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史可法 |
释义 | § 简介 史可法(1602-1645),明河南祥符(今开封)人,字宪之,号道邻,崇祯进士。授西安府推官,稍迁户部主事,历员外郎、郎中。崇祯八年(1635年),迁右参议,分守池州、太平,监江北诸军以堵截民变队伍。十年,擢 史可法右佥都御史,巡抚安庆、光州等府县,提督军务,扼李自成军。后由漕运总督、凤阳巡抚升任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十七年,闻北京失陷。初欲立潞王,马士英、阮大铖合谋欲立福王,送之至仪真,遂立福王于南京。加东阁大学士,入阁参政。受马士英排挤,以兵部尚书大学士督师扬州。清兵至,可法传檄各镇,无一至者,亲守西门险要。城破,自刎不死,被执,不屈死,以袍笏葬于城外梅花岭。人称史阁部,谥忠靖。清乾隆追谥忠正。有《史忠正公集》。史可法、字宪之,祖籍直隶(河北)顺天府(北京)大兴县,于祖父时移居河南祥符县后史庄(中牟县狼城岗乡后史庄)。 史可法早年以孝闻名于乡,崇祯元年(1628年)中进士,出任西安府推官,后迁户部主事、员外郎、郎中。崇祯八年任右参议(军职),受命驻守安徽池州、太平一带,秋任卢象升(崇祯时名将,官至兵部尚书,当时任佥督御使)副使,负责安庆、池州一带防务,指挥江北军队。崇祯十年晋右佥督御史,巡抚安庆、卢州、太平、池州四府及河南光州、光山、固始、罗山,湖广蕲州、广济、黄梅及江西德化、湖口等地,督导各地军务,有兵万人。 史可法重信义,能与部卒同甘苦,行军中总是等士卒都吃到饭他才肯吃,士卒都穿上棉衣他才换棉衣,所以很得军心,都愿为他效命。崇祯十二年夏,因父丧去职,回乡首孝,期满复官,任户部右侍郎(尚书副职)兼右佥督御史,代朱大典总督漕运。他奏请罢免不称职的督粮道员二人,增设漕储道员一人,疏通河道,漕政大为改善,并巡抚凤阳、淮安、扬州等地。积功升南京兵部尚书,参与军国大事。 崇 史可法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进逼北京,他率师渡江北征,至浦口,北京陷落,崇祯帝自杀身亡,遂止。南京群臣议立潞王常芳监国(代行皇帝权),吏可法同意此论。四月间,马士英、阮大铖等为争拥立之功,擅自拥福王由嵩至南京,史可法等不得已,才同意既成事实,立福王监国,以史可法为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仍掌兵部事。次年福王称帝,改元弘光。 为拥立事,弘光帝及马、阮等对史可法心怀疑忌,加之弘光帝昏庸,马士英等专横,史可法遭受排挤,不安于位,自请出京督师扬州,镇抚淮、扬一带,被加封太子太保,改任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后又加封为太子太师。 从福王被立到扬州陷落近二年间,由于朝廷昏聩,权臣当道,南明王朝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史可法竭尽全力,苦心支撑,无奈权臣只知勾心斗角,将帅各霸一方,不听调遣,以致疆土日削,大局终难挽回。顺治二年(1645年)四月二十日,清兵围攻扬州,史可法调兵不至,城内守将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岐凤拔营出降,城孤势单,史可法亲率部属分段拒守,决心与城共存亡。他写信给母亲和妻子说:“死,葬我高皇帝陵侧”。围城期间,清将多铎多次诱降,均被严词拒绝,四月二十二日清兵陷城,史可法自刎未死,命副将史德成补他一刀,德成痛哭,不敢仰视。部属拥他潜出小东门,不幸被俘。多铎再次劝降,史可法奋然高呼:“我史督师决无降理”,遂被害,时年45岁。 清兵血洗扬州长达十日,尸骨堆积如山,史可法遗体难以辨认,一年后扬州人民及其家人以袍笏招魂,葬在扬州郊外梅花陵,人称“史阁部”,南明赠谥“忠靖”。清乾隆帝南巡至扬州,赠谥“忠正”。乾隆四十九年(1786年),他的玄孙史开纯汇集他的遗稿,刊成《史忠正公文集》四卷。 史可法一生俭朴,身为兵部尚书、大学士、扬州督师,但行不张盖(伞),食不兼味,夏不扇扇,冬不衣裘,寝不解衣。年已四十多岁,仍无子息,妻子劝他纳妾,他说:“王事方殷,敢为儿女乎”! 建国后,扬州建起了“史可法纪念馆”,朱德题写横额,郭沫若、赵朴初等为之写了纪念诗篇。 § 扬州十日 史可法故居史可法(1602-1645),字宪之,号道邻,河南祥符(今开封)人。自幼好学,为左光斗赏识后,应考顺天府试,中第一名秀才。崇祯元年四月中进士,六月任陕西省西安府推官,因公正廉洁地将赈灾专款分发给受灾的延安百姓,在朝廷中赢得了极好的声誉。崇祯五年(1632年),他被调入朝中任户部主事。史可法深受恩师左光斗的影响,为官清正,办事干练,声名大著,官直至乐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不过他是典型的文人出身,缺乏军事才能。 在弘光政权成立后首次商讨国策时,史可法也提出了明朝臣民不能以“江南片席地,俨然自足”,而是应该“亟召天下名流,以收人心。”因为有南宋的教训,他主张“必须能战,而后能守”,认为“从来守江南者必战于江北”。史可法明确地告诉弘光帝,历史证明只有守住江北才能保住江南。这也反映了史可法所期望的仅仅是保住南京而不是收复北方。对于史可法不积极进取的态度,刘宗周和陈子龙等人都非常不满意。可惜刘宗周和陈子龙这些真正的人才不久后在就党争中被迫辞去了官职。 据《明史》载,史可法身材矮小,“面黑,目烁烁有光”。多尔衮进入北京后不久,搞清楚了南明的形势,知道史可法是唯一一个可虑的人,就派副将唐起龙招抚江南,致书给史可法招降。这封著名的书信由投降满清的复社成员李雯起草。 史可法回信中对满清入关赶走李自成表示了感谢:“忽传我大将军吴三桂借兵贵国,破走逆贼。殿下入都,为我先帝后发丧成礼,扫清宫殿,抚辑群黎。且免剃发之令,亦不忘本朝。此举动也,振古铄今。凡为大明臣子,无不长跪地而顶礼加额,岂但如明谕所云感恩图报已哉?”明白无误地对吴三桂引清兵入关的行为表示了肯定。史可法也期望能用“同仇之谊”来感动满清,幻想联合清兵一起消灭李自成,然后划江而治。这是史可法缺乏战略的远见,也充满展现了他是一个“惧”多于“豪”的人,他从不敢轻易决策,只因为他认为他担负着保卫一个王朝的责任,存亡之秋,他承担不了轻率决策的后果。史可法但在回答多尔衮让他背叛明朝的问题时,史可法的态度却非常坚决:“可法北望陵庙,无涕可挥,身陷大戮,罪应万死。所以不即从先帝者,实为社稷之故也。传曰:‘竭股肱之力,继之以忠贞。’”语气铿锵有力,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成为流传于后世的千古名篇。据说史可法给多尔衮的回信是由复社名士侯方域起草。 这个时候史可法在南明政权中已经是力不从心,被排挤出南京到扬州督师后,根本不能指挥四镇那些骄兵悍将,因此也无法做出抗清的有效布置。他在回答多尔衮的时候,已经对自己拒绝投降的立场有深刻的理解——这将是一种生死的选择。 史可法做了督师后,除了以身作则、跟兵士同甘共苦外,也做不了太多的事,但他却因此受到将士们的爱戴。这年大年夜,史可法把将士都打发去休息,独自留在官府里批阅公文。到了深夜,他感到精神疲劳,把值班的厨子叫了来,要点酒菜。厨子回报说:“遵照您的命令,今天厨房里的肉都分给将士去过节,下酒的菜一点也没有了。”史可法说:“那就拿点盐和酱下酒吧。” 厨子送上了酒,史可法就靠着几案喝起酒来。史可法的酒量本来很大,来到扬州督师后,就戒酒了。这一天,为了提提精神,才破例喝了点。一拿起酒杯,他想到国难临头,又想到朝廷里面只知道勾心斗角,心里愁闷,边喝酒边掉热泪,不知不觉多喝了几盅,带着几分醉意伏在几案上睡着了。 四月十七日(1645年)满清豫亲王多铎大军逼近扬州时,史可法刚刚从南京渡江回到江北,清军进至距离扬州二十里处下营,次日兵临城下。史可法发出紧急檄文,要各镇将领集中到扬州守卫。但是过了几天,竟没有一个发兵来救。史可法知道,只有依靠扬州军民,孤军奋战了。史可法故居实际上史可法节制的刘良佐和原高杰两藩的将领就在这几天里不战而降。四月十九日高杰部提督李本深率领总兵杨承祖等向多铎投降,广昌伯刘良佐也率部投降。此刻扬州城里兵力相当薄弱。大军兵临城下,后果不难预料。这时候的史可法是极为矛盾的,他给妻子的遗嘱中写道:“法死矣。前与夫人有定约,当于泉下相候也”。在他死前四天写给妻子的另一封信中,他又说:“法早晚必死,不知夫人肯随我去否?如此世界,生亦无益,不如早早决断也。” 信中流露出他对现实世界的深深厌恶。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时局看得如此清楚,他知道无论是他个人,还是他所尊崇的南明朝庭,很快就要灭亡了。正是在这种绝望的情绪中,史可法已经默默地准备着他的死亡。但无论如何,即使史可法准备死去,也没有预备投降,由此他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爱国英雄之一。 由于扬州城墙高峻,清军的攻城大炮还没有运到,多铎并没有下令立即进攻,他先后五次派人招降史可法,都遭到了严词拒绝。史可法当众将多铎的信投入护城河中。他已经迅速地变成那个艰难时期的英雄人物,“从来降将无伸膝之日,逃兵无回颈之时”。史可法将与扬州共存亡,用《桃花扇》中的话来说: 四月二十四日夜间,清军用红衣大炮轰塌城墙,“城上鼎沸,势遂不支”。二十五日,史可法正在指挥军民堵缺口,大批清军已经蜂拥着冲进城来。史可法眼看城已经没法再守,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抹。随从的将领们抢上前去抱住史可法,把他手里的刀夺了下来。史可法还不愿走,部将们连拉带劝地把他保护出小东门。 扬州是江南顽强抵抗清军的第一座城,也是清军入关以来首次遇到的军民一体的坚强抵抗。为了对扬州人民进行报复,也是满清想杀一儆百,于是多铎下令,烧杀抢掠持续十天。历史上把这件惨案称作“扬州十日”。史可法扬州居民除少数破城前逃出和个别在清军入城后隐蔽较深幸免于难者以外,几乎全部惨遭屠杀,“城中积尸如乱麻”。王秀楚依据亲身经历写了一本《扬州十日记》,对清军自四月二十五日至五月初一日在扬州的暴行作了比较详细的记载,如二十七日,“杀声遍至,刀环响处,怆呼乱起,齐声乞命者或数十人或百余人;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至于纷纷子女,百口交啼,哀鸣动地,更无论矣。日向午,杀掠愈甚,积尸愈多,耳所难闻,目不忍睹”。直到五月初二日才安官置吏,“查焚尸簿载其数,前后约计八十万余”。 清军开展大屠杀后,扬州顿成地狱。比地狱更难忘的场景是那些百姓引颈受戮的场面。史载:只要遇见一个清兵,“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颈受刀,无一敢逃者”。一个清兵遇见近五十名青壮男子,横刀一呼:“蛮子来!蛮子来!”这些人立即战战兢兢,无一敢动。然后这个清兵押着这些人去杀人场,无一人敢反抗不说,甚至没一人敢跑。到刑场后,清兵喝令:“跪!”呼啦啦全部跪倒,任其屠杀。相同的情形发生在三百年后的南京,一个师的国民党部队遇见十六个日本人的小队,就乖乖投降了。几百个日本兵押着几万名国民 扬州城中那些因美丽而闻名的女子,愿意把她们的身体献给清兵而换取生命。有的女人在满城的哀号惨叫中精心梳妆打扮,然后倚门而笑,向清兵献媚。一个清兵士卒说:“我辈征高丽,掳妇女数万人,无一失节者。何堂堂中国,无耻至此?”清军挑选出年龄在十四到三十岁之间的妇女,然后将她们带走。很多年后,直到康熙年间,还有人在宁古塔(黑龙江)或蒙古附近看见过这些年纪已大、饱受欺辱的妇女,她们操扬州口音,身穿着兽皮,永远无法返回家乡。 § 复多尔衮书 史可法故居南中向接好音,法遂遣使问讯吴大将军,未敢遽通左右:非委隆谊于草莽也,诚以「大夫无私交」,春秋之义。今倥偬之际,忽捧琬琰之章,真不啻从天而降也。循读再三,殷殷至意,若以逆贼尚稽天讨,烦贵国忧。法且感且愧,惧左右不察,谓南国臣民,□安江左,意忘君父之怨,敬为贵国一详陈之。 我大行皇帝敬天法祖,勤政爱民,真尧舜之主也;以庸臣误国,致有三月十九日之事。法待罪南枢,救援无及。师次淮上,凶问遂来。地坼天崩,山枯海泣。嗟乎!人孰无君,虽肆法于□朝;以为泄泄者之戒,亦奚足谢先皇帝于地下哉? 尔时南中臣民,哀恸如丧考妣,无不拊膺切齿,欲悉东南之甲,立翦凶雠;而二三老臣,谓国破君亡,宗社为重,相与迎立今上,以系中外之心。今上非他,神宗之孙,光宗犹子,而大行皇帝之兄也。名正言顺,天与人归。五月朔日,驾临南都,万姓夹道欢呼,声闻数里。群臣劝进,今上悲不自胜,让再让三,仅允监国。迨臣民伏阙屡请,始以十五日正位南都。从前凤集河清,瑞应非一;即告庙之日,紫云如盖,祝文升霄,万目共瞻,欣传盛事。大江涌出□梓数十万章,助修宫殿。岂非天意也哉? 越数日,遂命法视师北上,刻日西征。忽传我大将军吴三桂借兵贵国,破走逆贼,为我先皇帝后发丧成礼,扫清宫殿,抚辑群黎,且罢剃发之令,示不忘本朝。此等举动,振古铄今。凡为大明臣子,无不长跽北向,顶礼加额,岂但如明谕所云「感恩图报」已乎!谨于八月薄治筐篚,遣使犒师;兼欲请命鸿裁,连兵西讨。是以王师既发,复次江淮。史可法故居及辱明诲,引春秋大义,来相诘责,善哉乎推言之!然此乃为列国君薨,世子应立,有贼未讨,不忍死其君者立说耳。若夫天下共主,身殉社稷,青宫皇子,惨变非常,而犹拘牵「不即位」之文,坐昧「大一统」之义,中原鼎沸,仓猝出师,将何以维系人心,号召忠义?紫阳纲目踵事春秋。其间特书:如莽移汉鼎,光武中兴;丕废山阳,昭烈践阼;怀愍亡国,晋元嗣基;徽钦蒙尘,宋高缵统;是皆于国雠未翦之日,亟正位号。纲目未尝斥为自立,率以正统与之。甚至如玄宗幸蜀,太子即位灵武,议者疵之,亦未尝不许以行权,幸其光复旧物也。 本朝传世十六,正统相承,自治冠带之族,继绝存亡,仁恩遐被。贵国昔在先朝,夙膺封号,载在盟府,宁不闻乎?今痛心本朝之难,驱除乱逆,可谓大义复著于春秋矣。昔契丹和宋,止岁输以金缯;回纥助唐,原不利其土地。况贵国笃念世好,兵以义动,万代瞻仰,在此一举。若乃乘我蒙难,弃女子崇雠,规此幅员,为德不卒,是以义始而以利终,为贼人所窃笑也。贵国岂其然乎? 往者,先帝轸念潢池,不忍尽戮,剿抚互用,贻误至今。今上天纵英明,刻刻以复雠为念。庙堂之上,和衷体国。介胄之士,饮泣枕戈。忠义民兵,愿为国死。窃以为天亡逆闯,当不越于斯时矣。语曰:「树德务滋,除恶务尽。」今逆贼未伏天诛,谍知卷土西秦,方图报复。此不独本朝不共戴天之恨,抑且贵国除恶未尽之忧。伏乞坚同仇之谊,全始终之德,合师进讨,问罪秦中,共枭逆贼之头,以泄敷天之愤。则贵国义闻,□耀千秋;本朝图报,惟力是视。从此两国誓通盟好,传之无穷,不亦休乎!至于牛耳之盟,则本朝使臣,久已在道,不日抵燕,奉盘盂从事矣。 法北望陵庙,无涕可挥。身蹈大戮,罪应万死。所以不即从先帝者,实惟社稷之故。传曰:「竭股肱之力,继之以忠贞。」法处今日,鞠躬致命,克尽臣节,所以报也。惟殿下实昭鉴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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