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粤方言 |
释义 | § 基本简介 粤方言 粤语,是唯一一种发源于广东地区的汉语方言,也是在广东省占有主流地位的方言,故称广东话。谈到粤语的发源地,一般学术界的专家大多都认为是发源于广东省的封开县(古代广信,现属广东省肇庆市所管辖的一个县)。在学术上,广东话不等同于广东方言。广东话指的是发源于夏朝的汉族语言,也就是粤语。不过,粤语的使用者有很多都是从北方或者邻近的福建等地搬迁过来的,到了广东后,有很多人都能接受本土的方言——粤语。 不过,由于他们都是外来人,比较难接受当地口音,要学得准的话确实不容易,所以就出现了今天的粤语地区语音差异,不过跟标准粤语——广州话相差不大。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就形成了今天的粤语。而广东方言则指的是在广东地区流行的方言,包括客家话、闽语(潮州话、福佬话、雷州话)、普通话,以及一些少数民族的语言。近年来,有不少外国人也移民到广东,所以在广东的广州、深圳等大城市还有部分人使用英语。 2009年,中山大学和社会各界人士历经10多年,终于权威证实:粤语的真正发源地是古代广信,即是现在的广西梧州。(注:古代两广地区是不分的,直到宋朝,才分为广东和广西。也正因为如此,粤语在两广地区才基本通行。古代广信,曾一直是两广的管辖政治中心。)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09年定义粤语为语言。 § 历史沿革 粤方言 秦汉时期 自上古时期,居于岭南地区的多个原始部族被居于中原地区的华夏族人泛称为南越族。秦始皇南下攻取「百越」后,华夏族人来到岭南地区,南越族人则逃往山区或更南方的地区,当时的华夏族语言开始传入岭南地区。秦朝灭亡后,南海郡尉赵佗兼并桂林郡和象郡称王,建立了短暂的南越国。在汉朝的鼎盛时期,华夏族融合当时周边多个民族演变成汉族。这一时期是粤语出现雏形的时期。 魏晋南北朝时期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再次处于长年内战,北方更首次沦陷到外族手中,以致中原人逃至岭南地区,岭南地区汉族人口大量增加,这是中国历史上中原人口南迁的第一次高峰期。当时中原传入的汉语与以前形成的古粤语混合,拉近了古粤语和中原汉语的差别。这一时期是粤语的成长时期。 唐宋时期 在唐朝顶盛时期,岭南地区的汉族人口进一步增加,与汉族长期接触的原住民已被汉化。而在汉族分布较少的山区,原始部族则继续保持自己的语言文化。这一阶段粤语仍受中原汉语影响,成为一种既能对应中古汉语发音但有独立词汇文法的语言。唐朝灭亡后,燕云十六州沦陷达四百年之久,宋朝时期,北方更再次沦陷到外族手中,以致中原人逃至岭南地区,这是中国历史上中原人口南迁的第二次高峰期,也是最后一次拉近粤语和中原汉语差别的时期。唐宋时期可被视为粤语的定型时期,因此现代粤语仍能对应宋朝《广韵》的发音,但难以对应元朝或以后的中原汉语发音。 元明清初时期 在元朝,蒙古人迁都至位于燕云十六州内的大都(前称燕京,后改称北京),并以当地话作为官方语言,当时的中原汉语与中古汉语和粤语的差别在此后不停变大:当时的中原汉语已急剧地向北京官话方向发展,北京官话的入声迅速消失(即是-p/-t/-k韵尾脱落,如「入日北」三字在中古汉语和现代粤语都带有不同入声韵尾),又出现了不属于「平上去入」传统四声的轻声声调;已经定型的粤语则不受元朝影响而独立发展。 清朝中末时期 由于清朝闭关自守,仅留下广州作为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故相当一部分外国人来到中国后掌握的汉语是粤语而非官话,不少京官为了与外国人经商议事亦常常接触粤语,使得粤语首次逆向传播到中原。在这一时期又有大量的粤人迁移到美洲、澳洲和东南亚等各地,粤语开始传播到世界各地。 近代 中华民国成立时,虽然有用北方白话取代文言文正式书写的地位,但粤语的实际使用未有受到任何限制。但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在全面「推广普通话」的运动中,粤语受到前所未有的限制,地位已大不如前。粤语受到北方汉语的影响越来越大,以致在中国大陆粤语分布区的许多年轻的一代不懂得一些专门名词的粤语读法。由于国家政策规定,学校都要用普通话进行教学,年轻一代长期在普通话的环境下成长,变成有部分小孩可以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外省人沟通,但是广州话就不太懂,这种情况的出现使得不少以粤语为母语的人士开始产生一种母语危机感,因此中国各地近年来要求保护本土语言文化的呼声逐渐开始壮大。同时在香港、澳门和海外,由于不受普通话政策的约束,粤语在港澳被广泛运用于教育、行政、法庭、新闻传媒、娱乐、音乐、电影、电视当中,发展出独具特色的现代粤语流行文化,对南粤文化和粤语的保护起了极大的作用。加上粤港澳地区受惠于长年的经济开放和流行文化发展,这些成果也令不少带有粤语源头的词汇被传播开去。不过近年香港已经有部分学校使用普通话教中文,认为普通话有助于学习中文。但由于香港中文大学所推行的《正字工程》,一般香港人均以为粤语是唐代汉语之活化石,以致慢慢向古汉语靠拢,粤语中之台侗语底本亦在消亡中。[原创研究]现在由于来自两广的老移民在海外华人社区经济与文化渐渐衰落,而来自中国大陆及台湾的移民逐渐占据新华人移民的主体,并且由于其受教育程度和经济能力远较前者优秀,现在在海外华人社区中粤语的使用呈现衰落之势。 § 语言定位 粤方言 粤语源于古越语和古汉语的混合,这大抵已是不争的事实了。这正解释了为什么粤语和壮语甚至是泰语都有明显的亲戚关系(因为大家都有古越语的基因)。至于粤语是一种“语言”还是一种“方言”,这就纯粹是划分方法和政治走向的问题了。单以语言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只可说两种语言变体之间的近似度有多少(一般从基本词汇的统计出来),而不可能科学地划一条线,说过了这一条线就是语言,在线以内的就是方言。方言和语言的划分,很大程度上是社会问题、是政治问题。 至于粤语的起源,经与同好反复论证及查找资料得出结论是:起源于广西梧州,而以广州为正统。梧州一带是汉人在秦时首先到达岭南的驻守地区,并且在一段时间内都是南方汉文化的中心。直至南越国以番禺为首时,一般相信当时的上层社会已经是汉、越双语并行了,而当时他们使用的汉语即今日粤语的祖先。而现代粤语中遗留的古汉语痕迹。如粤人把“没有”讲作“无”,他(她)讲作“佢”,节省讲作“悭”等,这都是古汉语的用法(“悭”本意为吝啬,后引申出节省的意思。如:悭钱——宋代指质料薄劣的钱币。现代粤语意思是节约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有理由相信粤语是古越人大规模转用汉语而来的,而非一处地方首先使用汉语,再慢慢以其为标准扩散而成。其情况正如现在全球各地大规模学习英语而产生一种“世界英语”一样,或一个地区大规模转用普通话而产生的地区普通话一样。 至于粤语在珠三角的起源,也有多方争论。一说在省府广州,另一说在肇庆古端州。我较支持后一种说法。广东人一般都知道,佛山的历史要长于广州,是先有佛山,后才有广州城(广州当时还叫番禺)。而肇庆(端州)的历史,并不亚于佛山。所以支持粤语起于广州说法的人根本就是颠倒了历史的前后秩序。只不过随着后来广州城的发展,粤语在广州通过省城的影响力,得以发扬扩大而已。也因此一部分人把粤语称之为“广州话”。外省的人往往分不清广东话和广州话的区别,认为都是一样。其实两者之间存在口音的差别,会听的人一听就分得出来。小珠三角内人们所讲的广东话口音、用词差别不大(城镇之间),出了小珠三角,差别就很明显了。 如在粤西的湛江、茂名一带,人们说“我不去”不是像珠三角人那样说“我唔去”,而是说“我冇去”。这就混淆了“没有”和“不”的用法。这可以说是粤语的一个变种。粤语圈以广州为中心向四周围(尤其是向西)作半径扩展,离这个中心越远,粤语的发音、用词差异就越大。珠三角的人出到其他粤语圈地方去,未必能听很明白当地人所讲的粤语。其实即使在广州市内,不同城区、不同年龄阶层的人,所讲的广州话口音也是有区别的。白云区所讲的广州话,就和老四区(荔湾,越秀,海珠,东山)的有明显口音的不同。黄埔那边的也是。因为白云、黄埔都属城乡交接部,城郊人和市区人所讲的广州话,当然就有一定区别了。新并入广州的番禺、花都区(尤其是花都),口音和广州市区就更有一定分别。而在广州市,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和四十以下的年青人所讲话的口音也有所不同。一般来说,中年人说话的口音比较抑扬顿挫一些,显得较生硬,没有年青人讲的那么柔和。而年青人由于近年来较多地收看香港电视剧,口音与老一辈广东人已有一定分别。 另外,香港人不是“学广州话”,而是鸦片战争后首批迁到香港的十之八九都是广州人,特别是太平天国时期从广州城区逃难来到的广州人。在此之前,香港岛的原居民主要是蜑家人、客家人等。但因为在建城之初他们没有经济政治实力,因此他们的语言一直不能成为香港的主要语言,反而后来从广州来的移民成功将广州话“移植”到香港,并“一统天下”至今。 而香港话和广州话不同,主要是发生在解放后的1950年至1979年香港和大陆边境封锁的一段时间内。如果今天看回五十年代初的香港粤语片,或问一下七十岁以上的老香港,就会发现他们的口音是比较接近四十年代初编成、以广州音为准的黄锡凌《粤音韵汇》的。 在50年代后,由于香港广广州交流中断,因此两地的语言变异开始产生差异,不再同步。香港话的特征在于多了一个韵母「eo」、鼻音「ng」脱落、送气「kh」和不送气「k」不分等。照理说这变异是正常的,和香港人明不明白中国文化底蕴没有关系,但书写的谬误与否,就又另当别论了。同样,广州粤语在这30年也有变异。这主要是向普通话靠拢。这和香港话大量向英语借词的情况相同。 § 语言语法 粤方言 倒装 形容词后置:粤语一些词汇习惯将形容词放在所修饰的中心词後面,相对汉语普通话而言形成所谓的倒装构词结构,例如北方汉语的「公鸡」在粤语中是「鸡公」,而「椰青」指「青椰子」。 状语后置:粤语通常把修饰动词或形容词的副词放在所修饰的词之後,有时甚至放在句末。 反序构词 其他结构的粤语词汇不少也跟现代汉语普通话字序相反。例如「秋千」在粤语中是「千秋」、「夜宵」在粤语中是「宵夜」,「拥挤」在粤语中是「挤拥」,「要紧」在粤语中是「紧要」。 倒装句式 这种倒置情况亦产生许多特殊句式,例如北方话中「怪不得」,粤语写成「唔怪得」「唔怪之得」或「怪唔之得」。又如北方话中「我先走了」;粤语中为「我行先」。粤语的各种倒装用法在文言文里很常见,而现代汉语受西方和日本影响不较大,所以粤语不仅在语音上保存了最多的古汉音,还保存了古汉语语法特征。 趋向动词 粤语趋向动词直接接宾语,而现代标准汉语不用。 并列动词体 粤语可以用两个并列动词构成一个动词体,把“紧”、“咗”、“完”、“过”、“下”加在两个并列动词中间。现代标准汉语必须把相应词或对译词放在单一动词的前面或者後面。如“休下息”、“学紧”,在现代标准汉语中分别为“休息一下”、“正在学习”。 副词句 在比较句法中,粤语是”你高过佢“,而普通话会说“你比他高”。粤语说“你大过佢”,现代标准汉语说“你比他大”。近年来,由於受标准汉语影响,这情况也出现改变。“你比佢大”、“阿哥比阿妹高”这种现代标准汉语的语法也逐渐被粤语吸收。在一些副词上,如“先”字,粤语亦习惯把动词之后,例如“你先走”在粤语要说成“你行先”。 语气助词 粤语语气助词在语句意味的表达上有非常重要的语法作用,语气助词丰富,使用复杂,有单式、二覆叠式、三覆叠式和多覆叠式等形式:单式,如「啦」、「喎」、「咩」等:「得啦。」「系咩?」「系啩。」 二覆叠式相当丰富,如「罗噃」、「嘅啫」、「呀嘛」等:「唔系呀嘛?」「嚟啦喂!」「系咯喎!」 三覆叠式也很常使用,如「嘅罗噃」、「㗎啦吓」等:「一於系咁话嘅罗噃。」 多覆叠式,如「嘅啦吓哗」。 在表达语气和情貌上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很多时候是不可缺或的。 § 分布特点 粤方言区分布 古代两广地区是不分的,直到宋朝,才分为广东和广西。也正因为如此,粤语在两广地区才通行。粤语在分布上的突出特点,是沿江分布。它以西江中部为中心,分四条渠道向东、西、南扩展。第一条渠道是西江——珠江,即沿西江向东至番禺(广州)一带。包括广西梧州和广东肇庆、封开、德庆、佛山、广州、中山、珠海、东莞、深圳等市,以及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第二条渠道是西江——郁江,即溯西江、浔江、郁江直抵交趾郡。包括广西南宁、崇左、贵港三市及其所属大部分县。第三条渠道是北流江——南流江。包括广西玉林、北海、钦州、防城港等市及其所属各县。第四条渠道是南江——鉴江,即溯南江而上,越过云开山脉到鉴江流域。包括广东云浮、茂名两市及其所属郁南、罗定、信宜、高州、化州,湛江市及其所属吴川、廉江。 粤语形成之初,跟中原汉语差异并不明显。到晋朝以后,先有“五胡乱华”,接下来便是长达200余年的南北分治。北方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对那里的文化和语言带来巨大的冲击,从周朝以来一直作为民族共同语的雅言逐渐发生重大变化,同时在这一时期,岭南地区保持较为稳定的局面,由雅言演变而成的粤语没有发生中原汉语那样的变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音系。正如李如龙教授所说;“中古之塞擦音声母的分化,鼻音韵尾的合流,塞音韵尾的弱化和脱落、浊上归去、入派三声这些在许多方言普遍发生的变化都被粤方言拒绝了。”(《方言与文化的宏观研究》)因此,雅言在今天的北方和中原已经发展成为胡化成现代的普通话和官话,粤语却更好的继承雅言的原汁原味。 在粤语的形成地梧州一带,古代雅言音系的因素保存得较为明显。《切韵》音系中有一套浊塞音声母,这套浊塞音声母在汉语大多数方言中已经消失在今天的粤语广州话亦已无存。然而,这套浊寒音声母在梧州的粤语中完整保存。更令人注意的是:在梧州粤语,不仅在《切韵》中念为浊塞音“并”、“定”、“群”母的字仍然读为浊塞音,而且有些在《切韵》中已经念为清塞音“帮”、“端”、“见”母的字也读为浊塞音。我们知道,“浊音清化”是汉语声母演变的一条规律。根据这条规律,浊塞音声母越发达,其年代便越久远。有人说,梧州粤语浊塞音比《切韵》音系发达,说明它保存着比《切韵》成书年代更早的音系,也就是两汉时期的雅言音系。所以说,它是古代雅言不可多得的活化石,也是早期粤语的活化石,是粤语形成于古广信的见证。[1] § 通行地域 粤方言分布区域 广东省境内纯粹属粤方言或以粤方言为主的县市有47个,占全省面积的1/3以上,即广州、佛山、肇庆、江门、深圳、茂名、中山、珠海、南海、番禺、东莞、顺德、龙门、佛冈、增城、从化、花都、清远、连县、阳山、连山、怀集、广宁、四会、三水、高要、云浮、高明、新兴、鹤山、封开、郁南、德庆、罗定、阳春、阳江、信宜、高州、化州、吴川、台山、开平、新会、恩平、斗门。此外,惠州、韶关、湛江、博罗、惠阳、惠东、仁化、乐昌、英德、宝安、电白、遂溪、海康、徐闻、廉江等16个县市也有部分地区讲粤方言。 广西壮族自治区通行粤方言的县市有24个,即南宁、横县、贵港、桂平、平南、藤县、梧州、玉林、北流、容县、博白、陆川、防城、钦州、合浦、浦北、灵山、北海、苍梧、岑溪、昭平、蒙山、贺州、钟山。此外,海外华侨及华裔中以粤方言为母语的也很多,他们主要分布在东南亚、南北美洲、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美洲华侨和华裔几乎百分之90%以上的祖籍都是粤方言区。 港澳地区:香港特别行政区和澳门特别行政区全境使用粤语。 粤方言区分布在广东省大部分地区,海南的儋州话—迈话—蛋家话,广西东部—南部,香港,澳门。 百色—南宁—桂平—梧州—肇庆—广州这一线,是西江航运的黄金水道,通行粤语。 海南:通行普通话和粤语。 § 发展现状 詹伯慧在岭南大讲坛谈粤语发展 目前全球粤语使用人口大约有一亿,使用地区广泛其中广东约7000万,广西2000万,港澳湾和海外华人华侨约1000万。所以共约1亿多人使用粤语。粤语不仅在海外华人社区中被广泛应用,而且支持着香港文化及南粤文化为中心的粤语文化,这使得粤语具有很强的影响力,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有较强生命力的语言之一。 目前粤语已经成为澳大利亚第四大语言,加拿大第三大语言,美国第三大语言。此外,粤语亦是唯一在外国大学有独立研究之中国方言(如囝粤语还是汉语方言之一的话),亦是唯一没有正式文字系统的大语种。 广州话口音是约定俗成的、国际承认的粤语的标准音,大多粤语字典以广州音为准。广州以粤剧、粤曲等传统艺术长期保持广州话的标准地位,至1970年代末以后,香港粤语流行曲、粤语电视剧及粤语电影强势影响广东地区,继而辐射影响中国内地的非粤语省市。 民间的香港口音跟广州口音并无明显分别,只是在语感上有少许差异,因两地在不同社会体制下沿用不同的习惯语汇,用词有所不同,以及两地教学改革所导致。针对近年来香港年轻人懒音增多的现象,香港的一些大学教授发起了粤语正音运动,以何文汇主张的读音取代现时通用的读音,此主张受到广东及香港的粤语学者反对。有些粤语方言和广州话较为接近,如广东西部和广西东南部的某些粤语;而广东台山、广西玉林一带的粤语口音和广州话差异就非常明显。 § 研究展望 粤方言戏曲 随著整个汉语方言研究工作的飞跃发展,粤方言研究进入腾飞时期的一些情况。总的来说,成绩是显著的,成果是丰硕的,进展是快速的,形势是喜人的。但从前面的回顾中,我们也看到粤语研究中一些不足之处,还有待今后加以完善。首先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尽管广东粤语研究的内容非常丰富,但调查所及的粤方言点仍然不够充分,省内某些偏僻一点的粤方言点,某些多种方言(包括粤语)混杂的地区,例如粤西及粤西南地区,差不多每个县(市)都存在着两种以上方言并存并用的现象,或粤语与客家话并用,或粤语与福佬话(闽语)并用,这些复杂的方言应用情况,因缺乏深入的田野调查,我们所能看到的相关资料就很不够。至于广西南部的汉语方言,有学者认为除存在属粤语的“白话”外,尚有一种跟粤语很接近的"平话"。到底桂南“白话”与桂南“平话”的关系如何?是同属粤语的两种方言还是非把“平话”与“粤语”独立为两个不同的方言区不可?这只有进一步对桂南的“粤语”及桂南的“平话”作全面的调查,才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科学结论。 广西南部粤语区的主要城市玉林,以往有学者发表过单篇的文章揭示其特点,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的周烈婷女士还以《玉林话研究》为题撰写博士论文,近期暨南大学陈晓锦教授也对广西北海地区粤语进行了调查。这对于认识桂南粤语的真面目无疑是十分必要的。广东境内的粤语,继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完成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出版三卷本《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报告》之后九十年代粤北、粤西各10个县(市)的粤语调查也已编写并出版两部共260万字的粤语调查报告(《粤北十县市粤方言调查报告》和《粤西十县市粤方言调查报告》(暨南大学出版社分别於1994年和1998年出版)。如前面谈到的粤语语法的研究、粤语辞汇的研究以及其他方面的研究都有了很大的成绩,堪称是一派繁荣,今非昔比。 更全面地开展调查、更广泛地收集资料固然是当务之急,利用已有的资料,包括粤方言本身的研究成果,也包括邻近方言的资料及相关民族语言的资料,以及历史文献的资料,大力开展在比较语言学层面上的粤方言比较研究,无疑也是当前粤语研究中富有学术意义的重要课题。时至今日,粤语学者在比较研究上,显然已有一定的进展,对语音结构、语音特点的比较和语音变化的探讨逐步深入,粤语跟壮侗、跟古百越语之间的关系也深受关注。但总的来说,粤语的比较研究从已经发表的著述看来,还大都停留在粤方言内部不同地区、不同方言点间类别的比较,还没有超出各粤语点间平面罗列异同的范围。如何把粤方言的内部比较和粤方言跟周边相关方言(如闽语、客语)的比较同时开展起来,以寻求粤方言历史演变的轨迹,进而试探拟构古粤方言(祖语)的面貌,这方面的研究迄今为止仍然是进展甚微。 如何把粤方言的研究从共时的描写引向历时的探索,使共时比较和历时比较结合起来,无疑是难度较大的课题,正需要粤语学者花大力气来对付。近期不少方言学者在探讨相邻方言之间的关系方面可谓不遗馀力,就客赣、闽客、闽赣、闽吴、吴徽,以至闽湘、吴湘等的关系进行讨论的专论常有发表。不久前台湾语言学者张光宇先生在《方言》发表的《东南方言关系综论》,更就东南诸方言的复杂关系做了综合的论述,提出了不少值得重视的见解(《方言》1999年1期)。问题在于,眼下这些讨论主要都是由闽语学者、吴语学者或客赣语学者提出来的,至于研究粤方言的学者,对粤闽、粤客等的关系如何看待,迄今未见有相当分量的学术论文发表,不免令人感到遗憾。粤、闽、客三大方言长期在粤方言区交融杂处,有的地方(如中山市)明显存在粤、闽、客三种方言共处并存的现象。三大方言必然存在著某些内在或外在的关系,深入调查研究、梳理这些关系,无疑是粤方言研究者责无旁贷的事,也是粤语研究深入发展中不可回避的一个重要课题。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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