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熊达 |
释义 | 熊达笔名石夫。1929年出生于湖北黄石时大冶大箕铺。湖北革命大学毕业。1950年起,先后任湖北日报编辑、记者,湖北人民广播电台编辑部主任,武汉大学中文系写作研究室主任,中国新闻社香港分社海外专稿部主任,香港中国通讯社高级编辑,香港亚洲文化有限公司总编辑。现任湖北省政协特邀委员,香港作家联会永远会员,香港政治、经济、文化学会顾问,是资深的新闻工作者、诗人、时事评论员。著作散见中国大陆、香港、新、马、泰、菲、美、加、法等地中文报刊,约两百万字。夫人岑惠莲,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曾在复旦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任教。 前不久,熊达先生从美国回到自己的家乡大冶,不为别的,只为了满足妻子的愿望——有生之年多回老家看看,走走。转眼熊达离开家乡已经大半个世纪,虽然旅居海外,但是他总有一种乡情难以割舍,用他的话说,“万里旅居异国,不忘荆楚根深”。正是因为这份浓浓的乡情,只要身体条件允许,每年他都要回来看看,回来走走,回来转转。 孩提时代,“熊才子”大名远播 1929年1月6日,熊达出生于大冶大箕铺一个地道的农民家庭。熊达的祖父务农,父亲同样是农民,祖辈们成长的轨迹,也许就是熊达未来的人生。但是说来奇怪,熊达从小与众不同,尤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难道熊达真的是文曲星转世,家里要出一个读书人?”父母感到欣喜的同时,毫不犹豫将他送进了私塾。 7岁的熊达就这样开始了启蒙教育。他读《三字经》、《百家姓》、《幼学琼林》、《千家诗》、《唐诗》、《古文观止》、《论语》、《孟子》、《诗经》、《左传》以及《东莱博议》之类古书。在那时,私塾先生教什么,熊达就读什么,背什么。因为是一种囫囵吞枣式的学习,年幼的熊达并不是很理解自己所读所背诗词的真正含义。即使如此,他所读的每一首诗,每一首词,每一篇古文,都能非常流利地背诵。经过六年私塾的学习,熊达能背诵三百多篇古文和八百多首古诗,还阅读了大量的古典小说。为此,少年的熊达就有“熊才子”之称,成为远近闻名的读书人。 从10岁开始,熊达开始写诗作文。到15岁时,他的作文在同年级中名列前茅。老师经常称赞他,同学们更是追捧他。尚处年少的熊达感到欣然自得。上中学后,熊达开始接触到新文化,见识渐广。特别是在读了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后,他才知道自己过去写的一些自认为很好的诗不过是文词堆砌,无病呻吟,了无诗意罢了。他渐渐懂得写诗要有真情实景,浅明畅达。学古人不能拘泥于古人,要有自己的见解和思想。 1950年,熊达由湖北人民革命大学分配到《湖北日报》社工作。他的写作生涯真正开始了。 环境逼迫,感受记者酸甜苦辣 1953年,因为工作需要,熊达从《湖北日报》社调到湖北人民广播电台,当了一名普通记者。在此期间,他写了不少通讯报道,其中《我们的农业社》、《三个棉花姑娘》、《独腿英雄王绪章》等作品先后被湖北人民出版社出了小册子。在长期的新闻工作中,熊达深深地感受到,新闻必须以真实为第一生命。为此,他经常以写真事、抒真情、讲真话自勉。然而形势的变化,环境的逼迫,使熊达深切感到:讲真话难于上青天。“上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我主持湖北人民广播电台的编务工作。一则是事务多、工作忙;二则经常感到‘想写的不能写,能写的不想写’。在这二十年中,除了偶尔写几篇杂文和旧体诗词外,我几乎没有什么创作。尽管如此,在我的笔下还是说了不少假话。文革期间是我一生最苦闷的时期:自己遭受‘隔离审查’;解放初期从香港回来参加新中国建设的妻子被逼神经失常;儿子参加武斗,几乎枉死。每当我积愤在胸不吐不快时,便偷偷地酝酿一些小诗,妻子看后立即撕毁,以免被人拿去做‘罪证’。到了文革后期,我获得解放,再主笔政,每天面对的多是‘假、大、空’报道,什么‘形势大好,不是小好,越来越好’、‘文化革命就是好’……对这些文字,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可是手上又不得不签发。在‘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的氛围中,我经常感到:头顶上悬着‘和中央唱对台戏’的大帽子随时会落下来。” 为了摆脱这种心灵上的折磨,经过多次申请,熊达于1978年调到武汉大学任教,讲授新闻写作。 迁居香港,找到生活重拾信心 熊达先生的第一位夫人在一次事故中丧生。第二位夫人岑惠莲女士出生于香港,是一位热血青年。新中国建立之初,为了支援祖国建设,她独自一人从香港来到大陆参加建设。在湖北人民广播电台工作期间,她与熊达结下了深厚友谊,最终走到一起。“文革”期间,因饱受逼迫,以至神经失常,每次听到锣鼓声,她就会发病。为了调养身体,经过无数次申请,最终岑惠莲女士于1975年带着年幼的儿女迁回香港。 1979年11月,5岁的女儿在一次车祸中受了伤。得知这一消息,熊达心急如焚。他渴望能够亲自照顾孩子,渴望陪在妻子身边。上世纪80年代初,50岁的熊达通过层层审查后,辞去武汉大学教师工作,只身前往香港与妻儿团聚。 那时的香港与内地不同,虽然熊达曾是武汉大学教师,但当时的香港根本不认同他的教师资格。为了谋生,为了减轻压在妻子身上的重担,熊达开始四处谋生,却屡屡碰壁。就在此时,妻子的同学主办的长河出版社要出一本《中国文学精读》中学教材。得知熊达有着深厚的中国古文功底,出版社便将编写教材的重担交给熊达。为了谋一份收入,熊达欣然接了这项任务。 编写教材是枯燥的,但为了改善家庭生活,熊达一丝不苟地坚持着。此时,熊达的妻子在一所私人中学任教。因为收入与课时挂钩,所以岑惠莲的课程总是学校教师中最多的。从早讲到晚,有时还要带夜校的课,岑惠莲回到家常常不愿多讲一句话,她要尽量保护好嗓子,保证第二天的正常教学。熊达见妻子累得不行,就偷偷帮妻子代代夜校的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香港人对普通话能够接受了。当熊达用普通话授课时,学生们感到新奇的同时,热烈欢迎。 经过四个月的努力,熊达编写的《中国文学精读》终于完成。虽然稿酬不是很高,但熊达很满足。毕竟他找到了自己在香港立足的方式。 三条守则,妙笔生花著文章 因为在大陆从事过多年的新闻工作,经过朋友的引荐,熊达很快进入中国新闻社香港分社。因为工作业绩突出,试用期还没结束,熊达便被提升为海外撰稿部主任,负责向海外70多家媒体供稿。 在香港工作期间,熊达为自己立下了三条守则:不说假话,不说违心的话,未想通的问题暂时不说。在此后的十多年间,他以本名和石夫、石达夫、丁工等笔名为港澳、美、加、泰、菲、新、马、法、澳等地华文报刊写过时评、特稿、通讯、杂文一千多篇、旧体诗一百多首。此外,为《中报》写过二百多篇社论,为《大公报》写专栏,持续四年之久。 1985年,熊达的两个女儿先后到美国读书。1995年,夫人思女心切也到美国生活。之后,熊达亦追妻女到美国定居。 记者见到熊达先生时,他正与老朋友们相聚。虽然已是80高龄的老人,白发苍苍,但他思维敏捷,耳聪目明。采访中,他深有感触地说:“余生也幸,出生在贫寒家庭,经历过国共战争和抗日战争,遭受过民族灾难和人民生活的不幸。挨过饿,失过学。后来云开见日,当过记者、作家,并在大学授课。从事新闻工作整整五十年。走遍大半个中国。晚年卜居海外,又游览了亚、美、非、欧大半个世界。八十年经历,自有许多悲欢离合。即使我走得再远,即使我客居他乡,我也深深知道:万里旅居异国,不忘荆楚根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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