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哈萨克共产党 |
释义 | 2004年3月1日,一批原哈萨克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宣布成立新哈共。“第二党”筹委会的牵头人物是原哈共第二书记弗·科萨廖夫。科某声称共有七个州委书记参加了筹委会的工作,新党党员总数预计在2万5千人左右。筹委会散发的宣言指责现任总书记谢·阿布季利金 “把党带上了小资产阶级道路”,使党“丧失了自己的阶级属性,严重偏离了马列主义理论和组织原则,耽于内斗和内耗”;阿总书记的罪行还包括“妄自尊大”、与统治阶级合作、从“非共产主义力量”手中获取活动经费,等等。 哈共的分裂趋势由来已久。2001年1月,较为激进的原苏共“老左”和工人青年在党内成立了“马列主义纲领派”,与公开奉行亲资产阶级路线的中央多数进行抗衡。当时哈共中央多数派对这批人百般打压:从开除出党到串通警察恐吓当事人,从指责纲领派分子是当局派遣的奸细到宣布他们是国际间谍,种种手法不一而足。然而近两三年来,哈国资产阶级和国际资本的介入使哈共党内形势更加复杂了,原来的中央多数派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敌人。三年前,部分党内著名工运活动家坚决进行阶级斗争,引发党中央的不满;后者对这批干部实行清洗,负责这一“光荣使命”的人是政治局委员、国会议员索罗金。不料,两年后在“抱谁的大腿最好”这一原则问题上,索同志与阿总书记发生分歧;索同志主张依附俄国资本,而阿总书记坚决要求走西方路线。双方谈判不成便大打出手,索某及其亲信被开除出党。今年三月出现的新哈共,是这一窝里反的最新发展。 现任共产党总书记阿布季利金来头很大,他在苏联时代就是党政要员,1991年后出任哈国国会议长。90年代初期,他与现任总统纳扎尔巴耶夫亲密合作,共同制定了哈萨克第一部资产阶级宪法,积极推进私有化,功劳不少。阿先生本是社会党领袖,但他很快发现“社会党”的品牌远不如“共产党”值钱,便在多数哈共高级干部的配合下,当起了共产党第一把手。阿布季利金在哈共的主要活动包括支持土地私有化、支持对资产阶级实行所谓的“经济特赦”、成批开除党内较左的工人和学生,等等。上次哈国总统大选时,阿总书记未能搜集到足够的签名以参加竞选,还是老哥们纳扎尔巴耶夫发布总统令救了他的急,特批阿总书记在大型企业和机关内部搜集签名[1]。近一年来,阿总书记与国内自由主义政党建立了联盟关系;2003年12月底,亲西方的自由主义右派活动家托·托赫达森诺夫“火箭式”进入哈共中央和政治局,并成为中央书记处书记,此举也成了党内亲俄派彻底闹分裂的导火线。 市议会选举,哈共大败 党内危机的影响最直接的后果,是哈共在去年11月的全国市议会选举中全军覆没。2679个市议会席位,“祖国”(代表政府)得52%或 1477席,“农业”党(代表农业资产阶级)109席,公民党(代表冶金资本)89席,哈共无任何席位。东哈州有“红色东部”选盟参选,有些工会领导人也参加了竞选。“马列纲领”派在阿拉木图的左翼选盟提出“工人参加对政权的监督、各民族平等、选民有权召回议员、维护结社、言论、会议和集会自由、反对雇主的欺压”的竞选纲领,得到了约七千张选票,但没有得到席位。与许多“新民主国家”一样,哈萨克的议会选举充斥着买票、驱赶独立监票员和做票现象,民众则日趋冷漠和厌倦,阿拉木图本次选举的投票率仅为12%。全国平均投票率为25%。 在哈国际资本势力重组与哈共 1998年以前,哈国的外资以西方、特别是美资为主。经济支柱的石油业被包括中国资本在内的国际资本全面渗透;自1995年来美国能源公司 AES 在哈收购了一批大型水电厂、小型能源服务企业和输电线路网,对哈内部事物也有相当影响。如今行情变了。莫斯科的老大们带着资本和刺刀重返中亚,俄资的“卢克”石油公司和“统一能源公司”接管了不少原来美国人的地盘,同时注意扶植当地政治代理。听话听音儿,哈共党内久已存在的亲俄派遂蠢动起来;东哈州委书记维·吉霍夫指责阿总书记的一条主要罪状,就是后者反对哈国与俄罗斯组成邦联关系[2]。 “老左”的绝望挣扎 除了公开的亲俄派和西方派,哈共党内还有一批死硬“老左”,即开头说的“马列纲领派”。同那些完全沈醉于议会和机关阴谋的官僚相比,他们较为接近工人,试图掌握工运主导权,在不同时期也取得过一些成绩。但是“老左”们与斯大林修正主义斩不断的思想和理论联系,他们根深蒂固的老苏共做派和思维模式都决定了自身不可避免的衰亡命运。2003年2月,原阿拉木图市委书记阿·阿珀利莫夫(被开除出党)当选马列纲领派领袖。2003年7月15日,在纲领派全体会议的报告中,阿同志一腔怒火首先撒向了(他认为是万恶之源的)犹太人,并号召与后者进行“严肃的马列主义理论斗争”。阿同志批判“政府毫无反抗地钻进了全球化主义的血盆大口”,是在“以人民为炮灰,追随北约替犹太复国主义服务”;甚至万恶的阿布季利金背后也晃动着犹太人的血手:“(阿布季利金)与犹太复国主义的工具--“右翼同盟”(俄国主流自由派政党--李星注)进行谈判”“完全出卖了列宁主义!”,阿同志咆哮道。 2004年3月1日:马列纲领派再次举行代表会议。在报告中,阿珀利莫夫认为阿布季利金的社会和党内基础是“小资产阶级知识界、基层公务员、丧失苏共斗争传统的退休人员,商人和工业家,包括某些最无耻的私有化作俑者”;他指出党内西方派和亲俄派都“与资产阶级政党订立各种出卖原则的交易,充当后者争夺权力和产业的政治后备军”,都在忙于“保证共产党上台后不追究私有化的责任,不重新分配产业、支持企业界,支持经济大赦资本的主张”;最后,他承认“哈共内部成了不同资本集团混战的战场”。 应该说,阿同志上述观察大体正确。那么,政治结论应该是怎样的呢?在思想和组织上与修正主义分子拉开距离?在工人阶级面前公开、坚决地揭露现今所谓的“共产党”其实只是资本家争权夺利的工具?阿同志认为这些做法太过冒进,万万使不得。他以一种令人吃惊的坦率态度表示:目前有两条斗争道路,要么争取“统一分散的马列小组,建立合法的(指登记)全国性组织,但这极其困难”,因为“新的政党法使新共产党基本不可能被登记”;或者“在哈共内部进行斗争,这将会较容易,因为绝大多数党员和许多干部是忠于马列理想和科学社会主义的,他们将理解我们的斗争并会给予支持”,需要的仅是“开展广泛的党内宣传工作,把重点放在驱逐机会主义领导层上”。 可是如果下届党代会上还不能扭转形势,怎么办?阿同志挠着头皮嘟囔说“我们应该建立党内派别并设法召开非常党代会”。考虑到纲领派的多数成员早被开除出党,所谓的党内斗争简直和自我安慰没啥区别,连阿同志自己也说“我们很可能根本不会被允许参加党代会”,但还是应该“坚持保留哈共党籍,否则我们会成为特工部门的重点打击目标,并无法得到(政府机关的政党)登记”。 很清楚,自命铁杆列宁主义者的阿珀利莫夫其实与他痛斥的党内“叛徒”相距并不远。阿同志念念不忘的,不是工人阶级的独立立场和阶级利益,而是“登记”、千万不要被“拒绝登记”,好不惶恐。早在2002年,他就公开承认是“新的《政党法》阻碍了彻底决裂”[3];他一面揭露亲俄派和西方派都在为资本集团效劳,一面吹嘘俄国“联盟共产党”主席阿·舍宁(原苏共老官僚,与新生代工会领袖阿·舍宁同名--李星注)是“苏维埃政权的坚定拥护者和革命斗争战略的支持者”[4]。但舍宁具有石油资本背景,他与石油业大资本家巴吉姆茨基的关系已公开化,通过后者拥有一批石油出口企业的控股权。阿同志对此一言不发。事实上,对资产阶级政治规则的盲从和热衷,是哈萨克“老左”的普遍现象,著名工运活动家、马列纲领派成员汶科夫(曾入狱一年)就坚决要求“只成立能够合法活动的组织”,因为“在卫星全球定位时代,列宁的地下活动经验过时了”。他还有一句话该说却没说:“在卫星全球定位时代,革命也过时了”。 阶级斗争在走自己的路 2004年1月1日起,哈萨克全国市政服务上涨60%,面包和蔬菜由减少价格补贴,也有相当程度的涨价,这仅是新自由主义经济路线的两个小小体现罢了。在哈萨克,新自由主义经济路线与政治高压相辅相成。2004年3月1日,哈议会通过新《通讯法》,允许特工部门不经检查官许可窃听私人谈话。不论各色“共产党”和“马列派”总书记们如何丑态百出,阶级斗争在继续,而所谓“保持合法政党党籍可以避免特工部门打击”的政治智障不断地被现实打耳光。2003年秋天乌拉尔茨克市农学院学生、共产党员阿·沙依古曼夫被开除,校方公开扬言开除原因在于他“跟着共产党瞎闹腾”;1月20日冉布里州共青团书记瓦·沙乌洛被州国安厅驱逐出境,在此之前他被工作单位(在国安压力下)多次解雇,父母也被国安威胁“管好孩子,要不没处哭去”。 一片阴暗之中,也有令人安慰的好消息。今年3月,2003年被判3年监禁的工运活动家谢·儒努索夫(卡拉甘达独立工联的领导人)和他的儿子鲁·儒努索夫(左翼组织“青年近卫军”中央委员)被假释出狱,并将继续进行工会活动。“老左”们愤怒声讨西方和中国资本对哈的渗透[5],但明里暗里支持俄国资本向哈扩张。自然,哈萨克工人阶级很难理解这种高超的“马列主义”和“斗争策略”。3年前,哈国“阿克塔乌”大型槊料制造综合企业被俄国资本收购,2004年3月5日全厂一千名职工开始罢工,原因是厂方拖欠工资达八个月(生产照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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