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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风波
释义
1 汉语词语

基本信息

【词目】风波

【拼音】[fēngbō]

【基本解释】 比喻纠纷和乱子。

详细解释

探源

(1)指风浪。

《楚辞·九章·哀郢》:“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

《三国演义》第一百二十回:“风波甚急,船不能行。”

(2)指纠纷或患难。

白居易《除夜寄微之》诗:“家山泉石寻常忆,世路风波子细谙。”

含义

1. 风和波浪。

2. 乱子;纠纷

出处

1. 风浪。

《楚辞·九章·哀郢》:“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 唐 元稹《江陵三梦》诗:“惊觉满床月,风波 江 上声。” 巴金《家》十九:“船在水面流着,安稳而自然,不曾激起一点风波。”参见“ 风浪 ”。

2. 犹潮流。比喻变动的形势。

《后汉书·冯衍传下》:“弃衡石而意量兮,随风波而飞扬。”明 高攀龙《答袁节寰(袁可立)中丞》二:“弟腐儒一,无以报国,近风波生於讲会,邹冯二老行,弟亦从此去矣。”鲁迅《集外集拾遗补编·破恶声论》:“则庶几烛幽暗以天光,发国人之内曜,人各有己,不随风波,而 中国亦以立。”

3. 比喻动荡不定或艰辛劳苦。

《庄子·天地》:“天下之非誉,无益损焉,是谓全德之人哉!我之谓风波之民。” 成玄英疏:“夫水性虽澄,逢风波起,我心不定,类彼波澜,故谓之风波之民也。” 宋 曾巩《谢中书舍人表》:“於风波流落之馀,以蒲柳衰残之质,自循涯分,曷副恩荣。” 洪深《赵阎王》第一幕:“虽只四十来岁的人,然而世上的风波经得多了,看来却像五十出外。”

4. 比喻纠纷或乱子。

唐 鲍溶《行路难》诗:“入宫见妒君不察,莫入此地生风波。” 明 高启 《南山有鸟》诗:“ 南山 有鸟北山罗,两地一失惊风波。”《西湖佳话·梅屿恨迹》:“妻子初容我娶,及至 小青进门,便生许大风波,一骂就是三朝四夜,一打就到万紫千红,甚觉难堪。” 鲁迅 《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之馀》:“然而辫子还有一场小风波,那就是 张勋的‘复辟’。”

5. 指 风波亭。滇剧《牛皋扯旨》:“‘莫须有’三字罪名无分晓,可怜他父子被害在 风波 。”参见“ 风波亭 ”。

示例

1. 世路风波

2.惹出风波

3.风波迭起

2 鲁迅的小说作品

风波词语解释为一件特殊,意外的事,比喻生活或命运中所遭遇的不幸或盛衰变迁。而。鲁迅笔下的《风波》出自《呐喊》一书,小说描写1917年张勋复辟事件在江南某水乡所引起的一场关于辫子的风波,以小见大,展示了辛亥革命后中国农村的封闭,愚昧,保守的沉重氛围,帝制余孽还在向农民肆虐,农民还处于封建势力和封建思想的统治和控制之下,愚昧落后,冷漠保守,缺乏民族主义觉悟。说明辛亥革命并没有给封建统治下的中国农村带来真正的变革,今后的社会革命,若不能唤醒民众,是难以成功的。

原文

风波

鲁迅

临河的土场上,太阳渐渐的②收了他通黄的光线了。场边靠河的乌桕树叶,干巴巴的才喘过气来,几个花脚蚊子在下面哼着飞舞。面河的农家的烟突里,逐渐减少了炊烟,女人孩子们都在自己门口的土场上泼些水,放下小桌子和矮凳;人知道,这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

老人男人坐在矮凳上,摇着大芭蕉扇闲谈,孩子飞也似的跑,或者蹲在乌桕树下赌玩石子。女人端出乌黑的蒸干菜和松花黄的米饭,热蓬蓬冒烟。河里驶过文人的酒船,文豪见了,大发诗兴,说,③“无思无虑,这真是田家乐呵!”

但文豪的话有些不合事实,就因为他们没有听到九斤老太的话。这时候,九斤老太正在大怒,拿破芭蕉扇敲着凳脚说:

“我活到七十九岁了,活够了,不愿意眼见这些败家相,——还是死的好。立刻就要吃饭了,还吃炒豆子,吃穷了一家子!”

伊的曾孙女儿六斤捏着一把豆,正从对面跑来,见这情形,便直奔河边,藏在乌桕树后,伸出双丫角的小头,大声说,“这老不死的!”

九斤老太虽然高寿,耳朵却还不很聋,但也没有听到孩子的话,仍旧自己说,“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村庄的习惯有点特别,女人生下孩子,多喜欢用秤称了轻重,便用斤数当作小名。九斤老太自从庆祝了五十大寿以后,便渐渐的变了不平家,常说伊年青的时候,天气没有现在这般热,豆子也没有现在这般硬;总之现在的时世是不对了。何况六斤比伊的曾祖,少了三斤,比伊父亲七斤,又少了一斤,这真是一条颠扑不破的实例。所以伊又用劲说,“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伊的儿媳④七斤嫂子正捧着饭篮走到桌边,便将饭篮在桌上一摔,愤愤的说,“你老人家又这么说了。六斤生下来的时候,不是六斤五两么?你家的秤又是私秤,加重称,十八两秤;用了准十六,我们的六斤该有七斤多哩。我想便是太公和公公,也不见得正是九斤八斤十足,用的秤也许是十四两……”

“一代不如一代!”

七斤嫂还没有答话,忽然看见七斤从小巷口转出,便移了方向,对他嚷道,“你这死尸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死到那里去了!不管人家等着你开饭!”

七斤虽然住在农村,却早有些飞黄腾达的意思。从他的祖父到他,三代不捏锄头柄了;他也照例的帮人撑着航船,每日一回,早晨从鲁镇进城,傍晚又回到鲁镇,因此很知道些时事:例如什么地方,雷公劈死了蜈蚣精;什么地方,闺女生了一个夜叉⑤之类。他在村人里面,的确已经是一名出场人物了。但夏天吃饭不点灯,却还守着农家习惯,所以回家太迟,是该骂的。

七斤一手捏着象牙嘴白铜斗六尺多长的湘妃竹烟管,低着头,慢慢地走来,坐在矮凳上。六斤也趁势溜出,坐在他身边,叫他爹爹。七斤没有应。

“一代不如一代!”九斤老太说。

七斤慢慢地抬起头来,叹一口气说,“皇帝坐了龙庭了。”

七斤嫂呆了一刻,忽而恍然大悟的道,“这可好了,这不是又要皇恩大赦⑥了么!”

七斤又叹一口气,说,“我没有辫子⑦。”

“皇帝要辫子么?”

“皇帝要辫子。”

“你怎么知道呢?”七斤嫂有些着急,赶忙的问。

“咸亨酒店里的人,都说要的。”

七斤嫂这时从直觉上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因为咸亨酒店是消息灵通的所在。伊一转眼瞥见七斤的光头,便忍不住动怒,怪他恨他怨他;忽然又绝望起来,装好一碗饭,搡⑧在七斤的面前道,“还是赶快吃你的饭罢!哭丧着脸,就会长出辫子来么?”

太阳收尽了他最末的光线了,水面暗暗地回复过凉气来;土场上一片碗筷声响,人人的脊梁上又都吐出汗粒。七斤嫂吃完三碗饭,偶然抬起头,心坎里便禁不住突突地发跳。伊透过乌桕叶,看见又矮又胖的赵七爷正从独木桥上走来,而且穿着宝蓝色竹布的长衫。

赵七爷是邻村茂源酒店的主人,又是这三十里方圆以内的唯一的出色人物兼学问家;因为有学问,所以又有些遗老的臭味。他有十多本金圣叹批评的《三国志》⑨,时常坐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他不但能说出五虎将姓名,甚而至于还知道黄忠表字汉升和马超表字孟起。革命以后,他便将辫子盘在顶上,像道士一般;常常叹息说,倘若赵子龙在世,天下便不会乱到这地步了。七斤嫂眼睛好,早望见今天的赵七爷已经不是道士,却变成光滑头皮,乌黑发顶;伊便知道这一定是皇帝坐了龙庭,而且一定须有辫子,而且七斤一定是非常危险。因为赵七爷的这件竹布长衫,轻易是不常穿的,三年以来,只穿过两次:一次是和他怄气的麻子阿四病了的时候,一次是曾经砸烂他酒店的鲁大爷死了的时候;现在是第三次了,这一定又是于他有庆,于他的仇家有殃了。

七斤嫂记得,两年前七斤喝醉了酒,曾经骂过赵七爷是“贱胎”,所以这时便立刻直觉到七斤的危险,心坎里突突地发起跳来。

赵七爷一路走来,坐着吃饭的人都站起身,拿筷子点着自己的饭碗说,“七爷,请在我们这里用饭!”七爷也一路点头,说道“请请”,却一径走到七斤家的桌旁。七斤们连忙招呼,七爷也微笑着说“请请”,一面细细的研究他们的饭菜。

“好香的菜干,——听到了风声了么?”赵七爷站在七斤的后面七斤嫂的对面说。

“皇帝坐了龙庭了。”七斤说。

七斤嫂看着七爷的脸,竭力陪笑道,“皇帝已经坐了龙庭,几时皇恩大赦呢?”

“皇恩大赦?——大赦是慢慢的总要大赦罢。”七爷说到这里,声色忽然严厉起来,“但是你家七斤的辫子呢,辫子?这倒是要紧的事。你们知道:长毛时候,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七斤和他的女人没有读过书,不很懂得这古典的奥妙,但觉得有学问的七爷这么说,事情自然非常重大,无可挽回,便仿佛受了死刑宣告似的,耳朵里嗡的一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代不如一代,——”九斤老太正在不平,趁这机会,便对赵七爷说,“现在的长毛,只是剪人家的辫子,僧不僧,道不道的。从前的长毛,这样的么?我活到七十九岁了,活够了。从前的长毛是——整匹的红缎子裹头,拖下去,拖下去,一直拖到脚跟;王爷是黄缎子,拖下去,黄缎子;红缎子,黄缎子,——我活够了,七十九岁了。”

七斤嫂站起身,自言自语的说,“这怎么好呢?这样的一班老小,都靠他养活的人,……”

赵七爷摇头道,“那也没法。没有辫子,该当何罪,书上都一条一条明明白白写着的。不管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七斤嫂听到书上写着,可真是完全绝望了;自己急得没法,便忽然又恨到七斤。伊用筷子指着他的鼻尖说,“这死尸自作自受!造反的时候,我本来说,不要撑船了,不要上城了。他偏要死进城去,滚进城去,进城便被人剪去了辫子。从前是绢光乌黑的辫子,现在弄得僧不僧道不道的。这囚徒自作自受,带累了我们又怎么说呢?这活死尸的囚徒……”

村人看见赵七爷到村,都赶紧吃完饭,聚在七斤家饭桌的周围。七斤自己知道是出场人物,被女人当大众这样辱骂,很不雅观,便只得抬起头,慢慢地说道:

“你今天说现成话,那时你……”

“你这活死尸的囚徒……”

看客中间,八一嫂是心肠最好的人,抱着伊的两周岁的遗腹子,正在七斤嫂身边看热闹;这时过意不去,连忙解劝说,“七斤嫂,算了罢。人不是神仙,谁知道未来事呢?便是七斤嫂,那时不也说,没有辫子倒也没有什么丑么?况且衙门里的大老爷也还没有告示,……”

七斤嫂没有听完,两个耳朵早通红了;便将筷子转过向来,指着八一嫂的鼻子,说,“阿呀,这是什么话呵!八一嫂,我自己看来倒还是一个人,会说出这样昏诞胡涂话么?那时我是,整整哭了三天,谁都看见;连六斤这小鬼也都哭,……”六斤刚吃完一大碗饭,拿了空碗,伸手去嚷着要添。七斤嫂正没好气,便用筷子在伊的双丫角中间,直扎下去,大喝道,“谁要你来多嘴!你这偷汉的小寡妇!”

扑的一声,六斤手里的空碗落在地上了,恰巧又碰着一块砖角,立刻破成一个很大的缺口。七斤直跳起来,捡起破碗,合上检查一回,也喝道,“入娘的!”一巴掌打倒了六斤。六斤躺着哭,九斤老太拉了伊的手,连说着“一代不如一代”,一同走了。

八一嫂也发怒,大声说,“七斤嫂,你‘恨棒打人’……”

赵七爷本来是笑着旁观的;但自从八一嫂说了“衙门里的大老爷没有告示”这话以后,却有些生气了。这时他已经绕出桌旁,接着说,“‘恨棒打人’,算什么呢。大兵是就要到的。你可知道,这回保驾的是张大帅⑩。张大帅就是燕人张翼德的后代,他一支丈八蛇矛,就有万夫不当之勇,谁能抵挡他,”他两手同时捏起空拳,仿佛握着无形的蛇矛模样,向八一嫂抢进几步道,“你能抵挡他么!”

八一嫂正气得抱着孩子发抖,忽然见赵七爷满脸油汗,瞪着眼,准对伊冲过来,便十分害怕,不敢说完话,回身走了。赵七爷也跟着走去,众人一面怪八一嫂多事,一面让开路,几个剪过辫子重新留起的便赶快躲在人丛后面,怕他看见。赵七爷也不细心察访,通过人丛,忽然转入乌桕树后,说道“你能抵挡他么!”跨上独木桥,扬长去了。

村人们呆呆站着,心里计算,都觉得自己确乎抵不住张翼德,因此也决定七斤便要没有性命。七斤既然犯了皇法,想起他往常对人谈论城中的新闻的时候,就不该含着长烟管显出那般骄傲模样,所以对七斤的犯法,也觉得有些畅快。他们也仿佛想发些议论,却又觉得没有什么议论可发。嗡嗡的一阵乱嚷,蚊子都撞过赤膊身子,闯到乌桕树下去做市;他们也就慢慢地走散回家,关上门去睡觉。七斤嫂咕哝着,也收了家伙和桌子矮凳回家,关上门睡觉了。

七斤将破碗拿回家里,坐在门槛上吸烟;但非常忧愁,忘却了吸烟,象牙嘴六尺多长湘妃竹烟管的白铜斗里的火光,渐渐发黑了。他心里但觉得事情似乎十分危急,也想想些方法,想些计画⑾,但总是非常模糊,贯穿不得:“辫子呢辫子?丈八蛇矛。一代不如一代!皇帝坐龙庭。破的碗须得上城去钉好。谁能抵挡他?书上一条一条写着。入娘的!……”

第二日清晨,七斤依旧从鲁镇撑航船进城,傍晚回到鲁镇,又拿着六尺多长的湘妃竹烟管和一个饭碗回村。他在晚饭席上,对九斤老太说,这碗是在城内钉合的,因为缺口大,所以要十六个铜钉,三文一个,一总用了四十八文小钱。

九斤老太很不高兴的说,“一代不如一代,我是活够了。三文钱一个钉;从前的钉,这样的么?从前的钉是……我活了七十九岁了,——”

此后七斤虽然是照例日日进城,但家景总有些黯淡,村人大抵回避着,不再来听他从城内得来的新闻。七斤嫂也没有好声气,还时常叫他“囚徒”。

过了十多日,七斤从城内回家,看见他的女人非常高兴,问他说,“你在城里可听到些什么?”

“没有听到些什么。”

“皇帝坐了龙庭没有呢?”

“他们没有说。”

“咸亨酒店里也没有人说么?”

“也没人说。”

“我想皇帝一定是不坐龙庭了。我今天走过赵七爷的店前,看见他又坐着念书了,辫子又盘在顶上了,也没有穿长衫。”

“…………”

“你想,不坐龙庭了罢?”

“我想,不坐了罢。”

现在的七斤,是七斤嫂和村人又都早给他相当的尊敬,相当的待遇了。到夏天,他们仍旧在自家门口的土场上吃饭;大家见了,都笑嘻嘻的招呼。九斤老太早已做过八十大寿,仍然不平而且健康。六斤的双丫角,已经变成一支大辫子了;伊虽然新近裹脚,却还能帮同七斤嫂做事,捧着十八个铜钉⑿的饭碗,在土场上一瘸一拐的往来。

一九二○年十月。⑹

注释

①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九月《新青年》第八卷第一号,后收入《呐喊》。

②的:“五四”运动开始的白话文,结构助词“的”“地”,在一些作品中已有所分工,但是不严格。

③此处标点符号,用的是逗号,现在一般用冒号。本文中类似的情况较多,这是五四白话文运动开始时候新式标点符号还不成熟的一种历史现象。

④ 伊的儿媳:从上下文看,这里的“儿媳”应是“孙媳”。

⑤夜叉:佛教指恶鬼。后来用来比喻相貌丑陋、凶恶的人。

⑥大赦:国家在一些特殊的时期依法对犯人实行赦免(减轻或免除)。

⑦辫子:我国满族旧俗男子剃发垂辫。1644年清世祖进入北京后几次下令强迫各族人民遵从满族发式,屠杀不遵从剃发令的民众。曾经有所谓“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之说。

⑧搡:猛推。

⑨金圣叹批评的《三国志》:指小说《三国演义》,不是史书《三国志》。金圣叹(1609—1661),明末清初文人,曾批注《水浒》、《西厢记》等书,但是不曾批注过《三国演义》。后人曾伪托金圣叹的名义为《三国演义》一书作序和附加评语,故有此说。

⑩张大帅:指张勋(1854—1923),江西奉新人,北洋军阀之一。原为清朝军官,辛亥革命后,他和所部官兵仍留着辫子,表示忠于清王朝,被称为辫子军。一九一七年七月一日他在北京扶持清废帝溥仪复辟,七月十二日即告失败。

⑾计画:同“计划”。

⑿十八个铜钉:据上文应是“十六个”。作者在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致李霁野的信中曾说:“六斤家只有这一个钉过的碗,钉是十六或十八,我也记不清了。总之两数之一是错的,请改成一律。”

⒀据《鲁迅日记》,本篇当作于一九二○年八月五日。

赏析

辫子,曾是清王朝统治建立和消亡的标志之一;在鲁迅眼里,又是传统文化和国民精神枷锁的一种象征,是国民革命与危机的一种征兆.这篇小说通过对江南水乡中一场辫子风波的描述,展示了辛亥革命后中国农村的真实面貌,揭示了缺乏精神信仰和追求的国民性弱点.

〇主题:

同时,作品围绕辫子危机,揭示了这个事件的实质,及复辟终究阻挡不了历史前进的步伐,沉渣短暂的泛起之后,终究要被重新淘汰。

〇结构

本文共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又分三层,第一部分写景,写晚餐前恬静的田园风光:第二层写家庭中婆媳之间的争执;第三层写七斤和七斤嫂听说皇帝又要坐龙庭,因为没有辫子而苦恼。第二部分写封建遗老赵七爷、八一嫂、众乡民围绕辫子问题展开的一场争辩。第三部分写村民对七斤的疏远和七斤家境的黯淡。第四部分写张勋复辟失败,皇帝不坐龙庭了,村里有一切如旧,赵七爷的辫子又盘到头顶上,七斤又受到了众人的尊敬,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〇人物:

七斤:是当地著名的见过世面的;出场人物,甚至于受到众人尊敬,有相当的待遇的.然而他听到皇帝坐龙庭的消息后的垂头丧气,对妻子责骂时的隐忍,迁怒于女儿时的内心郁闷,实际上却显示着他是一个麻木、胆怯、愚昧、盲从,政治上无知,,毫无民主主义觉悟是当时农民的典型形象。

七斤嫂:泼辣粗俗,伶牙俐齿,恨棒打人,出语刻毒;好胜压人,强词夺理,不为人后,并无一般农村妇女的诚厚.她与八一嫂,九斤老太等其它人物一样,依然自私,落后,愚昧,麻木,生活在浑浑噩噩的不觉悟状态之中.

赵七爷:是一个不学无术,精神贫乏,空虚,善于韬晦且阴险凶狠,时刻梦想复辟的封建遗老.他的咄咄逼人的言语,恫吓,欺骗的举动,说明封建复辟势力企图卷土重来的欲望与野心.是一个陈腐守旧的顽固派的形象。他虽与七斤等人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但在一定意义上,他与七斤等人一样,同是专制统治下无信仰,无特操的子民,他的被人尊敬,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

九斤老太:是老一代保守思想的代表人物,盲目留恋过去的一切。九斤老太的口头禅“一代不如一代”不是简单的写她不满的情绪,而是要揭示出陈旧腐朽的保守观念,从中也能看出农民的狭隘性。鲁迅把国粹家“一代不如一代”的论调折射九斤老太的身上,表现了对复古家、国粹家的一种讽刺。

作品中众多人物都是性格鲜明,语言极富个性,真实地再现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通过这样的人物形象地表明:辛亥革命后的中国,缺乏坚执信仰和殉道精神的民众,与革命仍然极其隔膜,离革命实在还很遥远;民众这样不觉悟,是辛亥革命及其他一切变革终将失败的根本原因,也是类似辫子风波的悲剧不断上演的现实基础.

〇艺术:

在总体上运用白描手法塑造人物.通过富有个性色彩和乡土气息的人物对话来刻画人物性格,如把赵七爷欺骗农民,头脑顽固不化,却又不学无术的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其次是通过细节描写来揭示人物的内在心理。如写七斤的长烟管,从烟管的刻意反复交代就清楚地点明了他得意时目中无人,无知浅薄,失意时又一筹莫展,心中惶恐慌乱的心理变化。再次作品开头的环境描绘和场面描写,不仅是一幅充满地方色彩和生活气息的风景画和风俗画,而且以其场景的恬静,与结尾相呼应,对辫子风波的波澜起伏起到了对比衬托作用.

本文所设置的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关系,更加值得我们推重。本文中出现的人物,大致可以分为两组:赵七爷与七斤、七斤嫂,九斤老太与六斤。前者,七斤、七斤嫂与赵七爷虽分属不同的社会阶级,但是七斤和七斤嫂浑浑噩噩,一事当前只是知道保身活命,绝无反抗意识。因此七斤、七斤嫂就与赵七爷一样,无形中也成为了张勋复辟的社会基础。后者,尽管在九斤老太的眼中,六斤是一副“败家相”。而六斤则骂九斤老太“这老不死的!”,但是在当时的社会氛围里,六斤也只能沦为九斤老太的翻版,走她的前辈所走的路。因此,人物与人物相互比照、映衬,都极其形象而深刻地演绎了本文的主题。

〇以斤数命名含义

旧中国,下层劳动人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其取名往往只是便于呼叫而已,所以 ,他们的取名常常体现了社会的残酷、人民生活的悲惨。如江浙一带旧俗,婴儿生下来常用秤称重量,而这婴儿落地的重量便成了该人物终生的称呼符号。如《风波》中的“七斤”、“六斤”等。至于《社戏》中的“八公公”、“六一公公”的取名,更是对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的有力控诉。

3 闻一多的诗歌作品

原文

风波

闻一多

我戏将沉檀焚起来祀你,

那知他会烧的这样狂!

他虽散满一世界底异香,

但是你的香吻没有抹尽的。

那些渣滓,却化作了云雾。

满天,把我的两眼障瞎了;

我看不见你,便放声大哭,

象小孩寻不见他的妈了。

立刻你在我耳旁低声地讲:

(但你的心也雷样地震荡)

“在这里,大惊小怪地闹些什么?

一个好教训哦!”说完了笑着。

爱人!这戏禁不得多演;

让你的笑焰把我的泪晒干!

赏析

《风波》是一首极富特异性的“情诗”。它不象二十年代初期一般情诗那样怯弱而羞涩,也不象同时代的“湖畔情诗”那样带着孩子般的甜蜜和单纯,闻一多的情诗是受过灼伤的,无论多么热烈,也不显露出表面的喜悦和轻狂,正如他的作人一样。

诗人对爱是虔诚的,“我戏将沉檀焚起来祀你”,一开始就点出了这爱的珍贵,然而这珍贵的爱竟来得如此之难,在诗人纯洁而执着的追求中还要陡起“风波”。“那知他会烧的这样狂!/他虽散满一世界底异香,/但是你的香吻没有抹尽的/那些渣滓,/却化作了云雾/满天,把我的两眼障瞎了;”青春的盲动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看不见你,/便放声大哭,/象小孩寻不到他的妈了。”诗人以双目失明这一人生中极度的不幸,来比喻爱情追求中的风波。它不仅导致个体生命的残缺,更预示着美好追求的破灭。如果全身心投入的奋斗变成了徒劳,那么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于是年轻的心灵放声大哭,急于寻找爱的归宿。虽然这风波只是诗人极富戏剧化的虚拟,但那动人的真情却是不掺半点水分的。终于,真挚的爱心得到回报:“立刻你在我耳旁低声的讲:/“在这里,大惊小怪地闹些什么?”一句温存的话语,一个明媚的笑,驱散了那突如其来的风波留下的阴影,使“我”的心重新在温暖中复活。对爱的执着渴望几乎铸成大错,爱河中的银帆也会陡遇风波,经历了一番风险锤炼的“我”再也忍不住对爱的呼唤:“爱人!这戏禁不得多演;/让你的笑焰把我的泪晒干!”情人的笑象光艳的火焰,能将一切悲痛和苦难化为轻烟。“我”经历了风波的险恶,终于重新回到了爱的光环中。

《风波》是情诗,但又绝不仅仅是一首情诗,它那从热到冷,又从冷到热的波浪型曲线,典型地体现了“五四”一代青年在现实斗争中的情感变化。如果我们推进一层,将“我”视为“五四”青年的群体象征,将“爱人”看作一切美好追求的话,那么,“风波”则是一代青年在追求生活与事业的理想图景时必然遇到的挫折与磨难。现实的一切羁绊着他们的手脚,更有那沉檀香雾般阴险的陷阱,貌似芬芳馥郁,实际上却隐含了无限杀机,能“障瞎”追求者的双眼。焚沉檀是“我”主动选择的行动,但又是极为错误的一举,险些使“我”前功尽弃,毁于一旦。真如那爱人所说的“一个好教训哦!”在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中,初涉人生的青年很难一开始就走上追求理想的直路,他们很容易受到一些假象的迷惑,做出如“焚沉檀”一般虔诚而又幼稚的行动,引起恶浪骤风的侵扰。在初次遭遇的人生风波中,他们很可能“放声大哭,/象小孩寻不见他的妈了。”但只要爱与美的理想向他们发出呼唤,他们就会顶住风波的戕害,重新振作起来,让理想的“笑焰”把痛苦的“泪晒干”。不管诗人是否有意,《风波》都向读者提供了一种“五四”青年追求理想而中途受挫并继而奋进的象征化模式,体现了一种极为典型的时代情绪。这样的内涵也许不是这首14行小诗包容得下的,但它的确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五四”时代的精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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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4: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