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多隆阿 |
释义 | 多隆阿(1817.12.20—1864.5.18),字礼堂,呼尔拉特氏,满族正白旗人,清朝大将。 人物生平家谱、家族史多隆阿(乾隆五十九年1794—同治三年1864)字雯溪,又字文希,舒穆录氏。祖居长白,康熙二十六年徙岫岩。高祖讳花色,父讳德普,为长子。年十九补博士弟子员。道光十七年丁酉举拔贡,时年三十六岁。不屑于揣摩括帖时文,为学专肆力于经。尝为礼部郎何维墀幕宾;后何维墀出守山西平阳,聘多隆阿为山长掌书院事,有衡文与治狱之才,受何赏识。咸丰三年八月,太平军攻破平阳城,多隆阿协助守城,事败被杀,享年六十岁。著有《易原》、《易图说》、《易蠡》、《毛诗多识》、《慧珠阁诗钞》、《慧珠阁文钞》、《慧珠阁诗话》、《阳宅拾遗》、《地理一隅》等,为满族文人中之博学者。1817年(嘉庆二十二年)12月20日,多隆阿生于齐齐哈尔。满族人以骑射为本。多隆阿从小习武射箭,练就了一身骑射本领。16岁就披甲当兵,被选入前锋营。1852年(咸丰二年),升补骁骑校。 1853年5月,太平军发动北伐,所向披靡。清廷急忙调兵遣将,前往迎堵。7月底,多隆阿随内阁学士胜保抵河南怀庆(今沁阳)外围,开始与北伐太平军作战。 9月初,北伐军经山西折入直隶(约今河北),京师为之震动。蒙古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率八旗兵出战,多隆阿领黑龙江两起马队转隶其毫下,在直隶、山东“攻剿”北伐军,参加围困连镇、高唐、冯宫屯等战斗。清军全歼北伐太平军,他因功升任协领。 1855年6月,多隆阿率所部“得胜之师”南援湖北,驻防川沙口一带。1856年12月,太平军弃守武汉,清廷论功升任多隆阿为行营翼长。他奉湖广总督官文之命,以所部马队顺长江北岸东下,合湘军杨载福部败太平军于黄州。又随江宁将军都兴阿进占广济,1857年1月初占黄梅,迫使太平军全部退出湖北。 1月底,多隆阿率部向赣北要地小池口一带的太平军发起攻击,以配合李续宾的湘军大队围攻九江。他乘夜色前往小池口附近观察地形,发现太平军正在魏家菜园增筑土垒,当即下令分兵三路向土垒发起攻击。他以步兵为主力,分为前敌和接应两个梯队,对土垒实施正面强攻,又以马队分列步队左右两旁,随时准备抄袭太平军的侧翼。战斗开始后,多部士兵用稻草遮身,迅速接近太平军营垒,填平垒前的堑濠,蜂拥翻爬土墙。马队则纵火放烟,以惊扰太平军。太平军奋勇抵抗达一个时辰,终因力不能支,放弃了土垒阵地。此后,多隆阿又率部连败太平军于小池口附近的段窑,以及湖北黄梅县的枫树坳、独山镇等地,攻毁太平军许多营垒。从此,他不仅受到其上司都兴阿等人的赏识,就是太平军也不敢轻视他。 5月,陈玉成率大队太平军由皖北入鄂,占领黄梅等地,以图阻遏湘军东进,巩固皖北根据地。5月中旬,多隆阿率马队在黄梅渡河桥与太平军激战,毁坏太平军营垒多座。6月3日,太平军对十里铺等地清军发起猛攻。多隆阿急往应援。这一带到处都是水田,不便骑兵驰骋。太平军分派一部,选择要道路口,集中枪炮进行射击,毙伤多军甚众,使之不能与十里铺清军会合。至11日,多隆阿为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约同鲍超前往大河铺偷营,以便牵动十里铺的太平军部队。他先派兵埋伏在要隘道口,再选敢死队数百人,抡大斧,持火球,对太平军营垒发起突然攻击,一天之间,连破太平军营垒?座。 7月中旬,陈玉成率部自黄梅、广济西进蕲州,多隆阿等拚死抵抗。8月20日,多军合鲍超军与太平军激战于黄腊山,甘家畈等地,踏平太平军营垒48座,迫使太平军又一次退出湖北。 赣北鄂东几次作战的胜利,使多隆阿在清军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他因功以副都统记名,并奉命收编总兵王国才的步队1700余人,使自己所统马步各营共达4000余人。 1858年5月,李续宾的湘军大队攻陷九江,湖北巡抚胡林翼等拟订东征计划,准备乘胜东援安徽。8月,多隆阿奉命率部自宿松东进,从16日开始,即与太平军战于太湖县城。双方相持月余,至9月22日,多隆阿在与鲍超,李续宾等人经过精心策划后分道出战。他换旗易帜,令部下埋伏设奇,派少数老弱士兵故意装睡,以吸引太平军来攻。太平军不知是计,打开营门出战,多军又佯装败退。待太平军进入其埋伏圈,伏兵突起,一下子就冲乱了太平军的阵脚。多隆阿骑马挥刀,亲自督阵,不多时便将太平军建在太湖县城外面的4座营垒攻破。太平军于当晚撤出太湖。 1858年10月,清军分兵二路:李续宾北指庐州(今合肥),多隆阿合鲍超在都兴阿的统率下进围安庆。安庆是天京上游的门户,它紧靠长江北岸。多隆阿等陆师在杨载福部水师配合下,从东、西、北三面进行围攻,先将城外太平军营垒攻毁,断其粮道,逼太平军出城迎战。11月中旬,太平军陈玉成、李秀成部在皖北三河镇全歼李续宾部湘军,继克舒城、桐城,安庆退路受到威胁。都兴阿、多隆阿等恐遭太平军抄袭,急忙撤安庆之围,西返宿松。 多、鲍两军回到宿松,立足未稳,陈玉成、李秀成便率太平军衔尾而至。在太平军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多部许多将弁丧失斗志,主张弃城他走。多隆阿怒目而斥,下令对畏葸退却者严惩不贷。12月1日,太平军大队来攻。多隆阿利用大雾天气,以主力正面迎敌,另以骑兵从太平军大阵中穿驰而过,绕至太平军的侧后,将其粮草火药以及其他辎重焚毁。太平军返顾后路,多隆阿乘机下令主力发起猛攻,给太平军造成很大伤亡。接著又与鲍超军连败太平军于花凉亭。在湘军三河镇之战大败之后,多、鲍两军能够连胜太平军,起到了稳定清军人心的作用。多隆阿也因此名声大噪,湖广总督官文、湖北巡抚胡林翼先后上奏清廷,为他请功求赏。 1859年2月初,多军合鲍超部军再次抵达太湖城外,开始用洋枪与太平军作战。太平军利用太湖县城四面环河的条件,依水设防,不轻易出战,使多隆阿等滞留了半年之久。这年秋后,形势发生变化,清军和太平军为争夺安庆,准备在皖北展开激战。曾国藩亲自驻扎宿松指挥清军战事,分兵四路。太平军则由陈玉成拥重兵数万屯潜山,援太湖,与清军相持。这时,荆州将军都兴阿以病离开军营,多隆阿奉胡林翼之命以福州副都统的身份节制鲍超和湖北粮道唐义训、候选道蒋凝学等部湘军19营,总兵力达1万余人。多隆阿调整了进攻太湖的军事部署。他决计集中力量首先攻击由潜山进扎到地灵港、罗山冲,小池驿一带的太平军援军。 1860年1月中旬,多隆阿指挥各军向潜山境内太平军发起攻击,与陈玉成部太平军大战于地灵港附近。一个月以后,两军再次激战于罗山冲和小池驿。这时太平军兵力本占优势,又是凭山据垒,以守为战。多隆阿于2月16日黎明时分齐集各营,摆列大阵。列阵完毕,便派小部队诱罗山冲太平军出战。太平军分路出垒迎战,多军一呼而进,前遏尾抄,左右横冲。多隆阿白率马队从中路冲入太平军阵中,左击右突。太平军阵脚大乱,官兵死伤数千人,余众退入垒中。第二天,多隆阿率部乘胜对小池驿、罗山冲等处太平军营垒同时发动攻击。他分兵三路,东路攻小池驿,西路攻罗山冲,中路居中策应。东西两路又各分兵三支,分别从左,右两翼发起冲击,另有马队一支为后应。太平军的防守重心在罗山冲、陈玉成亲自督阵指挥。双方麈战数时,罗山冲制高点为多军所占,太平军力渐不支,牵动全局,几十座营垒全部被毁,损失惨重。2月17日,多军等占领太湖。 1860年夏,曾国荃部湘军进入集贤关,围困安庆。多隆阿奉胡林翼之命率部进向桐城,对桐城围而不攻,准备攻打赴援安庆的太平军。9月以后,太平天国为解救安庆危局,发动第二次西征,分兵五路,夹江西上。其中陈玉成率军数万出天京,经定远、寿州、舒城,于11月中旬进至桐城西南的挂车河一带,扎营40余座,试图直接救援安庆。12月初,安徽按察使李续宜率万人来援。多隆阿与李续宜商定,多军从挂车河向南攻,李续宜率军从新安渡向北攻,对陈玉成部太平军南北夹击。多隆阿将所部分为左、中、右三路,分别担任正面攻击和左、右翼侧击。每路都选数营精兵打头阵,别留一两营组成第二梯队为后继。另外,还以骑兵分队或抄太平军后路,或居中策应。双方激战两个时辰,太平军官兵伤亡数千人。配合太平军作战的捻军旗主孙葵心不幸阵亡。陈玉成只得率太平军余部北走庐江休整。 1861年5月初,安庆会战拉开帷幕。陈玉成从湖北战场率大队太平军进援,驻军集贤关与菱湖之间,逼近围城的曾国荃部湘军。干王洪仁歼、章王林绍璋等也统太平军2万余人,自桐城南援安庆,进至安庆北面的新安渡、横山铺、练潭一带,连营30余里,谋与陈玉成部会师。多隆阿率部前出高河铺,阻止两支太平军援军会师。多隆阿熟知这一带的地理形势,他先在太平军的退路上设下伏兵,又用木板堵积河水,而以大队主力正面迎战。5月2日,多军分四路向练潭、横山铺一带的太平军猛扑。太平军营垒不坚,旋被攻破。驻新安渡的太平军1万余人前往救援,多隆阿以3营步兵迎面接战,以5营步兵从侧翼攻击,以马队绕到后面夹击。太平军前后受敌,伤亡甚众。洪仁歼等下令由马踏石渡河北撤。正当半渡之际,多军在上游开启河闸,河水徒涨,多军伏兵亦起,太平军被淹诐击,又遭重大损失。 5月6日,多军又在新安渡再次击败洪仁歼、林绍璋等部太平军。这次多隆阿于新安渡北岸在太平军的进攻方向上先设伏兵,布下口袋阵。太平军来攻时,多隆阿以疲弱之卒佯败引其前,以劲悍之兵尾击驱其后,迫太平军入其伏阵。太平军前阻河水,其它三面皆受清兵攻击,几乎陷于绝地,虽奋勇突出包围,但伤亡很大,撤回天林庄。不久又撤至桐城东面的孔城镇。 陈玉成因无法与援军会师,于5月19日亲自率数千人绕道赴桐城,与洪仁牙、林绍璋等会商进军事宜。多隆阿闻讯,即派兵追击,使负责断后的黄金爱部太平军伤亡千余人。24日,陈玉成合林绍璋、洪仁牙、黄文金等部2万余人,分三路从挂车河、新安镇、青草塥往攻多军大营。多隆阿事先侦知此情,决心“乘其布置未定,先发制人”。他当即派出马队多起,于阵地外围设伏,又将所部主力分为五队,以前三队分迎三路太平军,另派两队为预备队,未等太平军布好阵势即发起攻击。正当双方接战处于相持状态时,多隆阿预伏的骑兵突然横杀而出,冲乱了太平军的大阵。多军主力乘势猛攻,太平军又被打得大败,陈玉成等北退桐城。 多隆阿在安庆会战中指挥部队连续数次击败太平军,完成了阻援的任务,给太平军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挫伤了太平军的锐气,有效地保障了围城湘军的作战。9月5日,湘军曾国荃部终于攻破安庆城。多隆阿名声益噪,胡林翼说他“谋勇兼全”,“兵略精审”,清廷迭升他为正红旗蒙古都统和荆州将军。 在此之后,多隆阿率部乘势于9月?日攻占桐城,11日占宿松,不久又占舒城。与此同时,又分遣一部连下湖北黄梅、广济、黄州等州县。1862年(同治元年)2月后,他与钦差大臣袁甲三合军逼攻庐州城,与陈玉成部太平军多次激战,最后于5月13日占领该城。陈玉成率余部数千人北走寿州,两天后即被练匪苗沛霖所诱擒。太平军在皖北的根据地丧失殆尽。 在攻占庐州后,曾国藩让多隆阿引兵进攻江苏浦江、浦口和九况洲,配合曾国荃会攻金陵。但他因在安庆之战中出力最大,而赏赐却在曾国荃之下,不愿再与贪婪跋扈的曾国荃协同作战。5月30日,他奉上谕离开江淮战场,选带所部迅速入陕。当时,陕西境内主要有三支起义武装:陈得才所率太平天国西北远征军正在逼近西安,云南李、蓝起义军在蓝大顺等率领下也经四川进入陕西,陕西回民起义军将胜保所率的清军打得难于招架。多隆阿奉命之后,率部从皖北英山、霍山进入湖北麻城,经武昌转上襄阳,9月初抵达陕西商南。 9月中旬,多隆阿先与由陕西东下准备进援庐州的陈得才部太平军战于鄂、陕、豫三省交界的柳林沟、荆子关等地。太平军被击败,退回陕西。12月6日,多隆阿在潼关接奉上谕,以钦差大臣督办陕西军务,并接统原督办大臣胜保所部各营,共计有兵勇2万余人。他审察全局,认为陕西起义军连年战胜,气势正旺,清军不能急于求成。因此,在作战指导上,他决计稳扎稳打,由东而西步步进逼,力求每战必胜。他还特别注意对起义军实行打与“拉”相结合,以分化瓦解起义军的队伍。此外,针对入陕作战粮饷缺乏的情况,他专门派出一部分兵力搜运粮草。 1863年1月中旬,多隆阿率部开始与陕西回民起义军作战。20日,解同州城之围,残杀回民军近千人,随即从同州向洛水以南的王阁村和羌白镇发起攻击,于3月19日占领了回民军的这两个重要据点。5月19日又攻破仓头镇。 回民起义军经此数败,损失惨重,遂从陕西东部地区向西转移,集中于泾阳、新陵、咸阳一带。9月初,多隆阿到达西安,大肆施展“招抚”伎俩,派人到回民起义军中诱降。个别回民军首领变节投敌。10月初,多军向回民军发动进攻。13日,攻占高陵县城。随后,分派陕西提督雷正绾和总兵曹克忠各率一军共同扼守咸阳,截断回民军西退之路,他则亲统主力从高陵渡泾水进逼苏家沟回民军据点。起义军严阵以待,拚命抵御。多隆阿利用马队从旁横冲穿插,将回民军分割击败。多军连占苏家沟和渭城两地。回民军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经醴泉(今礼泉)、乾州西退邯州(今彬县),不久转入甘肃东部地区。12月24日,多隆阿奉清廷上谕任西安将军。 多隆阿在将陕西回民军基本镇压下去之后,又策划向甘肃进军。但是,蓝大顺等率领的李、蓝起义部队这时还占领著陕西盩厔(今周至),多隆阿为了解除西征时的后顾之忧,又亲率马步10营向整屋发起攻击。 盩厔在西安以西约200里处,城墙高厚,蓝大顺等率起义军在城内屯粮积薪,严密设防。多军利用地道以地雷轰城,同时发起强攻,皆未成功。多隆阿见部下死伤累累而城不能克,心急如焚。1864年3月30日,他亲自击鼓督阵,再次强攻,头部被起义军鸟枪击中。次日城破,蓝大顺等退向陕南。而多隆阿因伤重也于5月18日丧命。 多隆阿从1853年起先后与太平军,捻军、回民起义军和李、蓝起义军作战,大小上百仗,历战豫、晋、直、鲁、鄂、赣、皖、陕八省。总的看来,他指挥的战斗胜多败少,是清军满人中的一员能战之将。他率部作战,一是靠勇,每战都能亲自督阵,甚至自己带头冲锋。除勇以外,他也讲究用智谋,中国古代兵法中的偷营、火攻、毒攻、反间、诱敌入伏等办法他都曾成功地使用过。在布阵指挥方面,比较注意正面迎敌和侧翼包抄,善于使用机动兵力,往往能够在最关键的时间和地点将其投入战斗。此外,他也很注意马步协同作战,利用骑兵进行奔袭,穿插,也取得了较好的战果。 关于镇压回民起义的史料记载各地县志、官方资料由于同治年间的回民起义情况复杂,历史界至今在某些问题上尚存争议,本词条只做客观描述,以陈列史实为主,不做过多评论。凡是与多隆阿领导的军事行动无关的内容,不在本词条论述。 当年回民起义发生后,清廷陆续派出成明、胜保、多隆阿等人赴陕镇压回民起义。前来镇压回军的清军及溃勇参与了抢掠,与民争食,出现了“甘肃之民,初困与贼,继困于兵,居不能安,逃无可人”的局面。[白寿彝著,回民事变Ⅲ]在固原、平凉等地镇压回民的清军“借口无饷,奸掠烧杀。而溃勇窜扰东路,自隆(德)静(宁)至省六七百里,居民日夕屋惊,仓皇奔徙,文报梗塞”。[白寿彝著,回民事变Ⅲ]多隆阿为立军功,提出“一旦诛夷,不留遗种”的策略,鼓动了对无辜回民的屠杀。陕西曾有这样一首歌谣:“大将领兵到西安,秦川闹得不得安,杀得十村九村烟,血流成河骨成山。回军损失几十万,见回不留血洗完。”说的就是当年的多隆阿。现在有很多历史学者指责左宗棠屠杀西北人民,其实有些事本是多隆阿所为,被张冠李戴到了左宗棠头上。 多隆阿不但对回民实行铁腕政策,对传统回军的满人也毫不手软。回民围攻西安,有一个旗人佐领得了回民的贿赂,想从内打开西安城门,后来因为天气原因没有得逞。此人被当时的西安将军处决了。后来多隆阿来到西安,听说了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又抓了一批同党杀掉。这还不算,多隆阿把西安旗人的兵饷取消了,把全城的旗人都得罪了。后来多隆阿在周至被太平军打死,西安的旗人居然鸣鞭庆祝。 在清军镇压回民的过程中,多隆阿、左宗棠等人率领的清军屠戮了数万回民,在《平回志》、《西征纪略》、《平定关陇纪略》及《左文襄公奏稿》等文献中多有记载,仅举数例说明之。同治三年四月辛卯,清军“于平凉近城米家沟,复追至太和沟、纸坊沟,共毙贼七八千,生擒百二三十人”;八月,清军“攻克张家川贼巢,毙贼万余”[白寿彝.回民事变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p113、114);同治八年,左宗棠攻击回民集结在甘肃董志原的十八大营,回民军及家属死亡数万人。二十二日至二十五日“追杀悍回实一万数千名……由白马铺越蔡店,追杀至庆阳府,沿途贼尸枕籍,人马之坠崖倒毙,粮尽饿死者不可数计’’[左宗棠,左文襄公奏稿](卷31,《追剿逆回荡平董志原贼巢果军叛勇戕害统将业经歼除大略情形折》同治八年三月初一日);二十六日至二十九日又进行追杀。两次大规模追杀,“杀毙、饿毙之贼及坠崖而死者,实不止二三万人”[左宗棠,左文襄公奏稿](卷31,《追剿逆回大胜荡平泾董志原庆各属一律肃清折》同治八年四月初一日)。同治九年,在平远县“自夏徂秋,攻土回堡寨殆尽。虽穷乡僻壤,如篦如剃,杀戮尤掺。土回之凋敝以此”[光绪,平远县志.陈日新纂修](卷10)。同治十年,清军在宁夏王家疃“歼毙逆酋多名,悍贼八九千名”[左宗棠,左文襄公奏稿](卷38,《上谕》同治十年正月初二日)。多隆阿在攻克羌白、王阁这些上万人的回族百姓聚居的村庄之后,也不留一个活口,“群回老弱哭声殷天,悉屠之。”[《平回志》,杨毓秀著]清军不仅在战场上杀戮回民,对放下武器的回民士兵和回族平民也进行了残酷的屠杀。在宁夏金积堡回族首领马化龙乞降后,清军将领刘锦棠以在金积堡内搜获“洋枪洋炮千二百余杆”为口实,不仅杀了马化龙本人,其亲族、党友八十余人,部众一千八百余名“盖予骈诛,无一漏网”[左宗棠,左文襄公奏稿](卷38,《平毁金积各巢首要各逆伏诛宁灵肃清折》同治十年正月二十五日)。清军攻占肃州城后,回军首领马四“亲诣左宗棠大营,泥首乞命”。左宗棠要求马四“宜缴马械,造土客各回户口清册,听候审辨安插,并令各将悍目赴大营听谕。马四唯唯听命。于是陆续款营,呈缴枪炮刀矛二千有奇,战马大半饿死,或宰充食粮,仅缴七十余匹。于是点验各回,于附近废堡安置”。也就是说回民已经投降了。但夜晚有数十名回民从北门逃跑,于是清军“将各凶悍客回千五百七十三人悉数骈诛。城中土回,拨出老弱妇女九百余人,其壮丁五千四百余人,夜中诸军入城纵火,枪轰矛刺,剿除尽净,肃州遂平。其老幼男女递解兰州设局留养,俟择地安插”。[白寿彝著,回民事变Ⅲ],清军一次就屠杀放下武器的回民士兵和平民达七千人。这种屠城式的杀戮和在战争中的残杀,是西北地区人口减少的主要原因。马长寿1953年对回民起义期间汉族村民罹难的调查笔录 “先到城内员子田先生家.员子田原来住在县城西南三里的员张村。祖父曾在同治年间被逼参加团练,攻打回军。后来回到村里,值捻、回联合攻城郭村落,他的祖父跳井死了. 他说:“当回变时,汉人村落高处挂有铁钟,派人在附近了望。望到回军从北面来了,便鸣钟示警。村人听到,立刻藏入窖内.回军找到窖口,便用辣椒面燃熏,窖里老少被熏死的很多。” “赵光亭先生.赵是大荔县龙泉村人,五十二岁:回、汉最初冲突的地点在八女井。回民联合先打人此村。村里李姓是大财东,开设的布庄有‘德记’、‘贵记’两号,在三原和泾阳都有分号.回民打入以前,李姓财东召集附近汉村〔洛水、王店、南庄、潘邑等)的青壮年男丁为团练,宰猪为宴,.准备洗劫回村.回民袭入时,他们正在饮宴,损坏的碗碟堆积加山。 从此以后,回、汉冲突蔓延于各个村寨,到处杀人放火,不可收拾.且各村汉户旧有宿仇者亦趁机相报,如龙泉村的王、赵二户素有怨隙,相互杀伤,后来也把这件事写在回、汉冲突的帐上。无辜百姓,多被波及。这些百姓,没法抵抗,很多人逃往韩城县等地。 焚杀最烈者,是大荔县东北的六官营。原来是一大堡,人口众多。回、汉事变发生后,远近难民多逃于此.但回民军不久便杀到此处,把堡内的人们几乎杀光了。 “王心宽,八十二岁。是八女井的一位贫农。我们到了他家以后,他一面剥包谷,一面给我们谈.他说, 回回焚杀八女井,第一次在同治元年。那一次焚毁虽烈,但村人死的不多。第二次回囱来村是同治六年正月十五.原来汉人四百多家,这次杀了三百多户,只余一百多户.比较元年死的人更多。” “一组到北堠村访问七十六岁的民主人士刘霭如先生。 自回民起义以后,逢汉人便杀,见房子就烧。三五成群,骑着马到处奔驰.这时各村汉人大多数或逃南山或逃北山,留在家里的.听回兵一来便钻入地客。逃出去的人们,没有吃的,有的把妻子儿女卖掉。后来回家,村里什么都光了,地里的草长得跟房子一样高。” 同治后移民到当地的外来移民 陕西回乱后,十室九空,因此有很多外地人移民到陕西,以山东、河南、湖北人居多。至今一些地方的口音还和陕西人不同。三原县当时人口损失大半,因为县太爷是山东人,所以山东移民很多。这从侧面证明了,当地人大部分死于战争。马长寿在他的著作中引用陕西民间对多隆阿军队的描述: 多隆阿的军队到达陕西大荔县之后,与回军交战,在羌白镇大败回军,屠尽堡内所有回民。当地汉民曾排演戏曲《打羌白》,描绘当时战事: 第一出,多隆阿上台,道白四句,表明身份,指挥士卒在八里店驻扎; 第二出,回军头目马盛和四名将军登台,马盛道白是“家住沙窝在马家,地畔相争动杀伐”,令四将云“多家娃子统兵前来,众兄弟围定,莫叫走脱”; 第三出,两军交战,回军勇猛,多隆阿抵挡不住,便抬出大炮,回军败退,多隆阿命“追过洛河”,最后交战于羌白镇,清军用炮轰城,回军败退。在各出前后,穿插了回民逃难和清军淫杀的故事。多军追回民,追到男的便杀,追到女的便强暴。有的男女不堪凌辱,投井自尽。回民一孕妇逃难,遭遇清兵,不得已藏匿在古坟墓中,清兵入内非礼,后用刀割破其腹,取出胎儿摔死,惨不忍睹。整出戏剧中充斥很多污言秽语。解放后,此剧被当地文化部门禁演。 在回民起义期间,多隆阿率军入陕前后,陕西境内曾发生多次回汉之间的大规模仇杀,这段历史本来和多隆阿的军事行动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近年来很多汉族学者多方强调当时回民对汉民的屠杀,希望借此恢复大汉中兴之态,本着客观治学的态度,还是将这些描写民族仇杀的资料转载如下: 据镇原县志:”四乡堡寨攻陷无遗,而县城独全,盖四乡之人逃出虎口者,生后入城避难。是月初九日……(回民军入城)……,全城糜烂,死者不知其数。”据宣统《甘肃新通志》卷47,同治二年(1863年)八月,回民军队”陷平凉城府官……员死节者百余,士民死者十数万。”据宣统《甘肃新通志》卷47,同治二年,回民军队”陷宁夏府城,汉民十余万被屠殆尽”。同年马化隆又陷灵州,”城中民人死者二万余”。《华州乡土志》记载:“当年五月庚寅(初九日),渭北回民军渡渭攻华州,焚杀一空。八月,据赤水镇,清军胜保西行,战于赤水镇,败绩。回军势力大振,在高塘等原〔州西南五十里)战争甚烈。”《华阴县续志》记载:“同治元年九月,回匪扰乱同朝杨村、羌白等处。回屡渡河而南。戕杀人民,烧毁房舍。十六日又焚华岳庙之颖灵殿及五风楼”《大荔县续志》记载:“六年(1887)正月十五,庚午黎明,回贼突至八女井,烧毁多公祠,杀伤乡民颇多,随至潘驿镇”《临潼县续志》记载:“新丰东北姚家堡,地势迁曲,民多被难其中,贼围七昼夜不克。会城陷,男妇闻变堕岸投井死者千佘人,无一生降者。”《续修蓝田县志》记载:“五月,同、华回匪起。九月,回匪大股犯县境。境内西寨、大梁、黑沟、草坪、嘴头等村回民一时并叛。贼纵飘忽,来往无常,烧毁各乡房屋殆尽。乡民老弱妇稚,杀害无算,惨不可言。”《三原县新志》记载:“虽孤城无虞,而县旧隶五百余村,俱遭残破,仅存东里、菜王二堡。乡城及难民共被害二万六千三百八名”《重修泾阳县志》记载:“十二月初四日,风霾四塞,赤黄修目。五更时,闻喊杀声,贼已由城东北角麻虎巷攀城而登。绅民男妇死者七万余人。初十日,焚衙署屋舍,光彻数里。贼昼来夜去,城中空无一人。”《续修礼泉县志稿》“回思壬戌七月七日,蹂躏晏村铺后来城西驰者无应日。葵亥五月二十三日攻城始,九月十一日宵遁,计一百零九日。居乡之人,令其存者十无一二焉,而在城者,以有城独存。” 当事人的回忆录、笔记比较著名的有刘东野所著《壬戌华州回变记》,临潼知县谢恩诰所著《再生记》,何明皋所著《述同治壬戌之乱》、《述野峪焚杀之惨》等“诸回蜂起,各据州县一隅为巢穴(若高陵之仓头镇、泾原之李家塔、咸长之苏家沟、野鹊嘴等处,其余鹜远,不暇悉知)。日肆屠戮,黄耆赤婴,不留噍类,我汉民亦劫数临身、望风披靡,杀虏之惨,不可阐述。”“总计自五月初九日以后,原下各里惟梁家老堡坚守经年,贼百计进攻,崇墉屹然。南沙涧以降贼得免。原上惟清凝、广秀二里贼踪未至,此外村堡庙宇,焚毁几尽。男妇被难有籍可稽者两万八千三百五十二人。”“平复后,检封谷口散骨,除房屋焚烧,狼犬食失外,计头颅一万九千有奇,掘墓四家。三月二十五日,远近男妇老弱,焚化纸钱,哀声震野,孝衣如林,予不禁感伤前事,遂吟一绝云: 会年今日屠城中,烈焰血光相映红; 到此翻成一片白,纸钱麻孝哭东风。” 甘肃、陕西当地很多家族都是家谱或家族史,只要查一下同治年间人丁的变化情况,就能发现大批人死于这一时期。大荔县石肇基家留下了当年祖先逃难的“苦节图”,用图画记录了当时的情景。甘肃、陕西很多地方都有相关的故事流传,甚至当地的很多风俗习惯的形成都是由此而来。解放前,陕西当地习俗,小孩哭,大人就说:‘不要叫,回回来了!‘。大荔县八女井村因为当年正月十五被任武率领的回民屠村,很多妇女回娘家避难,曾经流传下来每年正月十五妇女回娘家的习俗。 当地人口记录《中国人口史》第5卷《清时期》记载:回民战争爆发的前一年,陕西峰值人口数大约在1394万左右。短短的17年内,全省人口从1394万口锐减至772余万口,人口损失总数高达622万,大约占战前人口总数的44.6%。17年中,因战争原因造成的人口损失约有520.8万,在全部损失人口中所占的比例高达83.7%,而灾荒期间损失的人口101.2余万,占全部损失人口的比例16.3%。战争期间,大都是失去理智的相互杀戮,渭南各地饥民则东出潼关或南下四川觅食求生,也是人口流失的途径之一。 多隆阿的传说与掌故多隆阿的传世诗文在多隆阿后人居住地———原大连庄河小孤山满族镇(现已并入吴炉镇)孙堡村,记者走进了多隆阿第五世孙、今年81岁的孙庆先的五间茅屋。孙庆先老人如数家珍讲起了关于多隆阿的传说。多隆阿任盛京书院山长时,写《易原》几易其稿总不满意,仲秋的一天晚上,他来到小河沿公园,坐在魁星楼下休息。猛然,他听到魁星楼上有人在谈《易经》,听着听着,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半夜。凉风袭来,他止不住咳嗽了一声,魁星楼上的谈经声戛然而止。回去后,多隆阿根据听到的内容对原作进行反复删改,终于写出见解独到、多有神来之笔的《易原》。又传说当年多隆阿在任莲宗寺书院院长时,朝鲜学者李某游学盛京,到书院考校学识。多隆阿说,天文地理、史记纲鉴、诸子百家、诗词歌赋任选。李某意在考校诗歌,便起句云:“辽东春色已凋零”。在场的张绣江、何晓枫吟出二、三句:“惟有此间柳尚青。岂是天公分厚薄”,多隆阿则以一句慷慨激昂的“严霜焉敢进皇城”结尾,令李某对多隆阿的才思敏捷和不失国格心折。当年多隆阿有书房三间,藏书1000多卷。为购书,多隆阿有一段动人故事:多隆阿30多岁时,托英那河入海处蔡家村的海船到南京捎书,一年后,这艘海船没能将书捎回,多隆阿又托另一海船捎书。第二年,两船竟同时将他所要的书运回,可多隆阿只备了一份买书钱。于是,便卖掉了家中198亩耕地凑足了书款,并因此博得“好书不惜挥金买”的美誉。诸多传说来自后人对多隆阿的思念与仰慕,亦真亦幻难辨踪迹。作为清朝文学家的多隆阿,是生活在英那河下游舒穆录氏的骄傲。采访中,孙庆先又拿出一本“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学者乔川石雄编著的《满洲文学兴废考》,浏览此书便可见到:“自乾隆《四库全书》开馆以来……法式善之掌故,多隆阿之考据,丞龄之词,铁保、成新王之书法为可取。”而从当年辽阳张绣江撰写的《多公墓志铭》可得知,多隆阿姓舒穆录,字雯溪,先世长白人,始祖扬古利追封武勋王,世袭一等公。太祖麻穆嘉于康熙二十六年调盛京,遂为岫岩人,六年后其子孙多移居英那河畔。多隆阿所著除有《易原》十五卷外,更有《易图说》一卷,《易蠡》十五卷,《毛诗多识》十二卷,《慧珠阁诗钞》十八卷,《文钞》四卷,《诗话》四卷,同时著有《阳宅拾遗》四卷,《地理一隅》一卷,为满族文人中之博学者。多隆阿的诗才可从下面这首诗中略见一斑: 征人怨(四首选一)伊州唱罢又凉州,衽甲横矛阅几秋。塞上胡儿时浴马,闺中少妇定登楼。心惊绝域雁空渡,目极长河水自流。苦战沙场筋力尽,论功卫霍独封侯。 后来,多隆阿死于战乱。从《多公墓志铭》中,还可以看到描写当时多隆阿从容赴死情景的文字。 咸丰三年八月,朋友何晓枫镇守山西平阳,敌兵攻城甚急,当时何晓枫对在城里的多隆阿说:“兄处宾师位,弟已派人护公,可急去,弟将与此城共存亡。”多隆阿却笑着说:“是何言?愚与君同举拔萃科,君王臣,愚独非王臣乎?且愚闻有闻友在难而赴之者,未闻见友在难而去之者。君能殉城,愚独不能殉友乎?”于是与何晓枫共同守城,最终被俘不屈而死。死前,敌首对多隆阿说:“汝必读书人,可随我无忧不富贵。”而多隆阿却说:“读书人断不为贼!且为贼亦断无好死者,何富贵云也?”他慷慨赴死后,敌首连呼其忠义之士,并令人铺大堂毡包裹多隆阿尸体藏于僻静处。咸丰四年,多隆阿灵柩才辗转运回,葬于卧鹿山东端。 多隆阿后人近况以多隆阿为代表的英那河畔舒穆录氏醉心于文化,仅从他们的姓氏演变便可看出端倪:辫子的满语称为“孙撮活”。在满汉文化融合时期,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将“孙撮活”中的第一个字代替自己舒穆录的姓氏,俨然是汉文化中的一员。而重学读书,早在多隆阿时代就已成为英那河畔舒穆录氏的一种时尚,不但男人读书,女子也是先读书后学女红。那时女子读书成就最大的当数多隆阿的大女儿大甲。据舒穆录氏族谱载:大甲从父读书有成,族中乡试者之课业阅后即知中否,毫厘不爽;通《内经》,善治小儿麻疹、天花。是时无种痘术,却明“引浆”之理,用已出之浆移接于不出处。复能作画。终身未嫁,享年50余岁。而该族男人读书则显得更“火”:与多隆阿同辈兄弟11人,仅3人没有功名;他们的下代21个男丁中仅1人是白丁;孙辈48个男丁没有不知书的。多隆阿重孙辈中又出现了1923年毕业于北大、以画梅蜚声于国内外的孙同九。 后来的英那河畔舒穆录氏人,在延续着祖先生命的同时,也继承了祖先留下来的重学读书遗风,并把这种良好的遗风发扬光大。原小孤山满族镇流传这样一种说法:生活在这里的舒穆录氏没有一家太富裕,但却没有一家没有学问。今天,走进孙堡村多隆阿后人们结族而居的地方,涌入眼帘的是一座座茅草屋,可这里的男女老幼追求文化却如痴如醉。81岁的老人孙庆先已进耄耋之年,仍笔耕不辍,一面对多隆阿事迹进行考证,一面为创办“孙氏文苑”东奔西走。让老人感到欣慰的是,“文革”结束后,他的侄、孙们都一茬茬、一批批走进高等学府。1990年,他的一个侄女孙玉娥考进了南开大学。同族的孙新把二女儿孙亚军供到大学毕业后,又将小女儿孙亚娴送进了北京民族学院,为此孙新背上了上万元的债务。可他却说:“我们的祖宗能卖地买书,我为什么不能借钱供孩子上学?”1995年夏季,当在家度假的孙亚娴问哥哥孙继明将来能否让她考研究生时,憨厚的哥哥说了一句:“考!只要能吃上饭,我和爸爸就供你读到底。咱不能给祖宗丢脸!”也许,正是这“不能给祖宗丢脸”的想法支撑起舒穆录氏每个成员,使他们在贫寒中仍不忘走近文化,并自觉深入文化,让舒穆录氏文化这一现象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依然闪亮在英那河畔。据这个村一位姓孙的村干部介绍,孙堡村10个自然屯近2000人,到1996年为止,出了40余个大中专生,而当时这个仅有150人的舒穆录氏家族却出了20个大中专学生,占这里所出的大中专学生的一半。近几年,舒穆录氏家族中出的大中专学生,依然在孙堡村遥遥领先。 当记者到孙庆先老人家采访时,看到老人炕头墙上的这样一幅横额:“家声书声永铭罔替”。他说,这幅横额是他在2004年春节的前一天贴上去的。他之所以这样写,就是要告诫多隆阿的更远的后代子孙,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条件,都要继承祖先们留下的诗书传家的遗风,并不断地把它发扬光大。他说,这里的舒穆录氏都无意于仕途。即使是多隆阿、孙同九,也是如此。他们重学读书,主要是为了自身的充实,是对文化的自觉崇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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