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荆江 |
释义 | 荆江 Ching River 亦作Ching Chiang或Jing Jiang。 中国长江自湖北省枝江至湖南省岳阳县城陵矶段的别称。全长360公里。藕池口以上称上荆江,以下称下荆江。下荆江河道蜿蜒曲折,有“九曲回肠”之称。荆江以北是古云梦大泽范围,以南是洞庭湖,地势低洼,长江带来的泥沙在此大量沉积。1,600年前的东晋时代开始筑堤防水,围垦云梦大泽,至明代形成北岸荆江大堤。由于泥沙不断沉积,河床已高出两岸平原,成了“地上河”。北岸靠180多公里的荆江大堤保卫富饶的江汉平原。大堤经多次全面整修,防洪能力有了提高。 简介荆江是长江自中国湖北省枝城市到湖南省城陵矶段的别称。长约430公里,因属于古代的荆江而得名。有上荆江和下荆江之分 。上荆江(枝城—藕池口),河道比较稳定 ;下荆江(藕池口—城陵矶),河道蜿蜒曲折,素有“九曲回肠”之称。荆江北岸是江汉平原,南岸是洞庭湖平原,地势低洼,由于荆江河道弯曲,洪水宣泄不畅,故极易溃堤成灾,有“万里长江,险在荆江”之说。为了抗御洪水,历代在荆江北岸修筑有大堤。荆江大堤始建于东晋永和元年(345年),由荆州刺史桓温陈遵主持修筑,当时名金堤。五代后梁开平年间(907~911年)在东晋金堤的下游修筑江陵寸金堤;北宋时荆州太守郑獬主持筑沙市堤;南宋又修黄潭堤,并加筑寸金堤。经两宋的扩建和培修,荆江大堤已初具雏形。50年代始对荆江进行整治,加固荆江大堤,使其抗御洪水的能力有所增强。荆江沿途景观有明朝古建筑万寿宝塔,清乾隆、咸丰年间所置镇水铁牛多尊、1952年修建的荆江分洪工程纪念碑亭等。 九曲回肠长江出三峡,在宜昌进入中游后,穿过夹江对峙的虎牙山、荆门山河谷,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两岸不再是“猿声啼不住”了,而是进入“楚地阔天边,苍茫万顷连”的大平原。由于长江进入平原后流经古荆州地区,所以,这段河道通称荆江。荆江从湖北枝城到湖南洞庭湖的出口城陵矾,全长423公里。其中又以藕池口为界,分为上荆江和下荆江。下荆江是典型的婉蜒性河道,全长240公里的堤岸其实只有80公里的直线距离,江水在这里绕了16个大弯,所以,这里有了“九曲回肠”的说法。荆江南岸是洞庭湖平原,北岸是江汉平原,地势都很低,特别是北岸的江汉平原。 荆江之患旧时,长江中游沿江两岸不断发生水灾。近代荆江最大的一次水灾发生在1935年7月。据当时出版的《荆沙水灾写真》,当时荆州城外“登时淹毙者几达三分之二。其幸免者,或攀树颠,或骑屋顶,或站高阜,均鸽立水中,延颈待食。不死于水者,将恶死于饥,并见有人剖人而食者。” 新中国成立以后,荆江的治理进入一个全新时代。治理的方法:一是加强荆江大堤,二是修建分蓄洪区,并将下荆江截弯取直,以分减荆江洪水,提高荆江的宣泄能力,同时计划在上游修建水库。 荆江之水实际上全要靠荆江大堤挡住。分洪只是不得已的保全大局的措施。 荆江大堤荆江大堤是江汉的屏障,座落在长江中游北岸,从江陵县枣林岗起,至监利城南止,全长182公里,是长江堤防中最险要的堤段。江陵古城和沙市就在大堤旁边。荆江大堤的溃口纪录,据记载,从明朝弘治十年(1497年)至清朝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的352年里,共有24次,平均15年一次。当时,一次洪灾三年者。难以恢复。当地民谣说:“不惧荆州干戈起,只怕荆堤一梦终。”在荆江大堤上,南岸有所谓“荆江四口” 分流,即虎渡河口、调弦口、藕池口。松滋口向洞庭湖分流;但是,荆江北岸要比南岸低5~7米,甚至连荆江枯水位时也高于北岸地面,如沙市在大水时期,江面的船只似乎在楼房上走过。而且,堤脚迎流顶冲而造成的崩岸相当危险。所以,人们常说,万里长江险在荆江。 1998年8月以后,长江水位居高不下,荆江大堤由于长时间高水位浸泡,随时有溃堤崩垸的危险。截止8月15日,湖北省累计排除险情3984 处,全省有210多万人昼夜巡查,严防死守,确保长江大堤安全。 长江抗洪中的荆江1998年长江抗洪抢险期间,全国亿万观众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汛情通报中,每天看到沙市至城陵矶之间闪动着一条白色的曲线。这条曲线就是荆江,白色闪动表示洪水运行水位超出历史最高水位。 荆江是长江中游的一段,上起湖北枝城,下迄湖南城陵矶,长337公里。因流经湖北荆州一线,故称“荆江”。 荆江是1998年长江抗洪抢险中,超高水位运行时间最长、退水最晚的地段;险情发生最多的地段,投入兵力最多的地段;中央领导人现场指导次数最多、直接指示最多的地段;也是弃守民垸最多、溃倒重要民垸最多、转移灾民最多的地段。 荆江抗洪艰苦,缘于荆江的特殊地形。 古荆州是历代兵家比争之地。而荆楚百姓苦于水患胜过刀兵。 长江水在枝城以上受山区地形约束,水流湍急,进入江汉平原以后,地势平坦,土质疏松,河流蜿蜒曲折,走向摆动不定。下游又遇两岸山地扼锁,江水下泄缓慢。长江本来是雨洪河流,当洞庭湖流域洪水发生时,在荆江超量洪水相互顶托,造成江湖矛盾。遇到全流域集中降雨,各处洪水叠加,荆江水位自然飞涨。平均计算,每年长江上游来水加洞庭湖来水通过洪湖市的水量近7000亿立方米。因而,汛期长、洪峰高、水量大、洪水组成复杂,是荆江洪水的特点。 江汉平原本来是在吞吐长江洪水的古云梦泽上淤积起来的。战国时期以后,云梦泽开始萎缩,唐宋时基本形成地势低平的陆地。其西、北、东三面是山,雨季广大山区降水向平原泄汇,而南面是洪水浩荡的长江。当地居民不得不以堤挡水,依堤为命。每到汛期,堤内江水高于堤外平地10米甚至15米。“人在水下走,舟从楼上过”。由此人说,“万里长江,险在荆江”。 虽然荆江主泓深在海拔负二十多米,但已有不少人称荆江为“悬河”。“主泓”是水利部门的术语,意指河流切割最深的主流;“悬河”原本的概念是地上河,指河床高于堤外地面的河流,如黄河。 历史上,荆江洪水给两岸人民带来过深重灾难。从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到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荆江大堤共有91个年份溃口。从1931年到1949年的18年中,荆江两岸有16个年份遭受洪灾,几乎年年遭灾。特大洪水给荆江带来的灾害有6次,均发生在1788年到1954年的166年间。 荆江的险要还在于它两岸已发展成为人口密集的经济发达地区。 由于荆江北岸的荆江大堤的保护范围有18000平方公里、800多万人口以及武汉、荆州、沙市等重要城市、江汉油田和京广线,因此,国家把荆江大堤定为确保堤段。 一旦荆江大堤发生不测,将给人民带来重大损失。有关论证预测,三峡工程建成之前,如果枝城上游发生每秒11000立方米的洪水,在采取了所有可能的应变措施以后,万一在沙市的盐卡发生溃口,即使设想盐卡水位44.6米,溃口冲开的口门可达1500米,最大水量可达每秒5万到7万5千立方米,水头高12米多;第一天进入江汉平原的水量将达45.7亿立方米,10天进入平原的水量约400亿立方米,将有2000平方公里水深达到2米;长江有可能因此改道。 因此,在现有人口密度上,溃口造成的死亡人数,在白天至少50万,在夜间至少在70万。 建国后,荆江的防洪建设受到历届国家领导人的重视。 毛泽东多次对人说:“你们可以轻视任何人,轻视任何东西,但是,你们千万不可以瞧不起黄河,瞧不起长江。”从50年代起,他多次过问三峡工程的设计研究,直至生命最后的日子,仍念念不忘治理长江水患的事业。 周恩来曾在1958年南宁会议后,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冒雪考察荆江大堤,同当地领导商讨治理荆江水患和加固荆江大堤的问题。同年又在国务院召集湖北、湖南两省负责人专门研究扩大荆江分洪区分洪能力的问题。 江泽民任党的总书记不久,即视察荆江大堤、荆江分洪工程,认真听取了湖北盛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和荆江沿岸各地负责人关于防汛工作的情况汇报。 荆江的防洪设施建设建国后得到迅速发展。经过多次整修、加固、续建,荆江大堤平均每米堤长加筑土方180立方米,共计完成土石方工程量10134万立方米。较1949年堤高平均加高1.5——2米,堤面平均加宽3米,断面加大一倍以上。荆江分洪区于1952年4月动工,1953年4月完成。这一极有预见的举措,竟于次年即1954年发挥极大效用。有专家研究判定,荆江分洪区的运用,以几十倍的比例削减了1954年特大洪水造成的损失。 荆江分洪区经1954年之后,44年至今未再运用。长江虽几度出现大洪水,也造成不同程度的局部灾害,但荆江大堤几次重大险情都被控制。这种局面,曾给一些人造成岁岁安澜的错觉。事实上,1985年以后,荆江大堤除每年例行的岁修外,也未再实施更大的加固工程。1981年和1989年曾出现大洪水,枝城最大流量分别为每秒71600立方米和69600米,都比1998年流量大。但在城陵矶水位较低和洞庭湖有较大调蓄容积的条件下通过。1996年洞庭湖流域的洪水涌入荆江,造成监利水位37.06米,超过1954年的36.57米。这3个年份均未出现全局性的险情。 然而,长期在荆江负责防汛工作的水利专家易光曙提醒人们:不要以为经过40多年的加固,荆江两岸防洪工程的防御能力有了明显提高,就以为不会发生大的灾害。荆江防洪工程的防御能力至今仅在10年一遇的水平,运用荆江分洪工程也就在20年一遇。如果出现1954年型的洪水,或洞庭湖出现1996年型的洪水,而荆江洪水又比1996年量大,江湖遭遇,会发生严重局面。 易光曙的话写在他1997年的著作《荆江防洪的100个为什么》中,该书1998年8月出版。而这时,作者所担心的后者——洞庭湖洪水和荆江洪水遭遇,已经发生了。 1998年汛期,首先是长江、洞庭湖同时来洪,形成严重的相互顶托;后几次洪峰到来时,不仅上游嘉陵江、岷江、乌江暴雨成灾,而且中游清江、汉江流域也降暴雨,荆江上下几路洪水叠加,使得荆江水位长时间在历史最高水位上高居不下。有人感慨地问:荆江怎么流不动了? 全国上下关注荆江,荆江抗洪艰苦卓绝。第6次洪峰到来时,沙市水位45.22米,监利水位38.55米,这都是历史上没有见过的超高水位。尽管九江由于工程和防范原因发生溃口,但在荆江,在没有实施荆江分洪的情况下,7、8、9三个月来,险情上千次地发生,上千次地被及时控制。漫到子堤上沿的浩瀚洪水,被沿江干部群众、部队武警组成的数十万抗洪大军用身躯稳稳扛了3个月,最终缓缓流向东海。 如今回过头来说,几个月中,沿江多少堤段的指挥长、各级防汛部门的专业人员,多少生在荆江、长在荆江的抗洪民工,在拼死抗洪的同时,内心里都对确保荆江产生过疑虑。然而,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毕竟实现了——荆江大堤、长江干堤虽已伤痕累累,但仍挺过了汛期,挺到了今天。 荆江大堤、长江干堤安然无恙,江汉平原和大武汉安然无恙。 江入大荒流大江自三峡的瓶口--南津关奔涌而出后,再也没有高峡深谷的阻挡。"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长江终于结束了它4500余千米奔腾激越的上游行程,进入平野无垠水天一线的中下游平原。南津关以下的长江,虽然比三峡远为宽阔,但两岸山势未尽,分布着属白垩系、第三系的 红色碎屑岩丘陵,谷深100~150米,江边有多级基座阶地分布,河床宽数百米,河漫滩狭窄,河道微弯,弯曲处有边滩、心滩出露,河道变化较稳定,属单一微弯型河道。 江水直到荆门山后,情形才发生变化,所以古人常把荆门山视为三峡的东口。 遥遥去巫峡, 望望下章台, 巴国山川尽, 荆门烟雾开 …… 这是初唐著名诗人陈子昂出川沿长江东下,舟过荆门时以《渡荆门望楚》为题所写的一首 诗。这里的"荆门",并不是指今荆门市,而是指荆门山。位于宜都县西北、屹立于长江右岸的荆门山,上有十二碚,下有虎牙滩,南与五龙山的群峰相接,北和虎牙山隔江对峙。这十二碚即十二座虽不甚高而景色秀丽的山峰。"荆门杰峙 虎牙攒,江流到此急一束"。峡门上合下开,犹如束紧的袋子口,夹岸峭壁千寻,峥嵘突兀 ,状如虎齿,形成一扇壮丽的门阙,故得"荆门"。荆门山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上收 “蜀道三千之雄,下锁荆襄一方之局”,历史上称它为"全楚西塞第一关"。? 流过荆门山后,大江江面宽阔,田野平旷,四周景色与三峡区迥异。"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李白的这首名篇,真实地描写了长江中游山原交替的地理形胜。从荆门山开始,长江才正式进入一望无涯的中下游平原。 从枝城市东侧的枝城镇长江大桥到湖南省岳阳市北扼洞庭湖水系入江口的城陵矶段,江流 流经古荆州地区,习称荆江。荆江在两湖平原中部迂回东流,北为江汉平原,南为洞庭湖平原,有荆江"三口"与洞庭湖相通。荆江段以江面宽阔,河道曲折,水流缓慢,泥沙大量沉积,沙洲众多,河床淤高,两岸全凭大堤防护为特点。 荆江原长404千米,今长331千米,宽度一般在2000米左右。河道呈西北、东南向,习惯上 以藕池口为界,分为上荆江和下荆江。上荆江长164千米,河道弯曲并呈周期性展宽,河弯 曲折率〖ZW(〗是指河道的弯曲程度,通常用河道的长度与弯颈间直线距离的比值--曲折率来表示。曲折率大,河道蜿蜒大;曲折率小,河道顺直。为1.7左右,为顺直微曲性河道。水道分歧,汊江发育,心滩和江心洲较多,在荆江18处江心洲中,上荆江即占16处,因而水流分散,具有分汊型河床特色,滨江的枝江县名即源于此。下荆江江流蜿蜓曲折,河道长度为240千米,而直线距离只有80千米,江流在这里绕了16个大弯),素有"九曲回肠"之称,属典型的蜿蜒型河道。 下荆江自由河曲极为发育,横向摆幅达20~40千米,河弯曲折率平均为3,在我国的蜿蜓 性河道中居首位,而其中的孙良洲河弯道河道的长度为10余千米,直线距离不到500米,曲折率高达25。人们根据河弯的平面形状,把类似孙良洲这样的河弯称为"河环"。 蜿蜒型河道在水流的作用下,河弯的凹岸不断崩坍,河弯变得更加弯曲。"一弯弯,弯弯变",河道向下游蠕动,河长逐渐增长;河弯继续自由发展就形成几乎对穿的河环,河环狭 窄处一旦被洪水冲穿,便发生自然裁弯,河长就迅即缩短。如此周而复始,交替出现,河床就很难稳定下来。据统计,下荆江近100年来,曾发生过十余起自然裁弯,最近一次为1972年发生的石首县沙滩子自然裁弯。自然裁弯发生后,江水从河曲颈部通过,成为新河,老河道上下口门淤塞,形成牛轭湖。下荆江两岸分布了许多牛轭湖,如尺八口、月亮湖、大公湖 、西湖、沙滩子等,正是荆江古河道的残迹。 下荆江自由河曲之所以特别发育,有其特定的自然和人为原因。首先,下荆江河谷上部为 粘土层,受其限制,河床断面较窄,而河谷下部为细沙层,沙层顶板又超出枯水位,故易发 生强烈的崩岸,这一河床边界条件对形成半径较小的稳定河曲十分有利;其次,汛期洪水和 泥沙从长江分流入洞庭湖主要经上荆江三口,因此,下荆江年内和年际流量变幅较小,又受 洞庭湖出湖流量的回水顶托的影响,使下荆江比降十分平缓、稳定,水流切滩作用减小,有 利于曲流的发展;第三,沿江堤防堵塞了分流穴口,限制了河曲带的宽度,增大了流量,也 促进了河弯发育。 太过弯曲的河道,不仅徒然增长了航程,而且由于弯道内流速减小,容易淤积成沙洲浅滩 ,阻碍航行;同时,也降低了洪水下泄的能力,容易造成洪水壅塞,引起堤防溃口。因此,进行人工截弯,顺直河道,实为必要。1967、1969年水利工作者两次成功地在下荆江进行了 中洲子和上车湾人工裁弯工程和一处天然裁弯,在稳定河势、防洪和航朔矫妫?加忻飨缘?效益。20年来,长期摇摆不定的中洲子、上车弯河段,已渐渐稳定下来,下荆江的行洪能力 ,也由于弯道的减少而提高,一般可增加4000米?3/秒的泄洪量,大大减轻了洪水对荆江大 堤的威胁,下荆江的河道也因之缩短了80千米。 "伏洪长城"大江走完了上游穿峡越险、闯关夺隘的艰难历程,在葛州坝前稍事休息,就泄进"星垂平 野阔,月涌大江流"的中下游地区。浩荡江流既给亿万人民带来饮水之恩,灌溉之利,舟楫 之便;却也喜怒无常地不时给黎民百姓造成洪水灾害。 "万里长江,险在荆江"。长江洪水一出三峡,荆江首当其冲。为抵御洪水,保护农田、村庄,千百年来,荆江两岸人民坚韧不拔地修筑了蜿蜓于荆江两岸的"伏洪长城"--防洪大堤和堤边的防浪林带。 荆江堤防的历史十分悠久,最早似乎可以追溯到大禹治水时期。《墨子·兼爱中》记载:昔者禹治天下,……南为江、汉、淮、汝,东流之,注五湖之处,……以利荆楚 干越与南夷之民。 清孙诒让《墨子间诂》说此云'注五湖',盖专据江汉言之"。出土于长沙子弹库的楚帛书记载,说大禹治水"以司堵壤"。这"堵壤"大约就是筑堤以防洪水泛滥。而上文云 "专据江汉言之",系指今湖北江汉地区。 春秋时代,楚相孙叔敖在江汉地区兴修堤防陂池水利工程。在我国堤防修筑的历史上,孙叔敖的工作是较早的,故有"堤防之设,始于楚相。"之说。 关于荆江堤防,今天所能查到的确切记载,最早是东晋桓温令陈遵所造的金堤。 《水经注·江水》它是缘于江陵城西的灵溪附近,向东延伸经城南而到达城东南, 距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 到了唐代,荆州一带经济持续发展,尤其是安史之乱后,大量北方人口南迁,荆州作为对外 交通运输的枢纽,成为接纳移民的重点区之一,经济更进一步得到推动。经济的繁荣,加快了堤防的建设。大历十年(775年)进士、中唐诗人王建,在《江陵即事》诗中云: 瘴云梅雨不成泥,十里津头压大堤。 蜀女下沙迎水客,巴童傍驿卖山鸡。 《全唐诗》卷297。 此诗的具体年代无考,大约在公元800年前后,说明在此时沙市堤防已形成。现代荆江北岸的荆江大堤,主要奠基于宋代。北宋人刘分攵在《彭城集》卷38中,有《著作佐郎周君墓志铭》,叙及皇佑五年(1053年) ,稍后的监利堤防情形。墓主周喻于皇佑五年进士及第,不久任荆南监利县令。他在任时,监利修筑有堤防数百里,老百姓依赖堤防为生,每年周喻要调集数十万人进行岁修,监利人 手不够,还要到邻县征召。显然,当时的江堤规模已很可观。 几乎与周喻同时的刘挚,治平元年(1064年)前后任荆州观察推官、荆州知府。在他的《忠肃集》卷17中间接涉及了当时的堤防情况。 《将至监利先寄王令》:"屈指中秋六晓昏,大堤丛竹见霜筠"此当指由江陵往监利途中情形。 又有《马上和王监利见寄》:"昨忆西归春未穷,重来堤竹已成丛。川足水稻齐插,霖雨涨江河欲通。"此诗重要之处在于指明了刘挚当时是骑马沿堤而行。这可以证明当时的堤防已经比较完整,沿堤分流水口不多。否则,骑马甚为不便。程鹏举:《古代荆江北岸堤防考辨》,《历史地理》第8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大致可以说,北宋中期时,荆江北岸已经形成了基本完整、地位重要的堤防。 南宋初期,由于荆州、襄阳一带处于宋(朝)、金对峙区,数十年的战乱,使得这一带残破不堪,人口流亡,堤防更是无人顾及,年久失修的堤防汕刷残缺,防洪作用显著降低甚至基本丧失。直到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刘琦任荆南知府和后期孟珙大兴屯田后,荆江北岸沙市以下堤防才得到恢复与发展,堤防因众多穴口的堵塞更加连贯,南岸也出现较大规模的筑堤,仅公安一县,孟珙即创筑了赵公、斗湖等堤。 随着元代、明初江汉平原垸田大规模的发展,荆江穴口大量消亡。嘉靖(1522~1566年)以前,荆江两岸尚有采穴、油河、调弦、郝穴及新冲等众多穴口存在,仅公安县沿江就有十数口。到了嘉靖十八年(1530年)堵塞监利新冲口,二十一年(1542年)堵江陵郝穴,在此前后,采穴、油河、调弦相继淤垫。万历年间,今公安县沿岸连亘数百里的江堤堵塞了10多个分流口。至此,北岸穴口几乎消亡,荆江大堤连成一线;南岸则剩下虎渡河口和调弦渡口向洞庭 湖分流。清咸丰十年(1860年)石首乌林江段溃决,形成藕池分流,同治十二年(1873年)松滋黄家铺、庞家湾溃决,冲成松滋河,"荆江四口"向洞庭湖分流格局形成。荆江大堤虽已形成,并粲"四口"分流,但两岸并不能因此而太平。由于泥沙的淤垫, 荆江河床不断抬高,甚至连枯水季节也高于北岸地面,大水时,在荆州的楼房上眺望江面的船舶,仿佛从屋顶上驶过一般,成为有名的"悬河"。垸田的发展,穴口的堵塞,大量湖泊的湮废,使荆江分洪、畜洪能力大为降低,当洪水超过荆江宣泄能力后,荆江大堤不可避免地发生溃决。据历史文献记载统计,从明朝弘治十年(1497年)至清朝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 的352年里,荆江大堤共溃决24次,平均15年一次。由于溃口洪水居高临下,江汉平原坦荡辽阔,淹没范围大,损失自然严重。一次水灾,三年难以恢复。所以荆江地区流行着这样的民谣:"不惧荆州干戈起,只怕荆堤一梦终。" 由于大堤并非一次筑成,而是千百年来不断加高培厚的,以至土质复杂,粘结性能差,又多蚁穴獾洞,而且堤基多为砂卵石层,上面的粘形土层很薄,堤身、堤脚都容易溃口,产生翻沙鼓水险情。 荆江大堤的这种险状直到解放后,经过几次大规模修筑,才大为改善。1949年汛期,荆江出现了44.49米的洪水位,沿堤险情丛生。刚刚解放荆州的解放军战士与当地民众一道投入堵口抢险和复堤的战斗。1952年在兴建荆江分洪工程的同时,又对大堤进行了加固。1954年七八月间,长江发生了百年以来罕见的洪水,荆江大堤岌岌可危,长江干支流其他堤防多处 发生漫溢和溃口。这年汛后又按1954年最高水位超高1米的标准,对大堤进行大规模的整修。此后还不断通过老堤翻筑,清除洞穴,护岸固基,加高培厚等措施,提高堤防防洪能力。如今的荆江大堤,普遍加高2米左右,堤身也相应加宽加固,堤面形成从8~30米的宽阔的堤顶公路,堤内堤外,杨、柳、松、杉绿荫覆盖,景色秀逸宜人。从1955年汛期以来,荆江虽出现了有水位记录的100多年来的罕见洪水,但荆江大堤却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安然无恙。尤其是1998年的夏天,长江爆发百年来难遇的特大洪水,但在党中央的关怀与指挥下,百万大军严防死守,确保了荆江干堤的安全。这道坚不可摧的"水上长城",使沿江的历 史名城和千里沃野成功地得到了保护。 分洪·蓄洪分洪与蓄洪,可以说是防洪的两个方面。分洪,就是在洪水期间,将河槽不能容纳而可能溃溢成灾的洪水,分往其他河流、湖泊或洼地内,以降低河道水位,防止堤防溃口。一般来说,分洪要根据历年水情,修建分洪闸、分洪道和分(蓄)洪区围堤等工程;在没有分洪工程的河段上,一旦需要分洪,也可以采取扒口分洪的措施。凡是接纳洪水的地方,无论是河流、 湖泊和洼地,广义言之,都可称为分洪区或蓄洪区。不同的是当河流和湖泊作为分洪区时,一般不专设堤防,而利用洼地蓄洪时,为了把洪水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必须修筑围堤。 分洪虽然可以防止堤防溃口,毕竟要腾出一块地方让洪水淹没,只是使之有所控制,做到有计划的淹没,尽量减少淹没损失而已。这实际上“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分洪治水的思想 。 清代经过康熙、雍正时期的恢复,两湖平原的围湖造田到乾隆、嘉庆年间达到高潮,其围垦规模大大超过了以前各代。随之而来的是湖泊湮废、水灾的增多,荆江大堤多次溃决,于是,对荆江洪水出路的讨论,日趋热烈。由于江汉平原的政治地位及经济地位都在洞庭平原之上,减轻洪水对江汉平原的威胁,便成了一项刻不容缓的任务。从中央到地方(主要是湖 北)比较接受利用现有荆江向南分流的格局,牺牲江南局部地区的利益,保障江北经济区安全的主张,这就是有名的"舍南保北"的思想。这一思想的代表人物是王柏心。在《导江三 议》中,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在南岸的公安、石首一带开辟分洪区,泄入洞庭湖,以牺牲南岸 少量的垸田来确保北岸垸田中心区域的安全。待北岸水利整治好以后,再将长湖、白露湖、洪湖辟为调蓄区。为了使穴口更多地分流,充分发挥洞庭湖这个天然水库的调蓄功能,持此说者又提出了疏浚虎渡、调弦河道的具体措施。清后期,"舍南保北"占据了上风,最后荆南四口分流格局的形成,就是明证。 荆南穴口分流的实施,必然使湖南的经济利益受到损失,洞庭平原水灾趋重,于是堵塞四 口的呼声鹊起。主张通过堵口增大荆江流量,借水冲沙,扩大泄洪能力。他们认为舍南并未 保住北,江汉平原的水患不但没有缓解,而且越来越重了。洞庭湖却因泥沙大量涌入而迅速 萎缩,调蓄功能下降。这一方案囿于地域之见,没有正确认识分洪的客观必要性,故缺乏可 行性。 新中国诞生后不久,历史上争论不休的荆江分洪问题,便迅速列入国家的议事日程。长江 水利委员会1950年即对荆江分洪工程方案进行研究,1951年便进行荆江地区的查勘测量,提出修建荆江分洪工程的建议。此项建议于1952年经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批准。荆江分洪工程位于荆江南岸太平口虎渡河以东、藕池口安乡河以北、荆江南堤西南,面积921平方千米,其中湖泊洼地约占一半,地面高程绝大部分在36米左右,地势由北向南倾斜,当时分属公安、江陵、石首三县市。分洪工程主要包括分洪区北端的太平口进洪闸--通称北闸,共54孔,长1054米,南端的 黄山头节制闸--通称南闸,共32孔,长336米;荆江大堤、南线大堤工程,以及泄洪排渍 闸和周长210多千米的分洪区围堤等。荆江分洪工程是新中国第一座大型水利工程,从设计到施工,一切均无先例可循,工程技术人员也几乎全部来自解放前的水利机关,技术水平与解放前无异。但是,工程进展的速度 空前,从4月初开工到6月下旬竣工,只用了短短的75天时间,便完成了主体工程(南、北闸 、荆江大堤、南线大堤)。这种施工速度,不仅在我国水利工程中是唯一的,国外也极少见 。 由工人、农民和解放军组成的30万施工队伍,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这项工程中。当时的水 利施工,机械化程度很低,许多施工项目是以人力为主,有的甚至全靠人力。荆江分洪有一 项工程叫黄天湖拦洪堤,施工条件最为艰苦。黄天湖在分洪区最南端,黄山与虎渡河之间,方圆数里。计划中的南线大堤要跨过450米宽的黄天湖,湖中的淤泥最深处达到4米,加上正值"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春寒日子,清淤的难度可想而知。但正是由于这个艰难,才使这场 腰斩黄天湖的淤泥大战多少年后还在被人们传颂。承担清淤任务的是两个师的战士。当围湖成功,围子内的湖水抽干后,1万多名官兵跳进阳春三月还很冰凉的淤泥里。稀泥的表层散满着死了的鱼虾和腐烂的水藻,上万双脚一踏进湖里,就搅起了阵阵催人呕吐的腥臭。而淤泥里,则隐藏着无数的死菱角、螺蛳和蚌壳碎片,好些战士一跳进淤泥里,脚或腿就被剌破 了,乌黑的淤泥上沁出了一缕缕殷红的血水。1万多人就在过膝及腰的泥潭中,苦战数天,用篾箕、脸盆、水桶、饭盆、包袱、裤子……,把满湖淤泥清得干干净净。施工时还有许许多多先进事迹,感人肺腑。位于荆江大堤沙市段、太平口、黄山的三座荆江分洪纪念碑亭,都刻有近千名劳动模范的名单。 荆江分洪第二次工程--分洪区围堤加固工程,于1952年11月开工,1953年元月结束,又经历了一个70天的时间。参加这次工程的有来自荆州专区和宜昌专区十几个县市的18万民工 。 建成后的分洪区可蓄水54亿米 3,北闸最大分洪量可以达到8000米?3/秒,一旦洪水超 过荆江的宣泄能力,就可以开闸分洪,保障荆江大堤安全渡汛。 好像老天爷故意对荆江分洪工程进行一次考验似的,在工程建成仅两年后的1954年,长江发生了百年罕见的大水!荆江大堤处于万分危急的状态!7月22日凌晨,沙市二郎矶水位已升至44.38米!中南区防汛总指挥部终于发出了分洪的号令。29日和8月1日,北闸又先后开启2 次。分洪区连续三次开闸分洪,蓄纳和吞吐的洪水超过了60亿米?3,荆江大堤终于转危为安。荆江分洪工程开始前,分洪区的人口,除6万人远移江北外,18万人就近移入21个划定的安全区内。但自从1954年分洪后,分洪区虽然年年都准备再次分洪,但直到今天,40多年过去了,再也没有第二次分洪。于是,分洪区内产生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口号:"分洪保安全,不分洪保丰收"。在这40多年的时间里,已经汇集于各个安全区的人们,又开始渐渐地返归他们那块富饶的热土了。于是那些一度消失的村村镇镇,又渐渐在旷野上凸现出来。现在分洪区里有良田50余万亩,40多万人,是公安县最大的粮棉基地。为了使分洪区居民在分洪时能迅速撤离,平常年份能安居乐业,国家拨出专款,帮助修建了大量的安全台、安全房、移民路和排灌工程。 长江中游除荆江分洪工程外,还有汉水下游的杜家台分洪工程,另外在洞庭湖、洪湖、武汉地区湖群、鄱阳湖、华阳河等普通江湖泊区,建立了一批蓄洪垦殖区,总面积超过1万平方千米,可蓄洪500亿立方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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