本于自然,往里推究,阴阳相荡相谐是自然,絪缊,说的就是胸腹元气的自然。这是“高人惠中”的含义。

这一段,另有一个版本是“高人画中”,所谓诗中有画,画意如诗,画与诗的你拉我扯,是文艺相通的常理,所以,不能惊讶司空图这话说得奇巧,倒是很自然的理路。这里用高人笔下的画,来说诗文的艺,画中色相之氤氲,乃诗中情采之浓淡,这种书艺、文艺与画艺的审美,真是可以一说多用,论画不妨如此,论书法也是惯见的笔锋,如《世说新语》中“容止”篇,“时人目王右军,飘若游龙,娇若惊龙”,王羲之书法,正合上“飘逸”的美致。所以,严沧浪论诗,谓功夫在诗外,同样,诗论所说,也未必仅仅局限于五七格律,这是一点随想,点到即止。

既然谈到画艺,就引几句来头大的语录。朱景玄在《唐朝名画录》中将“不拘常法”定义为“逸”,清人黄钺写过同题作品,《二十四画品》,论画艺更凑手,里头用“白云在空,好风不收”来说淡远,飘逸还是淡远,能分得那么清白么?大画家石涛是明末清初的“四大高僧”之一,著有《画语录》,正好有一篇《氤氲章》,里头说“笔与墨会,是为絪缊;絪缊不分,是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画而谁那?……得笔墨之会,解絪缊之分,作辟混沌手,传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得之也。……自一以分万,自万以治一。化一而成絪缊,天下之能事毕矣。”这些话,从一个大画家口中道出,当然是画艺秘诀,如此看来,司空图的“高人画中,令色絪缊”就有了连贯的消息,说的正是高人画中的笔墨之会。用“画中”来解释,这一句意思是写如画中的人物,容颜温润,这历久弥新的奥妙,就在于“令色絪缊”,一缕不息不止的元气摩荡其间,因此,画中人物形神生动,宛然欲活。此说画艺的神乎其神,根本在于顺其自然,乃见飘逸的潇洒与长久。

再说“御风蓬叶,泛彼无垠”。名垂千古的战国商鞅在他的专著《商君书·禁使》里说:“今夫飞蓬遇飘风而行千里,乘风之势也;探渊者知千仞之深,县绳之数也。故托其势者,虽远必至;守其数者,虽深必得。”这是论理的文章,我们但取所需,来解释御风蓬叶。另,杜甫有诗:“生涯抵弧矢,盗贼殊未灭。飘蓬逾三年,回首肝肺热”,蓬叶之说,意思是飘逸不尘的高士,驾舟一叶,飞蓬飘风而行一般,飘忽凌空;泛彼无垠,意谓泛于云烟之上,或者说漂流在大海之中,无垠之谓,无边界可言也。高人随顺本心自意,足踏蓬叶,御风而行,逍遥于无垠太空之中,真是飘逸不凡。

这里的“泛彼无垠”,让我想起《高古》品中的“泛彼浩劫”,钱钟书先生评二十四诗品“理不胜词”,此说我已有深切感受,重复的论理,本是一家人,或者原是紧邻,真不如合为一家,也省去了面目雷同的轮番登场。但在词的角度看,重复成赘的也真是不少,前头已经提到的“绝伫灵素”与“虚伫神素”,肖像得如此一致,让人感觉分开作解真是无事生非。这里的“泛彼无垠”与“泛彼浩劫”,也是语式雷同,我读了不免有遗憾,司空图落笔的时候,真应该向《千字文》靠拢,这是我的一点不满意。

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已领,期之愈分。

前两节是形容与论理并举,这一节大有真相揭示的论说意味。所谓飘逸,有其所往,有其不群的道理,这个道理契会于心,表现于外,就是飘逸不群的凌空姿态,飘然悠远,忽而上,忽而下,似乎左,分明右,飘忽不定,可以作观而不可偏执,这是“如不可执”。

“不可执”是提示当下,而“将有闻”则给人以前头的期待。飘逸高士,所以飘逸自有内心深造自得的中心思想,有他自己的修道得道的真知,而道之所在,层出不穷,如将有闻,是因为道的来之不尽,无休又无止。调整一下词序,这里不妨牵强一下,因为道的理论广博深大,我们所能见识的贫乏得可怜,在智识上每个人都要做好“如将有闻”的开放心态,而不能自满自限。道之所蕴,饥餐困眠的一件件事,在修道人的眼中,都是以广见闻的真实素材,然而,那真实的事理,真是一重又一重,一界复一界,永无止境。唯其不能尽,因此有“不可执”之说。有歌词说:“过去的不会都忘记,经历的不必都记起”,过去的,所以不会都忘记,因为沉淀了人生经验,唤起美好或警示后来;经历的不必都记起,一事一事的经历,在人的观念明判中可以看出前非后是,又悟到今非昔是,苏东坡在《雪堂记》中抒怀:“吾不知五十九年之非而今日之是,又不知五十九年之是而今日之非,吾不知天地之大也寒暑之变,悟昔日之癯而今日之肥。”我是如此喜欢苏东坡,也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感激苏东坡,给了我如此生动、深刻的启示。

如不可执,如将有闻。因此我更喜欢用自己的白话作如是说:见不可执,事不能穷,人的一生之中,经历的事,结交的人,送暖添花的世态炎凉,观念的递进变化,追悔大悟,都传递了“将有闻、不可执”的消息。苏东坡诗“黄犬悲晚悟,飞鸢悔前笑”,足以引人警惕:只要人事在继续,一息尚存,识见的不可偏执,总是贯穿终始,所以有“朝闻道,夕死可矣”,对这个流动的世界,对于五行叠变的三界四大,要告诉自己“将有闻”,随时准备承认自己的无知与偏隘。这一点,《罗素自传》的开篇引语堪为典范:

Three passions, simple but overwhelmingly strong, have governed my life: the longing for love, the search for knowledge, and unbearable pity for the suffering of mankind. These passions, like great winds, have blown me hither and thither, in a wayward course, over a great ocean of anguish, reaching to the very verge of despair. (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是支配我一生的单纯而强烈的三种感情。这些感情如阵阵巨风,吹拂在我动荡不定的生涯中,有时甚至吹过深沉痛苦的海洋,直抵绝望的边缘。)

不可执,所以从前的相信与今天的不相信,本是亲家,而今成了怨仇。或者此时此刻的笃信,却是从当年的轻笑演化而来,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才能从容应对今天戳穿的把戏,一度是蒙蔽了你我多少年的神话。如将有闻,如不可执,更浅白的话多的是,多经一事,多长一智;为人常留改悔的余地,如此如此。须知,在智识上的保守与谦退,何尝不是飘逸境界的由来所自呢。

识者已领,期之愈分。这是禅悟者知会时的“澹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知者会心,识其境者心领而期待之,刻意强求,就犯了《自然》品中“真予不夺,强得易贫”的忌,因此愈觉得与之相离而遥不可及,这对于室外徘徊不得门径的人来说,愈求愈远,趋之若鹜而得之几希,理之必然也。同样的逻辑,在司空图笔下是常谈,我们看《冲淡》品中的“脱有形似,握手已违”,《超诣》品中的“远引若至,临之已非”,大同小异,不说也罢。

北宋有名的“僧中班马”慧洪法师,写过一篇《慈氏菩萨栴檀象赞》:“何人寄逸想,游戏浮沤间,比如幻之力,刻此栴檀像。”还有一篇《观音菩萨画象赞》,说:“何人毫端寄逸想,幻出百福庄严身。”

飘逸也好,逸想也罢,在文艺创作的角度看,是因情起兴,神思飞越,飘逸之境,如御风蓬叶,泛彼无垠之间,则禅说诗艺的种种不可思议、精微深远的“如将有闻”就在前方,唯落落者欲往,矫矫者成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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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19 5:5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