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酒泉子·每见惶惶 |
释义 | 《酒泉子·每见惶惶》是敦煌曲子词之一。此词写黄巢起义雄军攻克长安,皇室贵族慌乱逃窜的情景。上片主要写写起义军的军威,下阕主要写皇城一片混乱的情景。 作品名称:《酒泉子·每见惶惶》 创作年代:唐代 作品出处:敦煌曲子词 文学体裁:词 作品原文酒泉子① 每见惶惶,队队雄军惊御辇。② 蓦街穿巷犯皇宫,只拟夺九重。③ 长枪短剑如乱麻,争奈失计无投窜。④ 金箱玉印自携将,任他乱芬芳。⑤ 注释译文词语注释①酒泉子: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调。酒泉,甘肃酒泉市。742年至758年为唐代酒泉郡。公元前121年(汉武帝元狩二年)立。汉代应劭《地理风俗志》言“酒泉郡,其水若酒,故曰酒泉”。 ②此句“每见惶惶,队队雄军惊御辇”一作“每见惶惶队队,雄军惊御辇”。 句中“惶惶”,犹“煌煌”。鲜明,明亮貌。词中指起义军衣甲鲜明。“御辇”,指皇帝的车驾; ③句中“蓦”,原意为突然,词中做超越讲;“蓦街穿巷”即过街穿巷。 ④句中“九重”,即九重城阙,是帝王所居之处;“争奈”,怎奈; ⑤句中“将”,音jiāng,携带。“芬芳”,指皇室贵族的子女们,或言指繁华的京城皇宫。 作品译文只见那一队队义军衣甲鲜明,雄壮的军威使皇帝胆颤心惊。 过大街穿小巷直冲禁城皇宫, 一心要夺帝位推到昏庸朝廷。 长枪短剑乱纷纷干戈多如林, 天子无良策仓皇逃窜出皇宫。 携带着金箱玉印匆匆去逃命, 听任他把金枝玉叶踏为灰尘。 作品鉴赏作品解读一《酒泉子·每见惶惶》上片着重写农民起义军揭竿而起,大军挺进京城长安时的威武雄壮气势。百万雄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一直打进京城长安,惊乱了宫中养尊处优、骄奢淫逸的皇帝的平静生活,使王公贵族惶惶不可终日。但见支支雄壮的队伍,越过大街,穿过小巷,直逼皇家的宫墙。他们舍得一身剐,定要把无道的昏君拉下马。 下片侧重表现在神勇的义军面前,唐朝官僚大臣与封建皇帝惊慌失措的狼狈相,从而反衬出义军的勇猛顽强以及洋洋自得的情状。在枪舞剑挥之中,唐朝君臣胆战心惊,纷乱如麻。情急之下,更是没个主张,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四处溃窜,狼狈不堪。义军终于攻占了长安,赃银细软全带上,金箱玉印都拿走。作者立场坚定,爱憎分明,以“队队雄军”赞颂义军,以对“御辇”的“惊”,对“皇宫”的“犯”,对“九重”的“夺”,热情地肯定了义军的正义行动。而对唐朝的豪门望族、王公大臣及其主子皇帝,作者则表现出明显的贬抑与憎恨,书写其见义军的心理状态,用的是“惶惶”;描摹官僚溃窜,用的是“失计”、“无投窜”。通过这些词句,作者颂扬起义军的强大声势,嘲笑官僚贵族的慌乱狼狈。正是在这鲜明的对比之中,显示出作者鲜明的政治倾向。 用词的形式来写农民起义的内容,是较为少见的。民间文学是一个丰富的宝库,其中就珍藏着类似这样的宝贵遗产。词作语言凝练,文字朴实,风格豪壮,具有史诗的价值。 作品解读二这阕词高国藩教授在他的《敦煌曲子词欣赏》中说:“这首词通篇以一个旁边观者的身份赞扬了农民起义的行为,字里行间对农民起义军表示同情,并对起义的最终失败表示无比惋惜。”这完全错会了词意!高教授在上片说得很对。他说:“首句表现整个封建王朝惶惶不可终日,继则以‘惊御辇’、‘犯皇宫’、夺九重”,表现一层高过一层的起义巨大的力量,从‘惶’到‘惊’,再从‘犯’最终到‘夺’,此四字精炼地表现了农民起义从暴动到胜利的全过程。”这一段说得完全对。但是他说:“下片,写农民起义的失败。”则是又推翻了他自己所说的“从暴动到胜利”的论断,反而为失败了!他是如何将此词腰斩而又自圆其说的呢?他得出“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归结为一个字,即‘乱’。”殊不知下阕是离不开上阕的。上阕所表现的既是农民起义军已“犯皇宫,只拟夺九重”了。“九重”,指皇位,“拟夺”也就是说目的是如此,但尚未夺到。虽未夺到,但那“长枪短剑如麻”其气势之威武,也就足够使那些皇子王孙、公侯将相们“无投窜”的了,则整个皇城又焉得不乱!但这“乱”说是起义军造成的可,若说是起义军之乱,则似乎于词无据!“长枪短剑如麻”,只是言其长枪短剑之多,俗语说:“麻在林中,不扶自直。”“直”则不乱。所以义军尚“长枪短剑”其聚也“如麻”,则这个“乱”,就肯定不是起义军的乱,而是整个皇室以至皇城之乱了。 高教授说“失败的又一个重要原因:‘失计’,即起义的计划欠妥当。……所以下片次句的全意为:怎奈计划欠妥当,不知道应去向何方?”“向何方”?义军的方向不是很明确的么?即“蓦街穿巷犯皇宫,只拟夺九重”。而且已造成了京师的大“乱”!“无投窜”是说没有地方逃命!那么这里“无投窜”到底指的是谁?若说是义军则为不通,因为义军是攻进来的,“蓦街穿巷犯皇宫,只拟夺九重”,且“队队雄军惊御辇”,整饬而又威武,不存在“无投窜”。即令是如高教授说的是失败了,进攻不成,退却而已,也与“无投窜”无关。“无投窜”者,如没头之苍蝇,难道义军攻不进城,也不会“鸣金收兵”,照原路退回的吗?可见这句实指守城的官兵,以其无计退敌,及待城破了,义军攻了进来,这才慌得不知往哪里躲的了。 最妙的是高教授解释“金箱玉印自携将”说:“‘金箱’指皇宫里的金银财宝,‘玉印’指皇帝的玉印,即玉玺。……‘自’指自然。……‘携将’即意为拿走,意思是皇宫里的金银财宝和代表王朝的印把子,都给拿走了。……现在印把子从皇帝之手转到了农民起义军之手,”显然,高教授认为“金箱玉印自携将”中的“自”是“自然”,即(农民起义军)自然地拿着。这种解释既勉强,又不通。其实这句中的“自”就是本义:自己、亲自之意。即在慌乱之中,谁的财物,谁的印信,只有自己抱着跑;因为,一来没了亲信,慌乱中,都各顾各的逃命去了,无人可使,二来纵有亲信也不能信,这些“金箱玉印”原是比自己的命还要贵重的,更不能给了别人拿着,怕他抱跑了,所以只有“自携将”,即是说只有自己抱着跑。这其实是很浅白的句子,用不着去将“自”字曲解为什么“自然”。之所以不得不如此用心的,盖不如此,便说不通(如此了也没有说通)是起义军的失败!为了自圆其说,也就顾不得字义之不通了! 最后“任他乱芬芳。”高教授说:“意思就是:管它乱纷纷成个啥模样!这是进一步为农民起义军夺了印把子叫好!……反正印把子已到手,金銮殿已夺下,管它封建王朝乱成什么样子!”既说“下片,写农民起义的失败”,这里又说农民起义“印把子已到手,金銮殿已夺下”,则是皇朝业已推翻了,自己登基作皇帝了,其为成功也,孰莫大焉,何败之有?这完全是前言不对后语,自相矛盾!高教授在这里完全脱离了词的文本乱说词。上阕说得非常清楚:人家是“只拟夺九重”,“拟”者,打算、准备之辞也。而且也不过是“惊御辇”,即俗话说的“惊驾”而已,他何尝说“印把子已到手,金銮殿已夺下”?这又可证明所谓“自携将”者,实在是印把子还是携在人家的手上,并不在义军的手中。至于这里说的“任他乱芬芳”,则完全是指责皇室以及大臣们,这些有守土之责的官家老爷们,都自顾逃命去了,管不得他治下的城池及百姓们如何的。若说这指的是起义军,则无异是说农民起义军只顾了抢“金箱玉印”,只管自己发财,而对于人民,则“管它乱纷纷成个啥模样!”,这岂非连土匪也不如的嘛,哪里还是如高教授说的是什么“总之,这是一曲农民起义的赞歌”? 其实这阕词,上下非常一致,都是在歌颂农民起义军:上阕写的是写起义军的军威,下阕写的是在起义军的攻打下,皇城一片混乱的情景!词境非常一致而又爱憎分明。高教授之所以弄不清对象而将上下两阕割裂了开来而又不能自圆其说的,主要还是没有读通文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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