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达洛卫夫人 |
释义 | 一、基本信息作者:弗吉尼亚·伍尔夫译者:孙梁 苏美 出版社: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 第1版 (2000年12月1日) 精装: 199页 开本: 32开 ISBN: 7532724174 条形码: 9787532724178 商品尺寸: 20.2 x 14 x 1 cm 二、内容简介英国著名意识流作家伍尔夫的意识流作品,强调了女权主义. 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达洛卫夫人》情节非常简单,就是写了一天的事情。从达洛卫夫人早上买花、筹备晚会写起,一直写到子夜晚会结束、宾客离去为止。 就是这一天里,达洛卫夫人时时刻刻在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怀疑。表面上的上层社会华丽舒适的生活方式,与内心的空虚交织在一起,使达洛卫夫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 请看下面这一段。早上,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百感交集。我相信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感受。 她将胸针放在桌上,心中突然一征,仿佛在她沉思的时候,一只冰冷的魔爪趁机抓住了她。她还不老,刚刚跨进了人生第52个年头。还有许多的岁月等着她去过。六月,七月,八月!每一个还几乎都是完整的。就好像想抓住天上落下的雨滴一样,达洛卫夫人(走到梳妆台旁)一下子纵身进入了这个时刻的核心,将它刺穿。这个时刻,这个六月的清晨,所有其他清晨的压力都涌来了。她再一次看着镜子,看着梳妆桌,看着那些小瓶子。(当她凝视镜子的时候,)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整个的她自己,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精致的粉红色的面孔,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就要举办一场晚会。这张面孔就是克莱丽莎·达洛卫夫人的面孔,也就是她自己的面孔。 Laying her brooch on the table, she had a sudden spasm, as if, while she mused, the icy claws had had the chance to fix in her. She was not old yet. She had just broken into her fifty-second year. Months and months of it were still untouched. June, July, August! Each still remained almost whole, and, as if to catch the falling drop, Clarissa (crossing to the dressing-table) plunged into the very heart of the moment, transfixed it, there—the moment of this June morning on which was the pressure of all the other mornings, seeing the glass, the dressing-table, and all the bottles afresh, collecting the whole of her at one point (as she looked into the glass), seeing the delicate pink face of the woman who was that very night to give a party; of Clarissa Dalloway; of herself. 三、作者简介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英国意识流文学的代有性作家之一。是20世纪欧洲最重要的女性作家、著名的文学批评家和文艺理论家,又是西方女权主义的先驱者之一。著作有:《到灯塔去》、《海浪》、《黛洛维夫人》、《奥尔兰多》《一间自己的房间》、《三个基尼》以及散文《时常上街去走》。 四、图书文摘书摘 然而,她心中有一个凶残的怪物在骚动!这令她焦躁不安。她的心灵宛如枝叶繁茂的森林,而在这密林深处,她仿佛听到树枝的哗剥声,感到马蹄在践踏,她再也不会觉得心满意足,或心安理得,因为那怪物——内心的仇恨——随时都会搅乱她的心,特别从她大病以来,这种仇恨的心情会使她感到皮肤破损、脊背挫伤,使她蒙受肉体的痛楚,并且使一切对于美、友谊、健康、爱情和建立幸福家庭的乐趣都象临风的小树那样摇晃,颤抖,垂倒,似乎确有一个怪物在刨根挖地,似乎她的心满意足只不过是孤芳自赏!仇恨之心多可怕呵! 要不得!要不得!她在心中喊叫,一面推开马尔伯里花店的旋门。 她挺直颀长的身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皮姆小姐立刻上前招呼。这位女士天生一张钮扣形的脸,双手老是通红,好象曾经捧了鲜花浸在冷水里似的。 这儿是鲜花的世界:翠雀、香豌豆、一束束紫丁香,还有香石竹,一大堆香石竹,更有玫瑰、三尾鸢,啊,多可爱——她就站着与皮姆小姐交谈,一面吮吸这洋溢着泥土气息的花园的清香。皮姆小姐曾得到她的恩惠,因而觉得她心肠好;确实,好多年以前,她就是个好心人,非常和善,可是今年她见老了。她在三尾鸢、玫瑰和一簇簇摇曳的紫丁香丛中,眯着眼睛两边观望,贪婪地闻着那令人心醉的芳香,领略着沁人心脾的凉爽,驱散了刚才街头的喧闹。过了一会,她睁开双目:玫瑰花儿,多么清新,恰似刚在洗衣房里熨洗干净、整齐地放在柳条盘中的花边亚麻织物,红色的香石竹浓郁端庄,花朵挺秀,紫罗兰色、白色和淡色的香豌豆花簇拥在几只碗中——仿佛已是薄暮,穿薄纱衣的少女在美妙的夏日过后,来到户外,采撷香豌豆和玫瑰,天色几乎一片湛蓝,四处盛开着翠雀、香石竹和百合花;正是傍晚六七点钟,在那一刻,每一种花朵——玫瑰、香石竹、三昆鸢、紫丁香——都闪耀着:白色、紫色、红色和深橙交织在一起,每一种花似乎各自在朦胧的花床中柔和地、纯洁地燃烧;哦,她多喜爱那灰白色的小飞蛾,在香水草四周,在暮色中的报春花四周飞进飞出。 就象修女退隐,又象孩子在宝塔上探险,她走上楼去,在窗前停留片刻,走进浴室。室内铺着绿色地毡,有一个水龙头在滴水。生命的核心一片空虚,宛如空荡荡的小阁楼。女人必须摘下漂亮的衣饰。她们必须在中午卸装。她把发针插入针插,把缀着羽毛的黄帽子放在床上。宽大的白床单十分洁净,两边拉得笔挺。她的床会越来越窄。半支蜡烛已燃尽。她曾经入迷地 读马伯特贝爵的回忆录,在深夜里念着关于从莫斯科撤退的记载。闪为议院会议很长,理查德回来得晚,所以他坚持,必须让她在病后独自安睡。然而,实际上她宁愿读有关从莫斯科撤退的记载。这一点他也知道。于是她便独自睡在斗室中,在一张窄床上,由于睡不好,就躺着看书,心里总感到,自己虽然生过孩子,却依然保持童贞,这一想法恰如裹在身上的床单,无法 消除。她在少女时期多么可爱,而忽然,有那么一刻——譬如那一回在克利夫登树林下的河岸边——当时,就由于那种冷漠的性情,她让他失望了。另一回是在康斯川丁堡,以后一再发生同样的情况。她知道自己的缺陷。说到底,既不是美貌,也不是理智,而是一种内在的核心,渗透全身,一种热烈的情感冲破表层,使男女或女性之间冷淡的接触变得波动。她能隐约地觉察到这点。她厌恶它,对它怀有莫名其妙的戒心,她觉得,或许是天生的,乃是(一贯明智的)大自然所赐;可她有时却不禁被一个女人的魅力吸引,并非被一个少女,而是被一个诉说自己的困窘或愚蠢行为的女人所吸引,她们经常来向她倾诉。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迷恋她们的美貌,或者因为自己年长,或者完全由于偶然的巧合——譬如,闻到一缕幽香,听到邻家的小提琴声(在某种时刻,声音的力量如此奇异)——她在那时确实感受到人们均有的感觉。这一感觉瞬息即逝,但已足够。那是一种骤然的启示,恰如一丝红晕,仿佛一个人在脸红时,想遏制,却越涨越红,也就任其自然,急忙跑到最远的角落,在那里微微颤抖,感到外界逼近、膨胀,孕育着某种惊人的意蕴、某种压不住的狂喜,它冲破稀薄的表层,喷涌而出,带着无穷的慰藉,去填补裂痕和创痛。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光明:一根火柴在一朵藏红花中燃烧,一种内涵的奥妙几乎得到诠释了。然而,近景消失,坚硬的物质软化了。那一瞬间——消逝了。同这些时刻(包括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刻)相比(她放下帽子),眼前只有一张床、马伯特男爵的书、烧剩的半支蜡烛。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听见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灯光照亮的屋子蓦地暗下来:要是她抬起头,便能隐约听到理查德非常轻地转动门把时发出微微的咔嗒声,他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地上楼,却经常失手把热水袋掉在地上,于是他狠狠地骂自己!当下,她笑得多欢呵! 可是(她把外套撂在一边,思索着),关于爱情这一问题,同女人的相爱,又是怎么回事呢?就说萨利·赛顿吧,自己过去和萨利·赛顿的关系,难道不是爱情吗? 奇怪的是,在他熟识的人中间,她是最彻底的无神论者,也许(她在某些方面令人一眼见底,在另一些方面却十分难以捉摸,以前他惯于用这种想法去解释她的为人)她对自己这么说:既然我们的民族被锁在即将沉没的船上,注定要灭亡(她少女时代最爱读赫克斯利和廷德尔的著作,两人都爱用海上生涯的比喻),既然这一切只不过是可怕的笑话,就让我们至少尽一份力吧,减轻我们同室囚徒的痛苦(又是赫克斯利的语言),用鲜花和气垫装饰地牢,尽可能保持体面吧。那些凶神恶煞,不能让他们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她认为,神始终在利用每一个社会去伤害、妨碍、摧毁人的生命,但是只要你举止端庄,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那么神的威力就会大受挫折。她那种心情完全是受了西尔维亚之死——那件可怕的事——的影响。克拉丽 莎老是说,目睹自己的亲姐妹被一棵倒下的树压死(那全是贾斯廷·帕里的过错——全怪他不小心),足以使你愤世嫉俗,当时西尔维亚也正当豆蔻年华,又绝顶聪敏,在姊妹中最为出色。或许,后来克拉丽莎不那么愤慨了,她认为没有什么神,也不是任何人的过错,这样她就形成了一套无神论者的宗教——为善而善。 诚然,她生活得很幸福。她天生就喜爱生活的乐趣(虽然,天晓得,她也善于掩饰内心,尽管与她相处多年,他仍经常感到,自己对她的了解还相当肤浅)。不管怎样,她并不怨天尤人,也没有贤妻良母那种令人反感的美德。她几乎什么都喜欢。倘若你和她在海德公园散步,她会醉心于一丛郁金香,一会儿对童车里的一个小孩发生兴趣,过一会儿又心血来潮,临时编造什么荒唐的戏剧场面。(假如她认为有些恋人不幸福,她很可能去安慰他们呢。)她有一种了不起的喜剧感,而不可避免的后果是她把时间都消磨殆尽,午宴、晚宴,举办她那些永无休止的宴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者言不由衷,从而使脑子僵化,丧失分辨能力。她会坐在餐桌的首席,煞费心机应酬一个可能对达洛卫有用的家伙——他们对欧洲最无聊的琐事都了如指掌——或者,伊丽莎白走了进来,一切又得围绕她转。伊丽莎自在中学念书。上一次彼得到她家去的时候,伊丽莎白还处在不善于辞令的阶段。她是个脸色苍白、眼睛圆圆的姑娘,生性缄默、迟钝,压根儿不象她的母亲。她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任凭母亲小题大做一番,然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吗?”好象她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呢。克拉丽莎解释道,伊丽莎白是去打曲棍球的,声调中混合着愉悦和自豪,这种感情看来是达洛卫本人在她心中激起的。现在伊丽莎白可能已经“进入社交界”,因而把他看作思想守旧的老头,嘲笑她母亲的朋友。唉,这也没什么。彼得·沃尔什一手执着帽子,走出摄政公园,心里想,老年的补偿只有一点:虽然内心的热情依然象往昔一般强烈,但是获得了——终于获得了——给生命增添最可贵的情趣的力量——掌握生活经验的力量,在阳光下慢慢地使生活重现的力量。 这是可怕的自白(他又戴上帽子),可他如今已五十三岁了,几乎不需要伴侣。生活本身,生活的每一刻,每一滴,此时此地,这一瞬间,在阳光下,在摄政公园内,够满意了。实际上,过于满足了。既然一个人已获得这种力量,就会可惜人生太短促,难以领略所有的情趣,难以汲取每一滴欢乐、每一层细微的意蕴:两者都比以往更为充实,更不带个人情调。他再也不会经受克拉丽莎给他的那种痛苦了。因为,在一段时间里,连续好几个小时,(上帝保佑,他可以这样说而不致被人窃听!)连续好几个小时、好几天,他丝毫没有想念过戴西呐。 难道这是因为他依然恋着克拉丽莎?他回想起昔日的痛楚、折磨和满腔的激情。这一回可截然不同,比以前愉快得多。当然,事实上,现在是戴西爱上了他。兴许,这一点可以说明,为什么他在轮船启航后,竟会觉得一阵奇异的安慰,只想独自清静一下,其他什么也不要,而且,在船舱里看见戴西费心给他准备的小礼物——雪茄烟、笔记本、航海用的小毡毯——他竟会感到厌烦。任何老实人都会说,五十出头的人不需要伴侣了,他再也不想讨好女人,说她们很美了,年过半百的人,只要他们是诚实的,大多会这么说,彼得·沃尔什思量着。 然而,这些令人震惊的感情流露——今天早上猝然流泪,那是什么缘故呢?克拉丽莎会怎么想呢?敢情认为他是个傻瓜吧,并且不是第一次这么想。这一切归根结底是由于嫉妒,这种 心理比人类任何一种情感都持久,彼得·沃尔什思忖,手里握着小刀,手臂伸得笔直。戴西在最近来信中说,她曾去看过奥德少校,他知道她是故意写上这一笔的,为了要他妒忌,他想象得出她蹙眉写信时的模样,她心中捉摸着怎样才能刺伤他的心。然而,这一切都是枉费心机,他感到怒不可遏!他跑回英国来找律师调停,这一番闹哄哄的忙乱并非为了娶她,而是为了不让她嫁给别人。这正是由于妒忌之心在折磨他。当他看到克拉丽莎那么镇静、冷淡,那么专心地缝裙子之类的衣服时,也正是妒忌心触动了他,他意识到,她原来可以让他不受痛苦,但恰恰是她,使他变成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家伙。不过,他兀自寻思,女人不懂得什么是激情,想到这里,他阖上了折刀!女人不理解激情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克拉丽莎委实冷若冰霜。她会坐在沙发上,在他身边,让他握着她的手,甚至主动吻一下他的面颊——他走到了十字路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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