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原苍南县防汛抗台志愿者联盟，以下简称壹加壹），成立于2007年7月份，正式登记注册于2008年11月26日，属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主管单位是苍南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同时接受苍南县应急委各成员单位的业务指导。经民政部门核实为全国首家正式登记注册的民间应急救援组织。

中心简介

中英文简称

救灾纪实(台风无情人有情 壹加壹诞生在新年钟声响起时 抗击莫拉克台风三昼夜纪实 应急救援任重而道远 7·23温州动车追尾事故首发航拍图 台风袭击时 讲述壹加壹抗击自然灾害 “壹加壹”：四年迎战十次台风 壹加壹深度参与灾害救助的温州样本 陈斌：去是生意，现在是意义)

中心简介

壹加壹在成立近三年以来曾参加9次抗击台风、1次抗击龙卷风、1次抗震救灾以及80多次各项爱心活动和创建省级文明城市活动，共转移群众7万多人，救助受伤人员1500多人，募捐款项达130多万元，协助公安部门侦破各类案件20多起，并先后获得了各项荣誉70多项。为苍南县全面防御台风、抗击台风、灾后重建以及全国抗震救灾中做出了突出贡献，积极为创建平安苍南、和谐苍南尽份力。

中英文简称

中文简称：应急救援1+1

英文简称：EROO（Emergency Rscue One&One)或（艾茹）

救灾纪实

台风无情人有情

2006年8月10日下午5点25分，超强台风“桑美”在苍南县马站镇登陆时，台风中心风力达到18级。台风过后，整个苍南伤痕累累。许多战斗在抗击台风一线的乡镇干部纷纷感叹：“台风登陆时通信工具都没有信号，之后又是停电，手机也无法充电，抢险救灾的时候，又找不到足够的车。”

2007年5月，张炳钩在乘坐出租车时，无意中发现车上装有GPS全球定位系统。“出租车司机对道路很熟悉，车技也好，车上又有GPS，在台风来临的时候肯定能发挥作用。”张炳钩的脑海里随即浮现出成立出租车防汛服务队的想法。在起草了成立方案后，他找到了龙港镇宏达出租车公司总经理李少红。听了张炳钩的介绍，李少红当即同意一同组建这支队伍。当年7月，全国第一支运用出租车车载GPS全球定位系统防汛防台的应急服务队正式成立。这128名“的哥”成为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最早的一批志愿者。

2007年8月19日凌晨，台风“圣帕”袭来，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接到县防汛防旱指挥部的电话：“龙港镇有房屋倒塌，马上派车辆过去帮忙救助伤员。”张炳钩立即从附近乡镇调派了7辆出租车赶到现场，参与抢运伤员。那一夜，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共运送了三十多名伤员到医院救治。

苍南人在灾害中不断总结经验，张炳钩带领的这支队伍也在大风大雨中一步步成长起来。“苍南是个拥有五六种方言的语言大县，每次台风过后，都会有外地的心理专家来给受灾群众做心理干预。但由于语言不通，心理辅导的效果大打折扣，所以我们就想成立自己的心理干预服务队。”张炳钩说，随后他们陆续成立了自备车防汛应急服务队、医疗应急救援服务队、灾后重建义工联合分会等，形成了“防汛抗台志愿者联盟”。“联盟”成立一年多来，参加了多次台风应急救援服务，并获得了省级、市级、县级各项荣誉53个，志愿者人数接近800人。

壹加壹诞生在新年钟声响起时

发源于民间，成长于民间，为民间百姓提供服务，这是许多志愿者团体的初衷。但是没有经过注册，没有成熟的组织体系，也没有专业的技能，却让这些志愿者的满腔热情难以长久维系。

张炳钩在组织苍南防汛抗台志愿者联盟后也面临了这些难题。“防汛抗台是每年都要做的工作，出租车司机赶去应急救援时的租金、油费还有意外保险等费用都需要解决。”张炳钩坦言，“联盟”遇到的最大难题是资金短缺，没有法人资格就很难募集赞助费。

2007年11月，“联盟”召开了一次常务理事会，张炳钩在会上提出要对组织进行登记注册的想法，但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有人认为正式登记注册没有必要，“成立一个注册的组织，就有可能产生运作成本”。对于许多关注慈善事业的人来说，他们希望能把每一分钱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虽然有了分歧，但是通过大家的投票，最终还是决定正式登记注册。

然而，当张炳钩拿着一大叠材料到民政局申请注册时，却被告知多处地方不符合要求：“防汛抗台”名称太宽泛、志愿者协会已存在，最主要的是注册时一定要有明确的主管部门。多处碰壁后，张炳钩并没有灰心，最后，他得了苍南县人民政府办公室的支持。

2008年11月26日，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正式登记注册，属民办非企业单位，其主管单位是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同时接受苍南县突发公共应急管理委员会成员单位的业务指导。提到这个组织的名称，张炳钩解释说：“我们想传达一个理念，在灾难面前，只要每个人心连心、手牵手，团结在一起，那么壹加壹的力量自然就无穷了。”

2008年12月31日晚上9点，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召开了第一届理事会第一次会议。就在2009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理事长张炳钩宣布中心正式成立。

抗击莫拉克台风三昼夜纪实

2009年，强台风“莫拉克”的到来，考验着社会组织的应急援助能力。作为祖国大陆首家正式注册的民间应急救援组织——浙江省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简称壹加壹）的实战能力得到了检验。参加抗击强台风“莫拉克”过程中，壹加壹组织出租车、民防、医疗等百名志愿者带着一艘冲锋舟、五艘橡皮艇连续数昼夜救援在乡镇。多日来，他们抢救被困人员270多人，转移群众1500多人，运送物资170多趟。最紧急时刻，14名志愿者肩扛麻袋，急赴出现险情的溪坝……

“8月8日，狂风暴雨加骤，我们救援中心的志愿者顶着风雨在瑶洞村忙活了两个小时，又匆忙赶到兴霞村帮助转移人员。傍晚6时许，正当队员们准备离开霞关时，突然又接到求助电话，称距离霞关镇中心10公里开外的新林村还有10多个老人亟待转移。”张炳钩说，“队员们二话没说，直奔新林村而去。直到晚上8时，他们才劝说最后一位坚持不愿转移的83岁阿婆送到安置点。”

“宁愿十次都扑空，也不愿让群众受损一次。不管台风的危害程度有多大，转移受灾群众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张炳钩道出了志愿者们心里共同的心声。

时近深夜，风雨大作，忙碌一天的志愿者们都疲惫不堪……

“你们快来救人吧！藻溪镇到处在漫水，有很多群众被困。”8月9日上午8点，张炳钩的电话响起。

8名队员带上冲锋舟往藻溪方面赶，一到藻溪镇，只见原本十来米宽的横阳支江已漫及河岸，与两旁的道路连成一片，变成三四百米宽的大江，平均水深接近2米，只能用冲锋舟才能顺利渡江。不料冲锋舟刚一下水就出了故障，队员们只好着手进行紧急抢修。

半个多小时过后，冲锋舟终于可以正常上路了。眼前已根本看不到路，队员们只好轮流下水探路。“水里时不时看到蛇，这不算什么，最怕的是不小心掉进暗沟。”看到民防志愿者的身影，沿街的群众都从楼上的窗户里伸出头来招手请求救援！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冲锋舟载着一个个村民转移到安全地带，水也同时在慢慢涨高。这样高强度的救援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志愿者们根本顾不上休息，转移完一个村庄又立马转战另一个村庄。整整五个小时以来，志愿者们忍饥挨饿，共实施救援达30多趟，救出被困人员100多人。

8月9日下午16时30分，龙沙乡水坝出现险情，而藻溪镇往龙沙乡有两处塌方，车进不去。

“那我们就扛过去！我们14名志愿者主动请命，扛也要扛过去，确保你们及时处置水坝险情！”17时，14名志愿者每个人扛着麻袋，冒雨趟水往前走。

“虽然每个人扛着40多斤的麻袋，但那时我们并没有觉得重，因为大家都想着水坝下游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心里只有速度和时间！”约摸半个小时后，民防志愿者们踏上了积水较少的路面，坐上前来接应的车辆，连续通过两个塌方，终于来到了龙沙乡，此时大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当天晚上9时许，张炳钩再次接到灵溪镇请求支援电话:“南水头有险情，急需冲锋舟、橡皮艇赶到现场参与救援。”

“建兴路已严重滞水，水流也很急，越野车根本无法前行，而这时我们大部分队员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但我们还是拖着冲锋舟和橡皮艇逆水而上。就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现场，由于部分志愿者的体力实在无力支撑，只好将冲锋舟和橡皮艇交给灵溪镇干部，还有一部分志愿者则继续坚持参与人员紧急转移工作。”张炳钩说，截至10日凌晨2时，被洪水围困的2000名村民全部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而这时，民防队员们才松了一口气。到了凌晨3点半，他们顾不上洗澡，一着床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有病人和老人被困水中，你们快来支援。”10日凌晨，刚刚睡下不到3个小时的民防志愿者们又被叫了起来，再次投入救援工作中。

中午，张炳钩带着两名队员足足走了2个多小时才达到仓浃村的现场，一幢民房二楼阳台上，一位中年男子紧搂着妻子向他们挥手，他的妻子由于吐泻不止，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得赶紧送去医院。队员拉过水面上漂过的一个汽车轮胎，再找来一个大盆扣在上面，现场造了一只小“船”。3人站成三角阵形，推着盆艰难前进，来到最近的一家卫生院……

下午两点多，3人的出现成了卫生院里的救兵，送药、送人，直到5点多，救援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志愿者们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张炳钩忍受着饥饿连续救援，已是眼冒金星，头晕乏力。

“当时还好遇到一个路人手上提着食物，他给了我两个饼子，要不然还真的饿晕了。”张炳钩诙谐地说。

当天晚上，20名民防志愿者带着一艘冲锋舟、4艘橡皮艇连续11个多小时，再次救援出龙港镇汇龙村被困群众100多人。

应急救援任重而道远

目前，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内设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自备车应急救援服务队、抢险救灾志愿者服务队、灾后重建义工联合分会、灾后心理干预志愿者服务队、民防应急救援志愿大队、红丝带志愿者服务队和艺术团等部门。今后，按照中心章程的规定，他们将积极协助政府有关部门及乡镇，做好森林防火、防台救灾和处置其他重大突发事件，为人民群众提供应急救援服务，围绕社会公益、社会服务等方面开展群众性的志愿服务活动。

对于今后应急救援中心的工作，张炳钩虽然感觉压力重大，但也已做好了详细安排。目前，他正准备与当地电视台联合开办《应急救援1+1》栏目，宣传自救知识。张炳钩说，自救宣传普及教育很关键，如果每个人在灾难来临时知道如何自救脱险，那么救援工作将轻松许多。此外，他们还将对志愿者进行抢救知识的培训，通过演练比赛的形式提高志愿者的抢救技能。

由于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是公益性组织，没有资金来源，张炳钩也希望能够得到社会力量的支持。因此，他考虑添设事业发展部，在章程规定内开展外联活动，以提高救援效率，同时也为志愿者提供人身安全和后勤保障。

“其实，民间应急救援团体在国外发展得很成熟了。”张炳钩向记者介绍说，民间应急救援组织也就是国外所称的NGO的一种。NGO是指在特定法律系统下，不被视为政府部门的协会、团体、基金会、慈善信托、非营利公司或其他法人，是不以营利为目的的非政府组织。张炳钩考虑近期与国外一家NGO结成联谊团体，向他们学习成熟的运作管理经验，以便于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长期良好地发展。

7·23温州动车追尾事故首发航拍图

2011年7月23日晚上8时30分左右，温州鹿城区黄龙街道双岙村下岙处路段高架桥面发生一起动车组列车脱轨重大事故，即 一列北京南发往福州的D301动车与一列杭州发往福州D3115动车发生追尾，造成6节车厢脱轨，车厢内估计有400人。截至今天上午10时许，遇难人数已升至35人，210人受伤。事故发生的当天晚上，我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组织了10多名志愿者赶赴现场参与救援工作。

台风袭击时 讲述壹加壹抗击自然灾害

浙江日报8月9日报道：这里，常常是离台风最近的地方。

苍南县霞关镇，几乎每次台风在温州登陆，都是首当其冲。

8月4日，记者来到这里时，为应对超强台风“梅花”，当地已经启动了应急响应。一路上，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主任张炳钩一边在网上密切关注着台风路径，一边给各个志愿服务队负责人打电话。

“壹加壹”，是全国第一家经民政部门批准的正式登记注册的民间应急救援组织。成员已经有近千人，都是温州苍南当地的普通百姓，他们是出租车司机、医生、护士、私营企业主、公务员、学生……

几乎在每一次灾难面前，都有这些民间志愿者的身影。

这里最先触到风

在霞关人心里，台风像是他们最熟悉的客人。

此时的大海，还是一片怡人的平静，孩子们在岸边嬉戏。只有一艘艘陆续回港的渔船提醒着人们，一个老朋友，即将重来。

几乎霞关镇上的每个人，都能讲几个他们与台风的故事。从小到大，“台风”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主题之一。

霞关镇古称镇霞关。明代初年，为防御倭寇入侵，朱元璋曾派兵镇守霞关，故冠之“镇”字。清康熙年间，水兵驻扎于此，据传，清晨时，水兵看到旭日东升，光照云海，红霞满天，五彩缤纷，清澈的海水映得一片通红，蔚为壮观，故名为“霞关”。

这个浙江省最南端的滨海集镇，东南濒临东海，与福建海域连接，西与福建省福鼎市沙埕港隔海相望，陆地总面积34.5平方公里。

每年的这个时候，这个人口不到3万的海边小镇，总会成为关注的焦点。

苍南县被称为“中国台风县”。2006年，超强台风“桑美”在苍南县马站镇登陆时，近中心最大风力超过17级。在省气象台的记录里，当时霞关镇的最大风速68米/秒，成为建国以来浙江省测得的最大风速。

2007年，台风“韦帕”登陆霞关，登陆时近中心风力达14级。继“韦帕”之后不到20天，台风“罗莎”又登陆霞关。

为什么台风“偏爱”这片土地？省气象台的专家告诉记者，这与苍南县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关，“台风登陆地基本集中在苍南县霞关镇和金乡镇，从地理上看，这两个镇从陆地向海外微凸，霞关镇位于浙闽交界处，像手一样伸向大海，护住了福建的沙埕港。于是，它往往成为台风最先接触到的地方。”

同时，由于浙南鳌江流域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多年平均降雨量大，且降雨集中，多为锋面雨、台风雨和雷雨。尤其是台风暴雨历时短，强度大，容易形成洪水泛滥。

于是，每一次台风来临前，霞关就成了人们最惦念的地方。

雨夜生命大营救

“梅花”袭来前，走在霞关镇上，许多房屋的门窗已经用木板进行了加固，屋顶的瓦片也用专门的砖块压住。

镇干部告诉记者，他们已经通过无线电通信、打电话等手段，通知全部渔船归港避风，并开放镇避灾安置中心和村避灾安置点，引导地质灾害点周边村民和住危房的人到避灾点避险。

真正直面台风的时候，是让人心悸的。

“别看平日里的霞关是个平静的小渔港，台风打过来的时候，会掀起十七八米的狂风巨浪，那叫一个吓人！”志愿者王剑说，由于经常要发生山体滑坡，他要开着车沿着山路一路排查。

王剑是苍南一名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他为当地人所熟知的另一个身份，是“壹加壹”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大队的志愿者。这是全国第一支运用出租车车载GPS全球定位系统防汛防台的应急服务队，包括王剑在内的128名“的哥”，成为了最早的一批志愿者。

距离霞关镇中心10公里开外的新林村就在山边，台风来时常常发生地质灾害。80多岁的杨家旋老人回忆起了2年前的情景：“起先看着‘莫拉克’好像风力不算大，还觉得自家的石头房也挺牢固。后来，亏得王剑开车把我送到了镇里的避灾安置室，躲过了那多风多雨的三天。”

风雨夜，山路崎岖，很多村民平生第一次坐汽车。很多人晕车，忍不住都吐在了车里。王剑没有怨言，默默地用毛巾擦干净，再去接下一批村民。一天下来，十几条毛巾都用完了，转移群众的任务还要继续。

王剑说，那个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就直接用手去掏那些秽物。就着车外的大雨，把手冲洗一下，就立马接着奔向下个目的地。

每一次强台风袭击苍南，就会有百余名出租车、自备车、民防、医疗的志愿者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将一批批船上的渔民、低洼地带群众、旧房危房居民转移到了防台避灾点。

觉得饿了，就吃点盒饭、面包，找不到地方过夜，就在出租车上将就一晚上。成立近三年以来，“壹加壹”的志愿者用无私的奉献，换来了这样一串生命数字：9次抗击台风、1次抗击龙卷风、1次抗震救灾以及80多次各项爱心活动，转移群众7万多人，救助受伤人员1500多人。

集结草根的力量

在苍南灵溪镇的一处避灾安置中心，随着主汛期到来，二楼物资仓库已经配备了牙刷、牙膏、毛巾、草席、被褥等生活用品，以及应急灯、手电筒等应急设备。

这是“壹加壹”和当地乡镇合作建立的应急避灾点，一旦台风来临，这里可以转移群众上千人。苍南县民政局救灾救济科负责人告诉记者，像这样的乡镇级避灾点，苍南全县已经建了15所。

每一次台风的到来，都考验着“壹加壹”这个民间应急救援组织的协作能力。一方面要制定合理、完善的完全保障机制，一方面要周密组织、妥善安排，做到量力而行、尽力而为。

上个月，张炳钩给民政部救灾司综合处写了一封信，希望申报全国灾害应急救援志愿服务的试点。“在抗灾救灾和突发性公共事件的应急处置中，我们的志愿者已经成为政府应急救援力量的有效补充。” 张炳钩说，眼下，国家正在建设抗灾救灾志愿服务体系，这为“壹加壹”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接下来，“壹加壹”将在乡镇成立服务站，并在村、社区、居委会试点。张炳钩透露，他们正在准备购买生命探测仪、用于空中搜救的小型直升机等装备。

发源于民间，成长于民间，为百姓提供服务。苍南“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一直在探索一种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

张炳钩说，近几年他们陆续成立了自备车防汛应急服务队、医疗应急救援服务队、灾后重建义工联合分会、灾后心理干预志愿者服务队、民防应急救援志愿大队等，形成了“防汛抗台志愿者联盟”，现在志愿者人数已接近千人。他认为，防灾减灾的落实，主要在基层。基层志愿应急队伍以属地管理为主，对当地的地形、气象、人文环境熟悉，可以迅速有效地出击，处理各类突发事故。

眼下，“壹加壹”有28个项目和队伍是和不同的政府部门合作组建的，他们不仅在抗灾救灾的时刻发挥作用，也活跃在慈善公益领域。志愿者们自发组织孤儿帮教、关爱孤寡老人等活动，在县文明办、老龄委的支持下，还组建了关爱空巢老人基地。

两年前，“壹加壹”创办了自己的网站，结合视频、游戏和文字，普及应急避险的科普知识，成为温州市首家公益性公众应急避险常识宣传网站。

“壹加壹”的标志，是两个环绕起来的爱心。志愿者们告诉记者，这其中另外一层含义，是一个人和另一个手握着手。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标志，张炳钩解释说：“我们想传达一个理念，在灾难面前，只要每个人心连心、手牵手，团结在一起，这样‘壹加壹’，自然能生发出战胜困难的无穷力量。”

“壹加壹”：四年迎战十次台风

解放日报8月9日报道：今年第九号强台风“梅花”最终与温州擦肩而过，忙碌了一个周末的苍南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负责人张炳钩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次台风来势汹汹，但最终还是很幸运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我们的队员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屈指算来，此次迎战“梅花”，已经是“壹加壹”成立近四年来所抗击的第十个台风了。在台风频发的温州苍南，这支我国首家民间救援队如今已拥有各类志愿者1000多人，活跃在每次救灾第一线。

与职能部门联合组建

“台风是温州最常见的自然灾害，对于每次台风到来前的准备工作，我们已是驾轻就熟。”张炳钩介绍，“梅花”到来前的8月5日，他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大队为苍南的每个乡镇安排3—8辆出租车，配合做好人员转移工作。医疗应急志愿者大队在各主要避灾点待命。自备车应急大队则主要在核心区域的灵溪、龙港两地待命，随时出动。

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最初成立于2007年7月，是全国首家正式登记注册的民间应急救援组织。除1000多位志愿者外，还有专职人员4人，兼职人员20人。7支救援分队都与不同的政府职能部门联合组建，每个分队的志愿者都是某个领域的专业人员。据统计，2007年“壹加壹”刚成立不久，就在参与抗击8号台风 “蝴蝶”、9号超强台风“圣帕”、13号台风“韦帕”的过程中，积极协助各乡镇转移群众1万多人，运送物资300多趟，运送孕妇、受伤人员到医院60多人。

发挥基层救援优势

张炳钩告诉记者，自己最初想到成立民间救援队，是由于2006年8月10日超强台风“桑美”正面登陆苍南县，当时台风中心风力达到18级，整个苍南伤痕累累。“台风登陆时通信工具都没有信号，之后又是停电，手机无法充电，抢险救灾的时候，又找不到足够的车。”

2007年5月，张炳钩在一次乘坐出租车时，无意发现车上装有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我想到GPS具有全天候、全球覆盖的功能，而出租车司机本身对全县大小道路又都比较熟，车技也好。为何不成立一支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在台风来袭时及时救援和转移受灾群众呢？”带着这个想法，张炳钩多次前往县防汛指挥部、运管所等相关部门协调沟通，得到大力支持。当年7月，苍南县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正式成立，并在8月抗击“圣帕”台风中立刻发挥了作用。此后，医疗志愿者服务队、自备车防汛应急服务队、灾后心理干预志愿者服务队等相继成立，张炳钩把这几支队伍联合组建成苍南县防汛抗台志愿者联盟，并于2008年11月26日在民政部门正式登记注册和命名。

张炳钩告诉记者，“壹加壹”的志愿者多是来自基层的相关专业技能的当地人，容易深入到救灾一线，“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主要做的都是以属地为主，积极配合各部门开展相关防灾减灾抗灾救灾工作。”

未来发展要更专业化

“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发生后第二天，温州人陈斌驾驶着自己的滑翔动力伞对事故现场进行了航拍，拍摄的视频通过中央电视台等多家媒体播放。鲜为人知的是，陈斌正是“壹加壹”新成立的空中搜救队的队长。他说，“空中搜救队的组建初衷，就是为了在未来抗击台风中，能迅速锁定被困人员。”

组建空中搜救队只是“壹加壹”让自身变得更专业化的举措之一。张炳钩透露，更专业化是自己的生存发展之道。目前他们正在筹划购买生命探测仪、可用于空中救援的小型直升机等技术性比较强的装备、与民政局合作成立壹加壹应急便民中心等。

目前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的经费来源，几乎完全依靠参与各类宣传活动时政府所购买的服务。据悉，国家民政部即将在全国开展灾害应急救援志愿服务的试点工作，“壹加壹”正努力成为试点之一，未来的生存状况将能得到更大改善。

壹加壹深度参与灾害救助的温州样本

7月24日清晨6点，陈斌来到温州城区帆影广场，穿戴好飞行装备。6点40分他启程了，经过10分钟，便到达了事故现场的高空。在离地面70米左右的高空，他从镜头里看到的一切让他震惊。“太惨烈了，三节车厢摔到了地上，一节车厢垂直横挂着，场面十分震惊。这是我航拍以来，第一次面对这么惨烈的现场。”

从东到西，从100米到40米高度，陈斌从各个角度、不同高度，拍摄了七八十张高空事故图集，非常直观地展现了事故的全貌。视频也非常清晰地拍到了救援现场的画面。这次高空拍摄，共持续了20分钟左右，而这些照片为紧张救援工作提供了宝贵的参考，也为事故现场保留了第一手资料。

陈斌航拍的照片和视频成为本次动车追尾事故中最早的航拍作品。这件本应由政府和新闻媒体承担的工作，却首先由一个民间组织完成。

国内首个民间应急救援组织

温州动车追尾事故发生后，附近很多居民自发前往救援，用私家车送伤员去医院，出租车也免费参加救援，还有富二代开着宝马前去献血。这矫正了很多网友对温州人的刻板印象。浙江省政府应急办主任陈荣感叹，外界对温州的认识很多时候被“炒房团”、“富二代”、“煤老板”所掩盖，其实温州人参与公益事业十分热心，社会救援力量非常强，像苍南民间应急救援组织“壹加壹”就很有名，每年台风来袭时他们按各自的分工参加防汛抗台和灾后重建工作。

这个被称作“壹加壹”的民间组织即是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它是全国首家正式登记注册的民间应急救援N G O，下设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自备车防汛应急服务队、医疗应急志愿者服务队、灾后心理干预志愿者服务队、抢险救灾志愿者服务队、灾后重建义工分会、壹加壹空中搜救队等分队。志愿者包括白领、公务员、企业主、出租车司机，还有200多名外来工。

苍南地处东南沿海，台风频频来袭。每当这个时候，“壹加壹”的上千名志愿者们救援的身影便会出现在受灾群众的视线里。今年5月8日，由陈斌组织温州市内5名滑翔动力伞飞行员组成空中搜救队的加盟，让“壹加壹”救援实现了“陆空结合”。42岁的陈斌是这支队伍的队长，温州一家保险公司的员工，此前他曾多次帮环保部门从事污染源的航拍工作。

“壹加壹”行动非常迅速。事故发生半个小时后，陈斌所在的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就得到了消息。中心理事长张炳钩询问他，晚上能不能飞行？当时天空还在下着雨，根据陈斌的经验，早上肯定可以飞。因此连夜与队友们联系，制定了第二天的航拍方案，并把飞行计划向温州市应急办做了汇报，得到批复。于是就有了陈斌在另外两名地面队员协助保障下的航拍照片。

除了航拍事故现场，据当地媒体报道，7月23日当晚，它就组织了10名应急救援志愿者赶赴现场参与救援工作，一直到次日凌晨3点多；此外，有30多名志愿者和15辆爱心车队，快速进驻温州多个汽车站，设置“温州动车事故家属义务接待点”，为家属提供各项服务。

志愿者有保险、有补贴

创办人张炳钩今年刚好30岁。2007年，这个土生土长的苍南人“凭着一股子热情”组建起了“壹加壹”。此前，他做了三年多的自由撰稿人，是当地多家媒体的通讯员，但凡有突发事件发生，他总能最先到达现场。在长期与政府部门打交道中，双方建立了良好的互动关系。他牵头成立的首支由66辆出租车组成的苍南县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队，即得到了出租车公司和政府相关部门支持。

参加9次抗击台风、1次抗击龙卷风、1次抗震救灾以及300多次爱心活动和创建省级文明城市活动，共安全转移群众7万多人，救助受伤人员1500多人，资助贫困学生100多名，慰问孤、寡、老、幼、残、贫等特殊群体人员3000多人次，募捐款项达140多万元，协助公安部门侦破各类案件20多起。这是壹加壹成立四年多交出的“成绩单”。

目前，救援队伍配备十分精良：车辆、G 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及指挥系统、对讲机、急救包、头盔、雨衣、水鞋、冲锋舟、橡皮艇、手电筒、动力伞等一应俱全。张炳钩还会给志愿者们买保险，理由是“他们拿命在救人，当然要有保障”；并给参与救援者适当成本补助，比如出租车司机的油钱等。

政府购买服务数百万元

资金从哪里来？“壹加壹”用两年时间解决了这个困扰了很多草根N G O的问题。自称走了两年“歪路”的张炳钩刚开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中心贴钱，差点无以为继。从2009年起，他开始琢磨与政府合作。“当然不是直接伸手要钱，那样肯定只会碰一鼻子灰。”张炳钩说，首先得找准政府部门的需求点，作出详细可行的方案和经费预算。2009年，他们终于迎来第一个政府购买服务项目，与人防办合作，把当地所有户外组织联合组成民防应急救援大队。此后，当地三防、气象、文化、广电系统等十几个部门都纳入了合作范围。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三年来“壹加壹”在实施各项工作中，总资金投入达240万元。其中：志愿者遇外保险、装备、培训演练、专职人员工资、办公经费、组建相关队伍、参与救援队员成本补助等资金投入70余万元；开展各项防灾减灾宣教活动资金投入30余万元；为汶川、玉树、海地、台湾、福建以及苍南等地震、台风、干旱灾区的灾后重建投入近140余万元。除了社会捐助，绝大部分来自政府部门购买应急救援服务。

“今年，我们还在计划转型。”张炳钩在思考，如果政府购买服务中断，还得有其它资金来源支撑“壹加壹”发展。他期望，能从一些公益项目里获得盈利。比如，利用起已经颇具口碑的“壹加壹”救援热线4001109453，承接市民诸如开锁、通下水道等家庭便民服务，与相关企业签订协议，监督质量并收取适当佣金。另一个正在筹划的项目是“绿色当铺”，回收小区废旧物品，以积分卡作为回馈，居民可凭卡去购买花卉市场的花草，而卖废品的收益则可维持“壹加壹”运作。

陈斌：去是生意，现在是意义

编者按：在灾害应急救援中，志愿者等社会力量可以在政府不擅长、不到位等领域，发挥重要作用。民间志愿者航拍“7·23”动车追尾事故现场就是其中一例。

南方周末记者　鲍小东　发自温州

陈斌全副武装，在镜头前摆着各种姿势，然后驾驶动力伞在温州瓯江上空飞行。7月31日的这次飞行，他是专门满足记者们的需要。

而一周之前的7月24日，他驾驶动力伞，是为了航拍“7·23”动车追尾事故现场。之后，他成为媒体竞相采访的对象。一周时间内，他先后接受了100多家媒体的采访。

和陈斌一样人气大涨的是由他任队长的空中搜救队，其由5艘动力伞组成，隶属于苍南县壹加壹应急救援中心（以下简称“壹加壹”）。“壹加壹”是全国首家登记注册的民间应急救援组织。

一整套动力伞价格大约8万元，训练费也不菲。因此，动力伞玩家多为富人。这支独特的空中救援队中，陈斌是温州当地一家保险公司职员，其他几名队员中有3人是私营企业主，1人为温州市财政局职员。

温州多富人，闻名于外的是炒房团、炒煤团等。在“7·23”事故中，陈斌和“献血团”已些许改变了外界的看法。遗憾的是，在这个富庶之地的“壹加壹”却时常面临经费的压力。

“要坚持长期做公益，真是难上加难。”陈斌说。

航拍“7·23”

7月23日晚20：31，当动车追尾事故发生时，陈斌正开着私家车去温州世纪广场太极拳培训班接儿子回家。半个小时后，“壹加壹”负责人张炳钩在电话中告诉陈斌——出大事了。

此时，张炳钩带着10名志愿者赶往现场，苍南到温州需1小时车程。张希望陈斌当晚用动力伞航拍事故全貌。但那时仍在下雨，气候条件不适合动力伞飞行。

陈斌表示，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他愿意亲自驾驶动力伞航拍事故现场。

这是2011年5月8日加盟“壹加壹”以来，空中搜救队第一次执行搜救任务。陈斌是小组组长。“7·23”的那个晚上，搜救队另外4名队员中，有2人出差，在家的2名队员分别是陈正远和黄祥兵。

陈、黄都是1970年代生人，他们均白手起家，自己创建企业。

“公司有上百人等着你发工资，压力肯定很大，而玩动力伞可以真正减压。”陈正远说，他现在又在玩冲浪风筝。他们在陈斌的带动下加入“壹加壹”。

在得知陈斌第二天要航拍事故现场时，二人均表示赞同，愿意担任地勤保障。

24日凌晨4点整，陈就开始忙碌。6点40分，动力伞起飞，在空中，他以不同的高度和半径对现场进行航拍，照片五六十张，录像七八分钟。

此时，在地面，已经有多家媒体记者焦急等待着他的资料。

陈斌知道，按照国内外惯例，他可以向各家媒体出售这些影像资料的使用权，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免费提供给媒体，但要求使用单位署上他的姓名。这个精明的商人还要求媒体署上他所在单位的名称。

不久，陈斌拍摄的视频通过中央电视台等多家媒体向全球观众播放。

他成名了。

从生意到救援

“其实，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陈斌说，“在娱乐的同时，还能为社会做贡献，这提升了这项运动的价值。”

而2007年，他花八万块买来一架动力伞时，还主要出于对飞行的热爱。不久，他就嗅到了商机。

陈斌是温州滑翔飞行俱乐部会员，俱乐部常有商业表演，比如企业的庆典活动等。凡玩动力伞玩家，都人手一台相机，很多人随便一拍，但陈斌建议队友们在飞行表演时，俯拍几张庆典图，赠送给企业主。

没想到企业主们都很喜欢，精明的陈斌迅即将此作为一门生意：只要有企业庆典，他就飞过去，航拍庆典场景。一般企业主都很喜欢这些航拍照片，并愿意购买。

为了方便航拍，他甚至对动力伞进行改装，将油门引擎线改到左手，腾出右手，用于航拍。

在近百次的飞行航拍中，陈斌发现无意中拍到了不少污染源。他遂将照片提供给环保部门，但环保部门似无反应，于是他向媒体爆料，通过媒体曝光促使环保部门执法。

2010年8月16日，当地环保部门组织了一次“高空寻找污染源”的活动。当天，由陈斌航拍温瑞塘河上的工业污染源，那些影像资料成为温州市环保监察部门执法的依据。

2011年的第一天清晨，他在航拍时，拍下一艘小船将满船建筑泥浆偷排到温瑞塘河里的全过程，然后提供给媒体曝光，第二天，温州市政府领导批示，要求严查不法行为。

“实际上，我的行为触动了某些潜规则。”陈斌说。一名记者还转告他，温州市环保局一名副局长对他“很不感冒”。但“我这不是在帮别人，而是在帮自己，因为我每天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

正因有此情怀，当去年“壹加壹”负责人张炳钩希望他加盟“壹加壹”，组建空中搜救队时，他当即同意。

当时，温州市有5架动力伞。陈斌和其他4名队员商量组队时，立即得到赞同。2011年5月8日，空中搜救队正式成立。

队员陈正远这样解释他们的行为：热爱运动的人，都热爱生活，尤其热爱户外运动的人，更加珍惜生命。“玩滑翔伞、动力伞，经常会发生事故，有人挂在树上，有人落到山里，都是大家一起去营救。”

“因为见过别的伞友出事，自己飞行时也发生过危险，但又能化险为夷，所以伞友们更加珍惜生命，也更愿意帮助别人。”陈正远说。

做公益太难了

队员胡海迁也表示，只要条件许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他们都愿意参与救援。“如果在不安全的情况下起飞，反而给救援人员增加更多的麻烦。”

胡海迁是温州市财政局职员，在农村，他家建有占地两亩的厂房，用于出租。

但无论如何，在应急救灾中，危险系数必然增加，所以陈斌希望“壹加壹”能为他们购买飞行员保险，一年费用约为3000元，可“壹加壹”却经常面临经费困难的窘境。

“壹加壹”成立于2007年7　月，第二年11月正式登记注册。当年，“壹加壹”仅有出租车防汛应急服务大队，现已组建包括空中搜救队、医疗、抗台抢险、心理干预等28个分队和项目，有专职人员4人，兼职人员20人，志愿者1000多人。这些分队都与不同的政府职能部门联合组建，每个分队的志愿者都是某个领域的专业人员。

三年多以来，“壹加壹”9次参加抗击台风、1次抗击龙卷风、1次抗震救灾、3次山地救援等等。在平时没有灾害的时候，他们便组织开展各项防灾减灾宣教活动，还资助贫困学生，慰问孤、寡、残、贫等特殊群体。

对于参与应急救援的志愿者，“壹加壹”为他们购买人身意外险，并对其所支付的成本费给予适当补助。但“壹加壹”的资金来源却十分单一，仅靠政府购买服务。“壹加壹”将节约出来的资金用于补助志愿者和办公经费。

虽然苍南民营经济也很发达，但企业更愿意通过“壹加壹”这样的民间组织将钱直接捐给特殊群体，如孤寡老人等，“壹加壹”这方面的捐款累计有140万元。此外，企业主们也更愿意捐给慈善总会，因为慈善总会会长大多 是政府退休官员，这既给领导面子，又能获得一定的政治资源。

“他们并不愿意捐款给我们购买应急救灾的设备。”“壹加壹”负责人张炳钩说。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莫于川曾专门研究过汶川大地震中的民间救援。他认为，志愿者等社会力量在应急救援中，尤其在政府不擅长、不到位等领域，有着巨大积极意义，但由于志愿者应急救援在我国尚属起步，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因此常常面临生存的困难。他建议，志愿者组织急需组织化、高效化和专业化，而这一切又需立法保障。

据了解，民政部即将在全国开展灾害应急救援志愿服务的试点工作。这一现状或将逐步改善。“壹加壹”正努力成为试点之一。

为了改善条件，“壹加壹”也在计划开展一些营利性项目，比如和保险公司合作推广家庭财产综合险，提取一定比例抽成等等。

如今，张炳钩又在筹划购买无人驾驶小型飞机。在大灾难中，动力伞无法飞行时，可以用它拍摄灾难现场，以便实施救援。而为了更持久地做公益，陈斌则会继续接受商业表演，以此补贴公益行动。