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萧颖士 |
释义 | § 人物介绍 萧颖士(717~768),字茂挺,颍州汝阴(今安徽阜阳)人。4岁能作文,10岁补太学生。唐开元二十三年(735年),考进士第一。天宝初年(743年左右)补秘书正字。时为裴耀卿、张钧、韦述等名士所器重,名扬天下,从业学生众多,世称“萧夫子”。唐天宝年间,受召任集贤校理。李林甫曾想召见,萧置之不理。他按《春秋》义类编年,写《传》百篇,又作《伐樱桃赋》以刺李林甫。后经史官韦述推荐任史馆待制。因不屈于李林甫而调任河南府参军事。时安禄山得宠,萧颖士托病隐于太室山。禄山反,萧走访几个镇守史,陈述守御之计。永王磷召请他,不应。后客死于汝南。门人共谥“文元先生”。萧高才博学,著有(萧茂挺集)。 § 萧颖士 门,目萧久之,微有叹息,又似相识。萧疑其意,遂起揖问。老人曰:“观郎君状貌,有似 一人,不觉怆然耳。”萧问似何人。老人曰:“郎君一似齐鄱阳王。”王即萧八代祖。遂惊 问曰:“王即某八代祖,因何识之?”老人泣曰:“某姓左,昔为都〔鄱〕阳书佐,偏蒙宠 遇。遭李明之难,遂尔逃亡,苟免患耳。因入山修道,遂得度世。适惊郎君,乃不知是王孙 也。”遂相与泣。萧敬异之,问其年,乃三百二十七年矣。良久乃别。今在灊山,时出人 间。后不知所之。(出《原化记》) 功曹萧颖士,经常秘密游览。一次住在陈留的客店。他正在吃饭中间。忽然看见一个老 头儿,须鬓雪白,眉目尤其异常。他来到门口,看了萧颖士很长时间,发出轻微的叹息声。 又好象和萧颖士相识。萧颖士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起身拱手相问。老人说:“我看公子 的身形相貌,有些像一个人,不觉悲伤罢了。”萧颖士问他象什么人。老人说:“公子象齐 鄱阳王。”齐鄱阳王就是萧颖士的八代祖先。萧颖士于是惊讶地问老人说:“齐鄱阳王就是 我的八代祖先,你为什么会认识他?”老人哭泣着说:“我姓左,过去是鄱阳王书佐,备受 宠信,各方面都蒙受礼遇。遭李明之难,我就逃走了。苟且偷生,免除了祸患,就进入深山 修行道术。终于获得出世。方才看见公子感到吃惊,竟不知是齐鄱阳王的子孙。”于是他们 相对而泣。萧颖士对他很恭敬,也感到诧异。问他的年龄,竟然三百二十七岁了。过了好长 时间他们才分别。老人现在住在灊山,时常出山到人世间。后来,不知他去什么地方了。 李仙人 洛阳高五娘者,美于色,再嫁李仙人。李仙人即天上谪仙也,自与高氏结好,恒居洛 阳,以黄白自业。高氏能传其法。开元末,高李之睦,已五六载。后一夕五鼓后,闻空中呼 李一声。披衣出门,语毕,还谓高氏曰:“我天仙也。顷以微罪,谴在人间耳。今责尽,天 上所由来唤。既不得住,多年缱绻,能不怆然。我去之后,君宜以黄白自给,慎勿传人,不 得为人广有点炼,非特损汝,亦恐尚不利前人。”言讫飞去。高氏初依其言。后卖银居多, 为坊司所告。时河南少尹李齐知其事,释而不问,密使人召之,前后为烧十余床银器。李以 转闻朝要。不一年,李及高皆卒。时人以为天罚焉。(出《广异记》) 洛阳高五娘,姿色很美,再婚嫁给了李仙人。李仙人是天上贬谪到人间的神仙,自从和 高五娘结婚后,长期居住在洛阳,把炼金的法术当作自己的职业。高五娘也学会了他的法 术。唐玄宗开元末年,高五娘和李仙人结为夫妻已经有五六年了。有一天晚上五鼓之后,听 空中呼唤李仙人一声,李仙人穿上衣服出了门,和人说话。说完话,回来对高五娘说:“我 是天上的神仙,以前因为小的罪过,贬谪在人间了,现在对我的责罪已经完了。由于天上来 唤我回去,已经不能再住下去了,多年夫妻和睦,难舍难分,能不悲伤吗?我走了以后,你 只适当炼制金银自给自足即可,千万谨慎,不可传给别人。也不能给别人多炼,否则,不只 是损害你自己,也恐怕会不利于别人。”李仙人说完就飞走了。高五娘最初还按照他的话 做,但后来卖银过多,被坊司告发。当时河南的少尹李齐知道了她的事,对高五娘不予追究 就释放了。过后,却秘密地派人把高五娘招唤去。高五娘前前后后共给李齐烧了十多窑银 器。李齐把这事转告当朝的显要。不到一年,李齐和高五娘都死了。当时人们都认为这是上 天惩罚他们了。 何 讽 唐建中末,书生何讽,尝买得黄纸古书一卷,读之。卷中得发卷,规四寸,如环无端。 讽因绝之,断处两头滴水升余,烧之作发气。讽尝言于道者,道者曰:“吁!君固俗骨,遇 此不能羽化,命也。据仙经曰:“蠹鱼三食神仙字,则化为此物,名曰脉望;夜以矰映当天 中星,星使立降。可求还丹,取此水和而服之,即时换骨上升。”因取古书阅之,数处蠹 漏,寻义读之,皆神仙字。讽方叹伏。(出《原化记》) 唐德宗建中末年,书生何讽,曾经买到黄纸古书一卷。何讽读它,在书中得到一个发 卷,圆四寸,象一个环没有头。何讽就随意地弄断了它,断处两头滴出水有一升多。用火一 烧它有头发的气味。何讽曾经把这事告诉一个道人。道人说:“唉!你本来是俗骨凡胎,遇 到此物不能飞升成仙,这是命啊!据仙经说:‘蠹鱼几次吃到书页上印的神仙二字,就变化 成为这种东西,名叫脉望。’夜里用这个东西矰映当天中星,星使立刻降临,可以求得还 丹,取你方才弄断‘脉望’时流出的水调和之后服了,当时就能脱胎换骨,飞升成仙。”何 讽听了之后,就取来古书查找,有几处蛀虫咬坏的地方,前后对照文义,都是“神仙”二 字。何讽才赞许信服。 黄尊师 黄尊师居茅山,道术精妙。有贩薪者,于岩洞间得古书十数纸,自谓仙书,因诣黄君, 恳请师事。黄君纳其书,不语,日遣斫柴五十束,稍迟并数不足,呵骂及棰击之,亦无怨 色。一日,可两道士于山石上棋,看之不觉日暮,遂空返。黄生大怒骂叱,杖二十,问其 故。乃具言之。曰:“深山无人,何处得有棋道士?果是谩语。”遂叩头曰:“实,明日便 捉来。”及去,又见棋次,乃佯前看,因而擒捉。二道士并局,腾于室中上高树。唯得棋子 数枚。道士笑谓曰:“传语仙师,从与受却法策。”因以棋子归,悉言其事。黄公大笑,乃 遣沐浴,尽传法策。受讫辞去,不知其终。(出《逸史》) 黄尊师居住在茅山,道术精深玄妙。有一个卖柴的人,在岩洞中拾到古书十几页,自己 认为是仙书,于是送到黄尊师那里去,恳切地请求拜黄尊师为老师。黄尊师接受了他的书, 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每天派他去砍柴五十捆,如果回来稍晚或数量不够,就大声喝骂还用棍 子打他,但他也没有怨恨的表情。有一天,他上山砍柴,看见两个道士在山石上下围棋。他 只顾看他们下棋,不知不觉就天黑了,于是只得空手回来。黄尊师大怒,高声叱骂,还打了 他二十棍子。问他是什么原因没有砍柴,他就都如实说了。黄尊师说:“深山里没有人,那 里会有下棋的道士呢?果然是说的假话。”他就一边叩头一边说:“我说的确实是真的,明 天我就把那两个道士捉回来。”等到第二天去了,又看见那两个道士在那里下棋,他就假装 上前去看下棋,趁机去擒捉。两个道士抛弃了棋盘,飞腾到空中上了高树。他只得到了几枚 棋子。两个道士笑着对他说:“传话给黄仙师,由他给你传授法录。”于是他拿着棋子回 来,详尽地说了他经历过的事。黄尊师听完大笑,就令他去沐浴更衣。向他传授了所有的法 录,卖柴人学完了法录就告别而去,不知道他以后怎么样了。 裴 老 唐大历中,有王员外好道术,虽居朝列,布衣山客,日与周旋。一旦道侣数人在厅事, 王君方甚谈谐拊掌,会除溷裴老,携秽具至王君给使。因闻诸客言,窃笑之。王君仆使皆 怪。少项,裴老受佣事毕,王君将登溷,遇于户内。整衣,似有所白。因问何事。渐前曰: “员外大好道。”王惊曰“某实留心于此。”曰:“知员外酷好,然无所遇。适厅中两客, 大是凡流,但诳员外希酒食耳。”王君竦异良久。其妻呼骂曰:“身为朝官,乃与此秽汉结 交,遣人逐之。”王君曰:“天真道流,不择所处。”裴老请去。王君恳邀从容。久方许 诺。曰:“明日来得否?”曰:“不得,外后日来。”至期,王君洁净别室以候。妻呼曰: “安有与除厕人亲狎如此!”王君曰:“尚惧不肯顾我。”少顷至,布袍曳杖,颇有隐逸之 风。王君坐语,茶酒更进。裴老清言间发,殊无荷秽之姿状。曰:“员外非真好道,乃是爱 药耳。亦有少分。某既来,莫要炉火之验否?”王君叩头曰:“小生酷嗜,不敢便有祈 请。”裴指铁盒可二斤余,曰:“员外剩取火至,以盒分两片,置于其中,复以火覆之。” 须臾色赤,裴老于布袍角解一小囊,取药两丸,如麻粟,除少炭,捻散盒上,却堆火烧之。 食顷,裴老曰:“成矣。”令王君仆使之壮者,以火箸持出,掷于地。逡巡,乃上上金盒 矣,色如鸡冠。王君降阶再拜,叩头陈谢。裴老曰:“此金一两,敌常者三两,然员外不用 留,转将布施也。”别去曰:“从此亦无复来矣。”王君拜乞曰:“末学俗士,愿沥丹恳, 须至仙伯山居中,具起居礼。”裴老曰:“何用此。”乃约更三日,于兰陵坊西大菜园相 觅。王君亦复及期往,至则果见小门,扣之,黄头奴出问曰:“莫是王员外否?”遂将一胡 床来,令于中门外坐。少顷引入,有小堂甚清净,裴老道服降阶。侍女童十人,皆有姿色。 延上劳问,风仪质状,并与前时不同,若四十余人矣。茶酒果实甚珍异,屋室严洁,服用精 华。至晚王君去,裴老送出门。旬日复来,其宅已为他人所赁,裴老不知所去也。(出《逸 史》) 唐代宗大历年间,有一个王员外喜好道术,虽然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却天天与布衣山 客打交道。一天,道界的几个伙伴在客厅议事,与王员外正在说笑拍掌大笑,恰巧清除厕所 的裴老携带除厕器具到王员外这供派遣,顺便听到几位客人的谈话,裴老听了之后,偷偷地 笑话他们。王员外的仆役都很奇怪。不一会儿,裴老干完了活,王员外将要上厕所,在门内 与裴老相遇。王员外整理衣服,见裴老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于是问裴老有什么事。裴老慢慢 地走上前说:“员外很喜好道术吧!”王员外惊讶地说:“我确实在这方面很留心。”裴老 接着说:“我知道员外很爱好,但是没有遇到所需要的人,刚才客厅中的客人,大都是平凡 之辈,只是诳骗员外希求点酒食罢了。”王员外听后惊异很久,这时,他的妻子呼唤斥骂 说:“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和这种干脏活的人结交,快派人赶走他。”王员外回答说:“真 人是不露相的。”裴老请求离去。王员外邀请的举止行动非常恳切。裴老考虑了很长时间才 许诺了。王员外说:“明天能来不?”裴老说:“不能,大后天来。”到约会那天,王员外 在打扫洁净的另外房屋里等候裴老。他的妻子大声呼喊说:“哪有和清厕所的人这样亲热 的!”王员外说:“我还怕他不肯探望我呢!”一会儿,裴老来了,身穿布袍,手持拐杖, 很有隐士的风度。王员外请裴老坐下说话,茶酒交替进献。裴老妙语连珠,一点不像掏粪的 粗汉。裴老说:“员外不是真的爱好道术,仅仅是爱炼制丹药罢了。也有少许。我既然来 了,要不要验证一下炉火烧炼的效果呢?”王员外叩头说:“小生很喜欢,但不敢随便就提 出请求。”裴老指着大约有二斤的铁盒说:“员外多取火到这儿。”裴老用铁盒把火分成两 片,把盒放置在它的中间,再用火盖上它。不一会儿,铁盒烧成红色,裴老在布袍一角解下 来一个小口袋,从里面取出两粒药丸,象麻籽一样。除去了铁盒上一些炭火,把药丸捻碎撒 在盒上。还堆上火烧它,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裴老说:“成了。”让王员外仆人中的有 力气的,用火筷子夹出,扔在地上。不一会,就变成最上等的金盒了,颜色象鸡冠一样。王 员外下台阶再次叩拜,磕头称谢。裴老说:“这金子,一两可抵上平常金子三两。然而,员 外不用留它,转手把它布施了吧!”裴老告别离去的时候说:“我从此也不再来了。”王员 外叩拜乞求说:“末学俗士,情愿献出一片诚心,期待到仙伯居住的山中,才能早晚都能侍 候。”裴老说:“怎么用这样呢?”于是约定再过三天,在兰陵坊西大菜园后面去找他。王 员外到期前往。到那果然看见一个小门,前去叩门,一个黄头发的仆人出来询问说:“你是 不是王员外?”当得知来人是王员外时,就拿一个能折叠的坐椅来,让他在中门外坐。过了 一会儿,领王员外入内,内有小堂很清净。裴老身穿道袍下阶相迎,侍奉女童十人,都有姿 色。裴老在筵上慰劳问候,风度仪容,气质状貌,和以前时显然不同。好像是四十多岁人的 样子,所用的茶酒果实都很珍贵奇异,屋室整顿得很清洁,服饰用器精致华丽。到了晚上王 员外离去,裴老送出了门。过了十天,王员外又来了,裴老的那间住宅已被他人租赁,裴老 也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李 虞 信州李员外虞,尝与秀才杨棱游华山,穷搜岩谷。时李公未仕,及杨君俱有栖遁之志, 每遇幽赏,即吟咏移时。俄至一小洞,巉高数尺,不三四步,甚高,路极平易。二人欲穷其 迹,约行四五里,拟回又不可,且相勉而进。更二三里,稍明。少顷至洞口。时已申酉之 际,川岩草树,不似人间,亦有耕者。耕者睹二人颇有惊异,曰:“郎君何得到此?”乃具 言之。更二里余,有佛堂,数人方饮茶次。李公等因往求宿。内一人曰:’须报洞主。”逡 巡见有紫衣,乘小马,从者四五,呵路而至,拜起甚雅,曰:“得到此何也?”一个备述 曰:“此处偏陋,请至某居处。”遂同步而往,到一府署,多竹堂,屋坐甚洁,人吏数十。 因自言曰:“某姓杜,名子华,逢乱避世,遇仙侣,居此已数百年矣。”因止宿,饮馔皆甚 精丰,内有駞芊,其状如牛。昼夜论语,因问朝廷之事。留连累日,各遗银器数事,遣使者 导之而返。曰:“此可隐逸,颇能住否。”二子色难。子华笑,执手而别,且请无漏于人。 后杨君复往寻其洞穴,不可见矣。杨君改名俭,官至御史,谪番禺而卒。李公终亦流荡,真 仙灵境,非所实好,不可依名而往之也。后君子诫之哉。(出《逸史》) 信州有一个员外,名叫李虞。他曾经和秀才杨棱游览华山,搜尽了山崖谷地。当时李虞 还没有入仕做官,他和杨棱都有隐居的志向。他们每次遇到在幽静的地方游览欣赏,就作诗 吟咏一会。不久,遇到一个小洞,高有几尺,进洞不过三、四步,就很高了,但路很平容易 走。李、杨二人想要考察完它。大约走了四、五里,打算回来又回不来,只得暂且相互勉励 往前行进。又走二、三里,稍微有些光亮了,不一会儿,到了洞的出口。这会儿,时间已经 到了傍晚五时到六时的时候了。看这里的山川草木,不象是人间。也有耕作的人,耕作的人 看见李、杨二人很惊异地说:“公子怎么能到这里?”李、杨二人就说了进来的全部经过。 他们又走了二里多路,看见有一座佛堂,佛堂里有几个人正在喝茶。李虞等趁机上前去求 宿,其中有一个人说:“这需要报告给洞主。”不一会儿,看见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人, 骑着一匹小马,有四五个随从仆役跟随,开路而来。紫衣人举止很文雅,他问属下说:“他 们能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有一个人详尽地述说了经过。紫衣人对李、杨二人说:“这里 偏僻简陋,请到我的住处。”于是和李、杨二人一起前往,他们来到一座府第,多半都是竹 屋堂舍。房屋坐席都很洁净。吏役有几十人。紫衣人自己介绍说:“我姓杜,名子华,遭遇 战乱,避开人世,遇到神仙,在这居住已经有几百年了。”就留李、杨二人在这儿住宿,饮 食都很精美丰厚。这里面有駞芊,它的形状象牛,子华和李、杨二人昼夜谈论,顺便也问问 朝廷的事。李、杨二人在这里流连多日,子华各赠送给他们几件银器,派使者导引他们返 回。子华说:“这里可以隐居,颇能住否?”李、杨二人面有难色。杜子华笑了,和李、杨 二人握手告别,并且请他们不要把这里泄漏给世人。后来杨棱又前去寻找那个洞穴却不见 了。杨棱后来改名俭,官至御使,贬谪到番禺,死在那里。李虞最终也是四外流荡。真仙灵 境,如果不是实心实意地向往,可不要为了空名贸然前去。以后人们应以此为戒呵! 夏侯隐者 夏侯隐者,不知何许人也。大中末,游茅山天台间,常携布囊竹杖而已。饮食同常人, 而独居一室,不杂于众。或露宿坛中,草间树下,人窥觇之,但见云气蓊欝,不见其身。每 游三十五十里,登山渡水,而闭目善睡,同行者闻其鼻鼾之声,而步不差跌,足无蹶碍,至 所止即觉,时号作睡仙。后不知所终。(出《神仙拾遗传》) 夏侯隐者,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人。唐宣宗大中末年,他漫游在茅山和天台山之间,只不 过是携带着布囊竹杖罢了。他的饮食也和平常人一样,但却独自居住一室,不与众人在一起 杂处。他有时露宿在坛中,有时睡在草间树下。人们窥视他,只见云气蓊郁,不见他的身 体。他每次游览常常都是三五十里,登山渡水,并且在行进中闭目睡觉,和他同行的人可以 听到他打鼾的声音。然而他行进的步伐却无差错,脚也不会被绊。一到达目的地立即就醒, 当时号称睡仙。后来不知道他的下落。 权同休 秀才权同休,元和中落第,旅游苏湖间。遇疾贫窘。走使者本村墅人,顾已一年矣。疾 中思甘豆汤,令其市甘草。顾者久而不去,但具汤火来。秀才且意其怠于祗承,复见折树枝 盈握,仍再三搓之,微近火上,忽成甘草。秀才心大异之,且意必道者。良久,取粗沙数 坏,挼捋已成豆矣。及汤成,与常无异。疾亦渐差。秀才谓曰:“予贫迫若此,无以寸进, 因褫垢衣授之,可以此办少酒肉。将会村老,丐少道路资也。”顾者微笑曰:“此固不足 办,某当营之。”乃斫一枯桑树,成数筐扎,聚于盘上,噀之,遂成牛肉。复汲数瓶水,倾 之,乃旨酒也。村老皆醉饱。获束缣五十。秀才惭谢顾者曰:“某本骄稚,不识道者,今返 请为仆。”顾者曰:“予固异人,有少失,谪于下贱,合役于秀才,若限不足,复须力于他 人,请秀才勿变常,庶卒某事也。”秀才虽诺之,每呼指,色上面戚戚不安。顾者乃辞曰: “秀才若此,果妨某事也。”因谈秀才修短穷达之数,且言万物皆可化者,唯淤泥中朱漆箸 及发,药力不能化。因不知所之。(出《酉阳杂俎》) 秀才权同休,唐元和年间落第,旅游在苏州和湖州之间。旅途中因为生了疾病。生活贫 穷窘困。在旅游中供他支使的人是本村墅人,雇佣已经有一年多了。权同休在病中想喝甘豆 汤,就让他去买甘草。雇者呆了很久,却不去买,只准备开水和火来。权秀才想他可能不愿 意侍候自己了。又见他折树枝握满一把,屡次反复揉搓,稍微靠近火上,忽然变成了甘草。 权秀才感到他很奇怪,认为他一定是有道行的人。过了很久,又见他取来几坯粗沙,揉搓整 理之后已经成为豆了。等到甘豆汤做成了,与平常的甘豆汤没有什么不同。病也渐渐好了。 权秀才对雇者说:“我贫穷窘迫的象这个样子,不能用什么买一点东西了,只能脱下沾满污 垢的衣服卖了它,可用这点钱办置少量的酒和肉,用它来会见村老,乞求一点旅途川资。” 雇者微笑说:“这本来是微不足办的事,我应该筹划这件事情。”于是砍来一棵枯干的桑树 枝,捆成几把,集中在盘子上,用嘴把水喷在上面,就变成了牛肉。又从井里打出几瓶水 来,把它倒出来,就成了甘美的酒了。村老都酒足饭饱。权秀才获得了五十束细绢。权秀才 惭愧地拜谢顾者说:“我实在骄傲幼稚,有眼无珠,没看出你是位有道行的人,还用你作仆 人,现在调过来,请求让我做你的仆人。”雇者说:“我本来不是普通的人,因为有一点过 失,贬谪在下贱之列,应该被秀才役使。如果限定的劳役不够,又需要到别人那里去效力。 所以请秀才不要改变往常的规矩,期望秀才帮助我结束我的事。雇者于是辞别说:“你秀才 这个样子,结果是妨碍了我的事。”顺便谈论了权秀才的长短穷达命运。并且说万物都是可 以变化的。唯有淤泥中朱漆筷子和头发,药力不能化。以后就不知他到什么地方了。 § 相关条目 黄金书屋 youth整理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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