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土家语 |
释义 | § 简介 土家语土家族原本有自己的语言,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但没有本民族的文字,通用汉文。不过,由于五峰土家族人民较早便用汉语作为交际工具,从而便士家语在现实生活中消失了。这是由于社会的发陡、变迁,特别经过与汉族在经济上、政治上的长期合作,以及文化上的相互渗透,从而自然地逐步融通为汉语了。作为社会现象的民族语言,逐步走向融合,也是符合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的。元、明时期,这里尚有一部分土民沿用土家语,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消失了。如明末清初容美土司田世爵、田舜年等,就积极推广汉语,且十分推祟汉文,不仅他们本人“知书识礼”,精通诗文,著书立说颇多,且今其子弟到外邑入库序,读经史,“严课诸男”。他们还厂交名士,与汉族文人进行广泛的文化艺术交流。这些本已远远不限于语言,但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和语言的书面形式,说明这些土家族的先辈在通用汉语后所实现的文治,对推进土家、汉族文化交融和繁荣,起到十分重要的影响作用,成为“改土归流”以来,大批汉民进入土家族聚层区后,民族间和睦相处的基础。 但若细纲考究,从遗留下来的部分语调中,尚存在着古代土家语的“底层”痕迹,最明显的是以土家语命名的地名,还普及全县各地,且颇为完整,确切地反映了土家族先民在早远年代开辟五峰这块处女地时的业绩,和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息繁衍的悠久历史。例如县内以“车”(泽)为读音的地名很多,土家语是“水”的意思,如车垃、车沟、车湾、圭车、反车岩等,其共同特点是该地有“水”而并元车路,无车水工具和姓车的人居住。再如“麦”是土家语“天”的意思,“李”(里)是“地”的意思,县内有麦庄、麦李坪、麦榨湾、学里口子等地名,但这些地方过去从不种植麦类作物,也无李树可考,学里口子并无人居住,更无学校。“湖”是土家语“坡地”的意思,如大茅湖、横茅湖、茅湖坡等,都是一面山坡并无湖泊和水库。又如叫做“八”(巴)坪的地方,只不过是四面多岩石而本身就座落在岩石上的一片缓坡地,并没有八个坪。实际是土家活称这里虽然有块平地,但石头很多的意思;还有许多叫“黑”的地名处,既非黑色也并不黑暗,如黑沙溪,黑坑子等等,都属于不积水或消水的洼地,可能是土家语“漏”的意思。类似的情况很多,全县可举出数百例,足以说明五峰土家族先民在古代确系通用土家语无疑。 除了民族语言,五峰还有许多特殊的地方性语言,一般为汉语方言,主要因地而异在同一民族内,由于所处地域不同,也各有不同的方言;同样,处在同一地域内的几种民族,却都讲当地的方言。不仅语言音腔不同于一般汉语,而且词汇各方面有许多特殊之处,但一般只有单一的特殊语素,夹在各地通用的语句中,很少有独立完整的方言句式。全县方言,就其音腔类型和地域范围而分,大体上有四、五种,就其地缘关系来看,一般都与邻近毗连地区的方言相仿,与历史上相对固定的行政区划和地理条件关系很大,县内较为典型的方言有湾潭方言和白溢方言。湾谭区因紧靠鹤峰,故口音、语词与之相仿。如称“地方”为“郎场”,称“稻场”为“娥杨、榻坝”,称“洼地”为“窝亏”,称“豆腐”为“灰沫”,称“背篓”为“咱背”,称“砍荒囚”为“砍沙”,称“颈项”为“给脖”,称“我”为“完”,称‘父亲”为“乐爹”等等;再是叫人名时,常常加上“宝(指男性)”、“××姐、妈”等尾语;另外在读法上变音很多:如风读“烘”、饭读“唤”、壶读“福”、粉读“混”等等。特别有趣和值得研究的是一个“逮。字,可以称得上是湾潭方言中的。万能动词”,如逮(吃)饭、邃肉、逮(喝)酒、下田逮(干)活、速(锄)草、逮(除、背)粪、逮人家的“火色”(批评人)……。其他各区、乡都有各自的方言,如采花讲“火色”,是。厉害”的意思。升子坪讲“谈话借”,是“不要紧、没有关系”的意思,“则是”,是“可以”的意思。同一种词义,在说法上却南北不同,东西各异。[1] § 语言分析 土家语土家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语支未定。分布在中国湖南、湖北和四川等省。使用人口约20万(1982)。分北部和南部两个方言。语言特点(以北部方言为代表):有21个声母:p、 ph、m、w、t、 th、l(n)、堭、堭h、s、z、慯、慯h、怱、嶃、j、k、kh、嬜、x、γ;有 25 个韵母:i、a、o 、u、嚕、ie、ia、iu、ai、au、ou、ui、ua、嚕i、嚕e、iau、 uai、媯、、愘、i、u愘、u、o嬜、io嬜,其中u、u愘、io嬜3个韵母只出现在汉语借词里。有 4个声调:55、53、35、21。名词有领属格,人称代词有单、复数和领属格,动词有主动态和被动态,有17种情貌范畴。句子语序为主语—宾语—谓语。领属性修饰语在名词之前,描写性修饰语在名词之后,动词、形容词的修饰语在中心词之前,补语在动词、形容词之后。南部方言有26个声母,比北部方言多 5个浊声母,有18个韵母,另有12个韵母专拼汉语借词用。 在史籍、方志、族谱中,有许多土家语人名。如墨来送、向墨铁送、向太旺送、覃启处送、田耳毛送、向大踵、向墨答踵、田乙北龙、驴蹄什用、田先什用、勾搭什用、覃值什用、向俭俾、向座海落俾、白嘴俾等。送、踵、龙、什用、俾等词汇是代表身份地位之词,除俾外,都是土司主之名。以俾命名的,有小土司主、土官、舍把、土民。卯洞土司主多以俾命名,容美土司田秀诸子亦以俾为名,如五哥俾、六哥俾、七哥俾、白里俾。 现在地名中,还有许多是以土家语命名的地名。土家语消失了,土家语地名仍还保持着,如革勒车、讨火车、涅车坪、车洞河、车坝、车路坝、车落洞、舍米糊、毛湖埫、河堂湖、马湖坝、黑山、黑湾、黑槽、黑石垭、黑石槽、黑沟头、黑岩洞、李巴沟、李虎坡、墨把山、墨达山、梭步垭等。“车”是士家语河溪之意,见以“车”为名的地名,大多在溪河边。“湖”是土家语山坡上的一块平地之意。“黑”是土家语漏水之意。“李”是土家语的虎之意,指虎多或藏虎的地方。“墨”是指天,宣恩县治之北有墨达山,《大清一统志》记载:“墨达山在治北,士人谓天为墨,云山高接天地。”也有量词为地名的,如梭步垭,“梭步”是士家语三个之意,即那里有三个垭。 现在士家语仅在来风卯洞区的河东乡,宣恩沙道沟的苦溪、鹤峰太平区的马头村等地还有残存。在河东除少数老年人还能用士家语通话外,大多数人都是在说汉语中夹杂一些士家语生活用语语汇。在鹤峰的马头村,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可以用流利的土家语彼此对话,中年人只有部分能对话,青年人只懂得少量生活用语和单词,土家语除自然消失外,也还有人为因素。如来风河东村在1940年间,还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中老年人用土家语通话,国民党部队在那里剿匪,认为说土家语是通匪,是黑话。对说士家话的人就进行捆绑,吊打,使这里的土家人都不敢说土家话了,加速了土家话的消失。 § 词汇特点 土家语士家语词汇可分为十一类。有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量词、代词、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和象声词,语序和虚词是表达语法意义的主要手段,基本语序为主语在前宾语居中谓语在后,名词定语在名词中心语前,名词中心语在数量词定语前,名词中心语在形容词定语前;名词有领属格,用名词添加格助词表示;量词较丰富,名词计数须同量词结合;动词有主动和被动语态,有十七种情貌,通过形态音位变化和加用助词表示,形容词重叠中间加程度副词表示程度加深,部分形容词作谓语带有变化的动态,亦有情貌范畴。土家语语音:声母21个;韵母22个,另有3个韵母只出现在汉语词汇;大部分是单音节词和由单音节词根组成的复合词。名词有领属格;人称代词有三个韵母只出现在汉语借词中;声调4个,调值分别为55、53、35、21。词汇:大部分是单音节词和由单音节词根组成的复合词。名词有领属格;人箜代词有单数、复数和领属格;动词有主动态和被动态,有一般体、将行体是主语-宾语-谓语,领属性定语在中心语前,修饰性定语在中心语后,状语在中心语前,补语在中心语后。 语言特点(以北部方言为代表):有21个声母:p、ph、m、w、t、th、l(n)、堭、堭h、s、z、慯、慯h、怱、嶃、j、k、kh、嬜、x、γ;有25个韵母:i、a、o、u、噜、ie、ia、iu、ai、au、ou、ui、ua、噜i、噜e、iau、uai、妫、、愘、i、u愘、u、o嬜、io嬜,其中u、u愘、io嬜3个韵母只出现在汉语借词里。有4个声调:55、53、35、21。南部方言有26个声母,比北部方言多5个浊声母,有18个韵母,另有12个韵母专拼汉语借词用。 土家语在重庆的分布主要是黔江地区的石柱、西阳、秀山、北部方言。现能讲土家语的,只分布在酉阳县酉酬、大溪和秀山县的石堤3个区的部分地方。重庆土家族使用的土家语与邻近湖南省湘西土家语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结构一致。 土家语是土家族特有的民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语支的归属尚未确定。文字资料很少,由于与汉族杂居后,汉族语言逐渐成为各民族间共同的交际工具。现在除少数地方外,土家族语言已逐渐消失。在历史上湖北省恩施地区曾广泛使用士家语,在隋代就有荆州多杂“蛮左”,“其僻居山谷者,语言不通;在宋代,“施州之地”;“乡者则蛮夷,巴汉语相混”;清代中叶,还有“里籍老户,乡谈多不可解”的记载。在史籍中,有许多以土家语命名的人名,在现实地名中,还存有许多土家语地名。 § 土家语地名 土家语湘西土家族地区,尽管比苗族地区接受汉文化时间早、范围广,但至今仍保留着许多土家语称谓的地名。几年前,保靖县陈家驹先生对县内14个乡镇场的685个自然寨地名调查分类,尚有178个自然寨名为土家语称谓。笔者据80年代初编撰的《地名录》统计分类,永顺县的两岔、泽家和首车土家族聚居的三乡镇,在185个自然寨中尚有土家语地名73个、土汉双语地名2个,占自然寨总数的40%;龙山县的洛塔、坡脚和靛房三乡的145个自然寨中,有土家语地名37个、土汉双语地名9个,占自然寨总数的三分之一强。据叶德书、向熙勤先生近年考证,龙山县他砂、靛房、坡脚、于溪、猫儿等乡镇的土家语地名均在50%以上。在永顺县的521个村土家语地名就有近枷个,全县46个乡镇,有42个乡镇有土家语地名,占乡镇总数的81.2%。 湘西土家族地区,至今尚保留着这大批的土家语地名,对于了解地名的初始义,探讨土家族地区地名文化和研究土家族语言,都是极为宝贵的“活化石”。然而,由于土家族同苗族一样,有语言无文字,在与外族人交往和书面语言中,都要借助汉字的翻译。由于翻译者多出白汉族文化人之手,其中不论是意译或是音译,都很难正确表达土家语地名的初始义的真正含义。加上社会的变革,汉文化的影响,懂得土家语的人群越来越少,造成了今日村土家语地名洼释的错误,是极为常见的。为了正本清源,吉林大学和州政协的叶德书、向熙勤先生,对土家语地名进行了一次考订,撰写出版了《中国土家语地名考订》一书。这是了解土家族地区地名语义的一大要旨。因为土家语地名,多是汉族文化人用汉文记音。如果现在按汉文汉语义去没释,那就失之千里。 保靖县拔茅乡的“补足”寨和寨境的“补足河”,以及龙山县苗市的“补足湖”和水顺县的“补足土”、“步溪”。其中“补”字不是补助的补,“补足”衬不是村民“粮食不能自给,要找其他食品补足充饥”。土家语“补”是“船”,“足”是“出”或“造”。“补足”寨的意思是“船出”或“船造”的地方,按照汉语结构,就是“造船”或“开船”的地方。“补足湖”中的“湖”字,是小山谷,连起来是“造船谷”。“补路土”是“补蓝土”或“补老土”的近音异写,“蓝”或“老”是“一下”,“土”是“撑”,“补路土”连起来就是“请撑一下船”,因为古时此地曾是渡口。羊峰乡的“步溪”,其中“步”是“补”的同音异写也是船的意思,“溪”在土家语中是“牵”义,“步溪”,意为“牵船”或“拖船”,因为这里也是一条小河的渡口。 龙山县他砂乡有个名叫“恶捉”的寨子。不懂土家语人望文生义,杜撰了一个衬里来了头犀牛,大家恶捉了一场,便有了一个“恶捉”的寨名。土家语称猎神(梅山神)为“恶捉”,凡是打猎时,都要事前敬梅山神,打得了猎物拾回村寨,也要先敬(谢)梅山神,这敬谢梅山神的地方,土家语也简称为“恶捉”,“恶捉”衬和龙山、水顺、保靖、古文县土家语地区所称谓的“禾作坡”、“禾着”、“哦暇”等地名,都是猎神“恶捉”的同音异写,都是昔日土家人“赶仗”需先敬谢梅山神的地方。龙山县贾市还有一个名叫“恶爬”的山寨,今人也望文生义,没释为“该村位于山上,进寨需要狠爬一个大坡”。“恶爬”是土家语“恶巴”的误记,是“恶起巴”或“恶铁巴”的省略,其义都是指“大恶蛇”,因为该寨位于深山老林,以往是个多蛇的地方。 保靖县梅花乡有个名“怕逼洞”的寨子,四面高山,中为盆地,下雨涨水时,全靠村内一个山洞消水,如山洞的漏眼闭塞,房屋田土便会被水淹。看见这种地形地情,有人就以汉语义没释,认为村名就是来自这里,故又名“伯闭洞”。其实,“伯闭洞”、“怕逼洞”都是土家语地名。在湘西州就是在土家族聚居区,也居住着不少汉族和苗族人民,各族人民和睦相处,各自为寨生活。土家语称汉族人住地为“馅优”,或为“伯卡”和“伯逼”,因而这“伯遏洞”就是土家人称汉族人住的地方。古丈县的“怕老村”的“伯”也是指汉人,“老”是一个汉人,“怕老”连起来就是此地原来只住有一个汉人。龙山县西湖乡的“趴湖”村,也是土家语汉族人住的地方。土家语“趴”是“怕”同音异写,指汉族或客家人,汉语叫“趴煞”,“煞”为“活”,“湖”为山沟。“趴湖”就是指“说汉语客家人的山沟”,简称“客家沟”。古丈县断龙山乡的“爬壁岩”,龙山县坡脚乡的“伯优”,永顺县王村镇的“伯子科”,都是土家语称汉族或客家人住的地方。土家称苗寨为“白优”,称苗族为“白卡”,“白优”、“白卡”的地名称谓,都是指苗族人住的寨子。 龙山县洛塔乡有个“瑞士科”的寨子,“瑞士”不可能同西欧的“瑞士”联系起来。它是土家语地名,同永顺、龙山县其他一些称谓为“树西科”、“树溪科”、“树西堡”、“速启科”一样,都是土家语板栗“素司”汉字记音,都是意指这些地方盛产板栗。古文县城关乡的“树栖柯”寨名也并非《地名录》所释:“从前此地森林茂密,鸟常在林中栖身,故名”,也是土家语板栗“素司”的记音。[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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