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这一辈子 |
释义 | 图书信息作 者:季羡林 著 丛 书 名:世界文学第一线 出 版 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ISBN:9787802118287 出版时间:2009-03-01 版 次:1 页 数:276 装 帧:平装 开 本:16开 内容简介世界文学第一线。对时势的推移来说。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一面镜子,我的心当然也不会例外。我自认为是一个颇为敏感的人,我这一面心镜。虽不敢说是纤毫必显。然确实并不迟钝。我相信,我的镜子照出了20世纪长达九十年的真实情况,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作者简介季羡林,生于1911年8月,山东清平(今临清市)人。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修德文。1935年秋入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在德期间,发表论文多篇,获得国际学术界高度评价。1946年回国,受胡适、傅斯年、汤用彤三位先生之聘,为北京大学教授,主持创办东方语言文学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78年后曾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期间还先后担任过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南亚学会会长、中国民族古文学学会名誉会长、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会长等。季先生的学术研究领域主要有印度古代语言、中印佛教史、吐火罗文译释、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较文学、文艺理论、东方文化、敦煌学等,范围之广,国内外罕见。他的100多部著作已汇编成24卷《季羡林文集》。他主持编纂的《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神州文化集成》、《东方文化集成》等大型丛书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目录我的心是一面镜子 自传 那提心吊胆的一年 八十述怀 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 假若我再上一次大学 老年谈老 我写我 我的心是一面镜子 九十述怀 坎坎坷坷,一路走来 观剧 回忆 寂寞 焦 红 夜来香开花的时候 母与子 寻梦 一条老狗 一个影子似的孩子 三个小女孩 两个小孩子 夜来香开花的时候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老人 Wala 纪念一位德国学者西克灵教授 西谛先生 盼望有这样一个书斋 我和书 藏书与读书 我和北大图书馆 我的书斋 《季羡林散文集》自序 清华颂 德国学习生活回忆 梦萦未名湖 真希望有一个天国 枸杞树 夹竹桃 海棠花 怀念西府海棠 槐花 清塘荷韵 神奇的丝瓜 晨趣 黄昏 听雨 兔子 老猫 相期以茶 养生无术是有术 赋得永久的悔 1987年元旦试笔 1995年元旦抒怀——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放光明 相期以茶 回家 精彩书摘那是提心吊胆的一年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旧事重提,好像是拣起一面古镜。用这一面古镜照一照今天,才更能显出今天的光彩焕发。 二十多年以前,我在大学里学习了四年西方语言文学以后,带着满脑袋的荷马、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回到故乡母校高级中学去当国文教员。 当我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可以说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我终于抓到了一个饭碗,这简直是绝处逢生;惧的是我比较熟悉的那一套东西现在用不上了,现在要往脑袋里面装屈原、李白和杜甫。 从一开始接洽这个工作,我脑子里就有一个问号:在那找饭碗如登天的时代里,为什么竞有一个饭碗自动地送上门来?我预感到这里面隐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但是,没有饭碗,就吃不成饭,我抱着铤而走险的心情想试一试再说。到了学校,才逐渐从别人的谈话中了解到,原来是校长想把本校的毕业生组织起来,好在对敌斗争中为他助一臂之力。我是第一届甲班的毕业生,又捞到了一张一个著名的大学的毕业证书;因此就被他看中,邀我来教书。英文教员满了额,就只好让我教国文。 就教国文吧。我反正是瘸子掉在井里,捞起来也是坐。只要有人敢请我,我就敢教。 上面的自传是1988年写成的,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在人生百年中,十年是一个不短的期间。时移世异,人事沧桑,今天的我已经非复当年之我了。现在中央党校出版社要出版我的《牛棚杂忆》,希望能附上我的一篇自传,使读者能了解牛棚里的季羡林究竟是何许人,并且建议就用上面这一篇,再加上点延续,一直写到今天。这个建议是合情合理的,我准备采纳。 但是,仔细一琢磨,却有了困难。上面这一篇是有头有尾的。如果在尾巴砍上一刀,狗尾续狗,难免不伦不类,不像是一篇完整的文章。考虑再三,决定保留上篇的完整性,再补上一个下篇,看上去,同样是完整的。 1988年是一个什么样的年头呢?改革开放的政策已经实行了十年,取得了异乎寻常的成功。经济繁荣,人民欢乐,知识分子这一个解放后历届政治运动都处在挨整的地位上的社会群体,现在身上的枷锁砸掉了,身心都感到异常的欢悦,精神又振奋了起来,学术界和文艺界真是一派大好形势。我自己当然也感觉到了这种盎然的春意。虽然早已过了退休的年龄;但是,学校决定我不退休,我感到很光荣,干劲倍增。不似少年,胜似少年,怡怡然忘记了老之已至。我虽然已经没有正式的行政工作,但是社会工作和社会活动,却是有增无减。全国性的学术团体中我被选为主席、会长或名誉主席、会长的有七八个之多。至于理事之类,数目更多。不顾不问的顾问,一个团体的或一部书的,总有几十上百个,确实数目,只有天老爷知道,我个人是搞不清楚的。大型丛书,上千册的,上百册的,由我担任主编的,也有三四部。至于电视采访,照像录音,也是常事。几乎每天下午都是宾客盈门。每天接到各式各样的来信也有多封,里面的请求千奇百怪。一些偏远省份青年学生的来信,确实给我带来很大的快乐。我从内心里感谢这一些天真无邪的青年男女学生对我的信任。一位著名的作家,在自己的文章里提到我,说我每信必复。 我写这些事情干什么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读者我现在生活和工作的真实的情况;如果我有不周到的地方,请他们体贴原谅。 在学术工作方面,有人说,我对自己太残酷。已经到了望九之年,虽然大体上说来,我的身体还算是硬朗的,但是眼睛和耳朵都已不太灵光,走路有点“飘”;可我仍然是不明即起,亮起了朗润园里的第一盏灯,伏案读写,孜孜不倦。难道我不知道,到圆明园或颐和园去溜弯,再远一点,到香山去爬山,不比现在这样更轻松愉快吗?难道我在名利方面还有什么野心吗?都不是的。我知道溜弯舒服;但我认为人活着不是为了多溜几年弯。那不是追求的目的。至于名利,我现在不虞之誉纷至沓来;利的方面,爬格子爬出了点名堂,稿费也是纷至沓来。可以说,在名利两个方面我都够用了,再多了,反而会成为累赘。那么,我这样干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不愿说谎话,讲些为国为民的大道理。我只能说,这样做能使自己心里平静。如果有一天我没能读写文章,清夜自思,便感内疚,认为是白白浪费一天。习惯成自然,工作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痼疾,想要改正,只有等待来生了。 计算一下,最近几年来,我每年写的文章,数目远远超过过去的任何一年。我平生最长最艰巨的两部书,都是在耄耋之年完成的。一部是长达八十万字的《糖史》,一部是也长达数十万字(因为部分用英文写成的,字数难以准确统计)的吐火罗文A方言(焉耆文)的《弥勒会见记剧本》的译释。我虽然是个杂家,但是杂中还是有重点的。可惜,由于一些原因,不明真相的人往往不明白我干的究竟是哪一行。外面来的信,有的寄到中文系,有的寄到历史系,有的寄到哲学系,有的寄到西语系,有的甚至寄到社会学系。从中可以看出人们对我的了解。两部大书一出,估计可以减少点混乱。对我来说,这种混乱一点影响也没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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