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打溜子 |
释义 | 打溜子打溜子又称“围鼓”、“打家伙”、“抽溜子”、“打十盘鼓”、“打家业”、“打点子”、“打路牌子”等,是土家族地区流传最广的一种古老的民间器乐合奏,它历史悠久,曲牌繁多,技艺精湛,表现力丰富,是土家族独有的艺术形式。土家族打溜子主要分布在湘西州酉水流域土家族聚居的永顺、龙山、保靖、古丈4县68个乡镇。土家族打溜子与土家族人民的生活密切相关,土家人的婚嫁、寿诞离不开打溜子,年节喜庆要打溜子,特别是土家族的传统舍巴日更是少不了打溜子。由溜子锣、头钹、二钹、马锣组成的打溜子乐队,能将各类乐器的技巧融于一体,并充分发挥每件乐器的演奏技艺。一般多由3至4人合奏演出,故有“三人溜子”、“四人溜子”之分。如果是“五人溜子”的话,需增配一只唢呐,将吹打结合,更能增添喜庆、欢乐的气氛。 § 历史发展 打溜子这一土家族独具风格的打击乐,源远流长。从现今“月蚀”时,保留在土家族人敲盆击鼓、驱逐所谓“吞打溜子月”之“天狗”的古俗来看,打溜子可能源于原始渔猎时代。当人们猎获了动物,为庆兴,大家敲起渔猎的工具和锅、碗、盆、罐、瓢、钵等“家伙”,故至今,土家族还称打溜子为“打家伙”。进入铜铁器时代,大约才换成了铜铁“家伙”。锣、钹这些乐器的使用,显然是很晚的。从打的曲牌全无曲谱,只是以摸拟自然来体现人们对生活的感受,可看出其原始古朴性。 《土家族简史》记载。早在前210年左右,打溜子由湖南石门和湖北鹤锋、松滋等地传入五峰。艺人们多为非职业性乐手,平时分散在各村庄亦农亦艺,随时由班主召集去参加丰收喜庆、节日活动及民间婚丧习俗等仪式的演奏活动。 打溜子在五峰历史悠久,曲牌丰富,艺术风格独特,与当地群众生活习俗紧密相联,新年玩灯、迎亲嫁娶、祝寿送匾、造屋上梁、丧葬等民俗仪式活动必不可少。它既有观赏价值,又具有理论研讨价值。据《五峰县志》记载:“[围鼓]又称‘打溜子’,一般4至5人,有鼓、土锣、双钹(头钹、二钹)、马锣等。曲牌(锣鼓经)近百首,其节奏铿锵多变、律动感强。” 建国后,土家族这种民族打击乐,受到党和政府及文化部门的关怀重视,搜集整理出版了打溜子曲目,多次参加省、中央的民族歌舞汇演,获得多次奖励。 自20世纪70年代初以来,五峰文艺工作者在五峰土家打溜子的搜集整理、推陈出新方面做了大量地工作,1986年6月,中国音乐学院赴美演出中国古代音乐,将永顺土家族溜子曲目《锦鸡出山》作为每场的压台节目,场场掌声不绝,为中华民族争得了荣誉。 1998年,湖北电视台《人物春秋》专题部对五峰土家打溜子做了专题采访拍摄,并分别于同年6月18日、25日在湖北卫视频道播映,进行宣传报道。 2001年,五峰县“文广局”选送的器乐作品《打起溜子迎稀客》分别荣获全省首届楚天蒲公英奖(音乐金奖);全国第二届蒲公英奖(音乐银奖)。 § 艺术特色 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打溜子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其音乐及演奏特征: (1)形式多样,手法灵活。充分运用速度、音色、力度、节拍的变化,将各种不同的曲牌有机地连缀成套,加以打溜子乐手精湛的演技,使其表现出各种生动的形象和情趣。乐班由五人组成,器乐分别为鼓、土锣、马锣、双钹(分头钹、二钹,亦称上下手)。双钹音色别致,一高一低,一亮一哑,形成鲜明对比,加上乐手的默契配合和娴熟的演奏技法,可发出短促而沉闷的“卜”音,亦可奏出铿锵悦耳的“七”音和富有动感的“可”音。双钹还可根据速度的快慢、力度的强弱、节奏的紧密松驰以及敲击钹的不同部位而奏出色彩缤纷的美妙音色,使其富有极强的表现力和模仿力,双钹以模仿飞禽走兽居多,很多曲牌亦以动物动态而命名,如“燕平翅”、“凤凰闪翅”、“龙虎斗”、“八哥洗澡”、“鹞子翻身”等,形象生动,情趣感人。 (2)节奏清新明快,节拍变化频繁。乐曲多以一个板式为基础,间以各种节拍变化,乐曲段落的起承和节拍变化常用1/4节拍转换,流畅自如,具有稳定感而又不乏趋动性。 (3)打溜子乐队编制由溜子锣、头钹、二钹、马锣四件打击乐器组成,加唢呐演奏的情况比较少。 马锣又叫小锣或钩锣,发音清脆尖亮。是合奏中的高音乐器兼指挥,除独奏、领奏外,常用掩音奏法(即敲击后让声音立即休止),使节奏进行活泼,富于弹性。另外,马锣亦常与头钹齐奏,以加强强拍的节奏。 头钹、二钹的面径较汉族钹宽,比较薄,发音明亮柔和,是合奏中的中音乐器。演奏时,头钹多奏强拍、次强拍,把握演奏中的节奏;二钹多奏弱拍,切分节奏音型变换多样,加花密集频繁,演奏起来技巧性很强,一般人不易掌握,但他的艺术效果很独特,是打溜子中非常有色彩有个性的-个部分。钹的基本技法有闷击、亮击、侧击三种,但在演奏中其节奏音型变换无穷,非常复杂,技艺要求很高。 溜子锣即大锣溜子锣,又称田锣、堂锣。是土家族、布依族敲击体鸣乐器。流行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龙山、桑植、永顺、保靖、湖北省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和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等地。 溜子锣用响铜制成,外形如盘,锣面平坦无脐,锣壁较厚,锣身不镟光留有锤锻痕迹。锣面直径33厘米左右、锣边宽3.5厘米~4厘米,锣边一侧钻孔系绳。锣棰木棒制成,长20厘米,头大尾小,棰头不包绸布。质厚坚实,发音宏亮,锣槌不用布包头,由一根长约六寸、头大尾小的木头槌敲击锣面。溜子锣是合奏中的骨干和低音乐器。演奏技法有击心、击边、轻击、重击、延长及迫锣等。 演奏时,左手提锣绳,右手执锣棰敲击锣面中心,发音洪亮,音色圆润。奏法较多,有击锣心、击锣边、轻击、重击、延长音、“迫锣”(又称“揣锣”)等奏法。土家族用于打击乐器合奏打溜子。是器乐合奏中的低音乐器,常用以奏出乐曲的骨干节拍、段落和结尾,经常与钩锣交错配合演奏。 打溜子演奏时四人站立,头钹对二钹,马锣对溜子锣,围成一圈或半圈演奏。 § 曲牌曲谱 打溜子曲目繁多,内容丰富,描绘细腻,风格古朴。据湘西自治州文化部门搜集整理的曲目,已达一百多个,这打溜子些曲目结构,一般由头子、溜子、尾子三部分组成。从曲牌所描绘的内容和反映的生活来看,这一百多个曲牌可分为三大类: 绘声类 绘声类是以描绘自然界飞禽走兽的声态为乐思的曲牌,名曰:“绘声曲”。比如,模拟禽兽声态的,有“鸡婆唱蛋”、“蛤蟆闹塘”、“画眉扑笼”、“喜鹊噪梅”、“马过溪桥”、“阳雀叫春”等。这些曲牌,以清晰的声音,描绘了雀鸟的鸣叫声、拍翘声、击水声、扑笼声,以及嘀嘀哒哒的马蹄声,使人如临其境。尤其是以“鸡婆唱蛋”,描绘出鸡婆屙蛋后,从窝里跳到窝外,“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打”的欢快、兴奋的情景,展示出一幅家禽兴旺的农家乐画图。 绘形类 绘形类曲牌是以描绘禽兽神态、仪体为乐思,抒发美好吉祥之情感。表现人们意象中吉祥的计有“梅鹿含花”、“凤点头”、“八哥洗澡”;有气吞山河、显示民族气慨的“猛虎下山”;有表现幽默诙谐的“猫捕老鼠”,以及节奏旋律多变的“古树盘根”、“狗扯羊”等等,表现了土家人美好、勇武、诙谐的民族性格。 绘意类 绘意类曲牌中除上述绘声、绘形外,还有深入细腻的绘意乐曲。如结婚新娘子进屋打起“庆请儿”、“安庆调”、“鹊桥会”、“双齐头”等;如华屋落成、祝寿,打起“安庆调”、“新仕门”、“新门进”、“仕门进”等;迎接宾客出行,途中打起“龙抬头”、“龙摆尾”、“渡江过河”、“八仙过海”。这些曲目,以平稳舒缓的曲调,描绘出一种安适如画的意境。象吹打合一的“安庆调”,以朴素的风格,把吹打两种乐器结合起来,给人以安适吉祥的美感。 打溜子曲牌的结构类型常见的有:一个曲牌的独立演奏;一个曲牌的反复变奏;多个曲牌的联缀;在简短的引子和头子后,接一个充分发展变化的曲牌(民间把这部分叫做“溜子”);在“溜子”结构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曲牌联缀中回旋、循环的特点等。 曲牌不同,锣、钹的打法也就不一样。如马锣有单锣、花锣之分;土锣有敞锣、逼锣、闷锣之别。钹则分亮打、闷打、侧打、揉打、挤钹、盖边等。演奏时,四种乐器以马锣为中心,头钹二钹交错敲击,土锣适时插入,巧妙配合,可以打奏出轻重缓急有序、抑扬顿挫有节,神韵兼俱的“导板”、“扬歌”、“穿号儿”、“鸡婆唱蛋”、“阳雀叫春”、“猛虎下山”、“龙摆尾”等优美曲牌。 打溜子曲谱,有文谱、武谱之分,文谱用于红、白喜事礼仪,武谱用于除用于喜事之外,还用于玩灯(舞狮、舞龙)等。 § 传承意义 打溜子风格古朴,节奏鲜明,旋律优美,曲调多变,被称为“土家族的交响乐”。在我国少数民族器乐艺术中,打溜子独特的组合、精湛的演奏技艺自成系统,具有极大的代表性。它不仅能为民族学、社会学的研究提供不可忽略的重要材料,也可作为音乐学中音色旋律学研究的极其珍贵的原生性文化标本之一。 1949年以来,打溜子先后被国家艺术团体介绍到美国、德国、波兰、俄罗斯等国家,产生了强烈反响,引起巨大轰动。 § 参考资料 [1]五峰土家族自治县:http://www.wfdj.com.cn/show.asp?newsid=1117 [2]湖南省石门县人民政府:http://www.shimen.gov.cn/news/20076/200762341.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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