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乐府诗集》 |
释义 | § 简介 《乐府诗集》 《乐府诗集》为宋代郭茂倩所编。“乐府”,本是掌管音乐的机关名称,最早设立于汉武帝时,南北朝也有乐府机关。其具体任务是制作乐谱,收集歌词和训练音乐人才。歌词的来源有二:一部分是文人专门作的;一部分是从民间收集的。后来,人们将乐府机关采集的诗篇称为乐府,或称乐府诗、乐府歌辞,于是乐府便由官府名称变成了诗体名称。郭茂倩编的这部《乐府诗集》现存100卷,是现存收集乐府歌辞最完备的一部。主要辑录汉魏到唐、五代的乐府歌辞兼及先秦至唐末的歌谣,共5000多首。它搜集广泛,各类有总序,每曲有题解。它是继《诗经·风》之后,一部总括中国古代乐府歌辞的著名诗歌总集。[1] § 图书 《乐府诗集》是乐章和歌谣的总集。宋代郭茂倩编。以辑录汉魏至唐的乐府诗为主,全书100卷,根据音乐性质的 《乐府诗集》之图1 不同,将所收作品分为郊庙歌辞、燕射歌辞、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清商曲辞、舞曲歌辞、琴曲歌辞、杂曲歌辞、近代曲辞、杂歌谣辞、新乐府辞等12大类,下又各分若干小类。其中郊庙歌辞、燕射歌辞、鼓吹曲辞、舞曲歌辞多为宫廷祭祀、宴享朝会时所用乐章,属于贵族文学,思想内容和艺术技巧都较少可取成分。而相和歌辞、杂曲歌辞、清商曲辞、杂歌谣辞等保存了不少民歌,最值得珍视。全书每一类均有总序,每一曲均有题解,对乐曲的起源、性质、演唱配器等均有详尽说明。其中保存了不少业已失传著作中的一些珍贵史料。《乐府诗集》是成书较早、收集历代各种乐府诗最为完备的一部重要总集,对文学史和音乐史的研究均有重要参考价值。各类乐曲在编次上,均为古辞居前,文人模仿作品居后,以此表明乐府古辞对文人的种种影响。现存版本有明末汲古阁刊本、清翻刻本、《四部丛刊》影印本和中华书局排印本等。 § 资料 《乐府诗集》以音乐曲调分类著录诗歌,对一些古辞业已亡佚,而其曲调对后人有过影响的乐曲,都作了说明。 《乐府诗集》之图2 如“汉横吹曲”中的《梅花落》﹑“杂曲歌辞”中的《行路难》,都只有鲍照的拟作为最早,但编者仍把《梅花落》归入“汉横吹曲”,并在《行路难》的说明中引证了《陈武别传》,指出这个曲调在魏晋以前,就在北方牧民中流行,说明它早在汉代可能已经产生。它反映了民歌对文人诗的影响,以及音乐和诗歌的关系,对各种乐曲的相同题目,它指出了前代乐曲与后代乐曲的继承关系。如“梁鼓角横吹曲”中的《黄淡思》,编者就引用陈释智匠的《古今乐录》,认为即“汉横吹曲”的《黄覃子》。 《乐府诗集》对各类乐曲的起源﹑性质及演唱时所使用的乐器等都作了较详的介绍和说明。书中这些说明徵引了许多业已散佚的著作﹐如刘宋张永的《元嘉正声伎录》﹑南齐王僧虔的《伎录》﹑陈释智匠的《古今乐录》等书﹐使许多珍贵的史料得以保存。这对文学史和音乐史的研究都有极重要的价值。但其中有一些可能出于传闻,未可信从。 《乐府诗集》也存在一些缺点。清代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中﹐就曾指出本书把某些文人诗列入乐府题目之中不大恰当。此外,由于它重在曲调,因此所录歌辞往往和关于曲调的叙述不太一致,如近代曲辞中的《水调歌》,编者认为是隋炀帝游江都时制,而书中所录“唐曲”,并未注明作者。其实这些曲辞,恐怕是杂取唐人作品而成,如其中“入破”第二首,显然是杜甫的诗。 § 分类 《乐府诗集》把乐府诗分为郊庙歌辞﹑燕射歌辞﹑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清商曲辞﹑舞曲歌辞﹑琴曲 《乐府诗集》之图3歌辞﹑杂曲歌辞﹑近代曲辞﹑杂歌谣辞和新乐府辞等12大类;其中又分若干小类,如《横吹曲辞》又分汉横吹曲﹑梁鼓角横吹曲等类;相和歌辞又分为相和六引﹑相和曲﹑吟叹曲﹑平调曲﹑清调曲﹑瑟调曲﹑楚调曲和大曲等类;清商曲辞中又分为吴声歌与西曲歌等类。在这些不同的乐曲中,郊庙歌辞和燕射歌辞属于朝廷所用的乐章,思想内容和艺术技巧都较少可取成分。鼓吹曲辞和舞曲歌辞中也有一部分作品艺术价值较差。但总的来说,它所收诗歌,多数是优秀的民歌和文人用乐府旧题所作的诗歌。在现存的诗歌总集中,《乐府诗集》是成书较早,收集历代各种乐府诗最为完备的一部重要总籍。 § 贡献 《乐府诗集》的重要贡献是把历代歌曲按其曲调收集分类﹐使许多作品得以汇编成书。这对乐府诗歌的整理和研 《乐府诗集》之图4 究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例如汉代一些优秀民歌如《陌上桑》﹑《东门行》等见于《宋书‧乐志》,《孔雀东南飞》见于《玉台新咏》,还有一些则散见于《艺文类聚》等类书及其他典籍中,经编者收集加以著录。特别是古代一些民间谣谚,大抵散见各种史书和某些学术著作,杂歌谣辞一类所收,多为前所忽视者。至于後来杜文澜的《古谣谚》等著作,则远比此书为晚,显然是在它的基础上编撰的。 《乐府诗集》的编次是把每一种曲调的“古辞”(较早的无名氏之作)或较早出现的诗放在前面,後人的拟作列于後面﹐使读者了解到某些文人诗是受了民歌或者前代文人的影响。例如,“相和歌辞”《薤露》和《蒿里》二曲﹐在《宋书‧乐志》中﹐仅载了曹操的拟作,而在此书中却录有汉代古辞。曹操的拟作虽然从思想内容到艺术技巧都高于“古辞”,然而要说明这种曲调的来源及其本意,就远不如古辞明显,又如《陌上桑》这个曲调,据《古今乐录》本是汉代的“相和歌”中的“瑟调曲”,在《宋书‧乐志》中却只录了曹操﹑曹丕的拟作和晋乐所奏的一首改写屈原《九歌‧山鬼》的诗;至于《陌上桑》的古辞却列入了“大曲”一类。在《乐府诗集》中﹐则首先著录古辞,使读者了解曹操等人的作品不过是依古辞的曲调而拟作的新辞。此书还把后人各种拟《陌上桑》而作的诗,都附在后面﹐如《采桑》﹑《艳歌行》﹑《罗敷行》﹑《日出东南隅行》﹑《日出行》等等﹐由此可见,《陌上桑》对後来文人的种种影响。又如,把陆机的求仙诗《东武吟行》和鲍照的《代东武吟》编排在一起,可见同一曲调,可以谱写成内容完全不同的各种诗歌。 § 争议 《乐府诗集》的分类,近代学者也曾有过争论,如书中的相和歌辞和清商曲辞的界线,梁启超在《中国之美文及其历史》中认为“清商”乃汉魏时的“清商三调”,郭茂倩把“吴声歌”﹑“西曲歌”称为“清商曲辞”,而把汉魏的“清商三调”归入“相和歌辞”是承袭了南宋郑樵《通志》之误。黄节不同意梁说,他认为汉代“清商曲”已散佚,魏晋“清商三调”中包含有“相和歌”十一曲﹐至于隋唐以後,魏晋“清商曲”的曲调亦已不传,所以郑樵所列“清商”,只录晋以后的南方民歌(《〈宋书‧乐志〉相和与清商三调歌诗为郑樵〈通志‧乐略〉相和《歌及相和歌三调之所本》及《答朱佩弦先生论清商曲书》)。 § 版本 《乐府诗集》的版本,有明末汲古阁刊本,清翻刻本和《四部丛刊》影印本。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宋刊残本﹐所 《乐府诗集》之图5 缺卷帙,用元刊本和旧抄本配补。今通用1980年中华书局标点校勘本。《乐记》曰:“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是以五帝殊时,不相沿乐,三王异世,不相袭礼。”明其有损益。然自黄帝已后,至於三代,千有馀年,而其礼乐之备,可以考而知者,唯周而也已。 《周颂·昊天有成命》 ,郊祀天地之乐歌也,《清庙》 ,祀太庙之乐歌也,《我将》 ,祀明堂之乐歌也,《载芟》、 《良耜》 ,藉田社稷之乐歌也。然则祭乐之有歌,其来尚矣。两汉已后,世有制作。其所以用於郊庙朝廷,以接人神之欢者,其金石之响,歌舞之容,亦各因其功业治乱之所起,而本其风俗之所由。武帝时,诏司马相如等造《郊祀歌》诗十九章,五郊互奏之。又作《安世歌》诗十七章,荐之宗庙。至明帝,乃分乐为四品:一曰《大予乐》,典郊庙上陵之乐。郊乐者,《易》所谓“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上帝”。宗庙乐者, 《虞书》所谓“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诗》云“肃雍和鸣,先祖是听”也。二曰雅颂乐,典六宗社稷之乐。社稷乐者,《诗》所谓“琴瑟击鼓,以御田祖”。 《礼记》曰“乐施於金石,越於音声,用乎宗庙社稷,事乎山川鬼神”是也。永平三年,东平王苍造光武庙登歌一章,称述功德,而郊祀同用汉歌。魏歌辞不见,疑亦用汉辞也。武帝始命杜夔创定雅乐。时有邓静、尹商,善训雅歌,歌师尹胡能习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养,晓知先代诸舞,夔总领之。魏复先代古乐,自夔始也。晋武受命,百度草创。泰始二年,诏郊庙明堂礼乐权用魏仪,遵周室肇称殷礼之义,但使傅玄改其乐章而已。永嘉之乱,旧典不存。贺循为太常,始有登歌之乐。明帝太宁末,又诏阮孚增益之。至孝太元之世,郊祀遂不设乐。宋文帝元嘉中,南郊始设登歌,庙舞犹阙。乃诏颜延之造天地郊登歌三篇,大抵依仿晋曲,是则宋初又仍晋也。南齐、梁、陈,初皆沿袭,后更创制,以为一代之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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