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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话本
释义

§ 简介

话本

宋代“说话”(说书)人的底本。也称为“话文”或简称“话”。“说话”就是讲故事,类似现代的说书。随着宋代城市经济的发展,城市居民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不仅有众多的官吏和士兵,还聚集着大量的商人和工匠,形成了一个新的市民阶层。各种民间伎艺都向城市汇合,以适应新的城市居民的文化需要。北宋东京、南宋临安等大城市里,有着数十座称为“瓦舍”或“瓦子”的综合性的游艺场,每座“瓦舍”中,又有若干座“勾栏”(类似后代的戏院),分别上演杂剧、诸宫调和“说话”等各种伎艺。南宋时,“说话”通常分为“小说”、说经、讲史和合生四家。“小说”又称“银字儿”,专讲短篇故事,题材非常广泛,举凡爱情、公案、神怪,以及历史故事等,几乎无所不包。讲史,专说历史故事。说经,包括“说参请”、“说诨经”,专讲宗教故事。合生,也作“合笙”,滑稽而含玩讽的称“乔合生”。有人认为可能是两人演出,一人指物为题,一人■应命说咏,据说与起令随令相似,形式灵活,似乎并无故事情节,近似现代的相声。此外,还有“说诨话”(说逗笑的话)、“商谜”(猜谜)。由于合生、说诨话和商谜等无话本传世,其演出形式与作品内容已无从确知。

话本的作者几乎都是无名氏,创作后又经不断补充润饰,多数经过文人加工。“小说”家所用的话本,都是短篇故事,通常即称为“小说”,如《新编小说快嘴李翠莲记》等,见于记载的篇目达一百四十多篇,现存不过二三十篇,散见于《京本通俗小说》、《清平山堂话本》诸书。长篇的讲史话本,一般称为“平话”(“评话”),如《新编五代史评话》等,传世的还有《大宋宣和遗事》、《全相评话五种》等。

话本的语言以白话为主,融合部分文言,间亦穿插一些古典诗词。作为一种新的文学体裁,语言生动、泼辣,富于表演力,作品的主角多为手工业者、妇女、市井商人等,为新兴的市民阶层所喜闻乐见。对后代的通俗文学和戏剧、曲艺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鲁迅说:“这类作品,不但体裁不同,文章上也起了改革,用的是白话,所以实在是小说史上的一大变迁。”

§ 名称说法

如元稹诗注所说的《一枝花话》和敦煌写卷《庐山远公话》、《韩擒虎话(原卷写作“画”)本》。话本(见宋元话本)在宋代逐渐盛行,开始有刻本流传。话本一般指小说、讲史、说经等说话人的底本,但傀儡戏、 影戏、杂剧和诸宫调的底本, 也称作话本(据《都城纪胜》及《西厢记诸宫调》)。后来还有人把明清人摹拟话本而写的短篇白话小说也称为话本。又有人只把小说家的底本称作话本。话本多数以叙说为主,中间穿插一些诗词,也有以唱词为主的。明代人则称为评话或词话。元代以前的话本留存不多,讲史家的话本一般称作“平话”,如《新编五代史评话》等,传世的还有《大宋宣和遗事》、《五代史平话》、《全相平话》;小说家的话本多称作“小说”,如元刻本《新编红白蜘蛛小说》(现存残页)和清平山堂刻本的《六十家小说》等,见于记载的篇目达一百四十多篇,现存不过二三十篇,散见于《京本通俗小说》、《清平山堂话本》诸书。还有称作“诗话”的,如《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话本本来是说话人演讲故事的底本,往往只是略具梗概的提要,编印成书,就成为一种通俗读物,形成一种特殊的体裁和风格,代表中国白话小说的一个发展阶段。明清人摹仿话本体裁而写作的短篇白话小说,近人称为“拟话本”;讲史类的作品则称为“演义”。

§ 话本的来源

由讲唱艺术到话本

从上古时代开始,广大民众就利用劳动的余暇时间,口头讲述神话、传说与故事,以满足文化生活的需要。公元八世纪的唐朝中期,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加,在民间叙事文学的基础之上,陆续产生了一些讲唱艺术。唐朝讲唱艺术有讲经、论议、变文、说话、俗赋、词文等,每一种都形成了特定的体制。其中「说话」一词乃是讲故事的意思,这种艺术形式以散说与念诵为主,以歌唱为辅,后代称做「说书」。

现在不少人笼统地把讲唱艺术称做「说书」(或称「说话」),但严格说来,说书只是讲唱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另外还有些单纯唱曲的讲唱艺术,不能纳入说书的范围。

讲唱故事整理出版

宋元时代的讲唱艺术,枝繁叶茂,蔚为大观。广大群众聆听民间艺人讲唱之余,还希望借助书面形式阅读这类故事。

于是,一些下层文人把艺人所讲的故事内容记录下来,并整理出版,像《碾玉观音》、《错斩崔宁》一类话本,就可能吸收了讲唱艺人中「小说家」的创作成果。

其他的取材来源

还有一些下层文人,按照讲唱艺术的格式,改编史书、文言小说或其他前人著作,如话本《老冯唐直谏汉文帝》取材于《史记??冯唐列传》;话本《蓝桥记》则是唐代文言小说《裴航》的删节本。 另外,像《西湖三塔记》、《刎颈鸳鸯会》、《花灯轿莲女成佛记》等话本,则可能来源于陶真、鼓子词或宝卷。

总之,「话本」是由讲唱艺术衍生出来的一种文学体裁,它与讲唱艺术一脉相承,并且保留着十分清晰的讲唱艺术痕迹。

通俗小说的先驱

中国通俗小说的萌芽

中国文言小说以唐传奇文为成熟的标志。而中国通俗小说则形成于宋、元、明时代,但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敦煌遗书中的《庐山远公话》、《孔子项托相问书》、《叶净能诗》、《李陵苏武执别词》,以及原题已经佚失的韩擒虎故事、唐太宗入冥故事与秋胡故事等,应当看作是通俗小说的萌芽。

通俗小说的先驱

明朝嘉靖年间以前出版的宋元短篇话本,包括《红白蜘蛛》以及《六十家小说》中的宋元作品,虽然从总体上看还相当粗糙和幼稚、不成熟,但已完成了从民间艺人口头创作向文人书面文学的过渡,它们乃是短篇通俗小说的先驱。

《京本通俗小说》与《三言》中的宋元作品,已经由明朝文人作了较多的加工润饰,描写很细致,人物个性鲜明而充实,甚至有了单独的环境描写与心理刻划。这些作品包含着文人较多的独立创作成分,它们与明朝后期产生的短篇话本相似,可以称作成熟的短篇通俗小说。

§ 发展演变

“说话”的本义是口传故事。口传故事的传统,可远溯至上古神话传说,那时尚未产生文字,神话及传说只靠口耳相传。后来,人们以“话”代指口传的“故事”。隋代笑话集《启颜录》载,杨素手下散官侯白,以“能剧谈”而得到杨的器重,杨的儿子玄感曾对侯说:“侯秀才,可以(与)玄感说一个好话。”这是目前所知关于“说话”的最早记录。唐郭湜《高力士外传》也提及“说话”:“每日上皇与高公亲看扫除庭院,芟薙草木,或讲经、论议、说话,虽不近文律,终冀悦圣情。”可见唐代宫中已有“说话”活动,它是取悦皇帝的一种方式。至于宫中“说话”的内容,尚不得而知;不过,唐代民间“说话”,有讲三国故事的,有讲士子与妓女爱情故事的,其名目仍可见文献之中。

宋代的“说话”,上承唐代“说话”而来。又因城市经济的繁荣、瓦舍勾栏的设立、说话艺人的增多、市井听众的捧场,民间说话呈现出职业化与商业化的特点。当时的“说话”,有“四家”之说,名有门庭,自成路数。“四家”的名目,据宋耐得翁《都城纪胜·瓦舍众伎》载,是小说、说经、讲史、合声(生)。后一种以演出者的敏捷见长,如“指物题咏,应命辄成”之类,与以叙事取胜的前三类显然有别。小说,以讲烟粉、灵怪、传奇、公案等故事为主;说经,即演说佛书;讲史,则说前代兴废争战之事。可见,所谓说话的家数,是以故事题材作划分标准的。

随着说话活动的日益兴盛,在书场中流播的故事越来越多,而以口传故事为蓝本的文字记录本,以及受说话体式影响而衍生的其他故事文本等,也日见其多。后世统称为“话本”。

“话本”的称谓,可能在唐代已经出现。今存宋元话本常出现“话本说彻,且作散场”之类套语,可见“话本”含有故事文本之义。而套语的出现,也说明“话本”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格式化”。大体而言,传世宋元话本可分为三类:一是叙事粗略文字粗糙的说话艺人的底本,如《三国志平话》等;一是以说话艺人口述故事为主要内容的记录整理本,文字通顺,描写细致,叙事周祥,可能出自当时的读书人或书会先生之手,如《错斩崔宁》、《碾玉观音》等;一是文人依据史书、野史笔记、文言小说等改编而成的通俗故事读本,如《宣和遗事》等。  现存宋元小说话本的数量难以确定;又因其文本几乎仅见于明人刻印的集子,连元刻本也极为罕见,所以对其时代归属,也有不同的看法。然而,依据《醉翁谈录》、《也是园书目》、《述古堂书目》等文献对宋元小说话本的记载,再与明人刻印的有关作品相互参证,下列作品是比较可靠的宋元小话话本:《张生彩鸾灯传》(见《熊龙峰刊行小说四种》);《风月瑞仙亭》、《杨温拦路虎传》、《西湖三塔记》、《简贴和尚》、《合同文字记》、《柳耆卿诗酒玩江楼记》(以上见《清平山堂话本》);《宋四公大闹禁魂张》、《张古老种瓜娶文女》(以上见《古今小说》);《错斩崔宁》(又题《十五贯戏言成巧祸》)、《闹樊楼多情周胜仙》(以上见《醒世恒言》);《碾玉观音》(又题《崔待诏生死冤家》)、《西山一窟鬼》(又题《一窟鬼癞道人除怪》)、《定山三怪》(又题《崔衙内白鹞招妖》)、《三现身包龙图断冤》、《万秀娘仇报山亭儿》(以上见《警世通言》)等。此外,近年发现元代“福建建阳书坊所刊刻”的《新编红白蜘蛛小说》残页,是如今仅见的元刻小说话本,《醒世恒言》的《郑节使立功神臂弓》是其增订本。至于故事题材流行于宋元后经明人搜集整理、增删加工的作品,在明冯梦龙的“三言”等集子中应当还有一批。

宋元小说话本有一定的体制。

其文本大体由入话(头回)、正话、结尾几个部分构成。入话是小说话本的开端部分,它有时以一首或若干首诗词“起兴”,说风景,道名胜,往往与故事的发生地点相联系,或与故事的主人公相关联;有时先以一首诗点出故事题旨,然后叙述一个与些题旨相关的小故事,其行话是“权做个‘得胜头回’”,实则这个小故事与将要细述的故事有着某种类比关系。显然,入话的设置,乃是说话人为安稳入座听众、等候迟到者的一种特意安排,也含有引导听众领会“话意”的动机。正话,则是话本的主体,情节曲折,细节丰富,人物形象鲜明突出。正话之后,往往以一首诗总结故事主题,或以“话本说彻,权做散场”之类套话作结。

小说话本的题材内容,

如宋罗烨《醉翁谈录·小说开辟》所言:“有灵怪、烟粉,奇传、公案,兼朴刀、杆棒、妖术、神仙。”但若就旨趣而论,不管是何种题材,都往往以爱情或公案作为叙事的“兴奋点”。爱情故事,在当时很受欢迎,所以,艺人的素质,着重表现在“烟粉奇传,素蕴胸次之间;风月须知,只在唇吻之上”。所谓烟粉、风月,是男女交往故事的代称。在礼法森严的封建时代,男女之间的“窃玉偷香”,是一种挑战礼法、追求自由的大胆行动,艺人们以此作为表演内容和体现水平的标志,恰好说明这个时代创作的趋向。

宋元小说话本中的爱情故事,又往往突出女性对爱情生活的主动追求。像《碾玉观音》中的璩秀秀,出身于贫寒的装裱匠家庭,生得美貌出众,聪明伶俐,更练就了一手好刺绣。无奈家境窘迫,其父以一纸“献状”,将她卖与咸安郡王,从此,正值豆蔻年华的秀秀,身入侯门,失去自由。其后郡王府失火,逃命之际,她遇见了年轻能干的碾玉匠崔宁;秀秀见他诚实可靠,便主动提出:“何不今夜我和你先做夫妻?”而胆小怕事的崔宁却不敢应允。秀秀道:“你知道不敢,我叫将起来,教坏了你。你却如何将我到家中?我明日府里去说!”秀秀素知崔宁的为人,这番话明显是要激发他的勇气,让他与自己一道挣脱束缚,寻求美好的生活。又如《闹樊楼多情周胜仙》,写周胜仙初见范二郎,便暗中喜欢,独自思量:“若是我嫁得一个似这般子弟,可知好哩。今日当面挫(错)过,再来那里去讨?”为了捕捉这难得的机缘,她敢想敢做,主动接近范二郎。显然,璩秀秀和周胜仙的行动,与“诗礼传家”的闺秀们大相径。作者对她们的肯定,实际上表现出平民百姓对封建传统的轻蔑。

小说话本的另一突出内容是公案故事。宋元时代,官府昏庸、吏治腐败现象的日趋严重,是导致大量公案产生的主要原因。它反映出民众对不公平、不合理现象的关注,以及对生存权利、社会治安的深重忧虑。像《错斩崔宁》,讲述由一想命案引发的一段冤情,就颇有典型意义。作品中的刘贵,酒后失言,致使其妾陈二姐有以为丈夫要卖掉自己,连夜逃走;结果,醉而未醒的刘贵被小偷谋财害命。案发后,涉嫌杀人在逃的陈二姐与她刚在路上结识的崔宁双双被捉拿归案。当地府尹不堪察案情,不听陈崔二人的申辩,滥用酷刑,屈打成招,造成冤案,致使无辜者人头落地。小说中有一段议论,很能反映当时的人对这件冤案的看法:“这般冤枉,仔细可以推详出来。谁想问官糊涂,只图了事,不想捶楚之下,何求不得?……

所以,做官的切不可率意断狱,任情用刑,也要求个公平明允。道不得个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续,可胜叹哉!”这一番感慨,其实也是对草菅人命的官府作出的严正批判。此外,《合同文字记》、《三现身包龙图断冤》、《简贴和尚》等篇,也从不同侧面的反映民间纠纷和社会矛盾,人们还可以从中见到当时的世态民情与社会风纪。

宋元小说话本描写细致,生动逼真,字里行间留存说书艺人的风致,表现出叙事的口语化、声口的个性化、谈吐的市井化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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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9/21 19:0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